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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与星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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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成说:“到大伯家怎地叫寄住,跟大伯同宗同姓,正是应该他抚养啊!”

    乔真说:“你且莫插话,待我把这个故事讲完。”

    那个小孩子的大伯家也有一个孩子,可他大伯对两人的待遇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大伯家的孩子呢,要什么给什么,不好好吃饭需哄着吃;那个小孩子呢,吃饭只能一个人坐院子吃,稍有不小心,就要挨竹板打;大伯家的小孩偷了东西,也要诬是这个小孩子干的,然后就免不了又是一顿“竹笋炒肉”――

    “竹笋炒肉!”阿东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

    “不许笑,有一点儿同情心好不好!”

    “我很同情这个小孩子,可是你讲得很生动,我笑一下也是赞赏你啊!”

    “好好听故事,不需要赞赏!”

    后来他大伯将那个小孩子赶出了家门,并让他永不许回来,那个小孩又无处可去,只能在村子里乞讨。可是村里好多人都租种的是大伯家的地,所以都惧怕他,也没人敢收留他、给他饭吃。那个小孩子无法,还怕大伯再害他,只好到了邻县嵊县――

    听到这里,阿东轻叫起来:“乔真,你是在讲你的故事吧?”

    乔真笑道:“就是在说我。”

    他故意隐瞒了母亲改嫁的事情和舅舅的事情。

    母亲的事情在乔真看来是个很大的耻辱,所以他要隐瞒了,只说父母双亡。在乔真看来,那个抛弃他,远嫁他乡的母亲,其实在他心目中已和死了一样。

    对于两个舅舅,和大伯比起来,乔真并没有多恨他们,所以也给他们留了面子,没有提。

    想想这个世上有谁能对你真正好?真的没有几个,多是些坏心肠、狠心眼的家伙。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你,连自己的亲人都想害自己,世上谁有能相信呢?

    或许师傅和茱丽是唯一的例外,或许。

    黄师伯不是无缘无故的都对自己冷淡了吗。

    阿东叫道:“原来你身世这样可怜啊?这么说,我和阿彪不应该带他们三个,去劫你到小巷里打你,嘿嘿嘿!”

    这家伙!

    阿东和阿成原来都以为乔真是王员外的干儿子,不知道他有如此的遭遇。

    乔王堡离昌县有二十几里,乔真带两人于日落前到了乔王堡村外。

    远远的望着乔王堡,感觉一切都好象还未变,似乎只有自己变了。

    乔真说:“先吃东西,吃饱了晚上好做事。”

    三人坐在地头路边,打开了烧饼纸包和熟肉纸包。

    阿东拿了烧饼,撕了一块肉拿在手上。

    他说:“乔真,我知道你带我们来是要做什么了,你这家伙,是不是看我伤刚好一些,心里不美气啊?!”

    乔真笑道:“故事都给你们讲了,你觉得象那样狠心的大伯,要不要给他一点儿教训呢?”

    阿东嘴里塞着肉,点着头:“是要给点儿教训!”

    他又道:“不过你也太急了点儿,也让人在饭馆酒楼里换换胃口再说嘛!”

    乔真咬了一口烧饼,指着不远处说:“几年前,我被大伯赶出了家门,晚上没地方睡,就在那边的草窝里睡,屁股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所以只能趴着睡――”

    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不,那场景现在就在眼前:“好在不象现在是冬天,但是肚子里又饿,只好拔了一把草嚼着吃――”

    说到这儿的时候,乔真觉得嘴里的这口烧饼特别的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馒头,我吃得都噎住了――”

    他对阿东说:“所以阿东,有烧饼和熟肉吃,应该已经很幸福了。”

    “你一说噎住了,我想起来咱们应该带点儿水。”阿东说:“不过你确实很惨,我去绍兴混,最惨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惨!”

    乔真都快无语了。

    他伸手到后背拔出了刀。

    阿东睁大了眼:“你要做什么?”

    乔真说:“切肉啊,试试刀快不快。”

    他挥刀轻轻一切,一块肉应手而分。

    乔真点了点头。将刀又反手插回了后背。

    阿东说:“不过乔真我理解你,理解你为什么刚刚取了刀就要出城来这里――”

    他又叫道:“我明白了!”

    乔真奇怪:“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你为什么把这把刀叫乔刀了!”

    “为什么?”

    “你要首先拿乔家人开刀!”

    什么呀!乔真在心里笑了笑,细细地品尝口里的肉味。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三人吃着聊着,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烧饼和熟肉都吃完了,三人用包饼的草纸擦了手。

    乔真又伸手拔出了刀。

    阿东又睁大了眼:“你又要干什么?”

    乔真扯开了外衣斜襟,拿刀“唰唰”两刀割下了一块布。

    “蒙脸!”他回答阿东说。

    “噢,你怕你大伯认出你来?”

    是这样了,其实这些年过去了,大伯怕早认不出自己了。不过乔真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云层间偶尔露出的几颗星星。

    所以当乔真带他们俩个摸黑进了乔王堡时,两人就蒙圈了,寸步不离地跟着乔真。

    到了“乔员外”家了。

    阿东抬眼一打量这院墙,我的娘诶,这么高诶,比一般人家的院墙要高两尺多呢。

    本来后院的院墙能稍低一些,但是乔真考虑阿成还是难翻过去,所以才决定从这里进。

    乔真轻声说:“你们两个稍等一下!”

    他助跑一步,脚往地上一蹬,身子一纵,一脚甫一触墙、两手已抓住了墙头。乔真脚这才实力往墙上一蹬,借力就上了墙。

    他轻轻地跳了下去。

    若不是对这庄院太熟悉,象这样的夜晚一般人只怕找不着往哪里走。

    乔真向西,轻手轻脚地走过了大门,他没有开大门,大门的声音大,那边的小房里睡有下人。他虽然一点儿也不害怕,但乔真不想为难这些下人们。

    他绕过了门房,来到了侧门边,轻手推开了两道木闩,拉开了侧门。

    乔真隐约能看见阿东和阿成两人,遂晃着身子向两人招手。

    见两人未反应,知道没有看见,遂走了过来,叫了两人跟着自己。

    乔真穿院、绕径,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阿东两人紧跟着乔真,就这还不小心将小径旁的一个瓷花盆“哐”地一声碰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倒把三人惊了一跳。

    阿成本来就心跳如鼓擂,这时却吓得好象失去了心跳一般。

    三人站在那里未动,静听了一会儿,不见有别的异动,乔真才带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进了内院,乔真径来到大伯住的外室。

    到了屋前站住,乔真回身轻轻拍了下阿东,让他低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薄钢片!”

    阿东摸出来,递给了乔真。

    乔真将钢片塞到门缝中,轻轻别开了闩子。

    阿东这才知道乔真做这钢片的目的。心想,这家伙,原来早就打算好了。

    乔真轻轻推开门,招呼阿东、阿成两人进来。

    屋里有圆桌、方凳之类的物品,乔真怕两人再磕着碰着,让两人停下,他自己来到了内室门前。

    内室的门是虚掩的,乔真知道。

    他敲了几下房门。
………………………………

第一九零章 大伯拿钱来

    屋里面乔真的大伯正在睡觉,隐约听到敲门声睁开了眼,含糊叫了一声:“夫人,你听到敲门了吗?”

    大伯这一点还好,只死爱钱,对色上倒没什么,所以一直都是和夫人睡。

    夫人已经醒了,大伯也不问了,因为又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夫人惊得半坐起来,倚在墙上,用被蒙了头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大伯想,这般时候是谁敲门?就是丫环来也应先在外面叫一声啊。夫人你也太胆小了,怎么敲个门就吓成这样?

    猛然想起,外屋的门是从里闩上的,现在响起的是内室的敲门声。

    这一惊,一下把大伯惊出了一身冷汗,人也立马清醒了,心狂惊跳。

    还怨大夫人害怕,你也害怕了吧?

    大伯壮了壮胆,颤声道:“是谁?”

    “你点了灯自知。”

    大伯摸到自己棉衣,披上,下了床,抖抖索索地点着了桌上的烛台。

    门被推开了,一个蒙面人进来了。

    当此人进来,大伯的心倒放下了半截,虽然此人蒙着面,但看身材、看眼睛分明就是一个少年嘛。

    哎呀,天,吓死我了。

    可是他心刚放下半截,后面又进来了两个人,他的心又提起来了。

    那个少年还罢了,面相清秀,而且大伯看他那少年的手和他抖得一样厉害;只是另一个高大的脸上斑斑淤青,在一闪一闪的烛光下着实怕人。

    “请问。。。。。。请问三位夜半。。。。。。登门,有。。。。。。什么事吗?”

    大伯看着阿东。

    不知道是因为下身只穿了个单裤冷得很,还是怕得很,腿在发抖、声音也抖着。

    阿东看着乔真。

    大伯又将脸转向了乔真。

    乔真一直在看着大伯。这张脸没多大变化,只是富态了一些,眼神还是那种藏着贪婪狡诈的眼神,只不过这会儿被恐惧所掩盖了。

    乔真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儿,拿三百两银子我们花花!”

    乔真知道大伯对他所使的坏心并不止小时候他所能知道的那些,但他不知道的是舅舅那边不收留自己,也是大伯使得坏;王员外那里大伯也派人去不让收留自己;自己家的财才是被大伯霸占去的;特别是如果知道母亲是被大伯强行送与人的,那只怕乔真这会儿就不说什么银子了,而是刀下见菜了。

    一提到银子,大伯就肉疼,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

    “嗯,三位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空手回去,三百两。。。。。。三百两不多,我家钱物都是管家掌管,三位稍等,我这就去叫管家去取。”

    大伯已经盘算好了,看三人年纪都不大,先稳住他们,到后院叫了长工、下人,十几人还不把你们手到擒来。

    大伯刚走了两步,屋内银光一闪,乔真已拔刀在手。

    “那好,一起走,我刚好想要找大宝、二宝说说话!”

    大伯的脚马上定在了那里,象钉子钉在了那里一样。

    如果说他刚才还肉疼那三百两银子,明知大夫人还在屋里也不管不顾的话,现在就不同了,那大宝和二宝是他的命根子,换颗牙大夫人都要心疼,自己也要根据是上牙还是下牙,吩咐下人或埋在地下,或搭梯子置于房顶。现在这小子要拿这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找他们,大伯还敢再不管不顾吗。

    肉疼比不上命根子疼啊!

    管家只管帐目,日常开销还要到他这里来报支。大伯有银子,而且很多,所以他倒犯了难。

    箱子下面埋了几个瓷坛,里面有几千两银子,问题是那能挖出来给他们取三百两吗笑话。

    柜子夹层里有几十张银票,能只取两三张给他们吗?也不能!

    抽斗里倒是有一百多两银子,那是给管家预备家里开支的。

    大伯苦了脸说:“家里现只有百多两银子――”

    他到柜前拉开了抽斗,将那绸布包的一百多两银子拿出,放到了桌上:“别看庄大地多,那只是个虚架子,若要问有银子没有,有,满囤满仓的粮食都是银子,可现银实在只有这么多,三位也是未打招呼深夜就来,我要早知,粜卖些粮食也就把银子准备好了!”

    阿东一看银子眼睛就亮了,乔真这家伙真有两下子,这么轻轻松松就把百两银子弄到手了,还怕他再惹什么事端呢。

    乔真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伯陪笑道:“就是看能不能少一点儿?”

    “能!”乔真说:“不过少一两须在你身上割一刀!”

    我的如来佛祖啊,这么难说话。如果是少一百两银子在身上割一下,大伯宁愿被身上割三刀,这肉疼比那肉疼还能忍些。

    这现在少一两割一刀,只怕要将自己割成五花肉还不够三百两银子。

    没办法了,只有这样了。

    “那这样可否,将内人的首饰抵做银两,可好?”

    乔真冷冷地道:“拿来看看。”

    大伯去夫人枕下摸出钥匙,开了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匣。

    乔真向阿东使了一下眼色,没有吩咐阿成是因为阿成一直在抖,虽然也能看出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阿东过去,打开了首饰匣,里面都是金簪、耳环、头饰、玉镯之类。

    金银之物阿东还认得,这几样玉器阿东就估不来价了。

    阿成走了过来,说:“这些。。。。。。东西。。。。。。不下四百两银子。。。。。。”

    阿东一听高兴了,对阿成说:“你冷就穿厚些!”

    大伯倒佩服这清秀少年有眼力,这一匣首饰确实快五百两银子。

    乔真对阿成道:“你,去收了桌上的银子。”

    他故意不叫阿成的名字,却猛然想起忘了吩咐这两人,今晚一定不要提自己的名字。好在半夜做这事儿不是话多的时候,要不然不说阿成,阿东这家伙可能早就给自己露馅了。

    阿成手抖着收了桌上的银子。

    乔真提刀对大伯说:“将床上的人绑了。”

    “啊,怎么绑?”

    “找条腰带连被绑!”

    “噢!”大伯答应了。

    找了一条腰带,对夫人说:“夫人,你将头露出来些,不然绑住就闷坏了。”

    待夫人抖索索将头伸出来,大伯用腰带将她连被带人捆扎在一起。
………………………………

第一九一章 你又要做什么

    乔真过来,挥刀“嚓、嚓”割下两条床幛,将刀将与阿东,自己动手将大伯手脚捆绑结实,丢在了地上,又拿了一块布,塞住了大伯的嘴。

    大伯躺在地上,身上冷,但有一件事儿更让他冷,原来他想到,若早知这样,只直接将首饰盒叫强人拿去就行了,何必又先将那一百多两拿出。

    真是自己生自己气,气凉了手脚。

    乔真一挥手,道:“走!”

    待两人到了外屋,怕烛常亮着引人怀疑,“扑”一声吹灭了台烛。

    阿东在外屋叫起来:“乔真,你前面走,免得我们又绊到了什么!”

    大伯躺在地上,隐约听得有人叫“乔真”。

    三人出了乔王堡,往县城而来。

    初始一阵急行。后见夜色尚浓,离开亮甚早,也就缓了步子,一路说说笑笑而行。

    阿成到此时心仍兀自跳个不停。

    乔真并未取笑他。倒是阿东不住的拿阿成来打趣。

    快到县城南门,见城外连早起进城的人都没有一个,知道时色尚早。三人遂到百米外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大树小憩了一会儿。

    不多时,但听得晨钟声隐隐传来,知道已是卯时。

    此时,城外一些赶早进城的乡民这才陆陆续续有一些到了城门外。

    清晨时分最冷,此时不但温度低,也因为人们都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不久,感觉反差比较大。

    那些乡人大约有二十来个,聚在一起跺着脚、哈着气,说些闲话、笑话。

    这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急响,只见打南边一匹健马急奔而来,到了城门近处才停下。

    待得辰时,天色微明,听得有军士吱呀呀在开城门。

    三人起身往这边赶来,到了城门前,随人流往里走。那骑在马上之人喊道:“劳驾请让一让,我有急事要报官!”

    乔真听得那声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大伯家中的管家。

    阿东哪管他喊那些,正欲往前挤,乔真忙扯了他。

    管家骑马在前面,也未看见三人,不然一下就与主家所描述三人对上了号,只发一声喊,守门的军士自放不过“强人”。

    原来那乔真大伯被绑扔在地上,身上冰冷,隐约听到“乔真”两字,心中一激灵。

    难道方才蒙面的那个竟是乔真那小兔崽子?

    细一想,算算年龄这小子若未死,也正是这么大年纪。再者强人都是成人,若有少年也只夹带一个,哪有三个强人都是少年的道理。更何况另两人都未蒙面,独他一个人蒙面,不是这小兔崽子又是谁!

    估摸得三人已走,大伯在地上打滚,冲着夫人“嗯嗯唔唔”的传信号。意思是说,夫人,那三个已经走了,你倒是放声喊人啊!

    夫人都吓傻了,以为他是想让自己救他、给他松绑。想,我跟你一样,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如何能救得了你啊?

    见夫人没有动静,大伯更是急得不停打滚吱唔。

    夫人一想,好吧,且看能不能救你。

    她遂慢慢往床边滚去,到了床边,先自犹豫恐惧了半天,最后一闭上眼滚下了床。

    好在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摔下倒没一点儿事儿。

    夫人滚到大伯跟前,用嘴在“摸索”着,终于找着了大伯的嘴,两个老夫老妻,多少年没亲过嘴,这会儿亲热的“亲吻”起来。

    夫人费尽了半天,终于将大伯嘴里塞得布“取下”。

    大伯心想你这个蠢妇人,你既然口没占,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

    夫人问:“老爷,你可。。。。。。。安好?”

    大伯喘了几口气,顾不得回答她的话,扯开嗓子喊:“来人啊!来人啊!”

    在夜里突然扯这样的大嗓,又把夫人骇了一大跳。

    先是一个丫环听见赶来,随后满庄大乱。

    乔真想,若按一般情况,此时大伯和大夫人还未起床,家中谁敢乱闯内室,事情到现在还发现不了。定是自己一时大意,见大夫人也是婶娘,平日倒也没直面打过骂过,所以也留了情面,没有塞住她口,她唤了人,事情才被早早露了。

    乔真虽只猜对了一半,但大致也就是这样,因为他留了情面没有塞住大夫人的口。

    进得城来,乔真嘱咐两人快走,怕阿成惊慌,也没有说出实情。

    到得客栈进了房,阿东脱了鞋就要上床:“哎呀,又是跑忙了半晌一夜,先数数银子,再好好睡它一觉!”

    乔真说:“睡什么,赶紧赶路!”

    阿东叫道:“又赶什么路?”

    乔真道:“刚在城门口,有一个骑马的,那是我大伯家的管家,他说得有急事要报官,自然说得是咱们做得事儿!”

    两人一听大惊。

    阿成说:“竟然惊动了官府!”

    阿东道:“这么快啊?!那还数什么银子,带上快走就是了!”

    乔真笑道:“慌什么,银子该数还是要数。他们虽报了官,官老爷才要升堂问询,问询完了才会派差人跟管家到乔王堡实察,自然不混大伯一桌酒席几两银子是不行的。待他们将这些事情做完,也就有大半天的时间了,离开黑关城门还早着呐,所以咱们也不用慌。”

    他搬了一张方凳到床边,说:“来,清点一下昨夜的收获!”

    阿成从怀里掏出了小布包,将银子放在了床上。

    阿东也打开了木匣子,将里面的首饰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

    乔真说:“阿成,你略懂行些,昨夜你是大致估了一下,现在你细看一下,给咱们估一估这些共值多少银子。”

    阿成拿起那些首饰,分别掂了掂重量、看了看成色。

    阿成说:“这金银首饰还要估些,只掂重量,再看它做工的繁简,若一般样式的,只在它原银价上翻倍就行了;若是做得样式巧些、繁些,翻两倍就差不多了。只是这两件玉器难估,玉器首饰样式大都简单,只看底料,这个我实在就懂得不多了――”

    乔真说:“你只估个大略就行了。”

    阿成说:“那和我昨夜估得差不了多少,这些首饰就在四百两银子往上,就估它个四百五十两吧。”

    乔真说:“好,首饰四百五十两,加这些银子,刚六百两多个小零头――”

    他对阿成道:“阿成,你先将这里面分出两包各二百六十两的银物。”

    阿成将首饰跟银两搭配,分出两小堆来。

    阿东睁大了眼:“这是要分赃?!只是剩余的这最少的却与谁?!”

    乔真没有搭他的话,对阿成说:“阿成,现在要你做一件事儿――”

    阿成也是心有疑惑,不知道乔真要他做什么事儿。
………………………………

第一九二章 被通辑的乔真

    “你将这两包,分别送到阿东家和你家,交予你们父母,当然一定要安全送到,你还要能得脱身,这就要看你想办法或随机应变了――”

    阿东一听叫道:“噢,原来是这样!”

    他伸出了大拇指:“乔真,够义气!这样一来我也走得放心了,也让爹娘他们知道我阿东在外面有本事!”

    乔真继续说道:“另外你再拿上六十两银子,分与阿彪、阿光他们三人,也算是从小到大朋友一场。”

    阿东叫道:“啊?!分与他们三个那么多?咱们三人才剩多少!他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哪用得这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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