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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天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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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工地,女工毕竟还是少数,所以女工棚舍,也偏远一些。
女子出了伙房,要穿过新城墙的城门洞,走上一小段路,才是女工的住地。
城门洞里,星月无光,黑沉沉的。女子走到门外,点亮手中早有准备的一根松明,便往里走去。角落处,突然闪出一个肥硕的身影,只一挥手,就打落了女子手中的松明。
门洞中,瞬间一片漆黑。女子只感觉一阵极粗重的呼吸,直喷到自己的后脑勺。本欲拔步逃跑,腰身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抱住。
女子背后贴着的那一具壮硕身躯,十分炽热,特别是腰*臀之间,被一个硬物顶着,十分难受。
那人眼见女子已无法挣脱,终于腾出一直手来,便要撕扯她的衣裳。焉知女子此时,却并未慌张,也不知用的什么技巧,只一旋身,就脱出了壮硕汉子的怀抱,飞奔而去。
第二日,有早起的监工,赫然发现那个油腻中年的肥胖身躯,躺在门洞里;脑壳上,嵌这个鸡蛋大小的卵石,早已死去多时。
消息传开,整个工地,瞬间都炸了锅。
………………………………
慧识魔心浮幻海 第八十一章 暗夜无常
北门民伕营的监工头子,并不是整个桐川城中,第一个被杀的官家人士。
三个月前,也就是任平生刚刚被送到民伕营的头一天,龙门镇里正大人,当天从里正府衙坐着自己小驴辇回家的途中,被一颗不知哪里飞来的白色卵石击中头颅,当场脑浆迸溅而死。
当天晚上,龙门镇衙役班头傅龙文,也就是镇上人们熟知的傅大班头,被发现死在镇口的臭水沟中,死因与里正大人一模一样。
半个月后的某一夜,新城东边青龙门那一段,一处工地的那位监造官,从民伕营女工棚舍中,连夜选调了一名年轻女子,说是要做些杂役。据说那女子当晚做完杂役之后,在回归棚舍的途中不幸失踪,此后再没有出现。
此时的整个新城工地,男女民伕不下五万人,这种偶尔有民伕意外失踪,或者死亡的事件,十分平常。
但此事之所以被传扬甚广,人们耳熟能详,主要还是因为那位选调了失踪女工的监造官,第二天夜里,被发现死于自己的临时馆舍之中,满身伤口,尸体干瘪,皮包骨头,好像一夜之间,被抽干了周身的血液水分,情状十分可怖。
更为可怖的是,那监造官手中,致死紧紧攥着一把牛角尖刀,他那一身伤口,尽是自己生前用那把刀子刮出来的!
此时不但惊动了桐川城城主衙门,全城最好的衙役捕快,悉数出动破案;桐山宗那边,也派来了宗门的护法修士协助。桐山宗道门的介入,并不是因为一个工地的监造官,是个多了不得的官职,关键还是。这种死法,据说是当年魔宗以独门邪术,勾摄生人的魂魄生机。被勾摄了生机魂魄的人,形容枯槁,却并不死,而是变成毫无意识,力大无穷的狂人,无人能够将其控制。
好在这种行尸狂人,却并不伤人,只会竭力自残,直至死去。
护教军团的兵士,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那位曾被报失踪的女子,衣不蔽体,手脚被缚,口中塞着布条,就躺着那位监造官的床上。
女子身上,只是有些被鞭子或木棍打出来的皮肉旧伤;由于被捆绑得久了,手脚上被绳索勒出的深痕,数日未曾完全恢复。
这名女子,被关到了桐川老城外一处极其隐秘的地牢之中,日夜审问。
据说那名失踪女子的家人,三天两头到青龙门工地外跪地哀求,请官家给个说法,始终求不到任何消息。
三个月来,城东工地,城南工地,城北工地,桐川旧城内外,不断有官家人士意外身死,死法都差不多,不是形容枯槁,自残而死,就是被那白色卵石击破头颅,脑浆迸裂而死。
尽管桐川城护教军团,官家,武院和桐山宗道门,已经不断派出军士,捕快,武夫和境界不低的修士,全城戒严搜捕,依然查不到凶犯的半点蛛丝马迹。
而且,依然有人接连被杀。搞得满城人心惶惶,纷纷传言城中出了个“暗夜无常”,来无影去无踪的,专门夜间杀人。各种猜测臆断,也纷至沓来;有说杀人者,有两个凶犯。一个专门以邪术勾摄魂魄,一个则专以飞石杀人;但桐山宗派来的护法修士,则说杀人者有可能是同一人。
至于两种杀人手法迥异,不过是故布疑阵的伎俩。因为,也只有身怀魔宗邪术的人,才有如此之强的体魄,以纯粹的体力远远发出飞石,击碎人的头颅。
从种种迹象,均可判断,那些击碎头颅的飞石,并非练气士以御物之法施为,而是以纯粹的体力掷射,而且掷石之人,每次杀人,与死者的距离都不下五十步远。
非常时期,城北工地,却好像成了整个桐川城唯一平安无事的一方净土,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异常。
直至此时,那个中年监工头子被一模一样的卵石击中头颅,死于城门洞中。
一方净土,从此也不再安宁。
这一日,北门工地的民伕,并没能清早按时上工。因为一大早,这一带的民伕棚舍,就被无数黑衣黑甲的兵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民伕接到传令,原地不动,听候审查。
任平生尸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难得睡个心安理得的懒觉。所谓铺位,只不过是棚舍中,用一个简易的架子,架了几块木板,上面铺一层自己到郊外割回来的茅草,再铺上自带的草席。
说起来寒碜,但任平生的这个铺位,已经是整个棚舍之中,最为奢华的存在了。其他人的,要么是从工地里东拼西凑捡来的废弃模板,直接铺在地上,要么就是自己捡两捆麦秆稻草随地垫一下。
一个棚子四五十民伕,都三五扎堆,神色惊惶,颇似待宰的羔羊,窃窃私语。像任平生这样还能安然躺着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领着十几名黑甲兵士进入棚舍的,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并无护教军士的装束,一身便服,口*唇周边,绒毛都未长满,却是方面阔口,形貌威严,颇有军将风范。
那年轻男子,指示着身后那十几个军将,将所有民伕集中到棚舍一隅。任平生和那些三五扎堆的民伕,都反应极快,一旦得令,便即蜂拥而去,奔向指定的角落。
但任平生刚走出两步,却被一条白缎大袖横伸出来,拦住了去路。那一身华服的年轻人,面若寒霜,“哪里人?”
“引朵乡,培秀寨。”任平生一脸疲赖之色,淡淡道。不知为何,他一见这名华服男子,心中便油然升起一股憎恶之感,似乎此人,生来就跟自己有解不开的过节。但他也没太当回事,反正周遭的人,也没几个看着顺眼的。
“年龄?”
“十五。”
“为什么十五岁就出来服劳役?”那华服男子,面色愈加冷硬。
“这事,得问龙门镇的衙役大人们。”任平生面无表情道。
那华服男子吃了憋,一双眸子,十分不善地在青衣少年身上瞅来瞅去。“……为什么你的铺盖,东西那么多?”
这个问题,比较耐人玩味。玄黄天下,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在同样出身贫苦的人群之中,也不例外。像这种身板的少年,管你有多少好东西,用不着半天,就被那些胳膊腿更粗的汉子们,瓜分干净了。
这算是好说的,不好说的,瓜分完还不算,你既然能拿得出东西,那就得继续想办法给大哥们多拿点。
任平生嘴角微翘着,皮笑肉不笑,“这里的监工大人,不但尽忠职守,还关怀民伕。”任平生指了指那边拥挤不堪的角落,“再说了,你看他们,一个个高风亮节的,不抢东西,还经常照顾弱小。”
那角落里有无数人,腹诽不已,却不敢说什么。这来了近四个月的少年,简直就是个恶魔。
能住在这间棚舍的,基本上不是“流串犯”,就是“黑户口”,没太多流动;偶有交换,也是因为某个民伕的“召集人”,给他入了籍,找到了正经东家。
那些曾对任平生的“家产”起意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挨过一顿胖揍,揍得满身是伤,表面上,却连半块淤青都看不到。
挨了揍的,还得帮着少年筹集物资,钉铆床架。这种事,平常得很,没有人敢去告状。
那华服男子,绕着任平生转了一圈,却始终挑不出什么毛病。任平生的铺盖,已经被那些黑甲士兵,翻了个遍,甚至一根根的茅草,都给捋顺了些,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事。
“小小年纪,谈吐不俗,却怎么就做了民伕?”那华服男子,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自语。
没指名没道姓,任平生便懒得理了,就算要作答,还是那句话,得问龙门镇的衙役大人们。
要问龙门镇的衙役大人们,多半也是没有答复的。因为召集任平生的衙役,已经意外身死,而且在臭水沟中躺了一夜。傅龙文被捞起来的时候,身上那本给民伕记录造册的本子,被泡了个稀烂。
也就是说,那天龙门镇送来的二三十名民伕,其实已经没了出处,更不会有人去操心他们的入籍问题。
此间毫无发现,华服男子终于要带着兵士走了,出门之时,满脸不甘之色,回头多望了两眼任平生。
突然,整个棚舍的空气,一阵凝固,人们只感觉呼吸为之一滞。只见一道白影,从门口掠入;那飘飘大袖展开,往那个独自站立的青衫少年一拳递出!
这一拳,迅若疾风,根本不容人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青衫少年的身躯,远远飞出,砸在棚舍的板壁上;稀里哗啦,那板壁破了一个大洞。
任平生蜷缩着身躯,如蒸熟的大虾般躺在棚舍外的野地上时,才看见那张原本威严的阔口方脸,出现在板壁破洞处,却换了一脸嬉笑之色,“小子,没本事,就好好说话。习惯了别人的高风亮节,很容易少年亡的。”
蜷缩在角落里的汉子们,眉开眼笑,一脸不舍,目送着华服男子和一众兵士离去,直至不见踪影。
汉子们再回过头时,不由得愣在原地,目瞪口呆。那刚刚还躺地不起的青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静静地站在众人身后,一脸不屑之色。少年口中,还叼了根板房破洞之外丛生的狗尾巴草。
“哪个,袁少,人家毕竟是官家的人……”还是其中一个老成持重的中年汉子,反应快,连忙圆场道,“咱们都是蝼蚁百姓,可没你袁少那一双拳头,不敢不敬啊。”
“明白。”任平生表情古怪,随口“呸”的一声,把叼着那根狗尾巴草,吐在地上,“咱们做人家的狗,就得有条狗的觉悟,对不?”
中年汉子不敢接茬,唯唯诺诺,连忙转身,整理先前被兵士们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行李去了。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默默散开。
任平生的目光,穿过门口,望向那个华服男子消失的方向,那张面孔,他记住了。
只是他的心中,却在默默地嘀咕着另一件事情——被称为暗夜无常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
慧识魔心浮幻海 第八十二章 西风马场 (上)
四方势力联合盘查,以桐山宗修士或护教军团为主,捕快衙役等官家势力协助,效率极高。大概也就是误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全部棚舍的民伕,又开始井然有序,赶赴工地。
只不过今日的早餐,极其潦草,苦哈哈的弟兄们,端了只装半碗的稀粥漂着几根青菜,在远离厨子和监工的地方扎堆抱怨。早先看见那华服男子领着气势汹汹的护教骑兵查房,任平生就暗叫不妙,待到分餐时果然不见了那黑炭女子,便不由得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监工头子之死,黑炭女子是当之无愧的当事人,岂可幸免。又联想到数月前,青龙门工地那边,关于那个失踪女子的风言风语,不由得暗叫遗憾。
虽然跟这黑炭女子,并没有多少情分,但毕竟是对自己一向眷顾有加的人,若就因为自己一时出手痛快而深陷火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四百多民伕的一伙人,也就那么五六个手持长鞭的监工,还没了颐指气使的监工头目。所以这一营民伕之中,偶尔少了个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青衣少年,不会有人留意。
平时,这些民伕也没什么人,有从监工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离群逃脱的本事。
当然,任平生是个例外。
任平生独自一人,凝神静气,一路隐匿暗处,循着那道熟悉的气息追踪而去。
说到追踪,普天之下,能比猎人更厉害的,恐怕就只有猎狗了。但猎狗也只能依靠特别灵敏的鼻子,去闻猎物残留的气味。而任平生,如今深谙望气之道,比那追循气味的手段,又不知高明了多少。
那黑炭女子留下的气息,到旧城西门外一处护教军团马场附近的哨站,突然变得浓郁而新鲜;只不过,都是从地底冒出。
那哨站,只有十余个兵士驻扎,简陋的板木营房。只不过监管一处规模不大的马场,用不着太多的兵力。
马场地处城西,就叫西风马场。也许当初起名之人,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起名一事上。
任平生明白,那传说中的地牢,必在此间。只是,无论他如何施展望气神通,始终找不到地牢入口的痕迹。
他藏匿身形,弃了哨站,往围着栅栏的马场那边一路勘查过去,始终没有丝毫发现。
那两排占地极广,砖墙青瓦的马厩,显然已有不少年月,任平生也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那个在阳光下翻着棉袄捉虱子的看守老人,所在的位置,却令他十分尴尬。
这老人既不在靠近马厩的栅栏入口,以不在马厩门前。就在空地上一个看似十分随意的位置上。普通人看上去,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个虚耗光阴的老头子,找了快舒服的地儿晒太阳而已。
但夏日里的上午晒太阳,这就已经有点匪夷所思。
再说这个时候,大小马匹,都全在外边草场上放牧,一处空荡荡的马厩,何须派人值守?
更兼任平生一路施展望气之法,那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人,自生一股气象,笼罩整片马厩区域。
那四面通风,到处都是缺口的马厩,按理说随便从那个通风口摸进去,都不容易被发现;但窥视良久,任平生愣是没法从老人那一股极宏大的气象笼罩之中,找出一处突破口来。
不时望向不远处那座哨站,那黑炭女子特有的气机律动,不断加强。
任平生明白,这样的气机律动增强,若非正在抵受极大痛苦,就是正在剧斗之中!
隐伏长草之中的青衫少年,额角渗汗。
若是剑道巅峰之时,他自问一剑递出,也可以悄无声息地破了那老者感知所及的那一大片牢笼。为此事多死个太一道教的看门老狗,不算什么事。
可现在这个尴尬的御气瓶颈,就算是对一个二三境的低阶武夫出剑,恐怕都是自己找死。
更何况,任平生根本没有带剑。不是来不及去藏剑之处拿,而是实在累赘。
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从马厩后面的通风口直线射入。马厩之中,便传出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
那正门外边的捉虱老者,原本那对昏花的老眼,瞬间闪出两道凌厉之光。
老者却不慌忙,缓缓从半躺的简陋木椅中站起身来,那极其沉静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笼罩整个个马厩的那一股隐约气象,没有一丝波动。
对方如此小心谨慎,任平生几乎已经确认,那地牢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马厩之中。
老者缓步而行,四平八稳,直接来到有隔板断裂的那个马间。断木板处,赫然有一颗白色的卵石,被把玩的光洁滑溜。联想到几个月来,那个关于暗夜无常的传说,老者眉头紧锁,神色紧张。
任平生已经察觉到了那道笼罩整座马厩的气机波动,机不可失!
也就是某个通风口中,突然间有道青影闪入,任平生已经落在一处远离那个老头的马间之中。
军马的马厩,极其讲究;两排对开,每匹马都是独立的隔间。
老者在凝神值守之时,他的感知范围应该能感知到生人的贸然闯入。但在这隔板重重的马厩之中,他可没有任平生那种独特的望气之法,可以隔空观望每间隔间的不同气象。
一老一少,一明一暗,在这两百多的隔间门户之中躲起猫猫来,互不相让。
准确地说,老者是并不确信是否有人闯入,但习惯了终于职守,哪怕有一丝可疑迹象,也要先刨地三尺,直至确认无事。
任平生在那些高处四通八达的隔间板墙上,藏匿身形,高来高去,逐个查看;同时远远避开老者的搜寻。
但那值守老人,好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双眸闪转,居中占着中央甬道,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在对方如此小心的搜寻阻滞之下,任平生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走遍了每一个马间。
每一个马间,都极其寻常,没有任何机关暗门。任平生暗叹一声,伸手往额上擦了把汗。剩下的,就是甬道尽头处的马具室和草料房了。
然而,那老者无论走到哪里,双眼的余光,一直都有意或者无意地关照着这两处敞开的门口。
这两个地方,必有猫腻!
甬道东西走向,那马具室和草料房,正好在东边。那老者搜过一遍之后,干脆便不出去了,倚在甬道东边的门口,晒着斜斜照进来的阳光。
那老者一到阳光之中,原本紧绷的神色,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放松起来;伸手搭了个凉棚,遥望远处草场之中,四散漫步的马匹,一脸笑意。
老人突然笑意一滞,猛然回过头来,那一双结满老茧的手一动,便接住了两颗分袭脑袋和腰肋的卵石。
“出来吧,就你这点手段,也想扮那所谓的暗夜无常?”老者把两颗卵石,都放在右掌之中把玩着,都懒得往这边看上一眼,“在我这,你现在连脱身的本事都欠奉。”
任平生骤然偷袭无果,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便从隐匿的隔间现出身形,一脸坦然,缓步向老人走来。
见对方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大孩子,老者不由得愣了愣神。“跟谁学的本事?说出来,或者我老人家心情好点,能饶你一命。”
任平生并不搭话,脚步不停。
老者看少年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紧锁,双眼冷冷盯着少年的双手。
“站住。”那老者一声断喝,任平生依言站定,距离老者,已经不过二三十步。他双手一摊,两手空空。
“跟我装哑巴?”老者声色俱厉道。
任平生摇了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那老者脸色稍稍松懈,点了点头,“还真是个哑巴啊,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样子也还行。过来吧。”
任平生点点头,刚一举步,便见那老者微一扬手,那两颗卵石,划着两道完美的弧线,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往自己飞来,不徐不疾,似乎毫无气力,却极平稳,所过之处,有空气破开之象!
御物之法!
任平生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心中却暗暗苦笑不已,剑道几近全失之时,遇此强手,只能一赌了。
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
………………………………
慧识魔心浮幻海 第八十三章 西风马场 (下)
两颗不徐不疾划着妖娆路线飞来的卵石,触及皮肤衣裳,便即坠地。只是那声势甚大的触感,依然吓得任平生脸色有点发青,本来费尽心力装作木讷的表情,这一下就真是没心没肺的愣住了。
好在,没有受伤。地牢重地,那老者,不是本该如临大敌对所有入侵者狠下死手吗?
“过来。”那老者显得了无兴致,向他招了招手。
任平生木然走到老者跟前,虽然容貌不算俊美但样子还过得去的他,若想要被人当成傻子,其实也不用花太多心神去装的。
老者伸出一只手,那骨节粗壮,松树皮纹般的指掌箕张,如同鹰爪,抓着少年一颗头颅往下一按。任平生只觉那坚硬的五指如同钢筋铁钳一般,抓得自己颅骨欲裂,更要命的是,那从指端投入颅内的阵阵阴冷气息,让整个脑袋犹如被埋入冰窟,无法动念,又僵又疼。
任平生咧着嘴,双手握着老者的手腕,看似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无法搬动一丝半毫。豆大的汗珠,从脸颊的毛孔间一连串冒出来,苦苦支撑之中,借着几声呻吟的掩饰,任平生没忘记一遍遍地问候着那古怪老人的一家大小和祖宗十八代。
问候完就觉得不妥,就这样的该死不死还留在世上丢人现眼的老不死,也配有什么一家大小!
老人眯着双眼,欣赏了好一会少年那并不白嫩的脸上,那早已不堪忍受的表情,终于哈哈一笑,松了手。任平生如获大赦,双手从那老人手腕上撤回,就狠命地揉搓疼得麻痹的脑袋。
老者背负双手,眯着一对小眼,“一个哑巴,叫疼断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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