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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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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兵马,满城皆是粮草,一概攻防器械却多为督师带走,末将已是准备与城共存亡。”
大义凛然。
“末将派遣帐下夜不收,查探鞑子动向,在塔山外连山垭口处,有夜不收遇到赵壮士。赵壮士一人一刀,就埋伏在垭口上。还对末将麾下夜不收道是要送末将军功,让夜不收回塔山报讯,请末将立刻出兵。”
李辅明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末将当是自是不信。末将兵少,又非精锐,攻防器械自也不足,为保城中粮草不失,哪里敢出城野战?”
皇帝闻言,合着满朝文武,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就听李辅明道:“然则不久,大略一炷香时间,又有夜不收来报,只道是赵壮士阵斩阿济格,杀的阿济格八千大军狼奔豚突,就要崩溃。”
所有人皆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末将将信将疑。”李辅明道:“于是遣了一队亲兵,前往查看。却果然如此!”
“由是你便率军出城?”皇帝不禁问道。
“是,陛下。”李辅明道:“若说此前夜不收所言,还有疑虑,但末将亲兵,皆是许多年的老兄弟,绝不会骗末将。”
皇帝微微颔首。
“待末将率军至连山垭口时,”李辅明惊叹道:“阿济格那八千精骑,已被赵壮士斩去一半。为数不少都已跪地投降,逃走者寥寥无几。”
对赵昱阵斩阿济格,击破八千大军这一战,洪承畴的奏折上,也描述过,但并不详细。眼下听李辅明一一道来,皇帝不由惊叹,脸色通红,还连连拍手。
随后李辅明就说出他邀请赵昱去塔山,又与洪承畴传讯,又连夜使塔山工匠为赵昱熔了这么一条大铁锥。
“这铁锥是末将经手。上面有无掌纹,末将心里十分清楚。”李辅明道:“赵壮士当日破阿济格,翌日到松山,当夜洪督师便出兵。这条铁锥只在赵壮士手中一日一夜而已。”
众人听完,皆是鸦雀无声。
良久,崇祯皇帝感叹道:“真猛士也!”
他看着那条铁锥:“这锥上,皆是鞑子污血,奴酋性命,真是一口神兵利器呀!”
然后迫不及待问道:“赵壮士而今何在?可曾随你一同前来京师?”
闻听此言,李辅明不由面露遗憾之色,拜了一拜,才道:“陛下,想必督师奏折之中,不曾言明。赵壮士并无意军中,他是宁远大兴堡人士,末将祖籍在大福堡,乃是近邻。当夜末将曾与赵壮士有过一番详谈。乃知他此番出山,只为报仇而来。”
顿了顿,又道:“当夜击破鞑子之后,督师审问俘虏,得知赵壮士当时冲到奴酋等一干高层将领面前,将包括多铎等奴鞑在内的六七个鞑子高层皆斩去首级,又生擒活捉了奴酋黄台基,然后带着奴酋消失不见。”
“翌日中,末将在塔山城门处发现了这条铁锥。”
“待末将回到府中的时候,此前赵壮士交给末将保管的阿济格和另外一个将领――被证实为奴酋黄台基长子豪格的人头,皆已不见了。”
见皇帝也露出遗憾,李辅明不由道:“依末将猜测,赵壮士当是取了人头,带了奴酋,回他老家,祭奠父母去了。”
崇祯皇帝虽然遗憾,但并不放弃。
虽然李辅明说赵昱无意仕途军伍,但崇祯却不信。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谁人不是?
这样的人才,以一己之力,竟击破鞑子一族兵马,简直天兵天将,是上天赐福啊!
在大明内忧外患之时,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还帮助朝廷的大军定鼎胜局,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崇祯皇帝不禁想到,若找来这位天赐的猛士,连鞑子都不是对手,那区区流贼,又何在话下?
由是急忙传旨于辽东,令洪承畴务必要寻来赵昱。
山村外,老松下,何时不知起了一座小茅屋。
赵昱就盘膝坐在茅屋中,披麻戴孝,静静地望着那祭台,偶尔越过祭台,望一望已经朽败的村子。
那祭台上,十余颗人头,都已干瘪,脸上皮肉都已干涸,枯树皮一般,紧贴在骨头上。眼珠子已经生蛆,并凹陷下去。
看来分外狰狞可怖。
尸臭味充斥着,若非茅屋在上风口,怕是赵昱都要被熏得受不住。
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六日。
秋老虎回顾,这几天天气特别炎热,那十余颗头颅虽被腌制过,却也受不住这样的天气。
当天赵昱将黄台基斩杀在祭台前,祭了父母亲人,便在此暂时安定下来。
他想要为父母守孝三月,之后就回山陪伴师父。
………………………………
二十二章 为人之情为人理
十年前的那个傍晚,是赵昱心中永远的痛。
可那时候他还小,自保都做不到。如今,父母的尸首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但这里,却必定是他们的魂归之处。
九岁的时候,没有为父母守孝,现在一定要补回来。
这是为人子的本分。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况乎于人?
如今大仇得报,但赵昱的心里,却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就失去了人生最大的目标。
四顾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好在还有功夫,还有他走出来的前无古人的开辟穴窍的壮举。
于是守孝的同时,从仇恨中解脱出来的心灵,绝大部分,都放在了打磨气血,摸索穴窍的事上。
许是怨恨消散,由是心思更显轻灵,短短数日,就有了不小的进展。
一身气血再提升了一个等次,估摸着距离开辟脾土窍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就在赵昱披麻戴孝,盘膝于茅屋之中,闭目静修之时,隐隐有蹄声靠近。
赵昱睁开眼,走出茅屋,举目一看,便见到河岸远处,有一群黑点正奔驰而来。
片刻之后,那些黑点前面几人的容颜,已为赵昱查知。为首的,是洪承畴。
还有吴三桂等一些将领。
着一飙人马,大略有五百之数。很快到了村口外,人马停下。洪承畴等十余人皆翻身下马,踩着杂草,往老松下走来。
洪承畴远远就看见了老松下茅屋外的赵昱,看他披麻戴孝,又瞥见一个粗糙的石头垒筑的祭台,还有上面几颗人头,不禁看了眼旁侧的废弃村子,便就知道,这里,是赵昱的家乡。
他脸上神色一转,露出沉重,然后上前来,也没说话,先就在祭台前拜了一拜。口里还高呼失职,只道是朝廷对不起亡魂。
这毕竟也是个老狐狸。
官场混了许多年,不是狐狸的,都被狐狸吃掉了。
这一番做派,不论是演戏还是真的,终归来说,让赵昱心里松活了一些。
然后才各自见过,就在上风口的茅屋畔,席地而坐,也每个什么讲究。大略是迁就赵昱,虽然赵昱不需要他们迁就。
闲聊几句,才说出正事。
赵昱存在的意义,对洪承畴而言,就是军功。此番锦州大捷,鞑子大军近乎尽殁。总共不过六万兵马,前前后后统计起来,人头都有两万多个。
再加上一万多俘虏,真正逃走的,不到两万人。
此间事,虽是因赵昱之故,但洪承畴毕竟是掌军的督师,赵昱又不是官场中人,这功劳,自然就在洪承畴身上。
如今鞑子被重创,元气大伤,怕也是被赵昱打怕了。至少短时间内,鞑子绝对不敢兴兵来犯。
由是洪承畴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一定会被皇帝委以重任,调兵回中原,去剿灭流贼。
流贼自是远远不及鞑子,但流贼也同样让人头疼。一个是人多,每每挟裹流民,十数万、数十万。
而且分外狡诈,打不过抛下所有家当直接开跑,跑到老山老林里,怎么也找不到。
然后过一两个月,又冒出来,迅速又聚集起一大波乱民,剿不胜剿。
如果有赵昱在身边,什么闯贼、献贼,什么革左,都是浮云。只需他一人一马,杀入阵中,那些流贼如何能挡得住他?
连黄台基都跑不了,何况闯贼、献贼?
几战就能把那些贼头全部剿灭!
由是天下太平,他洪承畴,还不位极人臣?
给皇帝的捷报中,洪承畴并没有详细说赵昱去了何处。打的主意,就是说服赵昱随他进京,先见了皇帝,在皇帝面前邀功,然后去剿流贼。
洪承畴能够肯定,皇帝一定对赵昱分外感兴趣。
不过赵昱自那一战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洪承畴虽心急,却不曾放弃。一边从李辅明口中,得知了赵昱此番出山的目的,就猜到赵昱可能在何处。
然后就撒出许多斥候,在大兴堡、大福堡周近寻找。
今日早上,终于有夜不收来报,说是找到了。于是连忙就带上麾下要员大将,直扑这里。
终于见到了赵昱。
“壮士如今大仇得报,不知有何打算?”
洪承畴这句话,也算是开门见山了。
赵昱当然懂得话里的意思,但就如同他当初对洪承畴直言的那样,不感兴趣,不屑与满朝蛀虫为伍。
于是直接拒绝:“我此番下山,只为报仇而来。既然大仇得报,待我为父母守孝三月,便回山尽孝于师父膝下。”
洪承畴心里暗叹,不禁与周遭陪伴的众将对视一眼,斟酌一番,道:“壮士的心思,本督也是明白。不过以我只见,壮士谬矣。”
赵昱不为所动。
洪承畴不放弃:“壮士是个极有孝心的人。然则可知,天下父母,何人不是望子成才?光耀门楣、传宗接代,壮士可曾做到哪一处?”
又道:“壮士无意仕途军伍,光耀门楣便无从说起。又要回山修道,传宗接代也是镜花水月。壮士,此为不孝也!”
“为父母报仇,此为孝耶?守孝三月,此为孝耶?岂不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洪承畴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果然看到赵昱动容。
不由心下暗喜,连连道:“娶妻生子,乃大孝也。大丈夫生在世间,有家有室,尚需门楣广大。如此,家室才是繁荣,子嗣才能富贵。莫非壮士娶妻生子之后,带着妻子,也上山修道不成?”
赵昱默然,无言以对。
“督师的意思,我知道了。”
半晌之后,赵昱低着头,缓缓开口道:“我一时心乱如麻,尚不能给督师回答。待我回山请教师父,再予督师答复。”
洪承畴知道,事情大概是成了。
从赵昱的言行举止上,他大略能猜出赵昱的那位师父,是个怎样的人。绝对不是寡淡清心的无情之辈。否则教不出赵昱这样有仇报仇,又极重孝道的性格。
如此,他断定,赵昱的师父,听了赵昱的问询之后,一定不会反对赵昱传宗接代,以尽孝道。
说不得反会劝赵昱下山入世。
有的话,点到为止,说的过了,反而起到反效果。
于是洪承畴便不在这件事上多说,又稍稍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那本督便静候壮士佳音!”
又道:“一月之内,本督不会离开松山,若壮士有意,便来松山,本督扫榻以待。”
夜里,赵昱翻来覆去,静修不得,又睡不着。
回想起白日里洪承畴所言,他不得不承认,那是对的。十年前,一家满门,父母老小,除了他逃得一命,全都葬身在鞑子刀下。
他赵家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了。
若不传宗接代,在他这里,赵家就要绝根。
这是大不孝哇!
可他实不愿在这浑浊的世间浸泡,与那些蛀虫为伍。
还有师父,已经八十多了,如果不好生陪伴,又还有多少时日呢?
他不想遗憾的失去父母之后,还要遗憾的不曾在师父膝下侍奉。
一时间,心乱如麻。
翌日清早。
赵昱跪在祭台前,低声道:“爹,娘,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要回山一趟,请教师父。”
赵昱离开村子的时候,远处隐约有人盯着,连忙就把消息传回了松山。
洪承畴得到消息,抚须而笑。
青云山。
正是傍晚时分,赵昱风尘仆仆,从那难民村子外走过。
有人看见他,认得他,还点头打了个招呼。
就上山,很快到了半山腰青云观前。
赵昱驻足,竟有些不敢踏入。
“进来吧。”
师父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赵昱并没有遮掩气息,而且心中犹豫之下,心神略动,还放出了气机。青云道人的功夫修为,不及赵昱。但这样如果还察觉不到,那就不是庆云道人了。
赵昱闻声,心中一定,连忙走进道观,在简陋的道殿中,见到了阔别十来日的师父。
师父还是那个样,鹤发童颜。
赵昱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来。
青云道人笑道:“傻笑什么,坐下。”
指了指蒲团:“跟为师好好说说。”
于是赵昱便事无巨细,将自己下山之初,到现在所经历的一些,原原本本都道了出来。
青云道人听闻赵昱竟造出这般杀戮,不由叹息:“这世间生灵,不论人兽,皆是天地之宠儿,自有一分气数在身。你杀戮过甚,怕是唉”
又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报仇雪恨,也是天经地义。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呀。”
赵昱默然。
青云道人叹息一阵,道:“须得多诵度人经,洗练心灵,洗去煞气。我看你眉宇间杀气腾腾,若杀气过重,遮住心灵,大是不妙。”
赵昱只是听着,他倒不觉得自己被杀气遮住了心灵。反倒是报仇之后,心思清明,比以往更轻松,虽然有些空虚。
青云道人说完几句,便就不多啰嗦,他察言观色,看到赵昱眼底有些疑惑,知道他有事要问,便道:“你此番回来,定是心中有些疑惑,说出来,为师为你解惑。”
于是赵昱才把洪承畴所言,告知师父。
青云道人听完,不禁沉默了一阵,才叹道:“那洪督师虽是口舌如簧,但也并非没有道理。人生自父母,生来便有了最大的义务,成为父母。由是世间之孝,传宗接代,才是最大。此乃为人之本也。”
又道:“此非但是为人知情,也是为人之理。若无传宗接代,不出百年,人便要绝于这世间。”
最后道:“徒儿你父母俱亡,家中一根独苗,若不传宗接代,便是天大的不孝。为师也知你心思,勿须担心为师,为师虽有八十余,却也身轻体健,等闲还有二三十年好活。你自下山入世,尽到为人之本,有了后人家室,再回来与为师修道,也不迟啊。”
………………………………
二十三章 凭空冒出个朱慈昊
天色尚早,日头刚从东边跃起一半。一行数十骑,风尘仆仆来到医巫闾山外。
为首一人身着锦袍,头戴金冠,面目英挺,目光炯炯。策一骑白马,悬一口古剑。虽满面有风尘疲敝之色,可年纪并不大。
大略十六七岁而已。
周遭骑士皆挺拔雄壮,数十骑而已,却隐有雄风萦绕。
“启禀殿下,那赵壮士的师门必定在这医巫闾山之中。”
少年身旁,一清癯中年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山峦,恭敬道:“那位赵壮士脚程非同寻常,等闲战马也远不能及。洪承畴派出的盯梢,早早就失去了赵壮士的踪迹。但根据沿途留下的一些痕迹,属下得出推断。”
那少年闻言,不禁看了眼那绵延大山,微微点了点头。
他虽年少,眼中神色,却颇为成熟稳重。
道:“然则,医巫闾山虽非名山大川,却也绵延百十里,要从中找出一个人来,岂非是大海捞针?”
却斟酌一番,眼睛一亮,道:“洪承畴不是说赵壮士要回山修道么,想必这山中必定有一座道观。来呀,分散开来,进山搜寻。这山里,必定有逃难的子民,他们一定有人知道。”
“殿下英明!”
于是数十骑,秩序井然,三五一队,便分散入了医巫闾山。
小树林边,便就只剩下这锦袍少年,还有十人护卫。
之前说话的那人便就开口道:“眼下日头将起,正是秋老虎回头的时候,天气太热。殿下千金之子,不若先找个阴凉的去处歇着。”
那少年一听,不由笑了起来:“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不必担心。此地虽为建奴荼毒,却毕竟是我大明的江山。况且赵壮士一场大杀,那建奴早已胆寒,此时龟缩还来不及,哪里敢大模大样到这里来?”
那人闻言,登时闭嘴。
少年又道:“就在这林边歇着,等候消息。”
言罢翻身下马,闲庭信步之间,自有龙虎之姿。没有那种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孬种模样,反而英挺的紧。
就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
浑然不觉地面尘土污了锦袍,倒是颇为接地气。
余者十人见状,那说话的,便就带着两人陪在身边。其余七人皆四散开来,各自掩藏于周遭。
背靠着树干,那锦袍少年忽然叹了口气:“大明积弱已久,正逢建奴猖獗、天灾频频之时。朝中又各争权夺利。置天下万民于不顾。父皇殚精竭虑,可高坐金銮,难免为下面的人所蒙蔽。我时常感叹时局艰辛,生怕不能力挽狂澜。”
“殿下壮志,我等誓死相随!”
周遭几人神色一整,露出神圣的神采来。一肩担道义的大气魄油然而生。
“我自知尔等忠心。”锦袍少年笑了笑,又道:“然则你我皆凡人,力、智有限,这江山糜烂至斯,要挽回时局,何其难也?”
说到这里,锦袍少年忽的露出一抹轻松之色:“难得天不弃也,降下这等猛士,一战而破建奴。若赵壮士能与我同心协力,何愁天下不能定?”
周遭几人对视一眼,虽心有赞同,却也有争雄之心。
那人道:“赵壮士虽神勇,毕竟只一人。殿下胸中有山河,赵壮士必定会欣然襄助。”
“希望如此。”
昨日赶回青云观,与师父叨叨絮絮半宿,心中许多疙瘩都已解开。
于是赵昱打算今日便下山,与洪承畴一个肯定的答复。
光耀门楣,传宗接代,对赵昱本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权力也好,美人也罢,在他心中,都不及青云观来的重要,都不及在师父膝下尽孝来的重要。
但毕竟要对亡父母一个交代。
赵家,不能在他这一代断根。
大略就是一种义务。
为人的义务,为人子的义务。
一大早起来,赵昱先进山里,奔驰数十里,打回来一头梅花鹿。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操持一阵,做了一顿好肉。
眼看日头从医巫闾山的背后跳出来的时候,赵昱终于要走了。
一时间面对师父,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云老道微微一笑:“痴儿。”
然后道:“去罢。”
赵昱深深的吸了口气,跪在师父面前,拜了三拜,转身走出道观门口,却听闻耳畔有呼喊。
站在崖上往下一看,就看见一行有数十人,正攀着山路,向道观而来。
为首的几个,赵昱有些熟识,是山下村子的人。
后面的,皆是陌生面孔。
赵昱目力非常,定睛一看,不由眼睛微微一眯。
青云道人也听到喊声,从观中出来,一眼之下,不由道:“来着非同寻常。”
赵昱也看出来了。
那数十人,个个身材高大、身手矫健。而且步履间,极有法度。即便是登山的小路,也能看出一些痕迹来。
这样素质的一队人马,便是在洪承畴的军中,赵昱也没见过。
青云道人哈哈一笑:“找你的来了。”
赵昱轻轻点头。
也不打算直接下山了,便就在观门外,与师父负手而立。
片刻之后,这一行人终于来到近前。
为首那几人远远就叫道:“青云道长,赵昱小道长,有贵人来寻也!”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面前。
赵昱目光直接越过带路的几人,落在了那个锦袍少年身上。
只一眼,赵昱就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特异的地方。不是他一身贵气,也不是他可能的身份,更不是他英姿挺拔,只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
这人非同一般!
赵昱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青云道人上前稽首一礼,笑道:“哪里来的贵人,竟找到这山野之间?实在是让老道心头不安。”
就见那锦袍少年上前一步,拱手躬身,深深一礼:“长者有礼了。小子姓朱,京师而来,只为寻赵昱赵壮士。”
青云道人心中一叹,拂袖扶起锦袍少年,连道不敢,一边面带微笑,道:“不知贵人来寻老道的劣徒,有何贵干?”
那少年直起身子,目光炯炯,显露出非同一般的英姿,道:“一则赵壮士解了大明之危,不亲自前来,不足以表达心意。”
“二则赵壮士一身本领,正该用以拨乱反正,匡扶天下。”
说到这里,那少年看向一旁的赵昱,深深又是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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