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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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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背一缸上来。”

    李白径直下了山,来到峨眉山山麓的一家酒坊,老板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妇人,早已认得李白,见他来了,招呼伙计抬了一缸三百来斤的酒,李白反手扛到肩上,便上山去了。

    一路健步如飞,酒缸偏也不曾偏一分,路上行人早已见惯,但还是忍不住惊叹连连。

    距离酒肆尚有一半路程,李白忽觉周遭涌过来一片寒意,周身登时一颤,险些将酒洒了出来。

    转头看时,只见右边小道上一道青影飘然而来,手持长剑,对着李白肩上酒缸刺来。

    李白心下大骇,但却腾不出手来,只得将身微闪,躲避长剑。

    但那剑影疾若风雷,当空旋起片片冰花,只一瞬间便刺到了酒缸跟前。

    电光火石间,李白索性和这人拼了,双手丢了酒缸,舌吐诗决,青莲迸射而出。

    那长剑明显顿了顿,李白瞧出破绽,青莲飞速旋转,呼啸蹿出。

    忽见那长剑上白光一闪,青莲立时被斩成了两瓣,颓然坠地。

    李白心中大凛,那使剑人却陡然收住剑势,身形立定,一身青衫,黑纱蒙面,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李白,正是昨晚遇见的荨儿。

    “哐当!”被李白丢出的酒缸坠地,应声碎成了渣,三百余斤美酒悉数流进了峨眉山的土地之中。

    荨儿竟不似昨晚在松林中那般冷漠,拍手笑道:“妙极,现在有人回去要挨骂啦。”青影闪晃,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间出现在了西面山崖。

    李白追赶不及,只得任由荨儿走掉,自己则对着那满地碎瓷瓦片大皱其眉,口中骂了一句,只得作罢,下山又去搬了一缸,酒钱自然只能算在自己头上。

    此番再来搬酒,因被荨儿故意打碎了一缸,心中定然不爽,故而一路走上来又颠又簸,索性酒未装满,否则便要洒出来了。

    李白心中有了提防,生怕荨儿又来捣乱,意念不住四下扫探。

    果不其然,走到一处转角时,荨儿又从石碑之后蹿了出来,不由分说,举起长剑便朝李白肩上酒缸刺来。

    李白此次有了戒备,见她冲来,慌忙将身一蹲,手臂不离开酒缸,只将手指一屈,施展青莲诗术,比方才那朵大了数倍。

    荨儿轻笑一声,青影在半空旋转,如螺旋般刺来,长剑没入青莲之中,寒气喷薄,青莲刹那间被冻成了一朵冰莲。

    李白心下一片惨然,再要阻拦已来不及,只闻一声闷响,长剑刺入酒缸中,荨儿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抵住右手持剑手腕,送入一团寒冰之气。

    旋即将长剑抽出,那酒缸虽破了一个窟窿,但却并无酒水溢出。

    李白将酒缸放下,指着荨儿,气得手指发抖,道:“你、你凭什么两次糟蹋我的酒?”

    荨儿眼中满是笑意,转身又消失不见,但闻她声音渺渺传来:“你能在今晚之前把这缸酒恢复原状,我便告诉你。”

    李白恨得牙痒痒,奈何荨儿修为高深,自己引以为傲的青莲诗术,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只得悻悻背着被冻成冰的酒,迈步回了峨眉酒肆。

    董老伯瞧着面前一大缸酒冰,气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道:“小子,虽说这两个月你替老朽赚了不少银两,但你也不能变着法儿整我啊。这一缸酒好歹也能卖五两银子,你叫我卖这些冰块给谁?”

    李白却不答话,靠近缸口瞧了瞧,只见满缸酒尽数被冻成了冰,寒气直冒,心中对那青衫女子修为更平添了几分惊惧。

    当下凝聚清气,在指尖幻化成青色气剑,缓缓探入酒缸内,纵横各切了一道。

    “哎,你可当心点,这酒缸也值五十文呐。”董老伯大急。

    李白收回气剑,探身再看,冰块原封不动,莫说被斩断了,其上就连一条划痕也不曾有。

    想起那夜月下独酌悟出的气剑之法,能直接洞穿顽石,就连潘若晨那柄威力绝伦的巨剑,亦能一击打穿,不想这冰块竟坚硬如斯!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听闻酒肆内董老伯喊叫,在外边背华南经的贺章和董夏也跑了进来,见满缸酒冰,两人大眼瞪小眼,只觉颇为有趣。

    李白沉吟良久,心中暗自想,荀子曰:“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水能成冰,酒也能成酒冰,若是拿火来烧,想必奏效。

    于是先用糟糠糯米堵住剑孔,又将酒缸抬到炉灶之上,架起火来烧。

    烧了足足一个时辰,酒缸内唯有缕缕酒雾冒出,酒冰却依旧是酒冰,纹丝未动。

    董老伯冷眼旁观,瞧着李白忙里忙外,心中道:“老朽看你今天能不能把这缸酒玩儿出花来。”

    用火烧也无果,李白又催动体内清气,按在酒缸上,源源不断注入,过得片刻,非但酒冰未能融化,反而差点把酒缸撑破,董老伯见状连声惊呼,李白方才罢手。

    一直鼓捣到当天傍晚,李白终于有些泄气乐,也不理董老伯,径直上山去砍柴,但实则是找坤夫人和她那刁蛮丫鬟荨儿评理。
………………………………

第三十五章 冰雪风暴黄石术

    顶着满腹火气,不多时李白便来在那松林之中,坤夫人和荨儿不知何时便已然在此处等他了。

    坤夫人依旧是一身白裙,等李白走近,仔仔细细观察了他神色,随即笑道:“李少侠,今天的酒是不是不比向日好背了?”

    李白本来火气冲天,瞧着坤夫人慈眉善目,不知怎地,火气刹那间冷却了大半,被无奈所取代,苦笑道:“荨儿姑娘法术好生厉害,我试了各种法子也融化不了那冰块。”

    荨儿站在坤夫人身旁,瞧不清蒙面下的面容神情,但看得出来眼中满是得意洋洋,也没了昨日才见自己时的冷漠。

    坤夫人掩嘴轻笑,道:“你若是能在十天之内解开,莫说是水陆大会了,仙云界的‘芒云大会’你也能去参”忽然闭口不说,看着李白尴尬一笑。

    李白也未曾留意她后半句话,周身一个激灵,惊骇道:“这冰即使花费十天半月也解不开么?”

    坤夫人负手道:“你不妨试一试,这世上能溶解我这冰块的,只有两个法子,一是生长在苍梧之野的幽火,二是将至少三种术法融会贯通,佛道蛊武妖任意三种都可以,你十天能办到么?”

    李白脸上写满了不信,只是融化一块冰而已,现在正值酷暑,将它放在大太阳下晒上一个月,应当也能融化。

    被坤夫人一番话说得激起了胸中傲气,李白道一声告辞,转身欲走。

    出了松树林,李白不禁回身观望,那两人并未追出来,心中登时大宽,一边走一边思索如何融化那块巨冰。

    忽觉周遭寒气如潮涌来,李白心知是那两人的神秘法术,脚下一顿,四下扫探。

    不料这一顿,足底突然如抹了油一般,身形朝前倾倒,整个人连滚带爬滚下山去。

    李白运起气息,两手凝聚出青色气剑,猛力刺向地面,意图收住滚落之势。

    但气剑刺在地面,竟如同刺在了钢铁之上,电火花嘶嘶喷吐。

    由山崖一路滚下来,李白浑身上下内外被摔得七荤八素,百骸欲裂,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抬眼望去,登时惊得险些再次摔倒。

    但见皎洁莹亮的月光高照,从松林一直到他现在所处的山岗,大雪纷飞,山坡被一大层冰雪覆盖住,银白如玉,在夜色中尤为显眼。

    李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峨眉山七月飞雪,更不敢相信这是坤夫人的法术。

    忽见一青一白两道光影从松林中掠出,静静悬浮在冰天雪地上空,后背既无翅膀羽翼,脚底也无飞剑祥云,如天神降临。

    坤夫人白裙翻舞,漫天冰雪落在她青丝上、肩膀上,旋即化成一缕白雾消散无形,见她双臂一展,李白身前厚厚的寒冰,突然有一大块刹那间消融,变成团团白雾,张牙舞爪回了坤夫人衣袖之中。

    “李白少侠,峨眉后山平日也只有你能来,我就在此布下了了一片冰路,你以后来找我时,能踏着冰往上走一寸,我便帮你消掉那一寸,能走一尺,便帮你消掉那一尺,等你走完了这一百丈高的山坡,我就把这法术教与你。”

    李白呆呆望着悬浮在半空的坤夫人和荨儿,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大脑嗡嗡作响,犹如一尊木雕站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坤夫人和荨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面银白晶莹、足有一尺余厚的冰壁覆盖在李白身前,平日的花草灌木、土石小道都被冰封住了。

    虽身处冰天雪地之中,李白后背却是冷汗直冒,但不到片刻便被冻成了冰珠,挂在背上甚是硌人。

    李白瞧着那冰壁,往后退了几步,手中凝聚出青色气剑,屏息凝神,脑海中浮现出青莲卷的怒海狂涛场景来。

    “咻!”气剑脱指飞出,和冰壁方一交撞,便只觉其上涌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顺着气剑和自己指尖那一丝的关联,轰然没入了自己体内,在经脉之中四处乱撞。

    李白心下大骇,体内清气急忙将那寒冰气息包裹住,运转了十几个周天,方才逐步化解,但经脉之中依旧胀痛无比。

    此时,李白对那坤夫人修为再不敢有半点怀疑,单是这鬼斧神工的百丈冰壁,只怕一百个痴人牧、十个乾虚道长也不能办到。

    虽不知她是何目的,但心中却腾起一股异样的兴奋来,自己独自修炼《太白诗经》第二卷两个月无果,说不定坤夫人真能帮自己突破。

    至于她说教自己这寒冰法术,却是想也不敢想,即便自己练会了,没有她那浩瀚如汪洋大海的真气,也是无用。

    又运功调养了一阵,周身已是落满了雪花,李白衣衫单薄,不禁打了个寒颤,见月上中天,恐怕已近亥时,便转身下山去了。

    翌日清晨,李白再无半点心思帮董老伯打杂,搬着那缸酒冰,独自一人找了块空地,翻出太白诗经,便修炼了起来。

    那五句诗在心间默读完,李白大喜过望,这两月来,自己虽然知道第二卷是一座巍峨高山,但一直都停留在大山门外,窥探不到如山门径。

    而此时读罢,神识意念距离那巍峨高山又靠近了几分。

    正好比一条湍急的大江对岸便堆积了一座金山,江上无桥可过一丝,守财奴只能望洋兴叹。

    但忽然瞥见上游飘来一叶扁舟,虽说渡河几率依旧微乎其微,但好歹有了转机。

    修炼一途便是如此,无论是佛道蛊武妖哪一门,灵光霍闪的一刹那,有时胜过苦修百年。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李白脑海中浮现出了西行入蜀的游子,突然被一座险峻陡峭的高山阻挡住的悲苦无奈模样。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旋即意念一转,那西行游子终于攀过了高山,但面前又是一座更加高耸的山峰,四周山峰比肩联袂,游子仿佛走到了牢笼之中,唯有刺破青天,才得出去。

    李白越读,越发觉得这五句诗透散着浓浓的慨然悲壮、山河厚重之意,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五句诗加在一起,便组成了那比肩联袂的巍峨山脉。

    而正在读诗的李白,便是那西行的游子,在天地造化面前的喟然长叹,和翻山越岭冲破阻挠的豪气干云。

    悲壮与厚重并存,便是《太白诗经》第二卷。

    李白猛然一拍脑门,似是恍然大悟,心中暗暗道:“青莲卷偏重于幻想,瑰丽多姿,故而招式重在疾、锐、变三字,青莲和气剑都是如此。”

    “而第二卷,则侧重于实际见闻,无论是万壑还是高山,都清晰地呈现了出来。故而招式重在沉、稳、实。”

    平日里自己写诗所用的意象在脑海中飞速转动,突然定格在一块长满了青苔,被山间流水不知冲刷了多少遍的顽石之上。

    “是了,石头!”李白大喜过望,趁着正有灵光,把第二卷吟了一遍,心神逐渐平静,幻想自己便处在层峦叠嶂、峥嵘崔巍的群山中间。

    意念逐渐扩散出去,扫过大山中的每一块石头,无论材质大小,李白探手摸去,努力感知那些岩石的沉、稳、实,感受它们于自然中的轻微脉动。

    李白一点一点凝聚体内的道家清气,沿经脉丝丝缕缕地渗透到指尖,突然双眸一睁,口中大喝道:“问君西游何时还!”

    右手捏了个和青莲诗术差异极大的诗决,道家清气从五指间缓缓流出,竟变成了淡黄色,而不是以前的青色。

    李白捏好指决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拍在地面。

    “砰”淡黄气流渗入土地,大地中陡然传来一声沉闷声响,李白脚底仿佛轻微震颤了一下,随即扩散到他身前三尺处。

    一根石笋模样的柱子从大地缓缓冒出,上宽一指,下宽三指,长约两尺,仿佛是由一块花岗岩雕琢而成的。
………………………………

第三十六章 峨眉山月半轮秋

    峨眉山依旧如往日一般,游客络绎不绝,到了七月中旬还未见炎热,只是群山间缭绕的云雾不似仲春初夏那般多了,漫山林木由嫩绿变成了翠绿,又为峨眉添了一道风景线。

    自从李白带着贺章在峨眉山长住了两个多月,山顶的峨眉寺也没有再去过一次,期间也未曾听到潘若晨和痴人牧又出来为非作歹的消息。

    后山那修为高深,行踪不定的两人,依旧每天傍晚守候在松林中,虽说是指导李白修为,无非就是故意制造麻烦障碍,逼迫他独自去解决。

    那天的百丈冰壁也早已被坤夫人一点一点消融掉,李白修成了《太白诗经》第二卷:黄石,依旧不能融化被冻住的那缸酒。

    董老伯心疼银两,前几日每天在李白耳边喋喋不休,后来自己也觉得无趣,便不再理会计较。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了九月,李白和贺章在峨眉酒肆足足住了四个月。

    是日天朗气清,秋日高照,峨眉山上已有些许树叶泛起了黄。

    李白起了个早,饭也没吃,径自下山搬了十缸酒,堆放在酒肆的储物仓,自己舀了满满一坛,叫来贺章和董夏,三人瞒着董老伯,在后山畅饮了一番。

    贺章和董夏不胜酒力,方一喝完,便醉得晕头转向,满口疯话,李白依照当日乾虚道长的法子,用道家清气替他们醒了酒,便已然是傍晚时分。

    送二人回去酒肆后,在董老伯喋喋叨叨的抱怨声中,又返回了后山那片松林。

    本欲来向坤夫人和荨儿辞别的,岂料等了半个时辰,却不见人影。

    忽然刮起一阵秋风,满林松木被吹得不住摇晃,唯独正东边的一株松树岿然不动。

    李白心中疑惑,走进看时,并无异样,伸手方一触碰到树干,只觉一股生猛至极的寒冰气息顺着手指涌了进来。

    慌忙松开,左手涌出一团淡黄气流,才将寒冰气息一点点驱逐。

    李白细看了片刻;登时如醍醐灌顶,原来那株松树早已被冻成了一根冰柱,被外层树皮密密包裹着,难怪会唯独它风吹不动了。

    当下退后了一步,默运黄石卷诗术,团团淡黄气流喷薄出来,渗入大地。

    “砰砰砰砰”四声闷响,那根松树四周陡然冒出四根尖锥也似的黄石,自下而上,破图刺出,速度虽不上青莲,但其上却蕴含着厚重沉稳如山的气势。

    四根黄石锥刺过树皮,只闻“哧溜”一声,树皮立时被黄石锥划破,露出了其中的冰块来。

    但见被冻成冰柱的松树上,镌刻着一排秀丽如水的小楷字,李白口中读来,正是:“苏州寒山寺”

    李白心中疑惑不已,坤夫人单独留下苏州寒山寺五个字,莫非是让自己去寒山寺找她么?

    盯着寒山寺看了片刻,心中忽然记起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记不分明。

    李白口中反复念叨寒山寺,脑海中不住搜寻。但他对诗书以外的东西记忆甚差,偏偏又是寺庙,应当是之前听人口中提过一句,只是没放在心上,脑海中有及其模糊的印象。

    过得片刻,灵光一闪,立时记了起来。

    正是几个月前在青城山县城的一家客栈,萧婉府上的仆人马谷雪来捉她回去,曾说萧婉母亲方幻雪在苏州寒山寺等她。

    李白忖道:“伯母姓方,坤夫人姓坤,两人难不成是异性姐妹?亦或坤夫人也和方夫人一般,暂住在寒山寺中?”

    转念一想,百家姓中各种生僻姓氏自己都听过,这“坤”姓自己非但未曾听过,就连想也没想过。

    李白轻叹一声,不再去想。自己明日便要出发去临安,本来是上山道谢告辞的,不料坤夫人和荨儿竟先一步走了。

    再不迟疑,转身便欲回去,想到自己这四个月不知从这松林下山了多少回,忍不住又回身看了一眼,心中豪气上涌,朗声大笑了一阵。

    走到半路,夜空高挂着一轮明月,照得峨眉山如同披了一层白纱,迷蒙似幻,美不胜收。

    又见夜空好似一张圆形穹盖,盖着四四方方的苍茫大地。

    李白突然停住脚步,一拍脑门,猛地醒悟,道:“是了,我怎地这般愚蠢,天圆地方,乾为天,坤为地,坤不就是方,方不就是坤么?”

    心中登时笃定坤夫人便是萧婉母亲方幻雪,口中念了几遍,想起她举手投足都如冰山雪莲,那不知名的寒冰法术用得出神入化,那一缸酒至今仍未融解,幻雪幻雪,更觉她人如其名。

    李白之前心中还疑惑她为何来帮自己提升修为,想明此节之后,疑窦顿消,方夫人提升自己修为,在十月的水陆大会中一举夺魁,也正是为了她宝贝女儿体内的暮成雪蛊毒。

    心情顿时变得极佳,李白回到酒肆,借着门前油灯,把那面布帛招牌扯过来细细看了一番,诗兴大发,回屋取来笔墨,提笔便写,正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

    写到此处,忽然断了文思,冥思苦想了半晌,感觉怎落笔都不对,只好作罢,盼着自己从临安回来,能有人补上后面的空缺段落。

    当夜方过丑时,李白便叫醒贺章,示意他不要出声,两人蹑手蹑脚出了酒肆,依依不舍看了它几眼,终于迈步往峨眉山下走去。

    说也奇怪,前半夜分明圆月高悬,到了后半夜竟然阴云密布,贺章睡梦未醒,一路上哈欠连天,心中想着董夏,又瞬时清醒了大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李白却是心情舒畅,快下山时还唱起歌来,贺章迷迷糊糊听了一阵,困意更加如潮涌来,伏在李白肩头便睡了过去。

    李白今非昔比,也不去想着借脚力,下了峨眉山,往东疾跃,半个时辰功夫,回身再望时,已然瞧不见峨眉山了。

    绕山走过峨眉小镇,街上秋叶零零落落,被夜风吹得东西摇曳。过得卯时,从青凤嘴出来,便到了官道之上。

    李白自从小时跟着父亲从西域逃到四川,也没有再出去过,一路上边走边问,那些人听他说要走着去临安,都瞪着他,以为是疯子。

    顺着官道也不知走了多久,但见数里之外一座状似仙人指路的高崖巍峨伫立,隔着官道和其相对的也是一尊仙人模样的高山。

    官道从两山中间横穿而过,两侧都是笔直陡峭的高崖,令人望而生畏。贺章腹中饥饿,便从包袱中取了些干粮来吃。

    偌大的官道上人影虽然稀稀落落,但无一不是结伴而行,应当是听谣言这“双仙崖”中多有豺狼虎豹,更有吃人的妖怪云云。

    李白觑目看时,只有一背负长剑的黑衫男子,独自走在道上。

    李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这人身姿笔直挺拔,好似一棵白杨,后背的长剑用布帛裹了几层,只露出了玄青色的剑柄。

    心中暗暗吃惊,这男子周身上下明明毫无修行武术的真气波动,但总令自己心头泛起阵阵压抑,有种初见方幻雪夫人时的感觉。

    一行人缓缓走进了双仙崖,那些浑无修为的,你拉着我我拽着你,在山谷前驻足观望了良久,踌躇不前。

    贺章望着山谷内黑漆漆的一片,耳边响起双仙崖中隐约的鹰啸声,撇撇嘴,心中也直犯怵,不禁往李白怀里缩了缩。

    李白但觉周遭寒气森森,和方夫人的术法不同,此时这股寒意是由血液中透散出来的,和那幽深的山林之中藏着的东西遥相呼应。

    进入峡谷中的已差不多有五十余人,两边数百丈高的山崖之上,陡然冒出来无数人头,眼光贪婪,狞笑连连。

    不知是谁施了一声令,那些人从身旁搬来一颗颗圆滚滚的巨石,往前一推,上百颗石头轰隆滚来,整座峡谷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

第三十七章 影月剑宗名章永

    当是时,峡谷中人登时慌作一团,或朝前方出口逃窜,或寻地遮挡,惨呼尖叫声不绝于耳。

    李白心中大凛,放下贺章,示意他不要离开,体内道家清气喷涌,默念了一句“畏途巉岩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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