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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剑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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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的老男人不仅总管做的极好,这情报关系网也做的好极。
‘笃笃’传来敲门的声音,方白随口应道“进来吧。”
一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他脚步轻缓稳健,从容淡定。
“楼主。”
方白抬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张元先是一笑道“张老前辈。”
“不敢当前辈二字,楼主日后叫属下张元就行,现在,那位主顾已经到了。”
方白起身,将手上的录案合上“好,那我们过去吧。”
揽月楼会客的地方是配楼栖梧轩,房间不大,方白坐在首位之上,面前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绡,可以清晰的看到帘外的景致,一条猩红的长毯由她脚下蔓延出去,长毯两侧是上好梨花木的太师椅,左右各两把。
长毯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带着斗笠,手上握着剑,看似是一把,实则是把两刃双股剑。
那女子看帘后的人不甚真切,只是她显然认出了帘外的那人。
“张总管。”
张元抱拳回以一礼,虽然知道此人身份,但他也要装作不知道“姑娘,这一位是我们揽月楼的楼主,姑娘有所求,楼主必然有所应。”
方白斜靠在椅子上托着腮,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戴斗笠的女子。
那女子上前两步,房间本就不大,几乎都快走到方白面前了才道“我要取黑龙寨寨主王禄的狗命!”
她声音尖锐,胸口起伏,语气中怒气大盛。
方白还保持斜倚的姿势,张元呵呵笑着,不动声色的拦在她的面前,似乎生怕她闯到帘后去“姑娘切勿着急,来我们揽月楼的,哪一位不是有所求的,且慢慢说来。”
“我在庆丰镇已经等了三天了!慢不了!也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那王老儿的狗头!”
方白知道,在这个江湖中,恩怨情仇数不胜数,若将他们的仇恨都背负在揽月楼的身上,他们这三百杀手再怎么勤快也是忙不过来的。
好在她有一个能干的张元,要想和揽月楼做生意,首先要到沉霜江畔庆丰镇的揽月楼分楼走一趟,由那边弟子统一登记呈报张元,再由他分析利弊,合计出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后,才会正式接下这桩生意。
………………………………
第八章 生死交易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能接黑龙寨的生意就不愿接我的生意?!”
是了,雇佣季雨杀死有凤来仪阁阁主的那人正是黑龙寨王禄,而面前的女人,虽然戴着斗笠也瞒不过张元的情报,她是阁主的弟子,现今是要给师父报仇了。
张元也搞不懂方白是个什么意思,回头去看,却听帘后女子小声慵懒道“不是我不说话,而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总管,你说,下面是不是该谈酬金了。”
张元呵呵一笑点头道“楼主说的是。”
方白就道“姑娘给个什么价位?”
“你,你是女人?!”那女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你不应该是男人吗!”
方白扶额,暗自咬牙,想必这姑娘把她当成莫良宵了,而莫良宵其人早在昨日就花天酒地去了,现在让她去哪里找他去。
“是,女人,姑娘不想和我这个女人谈酬金吗?”
那女子咬了唇瓣点头道“并非如此,只是一时有些错愕,从来不知揽月楼的楼主居然是个女人。”
“那你今日不是知道了吗。”
女子语塞,只得换了口气问道“你们这的杀手有何不同,又是如何收费的?”
“姑娘错了,揽月楼‘天地玄黄’虽然有区别,但金钱却不能衡量他们的价值,我们收费只定目标的身价。”
“好,那就请楼主开价吧,价格好说,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不能失手!”
“姑娘又错了,就是去杀街边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我们也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是杀一个手脚健全武功高强的成年男人。”
那女子又向前两步,几乎要冲进帘内,她警惕的看着方白道“若是失手了,这酬金怎么算?”
“生意谈妥,姑娘就要留下一部分定金,待事成之后再付余款,若是失手,余款不要,定金就当是给我楼中弟子买一副薄棺吧。”
方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杀手一旦出手,两人之间必须得死一个人,不管得手于否,这定金是不会再退了。
座下女子似在思考,微微垂着脑袋,半天没有说话。
‘生死笔’张元开口道“方才收到分楼弟子传来消息,有一位新到的主顾正在偏厅等着见楼主,这位姑娘若是不想……。”
方白作势要起身“那就先让这位姑娘去休息休息,好好思量思量,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说到人命关天,那女子又变的着急起来“楼主留步,你说吧,取他性命,要付多少银子!”
方白问张元道“张总管,你觉得呢。”
张元从袖管理掏出一张纸展了开来“这黑龙寨的寨主为人狡诈作恶多端,武功平平却极为好色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取他人头倒也不难,楼主可以委派玲珑姑娘前往,账房略微合计了一下,算上玲珑姑娘的胭脂水粉车马点心钱,并一应侍从吃穿再加这王禄的人头费,两千七百两银子,不能再少了,定金就先付一千五百两吧。”
方白笑了,原来做杀手赚的还真不少,可比她在王府做小妾拿的月钱多多了,只是不知这楼主一个月能拿多少银子,若是楼主拿不到什么银子,那她也可以接单子做杀手嘛,这年头,有门手艺怎么也是饿不死的。
那位有凤来仪阁的主顾似乎也觉得价格公道,很快谈妥,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张总管和她一一详解,收定金,签契约,也不用她去操心,落的清闲。
方白在揽月楼里待了五天就消失了,莫良宵刚回来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追风腆着一张脸嘿嘿笑道“少主,一百两银子!”
莫良宵白他一眼“小爷何时要和你赌了?”
张元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俩悠哉悠哉道“老夫作证,少主赌楼主最起码会在楼中待半个月,追风赌楼主七天都待不了,现在才五天,可不就得输一百两银子吗。”
追风又把脸贴了上去,笑眯眯的冲他伸手“少主,不就一百两银子吗,您财大气粗的怎么会和属下计较。”
莫良宵额角青筋一跳,奈何有张元替他说话,这一百两银子看来是躲不了了“先欠着!等小爷有了银子第一个还你!”
“行,欠着总比没有强!”他倒是知足。
莫良宵心里有些郁闷,到手的楼主跑了,还害的他白白输了一百两银子。
“不知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还回不回来?难道要在江湖之中下个追捕令?”
“容王府。”
突兀的三个字在房内响起,莫良宵先是打了个哆嗦,继而看向说话的人。
季雨一直坐在角落里,默声喝茶,眼皮都没抬,明明长的五大三粗,却一副很没存在感的样子,这一开口,不止莫良宵,张元和追风也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在。”
季雨将茶放在桌上,看向莫良宵道“主上叮嘱,若是楼主丢了,就去容王府找,不必bi她,她自会回来。”
追风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主上,什么都想到了。”
“那小爷就亲自去京城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丫头,要是她再跑第二次,莫怪小爷不容她!”
莫良宵说完这话就大步走了出去,剩下张元和追风面面相觑。
张元冲追风使了个眼色“你也去,免得少主惹事生非,揽月楼可万万不能和朝廷有什么纠葛。”
追风平日虽是一副小人之态,但在这种正经事上也是绝不含糊,赶紧应了张元起身追了出去。
莫良宵早已骑上一匹快马去了,他这边也紧赶慢赶的尾随上去。
快马加鞭,二人行了三天的路程总算到了京城邺都。
常闻邺都繁花似锦,他二人到的时候已经入夜,虽是月出西山,但京城热闹不减,市井之上还是人声鼎沸。
两人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在那宽阔的青石路上走过,所见宝马雕香车,凤箫声先动,玉壶光流转,漫城鱼龙舞。
莫良宵不免心猿意马,随便找了家客栈洗漱了一路风尘,正要往外冲呢,追风就拦在了门口。
“嘿嘿,少主,您现在就要去找楼主啊,吃点东西再去不迟,属下听小二说这里的上等女儿红算是京中一绝啊。”
莫良宵干咳一声,眼睛避开追风的目光,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慢慢喝吧,良辰美景小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第九章 京城邺都
“你慢慢喝吧,良辰美景小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主说的是,属下惭愧,酒,回来再喝也不迟,那属下就陪少主往容王府走一趟吧!”
莫良宵对于这个不上道的属下算是彻底绝望了,奈何对着他笑眯眯的一张脸,自己还真发不出什么火。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追风侧身让他下楼,脸上带笑“属下不是一直都跟着少主的吗。”
莫良宵白他一眼下楼去“是不是张元让你盯着我的?”
“少主想多了,张总管没这么说。”
“等找到那丫头,你就和她先回去吧,小爷难得来回京城,过几天再回去。”
追风但笑,应了下来,跟着莫良宵一起向那容王府而去。
容王府坐落在京中一条偏僻的主道上,这条街上除了容王府外,达官显贵亦是不少,白玉为道辉似梦,琉璃雕瓦筑华楼,一路寻来甚是奢华。
“追风,以前刺杀容王的时候,楼里是怎么收费的?”
“一次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听上去挺多,但因容王每次都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五千两白银他们揽月楼也只拿到两千五百两而已,而又因容王身边有一个‘回风剑’保护,若非是家里等钱用的死士,很少有人愿意接这桩生意。
而张元和主上则更加奇怪,天地玄黄四楼悬殊不小,他们却从来不派天字楼和地字楼的人去刺杀容王,若是季雨前往,和‘回风剑’打个平手也未可知。
“以前楼中有个叫韩升的玄字楼杀手,为了能取容王性命,想尽办法进容王府做上了小厮,忍辱一年,最后不还是死在‘回风剑’下了。”
莫良宵听追风一边说一边望向他道“怪不得你对那丫头这般上心,原来在过去你就与她相熟了?”
“是少主不过问江湖琐事,否则不可能没听过这‘回风剑’。”
莫良宵心中有些不快,这个女人才来了几天,就让张元和追风死心塌地的。
“看来你们都把我师父给忘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异思迁吗?哼”
追风无奈苦笑,少主和老楼主师徒感情深厚自不必说的,然而老楼主早已不在了,揽月楼还在,为了在江湖继续存在下去,揽月楼迎来新的楼主,这也在所难免。
容王府大门洞开,灯笼高悬灯火通明,闻得府内丝竹悦耳。
莫良宵与追风对视一眼,二人纵身一跃,借着墙边高树的掩映飞身入了府内。
他们进的不过是容王府的一个偏院,假山池沼在石幢烛光的照耀下恍惚似梦,花木扶疏幽静清冷,真正热闹的地方在前厅。
二人避开王府的侍卫,向前厅而去,一路行来,莫良宵一直想问追风一个问题,现在时机已到,也就没必要卖关子了。
猫在一堆石板的后面等着面前巡逻的侍卫过去,莫良宵道“怎么去找那个女人?”
追风侧头看他一眼“啊?”
莫良宵万不得已又重复一遍“季雨肯定说过主上让我们去哪找她吧?”
“到容王府找啊。”
莫良宵又白他一眼“我们现在不是到了吗,但王府这么大,她一个大活人会在哪里?”
追风竖起拇指嘿嘿笑道“少主英明,这些问题属下就不曾想到过。”
完了,看来主上除了让他们到容王府来之外,什么也没说,这王府这么大,怎么找她啊……
“算了,先去人多的地方碰碰运气,不是说她是因容王而死的吗,想必一定会来报复容王。”
莫良宵说完就猫着腰闪身向前疾步过去,那边追风想要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又有一队侍卫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容王府防守的可真是森严,皇亲国戚普遍怕死也绝非虚言。
前面莫良宵做了一个快过来的手势,追风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本来还担心进了前厅也只能在房顶上看看热闹,这一靠近才发现这里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厅里厅外,花园楼阁,无数达官显贵正聚集此,秋夜筵席,皆已酒酣耳热。
众人把酒言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或寒暄,或搭背,或与女子纠缠不清的,端的是罗幕翠,锦筵红,钗头罗胜写宜秋。
好在他二人穿的本就是常服,混在一群男女老少中间竟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你觉得那女人会在这里吗?”
追风摇头“应该不在。”
莫良宵耳边有个文人sao客在吟诗作对,听的他头疼,转而大步向厅内走去“不在就不在吧,明日动员楼中弟子寻人就是。”
追风急忙跟了上去“不在这些人当中,但一定在这周围,因为今日是容王秋宴,所到宾客也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楼主可能担心容王安危,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
莫良宵嘴角一翘,似笑非笑“是吗?咱们再来赌一次,我赌她是来报复容王的。”
追风苦着脸道“那这一次的一百两可不能再欠着了,我的好少主。”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厅内丝竹绕梁舞姬翩飞,众宾客或坐或站都已神态微醺,首位之上坐着一个人,那人高冠华服,一边听着旁人说话,一边低着头逗弄怀中一粉脸含春的女子。
“他就是容王?”莫良宵找了张桌案往旁边一坐,故意让一个身躯宽胖的老大臣挡住自己“我怎么看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和普通的王公贵族也差不了多少,好色,贪杯,长的……估计还比不上小爷。”
“左不过楼主喜欢,那有什么办法。”追风倒是不客气,从琉璃盏中捏着个樱桃就扔进嘴里“少主,咱那赌还赌不赌了?”
莫良宵星眸一瞪“赌,怎么不赌,这个容王骄奢逸见异思迁,她怎么还会担心容王的安危,还有,你其实根本不了解女人,这女人啊,跟你好的时候那是蜜里调油,跟你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嘿,少主有经验,少主有经验!”追风竖起了大拇指。
莫良宵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行了你,去,给容王扔一镖,看能不能把她引来。”
“是!”追风双指夹了枚星形镖道“我可真扔了啊,要是容王死了……”
死不足惜,可他的命值五千两银子呢,早知道有今天,那起先刺杀容王的任务他就该接过去。
莫良宵道“那你取他的命试试,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杀了,小爷就再给你一千两。”
“好!”追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我可就真扔了!”
“扔!”
………………………………
第十章 容府刺客
耳边倏忽一声,银芒一逝而过,忽有一人腾身而起,一枚白瓷青釉的酒盅迎着那飞镖应声碎裂,又是兵刃相接的一声,但见那枚飞镖噗的一声没入一人体内。
“有刺客!”
“有刺客!!啊!快来人啊!”
“抓刺客!”
前一刻还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堂下一刻已经人人自危,争先恐后的往外跑,而王府侍卫则身先士卒的往里冲,欲要保护容王,一时间厅里厅外混乱不堪,倒也能对刺客起到个障目之用。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一群王府侍卫举着刀剑盾牌,将容王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王爷?!”
容王一个楞神,慢慢将怀中死去的女子推开,关键时刻,这也是一个肉盾。
但是他方才好像看到了冉儿……是,错觉吗?
容王起身,他身形偏瘦,那件白色绣金线的祥云常服已经染上血污,玉冠束发,从玉冠两边垂下白色冠带,荡在两鬓,此时此刻,他那双墨色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望向一个方向。
待手下又叫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道“刺客抓到了吗?”
“回王爷……没抓到……”
这是在王府内,唯一一次被行刺但却没能抓住刺客,因为冉儿不在。
看来真就如方兴业所说,他离开方冉还真就活不了了,真是讽刺!
男人长身而立,下巴微微抬起,带着天潢贵胄的倨傲,双手死死捏紧,攥拳,不动声色的垂于身侧,他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加强府内守备,安抚宾客,切不可再生祸端。”
“是……王爷,要不然您先避一下,换件衣裳?”
容王拂开众人走到门口,抬眼望去,一轮明月挂在空中,银辉之下,宾客早已被疏散安抚,带去了安全的地方,无论是刺客还是方才救他的人都已不在。
“王爷?”一府中侍卫将手上捧着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去“方才是这两件东西打偏了飞镖。”
容王低头,他手上是一只酒盅的碎片和断成两截的一根玉簪,酒盅没什么稀奇的,府上常有的,至于这根玉簪……
他认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是谁的,也好像不是冉儿的,她从不戴这般金贵的首饰,难道是他看错了?
“王爷,那几位贴身侍卫还请王爷带在身边吧,以免再生是非,朝中视王爷如眼中钉肉中刺的不在少数,如果王爷出了什么事,这十几年来,王爷的大业可都要功亏一篑了……”
容王不置可否,旁人也不能猜测出他的心意,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离开这里。
容王府后院有个不大的湖,湖边是从江南运来的湖石堆砌的假山,层峦叠嶂巧夺天工,廊上红色的灯笼在夜色下轻轻摆动,漾起一层晕光。
一个黑影在夜色中几个起落,顺着湖石身轻如燕攀上假山。
“好好的楼主你不做,跑到这容王府来,让小爷白白丢了一百两银子。”
方白一直坐在假山上,此刻听到说话的声音扭头看过去,脸上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你们差点滥杀无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一码归一码,容王没死,这是事实,小爷丢了一百两,这也是事实。”
男子剑眉星目,身上有一种类似兰麝的木香,站在月下姿态娴雅皎如玉树,他在笑,几分不羁和随xing糅合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变的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我没银子赔你。”方白扭过头去,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抠着脚下的湖石。
莫良宵也往她身边一坐,望着夜色下的容王府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方白又扭头看他道“你认真的?”
莫良宵双目一瞪,环着臂膀往后一缩连连摇头“说没银子的时候下一句不通常都是以身相许吗,你别误会,小爷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哈?”方白似乎有些失望,尾音拖的长长的“还以为我这条命终于有点价值了,多少还能抵一百两银子。”
“银子与女人不能兼得,你还是给我银子吧,你的命就留给容王好了。”
“嗯,也好。”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莫良宵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也没办法挽回,只能陪着她在那静坐。
方白的故事张元和他说过,算不得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其中左不过儿女情长尔虞我诈的。
他为这个楼主打抱不平,觉得她何其不幸,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的人连命都舍弃了,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你干什么?”
方白看着莫良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你难道把我当成追风了?”
男人额角青筋微微跳了跳“你当小爷是个断袖?小爷是看你难受的紧,所以想大发慈悲,把肩膀借你用用。”
言罢拍拍自己的肩,示意她靠过来。
方白往他身边挪了挪,却趁他不注意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莫良宵的眼睛登时睁的大大的,以口型问道“你要非礼我?!”
方白拎着他的胳膊环在自己身前,身子往后一仰就那么背对着他靠在了他的身上“你好人做到底,这石头咯的我屁股疼。”
她这么一说莫良宵也感觉到了,湖石大小不一凹凸不平,他现在是一个屁股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她,但也碍不住她是个女人,将怀中软玉温香推开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京城的天空到底不比塞北广阔。”
“嗯?”莫良宵错愕,一双手交握在她的腹前显得有些僵硬“要赏月,不如去揽月楼,你当那‘揽月’二字是浪得虚名吗?”
方白双肩微微一抖,脑袋慢慢垂了下去“哪里的月色都比不上塞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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