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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借道万万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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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是给单双的,一封说是让单双代转的。
至于代转给谁,单双的信里有交代。
唯一的要求,便是明日后,才能看自己的信。
回去的路上,单双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眼角。这夜风好大嘞,最是让人忍不住泪花直涌。
账房先生的阁楼上,陈静宜望着路口良久,良久,直等账房进门,也还是舍不得收回目光。
账房先生有些感叹道,“就怕是最后一面,你也不正经瞧瞧。”
先生也不回头,“我就怕瞧多了,便舍不得了。也怕他看重了,夜风更大。”
“你为啥不早收几日,我才当一日小师叔呢!”账房先生没好气道。
先生难得没有反驳,反而是道,“我这不也正后悔吗?话说,今天的夜风是真大,咋屋里还能呛眼睛?”
………………………………
第十二章 黎明一战宣
过了午夜,夜风更劲。平日里,早早就睡的单双却是失了眠。
“霜降了。”
单双望着窗外模糊的残月,只感风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地龙沟的霜降最是骇人,忽如一夜霜降来,白草艾艾冰垂枝。
裹着被子坐了一夜,推开门,就是遍地发白。
单双想出门,却被黑汉子截了回来,“给我烧碗热汤,等了一夜,冻死个人。”
单双板着脸,严肃道,“黑娃!”
黑娃也不急,只是拉着单双刚放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你去了又有何用?平白让人分心,帮些个倒忙。”
准备迈出的脚,单双便收了回来。
看着瑟瑟发抖的黑娃,还是去烧了碗热汤。哪怕没了肉味,只是掺合些白米,黑娃也喝的起劲。
单双不由得提醒,“又没人和你抢,小心烫嘴。”
黑娃也不管,只是大口大口喝着,咕哝道,“烫嘴怕甚,就怕过几日,就再也喝不着了。”
于是,单双便又给他盛了两碗,黑娃都喝了个精光。
“没意思,你怕是一锅水一粒米,节俭节俭,也没瞧着你存个家底。”
单双似乎真听了进去,就道,“那你明日再来,都给你补上。”
黑娃哈哈大笑,丝毫不客气,“那敢情是好,铁公鸡开鸣那可不容易。”
炊烟袅袅,一席白衣随着余烟飘散而上。伴随着的,便是那一袭青衣。
一时,天地寂静,万里无云。
“静宜兄,就此罢手,一切都还有得谈。”
一袭青灰色络金边官服,褪去了昨日读书人的常服,这位读书人可是多了一些官腔,更是有了一丝枭雄的霸气。
从镇里飞升而起,身后便跟着近些日不少的听书人。
金冠妇人、拐杖老人、孩童怪人等等,都是一些熟脸。
面对面不曾改变,只是从那客栈,来到了这青天之上。
先生乐呵回道,“要是能谈,那自然是好。我是个读书人,又不是个战士,讲道理才是本职。只是你能说动那位换个法子,重修大道?”
那官家脸色一沉,说道,“尊者的道又岂是我等敢妄言,但若是静宜兄愿意谈,我可以给静宜兄别的升道之法,总比在这幽洲孤注一掷要强。”
先生哈哈大笑,笑声震天,可堪九天之雷,“肖央,你好歹也以读书人自居,难道不知道读书人好讲理,却最不容底线二字?幽尊的道是你等附庸之辈不敢妄言,可不包括我谦谦君子陈静宜!”
沧海一声笑,便作幽洲柱。
一步踏青云,去得云中殿。
肖央大手一挥,率先冲了上去,“拦住他。”
只是账房先生横在半空,瞧着冲上来的诸位,脸上有的更是不屑、可怜,以及一丝丝隐藏着的怒火。
一直文弱之至的陆子恭就站在半空之中,喜欢讲课的他没有了半分言语,那一副算盘被他一扔,破开的瞬间却是化作了一颗颗黑色的棋子。
以他脚下为棋盘,一直延续,棋盘之大,遮天蔽日,忘不见尽头,居然是将所有人都阻隔在外。
刹那间,账房先生消失在棋盘之中,只余下一颗颗黑子在棋盘上悄然落子。
奇异之象,让众人脸色皆变。
唯有肖央神色平静,“天文圣手,陆兄,当年我只能是闻其名,今日便来领教领教。”
肖央直飞冲天,其余人也不敢怠慢,紧随而上。
可就在这时,异象骤变。一声惨叫突兀的从后方传来,不给众人机会,又是一道剑光咆哮云霄。
剑光之快,哪怕肖央境界令人难以揣摩,依旧是没能全部躲开,剑光从背心灌入,滴落着丝丝鲜血。
“吴囚!你竟敢背叛尊者,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一往无前的气势多是消散了大半,转身,瞧着得便是那一道长疤。
若是当初再稍微失个手,怕就是独眼龙的下场。只是如今他一手提着宽剑,剑直肖央,另一手,拎着的却是一个金冠妇人的头颅。
至于那无头尸,已经是从半空落下,不知道是摔在了哪处运气霉的人家,又或者是那个泥巴巷子里。
想来那个一生锦衣玉食、高戴金冠的妇人,一辈子也没沾过那些个腌臜。
吴囚抿嘴一笑,虽然那个刀疤牵扯着,有些难看,可多有一丝快意,“下场?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本就白活了这么些时日,如今,先生愿意替我幽洲众生一争,我这一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
讥笑望着众人,“真正可怜的是你们,机会在手里都不敢一争,做了这么多年的狗,还真是有了奴性?求道修士,说着可笑,听着更可笑?”
肖央脸色异常难看,他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背叛,只是不曾怀疑到吴囚身上,在场的,更是有那些个孤家寡人,没有牵绊。
可这吴囚,是一宗之主啊!一旦事后追究,便是流血飘橹千万里。
一些精心设计的手段也就落了空,恼怒道,“吴囚,你一死倒是白了,可你汇峰宗也甘愿给你陪葬?”
吴囚淡然一笑,“实话说,这种大盘我还真没那份攻谋心计。你说,能让我听命的,会是谁?”
此话一出,肖央脸色才是真的剧变。
“五峰老祖!好胆量,好魄力!”
吴囚更是猖狂大笑,“我汇峰一宗,无懦夫!只是不知道你们宗门,有谁真能拦住老祖,或许桂平宗有一位、天坛圣地有一位,其余宗门嘛。”
说着,吴囚自己都乐了,多少年了,没有今日这般高兴。
只是他的开心,终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忧心之上,除了那位童子和肖央,都是焦急如焚。
五峰老祖那种老怪物,若真是撕破脸皮,不顾生死,自家的护山大阵没了坐阵之人,能阻拦多久?
“快杀了他,不用投鼠忌器,我来时就点了魂灯,死不了。”
打破僵局的,居然是那个没了身体的头颅。这一幕,可是让下面的地龙沟一阵喧哗。
头断颈,居然还没有死,还能如此大吼,果真神人耶。
吴囚低头,看到的自然就是那妇人怨毒的目光,仿佛是记恨到了骨子里。
当然,生死大仇,吴囚丝毫不觉着有什么不对。
只是在场所有人,吴囚为何单单对妇人下手?除了修为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这妇人自以为是的心性。
魂灯?妇人能想到的法子,在场谁会想不到?论背景、论底蕴,汇峰宗可排前三甲,就是天坛圣地,老祖出关一搏生死,又有何惧之?
只可惜这妇人打小命好,有个好老子,更有个好相好,尔虞我诈经历了不少,却也是顺风顺水。也忘了这幽洲,就是她相好,也要严正以待。
你看,此刻,肖央不就是凝重若水。
吴囚心中暗暗耻笑,也不想揭穿这个背了夫君,送自上门的妇人,只是道,“你那魂灯是不是金色年华为底,万年荣木为芯?你也确实够聪明,不放在重重把守的祖师堂,偏偏放在自己卧室的暗室里,也算是用了心。”
吴囚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这金冠妇人心间,不对,此刻的她,只能说是脑海里。
在她神色涣然之际,吴囚手中剑气骤发,那说得上绝色二字的头颅便在顷刻间瓦解。
一丝丝灰蒙的雾气不断扭转,最终还是化作了那漂亮脸蛋。只是在没了刚刚破壶沉舟的勇气,有的只是惊慌失措。
吴囚也不理,只是眺望着远处,喃喃一句,“也该是时候了,你感受感受,那魂灯还在吗?”
听者更是绝望,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如同春雪消融一般,怎么抓也抓不住。
“想要报仇,就来世再说。就怕是你那弟子,不会给你投胎的机会。”
吴囚大笑,可叹那妇人神色狰狞,却苦与无法发声。也或许是单双听不见那声音,但都不重要了,随着吴囚手中剑气一震,那本就虚弱的灵魂便彻底瓦解。
此后,幽洲便再没了金冠夫人!
肖央凝视着这一切,脸上的怒火反而是平静下来,“宫老,他交给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拐杖老人顿时眉头一皱,他们几人,吴囚的修为说不上高。可要是一对一,别望了吴囚的剑修身份。
剑修,那份攻伐之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冠妇人一招便被割了脖子,除了心中疏忽大意,与他吴囚剑修身份更是息息相关。
抬头望了一眼似乎没有穷尽的天,老头还是点了点头。
撇了一眼吴囚,肖央提醒到,“能生擒,就别给他痛快。”
吴囚也不在意,只是笑道,“看来,肖兄对夫人还真有几分真情在啊!”
让他可惜的是,肖央再也没有回头,只是一步跨入了棋盘之中。
随后,童子等人接连闯了进去。那棋盘之上,也顿时出现了一个个白子。
这等术法,确实厉害,让人匪夷所思。可对抗的,毕竟是一洲之力,还有吴囚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天纵奇才肖央!
自己那一剑,已经是得了天时地利,依然是没能伤着本源。
肖央是个枭雄,至少在这幽洲地,命格天,确实如日中天。
世人都知道他肖央是他们幽洲黄金一代的天命之人,殊不知就是老一辈,能让他正视的,也没了几人。
若不是天坛圣地那一位足够强势,底蕴太过深厚,或许肖央便是老祖级别的人物。
思虑之际,心湖却是响起了拐杖老人的心声,“吴囚!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再观望观望,你不往上,我便不为难你。”
吴囚嘴角勾了勾,这老家伙想得美。他吴囚不动,老人自然是没有危险,若是追究下来,也能说是与他吴囚对峙。
所谓人越老越精,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奈何我虽中年,仍有年少的一腔热血。
剑在手,怎能不出!
“老匹夫,就让你看看何为年少轻狂!”
沧海一笑,御剑飞升,为的是正道,剑指枭首,岂不痛哉!
“你个混球!”
拐杖老人还暗中松了一口气,剑气却已到近前。一声怒斥,好在刚刚留了一手,剑气撕碎不过是具泡影。
吴囚也不意外,这些成了精的老家伙可就不是那白痴妇人能够比得了的,想要一击必杀,哪里有那么容易。
吴囚横剑在胸,也不着急,反倒是如数家珍,“这些年傀儡宗做了不少勾当,左家、郭家都有那么一两个老祖暴毙,想来你周老头手里,应该有不少的收藏,不知这次又带来了几具?”
拐杖老人铁青着脸,那种糊弄过去的想法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事实上,他也从未如此想过。
吴囚或者说是汇峰宗,此次拼着宗门灭亡一战,也要争上一争,想要其坐上观壁,本就是笑话。
若如此,何必吃力不讨好去摆明立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真和吴囚动手,今日的吴囚,那是求分生死啊!
真论本事,拐杖老人还真不怕他吴囚。可是手里的东西,确实有些难见世面。
轻吸一口气,拐杖老人终于是皮笑肉不笑得点了点头,“东西自然是不差,八具宗师傀儡,就看你有几分本事了。”
说完,大手一挥,便是三具黑影现身,将拐杖老人围绕在内。浓浓的黑雾笼罩,也看不出真身,又是三具出手,直奔吴囚而去。
吴囚宽剑一挥,便是一道流星,“周老头,就这六具,看不起谁呢?”
两人交战在一起,这拐杖老人确实是有独到的本事。
六具傀儡排布有序,就是吴囚这等剑仙都是难以近身。不过虽然是守有余力,却是攻击乏力。
当一位剑仙忘了生死,可没谁愿意去接那必分生死的一剑,至少同等境界,是成立的。
往往吴囚一剑,就能让拐杖老人感受到死亡的窒息。更让老人心急的是,那些个遮掩的黑雾已经被散去了大半,里面那些真身多少透露出了一些。
怕是今日之战后,还得收拾一些烂摊子。那些个后生,多是要啃他几口才得安生。
不到片刻,老人就不得不一声叹息,祭出了第七具傀儡。
虽是同样是看不出容貌,可背负的一柄细剑却是尤为扎眼,就是吴囚都是双眼一缩,“古真剑仙!”
老人拍了拍这傀儡的肩膀,有些着迷的摸了摸,“听闻他生前与你最为要好,就是不知你们的剑术谁更胜一筹。”
“老东西,你找死!”
吴囚一声暴喝,剑随心动,已经是飞掠而出。如果说刚刚是大道之争,现在便是私人仇怨!
只是不等吴囚接近,生前名叫古真的傀儡便一步上前,剑尖直指吴囚,剑光四掠,居然是灵动自如。
且不说下面的生死斗法,再上,那棋盘之中,声音同样是磅礴如雷,黑白交战越加显得焦灼。
只是里面的电闪雷鸣、风云变幻皆是被棋盘所阻,看不清澈,也瞧不见优劣。
但想着,怕是里面的惊险不会输给那飞剑杀人。
最是安静的,反而是今日的主角。
先生就站在九天之上的虚空,遍望四野,是那山岭起起伏伏,从这高空看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唯独那高不可估的天空,似乎才是应该追求之地。
下面的战斗先生没有去看,不是不看重,而是接下来的事容不得他分心。
金色的脉络以先生为中心铺散开来,就如同铺散的蜘蛛网,不断的朝着四面八方涌入而去。
渐渐的,单双已经瞧不见脉络的尽头,就是那棋盘,都已经完全被覆盖。
唯一的感受便是今天的天气越来越闷沉、压抑,他这个病秧子都已经感觉呼吸困难。
好在黑娃及时提醒,默念了两遍三生道法,又打了一通黑娃眼里的王八拳,算是略微缓解了一些。
等他再次抬头时,那金色脉络之中又多了无数的黑色脉络,从九天之上高垂而下,瞧不见它的出处。
可每根脉络交错相连,最终却落到了每个地面人身上,单双自己都被一根黑色细线所牵引。
单双试图摸了摸,却没有任何的触碰感。
抬头才发现,就是头顶的那些个神仙人物也不例外。
能够独善其身的,好像也就是先生和身旁的黑娃。
不少人因为突兀出现的黑线惊慌不已,只是不管你跑去哪,黑线都如影随形,逃脱不掉。
事实上,就是天上可以瞧见的拐杖老人和吴囚,都是因为黑线的存在阴沉了几分脸色。
幽洲地,命格天!
谁又能是个例外?
或许在那位眼里,不管是这地龙沟,还是幽洲大地,本身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皆是那沟里的爬虫。
吴囚说可怜,一个个被操纵的傀儡自愿的被操纵,维护着操纵者的地位,又何止是可怜?
陈静宜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瞭望苍穹,那里似乎也有一对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只是如今那眼,还在睡梦之中。像他这样的挑战者,对于这个活了上万年岁月的统治者来说,已经见过太多太多。
蝼蚁的战争,永远不会是他的关注点。
至少,如今的炽热,还远远不够。
这里,还需要一场像样的风暴。
………………………………
第十三章 风华绝代
幽洲大地,有八宗十三洞!
山上宗门开,洞天福地在。一个强大的宗门,少不了洞天福地的滋养。
能否榜上有名,位列大宗门派,洞天福地就是一个最基本的资历。不止幽洲,就是天下门派皆是如此。
幽洲八大宗,却也分强弱。天坛圣地、桂平宗、汇峰宗三大宗门鼎足而立。除去三宗洞天福地的底蕴,那隐世不出的老祖同样是让人忧心的存在。
其余宗门,皆是依附于三宗,又或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就拿那傀儡宗来说,有个不错的开山门人,走的路子又是阴损可怕。就是年岁不够,底蕴不深,宗主周老怪也就是巅峰。
在这幽洲地,觊觎这傀儡宗法门的门派多得数不胜数。若非依附于天坛圣地,就怕是洞天福地都难以保全。
而另外一个依附于天坛圣地的碧桂园林,如今却是在一片寂静中,暗流涌动。
碧桂园林,听闻是幽洲才子佳人送给此宗的赞咏之词,八百里绿林碧水、九九小河缓流淌。
所谓早不见日雾升腾,讲的便是这八百里山水美景之外,那一处耸入云中的宗门大业。不至正午,阳光是很难越过宗门大业普照山林。
其高,若非是碧桂园林的修士,很难望其项背。
而此刻,就在这宗门大业的层层楼颠之上,一个握着代表了碧桂园林最高权利象征的金色座椅把手的少年,正侧望着从碧涯旁俯视而下,眺望这望不到边的绿林琼海。
少年瞭望之中,一个驼背老人悄然从阴暗中低头而进,在少年身旁才躬身道了声,“少爷。”
少年没有回应,只是撇了一眼,驼背老人这才猛然一惊,又连忙道了一声,“宗主。”
少年这才点头,右手在案桌上拿起了一盏金色的油灯,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那个老家伙怎么说?”
老人不敢有任何迟疑,连忙道,“送去的残芯已经被收了进去,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回音?”
少年眼中冷光一闪,那一丝寒气却是让旁边看惯了生死的驼背老人都是浑身发凉。
好在少年也没了下文,不在追究此事。
直至少年脸上一点点平息,老人又才问道,“方才探子来报,下三宗已经被五峰老祖光顾了一遍。地龙沟的战局已经开启,接下来,五峰老祖怕是要去一趟地龙沟。”
少年没有去理会这些战事,只是问道,“我让你找的人可曾约好?”
老人点头,“都以约好,只等宗主前往。”
少年这才笑了笑,“不急!时辰尚早,天未变,动不得身。”
“有什么说便是,今日心情好,你可多问几句。”
见老者几次张口欲言,少年将油灯放下,开了口。
老人紧皱着眉头,提醒道,“五峰老祖那里,宗主真不去助其一臂之力。紧靠他一人,怕是难以阻拦桂平宗和天坛圣地两位老祖。更何况还有一个肖央,真要说起来,怕是也有老祖级别的实力!”
“肖央?”少年脸上挂着笑,“放心。不管去多少位老祖,我们这位五峰老祖都能拦得下来,就是他实力再弱,也不会有人想过他那一关。神仙打架,岂是凡人可以插手。”
这看似热闹的翻天一战,不过也仅仅是一场世俗里最让人瞧不起的站队而已。
只是如今,更多的人愿意相信天永恒存在。
老人仔细品味一番,能做少年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不笨,也无需少年再做多余的解释。
“可若这天真是永恒呢?”
良久,老人才低声喃喃道。
少年神色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那就得看五峰老祖愿不愿意跟我们做个买卖?不过我相信,他不会拒绝。”
望着天边开始涌入的一丝丝金光,少年终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感叹道,“真是绝代风华,可惜我还不够格去瞧上一瞧。”
老人也感受到了那种来自九天之上强大的压迫感,低头躬身,“总有一日,宗主也能剑问苍穹。”
少年大笑中摇了摇手,“我有多少斤量还是心知肚明,谦谦君子陈静宜,又岂是一个剑问苍穹能比?”
一笑之后,少年又将目光放在了碧涯之下,那里的混乱才刚刚开始,自古改朝换代,怎么可能没有鲜血流淌?
不管是世俗王朝,还是这仙字山头。
少年嘴角微扬,“开始吧!老家伙既然没有动静,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去打扰他的清修便是。”
老人躬身退下,“老奴明白,定不会让老祖听到半分喧哗。”
大门又缓缓的闭上,少年细细的揣摩着油灯,在他一拍之下,居然是揪出了一缕阴魂,透露出来的记恨和怨气尤为的吓人。
只是少年不但没有任何畏惧,神色之间的怨恨却是丝毫不比那妇人少,“最后再看一眼吧,过了今日,你就再也看不到此番光景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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