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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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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的人也不甘示弱,“此话差矣,六殿下能者多劳,能为陛下分忧,何来辛苦之说。”
“哼,刺杀一案数日未出结果,若非辛苦,那便是力不从心了。”
“哈,从审问到查证步骤繁复,依律例来……”
砰!
皇帝一压扶手,发出一声巨响。
下头的人立即闭上了嘴,听皇帝轻按了下太阳穴,这才疲惫地道:“怀瑾,人是你拿的,你怎么说。”
赵阙没提过水匪是为了刺杀他,皇帝也便没往那处想,这一句问来纯粹是意思意思,赵延的心忽的提了起来,却听赵阙淡淡一笑,没怎么在意地道:“维桢既有此心,儿臣自是感激,不若便交由维桢主审,廷尉司和京兆尹为辅,也算分担了。”
赵延有些狐疑,却也放下了一半心,“儿臣领命,必不负圣望。”
皇帝点头道:“就这么办。”
吕德海立即接上,“退朝——”
下方躬身静候,一直待皇帝在吕德海的虚扶下一路走了,才乌压压地散了开来。
文初混在人群中,大司马拄着拐杖经过她侧,目不斜视,透着不愿与她为伍的鄙夷;赵延笑着走上来恭喜她,闲谈几句后匆匆走了,估摸着是急着上廷尉司提人;荣涸泽正走到殿口,又转身淡淡看了她一眼;另外大皇子的党羽、少数其他皇子的拥护、还有一些中立派的朝臣,纷纷拿着“看你这执金吾丞能当几天”的恶意目光凌迟着她……
“这是个烫手山芋,”赵阙的声音淡淡响在她后,“……自己选的路,你莫要后悔。”
文初没回头,望着这巍峨宫殿外,阳光铺洒在青砖石板,却透不进一丝的暖意,仿佛这宫殿自建成了,便注定是冷的。
她何尝不知这是烫手山芋,有多少人想抢,便有多少人得罪了,说不得后面也会有人来整治——这执金吾丞的位子,能坐多久,能坐多稳,全看她的能耐了。
“殿下何时见我后悔过。”
这女子一身青袍,背对着她,单薄的背影写满了决然。赵阙竟就这么站在后面,一直看着,盯着这个后脑勺,心底如被什么一点一点堵住,透着烦躁之意。
这种被喜怒哀乐被人无形牵制的感觉,让他不适。
他蹙了下眉,“好自为之。”
“这话一样还给你。”
文初嗤一声,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了斗志,提步而行。
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题外话------
这两章拼一起一共七千字,算是过渡,主要写一写洛阳的背景和朝堂的形势,后面短时间里都不会再写朝会了。
然后可能很多姑娘不知道,执金吾,类似明朝的五成兵马司,但是比那个权力更大。也类似锦衣卫,但是名声没那么差。
大家可以想象成现在的“城管+公安”,够不够嚣张?
今天在路上,明天恢复正常的更新。
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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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走马上任
赵阙回到三皇子府的时候,伶秀正跪在地上,垂着头,几分慌张,几分忐忑。
这幅模样落入他眼,顿时已猜到了什么事儿,“无妨,走便走了。”
伶秀愣了一下,她以为殿下必定是在意公子的,送了玉玦护身,不回府来特意传回口信,为公子安排的客房所在,也在他最爱的那座湖边。然而这会儿,却让她有些不懂了,“殿下……”
赵阙眉梢一抬,“何事。”
他今日着了正式的朝服,皂衣、玉冠,昂扬英挺,这般耀眼姿容让伶秀垂下眼来不敢相看,“殿下赎罪,公子临走前说,她如今已是官身,为了殿下的声誉着想……”
“为了我的声誉啊。”
“公、公子是这般说的,”想了想,到底硬着头皮想帮文初解释一二,“婢子觉得,公子说的也没错,怕是旁人误会殿下拉党结派……”
赵阙几乎要被气笑了,那厮是生怕让人扣上“三皇子党”的帽子,他后脚回来,她前脚就急溜溜地搬了出去,迫不及待跟他划清界限,还留下个这般大义凛然冠冕堂皇的借口——好,好啊!
赵阙笑的异常温柔,那气息却是冷到不能再冷。
偏有那不长眼色的,笑嘻嘻地跳出来,“公子,您这是被嫌弃了,没错吧?”
没错,已走出了数步的赵阙停下身来,转头看着后头幸灾乐祸的阿默,笑容更温柔,“滚。”
阿默嘻嘻哈哈地滚没了影。
正当时,文初牵着阿悔的手,随着跑堂步入二楼。
这是一间客栈,上头一层住宿,下头两层作为饭馆儿。正过了正午最热闹的饭点儿,二楼上稀稀拉拉的,已没了什么人。文初环视一周,朝着最侧一扇屏风处一指,“就那桌后头吧。”
小二顺着瞧过去,“客官可真会选地方,那桌临着窗,景致极好咧!不过……”眼前这个公子打扮的人,瞧着颇为寒酸,可气度又绝不简单,他拿不准是何身份,便指着那边儿道:“那边儿正有桌客人,说说笑笑的,怕是不够安静。”
文初心说,那哪是说说笑笑,拍桌子的,敲酒坛的,讲荤段子的,快把整个二楼掀翻了还差不多。恐怕这小二不是怕她嫌吵,而是怕她冲撞了人家,她装着不解,“何人这般放肆?”
小二压低了声儿,“都是官家人,不可说呦。”
应该就是那一桌了,文初牵着阿悔走过去,“那我也便不问了,洛阳城里,看的就是热闹繁华,要那般安静作甚——牡丹燕菜,玉珠双珍,鸡茸酿竹荪,清汤琵琶虾,主食么,就来个糖醋软熘鲤鱼培面。”
不等小二报上菜名,随口就点了一大通,小二愣了一下,劝道:“客官,您就两个人,实不用点这么多……”
文初只笑,“去吧,有人请客,不点白不点。”
小二虽不明白,倒也没再劝,只暗暗想着得留心,可别让这人吃了白食儿跑了。待他一脸狐疑色的走了,文初这才落了座,支着下巴听壁角——隔壁桌正喝的微醺,几道声音听着都年轻,嚷嚷着哪家的姑娘最水嫩。
她打个哈欠,知道要听到这题上,估摸着还得等一会儿,最起码,也是等这些公子哥的随从将消息带来。正想着,就见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从阶梯上跑来,进了屏风,耳语了几句。
有人一拍桌子,大怒大骂,“他妈的,什么乡巴佬,也坐到老子头上去。”
里头众人皆问,“怎么怎么,谁惹了咱们向二郎。”
“且等吧,等你们随从上来,咱们再细说。”
“嘿,向二这家伙,卖的什么关子,罚酒,罚酒……”
倒酒声传来,外头文初喝下一口茶,知道果不其然就是这一桌了。她临走前逮了赵阙的管家问来的,执金吾里,大多世家子弟,一些旁支庶子,在里头混个缇骑。其中几个领头的,就是里头那几位——大家子弟,却是庶出,手里头银钱不多,专爱在这中不溜的饭馆儿里凑个堆儿。
不一会儿,小二送了菜上来,那边儿的随从们也到了。一阵交头接耳后,齐刷刷大怒起来,“操!不是荣八郎么,我娘还专门给备了礼,东西都收到司里头了,怎的空降来个乡巴佬!”
文乡巴佬夹了一筷子鱼,唔,味道不错。
里头还在骂骂咧咧的,纷纷都说自己备了礼,准备给荣八郎拉关系的,没想到来了个军中出身的,什么背景都没有,连连道起了晦气。她听着这些骂骂咧咧下饭,见阿悔爱吃竹荪,将盘子往他跟前儿调了调,心情十分之好。
直到向二咕咚咕咚灌下几口酒,大着舌头道:“哥儿几个,都别愣着了,咱们以后喝粥还是吃饭,就看这一次了。”
“这……怎么说?”
“哥儿们也不瞒你们,听说因为这小子在朝上乱说话,荣八郎被打发出京了。”
“这怎么可能?!”
“你们也甭不信,马车都出了洛阳了,说是荣大人大怒,让上庄子里头闭门思过去,就刚才的事儿——可出去一个月,两个月,总有回来的时候,荣八郎有多小心眼儿,咱们都明白,等他回来了,那乡巴佬有的倒霉,到时候……咱们是她手下的人,能有好不?”
里头一阵沉默,外头文初一挑眉,忽而放声大笑,“这还不好办?”
“谁?!”
“什么人,偷听咱们说话!”
有人冲出屏风,左右一看,正看到屏风后施施然坐着的文初。她正望着窗外的景色,笑着喝了一口茶,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儿们,“几位旁若无人,哪用得着在下偷听。”
几人想起自己的大嗓门儿,不由脸上一红,“即是听见了,也不该就此插言,噫!实非磊落之风!”
文初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多谢指教。”
说着,竟真的又别过脸去,边瞧着风景边喝起茶来,再不看第二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想就此回去,又好奇她那句“这还不好办”,一时倒不知该如何了。还是向二郎走出屏风来,上下瞧着文初看了看,眸子一闪,大笑道:“哈哈,相逢既是有缘,兄弟哪一家的,以前没瞧见过啊。”
文初这才转过头,看着这面目明朗、语声豪爽、笑容讨喜的向二郎,“初至洛阳,一个外乡人罢了。”
向家本是一等一的大世家,向华忠乃坚定的中立党,深为皇帝所倚,嫡子向洵方从地方回来,政绩卓越,任了京兆尹一职。这样的世家里,向二郎自不比之前的卫家少女和店小二,一眼看出文初这一身看似寒酸的衣裳,实际上比他浑身上下加起来都贵重!
向二郎笑呵呵地凑上来,“兄弟可是来参加白马寺讲学的?”
白马寺讲学?文初记下了这个事儿,点头道:“正是。”
“哈哈,我就说,洛阳城里的公子小姐们,还没我向二不认识的。”向二郎拉过椅子坐下来,这动作虽唐突,他做来却颇为自然,一股子自来熟的热情,倒是让人心生好感。见文初没说什么,向二郎就笑着道歉,“兄弟别介意,咱们哥几个吓了一跳,态度就过了点儿。”
“无妨,本也是我听的兴起,便插了一句嘴。”
“哈哈,兄弟爽快!要是看的起我,叫我声向二,以后在洛阳城有什么事儿,报我向二的名儿。”
“行,向二,你这朋友我交了!”
两人一对视,同时大笑,向二只觉得这少年太痛快,转首朝着楼下喊,“小二,上来!相请不如偶遇,给哥儿几个把桌子并了!”
小二蹬蹬蹬跑上来,只觉这场景太过戏剧,诧异地看了文初几眼,依言将桌上菜并到隔壁去。一番折腾后,几人重新落座,向二又叫了坛好酒,指着身边五六个人,一一介绍过来,明家三郎,刘家五郎,这般介绍了一通,文初都含笑点头,也不知道记没记下,“在下楚不回,这是我弟弟。”
向二大笑,给文初添酒,文初仰头便干,那洒脱,直让他笑成了一朵花儿,“楚兄,”他贼兮兮凑过来,“你刚才说……”
文初就神秘一笑,“不过一个乡巴佬罢了,向二,你也太抬举她。”
向二却皱起了眉,“没这么简单啊,兄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咱们的头儿,那些明显的使绊子,咱们是做不得的。而且我听说,那家伙在朝上,深得陛下的喜欢。”
“嘁,莫不是一马屁精。”
“是不是咱不知道,可绝对是个漂亮人儿,要不荣八郎也瞧不上。”
说着就是一怔,暗自道,我这新交下的哥们儿,倒也俊雅不凡的很呢!文初立即蹙起了眉,“不回堂堂丈夫,向二,你可莫将我与那等人相提并论!”
向二立即拍了一下脑门儿,赶走那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连连道歉了,又干了一杯酒自罚,文初这才放过他,重新和他们说笑起来。
默默用着饭的阿悔,听着耳边欢声笑语,眼中一抹笑意划过,赶忙又低下头去,吃的更专心……
这一餐饭,可说宾主尽欢。
文初最后的银子,是喝的晕头转向的向二郎给结的,听说她就住这客栈里,还硬是连着给结了七天的房钱,这才兄弟长兄弟短的,依依不舍地晃悠了出去。
最后文初回来客栈,小二看她的眼光,简直如同看神一样了——空手套白狼,您牛啊!
文初笑眯眯地牵着阿悔上了楼。
……
翌日清早,执金吾司的门前,两百缇骑和五百二的持戟,浩浩荡荡地站了两排。那红衣耀眼,那骏马高昂……那站姿魏然,那战戟凛寒……这般在大门前一摆,其气势强盛,只让经过的人腿脚发软,无不感叹执金吾之威武不凡。
多方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人,纷纷回去向自个儿的主子禀报——这下马威,实在太过明显。
等着看笑话的人,这一等,便是一整个上午,执金吾附近的茶馆儿酒楼里,坐满了听见风声赶来看戏的公子小姐们,可这般足足等到了午时,明晃晃的日光照到人头眼发晕,愣是没见那新任执金吾丞的影子!
是怕了?
“那自是怕了!”文初看着赶来客栈寻她的向二郎,拍拍他的肩,“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这……”
向二拍着脑门儿,昨个儿喝的爹妈都不认得了,今儿个醒来只记起个大概,哪里还记得她怎么说的。文初便笑,“一个军中来的外乡人,这般见了你们的下马威,自是吓到脚软,哪里还敢进官署的大门?”
向二想了想,不由摇头晃脑,“这倒是,整个洛阳城里,还没有不怕咱们执金吾的!不过怕就怕在……听说她是三皇子一党,莫不是寻靠山去了?”
文初接着笑,鼓励道:“这软脚虾,连面儿都不敢露,可算是颜面扫地了,只怕就是真有后台,也再不会给她撑腰!再说了,你们明面儿上只是集合在门口,迎接上官,这就是到了谁的嘴里,都定不了你们的罪!”
向二连连点头,“没错,满洛阳的人瞧着,都知道她站不住了脚,到时候怕是连荣八郎回来,也得暗自记下咱们一个情呢。”
文初拍拍他肩,那叫个和蔼可亲,“来来来,想那些作甚,吃!”
这一餐饭,又有人买单。
文初酒足饭饱,还给阿悔打包了一份,在小二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悠悠然就飘上了楼。
楼上,正坐着笑到打跌的阿默。
文初瞥他眼,四下里瞧瞧,没瞧见赵阙的人,便问:“你怎么来了。”
阿默正是听说了执金吾司门口的事儿,来瞧热闹来了,谁知道看见向二那傻鸟,站在下头给人付银子,还付的满面欢喜和感激。阿默乐呵呵地凑过来,“喂,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外面人都传,你是怕了,不敢露面呢。”
文初一把推开他脑袋,“快滚快滚,别让人瞧见。”
阿默被推开老远,瞪着眼——一个两个都让我滚,我长的像个蛋怎么的!
他气哼哼地就要走,却听文初忽然转头,“等等!阿默,帮个忙呗?”
“作甚?”阿默警惕不已,“我可是公子的人。”
“知道,”文初笑的温柔可亲,“就帮我打探个事儿,”待阿默不情不愿地过来了,才小声道:“听说荣八郎出了洛阳,这事儿我不信,你去帮我查查。”
“你想干什么?荣八郎可不是好惹的,他背后的荣家,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这话虽不好听,却是实实在在的,知道阿默也是关心她,文初一点儿也不生气,只笑,“放心,我有分寸。”
翌日一早,阿默便送来了消息,荣八郎的确走了,却又回来了。
文初皱眉问,“什么意思?”
阿默坐在客栈的窗棂上,两条腿儿在外头悠达悠达,“就是荣涸泽的确把他赶走了,说是三个月内不准回京,给他个教训,估摸着是在跟陛下演戏呢。不过荣八郎自个儿又回来了,一出洛阳城,就绕了回来。”
“躲在哪儿?”
“白马寺。”
“白马寺……”想起昨日向二的问话,“白马寺讲学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卢逊呗。”阿默跳下窗子,从桌上顺了把核桃仁儿,这是今儿个向二给送来的点心,他吃的嘎嘣嘎嘣响,“公子不是去晋阳接的卢逊么,就是来洛阳讲学的,连讲三个月,每单日一次,半个晌午。”
文初点点头,怪不得这两天,感觉客栈里多了不少人,尽是各地赶来的学子。又问了阿默荣八郎具体的位置,确定了荣家如今还不知此事后,文初摆摆手,挥赶苍蝇一般,“别来了啊,没利用价值了。”
气的阿默原地蹦高。
……
到了中午,向二又来了,抱怨了一通后,被文初哄的得意洋洋地走了,走前依旧没忘了买单。
第三天,他同样的时间出现,依旧抱怨着那乡巴佬竟还是没出现,文初见他满面不快,眼中带了几分烦躁之意,显然已等的不耐烦了,不由笑道:“我猜,她明天必定会去了。”
向二懒洋洋没什么兴致,显然没怎么信。
想着自己这些天干的事儿,第一天的威风十足,到第二天的余威犹在,到第三天,今儿个再看,却有点儿像是在耍猴了。不管这边儿下马威的场面做的多足,对方不接招,实在是让人郁卒——若说那人是吓着了,没敢露面,可也没听过她别的消息啊,比如去面见陛下?又或者去三皇子府?
他满心思都是这个,也便没发现他这兄弟,说着前头那话时,似别有深意般的笑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碣。
非止用于行兵作战。
文初笑着送走他,当夜睡了个好觉,翌日清早,便让阿默在客栈等着,独自一人出了街。
------题外话------
还差两千,老样子,明早刷新,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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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三处地牢
“你……”
荣八郎看着她,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后一瞬间察觉出此事的不寻常——他藏身此地,这少年如何知晓,又所来为何?总不会是来自荐枕席的!那喜色顿时收了个彻底,又是警惕,又是不甘,来来去去变幻个没完。
文初敢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没见过如此复杂的表情,不由噗嗤一笑,靠着门框,悠悠然下令,“兄弟们,还等什么,咱们荣八郎今儿个能不能痛快,可全仰仗你们了。”
没有人得知,这白马寺里一间厢房中,正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一场混战,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荣八郎已被刀架住,嘴巴里塞上了布条,五花大绑后,头上一个麻袋罩下来,只留出容他呼吸的口子。
他在麻袋中唔唔狂叫,文初踢搡了两下,“老实点儿。”
荣八郎叫的更大声。
她一脚踹上去,只听不知身体哪个部位,发出咔嚓一道骨裂声,同时荣八郎一声闷哼后,麻袋里没了声音。文初这才耳根清净,“早让你老实点儿。”
天知道跟着她的二十个执金吾,这会儿已完全吓傻了,“大人,这……”
他们以为这上官是想给荣八郎一个教训,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再不觊觎执金吾丞的位子。怎知竟下了这般重的手?!且看着这个架势,显然远非他们想的那般简单,她根本没准备就此放人!
二十人越想越惊,就听文初笑吟吟的声音,隐含威胁,“这消息若是走漏了,后果如何,你们比我清楚。”
思及荣家势大,众人脸色青灰。
文初看他们一眼,“放心,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我还坐这位子一天,就保你们全须全尾一天。”
言外之意,一旦她离了这位子,能不能护着他们,可就另说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良久,垂首抱拳,“但凭大人差遣!”
文初点点头,这二十人,算是一个开始。她吩咐了众人将荣八郎带回官署,执金吾司中,是设有**地牢的,叮嘱他们莫要惊动任何人,将荣八郎先押到地牢,等她回去再说。
就有人问道:“大人,您不回去?”
“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抓……”接到文初笑眯眯的一眼,立即一个激灵,改口道:“三日后白马寺讲学,咱们是来勘测地形的。”
文初一脸的孺子可教,“自然,既是勘测地形,总得有个数才是。”
众人应是,“那这两个女人怎么办?”
他们说的,是房中已被打昏的卫家少女和一个妓子。
荣八郎的几个手下,已在混战中丧了命,那是荣家豢养的暗人,每个公子根据族中的重要程度,配备不同规格的暗人保护,一旦主子出事儿,暗人便会死忠到底,战斗到最后一刻。
是以,暗人的性命,非取不可。
而这两个女人,文初想了想,“先一块儿带回去。”
众人领命,留下收拾厢房中残局,文初便独自一人出了房,在白马寺中慢悠悠地走着。
白马寺,建立于南朝立国后不久。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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