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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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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干净朴素的一间房,有若有若无的淡淡药香,只两面的窗子拉着黑纱有些压抑。文初走了两步便将整个木屋打量了遍,瞧着黑纱奇怪道:“这是为何,殿下坏事做多了,不敢见光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阙笑骂一声,顿了一下,看她眼,才道:“前阵子有个住客借了这屋子,眼睛有疾,人已走了。”
“你倒是吐一个我瞧瞧,”她倒是没多想,只嗤一声,在桌边坐了下来。桌子上正搁着一个酒壶,一把扇子。文初伸手拿起来,隔着酒壶的塞子闻了闻,双眼一亮,“四喜酿!”
这酒鬼模样,让赵阙摇头笑道:“再瞧瞧那把扇子。”
她唰一下展开,扇面上绘着一副山水,看着有些年代了。文初对这个没研究,一丢还给了赵阙,“嗯,挺好看的。”
千万金难寻的扇子,她只没什么兴致地评价一句挺好看的,且丢的这般坦然。赵阙顿时给气笑了,接住扇子,一拢,合了上来,往她额上敲了一下,“你不识货,总有人识,拿好了。”
文初一怔间抬头看他。
四目一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本来不是没想过要带着手礼过去,但是一来对方没递帖子,也便不是正式的邀约,不过过去见一见。二来她人在白马寺,也着实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三来么,就是那些大贤的身份了,带着礼,反似是一早准备了一样,倒不妨两袖清风,也算坦然。
不过酒么,既是过去用膳,倒是完全可以的。
文初拎起酒来,又接过扇子,也不推辞,“谢了。”临着往木屋外走,又一顿,回头问,“咳,这扇子有多值钱?”
赵阙随口答,“不是能用银子衡量的,当然若非要定个价钱的话,买一马车的四喜酿不成问题。”
四喜酿,她们当初在关下城楼上饮过,这么小小一壶,就是千金。
而一马车……
她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文初心里刚活泛了两下,赵阙已经似看透了她,慢悠悠在后头补了一句,“你敢试试。”
她一脸的刚正不阿,“你也太小瞧我了。”
赵阙可不吃她这一套,连个白玉杯都不忘了顺手牵羊的人,能指望她有多视金银如粪土?赵阙倏然就起了身,一晃眼间,已站在了文初面前。还不待她反应,他指尖一点,她已是一动不动。
她翻翻眼睛,“我还真能讹你把破扇子不成,解开!”
“唔,解哪里?”说着伸手往她腰间一拂,作势要解她袍服的带子。她被点了穴没法低头,倒也不觉得赵阙真会做什么,只这么逗弄她,难免让人气恼,“赵阙!”
“嗯?”
“……怀瑾。”
“嗯。”他笑着收回手来,径自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往她身上罩去。两臂穿过她颈侧,整理了一番,修长的指尖拉过两根细细的绳,绕到前头系着……
文初忽然就不说话了,看着他系的专注而仔细,离着极近的面,眉如鸦翅,双目澄澈,像是平静的湖,湖底隐隐有暗流涌动。他眉目微垂,长长的睫似两片薄而黑的羽,微微的颤动间,便若黑羽翻飞,有什么直接撩到了她心尖儿上。
这短短的打个结的时间,就仿佛过去了良久,直到赵阙做完一切,退开一步,定定看着她,“还不走?卢逊回来了。”文初才回过神来,暗道长成这个样子,得吸收多少日月精华。
她穴道已解了,嗯了声,开门走了出去。
迎面正是回来的卢逊,臂上搭了件斗篷,看着她不止身上已披着了一件,手里还一左一右,一边执了把扇子,一边拎了一壶酒。卢逊不由停了步子,有些傻眼,“哪里变出来的?”
她心想那人没出来,显然不想露面,便笑着道:“佛曰,不可说。”
卢逊信她才怪,倒也没问下去,只这么耽误了一阵子,已是晚了些,“神秘兮兮的,走吧,让爷爷他们等久了不好。”
一路往前去。
夜风吹过,那本是隐隐约约的檀香气便浓郁地浮动在周身,莫名让她有些耳热。
眼见着前头已能看见一片廊阁,卢逊压低了声道:“这一路我就奇怪,怎的大贤点名见你,竟也不见紧张意外。不回,你是一早料到了吧?甚至那个议论上你大放异彩,连大贤的评价都未听就走了,也是为了引起他们兴趣吧?”
文初也不否认,刘宏是一个原因,这也是一个原因,她的确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卢逊看她面色,不由气哼哼的,“认识这几月,我就看出来了,你做事极少不是没有目的的,当初咱俩交好,想必也存了旁的心思吧?”
她笑而不语。
卢逊更是气极,“好啊,好啊!”
说着自己倒是先摇头失笑了,“不过这也无妨,认识你这朋友,我却是不悔的,先不论初衷如何,相交在心,你待我诚否,我自是明白。不过不回,”他顿了一下,声音压的更低,“这些老人家,一重人品,二重学问,切莫让他们瞧出功利之心来。还有单大贤,莫看他性子不羁,欣赏的也是脚踏实地之人,若被刁难了,许是在观你反应,怎么内敛怎么来就对了。”
这个很容易理解,才学过人者多自傲,尤其是站到了他们那个高度的,不论表面多么平和中正,骨子里总归少不了傲气。文初一早有了心理准备,只跟着去就是,可听见回廊门口童子的称呼时,依旧挑了一下眉。
“卢先生,楚公子,请随小的来。”
细微处见真章,不同的两个称呼便把她和卢逊定义在了不同的位置上,卢逊是先生,有大学问者尊先生,楚问是公子,这洛阳城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公子――也不知这是谁人吩咐下来的,一个小小童子,自不会有这等见识。
文初心下明了,面儿上不动声色,心不浮气不躁地跟了进去。
直到入了一个小小的园子,可见前方数人正同桌用着斋菜,幕天席地,谈古论今,卢逊的爷爷头一个瞥到这边儿来,“河清,身为小辈儿最后一个才到,你近来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说的是卢逊,看的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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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快请回来
这开端实不算美妙,颇有点儿指桑骂槐的意思。
卢逊自也听出来了,引着她走上前,“爷爷教训的是,许是讲了三月学,膨胀了些,以后定当谨言慎行。”又朝几位大贤见了礼,“路上觉得冷,回去加了件衣,劳先生们久候了。”
他臂上正搭着斗篷,众人都瞧见了,他爷爷立即起了身,试了试他手,“这么凉,可注意些,快入冬了。”
卢知涯须发皆白,看着比实际还老些,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眉纹,卢逊急忙宽慰着,“已无碍了,爷爷放心。倒是连累了不回,害她也迟了。”说着朝文初笑了笑,很是歉意的模样。
这双簧已开了场,文初自是接上,“河清专程去寻我,若着了凉可是我的罪过了。”这才看向了在座的大贤,一一见礼道:“不回见过几位先生。”
卢知涯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三分,“无需多礼,入席吧。”
两人一同入了席。
桌上并不丰盛,只有斋菜一小盘一小盘,精致却素淡,正中间烫了壶酒,氤氲出淡淡的酒香来。
文初没坐下,提了手中酒道:“初次拜会先生们,送什么都嫌俗,正巧今儿个有朋友送了一壶酒来,想着用膳时总少不了这个,便借花献佛了。”
“你名楚问,表字不回,可是?”问话的是个长眉老人,正是下午时最先看见了单西风的那个,大贤中年纪最长,姓宋。文初笑着应是,他又问,“那这酒,依你看来,送的可对?”
“晚辈以为,礼之一物,无对,无不对,端看心意与否。”
“老夫换个问法,你觉得这酒,送的可合适?”
“请先生指教。”
“佛门净土,当忌酒肉,你议论之时口口声声导人向佛向善,自己倒是拎着酒来了,岂不是言行相悖?”
明明这桌子上就温着一壶酒,这宋大贤却只指摘她拎了酒来,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文初心下翻了个白眼儿,也明白对方的话里未必没有考校的意思,便点头道:“先生说的是,然晚辈也有不同的见解。”
“哦?说来听听。”
“晚辈以为,佛家忌酒,忌的非酒,而是醉。醉后妄言妄语,迷心智,易暴怒,生斗诤,此乃佛家大忌。可若反过来,能做到浅饮而不醉呢?”
“照你这么说,”单西风仰头饮尽一杯,挑眉问道:“只要能保持心境清明,喝酒也是无碍了?”
“君不闻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牟子又云,苟有大德,不拘于小。不回敢问先生,若有人心怀鬼魅,出恶言,行恶事,是否会因其滴酒不沾,而否其一切恶行?反之,若能行善事,助人乐,又岂能因浅饮小酌,而过于苛责?”
单西风笑着点点头。
文初又看回宋大贤,“是以这酒,说它是助兴之物,可;说它是罪孽之源,也可――端看饮酒之人是否明心见性。而对晚辈来说,这壶酒,是礼,也是心意,若先生合心合意,便是送的合适了。”
宋大贤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其他几个大贤眼里都闪过赞赏之色。
这一番对答,恭敬,坦然,又不谄媚,不畏缩,实在让人心喜。
要知道下午议论结束的时候,几个表现不错的儒生都曾被叫到眼前过,却是无一例外的差强人意,不是侃侃而谈急于表现,就是磕磕巴巴紧张过度。
倒是这年纪不过十五六的少年,仍是下午那身天青色袍服,外头罩了件黑斗篷,斗篷颇长,正好曳地,夜色下气度雍容,言辞间不卑不亢,竟是颇见几分风骨。
卢知涯暗暗看了卢逊一眼,点了点头,此子不错。
卢逊早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文初会不会怯场,他是一点儿担心都无。倒是反过来,他深知这好友可不是表面上的温良恭俭让,拧巴性子上来了,说出什么把这些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可了不得!
这会儿见她耐着性子和宋大贤周旋,他轻轻松下一口气,就听宋大贤拈了拈垂下的眉须,又出了声,“那要是不合老夫的心意呢?”
这无异于是刁难了,诸多大贤都看向她,文初淡淡一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思,“那便是晚辈的为客之道学的不佳了,连送个礼都能弄巧成拙。”
然而下一刻。
她笑声乍然一停,“但对方若是襟怀豁达之人,知我心意之诚,便是不喜,也该藏于心,敛于怀,不露分毫给客人难堪。”一顿间,她笑看着宋大贤,自嘲也变成了**裸的讥嘲,“看来先生的待客之道,也和晚辈一般,学的不佳啊……”
卢逊刚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就让他瞪着眼睛吸了回去。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赶忙去看宋大贤的脸色,果不其然,青红交加,已是老脸挂不住了。剩下的几个大贤,蹙眉的蹙眉,干咳的干咳,捋胡子的捋胡子,也是有羞恼有气怒,颇为下不来台。
这些老人家傲慢惯了,哪怕明知这有刁难之嫌,却也下意识的认为――大贤刁难你,那是看的起你!
更别说外头那些儒生学子了,甚至有曾被大贤骂过的儒生,将那些教训之言一字不漏的默写下来,挂于室内,日日以之自省。而前去作客的友人,非但不讥之嘲之,反倒艳羡非常――能被大贤注意到,不论是骂是斥,本身已是一种肯定。
这么久而久之,谁敢像文初这样,一张口,挤兑的大贤脸都僵了。
偏偏她还先发制人。
一拱手道:“先生们之请,晚辈铭感于心,也不敢怠慢,待改日学好了为客之道,再来先生处作客的好。”一拂袖,她起了身来,黑色的斗篷逶迤在地,大步走了出去。
留给众人的背影,毫无留恋之意。
一眨眼间,还不等大贤们回过神来,人已经出了花园,步入廊阁了。
只留下了一众大贤脸色更是难看,瞪着桌上她留下的这壶酒,说不出是气恼还是可惜。
要说这楚问,他们打心眼儿里还是赞赏更多的,不论是下午旁征博引的风采,还是刚才对答如流的气度,甚至最后那一句挤兑,也挤兑的人挑不出错来。
就好像下午议论之后,这少年一躬身间离了会场,这些大贤们才琢磨琢磨回过味儿来――到底陛下在不在平等之列?这小小少年从头到尾,引了先贤言论,述了自己观点,天南地北,谈古论今,人人都能听出她的立场,可明明确确的答案,她是半个字儿都没漏!
就跟刚才一模一样,先生先生的唤着,晚辈晚辈的自称着,从头到尾一个不敬的字儿都没有,偏偏能噎的人翻一跟头――真个让人又是爱才,又是气恼。
卢逊眼见着他们发起呆来,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冷哼,赶忙起了身道:“爷爷,我出去看看。”
卢知涯摆摆手,没拦着。
他赶忙追出了花园去。
刚入廊阁,就见本应早就拂袖而去的人,这会儿正在门口倚着廊柱看夜色呢。卢逊一怔间,三两步追了上来,“不回!”
文初斜斜地靠着,显得优哉游哉的,转过头来,食指抵上唇边,“嘘。”
他闹不清这是何意,倒也压低了声,小声气恼道:“我就知道你这脾气,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又道:“你太冲动,得罪了这些大贤,对你……”
“放心,我有分寸,”文初神秘一笑,给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眼神,呼吸着夜间微凉的空气,伸个懒腰道:“打个赌不?一炷香之内,我必回去。”
“你……莫不是想回去道歉?”
“开什么玩笑。”
“总不至于是他们求你回去吧,”他说到一半看着文初“孺子可教”的眼神,伸手往她额头上拭,“莫不是风寒了。”文初啪一下给他拍下来,眨眨眼,笑的笃定,“等着吧,对付这些老人家,我比你有经验。”
“你这家伙,神神秘秘的。”
卢逊嘀咕着,并不知道花园里头,单西风正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忽然咦了一声,“那是何物?”他坐在文初的对面,一起身间,就见文初空了的椅子和宋大贤的椅子之间,正有一个长长的阴影落在草地间。
宋大贤正意兴阑珊的,捡起来,“是把扇子,”想了想,展开道:“许是那小子拂袖间掉……”
话音戛然而止。
其他大贤看过来,看见的就是宋大贤一脸的激动毫不作假。
他老眼眯着,盯着扇面儿一眨不眨,拿着扇柄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送礼巴结的多不胜数,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顿时其他的大贤们也纷纷起了身,围拢到了这边来。
这一看,人人睁大了眼,“这……这是……”像是怕看走了眼,人人凑上前来,细细看着扇面上这有些年头的山水墨。良久良久,卢知涯深吸了一口气,“老宋,你找这真迹,找了有十几年了吧……”
像是提醒了宋大贤般,他几乎要老泪纵横的脸,猛然抬了起来,“楚问!楚问!快把她找……不是,请回来!”
………………………………
【093】 皆大欢喜
“你来做什么?”宋皎皎觉得心中的猛兽又有反扑的趋势,瞪着孟檀音,满脸厌恶。
“哦,我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孟檀音对宋皎皎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仍是关切地道,“你,还好吗?”
见宋皎皎在满地的碎片中迈步,惊声道:“哎,你看着点儿脚下啊,有碎片!”
“谁要你猫哭耗子?多管闲事!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宋皎皎见宋奇峰在场,越发的肆无忌惮,大声道,“看见你就心烦,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孟檀音一愣,幽幽说了一句,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扶了扶额头,“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别生气了。”
宋奇峰见她脸色发白,心中微微刺痛,不由开口道:“夷光……”
宋皎皎对孟檀音的关心毫不领情,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走。”孟檀音说着,恹恹转身,对宋奇峰勉强一笑,“劝着点儿。”
宋奇峰觉得孟檀音这一笑特别虚弱,又格外意味深长,神情复杂地点点头,叮嘱道:“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孟檀音随意地摆摆手,表情敷衍,感情欠奉。跟方才应对宋正明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宋奇峰先前不觉得,现在陡然留心起来,很轻易就发现了这两年的冷待疏远,夷光当真是不大在意自己了。
再回想起两年前的相处,越发觉得区别很大。
那时候宋夫人还没有冒出撮合两人的奇思妙想,两人还纯然地做着兄妹,兄友妹恭,十分亲近。
夷光偶尔还会跟他讲一些琐事,包括一些小烦恼,比如又考砸了,比如长智齿了,比如在桌洞里发现了不具名人士的情书,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
之后就疏远了,因为那个没有拿到台面上说的婚约。最初是他单方面的,她一开始不知所措,碰过几次壁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渐渐到了见面只点头致意而无话可说的地步。
到了现在,她看到他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一片平静,曾经的仓惶、委屈、希冀,都尽数敛去了。夷光能放开,照说他该高兴才是,可这心里,为什么会觉得空荡荡的呢?
“峰哥哥,”宋皎皎看着宋奇峰陡然泛起郁色的脸,心中一沉,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宋奇峰摇摇头,迈开长腿,跨过满地的碎片,走到宋皎皎跟前,直视着她的双眼,“皎皎,你告诉我,夷光受伤,你真的是失手?”
“当然是失手,难不成我还能故意推她?”宋皎皎被他冷厉的目光注视着,心跳如鼓,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脸上却流露出委屈伤心,“峰哥哥,你不相信我?”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宋奇峰淡淡道,宋皎皎是有些任性,却不是个胆大的人,更遑论凶残地罔顾人命了。
他只是没想到,元伯会帮着宋皎皎封锁消息,还给大宅的帮佣下了封口令。
宋皎皎很清楚这一点,欺骗宋奇峰,她心中也不好受。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那你干嘛这样问?”
“皎皎,你还不明白吗?我相信你没用,问题是夷光相信你吗?爸妈相信你吗?”宋奇峰叹了口气。
宋皎皎愤然道:“那她想怎么样?让我跪着给她道歉吗?这样她就能相信了?大伯父大伯母就能相信我了?”
“胡说什么!女儿膝下亦有黄金,谁让你跪?”宋奇峰轻咳两声,“三万字的检讨。”
“什么?”宋皎皎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奇峰,“峰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哪儿会写那种东西啊,还三万字!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更直接些。”
宋奇峰一脸失望地看着她:“皎皎,我替你道歉才换来这么个交换条件,你――”
他拖长了声调,宋皎皎心中就是一慌,她对宋奇峰依赖非常,最怕的就是他对自己失望,听他这么说,立刻截道:“我写!”
“真的?”宋奇峰挑了挑眉,显然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三万字,手写,不能找枪手,你能办到?”
宋皎皎咬咬牙,斩钉截铁道:“能!”
“知错能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宋奇峰赞许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宋皎皎擦了擦脸,“你这房里的东西毁得可够彻底的,先叫人进来收拾吧。”
“嗯。”宋皎皎乖乖地点头,任由宋奇峰将自己牵出房间,他的手干燥温暖,他的背影宽厚可靠,他依旧疼爱她,他还是她的。
宋奇峰将宋皎皎安置在离他的房间最近的客房里,等明天她房里的东西置办齐全了再搬回去。之后他给宋皎皎拿了纸跟笔,写检讨这事儿他是爱莫能助的――他长这么大从没写过检讨,所以没办法给宋皎皎什么提示。三万字呢,夷光一定是故意的。
那边孟檀音也回了房间。房间正对着楼下花园,整体风格简约明了,各样东西摆放整齐,设施摆件,色调位置,都是照夷光的喜好来的。
天色渐晚,孟檀音不知道宋家三巨头要谈到什么时候,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饭,就歪在还带着夷光气息的床上,准备眯一会儿。
没想到居然就睡着了。梦里年华变,她与顾鼎臣提心悬胆,有志一同努力搞定祁家这个庞然大物。
那样一条无法回头的复仇路,不成功便要成仁。有人携手一起走过,当真比做孤胆英雄要好上百倍。
那时候压力很大,可是很快乐。只是,一转眼,就只听到顾鼎臣冷然道:“你不过是我顾家养的一条狗!凭你,也配做顾太太?”
孟檀音也不反驳,只是一笑:“呵呵,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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