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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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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方过十日,抵达汉中,这对姐妹的美貌就给她引来了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
………………………………

【112】 应溪书院

    说来并不复杂,见色起意而已。

    要知道以刘宏当初的身份和眼界,都忍不住冒起了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一对双胎姐妹拘为了禁脔,她们姿色如何,自是可想而知了。

    而赵阙府上的易容师傅,也并未给两人的容貌大变,跟文初差不多的,只细节上稍微的少许改动,分毫不减二女美色,能被某些纨绔子看中,也就不算意外了。

    这纨绔子刚刚上船,身后跟了不少的下人,长相颇俊,油头粉面,深秋时节打了把扇子,很是风度翩翩一躬身,“两位姑娘请留步,在下尤礼,可否有幸请姑娘们饮一杯水酒?”

    两姐妹乍被拦住,显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找文初。

    身边不少人也纷纷看向文初。

    船行十日,大多数人都混了个脸熟,文初戴着纱帽,气度不凡,身边又跟了三个漂亮的侍婢,自是惹人注意。她正在楼上用着膳,瞥一眼下头名叫尤礼的公子哥,“晋叔,带她们上来,莫动手。”

    晋叔应了,起身往下走。

    下头那尤礼又道:“两位姑娘可莫怕,在下并非登徒子……”

    文初夹了一筷子秋笋,想都不想就接上,“在下出自汉中尤家,家风慎严,决计不会做那失礼之事。”

    她话音刚落,尤礼的话也接上了,“在下出自汉中尤家,乃是世家子,绝不会伤害姑娘们。”

    身边用膳的桌子上,纷纷一呆,正给文初布着菜的伶秀也傻了眼,“公子?”文初咽下香脆可口的秋笋,摇摇头,“一听就没学问,还没你家公子说的文雅。”

    伶秀捂着嘴噗嗤一笑。

    四下里一阵闷闷的憋笑声。

    下头尤礼尚不明所以,“啪”一下收起了扇子,抵着掌心又是一揖,自以为风流倜傥的道:“只是在下一眼见到两位姑娘……”

    “便倾慕不已,莫不是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之事?”文初放下碗筷,慢悠悠喝了口茶,“唐突了姑娘们,可万莫怪我。”

    “便一见倾心,难以忘怀,若今日不能同姑娘们一叙,必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唐突冒犯了佳人,还请姑娘们莫怪。”

    喷笑声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了这大船去。

    有不明所以的纷纷探着头询问,听完也是一阵闷笑。

    尤礼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抬头看,正迎上一道道戏谑的目光,他也不是傻的,一眼瞧见戴着纱帽淡定喝茶的文初,下意识就觉得是她搞了鬼。目中一怒,扇柄指着文初,“兀那小子,你说了什么?”

    文初摸摸鼻子,拱了拱手,“惭愧,在下也未想到,这次是阁下的更文雅。”

    笑声更大,一桌桌的人七仰八歪地笑倒在桌子上,尤礼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没说话,眼前人影一晃,身边被他随从堵住的姐妹花,顿时被一个中年人带离了三步远。

    两姐妹长长松下一口气,“多谢晋叔。”

    晋叔素来话不多,点了点头,目中也流露着几分笑意,带着两女往楼上去。

    尤礼也没追,他看出这中年人手底下有功夫,不是他随从能比的,另来他自认身份不凡,根本也无需和人动手。想了想,皱着眉朝楼上道:“两位姑娘是你的人?”本以为是一对小家碧玉,既是奴婢,那便好办了,“本公子出一百金,替两位姑娘赎身。”

    一百金,买一对婢子,这绝对是天大的数目了,若换到洛阳的奴市上,那四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只消几个银两而已。

    四下里纷纷咋舌称奇,猜着这尤礼的来头,文初也不由轻叹,越往南这些世家就越有银钱,这才是汉中,那么江州又如何,苏杭又是如何?

    想着她半晌没回话,下头尤礼当她犹豫了,不由笑着打起了扇子,“小兄弟可是去往江州?想来也是为了应溪书院的秋招了?当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可莫贪一时爽快,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得意味深长的,自信满满,又得意洋洋。

    却不想文初连问都没问,重新喝起了茶水来,一旁伶秀招呼着上了来晋叔和方梅方兰,一同坐下用膳。

    尤礼等了良久都无人搭茬,那一桌五人干脆就无视了他,他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多说,目光在两姐妹的脸上身上狠狠一刮,“既然如此,尤某也不强人所难了,若是有缘,咱们江州再会!走!”

    他拂袖而去,带着随从哗啦啦下的阶梯,入了舱室去,这一段插曲便这么过去了。

    “公子,我们又给您添麻烦了。”妹妹方兰小心翼翼得瞥一眼文初,伶秀噗嗤一笑,“你们也太瞧得起那个人了,这算什么麻烦,一个世家子,跳梁小丑而已。”

    方兰想了想,也对,公子身份不凡,哪里是那些人能比得的。

    方梅的眉头却半晌没打开,显得有些担忧,若在洛阳,自是谁人也不用怕的,可换了地方,强龙难压地头蛇,“公子,我听着那人的意思,许是在江州很有些来头?”

    “自然!你们可知道,应溪书院的院首姓什么?”这一声,却是一旁桌子上,一个十五六的貌美少女问来的。

    这桌上四五个女子,尽是差不多的年纪,也是在汉中上的船。她们笑嘻嘻地瞧着这边儿,一个劲儿朝文初打量着,美眸闪动间,还有刚才大笑后余下的水波。

    文初心下一动,“莫不是姓尤?”

    “那可不,刚才那个人,出自汉中,却是江州尤家的旁支,估摸着尤院首就是他叔父叔伯呢!”少女说着直接拉着椅子坐了过来,半点儿都不认生,“未知公子是……”

    “敝姓步。”文初随口编来。几个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想起有哪个世家是姓步的,“原来是步公子,公子也是去往应溪书院的吧,说不得,咱们还能成为同窗呢。”

    应溪书院,是南朝的第二大书院,也是唯一收容女学子的书院。每年招生两次,分春招和秋招,吸引了各地的学子儒生。当然了,若在之前,有地处京畿的豫山书院压着,名头虽响,收的却多是二流学子。

    今年也巧了,刘宏让文初玩儿下了台,豫山书院名存实亡,应溪书院的秋招便火了起来。只这一条船上,便有不少的儒生学子,背着书匣,带着童子,尽是奔着秋招去的。

    “说起来,这还是托了楚大人的福呢,也不知那楚大人长的何等样子,听说年不过十六七,是个翩翩贵公子,将来谁若是嫁了那等郎君,真个三世修来的福气!”

    说着说着便聊到了这里来,几个少女本是叽叽喳喳,这会儿一齐托着腮,面生红霞,向往不已。

    伶秀三女一同掩着口笑,眉目间尽是得意之色。

    文初瞪她们一眼,咳嗽一声道:“楚大人的名头竟这般响?”

    “那是自然!满朝文武尽是老头子,只楚大人一个英武少年,功夫了得,文采也是非凡!步公子没听说过那河上三猜么,楚大人只看了一眼,连人家穿的何种颜色的肚兜都猜出来了呢!”

    文初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怔了老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这从哪儿传的谣言,哪里猜过什么肚兜……”

    “步公子!”几个女子齐刷刷地板了脸,不悦道:“楚大人是何等人物,自是什么都猜得的,步公子的年纪不大,想来若是努力,追上楚大人的高度也未尝没机会,何需这般背后诋毁。”

    “我……”

    “步公子请便吧,小女子告退。”

    香风拂过,一众女子哗啦啦走了个精光,留给文初一众气哼哼的背影。她呆了老半天,才指着自己鼻子,撮了撮牙花子,“我诋毁楚大人?这叫个什么事儿!”

    伶秀三女早就在一旁笑到打跌,连晋叔都忍俊不禁,难得见她吃瘪郁闷,笑着别过了脸。

    ……

    接下来的日子,船行飞快,一站接着一站停靠,已离着江州不远了。

    越是快到目的地,上船的儒生学子们的比例就越高,“应溪书院”四个字也越是频频入耳,俨然有了跻身南朝第一大书院的势头。

    文初先前还颇觉热闹,时间久了,真如那几个女子所说,满朝文武尽是老头子,她打交道的多是城府深沉之人,和这些之乎者也卖弄文采的年轻学子们,反倒聊不到了一处去。便索性躲进了舱房里,看看书,和伶秀聊聊天,身边方梅和方兰琴瑟和鸣,清清静静的,倒也逍遥自在。

    直到这日夜里,睡梦之中轰隆一声,客船猛然停住,剧烈的颠簸摇晃起来。舱室内摆设哗啦啦落地,外头传来阵阵尖叫,有人高喝,有人呼救,还有一扇扇的门吱呀打开。

    稀里哗啦的声音乱作一团,文初飞快披了外衣,一开门,就看见了面色凝重的晋叔和伶秀慌张的表情。显然也是睡梦中被惊醒的,衣裳尽是着的仓促,急急道:“公子不好了!船触礁了!”
………………………………

【113】 英雄救美

    触礁?

    这种巨大的客船,常年在江中往来疾行,操船的都是老手,今夜风平浪静,何来触礁的可能?

    也许真是碰上了意外,但是文初闻言的头一个感觉――会不会是人为?有人不想让她囫囵着到达江州!她沉下脸来,越是紧急,越是镇定,“先出去看看。”

    “是,公子,我去唤方梅和方兰,跟着公子一同去。”她的镇定感染了伶秀,慌张的情绪也跟着静了下来,快步去敲两姐妹的门,文初则回去戴上纱帽,再出来时,一行五人一同上了甲板去。

    甲板上正乱作一团,有人哭,有人叫,恐慌的情绪混乱地蔓延着。管事是个小老头,正被疯狂的船客围住大声质问着,文初也走过来,正听见他嗫喏道:“这不关小老儿的事儿啊!小老儿也在船上,怎么可能会害了大家,船触礁了,是意外啊……”

    “哪里来的这么多意外?无风无浪的,怎么可能触礁……”

    “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跑船了,水路都熟的很……”

    “说!是不是你想谋财害命……”

    质问声此起彼伏,小老头被逼的六神无主,连连作揖喊着冤枉,人群不断向前,他则不断退后,几乎被逼到了船舷处。忽听一道嗓音,清清淡淡,“管事确定是触礁了?”

    这一声语气平缓,在激昂谩骂之中显得尤为突兀,众人一怔后纷纷回头,看见的,就是戴着纱帽的文初。管事抹去额上汗水,低头往后头看了眼,犹豫道:“小老儿实在不知,但船底漏了是真的,漏的不小,连着好几处,堵都没法堵,若不是触礁……”

    文初点点头,没再纠结是意外还是人为,之前上来的时候,脚下已是积水盈船,这么一阵功夫,甲板上也渗出了漫过鞋底的一层水,这个速度已是飞快,这么下去,无需两刻钟,这船就要沉了!

    “客船上应该有应急的办法吧,可有小船?”虽是问句,但她语气笃定,老头的眼神顿时游移了起来,忽然拧身向后,朝下头纵身一跃。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众人纷纷惊叫起来,文初却一早有了防备,箭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扯住了他一臂。

    “饶命……公子饶命啊……”老头一跃不成,吊在半空中,慌慌张张求了起来。文初垂目向下,果不其然,船舷之下,挨着巨大的船身的地方,正藏着一条木质的小船。

    这船不大,在水浪上起起伏伏,约么着只能容纳个三十余人,而此刻已载了十几人的样子,粗布衣裳,布巾包头,显然是这船上的船员。

    见这老头没成功,上头众人也纷纷探出头来,小船上一个领头的中年人,一咬牙道:“走!快走!不等了!千万别让他们跳上……”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一跃而下,制住了这领头人,正是晋叔。

    其余人纷纷大惊,朝他动起手来,无不三两下被制服。

    上头的人看的心惊,有几个想跳上小船的人,估摸着晋叔的功夫,到底没敢往下跳。之前和文初有过交谈的那几个女子,双目一亮,快步走来,“步公子,可否让我们上船?”

    她们一问,一旁船客也知道了晋叔的主子是谁,尽都出声道:“我也要上船,这位公子,价钱好说……”

    “我乃江州尧家人,公子让我上船,之后必有重谢……”

    “我出一百……不,五百金,让我上船……”

    这些声音叫嚣着,吵的文初两耳刺痛,朝晋叔吩咐道:“把他们带上来,换妇人上小船,会游水的下江,和小船互相照应,往最近的码头去寻援。不会游水的,暂时在船上等着,尽量将水舀出去。”

    这个命令引来了大片的不满之声。

    寻援,能不能寻到还是另说,这般生死危机之下,会不会游水的,都想头一个上船寻求生机,哪管你妇人还是男人?那尤礼喊着凭什么由你做主,文初理都不理,手上用力,将管事老头提了上来,“最近的码头多久可到?”

    老头抖抖索索,已骇的脸色惨白,只得如实道:“少说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你带人入舱,尽可能往码头靠,多走一分,生机就大一分。”

    “这……”

    “还不快去!”

    文初语气一沉,老头顿时不敢再耽搁,知道眼前这戴着纱帽听着声音温温淡淡的少年,恐没她表现出来的这般柔和,决计是不会让他临阵脱逃了。他带着被晋叔一个一个丢上来的船员,一咬牙,飞快往下头去。

    文初则靠在船舷上,将女子和孩童一个个送下去,有晋叔接着,可保她们安全。中间有两个男人想下去,一个是尤礼,另一个亦是某个世家子,直接让文初打断了腿,这个杀鸡儆猴之后,再无他人敢动作。

    一炷香后,哪怕有人不断向外舀水,渗水也以飞快的速度漫到了脚踝处。船的吃水线已极深了,在江中行的摇摇晃晃很是吃力。那小船上,也终于满打满算挤下了不到四十人,另有二十几个男人,以晋叔打头,跟着向最近的码头游去。

    “公子,您怎么不跟着去呢?”伶秀也没上小船,她自小在江州长大,水性好的很,只要不碰上大风大浪,便是现在落了水,也不会有太大的性命之忧。

    文初笑着拍拍她肩,“放心,我水性尚可。”

    她点点头,还是担心,“那公子上一旁歇歇去吧,若是等不及,恐怕一会儿要游很久。”

    文初却没动,她看着下头滔滔滚滚的江水,夜晚的水波被暮色染的漆黑,一浪一浪,像是能将人吞没其中,“我准备下去探探,看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说着一跃而下。

    噗通一声。

    深秋的江水刺骨,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好在这半年来身子骨已养的不错,适应了一小会儿,渐渐便没那么难耐了,文初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了下去,寻到船底的边缘,一点点摸索着……

    南朝水路发达,也影响了造船业的蒸蒸日上,各种客船货船战船的建造趋近完备,通常以吨计重,船底极厚,寻常碎礁不能损其分毫。更遑论文初寻到的第一个漏洞,明显不是撞击所致。

    指下的边缘非常整齐,这洞呈圆形,约手掌长的直径,不大,却极深。

    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

    半柱香的时间,船底已发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圆洞,文初没再继续了,这已经能证明是被人以利器凿开的,且那利器乃制式工具,对方在水中来无影去无踪,是“水鬼”无疑了。

    “巴郡水军……”四个字无声吐出,心下有了数,正要浮上去,身后水波晃动,隐隐一股莫大的危机临近。霎时,有什么穿透水波的阻力,朝着自己后心逼来!

    脚下飞快一蹬,拧身避开的同时,手臂擦着一阵滑腻触感,让人头皮猛地发麻了起来。

    是水鬼!

    一共三道黑影,皆穿着类似于蛇皮样的贴身衣裳,从头包到脚,脚下是蹼状的鞋子,手中圆锥形的利器向她刺来,文初从斜侧里飞快抓住其中一把,使尽了吃奶了力气,一夺,一转,锋利的尖部反向割下,顿时有猩红的血丝氤氲开来。

    那人吃痛放手,文初想都不想迅速蹬水,尖刺贴着这人的脖子,狠狠一划,喉骨处赤红的血泊汩汩冒出,合着江水的土腥气令人一阵作呕。

    文初松开手来,这人的尸体缓缓沉下,另外两人显然惊住了,犹豫着是否上前的功夫,刹那间文初眸子一闪,飞快上浮,做出逃跑的姿态――这是对方的主战场,在水中的速度不可思议,她逃不掉,对方却可以迅速撤离,既要动手,就要出其不意!

    果然两人对视一眼,紧追而来,一人很快逼近,逮住她脚踝,眼中一喜,向下拉来。

    另一人从旁协助,锥刺朝着她脚腕刺来!

    来的好!

    她不闪不避,借着对方的拉力反身而下,尖刺直接对准此人前胸,猛然扎了进去!这人怎么也想不到,那传说中的少年重臣,竟有这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儿,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双眼睁大,不甘地沉下江底,同时文初脚踝一痛,咬着牙用力一蹬,扎在脚上的利器蹬出,落入茫茫江水之中,唯一剩下的这个人也没了兵刃,骇然间就要后退,文初哪里会给他机会,受了伤的双脚猛然夹住他脖子,尖刺狠狠扎向了天灵……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弹指,半柱香不到,三个水鬼尽数伏诛。文初这才脱了力,一点一点浮了上去。

    “公子!”

    伶秀等了良久,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文初朝她笑笑,水下呆的太久,她四肢有些麻痹,胸肺也憋的发胀,脚上那处伤有水的阻力扎的不深,却实实在在地刺痛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丢下来的绳索。

    正想着,这下可麻烦了,伤了脚,后头那距离可怎么游……

    就听有人惊呼一声,“船!有船来了!”紧跟着是一片片的欢呼大叫:“救命啊……”

    那遥遥江水之上,可不正有一条船影飞快向着这边临近?船头一点乌光,照亮了戴着纱帽的男子,长身玉立,衣衫飘摇,隔着黑纱和万千距离,一束目光定定落在了她的身上。

    文初轻轻一笑,这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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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也是双胎

    她拉住绳索,攀上船去。

    伶秀赶忙迎上来,一眼盯住了她渗血的脚腕,“呀!公子,你的脚?”

    “无妨,水里太黑,被船底刮蹭了一下,不碍事。”说着望向了远方的船只,耳边一片欢呼声中,伶秀点点头,显得有些担忧,“公子您说,那船是不是来的巧了点儿,会不会是……”

    文初不由诧异,“你没认出来?”

    “认出什么,那人我们认识么?”

    想想也是,两船的距离尚远,又是晚上,这么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戴了纱帽,要是认出才有鬼了。可是自己呢,怎么一眼就知道是那厮呢。文初咳嗽一声,没揭破,望着那船越来越近,那人也越来越近……

    他负手立于船头,这般谪仙天降的风姿,让船上众人都怔了一怔,还是那尤礼反应快,拖着被文初踢骨折的腿,拱手叫道:“在下尤礼,汉中尤家人,未请教……”

    “敝姓郭。”

    “原来是郭公子!我们的船触了礁,若郭兄援手,到得江州,必有厚报!”

    他只看这船只低调,船上仆从也少,自是想不到眼前这“郭”乃是富甲天下的郭家,哪里看得上他那点儿“厚报”。不过赵阙也未多说,朝一侧吩咐道:“救人。”

    尤礼顿时一喜,一阵千恩万谢中,阿默带着人飞快搭好了船梯,将人一个个救了上去。

    赵阙始终淡淡的,直到到了文初,伸手扶了一把,隔着纱帽都能看出眼中笑意,“这位公子,怎的湿成这般?”

    旁人都只衣角和鞋子湿了一些,只她从头湿到脚,嗒嗒嗒地往下滴水,每次狼狈的时候都能让他逮个正着,这么一逮一个准,她也习惯了。笑着点头,装不认识,“不慎落了水,多谢郭公子搭救。”

    “郭公子”笑容更甚,扶她胳膊的手往手腕滑,摩挲着不撒手,“能在这江中碰上也是缘分,在下表字怀瑾。”

    文初暗骂一声,借着抱拳抽出手来,“怀瑾兄。”

    好在赵阙也只是逗逗她,笑着收回了手,同时听了之前的情况,吩咐舵手向着码头行去。没个一会儿,就碰上了已走了一个来回寻来了救兵的小船,将晋叔和方梅方兰等几个带路回返的人带上了船,至于那些留在码头的,自有下一趟客船可乘。

    至此,这一趟客船失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唯一伤了的就是被文初踢断了腿杀鸡儆猴的尤礼和一个世家子,至于死了的,也只有沉入了江底无人知晓的那三个水鬼了。

    这么一番折腾,人人疲惫不堪,有侍婢引了路带去舱房休息,文初也在其中。

    沐了浴,换了衣,刚准备上药,就听见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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