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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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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知道她担心什么,“放心,法不责众,陛下也不会把整个江州一网打尽。”只这么一提点,文初又说回方才的分析,“如果你是伶家的家主,你会将那些银子如何处置?”
伶秀没了心口大石,略一思索,回的飞快,“藏!”
文初挑眉,“怎么藏?”
“首先,这笔银子不能拿走,必定两百万两完好无损地聚拢一处。”
“为何?”
“未免有人弃车保帅。”
不错,弃车保帅,整个江州世家无数,大大小小总能分出个三六九等。一旦事发,小世家就极有可能被上面的人推出顶包,为了避免弃车保帅,在确定了绝对的安全之前,必然有人不同意将银子分散。
文初一脸的孺子可教,“很好,继续。”
伶秀抿唇一笑,接着道:“其次,也是为了保障,必定一同签署了文书。”
这个很好理解,人手一份文书,相当于人手一份证据,一人出事,全体遭殃,也就能让他们最大程度地抱成团。
这下每个人的安危有了保障,最后要保障的,就是利益了,“为了怕人私吞,银子的所在地,我必须亲自挑选。”
伶秀的想法,自然也是每一个人的想法,所以这个藏银的地点,必是所有参与了案子的人共同选择的。这也就决定了,这个地点不会在某一个人的物业中,毕竟是人就有私心,若内有地道有人悄悄将银子转移了,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旁晋叔也跟着应道:“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山里,或者水底?”
文初点头,“**不离十。而这绝不会是江州官员世家的第一次动作,除去这明面儿上的两百万两,之前多多少少见不得光的银子,恐怕都在同一个地方。”
也就是说,若是运气好,这一次文初钓的,恐怕会是一条大鱼!
三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有了几分振奋,来之前或许会有各种踌躇忐忑的情绪,真的走到了这里,却只剩下了十成十的勇往无前!
文初笑着起了身,拍拍晋叔的肩,“蜀地多山,江州的山林更是数不胜数,咱们找这笔银子可是长期作战,不异于大海捞针。我们知道,他们更知道,只要我进到山里去,野兽,陷阱,迷失,有的是法子让我‘意外’横死――周怀山是个聪明人,绝不会把钦差大臣的命案揽上身。”
闹了半天,分析解释了这么久,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晋叔少见表情的脸上不由一松,“怪不得公子方才把筵席的地点定在了太守府,换了他自己的地方,更是爱惜羽毛。”
所以,莫说今晚的筵席文初不会出事儿,就是真出了事儿,周怀山恐怕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地保护她。
想起日前才恨不得把钦差大人弄死在江州外的那些人,今天却要违心地伺候着钦差大人登堂入室,这其中的落差,真真怎一个憋屈了得?
短暂的沉默后,房内爆出轰然笑声。
……
没个一会儿,文初就将两人赶出了房,土生土长的伶秀得了任务,在今晚之前整理出一份江州世家的信息来,晋叔则去告知方梅三人剩下的安排。至于文初,就真的安安心心歇息了下来。
船上晃了近一月,到底是睡不安稳的,这一觉直睡到了月上中天,太守府来人三催四请,方把“倨傲”的楚大人催出了门,只带了伶秀一人,坐着轿子慢悠悠到了太守府的大门口。
瞧着里头灯火通明的热闹,文初负手迈上阶梯,轻轻扯起了嘴角。
今晚之后,就算是块儿铁板,她也要撕开一个洞!
。。。
………………………………
【117】 人不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自入席始防备试探的气氛,终于渐渐被酒色熏染了开。
拘谨的跪姿松懈下来,人人东倒西歪,腆着肚子,身边的娇娘也入了怀,“大人摘了纱帽,真个器宇轩昂的郎君,不愧是天下学子的典范!来,再敬大人一杯!”
“过奖。”少年跪坐在最上首,依旧的惜字如金,只在敬酒的人看来,她双眸迷离,脸颊微微酡红,也不过勉强支撑着不露醉态罢了。一旁的伶秀赶忙拦下,“公子风寒未愈,这一杯,就由婢子代了吧。”
文初却也没让她喝,一伸手,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公子?”
“郎君饮酒,何需你代。”拉着她手喂到唇边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酒液自唇边滴下,红而艳的舌尖一卷儿过,映着琉璃灯下温润如玉的肤,平添了三分旖旎艳色。
敬酒的士绅盯着看了几眼,暗道这楚问怕是真醉了,这等勾人之态真个让人心痒。被周怀安瞪了一眼,士绅忙收回目光,哈哈大笑道:“只道大人年少有为,不成想,这惜花惜玉之道,倒也通晓的很呀!”
文初淡笑不语。
伶秀红着脸,几番想抽回手,明显被攥的紧紧,只得低下头来小声道:“公子是贤主,爱护婢子罢了。”
一群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那也是姑娘有福气,瞧瞧,大人可是一滴酒都舍不得你沾呢。”
楚大人不好巴结,这些揶揄奉承便一遭儿给了伶秀,文初又帮她挡了几回酒,渐渐瞧着愈发的不清醒了,看着伶秀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欲念。
席上众人各自交换了几个目光,眉宇间的不屑也不再掩饰――再怎么身居高位,到底也就是个少年,几杯黄汤下肚,毛头小子该有的毛病还不是一样不落?
这样方好,不怕你好色,就怕你没弱点。
周怀安哈哈笑着又恭维了伶秀几句,忽的咦了一声,看看伶秀,又往下首看看,假意狐疑道:“这么瞧着,姑娘倒是有些面善,伶安,这可是你……”
叫伶安的中年人跪坐在士绅之中,并不怎么起眼,之前也一直没说过话。这会儿注意看来,却见他双眸早已微湿,像是不敢认似的,望着伶秀的目光慈爱又温和。
犹豫良久,方忍不住讷讷道了一句,“早听说殿下和楚大人相交莫逆……好啊,好啊,我这侄女离家数载,今儿个总算是见着了。”
其实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侄女,连伶安自己都说不清。
伶家乃是大族,他自己的兄弟就一小撮,兄弟的嫡女庶女又是一大把,又哪里能记得哪个是哪个?若非周怀安将那楚问身边的人查了又查,怕是今儿个同席饮宴,也是相见不相识。
只是这丫头明明是送给了赵阙,如今却跟在了楚问身边,这里头,怕是还有些说道。想着伶安往上首瞥去,果见少年面色不虞,连一直牵着的手也松开了,“既是见了伯父,便去敬个酒罢。”
和前头的善待不同,这语声突兀地冷淡下来,让伶秀惴惴不安,上下不前。
文初抬起去?”
“是,是,公子。”
伶秀咬着唇,泫然欲泣。
宴上气氛一时僵了一瞬,还是周怀安打着哈哈凑过来,“来,大人,这道清泉蹄酿最是温补,大人受了凉,正适合……”夹出的菜吧唧一下落了下来,汤汁四溅,月白衣衫上脏污不堪,“这……大人……下官笨手笨脚……还不来个人,带大人去换了衣裳!”
“无妨。”文初皱眉起了身,有美貌的女姬得了暗示,匆匆迎上前来,“大人,让奴带您去后厢换了吧?”
本欲拒绝的话语,却在抬眼间哽住,女姬含羞带怯的眉目映入眼帘,灯光下实在美的惊心。几乎宴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少年眼中的一瞬痴迷,眉峰缓缓松开,连声音都放软了三分,“带路罢。”
“是,大人,奴扶着您。”
正在伶安身边的伶秀,闻言便想跟上,却被伶安一把拉住,“有人侍候着,你这丫头就安心吧,来陪伯父好好聊聊。”
文初走至门口,亦是不耐道:“无需跟着了。”
伶秀只得留下,不安地跪坐一旁。
这前后的变化正在伶安意料之中,年纪再小也是男人,想起枕边人曾在别人身边侍候着,心里岂会痛快了?正好让伶秀这丫头明白明白,若没了伶家在身后,她一个婢子算得什么。
说到底,不过奴才罢了。
“楚大人乃是龙章凤姿,那女姬亦是羞花之貌,这么瞧瞧,倒像是一对璧人啊。”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痴痴盯着那一对男女的伶秀霍然抬头,目中似忧似惊。
伶安捋着胡子,慢悠悠喝下一口酒,这才换上了慈爱面孔,“秀儿,来,跟伯父说说,楚大人待你如何?”
……
另一边,伶安口中的一对璧人,正通过千回百转的月下回廊往后厢而去。
女姬莲步纤纤,裙裾飘飘,带出一股幽幽的异香钻入鼻端,让一摇三晃的文初垂下眼来,眸中一抹冷光划过――这香气腻人,怕是带了**的作用。
这种女姬不同于寻常侍婢,倒是和妓子一般无二,由权贵豢养家中,专门侍奉贵客,有些得了特殊的训练,更是当细作的一把好手。周怀安为人谨慎,许是知道她出自军中,身上颇有些把式,酒菜中都无异状。若她真是男子,又真的只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这么被灌到半醉不醉,又一路异香入鼻,软玉温香,这会儿怕是早就酥了骨头,一问一答,任人摆布了。
文初屏着呼吸,对女姬似不经意的软语避重就轻地答了,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查到什么线索,周怀安还是小心的过了头了。
摇摇晃晃间,没个一会儿,被扶进了一间厢房。
“公子,奴先帮您褪了衣裳罢。”女姬试探着晃了晃文初,见她神志不清,只双眼半睁不闭只剩下了迷离之色,便也放了心,对门口候着的护卫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去回禀大人罢,明儿个大人想知道的,我定给他探个明明白白。”
护卫应了,看着这所谓的钦差大臣果真醉成了一滩烂泥,自是放心地回返了去。
身后房门关闭,只听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重重倒在了地上。
护卫们对视一眼,听着房里叮铃咣铛明显是拖着人上床的声音,笑的猥琐又暧昧,“人钦差大人还知道个怜香惜玉,这姬的手也太重了,明儿个起了,可别摔出一身的紫来。”
“就是真摔了,怕是也当自个儿干的太狠!”
两个护卫哈哈笑着,说着荤话,没一会儿就回了前头。
没了楚大人的筵席,自是也没了顾忌,先前还矜持着的士绅们,已是搂着娇娘上下其手。周怀安听了回禀,摆手打发了护卫,一旁水军都尉庞大林立刻凑了过来,“倒是便宜了那小子,要老子说,真该做了她!”
周怀安冷眼睨去,语气颇厉,“在我府上,你可莫要乱来。”
庞大林不耐道:“你吩咐了,我自是听的。”
“你知道就好,这些年你这急性子捅出多少篓子,这次可莫再惹出麻烦来。还有驿馆的人呢,看住了?”
“放心,驿馆里都是咱们的人,那楚问只留了三个下人,掀不起浪来。”
周怀安却还是不安心,总觉得这名扬南朝的楚大人,未免太好对付了些。带来的人少不说,五个里头只女人就占了三个,除了一个护卫功夫不弱,剩下的那个老奴也无缚鸡之力。
这样的人,除了一路上侍候侍候,还有何用?
庞大林哈哈一笑,“你莫不是想多了,什么名扬南朝,不过是些虚名,这么个毛头小子,何需放在眼里。”笑着又沉下了声,“倒是那三个水鬼,可全是我的人,上了军籍的,若是死了倒好,万一被她控制在手里……”
周怀安点点头,瞥了眼另一边让伶安哄吓的唯唯诺诺的伶秀,“等明儿个,让伶安把人带回府去,好好探探。”
庞大林也扭头看,“那女人,能吐口?还有楚问,能放人?”
放人?
男人么,有了新欢,谁还记得旧爱。
更莫说这新欢乃是他精挑细选了给准备的,这会儿被翻红浪间,怕是连伶秀姓什么都忘了。
而这个伶秀,便先送回伶家去看着,让伶安给哄住了,若她知道那楚问的性命是决计留不下了,总得给自己寻个退路。离了伶家,她一个妇人,还能依靠什么?到那时,何时动手,再送回去和女姬里应外合……
周怀安想的好,简简单单的美人计,便将楚问手到擒来,甚至连京城里对知道了什么,这楚问的手上都查到了什么,等明儿个早上,怕是全都被女姬给掏的清清楚楚。
可他却绝对没想到――
宿醉一夜后,大清早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非是女姬来回禀,而是护卫慌慌张张地破门而入,“大人,大人,不好了!那钦差大臣,不见了!”
。。。
………………………………
【118】 故布疑阵
不见了?
周怀安愣了一下,方揉着宿醉的头起了榻来。
这意味不明的三个字所能表达的意思太多了,他头一个反应是楚问逃了。
一夜颠鸾倒凤后,那少年总算回过了味儿来,第一时间逃出了太守府。不过这也无妨,府内有守卫,府外有耳目,整个江州都在他掌控之下,那样明净如月的翩翩少年郎,躲到哪里都是显眼的,自是逃不出他手掌心去。
挥手屏退了侍卫,在婢女侍候下的着衣、洗漱、束发,一切有条不紊的周怀安,并没将这消息放在心上。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女姬死了。
尸体的衣裳完好无损,显然还没来得及和楚问发生什么,仵作推测出的死亡时间,甚至在子时之前――子时,正是女姬带着楚问离席后没一会儿,护卫刚来回禀的时候。
是她一早发现了端倪有所防范?酒色之间,若那个方十六的少年能有如此定力,未免太可怕了!周怀安蹙着眉头,尚未思索出来龙去脉,庞大林带着第二个噩耗,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府来。
驿馆里的人,也死了。
“废物!那么多人看不住四个人?”
劈头盖脸的斥骂压的庞大林悻悻的,“是蒙汗药,就下在昨儿个的饭菜里头,今儿个大清早,才发现那四个人死在了屋里,都是一刀毙命,让人给切了喉管子。”说着一眼瞥见女姬的尸首,那白皙脖颈上一抹猩红,同样的干脆利落,“她……”
来的路上庞大林便思量着,怕是有人杀了楚问的人,想嫁祸给江州的官员,挑起他们和楚问的矛盾。可是这女姬的致命伤和四个随从身上的一模一样,明显是同一拨人干的。
钦差大臣入江州的头一夜,身边的随从被杀了个干净,其人更是在太守府衙中失踪!
谁想害他们?!
庞大林猛地抬头,正对上周怀安怀疑和审视的目光。
他瞳孔一缩,急急道:“大人!不,姐夫,你昨晚上警告我了,我都记的真真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我……”
周怀安摆摆手,没让他再说下去,庞大林是他妹婿,素来行事鲁莽,有勇无谋,好掌控。就是这个原因,他愿意把唯一的妹妹嫁予此人,这么多年两人同穿一条裤子,他也算了解他。冲动之下直接干掉钦差的可能有,却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谋划,他没这脑子。
“来人!”
一炷香后,昨夜负责执勤的守卫尽至眼前,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周怀安的目光一个个看过去,终于在其中一个守卫的身上停住,“你发现了什么?”
“大人……卑、卑职想起来了,曾、曾见过一个女子……”
“女子?”
事实上这守卫的记忆并不清晰,他负责的正是昨夜宴会的大门口,子时前后,里头的士绅们已是醉生梦死,他也被酒气醺的头昏脑涨。碰见那女子的时候,正是他偷懒去出恭的时候。
被人打晕的一刻,她只瞧着那女子一身女姬的打扮,黑暗中面目不清,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其他的,却是一概都模糊了,“卑、卑职醒过来的时候,没多想,还当是见了、见了鬼,所……所以……”所以真实性不敢确定,所以之前也不敢禀报。
周怀安沉吟片刻,“可是昨夜那伶秀?”
“不是,眼睛没那么、那么亮。”
守卫说完这一句,便被带了下去,依照命令将女子的容貌描述给画师。不过大凡女子,往豪门深闺的后院里一圈,再不济,扔进勾栏院里藏着,怕是根本寻不见影子。
待人散了,庞大林才问道:“大人,你怀疑……伶家?”
伶家并不是嫌疑最大的,周怀安这么问,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能混进府来,杀人,掳人,再将人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去,昨夜来的士绅,人人可疑!拳头缓缓攥起,“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楚问和那个女人找出来。记得盖住消息,绝不能走漏出……”
“大人!窦大人来了!”
或者世事就是这样,总比想象中更糟,江州县令窦同,带来了如今的周怀安最不希望听到的第三个噩耗。
消息走漏了。
仅仅一夜光景,甚至比周怀安知道的更早,钦差大臣楚问的失踪,就在街头巷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开来,甚至一传十十传百中,已言之凿凿地变成了――被杀人灭口。
而一切的众矢之的,正是钦差大臣失踪的府邸的所有人,巴郡太守周怀安。
真的只有一夜,一夜之前,他信心满满,颇有翻云覆雨尽在他掌的笃定;一夜之后,接二连三的噩耗似雨后春笋,一根根破土而出戳的他措手不及,周怀安再也绷不住刻意的涵养,咬牙切齿的声音已是气急败坏,“消息是谁泄露的?!是谁?!到底是谁害我?!”
……
“阿嚏!”
同一时间,江州“秦善人”的府内,被灭了口的楚大人,正着了一袭娇嫩嫩的衣裙,坐在花厅揉鼻子,“莫不是伶秀怨我独把她留下,正骂我呢?”
身后方梅方兰一齐捂嘴笑,“说不定呢,要是咱们被留在那狼窝虎穴,准也得骂姑娘。”
文初耸耸肩,看着门房小哥奉上茶,躬身往外退,“姑娘请用,小人就在外面,有何需要只管唤小人。”
“多谢小哥。”
“不敢当姑娘的谢,您稍候,老爷一会儿就到。”
从下人看主人,这一路过来,门房礼貌有据,不好奇,不多嘴,想来秦府的家风明正,主人家也定是贤厚之人。
待人走了,方梅方兰也收起了嬉笑,压低了声,担心道:“公……姑娘,您昨夜的打扮有人碰上了,万一……”
文初倒是半点儿都不担心,“无妨,那护卫只匆匆一眼,又是夜里,画像顶有三分相似。再说了,周怀安是怎么也想不到,楚问竟是妇人的。”
这倒是,别说周怀安了,就是她们昨夜亲眼看着,不也打死都不相信么。便是到了现在,一想起楚大人变成了女子,仍旧恍恍惚惚做梦似的。
这也是文初昨夜没杀那护卫的原因,府里平白多了一女姬,以周怀安的疑心,想来更要怀疑到昨夜的士绅们头上去。这般故布疑阵,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让易容师傅也伪造一具她的尸体,驿馆中四人的身份是随从,县衙里的仵作也只走个过场,可若换了钦差的尸体,就难保不会出现纰漏了。
县衙……
文初脑中一闪,飞快取了昨日伶秀整理出的竹简,找到江州县令窦同的介绍,“窦同是益州刺史的侄子?”
指尖在字迹上点了两下,唇边不由溢出了笑容,益州刺史窦平献,任期就要满了吧?
等过了冬,正好三年。
这次被江州一事牵连,留任的可能性不大,若调职,他又岂会甘心离了益州这富庶之地?这关头上,出了钦差失踪一事……
越想文初笑容越大,小狐狸般弯起了眼睛,看得正不住瞄她的方梅方兰两姐妹对视一眼,心道大人说的这些她们是不懂,可这般心性见识的女子,怕是多少男人都比不得的,也无怪能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了。
两女不再多想,安下心来打量起这朴素的花厅,“先前咱们打听,闹灾荒的时候秦善人日日施粥,还当这府邸定是大富大贵。这么瞧着,可真看不出是名望人家。”
“名望皆是虚的,何需摆在面上,对秦家来说,怕是内里品正心安,方是实在。”
文初这话一落,秦善人也到了。
事实上,早在门房禀报的时候,秦善人便到了,在文初掂量着秦家是否值得相信的时候,秦善人也在远远观察来人的品性。直到这会儿,才放下心来,慢慢踱进了花厅来,“姑娘年纪不大,体悟却深。”
文初毫不意外,起身福了一礼,“小女见过秦伯伯。”
卢大贤口中的老友,年纪自也不小了,五十出头,面目平和,寻常富家翁的打扮,“无需多礼,卢老的信我已看过了,有何需要,姑娘不妨直说。”
卢知涯信中未透露太多,只简单道了文初乃他子侄,请他多行方便之手。秦善人与他多年好友,自能看出他行文中对眼前这姑娘的身份诸多避讳,是以“子侄”变成了“子侄女”,也只作不知,上来便是开门见山。
文初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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