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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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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够!
瓜分完数十个护卫的狼群,已追赶而来!
文初立即回头,“快!去把后面的绳索弄断!”
少年方要动作,吓傻了的阿悔已一个激灵扑上去,抱着他的腿,“不要!求你,我娘在后面,求你……”
棺材仔才不理会什么羌婆子,要说心肠冷硬见死不救,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会儿马车的后方还有两辆被连着,大大拖慢了奔跑的速度!听着后面刷刷不断的破风之音,追击而来的狼群竟不知有多少!
他汗毛倒竖,一脚踢开脚下阿悔,飞快探出手臂抓住麻绳。
正要一把挣开,却恍然间看见了一双眼。
羌婆子所在的马车用来载物,并无车厢,一个车板上摞了众多货物,厚厚铺了一层稻草,而羌婆子,便被锁在这些稻草之中。这一路上,她前所未有的安静,安静到不论文初还是少年,都全然忘了这么个人的存在。她的眼睛从稻草缝隙中露出,是不同于往日疯癫的平静,那么静静的,寂若死灰地望着这边……
并非他,而是他身后滚跌开来的阿悔。
棺材仔心头一颤,如同被人一把捏紧!
那一条五蝠络子贴着心口,从未有一次让他觉得这般硌人,然而来不及了,没有给他选择的时间,这双眼睛陡然睁大,又渐渐涣散开,大滩大滩的鲜血从稻草中渗出,传来让人汗毛倒竖的咀嚼声……
“娘――”
旷野中阿悔的哭喊回荡着,重拳般击在少年的心头,他趔趄退后一步,一把抓住孩子冲下车厢的肩膀,用力之大,青筋一条条绷起。另一只手,颤抖着将绳索扯断。
嗤拉――
马车速度骤快,货车和狼群被远远甩开。
身边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踢打,棺材仔怔怔站着,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一双眼,看它渐渐无神,却始终遥遥凝望着这边。恍惚中,似有一道虚弱的轻语,被狂风生生抽打到耳边:
“下辈子,我一定干干净净的……当你的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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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狼口脱险
清晨时分。
云中县城门方开,远方就是一阵咣当作响,“乒呤乓啷”连着“噼里啪啦”连着“吱呀吱呀”,吵的人群打着哈欠纷纷远眺。
地平线处一个黑点儿飞奔而来,不多时的功夫,便渐渐清晰在众人眼中。
那是一辆马车。
更准确的说,是一匹马,拉着半辆车。
车厢残破,没了车顶和一面车壁,只剩下三面儿板子在狂奔下“乒呤乓啷”的呼扇着;车夫的鞭子在半空狂舞,发出“噼里啪啦”的抽打声;轮子方方陷入一个雪坑,便被吃痛的马儿疾驰带出,眼见着“吱呀吱呀”叫的欢生,显然也离着寿终正寝不远了……
城门守卫嘬着牙花子,刚要乐呵呵地点评上两句,忽然脸色一变,揉着眼看了又看,“我操!狼群!”
他一声骇叫,四下里纷纷惊乱,“狼、狼群!快关门,关城门啊!”
守卫急慌慌地推起沉重的城门,外头的百姓也纷纷向内躲逃着,生长在这片地界上的人都晓得,狼是十分聪明的动物,它们群出捕食,轮流追赶,把猎物拖垮之后,再蜂拥而上!而此时单单追赶在前的便有四匹,可见后头狼群的规模必定极大!
说时迟那时快,马车已山呼海啸地冲了来,离着不足一百米,忽然马蹄猛地一歪,一声凄厉的哀鸣,马匹倒地不起。车厢翻转,一道身影滚出雪地,一匹恶狼猛扑而上!
她却不跑,飞快从车厢底下拽出个孩子,向着城门狠狠一推,“跑!”
一字落下,转身出拳,刁钻地朝着狼肚子一拳击去!铜头铁尾豆腐腰,狼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吃痛一顿,她便借着这一顿抱头一滚,险险躲过森森狼齿,和正被另外三条狼撕咬的另一个少年汇合。
两人以背相抵,竟同时一扑而上,一人对上了两匹狼?!
“傻子呀!”
“哎呀,这不快跑怎么还打上了?”
“是想让小孩儿先进来吧,傻呦!这傻呦!肯定喂了狼咯……”
城门处一片惊呼之声,纷纷惋惜地摇头大叹,跑的跌跌撞撞的孩子步子一顿,就听远方传来一声厉喝,“跑!想让你娘死不瞑目吗?!”
文初咬着牙喝完这句,腥臊扑面而来!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去,一把扳住了恶狼大张的上下颚,过肩一摔!砰的一声,狠狠摔进雪地里,溅起浪花般的雪沫子,文初满头满脸的雪,曲肘猛击!
一下,又一下,她的腿被另一匹狼咬着,血肉模糊,却死不放开身下的狼,每一下都正中腰部!那股子狠戾的劲头,直让远远的喧嚣声都淹没下去。眼见身下恶狼奄奄一息,撕咬着她腿的那条猛冲而来!
血盆大口,腥臊逼人,文初几乎能感觉到它腥臭的口涎滴在脸上!
就在这时!
咻!
破风声响乍然而来。
她下意识欲躲,生生顿住身形,屈肘击出最后一下,赌了!
身下一声哀鸣的同时,后方一支利箭刮擦着她的发丝“砰”的狠狠钉入面前狼眼,温热的血喷溅她一头一脸,她却顾不得擦,抓住恶狼吃痛惨叫的时机,一把拧住脖子,咔嚓!
伴随着这一声脆响,尖锐的惨嚎声登时响起!
文初仰倒在雪地上,浑身力竭,大口地喘息着,后方又是利箭连响,紧接着棺材仔那边亦响起两声惨烈的狼嚎!
什么人?
连发三箭,三箭全中!
她下意识扭头后望,却只看到一个转身的背影,大雪纷扬之中遥远而模糊……
皱了下眉,心说对方既然没挟恩求报的意思,那便以后有机会再谢吧。想着不由自嘲地摇摇头,现在的她,就是想报答,也报无可报啊。身边棺材仔走过来,伸手拉起她,也是一身的狼狈,胳膊上被咬了好几处,连头发上都尽是腥臭的血。两人这幅凄惨模样,谁也别笑话谁,苦笑着肩靠肩一瘸一拐向城门走去。
城头上响起漫天喝彩,一片欣喜之声中,众人看着他们,就如看见凯旋而归的英雄!守卫将城门开启了一条缝,文初方方钻进去,后头追击的狼群也赶来了。可城门已关,狼群只能不甘地嚎叫着,在城头下转了几圈,此起彼伏着嘶嚎远去……
狼口脱险,加之整整一夜的狂奔,浑身上下无处不酸软。文初扶着少年的肩,忍着小腿上被啃的血肉模糊的剧痛,问守卫,“不知方才放箭的是何人?”
守卫眉开眼笑地道:“是咱们云中县的县令大人!”
那般箭法,只是个县令?她狐疑地表情一闪而过,对方立即不乐意了,显然这县令在此地威望极高,“请大哥代我谢谢县令大人。”至于心中疑惑,并未再问。
对方这才高兴地应了,上下打量起她来,“你们……”
“在下祖籍五原,这是我二弟,还有刚才那个孩子,是我家幺弟。父母早逝,今冬粮食无收,鞑子又打了去,幸而逃难途中被商队所救。”
“那商队……”
“哎,昨夜遇险,只逃出了我兄弟三人,路引和户籍都随着商队……”
三两句自报了家门,停在这里,摇头痛心不已。守卫点点头,并无不信,这世道频乱又逢大雪,最近的难民一日比一日多,大抵都是这么个情况。不过自太祖登基,实行编户齐民,南朝百姓若想远行,需要路引和户籍并列,尤其云中这样的大县,为防流民动乱,是坚决不会给进城的!
他犹豫着,“若无户籍和路引,那便是流民了……”
文初笑道:“正是流民。”
流民还这般理直气壮?守卫正狐疑,就见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城门另一边,那处一挂旗帜,一方长桌,桌后两人,桌前无人。不,应该说桌前是一片真空区域,所有的百姓都仿佛瘟疫一般的,远离长桌三丈远。
就见文初停下来,对着长桌素手一拍,“招人?”
对方霍然起身,彷如恶狗见了肉包子,“是、是!”
文包子微笑点头,“我怎么样?”
嘶――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中――
棺材仔剑眉紧皱,阿悔缓缓抬头,四下百姓无不惋惜。
不为别的,这长桌前的旗帜上,两个大字迎风飘扬,猎猎飞舞:
募兵!
………………………………
【022】 镇北大营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这便是募兵制的真实写照,一入兵营,或死,或残,或遥遥无期的蹉跎终老,让南朝百姓闻“募兵”色变,唯有无所归依的流民饥民,方才迫不得已地走上当兵吃粮之路。
由此也可想而知,在冷冷清清了不知多少时日后,文初这送上门的肉包子,受到了募兵处怎样的欢迎!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不等街头百姓出言相劝,两个兵卒打扮的中年人扯了她就往衙门去,只丢下一句“坐着别动”后,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这是衙门的耳房,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她侧耳倾听,确定四下无人,才朝一路拧着眉毛的少年道:“说吧,很安全。”
少年冷笑着看她眼,“说了有用?”
文初摇头,“没用。”
两个字,差点儿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其实早在路上,他便对这一行的目的有所猜测,然猜归猜,哪里想到她真这般大胆!“妇人入伍,那是杀头之罪!”
“我一朝廷钦犯,入不入伍,都是杀头之罪。”
“一刀砍,也好过蹉跎一辈子。”
“不会,我有把握,短时间可离开。”
她说的这般肯定,言辞凿凿,分明有所倚仗。少年冷嗤一声,没接着问下去她把握何来,“那名节呢,男人堆儿里混过来,以后怎么嫁人。”
文初哈哈大笑,“教坊司里出来的,我还在乎名节?”
三个问题尽被反驳,少年不由气闷,扭过头去不说话了。半晌,嫌弃地催促道:“赶紧把腿上包了,看着糟心!”
这臭小子!文初瞪着眼狠狠撸一把他的头,一蹦一蹦地坐到一边,看腿上伤势了。
刚把黏在腿上的布一狠心撕下来,刚才那两人便回返了来。
出去这小半刻,进门的时候背上多了两个包袱,一眼见到文初没跑,顿时松下口气笑呵呵地道:“先简单处理处理,咱们马上启程,天黑之前能回营里。前阵子来了个新军医,那医术,没的说!”
这两人,竖着大拇指说话的姓牛,是个掌管着五十个兵的队率,大小也算个头目。矮壮,肤黑,嗓门儿大,一路上十分热情地给文初介绍着营中大概,连道她“年轻力壮,通晓拳脚,德才兼备,德能救人先于己,武能徒手撕恶狼……”直把文初说的哭笑不得。另一个稍微木讷点儿的是他手底下的什长,就跟着不断点头,“人才!小兄弟,人才啊!”
就在两人的*汤中,文初坐着牛车,身边是明明反对却硬是也跟了来的少年和阿悔,一个脸色臭的不像话,一个低着头闷不出声。另外招募的七八个老瘦流民,被安排在了后面的牛车上,一同晃悠到镇北营外。
时值夜幕,仍有操练之声从远方校场传来,木栅栏将偌大的军营围裹着,一眼竟望不见尽头,起起伏伏的营帐外点着牛油灯,星星点点地蔓延开去……
文初闭上眼睛,听着呼喝喊杀之声,仿佛闻到了硝烟和血汗的味道。
这里,就是老爹驻守了多年的军营啊!
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样,勾起唇角,享受般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听牛队率自豪地道:“哈哈,威风不?”
“嗯。”
“走!带你们去登记入籍!”
登记入籍,顾名思义,报上名字、年龄、来处、祖上,由文书记录在簿子上,便算入了军籍了。除非战死或退伍,一旦后头人和记录对不上,便以逃兵论处。众人走进一个营帐里,里头已站了不少人,一个挨着一个,没人敢乱吱声。登记过后去一侧领了军服,年老体弱的直接离开,身强力壮的还能得几个铜板子。
到得文初,在牛队率将城门一幕大力吹嘘了一番后,她得到了文书多给的几个铜板,阿悔也被睁一眼闭一眼地安排进了伙房。文初笑着跟他道谢,将手中铜板悄悄塞过去,“小小心意,多谢队率的关照。”
军营里不成文的规矩,被谁招募来的,便可直接划分到谁的手底下,手底下的兵立了军功,领头的也跟着沾光。这相辅相成的关系,才是牛队率一路上另眼相看的原因。他乐呵呵的收了,心下直叹文初上道儿,见她又回去帮着“弟弟”登记,便也好脾气地等着。
“年龄?”
“十五。”
“祖籍?”
“五原郡。”
“名字?”
少年一怔,那文书瞪起眼刚要催促,就听文初先一步道:“楚兮!”
“也姓楚?两兄弟呢吧,哪个兮?”
“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吆喝,志向不小咧!”
文书啧啧两声,填了名姓,少年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笔尖游走,化为簿子上两个沉沉黑字。“彼其之子,邦之彦兮,楚兮,楚兮……”两个字不自觉地自唇边溢出,念得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楚兮,楚兮……”
“对对对,楚兮,你再傻下去,小心让人看出破绽来。”文初一拉他胳膊,给身后的人让开路。
他就怔怔被拉着侧开两步,眼里亮晶晶的,“不过好像楚邦更深沉点儿!”
文初翻个白眼儿,“那是我大哥!”
“楚之也文雅。”
“那是我二哥!”
不等他叽歪什么“楚彦”,文初已经受不了地道:“下一个是我三哥!赶紧闭嘴,人家都在看呢!”
少年就真的闭上了嘴,定定地望着她,眼中闪动着说不出的光芒。都说文家一门四杰,除了文大人外,三个儿子无不国之栋梁,然他常年混迹边塞,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的名字――文邦,文之,文彦――彼其之子,邦之彦兮,那个年轻人啊,将是邦国的才俊,多么美好的祝福,多么美好的期待,如今他却得其一字……
文初让他看的汗毛倒竖,赶紧扯了他和阿悔出门,跟上牛队率。一路上这小子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后脑勺,不时在嘴里念叨两遍名字,什么“楚兮”“阿兮”颠来倒去没完没了。早知道一个名字便让他开怀至此,一早也便取了送他。
不理会后头那小子,她笑着问牛队率,能否将三人安排在同一营帐。这本就人之常情,牛队率也乐得给她个方便,一摆手,“小问题,你们兄弟三个,本来就该在……”
然而话音没落,远处有人快步跑了来,“牛队率!”
他顿住,“吆,郑队率!”
对方站在暗影里,“借一步说话。”
牛队率不解,看了身后三人一眼,走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那边似乎起了争执,牛队率的声音渐渐拔高,边说着边往这边看来。同时那郑队率暗影中的目光也不断扫着这边。又过了一会儿,牛队率一拳头砸上树干,纷纷扬扬的枯枝落下,他一脚踢起一片雪沫,大步走了回来。
文初笑问:“可是队率另有安排?”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咬着牙道:“楚问,你跟他走!”从怀里掏出之前的铜板,一股脑塞回来。
文初却不接,“这是感激队率一路上的照顾,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便是我不在队率的手底下,我两个弟弟也要麻烦队率的照顾。”说完一伸手臂,拦下出声要问的少年,“你们去吧,先把营帐收拾妥当,有什么话晚些再说,别让牛队率为难。”
“你……”
“阿兮!听我的,去。”
还从没听见她这般坚决的声音,少年直觉此事不简单,然对上她不容置喙的表情,再思及她耳力过人,方才两人的对话许是已听了明白,便没再坚持。一把扯住阿悔,跟着脸色难看下不来台的牛队率走了。
文初一直看着他们走远,直到进了远处一个营帐,记下那营帐的位置后,才走去郑队率身边。听他声音发冷地命令道:“无需问为什么,以后你归到我手底下。”
“是。”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兵,跟我走!”
------题外话------
话说,喊着没人领养的姑娘们~
昨天那射出超级帅的三箭的县令,竟然被你们集体无视了咩~
………………………………
【023】 营内械斗
镇北大军,共十二营,其下又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十曲五部。而死囚部,便是冲锋营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重刑犯、待斩死囚、违军犯纪者,一旦被充军至此,便注定了冲锋陷阵充当肉盾的命运。
此时此刻的文初,正站在死囚部的营帐之外!
这是一个五十人的大帐,恰好容下了郑队率的一队,或躺或坐,吆吆喝喝,全都带了一股子穷凶极恶的戾气。郑队率阴森一笑,看着她的目光像看一个死人!丢下句“这就是你的营帐”,转身便走了。
对方显然居心叵测,她若张口一个以下犯上的帽子必定扣下来!文初便不发一言,走进帐内,环视一周,发现根本没她的位置。
一声大喝劈头便骂,“小子!找什么找?!没你睡的地儿,滚!”四十九双眼睛一齐看了过来,冷笑森森,不怀好意。
她就真的转身走了出去。
里头一愣,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轰然大笑,“哈哈哈,没想到是个软蛋!郑队率不是唬咱们吧?”
“什么身手不错,能杀狼呢,扯淡吧!弄死这么个熊包还用三天?”
“今儿晚上就把任务交了,郑队率从主帐议事回来,必定有赏!啧啧,这小子长的不错,死之前让咱兄弟们乐呵乐呵……”
他们以为文初走远,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却不知这些话尽都落入她耳,激带起嘴角冰冷的弧度。文初就这么冷笑着一路朝方才记下的营帐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少年站在门口,阴沉着脸,“整天板着脸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似的。”
少年霍然转身,见她无恙,表情一松,“还有心情开玩笑,”待见她走到近前,眼中寒意逼人,松下的眉头不由再次皱紧,“怎么回事儿,那姓郑的孙子有问题?”
“反正来者不善。”文初一耸肩,三两句说明白了,又道:“阿兮,我也不瞒你,姓郑的孙子不够瞧,要对付我的,是他上头的人!”之前两个队率争执的时候,郑队率虽压低了声儿,可牛队率拔高的大嗓门儿她却听见了。
――这不合规矩!
――少他妈强词夺理,没有明文规定,你倒是去问问,谁招募算谁的,哪个兵不知道?
――丁司马?
――不可能!那小子刚来营里头,怎么能招惹了丁司马?
仅仅四句,足够文初揣测出来龙去脉。
“什么狗屁的丁司马,你化名楚问,一路哪曾招惹过……”少年听完,本是大怒,忽然又一怔,“车队?!”
“聪明!”文初打个响指。
“不过,”他又不解,“要是跟车队有关,怎么我没事儿?”
“要不我说点子背呢,估计西北这地儿跟我八字不合。”她盘膝在雪地上坐下来,背靠着冷硬的枯树干,“你看,一个军司马,上头除了将军和十二校尉,算他最大了吧?手底下四百个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我。”
“淹不死你。”
“吆,这么相信我?”
少年靠着她也坐下来,在她得意又得瑟的目光中缓缓扭头,“听说你命硬。”
若是以前,听见“命硬”俩字她指定冒火,这会儿却只瞪了下眼,轻轻笑了起来,“也是,这么多波折都死不了,总也不能让个军司马给玩儿了。我烂命一条,光棍儿一个,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
她一边笑的轻轻,一边目光沉沉,眼中一往无前似承载着能劈开一切阴霾的重量!少年看她良久,不问你想干嘛,不道不自量力,只静静说:“要我怎么做?”仿佛这里不是军纪严明一个不好就脑袋落地的兵营,更仿佛将要对上的也非一句话便能定他生死的军司马。
文初也不跟他客气,“三刻钟,把将军带去死囚部。”
少年点点头,起身就走,“三刻钟,等我!”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文初却并未动作,仰起头来,仿佛在掐着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起了身,朝着死囚部走去。
她站在营帐外,手里是一路拔出的牛油灯,三四盏明晃晃地映照着她白皙透冷的脸,然后顺手将身边竖着的最后一盏整个儿拔出,灯盏和支架分离开来,对着尖尖的一头儿吹了声口哨,这才站到了帐篷口。
里头的人一个没睡,一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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