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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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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度道:“毕竟是亲兄弟,二哥没理由下狠手吧?”
“这个很难说,二公子粗暴鲁莽,你对他威胁最大,难保他有什么想法。而且,若此时大公子巧施妙计,从中挑拨,二公子的性子怕是一点就着,我们应当有所防备。何况陈剑不是寻常人,那个道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自己也有几十个家丁护院,保护一下应该不成问题,我们先回府内吧。”曹元度被张时说得有点怕,自己先挪开脚步往自己屋院走去。
莫太奢站起来,拍拍屁股,极不情愿地跟着曹元度和张时走了。
却说那厢汉开边与陆英在西门仰的陪伴下回到客栈,众人连忙询问事情如何。汉开边把事情讲个大概。老刀道:“你这个计策确实可怕,这是直接离间他们几兄弟啊!”
“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汉开边苦笑道,“是陆英想出来的。”
陆英道:“我出这个计策,另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老刀道。
“我在测探曹元庭的底线。没想到他居然会认可这个计策。”陆英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陷入权力角逐中的人,难免要六亲不认。”汉开边道,“然而,他还是颇为可疑。”
“我们帮他设计的这几步棋,好像太过了。”陆英道。
杨盛点点头道:“没错,就像下了猛药一般,总要带几分毒性。”
“隔岸观火,驱虎吞狼,这样一来,你该如何应对那头猛虎?”汉官仪道。
陆英道:“张时与陈剑,这两人气度不凡,难保会有怎样的计策,还是要小心为上。”
“明日再说。今晚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快要累趴下了……”汉开边迅速倒在床上,竟呼呼大睡起来。
“你看看这人,简直……”瑞儿摇摇头,想把汉开边拉起来。
陆英连忙阻止道:“别,随他吧。其实我和老刀也很累,就不要怪他了。”
汉官仪道:“好了,大家都可以休息了。”
众人各自散去,留下瑞儿照看汉开边。
次日,瑞儿伸了伸懒腰,却发现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汉开边不见了。她急忙看看其他人在不在,却发现全都不见了。只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许乱跑”,明显是汉开边的笔迹。
瑞儿扁着小嘴,托着粉腮,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语骂着汉开边。
汉开边当然不会听见她在骂什么,因为他一大清早就带着全部人出发,来到曹府附近。他与陆英、老刀进入,其他人留在附近等候接应,以作后备。
曹府里面到处看见有人在飞奔呼喊,汉开边大为吃惊,道:“莫非出什么事了?”
陆英稍微留意了一下曹家人跑动的路线,断定是曹元度那边院子出了事。
等到他们赶到曹元度的家中,却看见曹元度已经死了。
曹元度闭着眼睛,躯体已经冰冷僵硬,倒在庭院石阶下,而且身上并没有流血之类的伤痕。官府的捕头和捕快在一旁给曹元度的奴仆手下做做笔录,询问情况。据奴仆们所言,曹元度是毫无预兆轰然倒下的,好像得了急病死了似的,浑身也没有什么伤口。
“暴毙身亡。”汉开边神情有些黯然,看着曹府上下乱作一团,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时。
“汉先生,妙计。”张时淡淡道。
“哦?”汉开边道,“我听不懂。”
“你必然用了某种方法,简明扼要地挑起了矛盾。”张时依旧是神色不变,“刺客身手不凡,光天化日之下,他便敢强袭此间,一击得手,全身而退。行刺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看见过程,而且,还伪造了暴毙的假象。”
汉开边道:“你见到凶手了?”
“没有。据奴仆所言,公子是习惯清早起床就在这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那你怎么断定是刺客?”
“我不相信一个青年人会这么容易暴毙。这样的几率太低,低得让我无法相信。”
汉开边点点头,道:“可惜了曹公子。”
“确实可惜。”张时道,“大公子刚刚来过了,哭天抢地,令人动容。”
“这……”
“很好。”张时白袖一挥,转身准备离去,“是我败了。三个人里面,是我先出局了。”
汉开边默然。此时有家丁飞奔过来,大喊道:“大公子在祠堂里敲响了大钟,召集全府集合到祠堂外!而且他点名要汉开边先生与张时先生一起前往。”
此时,肃穆的曹家祖祠之外,挤满了家丁奴仆。祖祠内,须发皆白的家族长辈齐聚,曹鼎的灵柩亦在。还有一批带甲佩刀的官差,守在四周。曹元庭、曹元序、陈剑、归凤池四人皆已到场,旁边还站着一名穿着红袍轻甲的武将,似乎便是官差们的头目。
那武将厉声道:“各位想必都知道我是谁。”
归凤池看也不看那武将一眼,神情自若。陈剑虽不认得那人,却凭借服饰装扮判断出了那人身份。
“雁督……”陈剑眉头一皱。
曹元庭竟然找来了“跨刀三辅、戍卫司隶”的雁督祝良。
(本章完)
………………………………
第29章 道人畏罪走 公子骄态狂
曹氏宗祠里嘈杂的声音被雁督祝良的干咳声打断。
“你们应该知道,我祝良负责京畿治安,来到此间,必然是有大案、要案。曹三公子元度之死,我已进行调查,应是突发恶疾,登时暴毙,不必追查。”祝良道。
曹家众人一片哀叹。祝良顿了顿,道:“曹大公子让祝某前来,说是有更大案件,快快说来!”
曹元庭脸色苍白,咳了两声,道:“我怀疑我的祖父是被人所杀。”
此话一出,曹家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曹元庭接着道:“我怀疑凶手以剑气切断祖父大人心脉,且点了穴,阻碍了血流,因此表面没有伤口痕迹,还请仵作详加验明。”
祝良点了点头,示意仵作检查。曹元序大怒道:“住手!岂能轻慢祖父大人遗体!”
祝良道:“若不查明真相,曹大人亦不会瞑目。”
曹元序阻止不了,只好任由仵作取刀切开曹鼎心口,果然见心脉被切割断开,一团漆黑,皆是淤血。
仵作对祝良道:“回禀雁督,正如大公子所言。凶手以巧妙手法行凶,故旁人难察。”
祝良“嗯”了一声,似是一唱一和般说道:“大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天底下有如此手段之人不多,曹公子可有嫌疑目标?”
曹元庭道:“凶手就在此间。而且,他也以同样手法杀害了我的三弟曹元度!”
旁观众人一听,纷纷震怖。曹元庭扬手一指,道:“就是此人。”
在座众人皆错愕退避,惊慌躲闪。而曹元庭所指之人,正是那道长归凤池。
归凤池冷眼以对,道:“公子何故血口喷人?”
曹元庭道:“归道长本是剑术名家,深谙驾驭剑气之法,这件事西南一带之人应都知晓。道长所佩之双剑,长剑名曰‘乘醉听箫’,短剑名曰‘珠玑’,皆世之名剑,对否?”
归凤池并不否认。
曹元庭咳嗽两声,接着道:“但自从你来到曹府,我从未见你佩过剑。如此刻意掩藏,为的就是避免嫌疑。但你万不该今日清早刺杀了我三弟,因为你要行刺,必然要使用独门宝剑,而且为了方便,用的是短剑。而这把剑如此名贵,你断不敢抛弃,因此必然在你身上!”
归凤池脸色已变。
“我曹府深院高墙,戒备森严,外人难以潜入,唯有自家人与宾客可自如出入。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刺客了,对吗?”曹元庭怒指归凤池,“你可敢让我们搜身?”
归凤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内力鼓荡,宛如洪波涌起,震人心肺,令在场众人不禁毛骨悚然。他蓦地亮出袖子里的那柄两尺短剑“珠玑”,只见寒石剑柄上镶嵌七颗明珠,剑身有如寒霜冷月,果是一把稀世好剑。
“是又如何?”归凤池这便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就凭你们,能拿得下我么?”
祝良大怒,手一挥,两边冲出士兵,拔刀杀来。归凤池冷冷一笑,手中短剑一划,一劈,剑气破空,声如鹤鸣,士兵纷纷洒血倒地。归凤池身形展动,迅如雷霆,尽展道门武学精要,动静之间,稍露峥嵘,便惊得众人纷纷躲开,让出一条路来,归凤池双足连踏,飞出祠堂,使出轻功,显露极高能为,正是道家“扶摇步”之极致,三两下工夫,翻越墙垣,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厮武功如此惊人!”祝良追到祠堂外,跺了跺脚,回头怒喝道:“岂有此理!来人,把曹元序给我绑起来!”
曹元序大怒,道:“抓我作甚!”
“你雇凶杀人,谋害至亲,天理难容!”祝良指着曹元序的鼻子厉声怒骂。
曹元序跳起来大喊道:“你休要含血喷人!”
祝良哪里由他分说,当下让手下七八个大汉上来把曹元序按住缚定。曹元序动弹不得,嘴里不住大骂,祝良也不管他,绑了就走,道:“把他带走,我要亲自审问。”
汉开边与张时看完了这出闹剧,相顾一叹,摇了摇头。
曹元庭这时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汉先生!”
曹元庭走过来,握住汉开边和陆英的手,激动着说道:“若非二位先生相助,安能捉到真凶?”
汉开边听了,苦笑道:“全赖公子机谋决断,与我等并无太大关系。”
曹元庭朝家族众人高声道:“汉先生与陆先生是我曹家的恩人,你们可得好好认清楚,奉为上宾,不能半点怠慢。”
汉开边和陆英当然知道曹元庭在干什么――他把兄弟阋墙的责任推到汉、陆二人身上。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胜出了,他赢得了当家之位,按照人们同情失败者的逻辑,他必定会遭受批评,但现在他撇得很干净。
“还请汉先生与陆先生到我府上一聚,另外,陈剑大人与张时先生也请一同过来。我知道陈大人没有参与我二弟的事情,自然会力保大人无事。”
曹元庭苍白削瘦的脸上满是胜利者的诡笑,他挥一挥衣袖,又转身朝族人们喊道:“葬礼照常进行,立刻去办,不得有误!”
曹元庭在自己府内摆下酒宴,邀请了汉开边、陆英、陈剑、张时四人。他们并不是围在一桌吃饭,而是以比较古老且格调颇高的做法,采用席地而坐、配以矮脚木几的形式,一人一个位子,曹元庭作为主人,坐在首位,其他人左右分坐。就像当初东海王宴请群臣的形制,不过这个规格小了很多。
“诸位皆是才学之士,元庭理应先敬诸位一杯。”
曹元庭满饮一杯,笑着说道:“汉先生与陆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我须再敬一杯。”
汉开边与陆英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酒过三巡,曹元庭忽然停箸,冷笑道:“诸位枉称智囊、策士,却尽落入我的算计里,想必滋味不是太好受。”
陆英细眉倒竖,正欲发难,却听陈剑淡淡道:“此话怎讲?”
曹元庭大笑道:“我不过略施小计,便将陈、张二位击败。这要感谢陆先生和汉先生如此配合我,给我出谋划策,而且事后还能帮我背黑锅。”
陆英怒道:“岂有此理!那归凤池便是你安排的人,串通好了陷害二公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曹元庭蓦地站起来,冷笑一声,道:“现在才看出来有什么用?你们不过都是我曹元庭手下的一粒棋子,却都自以为掌控着局势,岂不可笑?”
陆英大怒,想站起来对骂却被汉开边轻轻按住肩膀。汉开边微笑道:“大公子好手段,我等确实不及。”
曹元庭笑道:“我请你们吃这顿饭不为别的,只想让你们记住,你们不过是我们贵族手中的棋子,棋盘不会是你们的,胜负都和你们无关。以后如果能老老实实听我的差遣,功名利禄不在话下,若不能,那可是自讨苦吃……”
他顿了顿,喝了杯酒,又接着说道:“我成为当家之后,必定青云直上。我与武家、祝家交情不浅,早已私下缔结盟约,迟早扳倒陶家,我取而代之,掌握国库……怎么样,和汉先生想的完全不一样吧?”
汉开边怔了怔,苦笑道:“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可是官家子弟!”曹元庭怒道,“我自幼耳濡目染,对朝堂政事,看得比你们透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干什么吗!更何况大司马和丞相难道已经老得又瞎又聋了吗!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玩这种把戏,你们的主子是这两个老头子的对手?”
“主子?”汉开边看了看陈剑和张时,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全都是受了同一个人的命令?”
“哼!”
曹元庭怒然一甩袖道:“见我们曹家有隙可乘,便派了这么多个谋臣,三面下注,自以为无论谁输谁赢,你们都能操控曹家,可惜你们错了。”
陈剑低下头,叹气道:“是的,我们没想到你背后有武奉、祝援二人在支持。”
“这一场,你们四个已经输了,可以走了。”曹元庭笑了笑道,“不过,如果想到我手下求取功名,我还是很欢迎的。”
“哦?”张时笑了。
“虽然你们做谋士还不够格,但做做文书,磨墨铺纸,誊写卷宗还是可以的。”
曹元庭一反常态,狂笑起来,显然对于侮辱对方感到异常兴奋畅快。
张时一向平和的脸色也变得铁青,道:“公子如此对待吾等,就不怕吾等报复么?”
“报复?如何报复?”曹元庭笑道,“我贵为四大家族的族长之一,你们有实力和我对敌么?就凭你们几个酸腐书生,怎么和我斗!”
“把自己的亲缘弄得支离破碎,就值得高兴么?”陈剑道。
“当然。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权贵门阀干这种事情的人太多,我不下手,死的就是我。”曹元庭顿了顿,眉头略微一皱,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道:“唯一让我有点愧疚的,也就我的祖父而已。”
“是你雇归凤池杀害了曹公。”陆英冷冷道。
“没错。在雇他之前,我并不知道祖父大人本来是希望我做继承人!”曹元庭忍不住喊道,“那夜祖父大人亲口说出那句话时,我虽于心不忍,但为时已晚,我已经做好全盘计划,不得不执行下去!”
陆英拍案而起,戟指怒骂道:“你简直丧心病狂!”
曹元庭痴笑道:“如此精巧的布局,不实施下去,难道不是很可惜吗?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能玩弄几位于鼓掌之中?哈哈哈……”
这种近乎变态的狂态,映衬出一个沉醉于玩弄权术的天才少年内心无法宣泄的孤独。曹元庭或许就是在极度抑郁的环境下,逐渐失去了原有的人格,抛弃了一切。而曹鼎对孙辈人格教育的疏忽,最终也酿成了悲剧。
汉、陆、陈、张四人眼里皆尽是怒火,几欲吞噬掉眼前的蛇蝎公子曹元庭。但他们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怒――被算计却又无能为力的怒。
曹元庭看着四人的表情,笑得更加大声,更加得意,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四位才子生平第一次遭受这般对待,究竟如何发难,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30章 公子惊死 百里望气
曹元庭的笑声很快就停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你……你是人是鬼!”曹元庭望着门口惊呼起来。
门口站着一人,正是老三曹元度。
“大哥好计策,好谋略!”曹元度抚掌大笑,“机关算尽,有没有算到自己死期到了?”
曹元庭近乎崩溃,他看了看汉开边等人,却发现他们在疑惑地看着自己。
“大公子,你在喊什么?”汉开边连忙站起来扶着惊慌失措的曹元庭。
曹元庭伸手指着门口的曹元度,道:“这……”
汉开边看了看门口,道:“什么都没有啊,你看见什么了?”
曹元庭双目圆睁,一边推开汉开边,一边往后退步。曹元度冷笑道:“大哥莫慌,小弟是来带你同行的,如此一来,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你别过来!”曹元庭只觉阴风阵阵,不禁两股战栗,一步一步退往窗边,忽听背后窗户发出声响。他回头一看,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面孔。
“归凤池……”
曹元庭讶异道:“归……归凤池你怎在此间?快,快帮我捉鬼!”
归凤池腰间佩剑,手握拂尘,一袭金边杏黄袍,依旧是威严庄重,闭口不言。
此时陈剑才开口道:“看来大公子吓得不轻,这就好办了。”
曹元庭不明就里,又见张时淡淡一笑道:“归凤池早就被我们收买了,现在死的是你了。”
陆英也忍不住道:“我演了这么久,真是憋不住了,曹元庭,你可知陈剑与汉开边是老朋友了!”
曹元庭这才若有所悟,转身看了看归凤池,又看看曹元度,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三弟根本就没死!”
正是:机关算尽浑无用,性命身家一旦休。
情势急转直下,曹元庭已然崩溃。
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经不起吓,方才曹元度与汉开边联手演的一场戏,几乎把曹元庭半条命演没了。他现在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乏力,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陈剑与我是多年好友,所以我们之间的信息是互通的。”汉开边道,“归凤池向老二提议杀掉老三的时候,陈剑就意识到问题了。”
陈剑淡淡道:“二公子确实是凶狠好斗,居然听从了归凤池的计策,决定铤而走险,暗杀老三。不过,我提前通知了张时,反而让归凤池形迹败露。”
张时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好险,没想到那个莫太奢武功极高,归凤池无法得逞,反而愿意和我们谈判。”
曹元庭勃然大怒,指着归凤池骂道:“谈判?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我才是你的雇主,你居然和他们勾结……”
归凤池冷冷道:“我是个商人,商人只有利益,没有立场。谁给的价码高,我就听谁的。更何况,你这种雇凶杀害自己祖父的人,有什么资格谈道义?”
曹元庭气得吐了一口老血,站也站不稳,靠在柱子边喘气。
陆英摸了摸胡子,笑道:“陈剑把事情通过密信传回汉先生下榻的客栈,汉官仪看了信之后分析形势,就决定让我们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于是我们三方联手制造了三公子的假死。”
曹元庭满口血红,却仍狞笑道:“那又怎样,你们无法证明是我收买了归凤池,而老二却已经被官府捉拿了。”
“官府?你是指祝良?”陈剑哈哈大笑道,“祝良这个雁督今天就要被撤职,新任的雁督你猜猜是谁?”
曹元庭的脸几乎因痛苦而变得扭曲,道:“难道……是……”
“就是我!”
忽听门外一人高声应答,来到曹元度身边,正是二公子曹元序。
“你……”曹元庭又惊又怒,“你为什么会是……”
张时微笑道:“护卫京师不力的雁督祝良,按我朝军法律例,当撤职查办。把这个职位给了二公子,也可拉拢曹家成为助力,正是一石二鸟也。”
陈剑笑道:“大公子,你以为我们背后的人就没有从旁协助吗?”
看着瘫倒在地的曹元庭,汉开边摇摇头,叹道:“你若不把我也算计进去,或许不至于如此……”
陆英笑道:“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你已经是族长了。再不济也不会被吓死。”
曹元庭眼神已然空洞无物,嘴里却喃喃道:“输了,输了……”
他的生命伴着渐弱的呢喃,一点一滴地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
正是:一番算计,权欲名利,却成幻影泡沫。
几声唏嘘,富贵荣华,终究过眼云烟。
曹元庭已身死,众人无不感慨良多。曹元序既已成为雁督,族长之位便由曹元度担任,兄弟二人冰释前嫌,面对长兄之死却也免不了一声哀叹。
陈剑接到一封书信,拆开观看后,给汉开边、张时、陆英、曹家兄弟传阅。信中让曹家做好准备,配合皇帝铲除武、祝二家势力。曹家二人既然拿了皇室的好处,哪敢不从?二人连忙表态誓死听命于皇帝,坚决站在皇帝一方。
陈剑道:“二位公子须尽快解决好族内事务,对大公子且秘不发丧,二公子可前去迎接圣驾。随时有任务下达,二位须时刻谨慎小心。”
二人点了点头。曹元序道:“诸位可否留在曹府住些时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众人当然明白曹元序有意招揽,陈剑却道:“吾等仍有要务,不便久留。”
曹元序也清楚自己并不能跟皇帝争抢人手,没奈何,备好车马,奉上黄金,赠与众人。
曹家族地外,汉官仪、林震、杨盛等人已是等候多时。汉开边召齐自家兄弟,收下曹家馈赠财帛,又邀陈剑、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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