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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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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姬妾,一颦一笑,皆是满目风情,好一个绝世的人物。
满座老朽,皆为之击节。
蔡京爱上了他的师兄,那个在台上犹如霸王般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令蔡京为之神迷,但是出戏之后的日子,那就不再好过,师兄这个霸王般的人物,偏偏就喜欢上了秦楼楚馆里的章台人,戏子与章台人都是下九流里的,倒也是般配,只是蔡京却是妒火顿生。
师兄到底还是断了他的念想,蔡京在夜里见了满楼灯火,红罗帐里,缠绵悱恻,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蔡京眼里,师兄在那时最像是霸王,而红罗帐里的佳人却不是自己,霸王别姬,没了霸王,如何能唱得下去?
只是,师兄终究不是霸王,他爱上的那个章台人,给个纨绔子弟看上了,戏子在权势面前,就是个屁,师兄在那个章台人被带走的那天夜里,自焚,蔡京在那场大火里,翩然起舞,像极了霸王姬妾,而在火中的师兄,就是那霸王,这一场戏,以死亡谢幕。
而师兄心心念念的那个章台人在那个纨绔子弟的府宅里,锦衣玉食,夜夜笙歌,人总是要活着的,没了个戏子,并不会阻挡着她的生活。
这并没有错,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爱与不爱,就是自己心中的重视与否,不爱,可退,认真你就输了。
蔡京眼前犹如走马灯一般,看着自己的过往,没有感觉,就仿佛是看旁人的一生,没了感触,剩下的就只有麻木。
“戏子多秋,可怜情深难依旧……师兄,我来了……”
蔡京,终究还是死了,穿着他未曾织成的红嫁衣。
烟花地里下起了雨,脂粉气在雨中纷纷扬扬的,犹如尘雾,但其中的滋味,不懂的,只当是难以接受。
三月,雨该落下。
烟花地里的脂粉气,在这雨中彻底消散,只是那满院子的花木,仍旧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姹紫嫣红之中,红嫁衣分外妖娆,而穿着红嫁衣的人,已经讲完了他自己的故事,走完余生,而旁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戏子无情无义,对自己又何尝不是?蔡京之所以敢去与重甲军士卒叫板,不过是红嫁衣给人抢走,在蔡京的眼中,他的命,早就不如一袭红嫁衣来得珍贵,针线交织之间,他才能重新找到戏台上那种有情人依旧的感觉。
只是,戏台早就在草木依稀中荒芜,而旧日繁华的烟花地,也早就没了旧日的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繁华落幕,世事无常,有人选择了新的开始,有人却难以忘记旧日的繁华,蔡京没有想到,自己的坚守,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故事。
………………………………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雨落下
陈越有些失魂落魄,蔡京到底还是死了,他原本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而现在,却成了这般的样子,心不在焉地走出小屋,陈越不想再看见蔡京的尸体,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烟花地,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这个念头一起,随之而来的却是自责与愧疚,没人再会来烟花地,这里,对于旁人来说,不过就是处早就荒废的境地,旧日有多么繁华,如今就有多么荒凉,这就是世间的这个理,繁华落幕,留下的就只有荒凉。
陈越走在雨中,心中的寒冷却减轻了许多,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也慢慢褪去,只是他眼中的神采却暗淡了,就仿佛是一个失去了自己心中的念想的人,没了心中念想。
王元宝看着烟花地里的一切,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感叹,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老和尚顾两禅死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心境到底还是在那里摆着,王元宝经历了许多,才能平静想起的事情,需要勇气,只是陈越却没有王元宝这样的阅历与心境,人的生死离别都是没有规律可以找寻,死了,也就死了,人一生下来就是个等待死亡的过程,从哇哇坠地开始,大人们的笑,与婴儿的哭,又何尝不是这样?笑的是香火有继承,哭的是等待死亡已经开始,父母逝去,死亡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像蔡京这样的,就是如此,但陈越却远没有这样的思虑,他所想最多的还是自责与愧疚,背负着旁人的错误,只会越行越远。
“越哥儿,你……”王元宝还未说出口,陈越摆了摆手,独自一人在雨中向着剑器司署方向去了,身影寥落,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人不喜欢雨,而这草木却喜欢,沐浴在春天的初雨中,分外滋润,王元宝回头看见那株桃树,枝丫间慢慢长出来一簇簇娇嫩的花骨朵,而挂着红嫁衣的枯树上,也慢慢长出了鹅黄色的嫩芽,汝之死亡,彼之新生,书中讲的生老病死,大抵如此。
王元宝跑向雨中,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烟花地里的脂粉气,在雨中,再没了往日的幽香,反而愈发凄凉,再待上一会,只怕会让人不由得莫名伤感起来,本来世事就已经足够艰难,再伤感些,那那就没法子再过下去了。
初雨,总是那么轻柔,来得莫不经心,让人措手不及而又欣喜万分,小孩子在雨中撒欢,大人们也不去阻拦,披蓑戴笠地,往田地里去,趁着初雨,沉寂了许久的土地,也该重新焕发活力,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醒来,上巳节不过是开胃菜。
徐白露可没有闲心去观赏初雨,皇叔说的日子快到了,他心中思虑的再不是该如何浑浑噩噩的度日,而是如何凭借着自己所学,和该有的势力,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宝座,屈居人下这不是徐白露的性格,再者说皇位之争里,本就没有所谓亲情,自己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皇,为了皇帝的宝座不也是杀了兄弟,逼着他的皇祖父当了没有任何实权的太上皇,这些都是赵谦之告诉徐白露的,对于皇位来说,只要登上,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你如果不赶尽杀绝,那旁人又何尝会对你心存仁慈,父子兄弟在权力面前,就像是一张纸,而权力便是火,火过,纸成灰,能留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蒹葭百无聊赖地半躺在竹椅上,看着窗外的初雨,懒得动弹,这雨来得有些早了,莫名江底下的,也醒得早了,对于他们这些个真龙血裔来说,二月二,龙抬头,才是最好的时机,不过这龙场镇的天机给圣人蒙蔽,就算是到了二月二,只怕也是没有办法醒过来的,这初雨中的精粹水运,比之莫名江中要浓厚许多,但蒹葭却不喜欢,所以她才懒得动弹,她的大道之行是火,水火不容,自然不喜欢水运,而原本的主人,王元宝与她竟是相克的,也真不知道方两这些个所谓圣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水火不容,这个道理,可远比那圣贤书里的道理好懂得多。
慵懒得翻个身,蒹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平时她并不需要睡觉,但初雨中的精粹水运却让她不由得乏了起来,不过在这下雨时候睡一觉,倒也不错,也省的用修为去抵消那精粹水运对自己的大道之行的排斥。
不多时,粗重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
徐白露的思绪给蒹葭粗重的呼吸声给打断,转身走向已经睡熟的蒹葭,徐白露不由得轻笑,许久都未曾见过蒹葭这般熟睡的样子,这可比她每日里的样子要可爱许多,不过徐白露倒不反感蒹葭平日里对自己的做法,其实身为一个所谓的皇储,自小周围的人对他皆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忤逆,徐白露却不喜欢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个毕恭毕敬的所谓官宦子弟,只觉得他们的笑容很假,就像是戴着张伪善的面具一般,虚假的笑容只会让徐白露觉得冷,源自心底里的冷,深宫大院,高耸宫墙,没有人情冷暖,有的只是对于权势的飞蛾扑火般的执着,纵然知道后果,但仍然心心念念,那些个在宫廷中宦官哪个不是娘生爹养的,但却为了权势,净身入宫,当了断子绝孙的太监,每每给人骂,都是没有卵蛋的,但是这仍旧阻挡不了还有许多人对于权势的渴望,剪去是非根,就能做人上人,这在那些个人眼中是何乐而不为,而读书人却也好不到哪去,认宦官做父亲的,大有人在,诸多圣贤书都进了狗肚子里,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就只为了权势的名利,徐白露在北阳朝堂上的时间不短了,对于这些看的很清楚,他心中明白,那些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根本不是跟自己做朋友,而是跟他身后的权力做朋友,深宫之中,能让徐白露感到安心的,只有皇叔徐炽,侍女蒹葭,就连极为看重他的赵谦之,徐白露也不会感到安心,那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般的读书人,手段太厉害,也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想要些什么,没有弱点的人,才最让人害怕,不为名利,所求的无非不过两样,静若处子动如雷霆,这便是赵谦之的最好写照,徐白露摸不透赵谦之,直到如今,他还记得赵谦之带他去私访时,自己嫌弃不屑地看着那些灾民时的眼神,而赵谦之看自己的眼神就一如自己看灾民的眼神一般,徐白露拉过矮几上的衣裳,盖在了熟睡的蒹葭身上,初雨虽然温润,但终究还是有些冷。
庭院里的花木,早就开了一茬,但是经过初雨的洗礼,却又重新长出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徐白露望着雨中的花木,喃喃自语道:“花木尚有情,开落皆有自己的规矩,而我呢?”
生在福中不知福,这就是徐白露对自己的认识,旁人莫不想生在天家,含着金汤匙出生,而徐白露却向往着寻常市井人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贤妻良母的生活,整日里勾心斗角,父皇时不时提防着他,同父异母的皇弟如同仇人一般,这些都让徐白露感到疲惫。
唯有跟着蒹葭在一起,徐白露才有一种家的感觉。
看着熟睡的蒹葭,徐白露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没有任何的多余想法,只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连自己的母亲,徐白露也未曾这般笑过。
“莫名江下的,我一定会得到!”
徐白露跟着赵谦之学会的,不仅仅只是事功学问,还有果断,认准之后,就绝不再后悔。
既然想杀他,那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
杀人者,人恒杀之。
…………
在雨中下定决心的,不止是徐白露一人,华贵了裴氏虽然再没了消息的来源,但老江湖鹿鸣鸿的消息却没有断,九河君蒋图早就躲了开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头疼,这水越来越浑浊,连一丝余地都没有。
手中的剑书,来自南楚,跨越沧海而来,耗费可不仅仅只是山水钱,足可见这封剑书的重要。
而华贵妇人裴氏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原本雍容华贵的气质在看完剑书的一刹那,陡然间锐利起来,她本就是从沙场上出来的人物,修身养性的法子不过是为了遮掩她身上的杀气。
兵家出身的,皆是一身杀气,虽然止战才是兵家要义,但是除了兵圣以外,兵家出来的,又有哪几个能做到?兵圣之后的兵家惊才绝艳的人物,哪个不是一身浩荡杀气,在沙场上砥砺出来的杀气,能遮掩住的,莫不都是耗费了诸多心思。
此刻华贵妇人裴氏身上的杀气已经趋近实质,眼见就要有走火入魔的境况,老江湖鹿鸣鸿脸色陡然一变,兵家武夫走火入魔的可是不少,原因皆是掌控不了自己身上这等趋近实质的杀气,杀气易得,却难以控制,这便是兵家武夫修士最头疼的,一口精粹真气提起,老江湖鹿鸣鸿抬手将一张碧绿色的符箓贴在了华贵妇人裴氏眉心,一阵柔和绿光闪过,华贵妇人裴氏身上的趋近实质的杀气陡然间消散,眼眸中的神采渐渐恢复。
叹了口气,老江湖鹿鸣鸿走进雨中,他并不是为了那张品秩极高的安神符箓而叹息,而是为了华贵妇人裴氏,尽心尽力去当朝堂上那个小皇帝的刀,沾染了众多杀孽,结果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读书人嘴中的莫须有,剑书中的,是一道敕令,禁锢阴神用的,如有违抗,阴神不存,这等阴损的敕令,也就只有朝堂上那些终日里不思为国效力争权夺势的读书人能想出来,南楚边军里的将领,战死沙场的少,死在争权夺势里的多,若不是老江湖鹿鸣鸿早就退出了朝堂,只怕,如今被人用敕令猜忌的,就是他。
华贵妇人裴氏看着剑书中那道金色的敕令,心中苦涩,但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伴君如伴虎,被猜忌只是最平常的,这敕令加身,他总归不会再有疑心了吧?
君王的猜忌,最是无端,平白里的事,落在了君王眼中,只怕就会衍生出别的意味,那些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本就是空话,真正不受君命的将军,又有几个能平安活在朝堂之上?原大晋王朝的大将,兵家出身的王武,出征之前大肆向君王索要田宅财宝,也不过是自污的手段,免去君王的猜忌,为大晋开疆拓土的王武尚且如此,又更何况是华贵妇人裴氏,敕令上的铭纹闪烁着光芒,华贵妇人裴氏下定决心,拿起敕令,贴在自己的眉心。
灵光一闪,敕令再没了光芒。
华贵妇人裴氏眼神一阵暗淡,敕令里蕴藏的铭纹已经烙在了她心湖之上,这敕令,能换他一个安心,到底还是值得的,老江湖鹿鸣鸿暗叹,这样的忠心,他自己也是没有的,而华贵妇人裴氏,用这禁锢阴神的敕令,换得君王的安心,换做是他,只怕早就反了去。
雨中,到底下决心的,都在一念之间。
………………………………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伽蓝雨
氤氲的雨雾,遮掩住了青砖黛瓦的屋檐,雨中静默了许多事情,渐渐大了些的雨,淋湿了小孩们的衣衫,田野里的土地,也渐次湿润,这时候人最多的,是酒肆和茶馆,一碗老酒,一碟小菜,瞅着栏外细雨,甚是惬意;而茶馆之中,多的是喝茶的,喝雨前茶的人不多,因为价钱太过昂贵,喝的最多的,还是熏过两遍的本地春茶,台上的说书先生一张嘴,一杯茶,说尽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雨中,最惬意不过。
王元宝在雨中练拳。
不为别的,憾鼎拳第一式中的水磨功夫,讲求的不仅仅是勤练不辍,更为重要的,还是领会其中的精义,吃透中间的关窍,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王元宝可没有练拳的师父,只能靠着自己修行,倒也应了后者,无论是兵家还是诸子百家,讲求的都是这么个理,法门可以传,但是修行终究还是自己的事情,千人千面,法门的修行也是如此,刻意干涉修行于大道之行极为不利,婆娑洲的佛家,倒是有个醍醐灌顶的修行法门,虽然修行几快,但其中的隐患着实不少,每个人的修行皆是千锤百炼而来,不论是修为还是神魂,都烙有极深的个人烙印,就以佛家的醍醐灌顶而言,虽然可以直接跻身高位,但根基终究不稳固,蜉蝣撼树,也能动其根基。
王元宝站起五岳憾鼎桩,观想着拳打五岳,憾其鼎器的境况,氤氲的雾气,在他周身腾起,每一拳递出,雾气更为浓郁,雨丝纷扬,落在王元宝的衣衫上,却不见湿,雨丝落在雾气之上,便蒸腾而起,成了雾气,眼前的雾气,就有如他山之石,而王元宝递出的拳,就是水滴,一拳拳,一滴滴,周而复始,却又勤递不辍,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就是因为如此的恒心和毅力,雾气愈发浓郁,而王元宝递拳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变,仿佛天地不曾以一瞬,眼前只有“他山之石”,身化水滴,欲以穿石,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恒心和耐力的水磨功夫,更需要勇气,纵然万劫不复,泰山崩于眼前,也须得一拳拳递出,不为之所动。
浓郁雾气前,渐渐出现了一个凹痕,王元宝恍若未见,仍旧一拳拳地递出,不快也不慢,就这么随心所欲,拳势在这雾气之中,渐渐形成了实质,竟有了呼啸之声,拳过雨滴,雨滴八瓣,拳风呼啸,雾气上的凹痕,愈发深。
此时王元宝的心湖之上,同样经历着一场雨,心湖之上的雾气在雨中渐渐散去,但蛰龙阴神却未曾抬头,反而将心湖之上的雾气尽数吸进了湖水之中,雨落涟漪,心湖之上的那块停留之地,露出了水面,没有想象中的楼阁宫殿,荒芜异常,却有个矮小的凸起,像是个小山包似的。
雨落在小山包上,尘土飞扬,不一会儿竟让人看不真切,王元宝默默观想着擎天五岳与镇压气运之鼎器,尘土飞扬之内,却丝毫没有动静,雨愈发大,尘土渐渐落下,小山包又矮了许多,但却再没了起初的圆润,露出了峥嵘,就像是铅华除尽,露出了藏在石头中的美玉,虽然矮小,竟也成了山岳之行,这是王元宝意料以外的,雾气骤然腾起,将矮小的山岳笼罩在其中,影影绰绰地又看不真切。
拳递出,雾气消散。
原本的浓郁雾气,给这拳拳不辍尽数击散,拳风环绕周身,雾气再近不了身,而心窍之中的十一境武运缓缓而动,如河流般,在经络窍穴之中潺潺流动,百川归海般,涌向气府丹田之内,王元宝“看”见了这缓缓流动的“河流”向着气府丹田之内涌去,他知道这是武夫境界中的塑胎,武运入得气府丹田,重塑其中,孕育武胎,这样才算是真正触摸到凡夫武道,只是这武胎的孕育,也分得个品秩高低,高者,紫气氤氲,胎气生生不息,蕴养气府丹田,窍穴经络,自成一方,犹如修士的金丹境界;中者,气息温润,胎气缓缓,虽然也可以蕴养气府丹田,窍穴经络,但需要刻意引导;下者,胎气奄奄一息,运转尚且是个问题,又何谈蕴养气府丹田?
王元宝气府丹田之内,氤氲渐起,就像是黎明前的那一抹鱼肚白,黑白之间,晨光熹微,竟隐隐又一抹紫色显现其中,武运缓缓注入,黑白之间,晨光熹微,那抹氤氲的紫色,被武运所吸引,袅袅引入,轰然之间,紫色炸开,随着流动的武运,在这气府丹田中缓缓流动,看似毫无规律,但却暗含着说不清楚的意境。
武运紫胎!!!
王元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孕育出了武胎中最为顶级的存在,武运紫胎,这可是无数兵家武夫修士梦寐以求的存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真正能修成有余的,着实没有,天道五十,得之四十九,夺去其一,也是天道的平衡手段,也是这世间的平衡手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没有一帆风顺的人和事,这便是世间遵循天道的平衡手段,王元宝所孕育出的武运紫胎,就是森罗天下诸多凤毛麟角中的有余之一,塑胎境界里的顶尖存在,最强一境,二境三境势如破竹,直接可至最强六境,这不仅是与憾鼎拳和五岳憾鼎桩有关联,最主要的,终究还是王元宝自己的资质,虽然长生同命两桥皆断,断了修行的根基,但却没有绝了修行之路,大道三千,皆可成就长生大道,何必在意一条?最后的所求,无非不过还是长生大道,如果修士皆一条道走到黑,那就不会有诸多山野散修的存在,也不会有诸多走摸旁门的练气士的存在。
王元宝的先天不足,竟然成了他“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大机缘,世事当真无常,关上门,却打开窗,虽然机会不同,但看到的风景始终是一样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成了!!我成功了!!!”
王元宝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这是他自从桃花山山下来之后,游历江湖,来到这龙场镇后最快乐的事情,心中那一座江湖,终于又近了许多,王元宝最为心心念念的,便是邋遢天君谢宗师在他心中装下的那一座江湖,他答应过老和尚顾两禅,要好好活着,那就必须要遵循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走江湖,喝最的烈酒,恋最美的人,这便是好好活着。
王元宝如同个孩子一般,在雨中撒欢,心中的郁结,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少年最向往,衣锦夜行长安道,风吼马嘶笑扛刀,这等快意,这等风流,才是少年人该有的。
狻猊藏器看着犹如个孩子一般快乐的王元宝,叹了口气,它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到底是如何,看似傻楞的小子,却有着天大的机缘,真不知道跟着他,到底是福是祸,不过雨中的精粹水运很快就打断了狻猊藏器的思绪,这雨中的精粹水运,可要比莫名江中的水运更为浓郁,狻猊藏器的大道,走的是水,如今的精粹水运就仿佛是为他准备的饕餮盛宴,贪婪地汲取着雨中的精粹水运,狻猊藏器不断修补着心湖之上“小龙宫”中的水运器具,若不是给王元宝心湖之中的蛰龙阴神攫取了本命精魂和玄黄龙气,狻猊藏器只怕这时早就恢复了中四境修为,想到这里,狻猊藏器又不由得有些忿忿不平。
不过还没等它反应过来,王元宝就抱起了它,在雨中转起了圈,举得高高的,着实吓了狻猊藏器一大跳。
这是场好雨。
…………
陈越从烟花地回来后,就没有再去剑器司署,径自回了自己许久都未曾住过的老宅中,树木丛生,在这雨中,甚是阴森,但却抵不过陈越心中的阴冷。
蔡京的死,一直横亘在陈越心头,旁人都说,忘掉就好,但陈越却始终忘不掉,越是想忘掉,却愈发清晰,一袭红嫁衣,凄凉的腔调,不断在眼前耳边回荡。
陈越已经分不清心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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