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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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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湖蓝色道袍的九河君蒋图缓缓走入折柳巷笑道:“蔡道友,你我不过半斤八两,你如此抬举我,只怕是有些过了,蒋某人本就是看着手段坐上的权位,蔡道友可莫要高看蒋某人。”
蔡绻冷冷地盯着如同笑面虎一般的九河君蒋图,并不说话,如今的局势很明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蔡道友,你看那是谁。”
忽然,蔡绻只觉一阵阴冷,再回头时,看到的,竟是张隋那面若死灰的的脸。
刀尖自蔡绻心口突出,刀刃上的幽茫不住涌动,这柄匕首,蔡绻认得,这是她给张隋的。
窍穴。洞府之中的灵气骤然凝滞,九河君蒋图轻笑着自巷口走入,拍了拍蔡绻已然僵硬的脸颊笑道:“放心,你会成为我最新的阴物傀儡,中四境之下,无人能敌。”
匕首自心口拔出,却没有沾染一滴血,经由九河君蒋图重新凝炼的匕首,自然要比原先更为阴毒。
张隋默默收起匕首,站在九河君蒋图身后,等待着九河君蒋图的吩咐。
就在这时,一阵铮然之声响彻云霄。
剑器司署中,竟然绽放出道道毫光。
………………………………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剑器司署之中,却远没有剑器司署之外一般众人仰望,冯璟只是静默地看着已然成型的剑器,这只是开始,淬火成行,未开锋刃的,终究只是剑器。
剑者,兵也。
锦衣道士李余欢带来的,本就是一块即将淬火成型的剑胚,但却不知为何,剑胚之中却没有剑胎,冯璟所铸造的,不是剑器,而是剑胎。
极有规律跳跃的,是剑炉中的火焰,剑器同冯璟一般,静默在泛着青色的火焰之中,任由百般灼烧。
如今的剑器司署当中,静谧安然,五百重甲军虽然开拔,但是方圆几里之内,依旧无人敢来,说不定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卒回来,保不齐就得一命呜呼。
冯璟很享受这种暴风雨将要到来时的宁静,跳跃的火舌跃出了剑炉,落在冯璟的掌中,狂躁不安的火焰骤然安静,如同一只猫,落在主人手中,安静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剑器之中,剑胎如同脉搏般跳动,不禁让人想起心脏的跳动,生机勃勃。
时间差不多了,冯璟挥手将掌中安静异常的火焰打入剑炉之中,高涨的火舌陡然落下,但若是靠近,就会发现,原本只是泛着青色的火焰,如今,已然纯青。
冯璟不再犹豫,屈指一弹,指尖一连串血色飞入剑炉,落在了剑器之上,纯青的炉火,不断炙烧着,但落在剑器钝刃的血珠,却没有被纯青炉火蒸发。
又是屈指一弹,接连不断地血色自冯璟指尖飞起落入剑炉之中。
春秋乱世之时即有以铸剑人血脉入剑炉,开灵淬锋的事,冯璟这般做,却不是为了效仿前人,只是这剑器竟然不愿开锋!
历来只有铸剑人为剑器开锋,却没有剑器不愿开锋的。
冯璟本就是铸造剑器的宗师人物,如此境况却也是第一次见,锦衣道士李余欢将剑胚带来时,气息便不如其他剑胚气息纯澈,而是驳杂异常。
数道血色接连飞入,却依旧未能让剑炉之中的剑器开锋,冯璟眸中异色大涨,却停下了指尖血色的飞入。
一人一剑,就如此静默。
气氛如今煞是尴尬。
冯璟似乎是想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有些沉寂在心湖深处的记忆,就一如湖中石,沉默,但若是想起,就会溅起波澜。
“哈哈哈,原来如此,老牛鼻子存得竟是这个心思,当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诡计,只怕那些个所谓的圣人,也比不过你个白毛老狐狸,哈哈哈!”
沉寂的剑器司署,回荡起冯璟舒爽的笑声,一旦想到了事物之间的关窍,那这些令人足以绞尽脑汁的,霎时豁然开朗。
而就在这时,压落的火舌骤然腾起,原本静默在剑炉之中的剑器,竟然有了类似于胎儿一般的勃动。
冯璟没有上前察探,既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自然不需要再去耗费心神,不过顺其自然而已。
一道血色在纯青炉火之中蔓延,圆钝的锋刃缓缓在血色之中绽开。
…………
方两俯视着龙场镇,心中再没了波澜,这个赌局,老秀才与他布置了上百年,如今就要一一实现,竟生出一种不真实之感。
世间之人,皆愿俯视人间,但却不愿抬头去仰望人间,抬头与低头,本就是两种大道,一者惟愿长生,万物皆为蝼蚁,一者愿长在人间,万事万物皆入我心。
方两所做的,正是后者,老秀才一直说,山巅修士皆为长生,就连稷下学宫也不能免俗,但是长生之后呢?
红花绿叶白莲藕,皆是同出一源,只不过是观想的方向不同,老秀才没有说过长生的对错,因为他们也是在求长生的一途之上,既然也在,就没有资格去谈论旁人的对错。
世间山巅,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事功学问就如此,莫论前尘有悔,但求今生无愧,对错,永远只存在于人的心中,却永远不会影响权柄的更迭。
也包括这龙场镇的赌局,不就是为了赌一把这如今森罗天下的天道权柄不是?
方两不屑于隐瞒,老秀才也是一般,既然做出,又何须费尽心思去隐瞒这本就已然摆在台面上的事物。
抬头仰望,方两似乎看见了隐匿在云空之中的星辰与明月,但是将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是就如此而来,却是有些让人大跌眼镜,铺垫如此之多,却只是如此而来,着实有些仓促,但棋局赌局皆是如此,就一如天道,算命人经常在口中念叨的,不过一句“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方两与老秀才可没有狂妄到能够摆脱天道,龙场镇的前身即是在天道之下,如今亦是,只不过是所守规矩的多少而已。
煌煌天威潮水般汹涌而入,龙场镇中,山脉水运,天地灵气,骤然凝涩,生生不息,如今成了禁锢,同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无法呼吸。
遮掩在龙场镇众人眼前的迷雾,陡然散去,拨开云雾见日明,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反而是接踵而至的沉闷与后悔。
圣人,本就是只存在于山巅与人间传说之中的人物,庙堂供奉,功德华服,享受香火,如今圣人的煌煌天威亲至,本想要把水搅浑,浑水摸鱼的,却是打消了最后的算计与心思。
任何鬼蜮手段,在真正的光明正大之下,会无所遁形。
徐白露同蒹葭仰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他们看到的,不是白云舒卷,而是阴云密布,蒹葭更是心湖小龙宫颤动,圣人的天威,早就深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感受到了蒹葭的恐惧,徐白露紧紧握住了蒹葭的手,眸中尽是坚毅。
老江湖鹿鸣鸿同华贵妇人裴苇,心如死灰,所有的谋划,尽数破产,就连如今最后的杀手锏,也在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少年郎不攻而破。
姚经则是一如以往的静默,他经历的,也是大败,将龙泉王朝所押筹码,尽数输尽,但他却丝毫没有心灰意冷,本就是一探究竟,求不得,就不在奢求。
这是终南书院的山长张载厚给他的最后一枚锦囊之中所写的,姚经性子本就洒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贬谪少不了,但是只当是去书院学些道理而已。
折柳巷中,张隋娘亲跟在九河君蒋图身后,不住谄媚地笑着,因为操劳而隐匿在愁苦之中的温柔与姿色陡然绽放,不由得引人注目。
九河君蒋图强压下心中大炽的欲望,这日子还长,他自然会有机会让这个颇有风韵的女人乖乖爬进自己的兰芝庭,只是如今最为紧迫的,是如何脱身。
张隋冷眼旁观,王元宝所说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耳畔,一如神人呓语,梦中呢喃,挥之不去,杀了蔡绻之后,张隋却丝毫没有对于杀人的恐惧。
这也是九河君蒋图所看中的。
…………
龙场镇中诸人各怀心思,而除去外来者,龙场镇中的老人,三姓十家,更多的却是期待,龙场镇本就是壶中天,困在其中的,就是笼中雀。
如今头顶有了一处破损,能看到与笼中和壶中不一样的风景,何人不会动些许心思。
三姓祠堂的看门人范老成最为冷静,他清楚壶中天笼中雀的心思,也知晓这赌局的关窍,所以冷静。
酒过三巡,范老成却冷笑起来:“哼哼,该来的,躲不掉,何必去自寻死路?三姓十家,惊才绝艳?出了这壶中天,做不了这笼中雀,只怕迟早就会成了旁人口中食。”
山巅上的手段同鬼蜮伎俩,范老成很是清楚,当年押宝出龙场,他领略的,是无尽的杀戮同着不知从何处而来,却足以取人性命的阴谋诡计。
未经过杀戮与血腥洗礼的三姓十家,纵然有着春秋乱世之时练气底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安逸久了,自然想要作死,范老成可没有这个义务去陪着这些妄自尊大的家伙们去作死。
“方两,你这么做,当真值得吗?尽心尽力,养出的却是如此一般的忘恩负义之徒,纵然是大机缘摆在眼前也不会去捡的废物,值得吗?”
三姓十家所做的鬼蜮伎俩,范老成只怕比他们还有清楚,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说得就是三姓十家那些个妄自尊大的废物。
范老成不由得怀疑起方两的所作所为。
但他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守好这个三姓祠堂,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心中念想。
…………
陡然间起了风,春来未晚,但是倒春寒却是向来不收规矩,来时无踪迹,走时徒留人叹息。
风中,倒是夹杂着些许的雨丝。
方两站在风中,手中的压胜钱剩下的,还有两枚。
“清明”与“芒种”。
沧海重洋之上的变故,若是再探察不出,方两就当真成了瞎子与聋子,天下最失意魏平生,拔剑阻圣人。
这样的故事,落在说书人口中,定然会给编排成大部头,足以讲上个三天三夜,保不齐还会给魏平生一个大败圣人的名头。
只是,念想终究是念想,做不得真。
煌煌天威接连而至,沧海重洋之上,徒留魏平生一人的叹息。
云雾散去,既然来了,那就没有必要水遮掩自己的行踪。
儒家圣人的口诛笔伐。
道家圣人的逍遥齐物。
兵家圣人的武运昌隆。
皆代表着天道的煌煌天威,齐聚在这棠棣洞天崩溃之后唯一的养龙地上,这是千百年都未曾有过的。
“方两,你可知罪!”
率先开口的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儒家圣人。
若是当真排起长幼尊卑来,老秀才一脉,只怕比这如今的儒家圣人还要高出许多辈分来,儒家圣人如此做,却是要堵住与他同来二人的嘴。
自家事,自家绝。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只是淡淡看着站在学堂之中的方两,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而武夫装束的中年男人却是一副阴晴不定的神态。
方两淡然一笑:“我有何罪!”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二者皆有罪,但结果却是截然相反,如今方两所做的,与二者别无二致。
龙场的赌局,所为的,正是属于天道,属于圣人的权柄。
这是罪吗?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这市井之中最是粗糙的一句话,却是最好形容如今局势的话语。
权柄握得久了,也该是时候交出来了。
这是老秀才同方两所说过的,永生与权柄结合,本就是一种畸形,圣人就是这扭曲之中的摆渡人。
只是,如今的摆渡人,却自顾自地做起了让人间仰望的存在。
方两的话在儒家圣人耳中,无匮于是惊雷乍起,但他却没有任何话可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你的罪,不可赦。”
闻言,方两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如此,只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
两枚一直沉寂在方两手中的铜钱骤然激射而出。
山脉水运,轰然运转!
………………………………
第一卷 第七十章
三家圣人面色骤然一变!
就连一直一副超然物外的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也不禁变了脸色。
两枚压胜钱不过是百十枚山水钱中山水灵气的百倍而已,但是就连三家圣人也未曾想到过,这龙场镇中的赌局竟然是如此凶险!
方两淡然自若,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同老秀才,可谓是真正的胆大包天,皎皎洲与南瞻洲自洞天之战后,按着诸家圣人的心意分裂,那十不存一的养龙地,也就仅剩龙场镇。
养龙地十不存一,终究是遂了这些身着功德华服,享受庙堂香火的圣人之心,但如今,方两要做的,正是要将这皎皎洲与南瞻洲重新合并。
棋盘既然已经大乱,方两能掌控的,唯有这两大部洲之间的气运。
“方两!尔敢!!”
兵家武夫装束的中年男人最先沉不住气,两部洲之间气运虽然同出一源,但却经历了百十年的衍化,早就截然相反,纵然还有一丝香火情,但是强行合并,却是要荼毒生灵的。
滔天武运骤然爆发,足以崩碎天地屏障的拳罡轰向方两。
雷霆乍惊,兵家武夫最高之境界,不止八境,而如今森罗天下诸多兵家武夫之中,十境之上的,却是屈指可数,如今兵家坐镇的圣人,却是实打实的十一境。
拳罡如雷,撕破了阻挡在方两身前的疯狂运转的山水气运与天地灵气,势如破竹般,直击方两心窍。
十一境武夫,就算是当今儒家圣人,也是须得小心应付的,春秋乱世之际,正是武夫最为昌盛之时,那时的兵家圣人,却是虚无缥缈的凡夫武道十二境,一拳即可破天,而如今能登临十一境的武夫已然达到了春秋乱世兵家圣人之地位!
拳罡扑面而来,方两却丝毫没有躲闪,就算是十五境修士硬扛十一境武夫,那也是老寿星吃砒。霜,捉对厮杀本就是修士所不擅的,更别说是以口含天宪,口诛笔伐的一个读书人。
而方两就如此巍然屹立,拳罡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近一步。
天地之间,竟然突兀生出一种如同大地一般的厚重沧桑之感。
本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儒家圣人又一次变了脸色,稷下学宫文庙之中顶着君子名。器的读书人,皆有至圣先师赐字,但如今这个赐字,却是由他来代劳,但是方两尊卑长幼却是要比他还要高出一筹。
而老秀才更是同四圣三贤诛心问道的存在,而那时,至圣先师还在这座天下。
儒家圣人一时间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纵然他接过了稷下学宫文庙圣人的权柄,但是,承袭却始终没有足以立身的学问,纵然有如此权柄,却依旧只是个守成资质。
他所赐的字,与至圣先师所赐字,是天壤之别。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地之间大地一般厚重沧桑的气息,在方两身前显现出了两个古拙篆书,与稷下学宫文庙之中的灵位之上所镌刻的字体一般无二!
“厚德!”
儒家圣人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心中的震撼,稷下学宫之中最高品秩的本命字,不过是“圣”与“贤”二字,但是能承受得起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方两身前的二字,却是比之“圣贤”二字品秩更为高绝的“厚德”!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是至圣先师对于君子的定义,也是儒家最为精义的学问,但是能够得到这寥寥数语之中只言片字作为本命字的,却是凤毛麟角,就连他也不过只是一个“贤”字名。器。
拳罡止步,沧桑厚德载物,这是天地之间最为无私,最为悠久的大道,虽然平常,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人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中有了一抹异色。
掌中浮现出一柄残损的木剑,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轻轻抚摸着掌中木剑,轻喝一声:“去!”
纵然声音不大,但落在龙场镇中诸人耳中,却是不匮于是雷霆入耳,残损木剑如同一条金弦,拖着诸多符文激射向那挡在方两身前的“厚德”二字。
而儒家圣人却也不再作壁上观,有其他两家圣人拖着方两,他自然可以以一己之力掌控如今已有失控趋向的山水气运与天地灵气。
两枚压胜钱悬浮空中,莫名江与天柱山的山脉水运皆自压胜钱中汹涌,向着沧海重洋之上浩荡而去。
儒家圣人再不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相,他眼中如今看到的,却是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丝线,这不仅仅只是两大部洲气运之间的,更多的,却是王朝市井与山巅的因果线。
冷汗潸然而下,儒家圣人古井无波的心湖之上,早就泛起了波澜,老秀才一脉,果然都是些彻头彻尾的疯子,事关两大部洲生灵的性命,山巅气运,却如此胆大妄为!
因果线纵横交错,儒家圣人却再也顾不得仔细理顺错综复杂的因果线,眸中冷芒乍现,一道道因果线骤然断开,但这却是徒劳无功。
沧海重洋彼岸的南瞻洲,青衣江与眉峰山之间,一位身着玄色剑衫的老者静默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两枚压胜钱,若是临近压胜钱之上的篆书大字,却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大寒”与“冬至”。
青衣江与眉峰山,在两大部洲未曾分裂之时,本就是同出一脉,如今以压胜钱引动山水气运,却是最轻松不过,只是这两大部洲合并之时,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山水神祗却是麻烦。
皎皎洲却是没有这般的麻烦,身着玄色剑衫的老者腰间的剑,血犹腥,山水神祗在上五境眼中,不过是大一些的蝼蚁,既然不识时务,一剑斩了,就如同吃火锅涮毛肚一般简单。
沧海重洋之上早已掀起了滔天浪潮,天下最失意魏平生擦拭着佩剑上的血色,三家圣人果然不是他这个方才领悟口含天宪的读书人能够抗衡的,倒是自己走着托大。
两大部洲的山水气运已然来到了沧海重洋之上,魏平生纵剑而上,一枚压胜钱自其手中落下,悬浮在了空中,山水气运藉着压胜钱骤然平静下来。
这是一座桥,连接着两大部洲山水气运,香火亲情的一座无形之桥,同样也是赌局之桥。
魏平生心中的震惊,却是不比如今苦苦支撑的儒家圣人好多少,老秀才果然是疯子,当年敢同四圣三贤诛心问道的胸襟气魄仍旧未曾消失,反而更甚!
儒家圣人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这龙场镇中的因果线,绝非错综复杂,剪去的,也仅仅只是些许旁支末节。
而山水气运之桥却已然构成,如今再做这些无用功,倒不如直接将方两这个罪魁祸首拿下来得直白。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浩然正气凛然而至,这座森罗天下本就是儒家之天下,坐镇南天的,亦是儒家神人,如今稷下学宫文庙圣人口含天宪,随之降下的,自然要比之兵道二家圣人要强悍许多。
方两身前的“厚德”二字虽然阻挡了拳罡与木剑之威,但他却很清楚这座天下的规矩,儒家天宪就是这座天下中最为浩荡的天威。
煌煌天威如雷,骤然落下!
本命字,顾此失彼,身死道消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股勃勃生机却又突兀而至,煌煌天威如雷,却在也勃勃生机之下黯然失色!
儒家圣人眸中尽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方两却不仅仅只有一组本命字!!
阻挡煌煌天威如雷的,又是与沧桑厚重的“厚德”二字截然不同的“天行”二字!!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同时得到至圣先师的两组本命赐字!这是假的,对!这绝对是假的!!”
儒家圣人如今的心湖之中,那座以学问与圣贤书堆砌的文庙却是不住地颤抖,方两的本命字,却是连他都望而不可及的精义之字!
还是两组!
妒火中烧,但是最起码的理智儒家文庙圣人却还是有的,他挥手散去煌煌天威,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但还是有些颤抖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方两,若是你此刻收手,稷下学宫文庙之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就算是我这文庙圣人的功德华服也是可以给你的!”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与兵家武夫装束的中年男人闻言大为诧异,能让稷下学宫文庙圣人说出这般礼贤下士,甘愿放弃权柄拉拢的,不愧是老秀才一脉的人物。
方两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若是我方两贪恋权柄,如今稷下学宫文庙之中,早就有了我的一席之地,但我师父进入文庙诛心问道之时,我就早断绝了这权柄之念!”
稷下学宫文庙圣人闻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年老秀才一脉自诛心问道之后,就被文庙除名,就连老秀才的偶像也不断给后来的小辈排挤出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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