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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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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学宫文庙圣人闻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年老秀才一脉自诛心问道之后,就被文庙除名,就连老秀才的偶像也不断给后来的小辈排挤出了文庙,如今自己却以这权柄文庙供奉拉拢,着实是自寻烦恼。

    能到得方两这般境界的,谁人还会将那些权柄放在眼中,只要方两愿意,只怕稷下学宫大祭酒的权位也要给他腾出。

    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

    煌煌天威又一次降临,比之上一次更为浩荡!

    龙场镇中,能有幸观这煌煌天威圣人的,寥寥无几,王元宝却正是其中的一个。

    昔日里谦谦君子般的方先生却是如此人物,比之那些戏文本子之中的武林盟主,文脉共主却是更要气势磅礴。

    王元宝抬头仰望,方先生在他心中,犹如心中月,眼前灯,如今仰望的,不仅仅只是方先生,更多的,却还是一个梦。

    一个登临天下之巅的梦。

    如果说邋遢天君谢宗师在王元宝心中装下的是一座江湖,那方先生在他心中装下的,却是山巅与人间,这二者合起来,就是天下。

    金眉老者似乎是看出的王元宝心中所想,眸中笑意更浓,方两所求的变数,与他自己所押注之人,果然是这变数!

    轰隆!

    如同天雷滚滚之声在天地之间响起,却要比天雷坠地之声更为沉闷!

    三家圣人脸色皆大变,部洲之间的气运牵引却不再是气运运转,而是实打实的部洲牵引!!

    此刻皎皎洲与南瞻洲各个王朝之中,皆发生着天崩地裂一般的恐慌,纵然不是地动,但是如此骇人之势却是千百年都未曾见过。

    那些原本就隐匿在山野村中的各大势力纷纷揭竿而起。

    战火,必然。

    沧海重洋之上,浪潮分开。

    魏平生纵然是见过诸多大场面之人物,但在这两大部洲合并之威势,却仍旧震慑了他的心神。

    天地在此刻缓缓,光阴流水仿佛在此刻停歇,等待着分裂百年的两大部洲破镜重圆,那些纵横交错,错综复杂的因果线,在此刻骤然崩溃,皆落在了方两身上!
………………………………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两部洲之间的沧海重洋,如今只不过是诸人眼中的一道鸿沟,只不过这鸿沟,将会在眨眼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来回往复于沧海重洋之上的蛟龙舟,停泊在远离沧海重洋分开见底的波涛汹涌之处,若是平常打渔船或是渡海舟,只怕这时早就葬身鱼腹。

    山水气运在这道已然见底的鸿沟之处相互牵引,沧海重洋犹如杯中溢水,向着两旁不断涟漪,只不过,这涟漪未免有些太过汹涌澎湃。

    魏平生嘴角上扬,这失意得意,皆在这一幕重现沧海桑田变化之中变得微不足道,人的悲欢,起落得意与否,皆不过是因为物我之间的关联而已,但在沧海桑田之中,没有任何悲欢可以存留。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两方分隔了百十载的部洲一如诗,一如词,当分隔两地乃至于分隔两洲之时,思念,来得让人措不及防。

    相比于皎皎洲那些隐匿在山泽旷野之中的势力揭竿而起,南瞻洲却是异常平静,北阳全境之内,皆由南镇抚司分司接管了诸州府郡县权柄,倒也安然无事。

    只不过南楚却远没有这份安然,朝堂之上,罪己诏,天怒人怨之声,不绝于耳,清流在国泰民安之时,或许是百姓口舌,但内忧外患之间,却是犹如那多嘴鹦鹉,聒噪不停。

    这便是区别。

    鸿沟一点点缩小,皎皎洲同南瞻洲愈发临近,隔海相望即可见人,百十载的思念,百十载的悲欢,皆在这一道窄窄的鸿沟之际,绽放。

    轰隆!!

    春雷惊蛰一般的声响,在两洲之间回荡,如今,似乎不能再称之为两洲,南瞻洲与皎皎洲,本就是同出一脉,应是一洲。

    青衣江,莫名江。

    白头山,眉峰山。

    再没了山海阻隔相逢在一起,山水气运在此刻,也再没了生分,交揉缠绵。

    …………

    方两满面疲色,两枚压胜钱也同完成了使命一般跌落尘埃,疯狂却又生生不息的山水气运在此刻,陡然宁静。

    三家圣人脸色阴沉,这赌局,他们输了。

    龙场镇中的赌局,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无数利益纠葛,因果轮回,但是却从未想过,老秀才一脉,竟然存着如此的苦心。

    方两淡淡一笑朗声道:“棠棣洞天,最后能称之为洞天之地,崩塌。”

    语气之中,无尽疲惫。

    而抬头仰望着天空之上那震慑心神的身影,那些一直隐匿在阴暗处的身影,骤然一震,他们没有想到,如今竟是这般局面。

    利益,是人间与山巅毒药,只要有了心思,就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而蒙蔽,就算身前身后,皆是鸿沟,也漠然置之。

    三家圣人冷冷地看着始终淡然自若的方两,这是对他的尊重,若说方才两洲未曾合并之时,儒家圣人只当方两是足以配享文庙香火的寻常君子圣人,如今却改变了方才的看法。

    方两足以开宗立派,有自己的立身学问。

    相比之下,兵家武夫装束的中年男人却远没有想如此之多,也不如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人那般平静以待,而是胸中腾起熊熊怒火。

    方两纵然以一己之力将两部洲合并,但却会荼毒生灵,最明显的,就是又会有烽火连天,兵家虽然入世为将帅,但兵家要义却不是以杀止杀,而是止战。

    烽火连天,莫说生灵,只怕是市井山巅也再无宁日,烽火一旦燃起,原本的目的会随着杀戮尽数改变,儒家文庙虽然构建了尊卑礼教,但是在战火之中所谓的礼教与尊卑皆是空话。

    兵家武夫装束的中年男人冷声开口道:“方两!你荼毒两部洲生灵,战火重燃,你可知会有多少百姓会因为你一人之私陷入战火之中?!”

    其声犹如洪钟大吕,在龙场镇之中回荡。

    方两不置可否,只是淡然道:“若是你们当真为这森罗天下的百姓着想,只怕这句话,是得由我问,你们所求的,不过就是稳定,足以使得你们这些稳坐庙堂,身着功德华服的圣人享受世间香火,我不知道你们这般说的,到底是立身于何处,世间香火,还是自己身上的功德华服?”

    兵家圣人给方两这一番话堵住了口舌,想驳斥,却又抓不住方两言语之间的破绽,一时间,竟面红耳赤。

    方两这般说,已是诛心之论,如今的森罗天下,旁的不说,他们这些身着功德华服的圣人最是清楚不过,圣人庙宇香火已然有了隐隐崩溃趋向,这与当年棠棣洞天崩塌何其相似。

    尸位素餐,只怕还是轻的。

    儒家圣人终究还是开口道:“这天下的规矩,既然定下,就须得有人遵循,遵循自可安然无事,任由大道长久,但若是有了异端,就须得给这违反规矩付出代价,修士如是,圣人如是。”

    这番话,是说给方两听的,这森罗天下的规矩,本就是这些圣人制定,其中凌驾于这规矩之上的,依旧是圣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远都只会是一句虚言,天下规矩,亦然如是。

    方两朗声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森罗天下的规矩,只怕唯有圣人不会违逆,大逆不道,大道不逆?”

    大逆不道,这才是大道本质。

    顺凡,庸庸碌碌。

    逆天,大道长生。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就是世间山巅,乃至于天下的规矩,拳头大,就是规矩。

    森罗天下之中,拳头最大的,无出于圣人,所以规矩由圣人制定,而违逆规矩最多的,依旧是圣人。

    而凡人还须得给他们歌功颂德,阴晴圆缺,旱涝丰欠,皆在圣人的喜怒之间。

    庙宇香火鼎盛,不见得人间安乐,庙宇荒芜,不见得人间悲苦。

    香火,最是无用,也最是诱人。

    儒家圣人没有沉默,这是诛心之论,诛心之言,方两所说的,是实情,也是真的,若是沉默,只怕会让自己立身的学问动摇,这才是最恐怖的。

    “方两,束手就擒,还能落得个保全,若是反抗,只怕身死道消。”

    儒家圣人冷冷说出最后一句话,仿佛给这句话抽出了最后一丝气力,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方两笑了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自登临山巅,领略到世间春风,身死道消又有何惧?”

    语落,春风乍起。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人拈起一缕抚身春风,眸中惊讶,心中敬佩淡淡开口道:“他要兵解!”

    闻言,儒家圣人眸中冷冽,断然喝道:“临!”

    儒家圣人君子口含天宪,煌煌天威骤然而至,天雷滚滚,罡风阵阵,一道道来自混沌之间的剑气盘绕环旋!

    无毒不丈夫,方两纵然兵解,但其真灵仍会游荡在在这天地之间,更何况方两身负至圣先师所赐本命字,这是稷下学宫如今立身学问的大敌,若是就此放过,只怕在这礼教崩溃的边缘,稷下学宫一脉,将会因他而陷入深渊!

    儒家圣人不得不做这等阴损之事。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道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等斩草除根的阴损手段,只怕也就是儒家圣人能够做出,当着如此之多修士,这脸面犹可抛弃,这厚黑的学问,足够深厚。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道人方才所说的那一声兵解,早就入得了抬头仰望这圣人诛心诸人耳中。

    九河君蒋图早就裹挟这张隋母子二人逃出了龙场镇,而老江湖鹿鸣鸿同华贵雍容的妇人裴苇也黯然退去,姚经则是早就远离了龙场镇,蒹葭同徐白露给赵谦之扔回了南瞻洲。

    如今留下的,皆是龙场镇中人。

    当然,除去王元宝。

    王元宝仰望着,方两犹如圣人一般的身影,鼻腔酸楚,眼前灼热,但却始终没有那灼热咸苦的泪水落下。

    “方先生……”

    金眉老者赵畏淡漠地看着如今天空之上的一切,听得王元宝的喃喃自语,却是淡淡的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而就在这时,以方两为中心的十里春风之中骤然飞出两道光芒。

    向着王元宝激射而来,煌煌天威也就此轰然落下!

    荒火,罡风,天雷,滚滚而下。

    春风依旧如故,煌煌天威落下,却在春风十里之间逐渐消弭。

    儒家圣人眸中冷厉更甚,又喝道:“兵!”

    天地之间影影绰绰,仿佛又千军万马踏天而来,洪流一般涌向那温润春风,与那沧桑厚重,生机勃勃相向而行!

    而那自春风之中飞向王元宝的两道光芒在来到王元宝身前的刹那,一者骤然停止,另一者依旧迅疾,直入王元宝心窍之中。

    一方温润印玺落在王元宝手中,而那直入王元宝心窍之中的光芒在入得心湖之中后,便没了踪影,似乎从未有过。

    “帮我照顾好姜阿源和韩慎。”

    方两的声音在王元宝耳畔响起,春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王元宝只觉有春风拂过心湖,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道剑光骤然而至,没有花哨,简单,冷冽,却又杀意纵横。

    煌煌天威竟在这剑光之下黯然避退!

    而就在这时,春风,已然消散。

    方两生前身后,皆如春风。

    儒家圣人脸色阴沉,只是他还未开口,那剑光之后的来人便开口道:“我叫不过,不过一死的不过。”

    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道人嘴角上扬,大袖一挥,陡然消失。

    这些事,他不愿再掺和,既然已经涉及了儒家文脉的道统之争,自己这个道家人物,若是再没有点自知之明,只怕是失了智。

    而那兵家武夫圣人也冷哼一声御风远去,能做得圣人名位的,都是人精,若是再看不出其中的关窍,就如同头戴芙蓉冠冕的少年道人所说一般,失了智。

    儒家圣人冷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剑客装束的不过,道:“方两兵解,难道你也想步其后尘?”

    不过冷笑:“圣人又如何,不过我一剑的事。”

    儒家圣人面色极为不好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天威也可退去的剑客,只怕绝不是轻松相与的。

    方两已然兵解,自己也没有再停留的必要,儒家圣人冷哼一声骤然远逝。

    大幕已然落下,该退场,也该算账。

    …………

    锦衣道士李余欢蹲在剑器司署之外,等待着冯璟出关,这剑器司署之中,不断传来犹如孩童呼吸一般的纯澈气息。

    李余欢不禁欣喜万分,自己来这龙场镇就如同散财童子一般,不仅没了身上仅有的压胜钱,还给赵谦之那老狐狸给算计,把剑器都给押了上去,若是输了,只怕自己别再想着出十二楼城观了。

    春风吹拂而过。

    本欣喜的李余欢脸色陡然苍白,他只当方两与赵谦之只不过是为了讹诈自己,那想得到,方两竟然真的……

    而就在这时,剑器司署紧闭的大门打开,一阵剑气纵横,但落在李余欢身上,却是轻柔异常。

    冯璟大跨步走出剑器司署,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眼眸之中精光乍现,手中的这柄剑,是他所铸造剑器之中,最为得意的。

    颇为不舍得将剑器扔到李余欢手中,冯璟道:“事了,我也该走了。”

    李余欢一愣:“去哪?”

    冯璟淡淡道:“回家。”

    虽然说的轻巧,但其中的分量,却是掷地有声。

    。鬼吹灯


………………………………

剑行歌 第七十二章帷幕落下剑气停

    回家。

    这个词每每说出,比之那些悲欢离合的告别相逢,都来得要自然许多,人一生,总角之时,离不了家,少年之时,却千方百计地要离开家,在江湖市井打熬数十载,却又想要回家。

    或许,每个人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回家,而不是真正的浪迹天涯。

    冯璟说出这最是令人温馨的二字,心中的沉重,陡然间全部放下。

    剑器司署之外的变故,冯璟很清楚,当年的小镇早就不复存在,这龙场镇,按着老秀才与方两所说的,早就成了一个名利场,而冯璟与他们,皆是这名利场里的守门人,门外敲门,门内开门,但是开门与否,却又有着这样那样的门槛。

    看似矛盾,却正是底线。

    方两兵解原就在冯璟的预料之中,或许在那些山巅修士与市井小民眼中,他们这些曾登临山巅看人间的人物,根本就不会死,身化金刚,魂如神祗,但是在真正的生死面前,他们却看得很开。

    命,是山间荒草,光阴流水与这天道,皆是一把快意刀,你我不过山中草,割去,还会长出来。

    冯璟叹了口气,他没有方两那般身化春风的勇气,因为他有着牵挂。

    “这把剑,原本就是有名字的吧?”

    见锦衣道士李余欢一直紧紧抱着手中的那把缓缓氤氲灵气的剑器,冯璟问道,这也是他的疑惑,剑胎不全,剑胚却成,这着实是个怪事,铸剑,最忌讳狗尾续貂,就算能续出比之前者品秩更高的,也同前理。

    锦衣道士李余欢抱着剑器道:“原来是有名字的,只不过,既然由你重铸了,那这名字,还是得由你来取。”

    冯璟闻言,转身走入剑器司署,不多时又走出,手中多出了两块已经不知被多少剑器消磨过的磨刀石,接过锦衣道士李余欢递过来的剑器,缓缓拔出。

    寒光温柔,剑气缠绵,但这如同春风一般的温柔缠绵之中,却是有着从容不迫。

    磨刀石消磨着剑器上的温柔,温柔犹如铅华,被磨刀石消磨殆尽,显露出的,不再是那令人心安的气息,而是直达心窍的锋锐,抵在心湖之上,从容而又冷冽。

    锦衣道士李余欢打量着冯璟手中的两块磨刀石,开口道:“这拜将台的砖石,当真是为剑器开锋的上品,你也真是舍得!”

    听着锦衣道士李余欢的感叹,冯璟道:“这柄剑器的原来名字。”

    语气斩钉截铁,犹如命令一般,锦衣道士李余欢眉目之间挣扎了许久,到底还是瞒不住,只得开口道:“思无邪。”

    冯璟眸子凝涩,他早该想到的,如今森罗天下之中,能够不成剑胎,先成剑胚的,也就只有手中这把“思无邪”剑。

    “你不该让我给它起名,剑胎纵然重铸,但其中的精髓,却仍然是它本源的,我该走了。”

    说罢,冯璟将最后一块拜将台砖石消磨殆尽,还剑于鞘,这剑,仍旧是他铸造过,最好的。

    剑气骤然而起,冯璟的身影随着这剑气倏忽而去,两部洲已然合并,纵然再远,也比不过沧海重洋,而如今,只不过剑气几停的事。

    李余欢默然起身,冯璟避开了关于方两的话题,他却避不开,到现在,他若是还看不出这“思无邪”剑的归属,只怕还不如十二楼城观里扫地的小道士。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能清楚记得几百年前旁人欠下的账,还不怕失了脸面派出上五境修士去讨债的老牛鼻子师父,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人从他的口袋里把人情债还了,只怕比登天还难。

    “唉,怎么出来一趟,人情债,赌债一大堆!”

    锦衣道士李余欢苦着脸看着手中已然开锋的“思无邪”剑,原来老牛鼻子还有自己的面瘫师兄不愿意让自己出来,确实是有原因的。

    败家啊!

    只是,人情债可以欠着,不过是招呼一声的事情,山巅之上的修士,人情债最多,但是,赌债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六月债,来得快,就算是方两兵解,但是这债却不能欠。

    他李余欢可不想给那个方两的冷得同万年玄冰一样的师弟给来上一剑。

    李余欢心中愁苦,心外却是一派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无债一身轻,有债难安宁。

    自己那个面瘫师兄说得果然不错,自己不仅败家,还傻,欠债不还的手段一点没学到,反而入不敷出。

    一人远去。一人又至。

    剑器司署如今的街巷之中,还是空空荡荡,五百重甲军士卒早就没了踪影,但是,龙场镇上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回来。

    而剑器司署没了主事人,也冷冷清清。

    如今来的,自然不会是那些三姓十家的子弟。

    来人,锦衣道士李余欢却是认识的,鹅黄色襦裙,腰间悬着一柄小巧裁衣刀,眉目冷清,但是却有着一双桃花眸子,惹人喜欢。

    李余欢心中一紧,抱住怀中的“思无邪”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可是他还债的最后一根稻草:“你要干什么?”

    开口,却是有了些许的颤抖。

    谁不知晓剑修,那可是山巅之上有名的难缠鬼,不仅是争斗难缠,这杀人越货的,也不会少了,可你却还不能说,飞剑抵在心窍上,你不点头也得点头。

    来人正是苏有生,看着如同老母鸡护崽一般的锦衣道士李余欢道:“来拿剑。”

    果然,锦衣道士李余欢强撑着道:“这剑,你不能抢!”

    话语强硬,但是这语气却是有了哀求,若是山巅修士见了,只怕要说李余欢没有骨气。

    只是,常年混迹在瀛洲山海关的剑修,说要你的剑,不给,你有这个勇气吗?

    苏有生道:“为什么?我不抢,只是来拿。”

    锦衣道士李余欢如遭雷击,自己怎么给这姑奶奶出了个主意!

    就在李余欢懊悔不已的时候,苏有生道:“抢,也不错。”

    语气极为认真,不似做假。

    李余欢脸垮了下来,隐隐带着哭腔道:“姐姐啊,不能这样儿,我这剑,真不能给你啊!”

    苏有生淡淡看了看李余欢手中的剑道:“不错,我很喜欢。”

    姐姐啊,您喜欢,您可以去其他地方去瞅瞅,别说买,就算抢,我也给能给您背黑锅,但是这剑真不能给。

    当然,这话李余欢只能在心中说一说,若是开口,保不齐就得挨上一剑。

    陡然间,李余欢眼前一阵恍惚,再一看,手中的“思无邪”却是跑到了苏有生手中。

    拔剑出鞘,剑气骤然。

    苏有生嘴角上扬,宛若一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还剑于鞘,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就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

    正待转身时,锦衣道士李余欢喊道:“姐姐啊,你……”

    话还未说完就给苏有生地笑容打断:“怎么,有什么事吗?”

    李余欢咽了口唾沫,看着苏有生那足以融化寒冰般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没事没事,姐姐你很配这把剑!”

    “哦,那就好。”

    说罢,苏有生转身向着剑器司署街巷之外走去,李余欢欲哭无泪。

    …………

    山水气运氤氲,莫名江与青衣江在次汇流,水运比之以往更为精粹,而白头山与眉峰山遥遥相望,断裂百年的山脉也已然连接,山根水脉,是天下的根本,也是修士山巅灵气的根本。

    金眉老者赵畏叹了口气,王元宝看着手中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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