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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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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远以前同这些血债累累的江洋大盗打过交道,知晓这些人皆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到这建康京的缘由,不由得人不去深思。

    这也是曹远之所以能够稳坐六扇门总捕头的缘故之一。

    拿起从尸首上翻出来的银两飞票,曹远仔细观察起来,凡是流通的银两飞票,都有着其特定的防伪符号,曹远要找的,正是这个。

    蓦地,曹远心中一惊,冷汗潸潸而下,银两飞票上的符号,他认得,而且还经常见到。

    是赵王!

    曹远脸色沉了下来,赵王召集这些江洋大盗来这建康京做什么?

    近些年朝堂上的流言蜚语,他曹远也不是不清楚,皇帝没有子嗣,赵王便是最佳人选,就连皇帝对于赵王的飞扬跋扈,结交朝堂重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赵王如此嚣张的缘故。

    但这件事,却比之前者更为严重,赵王终于还是等不了了吗?

    曹远思绪万千,良久,他拿起银两飞票,没有让人备马,自己换了官服,向着宫城方向走去,他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个坎。

    赵王吃相难看,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皇储位子,却等不了,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这等的吃相,当真难看至极。

    即便是那些乱臣贼子篡位,也会强逼着皇帝禅位,他再三推三辞,虽然本质皆是一般,但好歹还是顾及了皇家的尊严,但赵王招揽刺客和江洋大盗的事,却当真是令人所不齿。

    就在曹远去往宫城之时,鲁国街人命案子的幕后主使,却顶着围帽,遮掩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坐在他根本就瞧不上的路边粥摊上,等着一个市井流氓游侠儿打扮的人,在那里喝粥。

    粥水虽然不比自家的浓稠,但是却得益于佐粥的小菜,清新爽口,平淡的粥水,也出彩许多。

    游侠儿打扮的男人专心对付着自己眼前的白粥,丝毫没有搭理赵王的意思,在吃食面前,管你是什么狗屁的赵王还是皇帝,都比不过一碗白粥带来的饱腹感更幸福。

    赵王扯了扯嘴角,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个混账下手着实不轻,到现在,他的脸上,还是如同开了染坊一般。

    但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如此,赵王此刻心中最恨的,却不是打了他的

    王元宝,也不是逼着他签下欠条的张载厚,而是他的皇兄,如今的天子,龙泉王朝皇帝。

    人的恨,就是这般无端,原本所有的因果关系,都与龙泉王朝的皇帝毫无关联,但仍旧抵不过赵王对他的恨意。

    若不是皇兄还没有把皇位传给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惨?

    赵王恨恨地想着,如果念头能杀人,只怕他的皇兄,龙泉王朝的皇帝陛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但是,念头是不能杀人的,所以,他只能在这他看不上眼,或者说是最不屑的市井小摊上等着一个游侠儿慢吞吞地喝粥。

    一碗白粥下肚,一天才算是真正开始。

    游侠儿打扮的平常男人这才肯正眼看着他的主顾:“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价钱先说好,根据你要做的事而定,不过,还是得看我的心情,中途加钱,也是看心情。”

    说罢,游侠儿打扮的平常男人又要了份油,毫不顾及地咔嚓大嚼起来。

    赵王冷冷道:“杀皇帝。”

    语气近乎咬牙切齿,但也斩钉截铁,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此刻说出来,心中陡然一松。

    游侠儿打扮的平常男人闻言一愣,手中酥脆油也掉在了桌上,良久,才开口道:“你可知道皇帝是我什么人吗?过命的兄弟,你让我去杀他?”

    赵王脸色不好看,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像你这样没有廉耻之人,还在乎过命的交情吗?”

    游侠儿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没有廉耻是因为要吃饭,廉耻能当饭吃,能换钱去青楼吗?所以说,杀皇帝,得加钱!”

    “好!”

    廉耻在这等的无耻之徒眼中,比之那路边的牛粪还不如。

    而就在建康京中暗流涌动的时候,终南书院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过这位不速之客,却不是来者不善的恶客,而是佳客。

    没有伴当,也没有簇拥的护卫,就是一位容颜清丽脱俗,气质雍容的宫装女子,一个人,走过万级台阶,来到了这终南书院中。

    如果说云嫣是明艳且雍容是牡丹,那这位宫装女子,就一如那清水中的芙蓉,无须刻意雕饰,便自有国色。

    来到这终南书院,宫装女子倒是没有停歇,反而点名要见王元宝,这可令青鸾如临大敌。

    反倒是一直吃青鸾醋的姜阿源,一副冷淡模样,面对着这宫装女子的一再示好,依旧冷眼相待。

    张载厚不无揶揄道:“小师弟,你丈母娘来了呦!”

    王元宝给了张载一个大大的白眼,原来是姜阿源的娘亲,也不怪姜阿源会是现在这般冷漠模样。

    虽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王元宝深吸了口气,迎面走向清丽脱俗的宫装女子。

    细细打量着向着自己走来的王元宝,宫装女子心中已经开始靠着自己看人的眼光试着看透王元宝。

    面由心生,这句话没有错,一个人的善恶皆是可以从脸上看出,当然,这同样得有个前提,必须是老于世故之人。

    “你就是王元宝?”


………………………………

第一百三十七章诡谲朝堂无父兄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在市井江湖,那就该是何模样,就是何模样,可若是到了朝堂上,那这件事物,就会陡然变了个模样,就一如名家所言的“白马非马”,朝堂毕竟要涉及的,除却了本身所学立身之政见,还有着各色利益交织的乡党官僚所组成的地方政。治集团,无论是再怎么简单的事,在这些利益与权力的交杂下,就会变了他本来的模样。

    龙泉王朝初建时,朝堂与后宫本为一体,即便是后宫中的本为天子家奴的宦官,也是能够参政议政的,这是龙泉王朝烈祖皇帝用来平衡朝堂权力的帝王心术,文官清流势大,地方看着军功起家的军头们,又给文官清流的一句“马上可得天下,却不能治天下”所谓至理名言,死死压制,不能到朝堂上,分润了这文官清流的权势,于此之下,本质上为天子家奴的宦官,就被摆到了台面上,成为维护皇权最锋利的刀,不知杀了几多文官清流,而其中的权宦蒋忠贤,为了维护自己司礼监掌印的权位,就好好的玩了一手“白马非马”的权势手段,只是寻常不过的外邦进贡与本朝的胥吏发生争执,在蒋忠贤的推波助澜之下,竟然成为了一场席卷龙泉王朝朝堂的风暴,就连内阁首辅,也因为这“白马非马”的权势手段,被人架空,而如今,这样的权势诡谲,却要发生在两兄弟之间。

    曹远垂手站立在离阳宫的丹陛之下,低着头,盯着给人来脚往磨得光滑如镜的地面,心中却隐隐不安,他知晓,这是他升迁的契机,同样也是他临近死亡的大门,只是无论升迁或是身死,就看这临门一脚,曹远没有退缩,他选择了前者,没有权力**,他何必费尽千辛万苦坐上这六扇门的总捕头,没有野心的男人,才是最窝囊的。

    没有得到皇帝的首肯,任何官员都是不能贸然抬头去看皇帝的模样,这是规矩,虽然抬头看了,也不会获罪,但是这毕竟是官场上的规矩,也是皇帝与官员的一种默契。

    坐在鎏金镌刻有精巧龙纹的矮榻之上的中年男人,或者说,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如今掌握着龙泉王朝权势的皇帝陛下,一言便可主宰许多人的命运,此刻,却阴沉着脸,而他的桌案上,摆着的,则是曹远得来的证据,他的亲兄弟赵王谋逆的证据,花费重金,召集江湖上的宵小进入这建康京,是何居心?

    招揽死士,在朝堂重臣与地方军头之中,极为平常,就连皇帝本人也不能免俗,后宫之中,豢养的死士鹰犬,丝毫不比朝堂重臣与地方军头府中少,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王豢养死士,招揽江湖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别摆在明面上,暗地里,随你怎么样招揽豢养,但是一旦摆在明面上,就再难以遮掩,如今,赵王自己扯掉了这最后一层遮羞布,就休怪官家无情。

    沉默良久,丹陛上的龙泉王朝的皇帝开口道:“他可还有其他的动静?”

    曹远心中一喜,他成功了,但他却忙敛了喜悦,正色道:“微臣已经遣了暗子去缀着,消息,一会儿便知,官家放心。”

    “嗯,你做事不错,颇有些古风,事了,你领着禁军万骑营吧。”

    丹陛之上的龙泉王朝皇帝淡淡说道。

    曹远忙跪,口呼万岁,心中却是极为舒爽,万骑营可是禁军之中最为权重的,整个宫城外的防卫,皆由万骑营管辖,一切事物,无须交接建康京府尹,直由万骑营统制管辖。

    “你先退下,跟着这件事,无须让旁人知晓,若是漏了口风,后果,不止你一人吃。”

    “是,微臣谨记于心!”

    离阳宫中的二

    人心照不宣,给一颗枣,再敲打,这是帝王心术,而臣子的应对,必定是得惶恐谢恩,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彼此心中知晓便可。

    曹远怀着激动的心思退出了离阳宫,他此刻需要做的,便是盯紧了朝堂上的动静,还有赵王所联络之人,只有宗人府,才能真正关押赵王,他曹远可没有这个能耐。

    站起身,龙泉王朝皇帝望着离阳宫外的阳光明媚之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但是他眼中的决绝却丝毫不减,皇家无父兄,曹远以为自己捉住的,是赵王谋逆的证据,但这却只是冰山一角。

    赵王的诸多不轨,或者说谋逆的作为,皆是在龙泉王朝皇帝的默肯之下做的,没有子嗣,这根刺,一直横亘在龙泉王朝皇帝的心中,自己的亲兄弟,自然就会经常给人提起,毕竟兄终弟继,这样的事,又不是少见,所以,朝堂上的臣子,倒是开始有意厚结赵王,这些,龙泉王朝皇帝再清楚不过。

    这是捧杀,若是赵王礼贤下士,低调些,这龙泉王朝的皇位,迟早是他的,可是仅仅因为小事,便动辄杀人,就像如今鲁国街命案,不用想,又是买凶。杀人。

    江湖人身上皆有人命,但是雇佣这些亡命之徒,好歹要擦干净屁股,不给人留下把柄,但是跋扈惯了的赵王,却没有这般做。

    但真正促使龙泉王朝皇帝下了杀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龙泉王朝皇帝姓姜,名离,他不仅仅只有赵王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妹妹。

    姜离最喜欢的,不是自幼与他一同长大的赵王姜,而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姜骊。

    而姜骊有个女儿,虽然不待见自己妹妹的负心夫婿,但是,姜离却极为喜欢自己的这个外甥女,而她,如今已经到了建康京。

    姜离走下丹陛,久在阴暗中,也该去阳光下走走了,就算是给自己这个日理万机的家伙偷一次懒吧,好在,身边没有史官,这件事到底可以不用记载到史书中。

    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最是一年秋好处,姜离舒展了下僵硬的筋骨,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身着玄色剑衫的冷峻女子道:“你的兄长,也该为他的债偿还了,到底,这债是不能拖的,十几年了,也该尝过这盛世繁华,苟活久了,就不须还债了吗?别让他死的太舒服。”

    “是!”

    冷峻女子不带一丝情感应道,仿佛姜离口中所说的,不是她的兄长,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坠枝橘熟初堪剪,浮瓮醅香恰受。这初秋时节,最适合登高望远,你先随我往龙首山去。”

    王元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副无所谓又冷漠的姜阿源,他可从来没有想到,原来姜阿源竟然是这龙泉王朝皇族。

    宫装女子正是龙泉王朝长公主姜骊,也正是姜阿源的娘亲。

    “阿源,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回去,你舅舅可是想极了你的。”

    宫装女子走到姜阿源身前,扯着姜阿源的手,摩挲着,但是姜阿源却丝毫不给自己的娘亲好脸色看。

    “不去,我待在这里,比那个冷冰冰的地方舒服得多,想我,就来这,我才不去那个阴冷的宫城!”

    姜阿源一把甩开宫装女子姜骊的手,转身跑进了豫灵院中。

    青鸾倒是颇能理解姜阿源心中所想,对着王元宝道:“哥,我先去找阿源。”

    王元宝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

    宫装女子姜骊倒是一脸失落,自己的女儿,却是这般敌视自己,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女儿敌视自己,也是应该。

    但是转瞬间又想到了那个甩手掌柜一般的男人,怒火自心中腾起,若不是那个负心汉为了什么狗屁所谓的逍遥和道理,抛下她们,自己又怎么可能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好友方两呢?

    说到底,姜阿源敌视她,都是因为那个负心汉!

    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姜骊最起码得涵养还是有的,只是眨眼间,就收敛了怒气,对着王元宝道:“多谢你把阿源一路护送到这建康京,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这龙泉王朝,没有我不能给你的,你与我那个二哥的龌龊,我也有所耳闻,放心,他绝对不会再来烦扰你,对了,方两还好吗?也不晓得给我来封信,好歹也是可以见字如面的。”

    姜骊说了许多,却见王元宝脸色不好看,心中陡然不安:“怎么了?”

    虽然隐隐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姜骊却始终告诉自己,都是瞎猜妄想,不是真的。

    王元宝叹了口气,开口道:“方先生,兵解了。”

    “什么!”

    姜骊脸色大变,虽然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当真给王元宝说出来,却依旧大惊失色。

    王元宝没有隐瞒,将事情始末,全然道出,姜骊脸色苍白,但是却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逝者已逝,生者须得节哀。

    王元宝说完,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其实,方先生也不算是没(mo四声)了,他在春风里,也在春光里。”

    姜骊闻言,心中的悲伤倒是给王元宝这说法冲淡了许多,没错,方两一直都在说着,遇事皆可询春风,而今,他却真成了春风。

    姜骊道:“阿源好像喜欢你。”

    闻言王元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前一息还在哀伤中的宫装女子姜骊,会陡然问出这句话。

    看着王元宝惊讶的神色,姜骊接着道:“我看得出来,阿源很是喜欢你,不过,你们不合适……”

    还没等王元宝回答,姜阿源就如同护窝的小兽一般从豫灵院中冲出,挡在王元宝身前大喊道:“我喜欢谁不用你管!”

    姜骊道:“我是你娘亲,我不管你谁管你?!”

    姜阿源道:“你去管爹啊!”

    姜骊和姜阿源母女俩针锋相对,倒是颇有些神似。

    王元宝苦笑一声,看着同样苦笑的青鸾,摇了摇头,她们母女俩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消弭的,倒是这个时候,两人针锋相对的沉默,在书院中的朗朗读书声中,分外尴尬。

    “哼!”

    姜阿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而姜骊也是气的不轻,脸色阴沉,但是眉间倒是有些许的喜色,到底阿源愿意同她说话了,虽然这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父母的生气,往往就是在那一瞬,过后,同样与子女一样,有后悔,有自省,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子女同样也是第一次做子女,只有相互理解,才是消弭矛盾的最好方法。

    只是,像姜阿源和姜骊一般针锋相对,到底还是需要有人从中说和。


………………………………

第一百三十八章落花时节又逢君

    大雨将至,满地潮湿。

    延川江仍旧一如原来的模样,淅淅沥沥地给笼在了雨中,这倒是原本时节该有的景象,南瞻洲如今,正是稻米丰收,鱼肥蟹子黄的大好时节,其实即便不是这秋收时节,延川江也是会笼罩在这淅淅沥沥的烟雨之中。

    这是白龙镇上的第一场雨,却也是预示着丰收的一场雨,镇上的居民,或是坐在自家门槛上,或是群聚在酒肆中,谈论着这雨后丰收可以想象得到的忙碌却充实的生活,而小孩子们,则不顾及大雨,在刚刚铺就不久的青石板路上,跑着,欢笑着,被两边军镇中肃杀气氛压抑着的天性,倒是彻底释放出来。

    延川江流域,已经成了北阳王朝和南楚王朝,两边边境军镇居民聚居之地,两边的军镇,自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扩军备战的准备,除了从北阳和南楚各地调遣过来的精锐之师,本地军镇的主官,也开始强征壮丁,这倒是合情合理,但是,能吃饱饭,有妻子儿女,哪个想打仗?

    拉了壮丁,也是充当炮灰,或是民夫,民夫倒还比炮灰好上许多,虽然也是一般拿不到钱,但是好歹不用上战场,也能吃饱,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真到了强征壮丁的时候,两边军镇的青壮,倒是很有默契得一同出逃。

    边军不敢入延川,这是逃役青壮们总结出来的规律,他们许多都是不读书的,却也同读书人一般,从这世事变化中,有了自己独有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能说他们没有大智慧。

    也正如他们所思虑那般,当这些青壮逃入延川江边时,南楚和北阳的军队,在这延川江边,也一如这两边逃役的青壮一般,极为有默契,踟蹰不前,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青壮以及他们的家人老小,就这么,轻松进了延川江流域,想要去抓住他们,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过往的事,可不是传说,南楚和北阳军镇里的士卒,皆是见过延川江神异的。

    就这么僵持着,日落时分,延川江又下起了雨,人困马乏,再有大雨倾盆,这件事,也只能如此。

    不过,南楚和北阳的军队,倒是极为默契地,皆将这逃入延川江流域的青壮,抛在脑后,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一般事。

    谁愿意打仗?

    没有人乐意在已经有了繁华盛世气象的时节打仗,上位者一言,这两大王朝的边境,就得成为烽火连天之地,血肉横飞,流尽热血,他们之所以默契地遗忘,或许是因为,他们心中也有对盛世太平的渴望,随着那些逃走的青壮,一同进了延川江。

    白龙镇许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于延川江,当年的大晋书院即是在这白龙镇中,长久无人居住,虽然年久失修,但是住人倒是没有问题,修缮房屋,这些青壮倒是极为擅长。

    烟火袅袅,饭食飘香,这白龙镇又重新燃起了灶火,升起炊烟。

    大晋书院中,也有了朗朗读书声,南楚文风颇盛,好学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父母望子成龙的心念最是重,南楚和北阳两边的孩子,倒是坐在了同一张书案上,同处于屋檐下,而老师,则是南楚和北阳两方军镇中,随着一同逃出来的读书人。

    如今秋收,孩子们也是疯跑,书院中,难得有了清净的时候,不过,金若鲲却宁愿这书院中热闹喧嚣些,这仿佛,当年大晋书院的风采。

    “今年倒是个好丰年啊!”

    “没错没错,多亏了水神娘娘保佑,风调雨顺的,才能有了今年的丰收,可不能忘了给水神娘娘多些供奉,今年的香火一定得旺盛!”

    人心就是这般淳朴,他们口中的水神娘娘萧豫却从未想过要这些人的香火,只是将笼在延川江上的精粹水运撤去了些许,举手之劳,毕竟,精粹水运对于寻常人,可并不如修士般极有裨益。

    金若鲲站在山巅看着这白龙镇中的一切,五味杂陈。

    他很清楚这是谁的手笔。

    不知何时,延川江的水神娘娘萧豫已经走到了金若鲲的身旁,没有说话,而是陪着金若鲲一同看着这山下的一切,烟火人间。

    “阿豫,我真的错了吗?”

    金若鲲忽然开口问道,他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心中的的侥幸,却始终

    让他想问问别人的答案。

    延川江的水神娘娘萧豫道:“对错无端,只要坚持自身道理就是。”

    闻言,金若鲲蓦地笑了起来,有许多时候,知晓得道理和学问多了,看待世间的问题偏偏总会复杂。

    “哈哈哈,阿豫你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萧豫闻言,脸上一红。

    孤山论道自清晨开始,因为露水眷恋这梅花的冷香,所以露水浸透梅花,沾衣欲湿。

    梅花满山遍野,山崖上的各宗派弟子在这梅花冷香里等待着论道的开始。

    与镜山弟子走的最近的是千机宗,两宗从百年前已交好,经历百年后更是如此。

    据说千机宗掌门喜欢灭明,不过这些都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

    这次孤山论道,千机宗带队的位约莫四十岁的嬷嬷,这位嬷嬷乃是千机宗仅次于掌门的长老,半步破神梁愿。

    而梁愿身旁站着的可爱少女,正是千机宗掌门的嫡传弟子,楚星星。

    太上山此次来的没有宗门长老,是由太上山年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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