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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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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平民中秋时节的传统,年年有今日,年年皆如此。
前朝的文人墨客,也曾为这壮观的大潮写下过无数的诗篇。
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漫漫平沙走白虹,瑶台失手玉杯空。晴天摇动清江底,晚日浮沉急浪中。
这些皆是写得大潮浩大声势的诗句。
但是这大潮最令人震撼的,却是两潮大景。
一线潮,未见潮影;先闻潮声。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江面仍是风平浪静。响声越来越大;犹如擂起万面战鼓;震耳欲聋。远处;雾蒙蒙的江面出现一条白线;迅速西移;犹如“素练横江;漫漫平沙起白虹”。再近;白线变成了一堵水墙;逐渐升高;“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横在浪花中”。随着一堵白墙的迅速向前推移;涌潮来到眼前;有万马奔腾之势;雷霆万钧之力;锐不可当。
一线潮并非只有这建康京毗邻的盐城才有。凡江道顺直;没有沙州的地方;潮头均呈一线;但都不如盐城好看。
从盐官逆流而上的潮水;将到达下一个观潮景点盐城最为悠久的盐城岩。老盐城岩的景色境界不同盐城;盐城河道顺直;涌潮毫无阻挡向西挺进;而老盐城岩的河道上;出于围垦和保护海塘的需要;建有一条长达百丈的拦河丁坝;咆哮而来的潮水遇到障碍后将被反射折回;在那里它猛烈撞击对面的堤坝;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翻卷回头;落到西进的急流上;形成一排“雪山”;风驰电掣地向东回奔;声如狮吼;惊天动地;这便是回头潮。
只是,如今这时节,距着中秋还有旬余,不是最好的观潮时候。
防潮水的塘坝上,却早早地有两人到了。
其中一人,是张载厚。
“你这是要合道了?”
另外一人诧异问道,儒家合道最是艰难,而今,停留在君子境界上百十年的张载厚,就这么不声不响得,就将要合道,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张载厚倒是洒脱笑道:“合道又如何?到底还是出不了学宫定立的境界。”
另外一人似乎武夫打扮,闻言道:“你休要在这埋汰我,旁人不知,我能不知吗?你心里存着的,还是那造反的心思。”
张载厚笑道:“嘿嘿,造反又能如何?天道崩塌,早就没了规矩,怕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候,我只不过是窃了文脉,再说,读书人的事,窃,读书人的事能叫窃吗?”
武夫打扮的男人道:“呵呵,谁人不晓得你张载厚是口舌之争最难缠的,对我,你就不必用着话术,我来,就是告诉你,那边的道试已经开始了,山海关那边的,倒是稳居了首位。”
张载厚笑道:“两世为人,若是再不能稳居钓鱼台,那不就是白白浪费感情吗?”
说罢两人皆笑了起来。
元淮枳起身走向了从远方的书案,这场道心的比试中没有胜负,只有对于自己所走道路的坚持。
寒梅林中,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元淮枳和从远方。
年轻一辈中的两大领军人物,在这场孤山论道上终究要有一次交锋。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的道心会更加的稳固,修行之路会更坦荡。
方源不关心这些,他想见见孤山论道幕后的策划者,看他是不是真的无限接近天道。
苏有生也不喜欢所谓的道心比拼,她所秉持的就是一颗坚不可摧的剑心,世间没有剑斩不断的东西。
剑经里教授的其实就是一句话,世间的万物都可以做剑。
南华经里说,世间有三剑。
天子剑,以山川为脊,城池为锷,军队为锋,以百姓之民心为魂,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诸侯剑,勇士为锋,清廉之士为锷,王气为魂,此剑一出,如雷霆之震,四封之内无有不伏罪者。
修行剑,精气为锋,体魄为锷,命魂为魂,上斩天道,下证初心,虽千百里外人取人之性命,未及飞升,依旧无用于事。
剑经里的极点,是可以超越天子剑的道剑。
自称一道,独立于三千大道之外。
所以,镜山有一剑,名:道。
疯癫老头陆真意带着楚星星
,在寒梅林里的小溪中抓鱼,陆真意抓鱼不用鱼钩鱼线,只将酒葫芦里的酒倒进溪水里。
不一会儿就有五六条银鱼浮上水面,都是被酒给醉晕的。
寒梅林里点起了一堆篝火,老头和少女在烤鱼。
百晓斋中多狂士,陆真意就是其中的代表。
更大的狂士,是他的师兄百晓斋主,无限接近天道,这不就是狂妄吗?但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墨的黑与纸的白,是两个极端,二者又缺一不可。
黑色的墨在笔端凝聚,落在纸上,纵横捭阖,黑白分明,一道道沟壑在黑白间行成。
棋不同书,棋虽分黑白二者,却是相互对立的,可是人间的事又有哪个是极端对立的?
无不是在相互交流妥协,兼容并包,这就正像书法。
纸离了墨,是空白。
墨离了纸,是污秽。
道心所修持的,就如同这纸与墨的关系,写出的,才是坚守的道。
从远方笃行的是道家的悟,出世冷眼旁观人间事,所以太上忘情,这也是太上山名的由来。
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太上忘情,中者重情,最下矫情。
人就是情绪化的动物,所有的事,都离不开一个“情”字。
而元淮枳修行的是红尘道,只身入红尘,因为道不是曲高和寡,它充斥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万物运行生长都有它特有的规律,违背了这个规律,只有死路一条,而掌握了这个规律的人,就是修行人。
这个规律,每个人对它的称呼不同。
佛祖叫它“无他无我”
道祖叫它“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儒圣叫它“仁者无敌”
所以元淮枳写下的字,是一个“入”,入红尘的“入”。
而从远方写的则是一个“出”,出世悟道的“出”。
两个人都在坚持自己的道,一个从云巅生长,开出的花最纯洁也最玄妙,人们求而不得,不求而自得。
另一个从尘埃里发芽,开出的花不不甚美好,却又最为真实,不管你看不看得见,它就在那里,不管你要不要,它依旧在那里。
山不是用来攀登的,因为它就在那里,所谓的攀登只是路过,它不为你而存在,它也不为世界而存在,它只为自己而存在。
从远方看见了许多东西,农夫耕耘劳作中得到的天时是道,车夫赶路走的捷径也是道,人吃饭呼吸也是道…………
太上忘情,似乎就像是象牙塔里的人,捧着至宝却不舍得将它传授给世人,等待它的只能是腐朽,化为泡影。
放下笔,从远方的额头上竟出了汗,他似有所悟道:“呼吸饮食,皆是道,我输了。”
元淮枳所收获的不比从远方少,多情道也有其弊端,而太上忘情可以弥补这一缺陷。
“从师兄的道心,着实让人佩服!”元淮枳放下笔,真诚说道。
“若不是元师兄手下留情,我这颗道心恐怕早就破灭了。”从远方呵呵一笑,走下了书案。
这场比试,没有输赢。
但是有胜负,关于道的领悟,还是从远方败给了元淮枳。
众人以为书法道试就此结束时,元淮枳却看向了方源所在的书案。
那里有两树寒梅掩映,着实清幽静谧。
书案上还有一人,那么书法道试就没有结束。
从远方回到了山崖上,他的目光投向了方源,这个镜山新任剑主,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寒梅冷香,刚好下酒。
方源写下的字,击败了面前所有的挑战者。
每一次下笔,丹鼎壶里的黄粱醉就会少许多,好在还有很多。
陶然有些惊诧,这个身背铁剑,腰别酒壶的一剑宗剑主竟不自量力得要和元淮枳比试道心。
他想了想,走下了山崖。
苏有生看着淡定自若的方源,嘴角勾起了笑,原来她的嘴边是有酒窝的。
她相信方源,因为他除了秘密多以外,更多的还是惊喜。
陶然坐在了方源的对面,他想要打败这个自以为是的狂妄家伙。
方源淡淡地瞥了眼陶然道:“你不行。”
这是**裸的挑衅!!!
………………………………
第一百四十一章嫣然一笑为君倾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
终南书院中的夜,照例要比山下的那些私塾,或是当今龙泉王朝的国子监太学舍要热闹许多,这倒也不是张载厚多事,能入得终南书院的,大抵都是想要凭借着自身的学问平步青云,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不正是而今读书人最大的念想吗?
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夜里没有夜课,一天的读书写文,到得清夜中,也告一段落,红袖添香夜读书没有可能,但是王元宝若是想如此,却是极为容易的,毕竟,还有个青鸾不是?
三两同窗,或是亲近的同舍生,聚在一起,谈论说笑着,也有激烈者,高声喧哗,与人争辩着自的学问和体悟,到底还是挥斥方遒的年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最是看不起那些如同粪土一般的侯王。
想要平步青云的读书人,能谈论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而今的天下时事,边境军事,或是王朝旗下的藩属国中的时务策,激扬文字,诸多精辟言谈,在这样的清夜里,让人不由得热血沸腾。
王元宝倒是没有加入其中,他想要的,可不是这浮世帝王家,真正斩开枷锁之后,自己想要的,就愈发坚定,对于这些令人热血沸腾的言谈,听到了,也就姑且一听,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坚持,这便是儒家圣贤所言的“立心”。
立得住本心,才能在纷扬的世上,秉持住自己想要奔袭的方向,纵然前路漫漫,也必然会上下求索。
晨时夜分,是练拳的好时候,王元宝经历了鲁国街一站,憾鼎拳第二式真意,隐隐有了些许苗头,王元宝一遍又一遍得回忆着那战中的心境,而手中的拳架,也没有停下,按部就班地挥绽开来,这是练拳日久的习惯,潜移默化的结果。
初时韩慎对王元宝的憾鼎拳架大感兴趣,跟在王元宝身后,模仿着,毕竟聪慧,连着两天,就将拳架模仿得**不离十,只是也就是两日,韩慎便不愿再跟在王元宝后面学了,聪慧有聪慧的好处,但是其弊端,往往就在这枯燥,或者说是须得持之以恒的事里。
读书练拳,都得需要天赋,但是也不止是天赋才能造就人才,天才须得天生,人才,却是靠着自己的上下求索,浑若天成。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拳势自然而成。
这就是持之以恒的好处。
韩慎很聪慧,这也是方两收他为徒的缘故,但是这份聪慧,在读书上,最是好处,在练拳上,却是大忌。
兵家武夫的拳谱,是为了沙场而生,兵武不分,兵家真意是“非真武不足以当之”,而武,只是手段,武字拆开,是“止戈”,兵家虽在沙场中,行的却是止戈之道,天下一统,这烽火狼烟之“戈”,便能停止。
走火入魔,踏入歧途,兵家最忌讳天资聪颖者,因为这些人,往往最容易走火入魔。
韩慎就是此中之人,好在,他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王元宝站定拳架,摆开拳势,在清夜月色下,缓缓挥递出拳。
而剑气大雪山旁多了一道剑气,不是雪花,如同游龙,在剑气大雪山旁,盘旋。
张载厚说的见面礼,就是王元宝而今站定拳架之后,仍然能够与武运纯粹真气并行不悖的剑气运转法门。
“剑气八十一”。
名字很怪,甚至很俗气,但却实打实的是上五境剑仙调理蕴养剑气剑元的法门,抽离剑器本身的剑灵气,纳入体内,与剑器呼吸相连,潜移默化之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剑气达到八十一道,便能够破镜飞升,当然,留下这个传说的飞升境剑仙,已经是千百年前的古人了,而今仍旧修习着“剑气八十一”的,已经不多,因为想要修习这个剑修法门,其先决条件,是须得有一柄真正有着灵性的剑器。
这也是张载厚为什么选择“剑气八十一”送给王元宝的原因之一,思无邪,正是这有灵的剑器。
王元宝身上地另外一柄剑器,也就是盲剑客李慕白的剑,虽然有着剑器之威,却只是只有杀伐之气的剑,没有灵性,或者说,即便有,也已经给无数次的杀伐给磨灭。
剑器如人,它们的灵性,也正如人之性格,喜怒哀乐皆有之,持剑之人,唯有将剑器之喜怒哀乐入得心头,才能真正懂得剑修之道。
当然,思无邪之纯澈威正,最是适合王元宝。
剑气盘旋在剑气大雪山,将不断落下的剑气雪花消磨吞噬,却又与剑气大雪山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默契,吞噬的剑气雪花,让思无邪剑气成长,剑气大雪山也借着思无邪剑气的消磨,不断精炼本身,虽然不断在缩小,但却愈发精纯。
走过来的读书人,也已经对于王元宝夜里练拳见怪不怪,这个小师叔,每天里都是起的最早,睡得最晚的那个,这可是让这些读书人伤透了脑筋。
晨起晚了,或是夜中睡得早了,就会给人拿来与这个小师叔做对比,这可是让那些想偷懒的读书人,苦不堪言。
初时王元宝也是不适应这许多比自己年岁都要大的读书人叫自己师叔,但是久而久之,也就脸皮厚了,习惯就好。
当然,也有想跟着王元宝一同练拳的读书人,终南书院的特立独行,不仅仅是因为办学的宗旨,更是因为,旁的书院,出来的尽是些清流官员,而终南书院出来的,却不仅仅只是文官,更有驰骋疆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人物,更有甚者,还有那有着土匪将军名号的绝世猛将,文韬武略,具能顺手拈来。
憾鼎拳不适合没有武运基础的读书人,王元宝也没藏私,江湖上的拳术很多,王元宝最为熟悉得,是半步崩拳,虽然也得需要童子功,但是现在开始修习,也并不算晚,这倒是带起了终南书院一股练拳的风潮。
早课前的晨操,慢跑或是行走的人少了,尽是些练拳的,而终南书院的教习先生们也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百舸争流,才能彰显读书人本色,何必拘泥于书本呢?
这些练了拳的读书人,体魄愈发雄壮,比之那些体魄单薄的士子,更显男子气概,而终南书院每与国子监太学舍生争辩到激烈时,往往会动起手来,这是龙泉王朝官场与书院独有的特色,而占上风的,往往是终南书院的读书人,而这将国子监太学舍生揍得鼻青脸肿惨叫哀嚎连连的“罪魁祸首”,正是王元宝,而这样的事,也随着终南书院中的读书人步入官场后,也在官员中盛行开来,当然,大胜的,往往是终南书院出身的官员,也为终南书院出身的读书人,赢得了一个“雅号”:终南匪帮。
当然,这只能是在被揍得哀嚎连连时,彰显自己硬气的时候给自己打气的,当面却是不敢的。
这些都是后话。
姜阿源自从娘亲,龙泉王朝长公主姜骊来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日,好在有青鸾陪着,也并没有消沉太久。
而原本有些吃青鸾醋的姜阿源,心中的芥蒂渐渐消弭,女子的情感,真是让人摸不透。
云嫣自从上次陷入梦境之中后,时常发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就连青鸾也不能得知。
书院中的日子,总归是安静的,让人想要一直待在这份安静之中。
月近天中,原本犹如玉盘的圆月,也渐渐有些暗淡,颇有些将要变为上弦月的模样。
王元宝收拳,记忆中的憾鼎拳真意,在一遍遍地演练之中,也渐渐摸到了其中的门槛,王元宝心情大好,憾鼎拳第二式真意掌握后,是质的飞跃,五境武夫的修为,加上憾鼎拳第二式,已经有了跻身江湖顶尖的行列中的资格,就算是山上修士,也是能有一战之力的。
豫灵院中,小厨房中的灯火葳蕤,自从云嫣和青鸾住进豫灵院后,张载厚闲置许久的小厨房,倒是天天炊烟袅袅,颇有了些红尘的烟火气,按着张载厚的原话说,“君子远庖厨,到底是因为懒,我还是懒的,想饱口腹之欲,却不愿意动,还是有女子在,才真有烟火气啊!”
当然,这操持烟火气的,正是青鸾,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的是云嫣这般从罪臣女眷入了教坊司的女子,纵然想,也为各种强颜欢笑给阻了,有心而无力。
青鸾倒是不同。
王元宝推开小厨房的门,葳蕤灯火下,青鸾娇小犹如杨柳一般的身躯,宛若那天宫仙娥。
素手浸染阳春水,最是人间烟火味。
心有灵犀一般,青鸾扭过头来,看到了傻站在那里的王元宝,嫣然一笑。
“哥,你怎么来了?”
世间最美好的,便是心中女子的笑,悄然绽放,春风拂面般,人世间的风雪,都在这嫣然一笑间,尽数消融。
王元宝望着那一道秀丽的身影,不由想到初见时的情形,剽悍的挡在自己面前要讨个公道,这个大字也不识一筐的女子,不知何时,竟也有了几分小家碧玉般淑静的气质,只是却也越发显得清瘦了。
忽然想起一句词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月色如银,伊人如玉
王元宝到如今,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坚持,对于他所能知的感情,亦早已有了答案,他何德何能,眼前这个女子,却对他倾心,最难辜负美人恩,王元宝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那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欢场老手,他在这情感的事上,只怕还没有姜阿源来的熟悉,但是,美人恩重,王元宝不想也不能辜负,世人皆想,平步青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王元宝不能免俗。
青鸾有些疑惑,她从没见过王元宝露出如今这般茫然的神情,仿佛在做一个极难决断之事,蓦地,青鸾一颗芳心陡然提了起来,她似乎有些猜到王元宝正在思虑的是什么。
素手在水中停泊,青鸾眼中已经闪烁着泪光,是啊,就算自己已经脱了教坊司的乐籍,但终究还是不能与寻常女子一般,秦楼楚馆出身的女子,大抵就算是未给人梳拢,赎身之后,仍旧还是为人所蔑视,秦楼楚馆,到底是倚门卖笑的烟花地,也一如那泥潭,世人口说着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对于真正从良的清倌人,到底还是存着一份恶意,能在烟花地中保留着所谓贞洁的,那只是妄想,卖艺不卖身?只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世间皆如此,即便是有平常心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下,恶意总会抬头,青鸾非是没有见过,那原本已经脱了乐籍从良的清倌人,又重新进了秦楼楚馆中,当了那日日接客的姐儿,问及,却是惨然一笑,闭口不言。
青鸾眼圈微红,泪光已然在闪烁,王元宝就算是看不上自己,也是对的,这世间的恶意,一人是难以抵御的,恶意无处不在,口耳之间,只言片语就能成毁一人,惨然一笑,青鸾自嘲,或许是自己痴心妄想了,无论如何,也是看不上自己的,但是,为什么自己还存着一丝不甘?
是因为眷恋吗?
青鸾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泪珠已如雨坠,跌落到碗碟浸泡的水中,溅起水花,那是泪花,也是一个女子的心。
王元宝呼了一口气,眼中的迷茫神色尽数去除,而青鸾心已经将要跌入谷底,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果,但是,心中的那份不甘,还是支撑着她,想要真正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即便是拒绝,青鸾也是愿意的,爱一人至深,便委身于尘埃中,无论是雷霆雨露,皆不会拒绝。
王元宝看着这个敏感而又刚烈的女子,心中没来由地心疼起来,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片刻迷茫,这个女子,已经放弃了吗?
缓步走到青鸾身前,王元宝伸出手,抹去青鸾脸上的泪珠,感受着肌肤的温润,亦有着泪水的灼烧感,王元宝心中忽地有了个想法,他想要一生一世,都守护着这个女子,不为别的,就是不愿意见得她哭泣。
“以后,你不用叫我哥哥了。”
忽然,青鸾脸色苍白,却仍旧没有拒绝王元宝手在她脸上抹去泪水,因为,此刻,泪水已然成雨。
果然,自己是妄想啊!
王元宝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既然这个女子真的喜欢,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他心中,同样也存在眼前这个女子的倩影。
青鸾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哽咽问道:“哥,你不要我了吗?”
王元宝忽地笑了起来,原来她是
误会在这里了,抹去青鸾泪水的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上,稍一用力,便将杨柳一般娇俏的青鸾揽到怀中,认真的盯着青鸾婆娑的泪眼,同样认真道:“为什么不要?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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