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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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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莞尔,“不,本姬怎会那般仁慈?直接让你灰飞烟灭方是本姬风格!”

    他呲鼻,“你说说你一个女子,成天介里喊打喊杀,一身杀气不去当魔倒是可惜了,怨不得嫁不出去。”

    “哦?如此,那明日便请皇兄给我赐婚,许你做仙夫如何?”

    他跳了起来,“相识一场,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要是天帝知晓了,岂不是要剥我一层皮?”

    “那你还不说?”

    他抢过桌上的酒,仰头饮了大口,“不是我不说,是不能说,你瞧,这司命簿上写着,若我泄了天机,便立时灰飞烟灭。”

    他将司命簿递过来,上面确然有这么句话。

    “如斯命数,若司命胆敢泄露半分,立时灰飞烟灭。”

    细细看那笔迹,竟是我写的!

    我做事一向谨慎周全,绝不会一时兴起诌上这么一段话。虽记不起为何要写这番话,但也明白定是有我自己的考量,遂也不逼他,安安静静与他对饮。

    “哎,你这一走,就是千年,你倒是走得干净,殊不知你那皇兄,这一千年从未让我好过,挑了我无数茬,就差让我跳诛仙台以死谢罪了。你说你,许谁做仙夫不好,偏偏要拿我做挡箭牌,可恨你皇兄那个醋坛子,这千把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除为快!”

    他端起一杯酒,一股脑与我倾倒苦水。

    当初下凡历劫前那一遭,我与司命里应外合,瞒过皇兄。后来我历劫失败,他一腔怒气无处可发,自然将司命当做了出气筒,倒是难为司命做了这些许年的替罪羊。

    “你与我相交这些年,便宜可没少占,如今不过是顶个罪,与你以往在我这捞的好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饮尽杯中酒,又听他道,“如今你倒是会品酒了,如何,我没说错吧,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可我怎觉得,越喝越烦闷,越醉越忧愁呢?

    思及此,更是心口郁结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便一口口往腹内灌着烈酒,烈酒入喉如火烧,刺得我又清醒了片刻,下一刻却是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你且悠着点,不然醉了,我可不是天帝,还会给你捏云床云被,为你遮风挡雨。”

    他这话听得我一怔,尔后更加苦闷。原来,上次醉酒,我以为梦中混沌,不想竟真的是九渊守在身侧,为我遮风避雨,驱赶蚊虫,守我片刻清宁……

    忽听殿内一阵响动,却是紫箩醒了。

    她见到我,眼里蒙着水雾,“姑姑……”

    她面色激动,“姑姑,我不是在做梦吧,紫箩终于见到了姑姑……”

    “恩,是我,若没你帮助,我也无法有今日局面,紫箩可是大功臣。”

    “姑姑谬赞,紫箩哪里有什么功,都是姑姑神通广大,紫箩跟着沾光罢了。”

    我过去搀扶她起身,她适才看见躺在一旁的敖沅,“三太子?他怎会在这?”

    我倒了杯水与她喝下,顺道解了她的疑惑,“东海三太子为救你,只身赴瀛洲取还魂草,这不受了重伤,躺在这与你一起休养么?”

    “还魂草?”她喃喃道。

    “不错,正是那生在穷凶极恶之地的还魂草。”

    紫箩看了他苍白的面色,喃喃道,“我与他非亲非故,他缘何至此?”

    “这个,我亦不知晓,不过这三太子从一条龙成了蛟,以后恐怕再也无缘龙王之位,着实有些悲惨。”

    我唏嘘道。

    紫箩背脊一僵,难以置信盯着我,“适才姑姑说什么?”
………………………………

071:我的真心,是否也被狗吃了?

    我只得再重复一遍,“我说,这三太子只身赴瀛洲取还魂草与你还魂,至今昏迷未醒。那瀛洲可不是那般容易,镇守神兽喜食龙肉,敖沅剃了龙骨和龙角做饵,方趁机盗了草出来。”

    “剃了龙骨与龙角,他,他怎可如此……我紫箩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如今这般恩情,让我以后我如何面对他?”

    方才我言语之中略带试探,便想知道紫箩是否与敖沅两情相悦。如此看来,这紫箩似乎只将他当做朋友,而敖沅却是情根深种,这份心思埋得果然极深。

    相思之苦,最是煎熬,我这下却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紫箩尚且不知敖沅如此心系于她,九渊却知晓。怪不得在我寄魂紫箩时便擅自做主赐婚,原来这暗恋之苦,想必他深有体会了罢。

    思及此,我方觉自己造了大孽。

    九渊之情,我恐怕是还不了了,但紫箩与敖沅,我倒是可以推波助澜一把。

    “凡间的女子受了恩情,大多喜欢以身相许,不如你便嫁给他,待他醒来,我替你们做主,如何?”

    紫箩大惊,连连摇头,“姑姑不可,当年姑姑救命之恩,紫箩答应永生侍奉姑姑,姑姑这般,便是将紫箩陷入不忠不义之境地。”

    “那敖沅呢?他为你做到如斯地步,如今可是一无所有,你若不要他,他当真生无可恋了罢。”

    紫箩面色凄然,“可,可我与他,并非姑姑想象的那般,他既然是紫箩的恩人,紫箩报恩便可,并不一定非要嫁给他。”

    见她并非完全无意,知晓这事要徐徐图之,“你侍奉我万年之久,恩情早已还完,从今日起你我断绝主仆关系,我认你做义妹,今后你我以姐妹相称,至于你和敖沅,我亦不会插手,但若你想通了,我这做姐姐的定会给你做主,如何?”

    紫箩作势就要起身下跪,我连忙止住,“哪有妹妹向姐姐行跪礼的,以后,你亦是我栖梧宫的主人,莫再动不动行礼。”

    她感激涕零,“紫箩,谢姐姐成全!”

    大病初愈,她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只消片刻便精神不济。我嘱咐她注意修养,便退了出去。

    一直尾随身后的司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笑道,“我以前倒是未瞧出你是个做红娘的好苗子,不如去月老府挂个职,想必凡间又要多出几桩姻缘。”

    提起月老府,我适才想起月老之前给我那本压箱底的“宝贝”,如今还在九渊的鎏金殿,心里顿时咯噔不已,莫要被他发现了才好!

    …………

    再过几日,敖沅醒了。

    这几日紫箩一直候在左右,敖沅睁眼便看见了她,有些惊喜,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躺了许久,甫一开口,便声音沙哑,倒是先干咳了一阵。

    紫箩连忙倒水与他喝下。

    敖沅似是没想过她会给自己倒水,眼中惊喜更甚,就着她的水杯,咕咚尽数喝了下去。

    待嗓子好转,正要开口,紫箩却抢了先:“听姑姑,不,姐姐告诉我,是你救了我?”

    敖沅还不知我已将她收做义妹,虽疑心这姐姐是何人,不过重点却不在这,“举手之劳罢了,只要你无事便好。”

    险些丢了半条命,还嘴硬说是举手之劳。

    我在屋顶听得一阵膈应,这天下除了九渊,他便是为数不多的第二个了罢。

    “不知何时,暮阳竟养成了在屋顶听墙角的癖好?”

    被捉了个现形,我微微尴尬。

    一回头,只见九渊施施然走过来,手里提了壶寒香醉。

    “边喝边听,如何?”

    甚得我心。

    我与他一人一杯,在屋顶上对饮,边饮便欣赏着下边的一出好戏。

    听得下面紫箩咬牙道,“只身瀛洲取还魂草也叫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方了?”

    敖沅没料到她这般大声,呛了两口水,缓道,“还好,没你说的那般严重。”

    紫箩又咋呼,“这还不严重,你都丢了龙角了你知道吗?将来如何管理东海?”

    敖沅神色暗了一下,龙角龙骨如何丢的,他怎会不知道?瀛洲地势凶恶,很少会有活物去闯。他只身前去,神兽苏醒,正愁睡了一觉无处觅食,他便成了现成的食物。于是争相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敖沅手中虽有我赠与的乾坤扇,但神兽毕竟饿了几万年,尚看见活食,自然是凶猛无比。斗了几个回合下来,他便渐渐力不从心,败下阵来。敖沅心知若是硬碰硬,他定然不会是神兽对手,既然神兽要食,他索性剃了龙骨龙角做饵,龙自拔一片鳞尚且痛得死去活来,更不消提剃骨之痛!

    然当时形势险恶,拖一刻便有可能被一群神兽分食,不若忍痛割骨,换取一线生机。于是他便祭了剑,忍痛割掉一只龙角。顿时灭顶之痛袭来,那痛楚,险些让他站不稳,此刻方知当初紫箩断角,是何等的折磨。

    如斯想着,又断了另一只角,以此作饵,待到一众神兽分食骨角之际,他方趁此空当,使了调虎离山盗取还魂草。

    自断龙角,自毁龙骨,敖沅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可见当时水火不容的形势。

    他之决断,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然,如斯残酷之事,却被他轻飘飘一笔带过,“无妨,不就失了个龙角,我本对东海诸事无甚兴趣,现在倒是乐得清静。”

    “你倒是说得轻松,若是龙王知晓了,定然要怪在我头上!”

    “是我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他作甚会怪你,”他顿了顿,有些别扭道,“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与他何干?”

    这话倒颇有几分无赖之举,倒是紫箩不赞同了,“平日里也不见你对我多大的热情,现在怎么就愿意舍命相救呢?”

    这话过于直白,我一口酒噎在喉间,险些呛到。九渊伸手过来与我拍背顺气,我才勉强吞了下去。不仅是我与九渊噎到,敖沅亦不例外。

    只见平日里英明一世的三太子面色尴尬,“我,平日里怎么就不热情了?”

    “冷着一张酷脸,百步之内人畜灭绝,这也叫热情?”

    “那,那是对别个,我对你……”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我往下瞅去,只见他面色如常,耳根倒是红了起来。

    紫箩这个粗线条又道,“对我怎样?哼,别说你对我特殊,鬼才相信!”

    敖沅有些气血不顺了,紫箩又咋呼了起来,“他们都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我一口酒险些又喷出来,九渊再次给我拍背顺气,无奈笑道,“慢些,莫要呛着,若是被他们发觉,可不大好。”

    堂堂帝姬和天帝竟偷听墙角,被人发现了,确实是有损威名。

    “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敖沅反问。

    紫箩懵了,“怎么,我应该知道?”

    这下气氛不对了,敖沅别扭地转过头去,“也罢,只当我一腔真心被狗吃了,我敖沅活该。”

    “你这是什么话?我原本想着如果你真喜欢我,我就勉为其难与你在一起试试,可你却变着法地骂我是狗,敖沅,别以为你生病了我不敢揍你!”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方才你说一腔真心被狗吃了,不就是骂我是狗?”

    “这么说,你承认我的真心在你那了?”

    这……

    这敖沅,倒还有几分腹黑。实难想象堂堂东海三太子,也有这么幼稚斗嘴的一面。

    “你!”

    紫箩终于知晓自己被他套了话,瞪了他一眼,“嘴巴这么厉害,看来你好得差不多了,不需我伺候了。”

    说罢抬脚就要往外走,敖沅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紫箩只得折返回来,又倒了杯水给他,他却虚弱地地靠在床头,无耻道,“我没力气,你喂我。”

    紫箩皱皱眉,心想他为了她都舍命了,再喂个水好像也是应该,便将水给他喂了下去,

    喂完了,紫箩正要起身,敖沅将她拉住,“方才你说与我在一起试试,可是当真?”

    紫箩煞有介事道,“只是在一起,可不是以身相许,你不要想太多。”

    敖沅低笑,“恩,我自然不会想太多,”似乎想到了什么,“那,那姑姑……”

    “姑姑许我自由之身,认了我做义妹。”

    敖沅对此十分满意,就着她的大腿躺下,“我刚醒身子有点虚,借你大腿躺下。”

    见她挣扎,又道,“你别动,我伤口还未愈合,再动就又要流血了。”

    紫箩不干了,“有床有枕头,凭什么要躺我大腿,你别得寸进尺。”

    敖沅听话地挪到枕头上,“好,那我再睡会,睡醒了再与你斗嘴。”

    说罢便闭上了眼。

    紫箩甩了茶杯出门,“自作多情,谁要与你斗嘴!”

    我在一旁哑然失笑,这些许年,倒是从未见过这般呆蠢的紫箩,堂堂龙神被敖沅吃的死死的,看来凡人诚不欺我: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这二人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可见平日里没少斗嘴。

    可是斗嘴能都成个皆大欢喜的,却是不多。

    我正遐想间,但听九渊感叹道,“我的那腔真心,不知是否也被狗吃了?”
………………………………

072:倾华,是你吗?

    自从我历劫回来,九渊的性子与先前不大一样。

    以往的他淡漠寡言,时刻沉着一张俊脸,一副生人莫进的模样。虽说对待我较之别个要亲厚些,但也未见这般调笑于我。

    我尴尬饮完杯中酒,“皇兄的真心自是在你身上,谁也拿不走。”

    他低沉一笑,“是么,可朕却想将它交给一人保管,你说那人可会愿意?”

    我对上他的眼,那双眼不似往日严肃冰冷,到这炙热的温度,似要将我焚烧。

    “暮阳不知。”

    “如此说来,我那真心,确然是让狗给吃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在这狗尚且听话,知晓回家,不然我一腔痴情可要付诸流水了。”

    见我面色窘迫,他终于大笑起来。

    待到他笑够了,便起身,拍拍微皱的衣角,正当我以为他终于要走之时,却见他突地转身道,“前些日子我在殿中寻到一本书,你猜是何?”

    他笑中带有一丝捉弄,我隐隐觉得不妙。

    我待要问是何书,忽地见他将那物递至我眼前,顿时如遭雷劈,正是月老那“压箱宝贝”!

    “在你殿中寻到,不知是否是你落下的?”

    他笑带一丝玩味,狭长的丹凤眼顿时染上几分风情,荏地俊雅迷人。

    我顿时大囧,“皇兄,这,这书并非我的。”

    他起了捉弄的兴致,“哦?不是你的,怎的会在你屋中寻到?”

    以他之英明,定是早就猜到,如今只待看我笑话,可我却打定注意要赖账到底。

    遂咳咳嗓子,“许是,许是别个仙家先前来串门时,落在我那的吧。”

    “那依你之见,这天庭,谁会有如此爱好?”

    我顿了顿,“额,听说月老司凡间情事,对人间情爱之事颇为精通,这书,恐怕是他落下的吧。”

    月老啊月老,你且背一次黑锅,来日本帝姬定会好好偿还于你。

    九渊低笑一声,“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月老如此思凡,竟私藏凡间事物,改日朕定会好好整治他一番,不过,既然这书落在你殿内,那暮阳便将此书归还了罢。”

    说罢,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便将那本书递了过来,我看着这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推也不是。

    莫了,终于心一横,捏了团火将它烧毁,“月老思凡,私藏此物实在有坏天规,不若一把火烧了倒干净些。”

    九渊笑了笑,不做计较。

    ………………

    次日,我去鎏金殿请旨,将紫箩收为义妹。

    众仙家因着先前我甩下的烂摊子,都以为天帝喜欢这紫箩仙子,正准备玉成好事,但一直计较紫箩身份地位。如今我收她做义妹,正好门当户对。无一不拍手叫好,指望着过几日待她痊愈,上门提亲,为天帝做媒。

    我瞅着座上的九渊一脸阴沉,十分识趣地闭口不言。

    不知哪个仙家突然谏言,“启禀天帝,上次仙魔大战,我仙界儿郎抵退魔兵百万,重迎帝姬归来,实在可喜可贺,如今我天界有天帝、帝君、帝姬三大助力,灭魔之日指日可待,那魔尊虽得一半妖元,却也不容小觑,天界贵为六界之首,当镇守天宫,尚不能轻易应战,而帝姬虽也骁勇善战,但却贵为我天界金枝玉叶,断不是出战首选,唯有帝君乃上古战神,如今魔尊妖元大盛,由他出战再合适不过。”

    这位仙家说了一大通,却好似没说到重点,九渊面色不耐,“爱卿所言,朕甚同意,上次御驾亲征,实是情非得已,以后,这征讨魔界之事,自然要多仰仗帝君。”

    众仙自然知晓他上次御驾亲征,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虽说天帝之威势如破竹,让魔兵节节败退,但最后却也惨受重伤,天宫上下惶恐不已。九渊贵为天帝,是整个天宫的核心骨,一旦出了差池,这大好的基业,恐怕无人接管,于是便有了众仙家逼婚这一茬,可九渊之婚事又迟迟未落定,众仙家知晓他反感娶后一事,便只能祈求他稳坐天宫,切莫出任何闪失。

    我如是推理,却不想那仙家却又欲言又止,九渊冷了脸,“爱卿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那位仙家这才小心翼翼道,“天帝能重用帝君,这最好不过,只是……听闻进日赤炎帝君身子不适,不知天帝可否……”

    剩下的话在偷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九渊后,悄悄咽回肚了。

    诸神皆知,九渊对这位帝君不待见的程度到达了登峰造极之至,虽不知缘由,但如今魔界来袭,赤炎作为上古战神,封印冽赤之威尚在,恐怕诛魔一事,还得由帝君亲为。如今帝君大病,天帝作为君上自当要趁此冰释前嫌,笼络战神,如此合乐,方能天界一心,对抗魔界。

    众仙家只当九渊与帝君不合,是二人缺乏沟通之缘故。虽有叔侄辈分,但十万年未见,加之赤炎待在极北的天宫,二人见面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加之上次帝君堂而皇之求娶九渊殿中的仙姑紫箩,致二人生了嫌隙,这才有了如今互不待见之局面。

    而他们并不知晓,九渊这般,皆是因为我。

    千年前历劫一事,我死,赤炎生。

    众仙只当是个巧合,九渊却心明如镜,若非夺了我七窍玲珑心,赤炎哪来的机遇重生?

    七窍玲珑心有父神纯正神力加持,赤炎夺去,正好可修补上古仙魔大战所受重创。也许他当初,早就知晓此渊源,才会挖心夺魄,飞升成仙罢。

    如斯想着,却见九渊冷冰冰的眸子扫过来,“众仙这话,莫不是在告诉朕,天界众将,除却帝君,便再无骁勇善战之人?他如今卧病在榻,朕便要纡尊降贵前去探望?”

    众仙惶恐,“天帝言重,我天界儿郎千千万,骁勇之人亦是千千万,怎会怯了那魔界宵小之辈?只是,用兵之道,多多益善,帝君身为上古战神,与天帝也有些许叔侄情分,何不趁此机会……”

    九渊扫了他一眼,后者突地一抖,但听九渊道,“若朕执意不去探望呢?”

    “这,”众仙家面面相觑,“还望天帝三思。”

    九渊忽地一笑,“众仙家多虑,帝君与朕性子不合,若朕去探望,恐会给帝君添堵,不过诸位仙家放心,帝君乃天界战神,如今魔界来犯,朕自当重用,并无嫌隙一说。”

    九渊之精明,不论与谁有深仇大恨,该利用时则会利用,不仅要利用,更是要毫不保留地榨干此人价值,方显他狠辣手段。

    “天帝英明。”

    众仙家见九渊言尽于此,指望他去探望是无半点可能了,于是散朝后,便将希望转向了我。

    “说来帝姬与天帝一向亲厚,若有帝姬代为探望,也可代表天帝,想必也是好极。”

    我未言语。

    那仙家再劝,“虽说帝姬不喜与人接近,这般有些强人所难,但帝君历劫重生,一个人住在极北的天宫,孤独冷清,着实可怜了些,天帝与帝姬身为晚辈,去探望一二也是应当。”

    思及那满院的桐花,偌大天宫,以及那人落寞的身影。

    如此看来,确然是孤独冷清了些。

    不过,这与我何干?

    仙途寥寥,芸芸众生,我与他决计不能再有任何牵扯。那仙家喟叹一声,“帝君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昔日好友皆消散于尘世,一腔苦闷无人诉说,本来上古神魔大战,他该是功德圆满,寂灭于世,不知为何千年前会突然重生,这实在是一变数,如今见魔尊也现世,想必冥冥之中命数早已注定,帝君此次,恐怕也难逃上古命数了罢。”

    他话中凄凉意味十足,我微微蹙眉,“仙家之意,难道帝君重生,竟是与上古一般,要与魔尊同归于尽?”

    “凡是讲究因果轮回,相生相克,上古时期,他未将魔尊彻底击杀,如今魔尊与他再次一同现世,恐怕,十万年前的因果纠缠还会继续……”

    一时间,倒有些可怜赤炎了……消散了十万年,不想重生一遭,却还是难敌命数……

    这恐怕,于他而言是最为悲凉了罢……

    身为战神,御魔伏敌,永远为天界而活,上古时期如是。不想重生一遭,本以为生于太平,不料魔尊却跟着现世,永远要身担其职,现下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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