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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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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的话回荡在我脑海,然与阿焱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挥之不去,我忽然想从紫箩口中得到一句回答。
她不解反问道,“姐姐既然叫我去寻敖沅,为何自己又不敢去寻那人呢?”
她一语点醒了我,我劝她去寻敖沅,不管结果如何,都该去寻,然我自己却犹豫了,若阿焱当真在地府等我千年,我这次若退却了,岂不是再次负他?
思及此,方才被九渊扰乱的心绪再次坚定。
“你说的对,我该去寻他的,亦如你要去寻敖沅一般!”
说罢,再也等不得片刻,当即便要去启程去地府。
……
地府阴暗,幽冥地湿。
奈何桥下,成片彼岸花开,妖冶如血。
这地府我来了不少次,上次回归法身,更是在三生石前看到了前世今生,不过,三生石终比不过七窍玲珑石,它篡改的记忆,竟是连三生石都无法破解。
踏着一路的彼岸花,很快便走到了地府殿外,凡间游魂皆排着队赶去投胎,孟婆一碗汤忘却前尘,彼岸尽头,是阎罗府殿。
守门的牛头马面见我,面色一惊,正要禀报阎王,我已径自入了大殿。
阎王本在殿中打盹,见我来,惊了一下,连忙起身作揖,“小仙拜见帝姬,不知帝姬光临地府,所为何事?”
我环顾这阴暗的四周,地府属阴,孟婆阎王各司其职,判官十殿亦是秉公执法,凡人魂魄路过,要么投胎,要么因罪孽深重入了阿鼻地狱,若超脱这二者之外,定为孤魂野鬼,阿焱若是未入轮回,便是孤魂野鬼,纵然如此,亦能在此查到。
只是,若他真未投胎,这阴暗的幽冥,真是委屈了他一千年。
想罢,竟是一刻也不想耽误,直明来意,“我来是想请阎王帮忙查个人,一千年前的周国之王,周焱所在何处?”
“一千年前,周国……”阎王楞了楞,“周焱?这……”
“有何不妥?”我皱了皱眉。
他犹豫了片刻,看着我支支吾吾道,“启禀帝姬,我地府,未有这号人物啊……”
没有阿焱?
我心下一惊,疑惑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
114:心有灵犀
阎王又惊又疑,连忙谨慎开口,“这周焱当初在凡间身死,魂魄便一直未来地府报道,小仙亦是查了无数次,却一直未找到他的踪影,这下帝姬来我地府要人,小仙实在不知啊,还望帝姬明鉴!”
我心下惊疑了片刻,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一千年前,周焱便未入地府?”
他点头,“正是!”
我又惊又怒,阿焱千年前未入地府,便意味着他魂魄没有正常入轮回,难道,当初身死,他竟成了孤魂野鬼?
我将此疑惑道于了阎王,他当即摇头否定,“实不相瞒,当初周焱身死之日,我地府勾魂使者赶到,便不见了他魂魄踪影,后来又在四处遍寻不着,若是孤魂野鬼,也逃不过地府的生死簿,但生死簿并未有他魂魄的记载,事故,小仙猜测……”
他说着顿了顿,看着我阴沉的面色不敢继续说下去。
听及此,我心已凉半截,勾魂时便不见了阿焱?生死簿亦唯有他的记载?
我冷了脸,不敢妄自猜测,命令道,“说下去。”
他战战兢兢看我半晌,犹豫着开口,“若非魂飞魄散,凡间一切魂魄皆逃不过地府生死簿管辖,而今周焱并未在其中,是故,小仙才猜测,周焱已于千年前,魂飞魄散……”
他一字一句说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我一个不悦掀了他地府。
我霎时头脑一片空白,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魂飞魄散?司命说这话之时,我不信,硬要来地府求证。耳听却在地府听到同样的话,我却依然不愿相信。
阿焱那般的人,怎会就这般消散于六界?
“我不信,把生死簿给我看看,我要亲自求证!”
我听到我声线颤抖,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阎王顿了顿,面色有些勉强,“这,小仙并未骗帝姬,这生死簿当真没有关于周焱的记录啊……”
我冷冷打断,“我要亲自求证!”
他面色颇为为难,“生死簿记载凡人生死,属我地府管辖,除却陆判与小仙,恐其他人不可窥见,还请帝姬谅解,不要让小仙为难呐!”
“要么给我看,要么我便掀了地府,我就不信,诺大的阎王殿,我还找不到生死簿!”
我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日不得出个准确的结果绝不罢休!
他在原地急了半晌,拿不定主意,正踟蹰之际,一道妖孽张扬的嗓音入耳,“小石头不用找了,本尊担保,这阎王说的,句句属实。”
冽赤一身红衣,妖冶如初。
火红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踏着彼岸花而来,造孽的美目一如既往的张扬放肆,与地府成片的彼岸花交相辉映,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阎王以为是帮手来了,面上顿时一喜,可抬头看见是他,顿时吓得双腿哆嗦,“魔,魔尊……”
“不知魔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阎王往我身边挪了挪,颤抖着身子问道。
冽赤妖娆的丹凤眼轻飘飘瞅了他一眼,有满含风情地望着我嘴上却不客气道,,“怎的,本尊来你地府,也需要个理由吗?”
“这四海八荒,本尊想去哪便去哪,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你区区地府?”
眉目虽然含情,话却十分尖锐冷硬,吓得阎王又一哆嗦。
冽赤重生没多久,但消息却已传遍四海八荒,但凡是有些年岁的仙者,哪个不知晓他大名?
他性情乖戾,动辄横尸遍野,修为更是无人能敌,若说我要掀地府,恐怕要费些力气,但若是冽赤,恐怕只需动动手指头的功夫,阎王这般怕他亦情有可原。
我默了片刻,忽然觉得此刻当与阎王同仇敌忾,对付这个大魔头之后再论其他。
冽赤红衣摆地,面上挂着魅惑众生的笑,缓步走向我,“小石头上次不辞而别,本尊伤心至极,没想到今时今日与小石头心有灵犀,竟能再次在地府相遇,小石头,你说,这是否是天大的缘分?”
他拿话与我套近乎,听得我浑身一颤,淡淡疏离道,“本姬此番来地府,是有要事,还请魔尊莫要从中搅和,红烟已交由你处置,你还有何不满?”
他闻言,略带伤心地一叹,模样揪心而酸楚,“你看你,总是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来地府之前,也并未想过会遇见你,本是偶遇,偏偏在你眼中成了图谋不轨,你究竟何时才能不误会本尊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听得阎王一阵惊诧,浑浊的老眼看看我,又看看他,“帝姬,这……”
我漫不经心暼了他一眼,知晓他这是寻求我庇护,遂淡淡看向冽赤,“你不在你的魔宫待着,跑到地府作甚?”
他轻轻一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从赤炎那听闻千年前的因缘际会,来地府看看小石头心心念念的周焱是何人物罢了,不想与小石头能心有灵犀,不过,我方才看见,这阎王貌似不太识时务,不愿让小石头看那生死簿,不过小石头不看也罢!”
他顿了顿,所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因着方才,本尊早已代替小石头翻阅了生死簿,那上面,确然没有关于周焱的任何记录,想来也如他所说,周焱已在千年前魂飞魄散了罢,是以,方才叫你要与阎王动手,我才来阻止,免你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听得我心脏一阵瑟缩,“你说什么?生死簿当真没有阿焱的消息?”
他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下一刻又烟消云散,说出的话再次摧毁我的执着与信念,“方才我里里外外看了几遍方确认,生死簿中,当真没有一星半点记录,所以本尊料想,那周焱……”
耳听着那几个字救我说出口,我抢先怒吼,“住口!阿焱怎会死?我不信,你为何要骗我?!”
定是他与阎王串通起来骗我,我不信,阿焱不会那般轻易死!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眸中不忍一扫而过,但随即散去,“我为何骗你?骗你又有何好处,我虽嫉妒你口中的阿焱,但更加不忍见你受此打击。”
他薄唇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地剜着我的心,“我知晓你定不会信我,所以方才将生死簿带了出来,你大可亲自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一本泛黄书籍,正是生死簿无疑。
生死簿向来是地府机密,置于防范最严密之处,他竟抢先我一步取得!
但见阎王面色惊恐,如临大敌,“这,魔尊何时……”
下一刻竟变得老泪纵横,就差给我磕头下跪道,“生死簿是我地府命脉,不可擅离地府,还请帝姬魔尊高抬贵手,莫要让它有任何损毁啊,小仙担任阎王一职已有数万载,看守生死簿亦有千万载,还请魔尊帝姬体恤小仙不易,莫要置小仙于死地啊!”
他声泪俱下的求情,老眼看着生死簿又急又怯,一个劲在耳边求情告饶,冽赤面上隐隐不耐,“闭嘴,本尊不过是借来瞅瞅,本想有借有还,若你在多说一言,本尊立马毁了这生死簿!”
他立马闭口不言,拜托的眼神向我飘来,满是恳求。
冽赤仿佛未看见一般,扬扬手里的生死簿,“这老不死的不愿借给你,本尊便替你寻来,小石头若不信,大可自己看!”
不待他说完,我已抢先一步将它抢了过来,捏了诀,满怀期待与忐忑翻到阿焱那一页,却见上边寥寥数字记载了阿焱的生死,却再无下文……
霎时头脑一懵,心中说不出的悲凉,这生死簿,竟与司命簿一般,对阿焱的命数再无半点记载。
若说司命簿管凡人命数,没有阿焱的命数还可侥幸认为阿焱没有轮回,然生死簿却管一切担任生死,就算阿焱未去投胎,化作孤魂野鬼亦会有记载,然上面却无下文,生死簿要么生,要么死,若无记载,便是真如司命所说,阿焱已消散于六界,不复存在……
心中一时涌起莫大的绝望,没想到千寻万找,到头来,阿焱早已于千年前一劫烟消云散。
他本是个正常命数的凡人,却因我的介入,致他仅此一世便灰飞烟灭。
我本在下凡前,欲以赤炎为契机,摆脱凤凰法身,遂要了司命簿写下凡间命数,不想却未按着既定命数行走,还遇到了阿焱,与他阴差阳错纠缠在一处,此后再也分离不开。他本该荣华富贵,享受万民参拜,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权利谋算过完此生,偏偏有了我的介入,致他国破身亡,唯一的血脉也被残害致死!
此番劫难,皆由我带给他,若非我执着要下凡历劫,阿焱亦不会遭此劫难!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叫我如何能释怀?
思及此,心中已是绝望不已,只觉眼前一片灰暗,手中的生死簿被我发狠无助的指尖捏得欲毁,耳边传来阎王不安的呼唤,“帝姬,还请高抬贵手啊!”
我方回过神来,冷冷将生死簿扔还给他,浑身煞气泄出,忽而仰天长啸一声,既然阿焱为我而灭,那我便偏要他复活,我已对不起他一世,不能在悔恨中度过一生!
想罢,再也不管不顾,捏了云头飞出地府。
……
阎王见帝姬这尊大佛离开,这才心有余悸地擦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看向面色阴沉的冽赤。
冽赤站在原地,一会苦笑,一会自嘲,看着我离去的方向,眸中是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阎王见他这般神志不清的样子,更是大骇,唯唯诺诺开口,“魔尊,小的已按你所吩咐而行,还请魔尊放过小的与这地府……”
冽赤收了情绪,冷冷看了他一眼,未发一言,袖袍一挥,眨眼便消失在了地府!
………………………………
115:若阿焱也是魔,你会如何?
一路腾云驾雾,行至半路,一道火红的身影拦入,便见冽赤面上挂着妖孽笑容,漫不经心道,“小石头这要去往何处?”
我不欲与他多言,闷着头行走。
心里却不由开始计较,阿焱若是真的消散于六界,要想复活,恐少不了他魔界结魂灯作为牵引,加之五行八卦至宝,方能有回转的生机。
现下满心只想到如何复活阿焱,哪里有心思再与他废话?
他亦不恼,唇上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小石头离开魔界许久,上次本尊回去,阳儿可念叨你许久,吵着要去寻你,不知小石头打算何时去魔宫看看他?”
他不说,我显些忘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仙界与魔界不同,掐指一算,我离开这些时日,竟是两个月之久,小狐狸恐怕早就等急了罢。
但我此行皆是凶险之旅,实在不宜带他前行。如今报完了仇,亦知晓了阿焱情况,马不停蹄便要赶往东南西北各处寻这五行至宝,方能令阿焱重生。
这五行至宝,分别为东极离火之境血玉,西极战天应龙逆鳞,南极仞山赤木,北极上古饕餮金丹,加之我身上的七窍玲珑石,构成这金木水火土五行八卦,加之结魂灯做引,将阿焱破碎于六界的魂魄慢慢俱全。
只是这五样东西,除却七窍玲珑心唾手可得,其余每样皆是长在穷凶恶极之处,不但有上古神兽把守,更是刀山火海,若非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不敢轻易去闯。
小狐狸不过一千岁,此途艰险,我又怎会舍得他跟着我冒险?不但是增添了累赘不说,更是凶多吉少,他,还是继续待在魔宫较为安全。
冽赤见我久久无语,英挺的眉毛皱了皱,“怎的,难不成你将阳儿忘了不成?”
他语气埋怨,“可怜他每日皆要将你念上几遍,整日期待着娘亲能能来接他,不想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又将他忘了么?这天底下,究竟有何事物能令你真正牵挂?”
“小石头啊小石头,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人也这般冷心绝情么?”
他状若苦恼地摇头叹息,颇不赞同地说了我两句,但言语之中,又好似早已习以为常般无奈,却听得一丝苦涩在里头。
我心中心思百转,淡淡看了他一眼,“并非我冷心绝情,实在是有要事缠身,阳儿,便拜托你一段时日,待我处理完一切事物,必重重答谢!”
他百无聊奈地哂了我一眼,忽而来了兴趣,“重重答谢,该是怎么个答谢法?”
“除非是你愿意嫁给我,不然其他一切都不算是重重答谢哦!”
他语气轻佻地说道,听得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讥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更何况,你不要你的阿归了?这般容易移情别恋,难道魔尊的情便是这般廉价?”
他眸中惊诧一闪而过,楞楞看着我,“阿归?你如何知晓她……”
“难道你……”
他顿住,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眸底暗暗藏着一丝欣喜与期待。
见他眼底压抑着的那份欣喜,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悦,实在莫名其妙。
淡淡讥诮看着他,“不错,偶然从赤炎口中听到你与她的故事,好似你对她用情颇深,而她对你,亦是深情如许,当初赤炎夺我心,便是为了救这位叫阿归的女子,既然你与她生死相依,又曾海誓山盟,如今又对我说出这般轻佻的话,就不怕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么?还是说,你对她本就这般薄情?”
记得赤炎说过,那女子是为他而死,这般深情的女子,又怎会是说忘就忘的?
恐怕,这亦是他诓骗我的手段,与赤炎如出一辙,好趁我毫无防备之时,再次取我心去救人么?
心中冷冷一笑,“上古恩怨,我大概知晓一些,我父神与你之间,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仇恨,但你若想借我来报复他,大可不必,我不会上你的当,亦不会成为你报复的工具,更不会让她复活!”
这心,丢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害得阿焱以命换命,万劫不复。
如今,却是不能让它再有半点闪失,任何威胁我都不会允许。
他苦涩一笑,“原来如此,怨不得那日你那般对我,原来,你以为我要夺你的心,你竟将我当做了和赤炎一般的人,认为我也要复活阿归,所以才那般戒备我?”
我不可置否,“你与你那老相好青梅竹马,上古之时又爱得那般惊天动地,若非是为此,赤炎亦不会夺我心,那阿焱便不会死,说来说去,都是因你而起,你虽无心做了始作俑者,但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他面色阴沉得可怕,不耐止住了我,“够了!上古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而赤炎又说了多少,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若是担心我会夺你心,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复活阿归,永远不会!”
他冷声说道,声线里压抑着痛苦与心酸,“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我会不高兴的……”
我心中一阵好笑,你不高兴,这与我何干?
本打算再哂上两句,但见他面色阴沉,目光冷然,浑身笼罩着悲伤的气氛,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表情痛苦而隐忍,那憋在腹中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一时寂静无语,两厢无言。
耳边只剩呼啸的狂风刮过,赤炎的话再次在脑海中飘过,赤炎口中的冽赤与阿归,似乎是情比金坚的一对,但冽赤的痛苦与隐忍,却又不似赤炎说的那般,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思及此,心中不由嘲弄自己,是否有隐情,这又与我何干?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气氛突然冷了三分,我与他各怀心事。不知这般两厢沉默着飞了多久,他不言,我亦不语。
这正好遂了我的意,脚下不敢耽搁,正欲往东边飞去,他忽然喟然长叹,“方才是我冲动了些,对不住……”
他突然开口道歉,惊得我措手不及。
微微一愣,脚下的云显些踏不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被他这突然冒出的道歉弄得莫名其妙……
他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若再往东去,便生生错过了魔界,你确定不去看阳儿一眼么?”
我脚下一顿,心中一阵纠结。
他又开口说道,“按理说,阳儿唤我一声爹爹,我是该好好照顾他,只是,那孩子好似被人丢怕了,两个月未见你归来,便吵着要找你,你还是去看看他罢。”
他说得不无道理,小狐狸自生下来便父母双亡,跟在赤炎一个大男人身边,从未享受过娘亲疼爱,甫一遇到了我,才这般黏腻疼爱,患得患失。
上次一别,我亦说过会去将他接回,如今两月已过,他怕是想我想得紧。
赤炎三番五次将他丢下,已然是令他怕了被抛弃的日子,我却断不会再重蹈覆辙,遂云头一转,往他的魔宫行去。
冽赤见此,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仿佛方才我与他闹过的别扭不存在,又开口调笑于我。
“说来这阳儿我也喜欢得紧,小石头亦是深得我心,若我们真是一家三口,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更何况,那孩子还唤我一声爹娘,不如小石头便委屈委屈,嫁给本尊可好?”
他状若玩笑的一句,却莫名听得我心中一刺,像是堵了石头一般难受。
“魔尊还是莫开玩笑,阳儿尚且年幼,缺乏分辨是非之能力,如今唤你爹爹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待他长大了些,恐怕会后悔曾经认你这个大魔头做爹爹!”
他忽而垮下了脸色,“大魔头?你就这般厌恶我是魔吗?”
见此,我顿感无力,上一刻方才与我争执了一番,下一刻便又当做什么也不存在地与我调笑,而现在,又一脸严肃地冷声质问。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心道他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他冷冷一哼,妖孽的脸上闪过一抹促狭,“你厌恶我是魔,若是有一天,发现你心心念念的阿焱是和我一样的大魔头,不知你又该作何感想呢?”
他寒渗渗开口,妖孽美目染上一抹戾气,这般恶狠狠瞪着我。
我微微一顿,看着他万般笃定地开口,“他不会是魔。”
他突然狂妄一笑,忽而起了捉弄我的心思,“不会?你何以这般笃定?若有朝一日他重生,是我魔族之人,你又该如何自处?”
他步步逼近,声线低沉阴蛰,“到时候,你是捍卫仙道,要杀了他,还是陪他一同沉沦,入我魔界呢?”
他脸上妖孽的笑容不复存在,此刻尽是阴沉与认真,美目死死盯着我,不放过我一丝一毫的表情,似要从我嘴里问出个所以然。
我心中迂回了片刻,“恐怕要让魔尊失望了,这两条路,我都不会选!”
他眸中惊讶一扫而过,“为何?”
我淡淡笑道,“因为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他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那般狂妄,笑得那般心酸,看得我一头雾水。
半晌,他止住笑,一身红衣张扬邪肆,在云头上飘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呢?!”
我顿住,实在想不通他这般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为哪般?
但他目光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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