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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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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的罡风将船边的一片雨水都吹飞了出去,小船也因此晃动得更加剧烈了一些。
可是衡连成没有斩到了东西的感觉,他明白他的刀没有砍到任何东西,只是空挥了一刀罢了。
果然,在刀斩过的瞬息之后人影便散了开去。
李驷的人呢?
衡连成不知道,他只知道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刀上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这东西比雨点要重一些。
他回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白衣人正站在他的刀上,低头看着他。
啊,原来,他是落在了我的刀上啊。
衡连成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想到。
没有等他再清醒过来,他的脸颊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的疼痛。
他飞了出去,在最后一刻,他也只能拼死紧抓住了自己的刀,带着刀一齐在水中撞出了一片巨大的波澜。
这时,樵夫的斧子是终于落下了,可李驷的身影也再一次消失。
当李驷再出现的时候,是在樵夫的身边。
他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打在了樵夫的手腕上。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樵夫吃痛地松开了手里的斧头。
斧头被李驷接在了手里,随后,他用斧柄打向了樵夫的下巴。
樵夫的眼睛几乎缩到了针眼大小,在千钧一发之际,仰身躲开了李驷的这招。
李驷抬了一下眉头,正打算追击。
可然后,江上的风又乱了。
一条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线,连着一根铜黄色的勾子从远处飞来,缠向了李驷的手臂。
丢开了斧头,李驷侧目看去,原来是那个湖边的钓叟又拿起了鱼竿。
“该死的,这单子绝对做亏了。”江翁钓叟抓着鱼竿,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手中却是不停,一次又一次地操纵着渔线缠向李驷,将李驷从小船上逼退了开去。
对付轻功好的人,他的渔线功夫本来是主要的制敌手段,但是李驷实在是太快了,使得他只能用这个办法拖延一会儿。
谁知道李驷会不会也突然闪到他的身边来,将他一脚踢飞。
江翁钓叟拉着渔线大声地吼道。
“衡连成!你倒是快点出手啊!”
他的声音传远,李驷在湖面上退开。
下一瞬间,原先已经被踢进湖里的衡连成从水中窜了出来,他的身上湿透,连头发都沾在了脸颊上,但是他的刀意却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更加高昂了一些。
身为江帮的帮主,他的水性自然也是极好的,这点湖水,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的影响。
大吼了一声,他举着刀对着李驷重重劈下。
湖面上的真气四散,衡连成手中的横刀撕扯着烈风,悍然挥落。
这一刀劈得风声呼啸,湖水翻涌,大浪叠起,当真是声势浩大。
可惜,却还是叫李驷躲开了。
被排开的湖水一层又一层地拍打在岸上,拍断了枯木,卷走了岩石,水上的船更是直接被扯了个粉碎。
原本好好的一潭静水,此时已经变得不成模样。
大浪之中,躲开了刀气的李驷踏着湖面,慢步走了回来。
钓叟收回了渔线。
湖中的几截断木上,衡连成和樵夫各自落下,眼神凝重地看着那个站在浪头上的飘摇的人影。
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伤到过那人一点半点。
不是说对方的真气有多雄厚,也不是说对方的招式有多精妙,而是对方当真快到了他们根本跟不上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这人每次都还能再快一分,好像是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一般。
他到底还能有多快?
三个人的心中都没有底,和这样的人交手,让他们觉得自己所有的招式都没了作用。
这便是,在一条路上登峰造极了的人吗?
有人说李驷从来不用兵器,但是现在三人的心里想着的,是如果李驷的手里有一把兵器,会有多可怕。
哪怕只是一根树枝,这世上恐怕也少有人能够挡得下来。
“所以说。”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三人,李驷苦笑了一下,随手拍了拍自己肩头沾上的泥土喃喃自语道。
“我实在是不擅长和人交手。”
同样的情况,换成独孤不复、燕今翎、唐重,甚至是江怜儿中的任何一个在这里,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只有他,还只能东躲西藏。
没办法,谁让他的招式,杀伤力实在不够呢。
………………………………
第四十章:事实证明,知识改变命运,科学成就人生
对于李驷来说眼前的情况很麻烦,对面的那三个人缠人的紧,他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乖乖的离开。
但对于白药儿来说,眼前的这一幕却很震撼。
当湖水破开的时候,山峰好似都在震动,她能够感觉得到,她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应该是那大浪拍来,叫得山林倾塌的原因。
而也只有在远处看着的时候,她才能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偷懒耍滑的家伙的另一面。
名扬江湖的那一面。
这让她愈加明白自己先前的天真,居然会觉得自己能抓住他。或者说,他只要对她有一点杀心,她也早就死了吧。
是啊,如果她追的不是李驷的话,应该早就死了。
白药儿想着,低下眼睛,用手轻握着自己的手指。
也就只有那种奇怪的家伙了,才会把她带到这里,根本就是多管闲事。
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
白药儿想着,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难道,他······
他······
没敢再想下去,白药儿用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
一旁的圆寂老僧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姑娘的脸色怎么这么红呢,莫不是受寒了。
随手将一杯茶推到了白药儿的身边。
老僧关切地说道:“白姑娘,多喝一些茶吧,对身子有好处的。”
“嗯,嗯······”白药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拿起了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起来。
“你的体息似乎不太平稳,不知李施主给你配过药了吗?”
“配过了,啊不,不,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啊?”
不管这山上的两人不在一条线上的对话。
山下,湖中的浪涛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一片狼藉的湖上,李驷负手而立,看着对面还打算动手的三人,他忽然有了一个办法,笑着问道。
“你们知道这江湖上的轻功大多有一个界限吗?”
无论是衡连成、钓叟还是樵夫都愣了一下,他们不明白李驷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同时,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这轻功还又什么界限。
“瞬息一百零二丈(340m),便是这个界限的所在。”李驷眯着眼睛,举起了一根手指说道。
作为一个在另一世活过的人,李驷当然明白这个瞬息一百零二丈代表着什么,它代表着一个速度的限制。
但是衡连成三人显然是不明白的,一是他们不知道这个理论,二是他们的轻功也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只是这不影响他们相信李驷说的话,因为这个江湖上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李驷更有资格谈论轻功的事了。
瞬息一百零二丈,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概念呢,衡连成三人都难以想象,只能知道那真的很快。
如果给他们一个瞬息的时间,恐怕能越过十几丈或者是二十几丈,就已经是极限了。
“当一个人的速度到达于此的时候,身前就会产生一个极其强大的阻碍。”
李驷像是非常细心地讲解道,甚至把手放在了身前比划着。
“这个阻碍就像是一个壁垒,能使人感觉震荡不止,随之不得不慢下来,乃至于被限制在其中。我将这个阻碍,称为音障。你们猜是为什么,因为瞬息一百零二丈便是声音的速度。”
声音,的速度?
衡连成站在原地发愣,他是还从没听说过这样子的言论。
但李驷已经继续讲了下去。
“其实在这个偌大的江湖里,我也见过几个能够触及到这个障碍的人,这其中,便包括了江怜儿。但是能超过这个障碍的,始终只有我一个。”
说着,李驷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身前挥了挥,他的手上缠绕着一股真气,使得他在挥手的时候无声无息。
“原因是我修习的功法内息,可以将这种震动抵消。”
“但是你们想过吗,如果我不用内气抵消这种震动,而是强行冲过这个障碍会发生什么呢?”
李驷抬起了眼睛,似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问道。
“你们见过,跑得比声音还快的人吗?”
湖面静了下来,樵夫的眼神一厉,冷声说道。
“你是在戏弄我们吗······”
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平静的水面就已经突然炸开。
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排动,一股白色的云雾涌起,拖曳在气浪之后,恍若天女摇裙,仙人拂袖。
气浪的旁边,是浪涛狂卷,使得水面轰然倾斜。
樵夫张着嘴巴,呆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云雾之中,一个白衣人踏步而来,衣带飞扬,在空中颤动不止,如是一仙人穿云而至。
李驷动了,动的时候云流随行,他绕着三人跑了半圈,所过之处,踏起的水幕连天。
三人想要回头,却只来得及横过了眼睛。
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的身后都传来了一阵剧痛,三人飞了出去,身子撞破了水幕,各自撞向一边的岸上。
“砰!”
直到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才穿过了他们的耳朵,这声音震得他们头晕目眩,两耳嗡鸣,一时间是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在落到地上前的前一刻,他们才想到。
原来,这人真的能比声音还快。
接着,他们便已经摔进了土里。
湖上,云雾散去,气流卷走,水幕失势落下,重新显出了李驷的身影。
他站在那,看着自己破了一角的衣袖,叹了口气。
这衣服的质量真是不行,明明已经用内气护着了,结果还是给扯破了一些。
又看了一圈已经被毁掉的湖面,李驷摇着头,默默离开。
还是那句话,他不擅长与人交手,更不喜欢。
………………………………
第四十一章:一个贼,一个和尚
李驷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差不多停了,算了算时辰,其实从他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你不是说,要用一个时辰吗?”圆寂和尚坐在门前的软塌上问道,干瘦的手掌竖在身前,结着一佛印。
他本还以为,自己免不了要动手赶走几个上门来的江湖人呢。
现在倒好,只是干坐了一会儿。
“怎么,给你少惹些麻烦,你还不乐意了?”李驷无奈地笑着,侧了侧自己的头。
“要不然,我再去给你叫一些人来?”
其实他也没想到,那三个人似乎就只是冲着他来的,没有一点要做小动作的打算。
应该说他们为人不错呢,还是应该说他们运气好呢。
因为如果他们让这个老和尚动了手的话,就绝对不会只是现在这么个下场了。
“免了,老和尚老了,是不想再招惹祸事了。”
挥手制止了李驷再去惹些麻烦来的想法,老和尚笑着放下了自己捏着佛印的手,用着干哑的声音问道。
“那么,一切如旧?”
听着他的话,李驷也笑了一下,走上了堂间说道:“一切如旧。”
如旧的是什么?
是如旧的人,如旧的茶,如旧的经。
李驷没有注意到的是,从他回来以后,坐在角落里的白药儿就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去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佛堂上焚着三支香,使得轻烟缭绕。
佛座处还是摆着那尊泥捏的菩萨。
老和尚坐在李驷的面前,身边放着一卷经书和一只木鱼。
李驷懒散地盘坐着,支着自己脖子。
“咚。”
随着木鱼被敲响了第一声,老和尚开始念起了经。
李驷也渐渐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和尚念的是什么经,坐在一边旁听的白药儿不懂,但是如果她懂的话,应该会被吓到吧。
此时老和尚念的经文,唤作往生经,是用来超度死者,劝化亡魂的抄本。
但是他为什么要将它念给一个活人听,而李驷又为什么会听得这么认真,这就没人知道了。
因为这其中的故事,实在是有些上了年份。
······
那应该,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的圆寂和尚还不叫圆寂和尚,他叫做圆远,是一个江湖闻名的杀人和尚。
而李驷,也还不是盗圣,他只叫李驷,从外表看,也只不过是一个刚满一十三岁的孩子。
那一天,是一个阴沉的秋风天。
圆远在天门山径杀了一个仇人,他杀得很利索,一戒刀穿胸而过,扯了那人一个开膛破肚。
杀完人之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尸体的旁边吃起了馒头。
馒头甚至还沾着血,但他却吃得狼吞虎咽,戒刀被他竖在身边,刺在仇人的肚子里。
大概是将馒头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那仇人的尸首。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那具尸体。
直到他活动了一下嘴巴,吞咽下了嘴里的馒头,才终于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这是往生经里的第一句话,他念给了他的仇人听。
他要做什么,超度他的仇人吗,他不知道,他只是念了。
也就是这时,山径断崖的旁边,一只满是泥土的手扒了上来。
圆远和尚的杀意瞬间便逼了过去。
可是那只手的主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还是吃力地扒着断崖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向上爬着。
等到他完全爬上了悬崖,摔在路边喘息的时候,圆远和尚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年纪不大,头发很长,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树叶编织的衣服。
这个孩子也看到了圆远和他身边的尸体,但是他并没有惊慌,继续平静地躺着,疲惫地喘着气。
圆远看了看这孩子,又看了看断崖的下面,云雾很深,起码有数百丈之高,天知道一个孩童是怎么徒手爬上来的。
同样的是,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收回了自己视线,重新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待在一起,一个气喘不休,一个一言不发。
一直待到天黑,圆远对着孩子伸出了手里的半个馒头,问道。
“小施主要吃馒头吗?”
孩童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刚爬上断崖时那么累了。
他没有回答圆远的话,依然面无表情地仰躺在那。
可忽然,他又用一个磕磕绊绊地语气发出了声音。
“你先前,念,念得是什么经。可以,也,给我念一遍吗?”
这模样,就好像是他很久没有说话了似的。
经?
圆远愣了一下,过了半响,他才明白过来,这孩子说的经,大概是指他之前对死人念的那一句往生咒吧。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
“那叫往生经,是念给鬼魂听的,你是鬼魂吗?”
他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着。
笑声里,孩童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河,好久,才轻声回答道。
“谁······知道呢。”
圆远的笑声渐渐停止了下来,可能是觉得这小孩一直那么平静,他也没什么好笑的。
仔细地看向那个躺着的孩子,他发现他就真的像是一只孤魂野鬼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圆远问道。
“李,驷。”孩子给了一个简短的回答。
“我刚杀死了我的最后一个仇人。”圆远平淡地从身边的尸体上抽出了他那把戒刀。
一边用僧衣擦着刀身上的血,他一边对着这叫做李驷的孩童说道。
“现在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这只小鬼,要跟着吗?”
山中的风声呜呜作响,就好似鬼哭狼嚎。
躺在地上的李驷侧过了脸来,露出了他那双没有一点波澜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
反正,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那你就跟着吧。”圆远和尚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将戒刀收进了鞘中。
“馒,馒头。”躺在地上的李驷蠕动了一下嘴唇,对着圆远的手抬了抬下巴。
“嗯?”圆远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顺着李驷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馒头时,才了然地笑了一声,将馒头丢给了李驷。
“给你了。”
李驷从地上坐了起来,拿起了馒头,也不顾上面沾着的血迹和泥土,大口大口地将之吃进了肚子里。
于是那一天晚上,一个贼人踏出了山谷,一个和尚皈依了佛门。
………………………………
第四十二章:江湖再见,和江湖莫见
雨停了,黄昏时分的天色昏沉。
“咳!”山脚下的湖边,半个侧脸埋在泥土里的樵夫咳嗽了一声。
他清醒了过来,看了看面前折断的树木,趴了一会儿,用双手从土里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右手传来了一阵剧痛,痛得他整张脸都抽搐了一下,低头看去,才想起自己的右手先前是被李驷打断了。
坐在地上,樵夫握着右手的手腕,咬着牙齿用力掰了一下,只听得咔啦的一声,他是生生将手腕掰正了回来。
“你醒了。”他的身边,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樵夫扭头看去,原来是衡连成坐在那,正抱着长刀对着湖面发呆。
“李驷呢?”樵夫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只记得,一个白色的人影穿过了一片流云和水幕,将他踢晕了过去。
那之后的巨大声响,仿佛也还在他的耳畔嗡鸣。
“走了。”衡连成低下头来,看着他的刀,刀刃上倒映着他脸上的刀疤,还有天边日暮的余晖。
樵夫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这样啊。”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钓叟呢?”
“也走了。”
“是吗······”
湖边的地面泥泞不堪,两人的身上也都沾满了淤泥,显得很是狼狈。
四周都是断裂的树干,有的是湖水拍断的,有的是他们撞断的。
夕阳下,已经重新平静下来的湖面晃动着,轻轻作响,淡金色的光斑落在上面随波起伏,就和他们在江上见过的落日一模一样。
“真的很快。”樵夫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衡连成却默默地放下了刀,将之立在了自己的身边,回答道:“是啊,真的很快······”
“这天下,也真的好大······”
他们曾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江湖的边际。
就像是他们已然熟知了从曾经以为无边无际的闽江到底有多大了一样。
但是现在,他们才发现这江湖和世上的任何一条湖海都不一样,它看不到边际,也没有边际。
它永远在那,在有人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其中,还有太多太多超出了他们眼界的东西。
远处的落日带着金虹烧着天空。
忽然,樵夫笑了一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连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踏上闽江成为水匪的日子吗?”
衡连成回过头了来,看了樵夫一会儿,半响,点了点头。
“记得,怎么了?”
“那时你说,想要成就一番功名,就得放得开手脚,去与这世道博上一把。”樵夫擦了一把满脸的泥土,咧着嘴笑道。
“现在,我是想去再搏一把了。”
衡连成顿了顿,问道。
“去哪?”
“江湖。”樵夫站直了身子。
“无论生死,我想去看一眼那更高的天地。那里,定有一片更旷阔的湖海等我去闯荡。”
衡连成的瞳孔微微张开,他静静地看着樵夫,最后笑着了起来。
回头面向了那远处的长河落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那,不成为一个天下第一,你可千万别回来啊。”
“当然。”樵夫笑了笑:“你便在那朝堂之上等着吧,等我有一日,名扬天下。”
“那你也等着吧。”衡连成坐在湖边,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等我有一日,位极人臣。”
这条路走不通,他就会去走第二条,第三条,直到他的官路走通为止。
江边,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他们儿时约定一起闯荡闽江一样,这天下似乎也没有大了多少。
笑过之后,衡连成站起了起来。
他把自己手里的横刀递给了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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