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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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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着你就是来我这里喝酒的。

    江怜儿忍住了再伸手去打这人的冲动,叹了口气。

    “这一坛酒十年,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记着了。”

    “行。”李驷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般斤斤计较,小心以后遇到什么事,没人肯帮你。”

    “这你放心。”江怜儿笑着温声说道:“江湖上的大多人,都欠我一些人情。”

    江怜儿喜欢卖人情,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就连朝廷都欠他人情。

    当年的要犯阴吾立,便是他卖朝廷的一个人情。

    有人说他的朋友遍及天下,与他作对便是与天下一大半的人作对。

    但是李驷对于这点倒是颇不在意,因为在他看来,江怜儿只是在卖人情,而不是在交朋友。

    人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可不是那么靠得住的。

    “之后呢,你要去哪?”偷酒的一事翻过,江怜儿又问道。

    “谁知道呢,四海为家呗。”李驷闲散地摊了摊手掌。

    厨房里,一个小姑娘捧着一碗粥走了出来。

    她走到了木屋的门前,看到门里的李驷正坐在床上,而江怜儿坐在床边,她的脸色红了一下,低着头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每次李驷来的时候她都会这样,搞得江怜儿都以为她喜欢李驷。

    但是她有一个秘密,就连江怜儿都不知道。

    那就是她很喜欢看李驷和自家公子待在一起的样子。

    虽然每次看到的时候,她都会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但是她就是喜欢。

    可能就连她也不清楚,她正在一条“特别”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段时间她正在和江怜儿学习画艺,江怜儿说她很有天分,可以学着画一些自己的画了。

    本来画什么她还没有想好,不过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

    叫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导致了日后的一些画布流传了出去。

    变成了江湖上,一段人人称道的“佳话”。
………………………………

第五十五章:等了一辈子的话,应该是等了很久的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李驷与江怜儿闲聊了一会儿就下了山。毕竟是偷了人家的酒,还被人当场抓住,总不好意思呆得太久。

    不过,他也允诺了江怜儿一个人情,没让江怜儿白白丢了一坛酒。他李驷的人情,在江湖上卖得还是蛮贵的。

    之后的日子里,李驷便是在江湖上到处游玩闲逛。

    有时在华山的断剑崖上闲躺,看着崖下的华山弟子早起晨练,见到好玩的剑法也就学上几手,虽然他不用剑,但是也不阻碍他学。

    有时在少林的藏经楼里观摩,看着那梵文写的佛经半懂不懂,以至于看着看着,便睡在了一堆乱糟糟的经书里。

    有时在百花谷的花海中靠坐,看着背着药篓百花弟子在山间采药,然后自言自语出她们采的药的名字,遇到少见的,就去她们的药篓里偷些来尝尝。惹得那些百花的小姑娘们找不着药,急得红了眼睛。

    当然,这些地方他都是偷偷去的,那些门派的门主、方丈,有的发现他了,有的没有。

    没发现他的管不了他,发现了他的,嫌他麻烦懒得管他,这倒是使得他来去自如,也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李驷没事做的时候便是这样,仿佛那些纷纷涌涌的江湖事都与他无关,即使他便身在这片江河里,却也没有随着这片江河而去。

    逐渐的,江湖上开始有人说,他们又见到盗圣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什么都偷,但什么都拿。

    有人说见到他去了华山,应该是偷学剑法去了。

    嘶,盗圣用剑,这没人敢想,如果真是那样,这天下恐怕又要出一个名动江湖的剑客了。

    有人说见他去了少林,莫不是要去出家?

    顿时就被人嗤之以鼻,盗圣出家,你怎么不说尼姑出嫁呢。

    又有人说他偷了百花谷的几枝千年药材,弄得百花谷的女弟子们这些天都守在自己的药房里不敢出门。

    这倒是让人云里雾里,不知道盗圣偷了药材去能做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盗圣到底是在天牢里,还是出来了,这些都没人说的清楚。

    ······

    又是一日的秋高气爽。

    码头边,长船上,李驷正躺在一根桅杆上午睡,船帆遮着他的身子,没叫下面的人看见。

    江上的波涛轻晃,使得李驷身下的船也轻晃着,嗯,倒是有一种睡在摇椅上的感觉。

    就在李驷闲心正好,就要睡下的时候。

    一个人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的面前。

    轻功不错,落下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这放在江湖上也算是排的上号了。

    李驷默默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身前的人。

    这人着实眼熟,一身过于华贵的长袍,和一把玉骨折扇,都叫人印象深刻。

    只是想了一会儿,李驷就想起了他是谁。

    “风雨楼的,血衣楼的呢?”李驷问道。

    他眼前的这人,就是先前他现在西湖遇见过的萧木秋。

    “血衣楼的去大漠了,做些事情。”萧木秋看着李驷,和声回答道。

    “这样。”李驷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萧木秋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朝廷的通缉令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要抓我?”

    萧木秋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我这次不是来抓你,是来求你的。”

    他一个人抓不住李驷,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李驷倒是有些惊讶,萧木秋可是风雨楼的楼主,能让他对自己用上这个求字,会是什么样的事?

    “求我什么?”李驷想不明白,也就问道。

    “求你帮我找一个人。”萧木秋的脸上笑意似乎是黯淡了一些,和他平时那狐狸一样的笑,是完全不同。

    “谁?”李驷半躺着,直截了当的问道。

    “半截仙。”萧木秋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李驷沉吟了半响,抬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我需要一个理由。”

    半截仙也算是他的半个朋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人找他。

    “他是我爹。”

    萧木秋直接给出了回答。

    “这个理由够了吗?”

    他的声音很复杂,让人说不清楚,他到底是苦涩,还是无奈。但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滋味,他要找他自己的生父,居然还要别人帮忙。

    李驷愣了一下,好久,才又说道。

    “我没听说过他有孩子。”

    倒不是他多疑,而是萧木秋在江湖上的名声着实不太好,玉面狐狸,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号。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萧木秋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扇子,轻声说道。

    “只是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给他带一句话,我娘已经死了,他起码应该回来看一眼。”

    说罢,他转过了身,脸上没有带着笑意,只是低着眼睛,运起轻功飞走。

    他是不打算和李驷一起去找那人的,他是当真不想见那人。

    ······

    萧木秋出生的三个月后,半截仙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半截仙喜欢打听消息,喜欢到,甚至连妻儿都不顾了的程度。

    他喜欢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留。

    所以从儿时起,萧木秋就没有见过他爹,更不知道他爹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他娘夜夜都会等在门边,等着他爹回来,可那人一次都没有,就连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他问他娘,他爹为什么不回来,他娘只是红着眼睛,答不上来。

    于是长大后,萧木秋成立了风雨飘摇楼,此楼搜集天下消息,网罗天下眼线。

    他要知道这天下所有的事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那人如此着迷,以至于连家都不回,妻儿都不见。

    他要找到那人,让他对娘认错。

    可是直到他娘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找到那个混账。

    那天,他在他娘的坟前站了好久,不知天黑日暮,只恨自己无用。

    他又记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的晚上,他娘挑着灯,坐在窗边给他缝补着衣裳,突然看了看窗外,然后又转过头来笑着对他说,你爹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再等等他吧······

    这一等,便是一生的孤苦无依。

    后来他得知了李驷似乎同那人有所牵连,所以,他便找来了。

    他要了去他娘的一个心愿。

    他娘已经死了,起码,该让那人回来一次。
………………………………

第五十六章:人总是会身不由己

    萧木秋走后,李驷一个人在原处又躺了一会儿,远处的水天一色,他却没了多少睡意。

    他不是那么喜欢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听萧木秋说的话,半截仙与他之间应该是有不小的矛盾的,或许还亏欠了他们母子许多。

    哎,这混人也真是的,明知自己是个江湖人,又何必去耽误人家女子呢。

    李驷将双手抱在脑后,一条腿垂在桅杆的一侧,仰起头来,看着天上的云彩悠悠飞过。

    不过,其实他反而还有些羡慕半截仙。

    因为他至少还能回去看一眼,而他已经不能了。

    江上静谧,波涛声轻响。桅杆上,李驷轻轻的哼起了一首小曲。说是曲,其实只是一段小调,不成歌谣。小调叫什么名字,源自哪里,他都不知道,他只是从一个人的那里听过很多次,渐渐的也就会哼了。

    桅杆下,一个船工正在船头干活,听到了桅杆上的哼曲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白衣人正半躺在那里,便挥手大声叫道。

    “哎,上面那人,小心些,莫摔下来了!”

    李驷往下看了一眼,淡笑了一下应道。

    “知道了!”

    说罢,站起了身来,腾空而去。

    他该去找人了,免得又有人留下什么遗憾。

    船工看着李驷飞去,脸上露出了一些羡慕的表情,原来是个江湖人啊,逍遥自在,还真是快活。

    想完,他就又低头干起了自己活,今天最好能多赚一些,回去,他还要给女儿买糖吃呢。

    但是江湖人真的叫人羡慕吗,身在这片江湖里,到底是逍遥呢,还是身不由己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

    确实如同萧木秋所想的那样,李驷能找到半截仙。当然,他的办法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去找,而是半截仙曾经给李驷留下过找到他的手段。

    半截仙虽然常年都在江湖上漂泊,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

    几乎没人知道的是,他有一座酒楼,无事的时候,他常会呆在那座酒楼里,有时是账房,有时是跑堂,有时是杂役,有时是厨工。

    因为他每次去都会换一张脸,所以没人知道那座酒楼是他的。

    就连酒楼里的人都不知道。

    他们只是被雇来工作的,问不得楼里的事情。

    而管事的也只知道这座酒楼属于一个神秘的古怪富商,从没有出现过,却每年都会派一些奇怪的人来楼里做事,每次一个,每个都会在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无缘无故的离开。

    他不懂什么原因,也不敢过问。

    想来他是怎么也猜不到的,那些每年被“富商”派来做事的,其实都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所谓的“富商”本人。

    这做酒楼叫做千家楼。

    办楼的是一个千面人。

    当李驷来到这座千家楼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

    他也不知道半截仙这个时间会不会在这里,不过他可以等,因为对于他这种闲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进楼的时候倒是一片热闹喧哗,就和每一座酒楼一样,这里的客人也是千般面目,就像这世上小小的缩影,该有的都尽在其中。

    李驷找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酒,坐在角落里一边喝,一边不做声地听着这楼里的声音。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特别的脚步声向他走来。

    李驷抬了一下眉头,看来他的运气不错,他还没有去找人,这人就已经自己找来了。

    他抬起了自己的视线,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这女人体态婀娜,穿着一身红裙,衣带宽松,露着白净的脖颈和肩膀,惹得周围的酒客都不自觉的侧目偷看。

    看着李驷,女人掩嘴笑了一下,坐下说道。

    “我说谁会这么抠呢,来了酒楼只点一壶酒,原来是你这人啊。”

    说着,她将身子倚在桌前,伸出了自己葱白的手指,压在了李驷的酒壶上,轻轻摆弄着。

    李驷无视了女子的戏弄,将酒壶从“她”的手里拿了回来。

    “这可不怨我,谁让你这的酒都卖的这么贵呢,这一小壶就要我三两银子,着实黑心。”

    “哎。”女子举起了自己手指摇了摇,笑着说道。

    “这你就说错了,这做买卖呢,讲究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卖的贵,别人也愿意买,怎么能算是黑心呢?”

    “强词夺理。”李驷摇头给自己添着酒。

    女子得意地整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朱钗。

    “呵呵,管它是什么词,能说出个理来,就是好词。不过,你来找我倒是少见,是有什么事情吗?先说好,小消息三百两,大消息三千两,看在咱俩关系的份上,给你便宜了哦。”

    李驷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而是先给自己添完了酒。

    等到他将酒壶重新放回桌上,才出声问道。

    “你认识萧木秋吗?”

    女子整理发钗的手轻轻顿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僵涩了一些。

    她是没想到李驷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女子问道。

    “嗯。”李驷拿着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他说他娘死了,让你回去看一眼。”

    角落的桌边没了声音,同大厅里的喧闹,倒是对比得鲜明。

    李驷没有去看身前女子的神色,只知道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

    当她放下了手来的时候,才失神地说道。

    “这样啊······”

    也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李驷横过眼睛看了她一眼,拿着酒杯,出了口气。

    “我觉得你应该去回去看看。”

    女子的头低了下来,无力地点了点,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

    ······

    这“女子”自然就是半截仙。

    他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

    他知道,他这样的人本不该牵扯到别人。他也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害得一个女子孤苦了一生。他更知道,他就是一个混账,萧木秋就是恨他一辈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也只能这么做,因为他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和萧木秋的娘认识的时候,是在一座小县城里。

    他那时正暂居在那里收集消息,无缘无故的却认识了那个姑娘。

    然后再一次酒醉之后,他与那个姑娘结下了因果。

    他很惭愧,对姑娘说了自己的所有事,但姑娘却说自己不在意,也愿意同他一起生活。

    那段时间,半截仙真的就想在那座小县城里隐居,度过余生了。

    可惜,没有过太久的时间,因为他之前大意留下的一些踪迹被人发现了,一些想要找他的江湖人找到了县城附近。

    他躲了过去,但是他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不可能同自己妻儿生活的时候都用一天换一张假脸,但如果不换脸,他就躲不了太久。

    他的手里有太多人的消息,有太多的人想要找到他。

    江湖上的追踪高手还是有许多的,各种各样地追踪手段他都见过,一旦被人见到他的真面目,他就再难躲下去了。

    而他最怕的,还是因此牵连到了那时刚刚出生的木秋,和他的娘。

    他好几次在夜里从梦中惊醒,因为梦见了仇人上门的情景。他不敢冒这个险,一点也不敢冒。

    于是,他离开了。

    留下了一笔钱财和一些武学,在一个雪夜,就着夜色出了县城。

    但是他并不是没有回去过,只是每次他回去的时候,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远远的站着,看着那座小屋里的人。

    看着孩子在院里练武,看着女子坐在门边或是织布,或是做鞋,然后留下一笔银钱,默默归去。

    后来萧木秋成立了风雨楼,他就一直暗中支持,托人送去了不少江湖密事,助他立下的名声。

    直到萧木秋的风雨楼做大,他才放下了心来,不再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他本以为这样就好了,再过的久一些,以他的性格也就可以放下这些事。

    但直到听到那人过世的消息,他才发现,他原来一点也没有放下过。
………………………………

第五十七章:风雨飘摇

    入了深秋的天气,吹进袖间的风已经有些凉了。

    若是再下上一场细雨,便算得上是冷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添上几件衣服。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秋日里本来就是这样的呢,道寒路冷,风凉叶黄,人都说秋日凄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半截仙终归是去了他妻子的坟前,那是一座荒坡上的孤坟,就像她生前那样,显得有些孤苦无依。

    那日的风很大,卷动着人身上的衣袍,鼓鼓作响。

    半截仙又变了一个模样,变成了一个寻常普通的中年男人,不过或许这便是他真正的模样,李驷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自然也分不清楚。

    他没有带着往日的嬉笑,只是不言不语地站在坟前,脸上没太多的表情,反而叫人说不清楚他的神色。

    等到他看完孤坟前的石碑,跪坐下来的时候,风更大了,当然这也许也只是错觉而已。

    坟前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也有些佝偻。

    李驷站在土坡的后面,靠在一棵枯树边,静静地等着。

    一片落叶落了下来,被他接在了手里,随意地把玩着。

    枯黄色的落叶在指间缓缓地转动,遮掩着那座孤坟和那跪着的一人。

    萧木秋是在入夜之后才来的,在天上阴云终于积压不住,下起了一些小雨的时候。

    他从远处走来,走到了李驷的身边,手里难得的没有拿着折扇,而是一叠丧纸。

    看着不远处跪在坟前的半截仙,他低下了眼睛,将手中的丧纸扬上了半空。

    白色的纸片在风里被吹得散开,飞向了荒坡的远处,等到落在地上的时候,又被小雨打湿,沾在了尘土里。

    这一日,应该称得上是风雨飘摇了。

    就像是这一片江湖。

    就像是萧木秋成立风雨飘摇楼的时候,眼中所见的情景一样。

    黑云低压,风雨欲来,而这个世上的人,皆飘摇不止。

    看着半截仙,萧木秋沉默了半响,走了上去,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半截仙的身上。

    然后直起身来,转身离开。

    “看完她之后,你想去哪便去哪吧。”

    萧木秋说道,走下了山坡。

    其实这些年来,他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半截仙为他们母子做的事。

    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自己的这位生父了。

    风雨里,萧木秋披在半截仙身上的锦衣落了风尘,他自己走过了李驷的身边,看了一眼李驷,说道。

    “我欠你一件事,任何事,你说,我便去做。”

    说罢,他低下头,走进了风雨里,衣带飘摇。

    李驷看着那人走远,转过头来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里的落叶,任由它随风飞去。

    人都说江湖逍遥,但这江湖上真的有人能够逍遥吗。

    有人说李驷能,可事实上,他真的能吗,他只是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无根无枝,随风而走罢了。

    ······

    古道茶凉,一处茶摊里,李驷正坐在一张桌边喝茶。

    半截仙的事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还在那座酒楼里帮工,又或者去收集他最爱的消息去了,也可能在哪个酒家里买醉?

    谁知道呢,总之他又换了张脸,走进了人群里。

    不过这样看来,没有一张真正的脸有时也是一件悲事吧,永远只能孤身一人。

    这也难怪他总是会来找李驷,大概因为李驷已经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茶水里倒映着人影,李驷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耳边又传来了邻桌的人谈话的声音。

    倒不是李驷故意去听,而是以他的耳力,除非故意不去听,否则很难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你听说这段时间江湖上的怪事了吗?”这是邻桌的一个矮小男人说的话。

    “呵,你又不是江湖人,管江湖事干什么?”另一个相对高大的男人嗤笑道。

    “嘿,闲来无事还不能聊聊了啊,我也是听人说的,最近江湖上,总是死人。”

    矮小的男人喝了口茶,将茶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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