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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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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花生我吃定了。”梁绪说着,捻起一颗花生,剥开壳来,那花生红红的,像女孩子羞红了的脸,梁绪杂耍般抛起一粒花生,用嘴接住,吃了下去。
“说罢,今日你找我又是为何事。”狗爷说着,自顾自的剥起花生来。
“我没事难道不能来看看你?”梁绪说着,又抛起一粒花生,用嘴接住,吃下。
“那你该去绸缎庄杂货铺,每月的今天马如令的家眷们都会采买针线胭脂,那些女人,生得恁是俊俏。”
“我倒真想去看看,只可惜,我确实有事找你。”
“定是马帮的事吧!”
“还有‘催命判官’阎正的事。”
“阎正怎么了?”狗爷手中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梁绪。
“死了。”
“死了?”
“被人用刀砍掉了脑袋,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近两日来,城里来了四个人。”
“边城城门大开,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入得城来,何止四人?”
“可是这四个人却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
“先是那‘夺命金刀’梁如正,一口金刀重逾八十斤,近两年来江湖声名正盛,号称‘取得一份钱,杀得一人头’,近两年来借了无数杀人的勾当却从未失过手,连点苍派的俞文正俞大侠也折在他的手里。”
“俞文正,可是‘金笔点龙,追星赶月’的俞文正俞大侠?”
“正是!”
“那梁如正真的如此厉害?”
“别的我不知道,只道他身形高大,生得一副凶像,一口金刀耍得是虎虎生风。”
“他来此间做甚?”
“他素来只为钱奔波,来得此处,想来也是收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勾当。”
“那另外几位呢?”
“这第二位就是‘锁魂刀’侯震,”狗爷说着,又取出他那酒葫芦,将那百家酒倒了一碗与梁绪,自顾自的吃了一口道,“这侯震据传是杀手组织‘十二连环坞’的金牌打手。”
“可是江南灭了‘海沙帮’满门的‘十二连环坞’?”梁绪吃了一口酒,问道。
“正是!”狗爷咋吧咋吧嘴,道,“那侯震使得是一柄斩马刀,刀柄上有一铁索,系于手腕,那长刀可脱手飞行,让人眼花缭乱,他到此间的目的,自然也是杀人。”
“杀何人?”
“不知道,只是‘十二连环坞’接手的生意就绝不允许失手。”
“那还有二人呢?”
“剩下这二人中原江湖可能不出名,但在苗疆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苗家兄妹狡我和狡花。”
“这二人有何厉害?”
“这兄妹二人也是做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两柄苗刀也不知割了多少人的脑袋。”狗爷又吃了一口酒,似是定了定神般咋吧着嘴道,“更有传闻两人熟识苗疆蛊毒之术,全身上下皆是毒物,那毒见血封喉,端是厉害得紧。”
“这兄妹莫非也是做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
“正是,苗疆民风彪悍,本就是不好相与的。”
“看来这边城是要起风了。”梁绪说着,一口气喝完了手中的酒,对狗爷说道,“可我还想去绸缎庄看看马家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梁绪果然来到了绸缎庄,绸缎庄对面是“望仙楼”,是本地出名的客栈,这里的房间不仅宽大舒畅,饭食也美味得紧,山东来的大厨更是烧得一手好菜,其中又数“红烧狮子头”最享盛名,那肉丸子在大厨的打理下鲜咸酥嫩,芡汁精亮,甚是美味。
梁绪就在望仙楼的大堂上坐下,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又要了一盘花生毛豆,点了一角酒,望着绸缎庄吃喝起来。
外来的人,若是本地没有朋友,自然是要在客栈落脚。
这两天来的四人都是杀手,杀手都没有朋友,因为朋友会软化他们的意志,所以他们没有朋友,所以他们都住在客栈。
此时正是午饭之时,那四人也陆续来到大堂打点饭食。
只见那“夺命金刀”梁如正率先下得楼来,只见他光秃秃的脑袋,虬须横生,一脸横肉更是不怒自威,冬日已至,不甚寒冷,他却穿着一件毛坎肩,光着两条胳膊,手中捧着一柄大刀,长有三尺,刀背宽厚,甚是威风。
他一到得大堂便高声呼喝着:“小二,来两斤牛肉,打一角酒!”然后在大堂正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所点的菜品竟也很符合他这身行头。
梁如正刚一落座,楼上又下来一人,但见这人却是一副书生打扮,一头短发梳理成三七分,一脸端正,胡须也剃得很干净,他穿着一身灰色大褂,手中拿着一个灰布卷,灰布卷中一条铁链伸了出来,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竟是人不离刀的做派,果然是侯家“锁魂刀”侯震侯爷!
他人长得斯文,一双手也生得白嫩,指甲齐齐的剪过,像他的头发一样整齐,他找了个贴墙的座位坐下,把那长布卷放在桌上,右手也一并搭在桌上,抬起左手招呼了小二,自顾自点起吃食来。
待得小二端上菜品来,那侯震竟也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只见他竟然左手执筷,慢慢吃了起来,却未点酒水。
那苗家兄妹也下来了,他们衣着奇异,甚好辨认。那女子生的肤白貌美,那男子竟也生得十分英俊,二人正用苗语说笑着从楼上下来,似是说到了什么好笑得事情,那女子笑得乱颤,头上的苗银饰品也随着她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来。
二人下得楼来,坐在靠门口的位置,点了些寻常的酒菜,吃了起来。
“小二!”梁绪扬声道,随后指了指侯震的桌子,“给这位爷打一角酒来,我请!”
与人搭话的方法也许有一百种,请酒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一种,寻常人一杯酒下肚,再陌生的人也会生出好感来。可惜侯震并不是寻常人,他抬起头来,看向梁绪,然后说道:“我不吃酒。”
“人生难得一进欢,今日与阁下相逢此地也是缘分,小酌一些总是可以的。”梁绪劝酒道。
“我从不吃酒。”那侯震似是不识好歹一般,执意不肯饮酒。
须知江湖杀手在众人的心目中都是豪爽之士,凡事都爱吃上些酒,其实这种认识是错误的,长期饮酒会导致神经不收控制,会出现手抖的症状,所以江湖上那些杀手世家都是禁酒的,似梁如正这般豪吃狂饮的才算少数。
“你这汉人男人奇怪得很,”那苗疆女子狡花忽然开腔了,一口汉语却说得甚是流利,“人家不愿吃酒为什么非要请他吃,你若请我吃酒说不定我还能领你几分情。”
“姑娘说笑了,似姑娘这般好看,便是要豪饮一番,梁某也愿意请了。”梁绪说道,“小二,将这姑娘的账单拿来,我请了。”
那苗疆姑娘显然感到意外,怔了怔神,竟拿着酒杯走到了梁绪面前道:“那我先敬你一杯。”
旁边有个不长眼的醉汉,穿着华丽,想是富家子弟,见得这苗疆女子貌美,早在角落里偷偷的吞着口水,这时见这女子竟然敬梁绪吃酒,顿觉有可乘之机,遂摇摇晃晃的向着狡花走来,伸手搭在狡花的肩上道:“我也愿意请姑娘吃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狡花秀眉一拧,转头盯着那醉汉道:“放开你的臭手!”
那醉汉竟似没听到般,手仍放在狡花的肩上,忽闻一声惊呼,那醉汉似被烫到一般抬起手来,且看那手眼见着就红肿起来,皮肤被撑得晶莹透亮,显是中毒了。那醉汉酒也醒了,痛呼着退开好几步,练帐都顾不上结,踉跄逃了出去。
“原来是个会咬人的姑娘!”梁绪调笑道。
“不止会咬人,还会吃人的心。”那狡花说着,一手搭上了梁绪的肩膀,一手已将酒送到了梁绪的嘴边。
梁绪张口将酒吃下,忽然吃吃的笑着说:“姑娘敬来的酒竟也如此好吃,我从未想到这家店中竟有如此的美酒。”
“好吃,那你便多吃点。”狡花说着,手上暗自发力,竟想要制住梁绪肩头的气舍穴。
这气舍穴乃在人体锁骨内侧上缘,是人体足阳明胃经上的主要穴道之一,气舍穴被制轻则胳膊酸麻半天使不出力气,重则导致残废,手不能用。
梁绪暗自发力,与狡花的劲力抗衡,足下的石板竟然裂了开来。
“好俊的功夫!”狡花见状赶忙松了手上的力气道。
“惭愧惭愧。”梁绪说道。
“任谁能把这‘移花接木’的内功练成,就没有什么可惭愧的了。”
………………………………
第三十四章 马秀芳吃醋
“梁绪!”梁绪方才与狡花较完劲,正暗自调息,“望仙楼”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抬头望去,见那绸缎庄不知何时竟已来了许多女子,众女子影影绰绰,场面甚是好看,只见那女子中一人叉腰而立,一双杏目圆睁,不是那马秀芳又是谁?
只见那马秀芳气势汹汹的走向狡花、梁绪二人,冲着梁绪嚷道:“她是谁?”
“我道只是路人你一定不会相信了。”梁绪苦笑答道。
须知在我国古代,礼法管教甚严,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此番那苗疆女子狡花如此施为,乃是因苗疆与我国风俗不同,不通礼法,换做寻常女子只怕要寻了短见。故而马秀芳觉得此般行为实乃亲昵之至,而狡花却觉正常。
“路人?”马秀芳狐疑的看着狡花,又看了看狡花搭在梁绪肩膀上的手,说道,“路人有你们这般勾肩搭背的么?”
“你若不信也没有办法。”梁绪委屈答道。
“你这死女人,快点放开他!”马秀芳一时气不过,想要取掰狡花的肩膀,梁绪连忙挡在了马秀芳和狡花之间,借势挣脱开了马秀芳搭在肩膀上的手,打着哈哈道:“我们走,我们走!”
那狡我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知那狡花冲他一点头,就再无动作了。
梁绪半拖半就的拉着马秀芳离开了“望仙楼”,临走不忘留了银两在桌上。到得二人转过绸缎庄,在绸缎庄后竟有一块空地,两人方才停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救了你的命。”梁绪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胡说,我爹爹那么凶,在城中的势力那么大,这个边城,谁还敢坏了我的性命?”
“他们不是边城的人。”
“不是边城的人,是谁?”
“是杀手。”
“杀……手……”马秀芳沉吟道,似乎并没有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他们是来杀谁的?”
“没有人知道,杀手的目标通常都很隐秘。”
不错,杀手的目标通常来说都很隐秘,除了雇主和杀手自己,没有人知道。通常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情况便是目标自己,只是之后,目标往往死于非命,而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而买凶杀人又是人类最古老的行当之一,所以杀手们总是透着一股神秘,他们恪守着自己的行业准则,用他们独门的秘技,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马秀芳已探着身向“望仙楼”张望,她的脚尖微微的踮起,脖子伸长,一半身子藏在墙后,一半身子探出墙外,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睫毛翻飞,煞是可爱。
梁绪虽是不忍,但仍是一把将她拉回来道:“莫要张望,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刚才那个女人她有十三种方法让你中毒,致命的毒,见血封喉!还有最少二十七种方法对你一击必杀!如若刚才我慢上半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话中当然是带有哄骗的成分,但是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梁绪从那苗疆少女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杀意,只怕马秀芳那一掌若是搭在狡花的肩上,下一刻就必定会身首分离。
人是有气场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气场,或强或弱,气场强的如一代君王,使靠近的人生出臣服之意,如说笑的小丑,是人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这些都是气场。而杀手最强的便是杀气,他们平时修炼凝息屏气之法,为的就是把这杀气收聚起来,再为己所用。传说杀手中杀气之道的强者,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昂然杀意,即便是三伏天也会使周围的人如坠冰窟,手脚发软。
“可是你刚才与她是那般亲近,真是羞死个人了!”马秀芳仍旧念念不忘她刚才看到的一幕。
“我那是在与她比拼内力。”
“此话当真?”
“当真!”
“你若是敢骗我,我叫爹爹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叫你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
“我若是骗你,你便叫你爹爹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叫我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
绸缎庄后的空地上顿时是一片嬉笑之声,于马秀芳来说,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是提前来了。
还是官道边,还是那个羊杂碎的摊子,老汉已套上了油腻腻的羊皮坎肩,做同样的买卖。老汉嘴里唱着的,还是边城特有的情歌:
山沟沟里的花香,
水沟沟里的鱼忙,
谁家的院院子里哟,
把花藏。
梁绪就踏着这歌声而来。
几枚铜钱打着旋的摔进了羊杂碎老汉的钱箱,然后就听见梁绪独特的嗓音响起:“老板,来碗羊杂碎,再来一碗酒。”
卖羊杂碎的老汉手脚麻利的准备好酒菜,然后翻着白眼道:“看你也不像个酒客,却恁的喜欢来我这里吃酒。”
“对酒客来说,能记账的酒最美味,对于老板来说,能给现在的酒客最好,难道我不是一个好酒客?”梁绪答道。
“酒客是个好酒客,”老汉接道,同时又为自己打了一碗酒,“就是话太多,喝酒本是为了解愁,知道太多岂不是烦恼得紧?”
“对极对极!没想到老丈竟是懂酒之人!”梁绪说着用自己的酒碗碰了碰老汉的酒碗,一仰脖喝下,说道,“只是我却是个自寻烦恼之人。”
老丈也一口喝了碗中的酒,咋吧着嘴道:“一条消息五文钱,概不赊账。”
“城中来了四个刀客你可知道?”梁绪摸出钱袋,从中数出五文钱,整齐的码在了台面上。
“知道,一个夯货一个书生,还有两个蛮子。”老汉不屑的回答。
“你可知他们要杀谁?”梁绪说着,又是五文钱码在了桌上。
“我们金钱帮的人多信钱能通鬼神,只要给的起价钱,这城里没有他们不杀的,我们又何苦去查?”
“马小山现在在哪里?”梁绪手往钱袋里一探,又是五文钱码在了桌上。
“这个我不知道。”老汉撇撇嘴道。
“现在呢?”梁绪的手一探一放,又是五文钱码在了桌上。
“这个我真不知道。”老汉眨眨眼,答道。
“这样呢?”梁绪将整个钱袋放在了桌上。
“好吧,这个消息本来是不卖的,你可莫与别人说起,”老汉低声的说道,“据金钱帮金城分舵的兄弟们讲,那马小山现在在五十里外的金城。”
好一个钱能通鬼神!
马帮虽大,却不思进取,偏安一隅当个土皇帝,出了边城便没了势力;
金钱帮虽小,却在周围要地皆有分舵,通传打探消息,与马帮比起,金钱帮的野心何其大!
梁绪收了收心神,正听到那老汉道:“今天不能说再多了,你已经问了太多问题。”
“好在我先点了这份羊杂碎,不然岂不是要饿了肚子。”梁绪苦笑着摇着头,低头吃起了羊杂碎。
马小山不在边城,马小山身在金城。
且说那日马小山救得紫裳后,二人便动身返回山洞,之前马帮送来的银两已被马小山从陆家嘴子的小屋废墟中搜寻出来,藏于山洞之中,二人取了银钱,急急赶往五十里外的金城,那里马帮鞭长莫及,那里是安全的。
马小山并不是放弃了寻仇的念头,只是一来他要为紫裳寻得一处安全所在,二来他刚刚学会了三十六致命穴位的认穴打穴之法,寸劲之力也尚未纯熟,磨刀不废砍柴工,他需要将刚刚学到的东西加以融会贯通。
所以他二人便索性在金城寻了个住所,住将下来。
马小山扎了个草人,用以习练认穴打穴之法,又用院中的大树练习寸劲发力之功。
马小山练拳的方法很独到,他先是围着草人转圈,步伐越来越快,然后豹足一点,猛的冲向草人,寸劲一拳击出,直打草人的致命之穴位,待得寸劲使出之时,那草人身上便会留出一个拳洞来。
马小山练拳的进步飞速,初时饮酒至微醺,这寸劲之拳十有一二,过些时日,饮酒至微醺时,这寸劲之拳已是十有**,马小山便不再饮酒,这寸劲之拳十有一二,待过的些时日已是十有**。
马小山并未停下来,他要做到豹足转接寸劲一击百分之百的使得开来,也要做到那认穴打穴之法拳拳命中。
至此,马小山的寸劲习练之法已经是满足了梁绪所传口诀,真正做到了“蓄势似蛇,发力似猫,朝形似鸡,阴阳发力。”
且说紫裳每日便在家中织布,再将所织布匹拿到集市上去卖,她本是大家闺秀,家道中落才委身于胭脂之所,这手中的女红之事做得本就极好,所以她的布匹卖得也格外的好。
她每每有空闲时,便坐在院子里看马小山练拳,马小山练得热了,便赤膊上阵,看着马小山浑身虬结的肌肉,认真的模样,紫裳觉得好极了。
傍晚时分,紫裳总会购置酒菜,与马小山共用晚饭,然后休息,马小山依然睡在外屋草垛上,紫裳仍住在里屋,二人虽无夫妻之实,却已与寻常夫妻无异了。
………………………………
第三十五章 截杀厉天行
梁绪又来到了“望仙楼”,还是用午膳的时候,还是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一角酒,他最近觉得“望仙楼”的红烧狮子头好吃极了,那酥嫩的肉和着芡汁,在口中形成一种粘腻的口感,香气瞬时充满整个口腔。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谁都不愿意在这种阴冷的天气里出门。
“合……吾……!”远处传来了趟子手喊镖的声音,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镖师们总是要出门的,该保的镖要保,该走的路也要走。
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一趟镖队,大约有七八人,跟着两辆马拉板车,板车上放着漆黑的箱子,镖师们簇拥着马车向前缓缓移动。
“合……吾……!”那一声“合”自迂回曲折,很是悠扬,那一声“吾”字高高的拔了起来,似冲天而起的苍鹰一般。
这又是哪家的镖,镖里保着珍珠宝石,绫罗绸缎,马车走起来咣当当的响着,透着一丝谨慎,透着一丝小心。
“合……吾……!”那镖队从“望仙楼”前走过,并没有停留下来,显是急着赶路,镖师们嗅着“望仙楼”中酒菜飘出的香气,都在暗自吞着口水,却依然恪守着自己的行业准则,闷头赶着路。
梁绪看着镖队,镖队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显然有着丰富的保镖经验,为首一人穿一身黑色束身衣,提一杆铁枪,鬓角已是斑白,刚毅的脸上刻着风霜岁月的痕迹,梁绪认识这个人,这人正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镖局的总教头――“稳如山”厉天行。
厉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却还硬朗,一条长枪辅以“踏雪无痕”的轻功,舞得甚是好看,似那白蛇吐信般,又准又狠,他已经保了三十年的镖,从一个趟子手做起,慢慢做到了总镖头,他做起事来绝不冒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而江湖上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稳如山”的名号。
镖队慢慢的远去,从楼上却下来了四个人,正是那梁如正、侯震、狡我和狡花。只见那梁如正走在最前,捧着金刀快步走了下来,然后是侯震,依然握着他的灰布卷,最后是狡我狡花兄妹,四人彼此之间保持着一丈距离,似是互有防范一般。出得“望仙楼”,四人便向着镖队的方向追去。
梁绪待那四人都走出了客栈,叫小二来结了帐,也走出“望仙楼”,远远的向那镖队追去。
镖队缓缓的走着,趟子手还在“合吾”的喊着,后边远远的跟着梁如正四人,再后边跟着的便是梁绪。待得那镖队将出城门时,一晃眼,梁如正四人竟然不见了,梁绪并不着急,仍在远远的跟着。
出得城来是官道,官道两旁是一片桦树林,林中树木的叶子早已掉了下来,铺在地上像一条厚厚的毯子,踩在上边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镖队沿着官道前行,缓慢而沉重,镖师们簇拥着马车,眼睛机警的向四周张望着。
忽然,整个镖队停了下来,他们不得不停下,因为前方的路上已经站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一副毛坎肩,光着两条胳膊,手中捧着一把金刀,刀长三尺,如门板一般宽阔,却不是那梁如正又是谁!
“朋友!踩宽着点!咱们都是自己人,过不着!”厉天行朗声说道。
谁知那梁如正并不避让,反而问道:“你便是厉天行?”
“正是区区在下,”厉天行被问得一愣,遂拱手抱拳道,“还请朋友行个方便。”
“你留下来,车队可以走了!”梁如正向路旁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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