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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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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柏!你这无耻小人,拿命来!”马驹儿见是那司徒柏,手中长鞭一抖便向司徒柏卷去。
“江湖难免尔虞我诈,马帮根基为马小山所伤,我无非是顺水推舟而已,何来无耻之言?”司徒柏一侧身躲过了马驹儿一鞭,轻轻说道。
“若不是你,我马帮绝不会如此快的覆亡!”马驹儿抬手收鞭,然后又是一鞭抽向了司徒柏。
“行走江湖本就是各凭本事,我金钱帮不过是抓准了时机而已。”司徒柏一跳躲过,伸手一拿,竟已拿住了马驹儿持鞭的右手,拇指扣在那手腕的脉门上,使马驹儿动弹不得。
“二位稍安勿躁,何不先收了手,将这事一一道来,我等也好分辨判断。”璇玑上僧道。
“有何可分辨,他金钱帮趁我马帮虚弱,借机发难,抢了我马帮的地盘!”马驹儿气急。
“司徒小儿,莫要欺负小辈,我崆峒派刘启忠便来会一会你!”却见人群中跳出一人,手执长剑,便向司徒柏刺去。
这崆峒派乃是在崆峒山上建帮立派,崆峒山地处西北,属渭州管辖,因此与边城马帮时有交好,此刻见马驹儿受制,便上前来相帮。
却见司徒柏并不躲闪,对着马驹儿轻轻一推,那马驹儿已摔在了丈许之外,又是一掌,将这一剑打飞开来。
刘启忠见势,长剑剑尖一挑,自上而下,直点司徒柏肚腹,司徒柏不急,一掌推出,正是拿向那刘启忠的手腕。刘启忠剑花翻飞,却是将那剑划起圆来,一边护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便向司徒柏靠去。
谁知那司徒柏恁是了得,依然不避,只是身形一矮,待众人觉得眼前一花,这一掌已是拍在了刘启忠的肚腹间。刘启忠肚腹受袭,登登登退出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小崆峒派尔,还不快快退下,免得伤了性命!”司徒柏道。
那刘启忠听闻此言,心中一发狠,此番正在英雄会上,个人输赢事小,丢了崆峒派的面子事大,是故又要紧牙关拼得上前,一剑直指向司徒柏的胸口。
司徒柏却是不慌,身形一矮,左手向上撩起拍在那刘启忠的手肘之上,右拳已指向刘启忠肚腹,刘启忠见状大惊,连连退去,那司徒柏也不追,仍站立在当场。
却说那刘启忠心中大急,打了这半晌,那司徒柏连一步都没有挪动,便已将自己打伤,顿觉得面上无光,长剑一抖,向司徒柏的肚腹间刺去。
那司徒柏又怎会是好相与的,只见他高高跳起,竟一脚踩在那长剑之上,只听当啷一声响,那长剑竟被踩在地上,刘启忠一愣,却见眼前司徒柏一脚踢来,正踢在面门,当即向后翻着倒去,待得落地时已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几块碎牙。
“金钱帮帮主好不威风!”门外忽然传来一人声,声音大如洪钟,竟是用上了内劲所呼喊出来,众人齐齐向门口望去,却望见两男两女入得门来。只见那两名男子生得帅气英朗,两名女子妩媚多姿,正是那马小山、梁绪、狡花与紫裳。
………………………………
第五十九章 铁臂神拳
马小山一众人在众目环视之下走入场中,场中一下安静下来,都想看看来者何人。
“司徒先生好生威风!”梁绪首先赞道,与那司徒柏拱了拱手。
“梁先生别来无恙。”司徒柏也对着梁绪回了个礼。
“好赖说不上,总还是活着。”梁绪说道,“诸位有没有发现,南宫傲那个老家伙没有来?”
场上众人这才发现,南宫傲确实不在,顿时议论纷纷猜测南宫傲的所在。
“诸位不用猜了,南宫傲已经死了。”梁绪顿了顿,待人声稍稍平息说道。
“阁下可知是何人所为?”有一人自人群中问道。
“自然是我们几个不开眼的小子,”梁绪缓缓道,“他要取我朋友的性命,我们自然也要取他的性命。”
全场哗然,有人说他们撒谎的,有人猜测死因的,还有品评马小山几人武功高下的。
“你那朋友是何方神圣?竟敢与南宫老怪为敌。”人群中又有一人问道。
“就是这位马小山,年底杀了南宫冷,年初杀了南宫傲,这生死门一脉算是绝了。”梁绪答道。
“哦?如此说来,这位马小山可是武功卓绝了?”
“武功卓绝说不上,偏偏有那么点运气。”
众人又是一番议论,猜测这马小山是什么来路。
马小山却说话了:“马如令何在?”
他不说可好,这一说,众人纷纷想起,刚才那番争执中隐隐有提到马小山的姓名,不由侧目相看。
“马如令何在?”马小山却不理会众人,继续问道。
马驹儿在一旁沉不住了,跳上场来,大喝一声:“马小山,拿命来!”说着便向马小山袭去。
马小山一看是马驹儿,浑不在意,抬手一手刀向着马驹儿的脖子根砸去,“噗”的一声,马驹儿便摔倒在地。
“原来只是只马驹儿,马如令那个老乌龟藏到哪里去了!”马小山怒道。
众人皆在猜测马如令藏身于何处,也道该由他本人出面来化解此事。
马驹儿只是听得怒极,跳将起来,头脑还在发蒙,却说道:“爹爹岂与你这小叫花为伍,今日我便取了你的性命!”说着竟踉踉跄跄的向着马小山一拳砸来。
马小山怎会着了马驹儿的道,右手变爪,一爪抓住了马驹儿的拳头,向外微微一拧,那马驹儿便向侧边飞去,“噗”的又是摔倒在地。
“两位还请住手,且听老僧一言。”璇玑上僧已快步走入场中,朗声说道,“既然这事是马王的因果,还须得由他本人来了解,马驹儿,你可知马王现在身在何处?”
马驹儿正摔得七荤八素,听得璇玑上僧所言,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道:“那日我与爹爹和姐姐分开逃散,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爹爹的去处。”
马小山闻言道:“我只道马王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谁成想却是个大乌龟,燕五郎尚且敢与我一战,这堂堂马王怎是恁的没用!”
马驹儿急了,大喝一声:“不许说我爹爹的坏话!”然后再次踉踉跄跄的向马小山袭来。
马小山见这马驹儿甚是缠人,当躲闪,不想与之纠缠,谁知就在这时,一道青光闪过,再看那马驹儿,已是倒在了地上,脖颈之间插着三根钢针,针上泛出碧绿色的光彩,显是喂过毒的。
人群哄的一下炸开了,方才大家都在看场中,没人注意这钢针由何处飞来,此刻马驹儿暴毙,众人只道是马小山所为,一时指责马小山之声此起彼伏。
“人,不是我杀的!”马小山怒喝道。
“做了便做了,有什么不好认的,敢做不敢当啊。”人群中有人喊起。
顿时,指责之声更胜。
“够了!”忽闻一声响,但见一个中年人自后院中走了出来,此人身高七尺有余,身穿一身绿色的缎面长衫,腰间玉带上挂着一把剑,眉目间英气逼人,他的头发在头顶上束了个发髻,用方巾包扎得很整齐,太阳穴微微凸起,显是内功了得,这人正是这绿柳山庄的主人,当今的武林盟主――上官青锋。
上官青锋到得场上,众人皆静了下来,却不见上官青锋说话,径直走到了马小山身前,眼睛在马小山身上打量着。
“你……便是马小山?”上官青锋问道。
“正是!”马小山答道。
“你……可是边城的马小山?”上官青锋继续问道,声音竟有些颤抖。
“正是。”马小山答。
却见那上官青锋忽然一爪向马小山袭来,马小山猝不及防,竟被那上官青锋抓住了左肩,手下一发力,扯下了一截衣袖。
马小山连连称奇,却不知为何上官青锋要扯下自己的一截衣袖。却看马小山那裸露的左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这胎记较浅,马小山平日里也不多在意。
“你……可知你父母是何人?”上官青锋问道,语气中带着丝丝激动之意。
“我不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叫花子窝里。”马小山说道。
谁知那上官青锋忽然大张双臂,仰面朝天说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马兄若知道后人有此成就,也当得瞑目了!”
众人皆称奇,也有人已是猜测出其中的缘由。只见上官青锋缓缓低下头来,对着马小山说道:“十五年前,江湖上有位姓马的大侠,为人仗义豪爽,那时我还不是武林盟主,与马大侠兄弟相称。他的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是那一等一的好手。马大侠天生神力,一套‘铁臂神拳’扬名天下。”
上官青锋顿了一顿,道:“不想马大侠夫妇得罪了十二连环坞,被十二连环坞截杀。那日我得到消息赶去相助,却还是慢了一步,他夫妇二人已被那贼人所杀,我将他二人埋葬,却不见他二人的遗孤。我就地掩埋了他夫妇二人,再着人去边城寻找那遗孤,却是毫无音讯。我只记得那遗孤的左臂上生有一块胎记,形同新月。”
说着,上官青锋用双手捏住了马小山的双臂道:“如我所猜未错,这位马大侠便是你的父亲――马大山。”
马小山彻底怔住了,他只道自己是个小叫花,虽然也曾想过自己的爹娘,可终究没有印象,对爹娘也未有什么期望,此刻听得自己的爹娘已经亡故,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上官青锋道:“那马大山曾与我结拜为兄弟,我的夙愿便是寻得他的后人,将他培养成才,怎奈多方寻访未果,我心有愧疚,今日见你,竟已长成人中龙凤,实在是欣慰得紧。”
马小山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结结巴巴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左臂上的胎记便可证明!”南宫青锋笑着说道,“来人啊,快设酒宴,今天我要大宴席群雄!”
当夜,绿柳山庄灯火通明,一干群雄皆在饮酒作乐,与马小山敬酒的人也更多,却是没人提起白天马驹儿惨死一事。
“马兄弟,当年你爹爹‘铁臂神拳’马大山在江湖之中可是威风得紧,咱兄弟对他敬仰得很!”一个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马小山,当年我与你爹爹曾经结拜为兄弟,以后有事只管言语,我一定尽力。”又一个人说道,那舌头竟似已喝得打了结。
“马兄弟,当年马老前辈可是我最钦佩的英雄,没想到糟了贼人毒手,恁的可惜。”又一个人端着酒碗说道。
“马兄弟……”
这一喝便喝至了深夜,马小山置身突变之中,一时回不过神来,只有一杯接一杯的吃酒,待得不多时,便已吃醉,沉沉睡去。
待得马小山醒来时已是清晨,床头摆放整齐的缎面长袍与他穿戴,马小山却不去取,仍旧穿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来,院中的下人见到马小山出得屋来,忙上前道:“马公子,老爷已在餐厅为公子备了早膳,请您前去享用。”
马小山穿过花园到了餐厅,却见到上官青锋已坐在那里,梁绪等三人也已上桌,都在等他。早膳是烤小羊腰肉,那肉质肥而不腻,鲜而不膻,很是可口。马小山吃罢早膳,与上官青锋攀谈起来。
“上官伯伯,昨日你讲的可是当真?”马小山仍是有点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我上官青锋堂堂武林盟主,怎敢开这等玩笑?”上官青锋笑着答道。
“是您亲手葬了我的爹娘?”
“是我亲手葬了那马大侠夫妇。”
“他们葬在哪里?”马小山急切问道。
“就在边城外五里。”上官青锋缓缓答道。
“我想要……去祭拜他们二位,不知上官伯伯可否与我同去?”
“那自然是好,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上官青锋话锋一转。
“伯伯请讲。”马小山答道。
“你与那马帮究竟是何仇怨,却非要取了马如令的性命?”上官青锋问道。
“我流落在边城为丐,结识了边城一个富家子弟,他带我如亲兄弟一般,只可惜,马帮与那锦衣帮火并,坏了我这好友的性命,从那时起,我便藏于山中练拳,苦练十年出得山来,便是为了我那朋友寻仇。”
………………………………
第六十章 马大山夫妇
“竟是为友寻仇?”上官青锋沉吟道,“如今那马如令不知躲藏在何处,需不需要我下那‘江湖追杀令’来寻找他?”
这“江湖追杀令”乃是武林盟主的特权,每一道江湖追杀令下去,必有一人死亡,数百年来,历届武林盟主所下的江湖追杀令都没有失败过。
“谢谢上官伯伯关心,只是此仇须得我亲手得报才有意义,您要是有马如令的消息告诉我一声便可以。”
“那我便强求了。”上官青锋话音刚落,却听得院中响起了一阵嚷嚷声。
“我早说要叫你来,你偏不来,现在好了,大英雄大好汉做不了了,却要被人称做大狗熊大乌龟!”一个人声音说道。
“若不是你与那孩童猜拳那般费时间,我们早就是大英雄大好汉了,你却怎的怪我!”另一人声音说道。
“若不是你在荒山野岭的闹着要吃酒,我们早到了,你又怎的怪我!”
……
待得二人入得院来,却是冉游龙冉无角兄弟。
“哎呀,原来这个姓梁的小子也在这里。”冉游龙道。
“还有这个姓马的小子,这个女娃娃也在,我要叫她多喊我几声大英雄大好汉!”冉无角道。
“这个姑娘又是何人,生得恁的好看,头上的银饰也好看得紧。”
“哎呀,人家姑娘生得好看又关你何事,我们是来做大英雄大好汉的,又不是来寻姑娘的。”
“你这人真是啰嗦,万一这个女娃娃也是嘴甜,我们不也一样做大英雄大好汉?”
众人皆无语,紫裳笑着迎上前去道:“两位大英雄大好汉,为何来此,可是要参加‘英雄会’?”
“正是,”冉游龙道,“可惜我们兄弟路上有事耽搁了,便迟了一日。”
“都怪他,我说早出来一日,他非不听!”冉无角讪讪道。
“好了,二位都别吵了,二位都是人尽皆知的大英雄大好汉,不参加‘英雄会’也不打紧。”紫裳见二人又要争吵起来,赶紧转过话题道,“不知二位近日来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冉游龙说道,“没有参加‘英雄会’怎么会好?”
“就是,没有参加‘英雄会’,也吃不到那‘英雄会’的酒水,怎么会好?”冉无角道。
“还好我们这里刚收到一封英雄帖,下月十三邀请群雄齐聚藏剑山庄。”冉游龙道。
“英雄帖?却不知所为何事?”梁绪顿时来了兴致。
“好像是那藏剑山庄的大公子余锦欢下月结婚。”冉游龙说道。
“结婚?却不知女方是哪家的千金?”梁绪追问道。
“好像是个叫马秀芳的女娃儿。”冉游龙道。
“莫不是那马如令的女儿马秀芳?”梁绪问道。
“我们只知道名字,却不知道她与那马如令是否熟识。”冉无角答道。
“既是如此,我便要去查探一番。”马小山答道。
“我先带你去祭拜父母,这马如令的事情之后可以再做。”上官青锋说道。
“如此便是极好。”马小山道。
马小山一行人已到得边城,由于马小山不擅骑术,又带着紫裳,故而一行人并没有骑马。
几人在“望仙楼”住下,准备次日去那边城外扫墓,马小山已备好了纸钱纸人,元宝蜡烛,几人正在“望仙楼”吃喝。
“上官伯伯,我想知道我爹娘是如何遇害的?”马小山忽然道。
“那日马兄弟约我来这边城吃酒,我因私事耽搁了半晌,却得到了十二连环坞欲害他性命的消息。”上官青锋道。
“消息如何得来?”马小山问道。
“我自有眼线在十二连环坞中。”上官青锋道。
“我父亲在边城的消息岂不是只有您一人知道?”马小山道。
“那十二连环坞眼线极广,马兄弟又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所以便被追杀了去。”上官青锋说着,吃了一口酒,满脸都是回忆的神色,“待得我赶到时,他们已不在边城,他夫妇二人见得追杀,且战且退的退至城外五里处,我赶忙追上,却还是慢了一步,他夫妇二人已是身受重伤,倒地而死了。”
上官青锋说着,满脸的悲愤,似是将马大山夫妇的死因都归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却不知那十二连环坞为何要杀我爹爹?”马小山又问道。
“概因马兄弟他平时嫉恶如仇,狭义心肠,因此得罪了黑道的人,故而买通十二连环坞进行追杀。”
马小山垂目沉思,上官青锋所言极为详细,可是马小山听着总是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马小山却也没有想出来。
次日,一行人收拾起东西到得城外,城外五里,正是厉天行身死处的桦树林,几人在上官青锋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马大山夫妇的墓。
石碑上正刻着字——夫马大山,妻连氏之墓。
马小山在那碑前跪了下来,心中泛起了无限的哀伤之感。他只觉得漂泊的人生忽然有了根,他知道自己是个没人疼爱的小叫花,却不想,自己的父母早在自己记事前便已经遭遇了不测。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马小山的心中默默的想着。
是啊,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性格?这些都已经无可考,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去分析,去想象,可是语言在此又是何等的苍白,无论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还原出一个生动鲜活的人出来。马小山只道父亲马大山生性豁达,母亲温柔贤惠,却无法还原出他们的音容笑貌。
马小山忽然觉得有些冷了,在这墓碑之前,他感受到了丝丝的冷意,他们已埋入了土里,在土里他们是否也会感到冷?那墓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记载着马大山夫妇的生平,可是一个人精彩的一生有怎么会是一块冰冷的墓碑可以承载的?
马小山捧起一捧新土,将它们撒在坟头上,又低头清理着坟头上的杂草,这些草丛坟墓中生长出来,是不是也带着坟墓里的人的生命力一起生长出来?墓碑因为风雨飘摇,已有了些许磨损,而墓碑下的人是否也早已化作了一捧黄土?
人死了,会不会有魂灵,如果有的话,他们的魂灵又在何处,那里是否也有江湖,那里是否也有恩怨情仇。他们是否会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本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他们是否会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马小山又跪伏在了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的字直发愣,他已不记得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却不知他们的魂灵是否还记得自己?他已经在仇恨中成长了太久,他几乎忘记了爱的感觉,可是他遇到了紫裳,紫裳的温柔已经软化了他早已冻得僵硬的心,似是斜风细雨吹拂在这墓碑之上,总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他们是否看到了紫裳?他们又是否会为儿子的幸福感到高兴?他们是否看到了他的仇恨?他们又是否会为了他的仇恨感到愤怒?这一切已经无从知晓,死去的人已经永远的死去了,他们不会再笑,也不会再哭,他们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躺在土地里,渐渐的融入黄土中,成为大地的一部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继续自己的喜怒哀乐。
紫裳看着马小山的身影有些发怔,这坟墓中的人她本不认识,却因为马小山的缘故与她产生了联系,他们已是她的公公婆婆,却不知他们是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故事,黄土掩藏了他们的身躯,她甚至无从去想象他们的音容笑貌。也许马大山与马小山的性格相似,有一些固执,有一些偏激。可能又不完全对,因为他们本就是两个人,马小山在仇恨中浸泡得已是太久,是环境塑造了他的性格,还是他的性格成就了环境?
紫裳也默默的在马小山的身边跪了下来,对着这陌生的坟墓磕了三个头。她已是这家的媳妇,她所做的本就是她应当做的。她只想让马小山幸福快乐。
想到马小山,紫裳又不由自主的转身去看马小山,他的侧影坚毅而刚挺,这身躯背负了过多的不幸与仇恨。他将要在复仇的道路上一路走下去,而自己也将陪着他在这路上行走,防止他在复仇的苦海中无限的坠落。她又想到上官青锋与马大山本是结拜兄弟,为何他不去帮马大山寻仇?
也许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事情,总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有人选择在仇恨中成长,也就有人选择遗忘,也许上官青锋已忘记了这段仇恨,也许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复仇中。他已是武林盟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经过详细的考量。
马小山慢慢站直了身子,整个身子似乎有些摇晃,马小山对上官青锋道:“上官伯伯,谢谢你代为埋葬了家父家母。”
“我们本就是兄弟相称,这点小事,无足挂齿,当年若不是我迟来一步,他们也许就不会遭遇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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