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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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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赵佶眼角的泪,呜咽的嗓音,李师师只是淡淡地一笑,阖上了双眼。

    如果事情便到这一步,那便是又一桩能让落魄文士在野史上、八卦闲人在笔记中、无聊营销号在鸡汤软文里大加渲染的风流韵事,还能加上些“宋徽宗的真爱”、“宣和年间情殇”的耸动标题。

    可惜,就在李师师声音渐渐微弱,赵佶哭得没了形象的时候,小楼之外猛地传来一声高喝:“官家遇拆鸾之难,李女史危在旦夕,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只拦着贫道作甚?还不快些让了开去!”

    便这一句话的功夫,只听得外面那些匆匆赶回的殿前司军将痛叫几声,随即就是小院门户被冲开的响动。

    还不等小楼中人有什么反应,就听见有人在小楼下高声叫道:“官家可在楼里?草野之臣许玄龄,奉吾师下元太一君法旨,来为官家解厄,为李女史续命!”

    一旁魏野隐形在侧,补充道:“续命也要说清楚了,这可不是续个一秒两秒,而是在阎罗鼻子跟前抢人!也不对,这地界绝天地通,哪里还有阎王可找?若是地府尚在,倒不用麻烦了,我发一道符书出去,半路把勾魂鬼使截下,不更方便许多!”

    许玄龄这个时候可没心思听魏野说冷笑话,也不管楼上有没有人应声,阆风玄云扇一摆,顿时劲风无端而生,冲破小楼木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直上小楼。

    赵佶此刻差不多都已经伤痛欲绝,仿佛自己最珍爱的王羲之法帖被烧毁了一般,心神混乱间,就见一个苍髯大耳的道人,头戴杏黄巾子,身穿铁绀色道服,手持一柄蕉叶扇,直直闯到自己面前,躬身一礼:“官家莫要伤悲,臣许玄龄,奉吾师法旨,来为李女史救难!”

    赵佶也是病急乱投医,见着许玄龄到得近前,也不管面前这道人是什么来路,只是叫道:“许卿是么?你若真有回生之术,救得师师性命,朕自然不吝封赏!”

    许玄龄也不看赵佶脸色,只是走上前来,望着抹胸尽去、露着白腻胸口的李师师,望了一眼,方才道:“幸好山主所点化的牌符尚在,替李女史化解泰半剑气,不然此刻除非山主亲至,否则便是回天乏术了。”

    说罢,许玄龄忙从腰间摘下青皮葫芦,倾出两枚丹药,寻了一个瓷杯把丹药用水化开,双手捧了走近前来说道:“官家莫要忧急,臣这里有吾师所赐灵丹,先让李女史饮下,护住心脉。臣方才好措手医治剑伤。”

    赵佶依言,忙把那小半杯丹水接过,凑近李师师嘴边。

    一旁许玄龄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药水药丹想让重伤的人直接去咽也是强人所难,忙把阆风玄云扇一拂,顿时瓷杯中的丹水化为丝丝丹雾,沿着李师师的嘴边缕缕不绝地涌入。

    赵佶一手握着瓷杯,许玄龄将阆风玄云扇不停摆动,就这样过了半盏茶光景,小半杯的丹水全被送进李师师腹内。

    只见李师师原本苍白如纸的脸,竟变得红润不少,就连胸口剑创之处,也止住了失血。

    这个肉眼可见的变化,顿时让赵佶喜色上面,望着许玄龄道:“卿家灵丹,真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妙!师师性命,可是保住了?”

    许玄龄一躬身,应道:“官家莫慌,李女史受创沉重,贫道虽用丹药暂时护住李女史心脉,但李女史胸口这柄金剑一日不去,便要消磨一日的生机。且请官家恕贫道唐突之罪,上前来诊视诊视……”

    说罢,许玄龄也不等赵佶反应,就俯下身来,用阆风玄云扇向着李师师胸口一搧。

    然而他才搧到一半,一旁魏野已经一伸手捏住了阆风玄云扇的扇边:“玄龄,先停手,这剑你等闲拔不出来!既然已经稳住了李师师的心脉,咱们先出去说话!”

    许玄龄一愣,只好收住阆风玄云扇,向着赵佶躬身道:“官家莫急,臣要出去采些夜露,为李女史合药,去去便来。”

    说罢,许玄龄转身就走出去,直下了楼,方才低声问道:“山主,那金剑看似平常,只要拔了剑,再用符法止血,丹药合疮,便能还赵官家一个活生生的李师师,怎么山主却要阻拦?”

    “符法止血,丹药合疮?说得倒是轻巧!”魏野的声音淡淡响起,不用看都知道,道海宗源之主现在是一副标准的嘲讽脸,“玄龄啊,你到底是修道年浅,还是图样图森破!那柄剑你以为是什么剑?那剑不是五金之英锻造,也不是神木仙根削成,也不是珠玉之精凝结,而是一口肉剑!”

    “山主,肉如何能为剑?”

    “密教中人,腰间那话儿都能当成金刚杵应用,一把人肉化成的剑,又有什么奇怪了?”先把密教嘲讽一通,魏野的声音才稍稍正经了些:“那剑身隐隐带着一股生机,更有元气源源不竭涌出,若不是有竹符阻挡了一下,这个时候,这口破剑就已经和李师师这妹子的生机熔铸为一体。到那时,便有大神通之士想要破掉剑上恶咒,结果便是这口剑吸食李师师的本身元气以自肥,真个成了不治之症。”

    “你刚才要是胡乱下手去拔那剑,我敢肯定,不等剑拔出来,李师师一身生机也都被吞噬干净。我让你上門来救人,是要在赵官家面前留个好印象,日后才能配合我的行事。可要是咱们把李师师弄得香消玉殒,还谈什么布子汴梁,早点上梁山泊是正经……”

    魏野杂杂拉拉抱怨了一通,许玄龄硬着头皮打断道:“山主,我虽然用生生造化丹替李女史吊住性命,但是似你这般说,生生造化丹的药力早晚也是要被那口金剑吞吸殆尽。如今又不能拔剑出来,倒是该如何做才好?”

    魏野弹了一下舌,沉默片刻方才道:“法子倒不是没有,只是却不适合咱们这些汉子老爷们来做。得寻个真气盈足的高手,挑动李师师周身元气运转,渐渐将那柄破剑的异种生机辨析出来,再一点点地逼出去。这过程中,还要以自身真气涵养李师师的生机,那肌肤相亲,可是免不了的……”

    说到这里,魏野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做了,只怕赵佶倒不肯宠信你,只觉得自己头上多了一顶绿头巾,迟早非跟你算总账不可。不但要损耗功行,还惹得赵佶记恨,这个医案未免太得不偿失了些。”

    说到这里,魏野蹙了蹙眉,从袖囊中摸出一枚玉珠,掌心寒劲一吐,顿时玄霜青女真符浮现于玉珠表面。

    将这枚玉珠丢到许玄龄手中,魏野挥了挥手:“虽然暂时不好拔剑出来,但是封住那破剑中的气机变化,倒不费事。玄霜青女真符素来有封存生机之妙,总而言之,还是把李师师整个封起来,然后咱们再仔细商讨医案的问题。”

    这法子显然就太不靠谱了些,也不知道赵佶要是见着李师师整个人成了冰棺里的睡美人,又会是什么模样?

    许玄龄不敢吐槽魏野,只好捧着玉珠自己上了楼。

    此刻李师师已经幽幽醒转过来,生生造化丹药力强大,暂时压住了她的伤势,又稍稍平复了痛感,让她此刻还能向着许玄龄颌首为礼:“这位……便是许先生吧,师师劳先生诊治了。”

    许玄龄点点头,算是受了这大宋第一二奶的礼,便向着赵佶与李师师说道:“官家、李女史这剑伤非同小可。那金剑有吸食李女史元气之能,贫道若是猛然下手取剑,只怕那剑瞬间就要吞尽李女史一身生机元气。所以贫道思前想后,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还望官家可以恩准施行。”

    赵佶听了,只是拼命点头:“许卿许卿,只要能救得师师的性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要朕割股煎药,朕都依了你!”


………………………………

第二百四十六章。谁家小姑过青丘(二十六)

    得了赵佶许诺,许玄龄向着李师师一点头,道一声:“李女史,但恕贫道无礼,请先闭上眼,就当是小睡片刻。(。 求书)火然?文 ??? ???.ranen‘”

    李师师勉强点点头,将双眼闭起。

    许玄龄也不敢怠慢,手中阆风玄云扇轻轻脱手,扇上符印带起丝丝云气,带着这柄蕉叶扇不停地旋转起来。

    祭动阆风玄云扇,苍髯道者身周气温骤然一降,原本仍带三分暑意的空气中,只有一股寒意袭来,人们呼吸间都能看见口鼻中涌出的白雾。

    异象浮现,许玄龄左手平托着封入玄霜青女真符的玉珠,腕子一抖,顿时玉珠落在李师师头顶,虚悬于如云青丝之上。

    玉珠悬于顶,道扇转于前,许玄龄道一声:“官家,为保李女史生机不为金剑侵夺,贫道只能先以宝珠护住李女史肉身,为她保住几分元气。还请官家让开些!”

    赵佶听了,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李师师。却见丝丝云气,笼罩住李师师的周身,转眼间,就见着一根晶莹剔透如水玉般的六棱方柱无端而生,将李师师的身躯封存于其中!

    当了这么多年大宋天子,又自加了道君皇帝尊号,赵佶见过的道门高人里,也有有立幡招鹤的,也有符水治病的,也有似林灵素这样,有呵气凝冰、噀水成云、入火不伤种种神通法力,让赵佶看足了热闹的。

    但是自从林灵素去后,在赵佶面前显露如此法力的,许玄龄还是第一人!

    转眼间,赵佶的心神就被面前的玄奇变化吸引了个彻底。'txt全集下载。'

    一时间,都忘记了关切李师师的安危。

    就像当初章惇对他所下的那句著名按语“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一般,尽管这个中年男人看似聪明、儒雅、博学,但是他偏偏缺少定性。哪怕刚刚还在为李师师的安危忧心不已,此刻却能够被许玄龄的术法吸引得目不转睛。

    许玄龄心中轻叹一声,收了阆风玄云扇,向着赵佶一躬身:“官家,李女史身中金剑之厄,贫道所为,不过暂时保住李女史性命。若要化解这一难,还请……”

    话说到一半,赵佶却是猛然反应过来,跳到了许玄龄面前:“卿家做得好,做得好,有卿家护持,朕无忧矣!”

    说罢,他不忘瞪了一眼那些使女:“还愣着作甚,叫那些殿前司的酒囊饭袋,快些去传高太尉来护驾!”

    一面发号施令,他一面还拉住了许玄龄的手:“这定是妖人要谋害朕,却尚幸天不绝朕,师师忠义,代朕受难,又遣仙卿来护卫于朕。许卿许卿,且不要舍朕而去,日后朕还要仰赖许卿为我皇宋出力,为朕讲说玄理!”

    这话里头的意思,真是再好明白不过。赵佶这是安下心来,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安危问题,那柄金剑眼下是伤了李师师,可谁知道不是冲着他来的?宣和元年,他心血来潮,改和尚为德士,改诸佛为金仙,还让天底下的秃驴都用布包头、戴冠秉简,算是把佛门得罪大了。那剑的形制,看上去也像是佛门之物,说不定就有佛门的妖人,正有刺王杀驾之想!

    赵佶抓着许玄龄这个送上门来的道门高手就当成了救命稻草,至于李师师的安危,都要朝后放一放。

    许玄龄面上还是一派恭谨之色,心中却是忍不住地问道:“如此没有担当,荒唐轻易的浮浪子弟,这便是宋人的官家?”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疑,隐身在旁的魏野冷哼了一声,传音道:“不然呢?你以为这位道君皇帝,还是什么好货色了?我又何必让玄龄你出面来应付他?要换了我亲自上阵,现在这赵官家就该被做了赵冰棺,送到南极看企鹅去!也对,不是有人捧他的臭脚,说他是南极长生大帝化身么?”

    ……

    ………

    端午一夜,小楼惊变,等到高俅匆匆率领一支勉强看得过去、没有喝多了端阳酒的禁军赶到,将官家护送回禁中,才总算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所谓压了下去,也只是给那些内侍和殿前司的将门子弟下了封口令,顶多不会流传到民间去。但不管内宫还是外朝,该知道这事情的人,从后宫妃嫔到政事堂诸公,肯定是一个不落。

    就算是汴梁城里,也稍稍能嗅到一丝与众不同的风声。

    张三和李四坐在茶肆里,看着眼前的那个开封府的小吏,面露难色:“林家哥哥,俺们的地盘只在酸枣门外,这地方都是道官,和尚却少见,叫俺们怎么帮你打探消息?”

    那小吏冷笑了一声,点着张三说道:“别人说这话,俺还信个三分,你过街老鼠是个什么人物,俺岂会不知道?上峰已经交代下来,要严查这东京城里的僧人,尤其是行踪诡秘的外地僧人,更要注意。尤其是从五台山上下来的!”

    听见“五台山”三个字,李四身子微微一动,却被张三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按捺下来。

    那小吏也不在乎他们做什么小动作,只是哼了一声道:“俺林千军祖上也是几代的吏目,你们私下做什么勾当俺自然清楚,只是平日里懒得管罢了。如今两件差事,和尚你们探访不到,这酸枣门外多是道观,有法力的女冠,总寻一两个吧?”

    张三笑着点头:“自然,自然,林家哥哥吩咐下来的差事,俺们岂能不留心?肯定找一个合适的!”

    李四却低声道:“万寿观那些姑子,都做的是皮肉生意,有没有法力俺不知道,没有廉耻倒是真的!”

    话没说完,他又被张三踹了一脚。

    林千军也懒得和两个泼皮多话,差事吩咐下来,自己就站起身来:“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办得好也就罢了,办不好,俺们自有法子料理你们!话就说到这里,你们好自为之——”

    林千军人已走远,张三望着那厮的背影,自己纳闷地说了一句:“可是作怪!怎么好端端的,开封府又是查和尚,又是找女道士,到底出了什么事?”


………………………………

第二百四十七章。谁家小姑过青丘(二十七)

    连张三这样的街头混混,都感到了一丝异样,那么在汴梁城这个政治生态圈的上层,。cc '棉花糖'r?an ?e?n ?.ranen‘

    光禄大夫、集贤殿修撰、权知开封府的王鼎,此刻也正横眉怒目地看着面前的札子。

    这札子来自政事堂,是由如今的太宰王黼王金睛亲自下给他的,但凡政事堂如此重视地下札子给开封府,那必然都是有关汴梁城的大事。

    可是上面的内容,却让王鼎有摔了案上澄泥砚的冲动——什么叫“以三日为限,征辟有道女冠,达于君前”?为什么政事堂下札子,来的却不是政事堂的吏员,而是一个内侍?

    很明显了,一贯以奉承官家作为升迁通道的王金睛,根本就是抢了翰林承旨的活计,以政事堂札子的名义,写了一道官家的特旨。

    之前赵佶也不是没有下诏征辟各地有法力的道士,但那是官家下特旨,不从政事堂过,大家也就当是官家个人的兴趣哀号,装着看不见罢了。可用政事堂札子来征辟道士,一国宰执的体面何存?要换了老公相在台上,还要点脸,绝不会像王金睛这样跪舔得没有底线!

    如此内外不分,官家和王金睛到底还有没有把皇宋体制放在眼内?

    作为一位传统的士大夫,王鼎遍历军州,还算是一位能员。虽然在当今官家的治下,官场上有操守的人物本来就不算多,可王鼎自问还有点下限,见到赵佶和王黼这种明目张胆破坏体制的行径,还有几分士大夫式的正义感,但是看到那个内侍,王鼎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

    原因无他,这个胖内侍居然是号称“隐相”的梁师成身边得用的人物!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金睛与梁师成这隐为一党的两个首领人物,同时要关注这件事?要知道,他们之前同时表态,也不过是为了攻倒蔡老公相罢了!

    对于这样两个站在官场食物链顶端的庞然大物,王鼎还是稍稍退让了一下,尽力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拱手道:“既然政事堂下了札子,本府岂有不从之理?这便发榜文就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胖内侍矜持地一点头,似乎对于王鼎的识相感到满意,指点迷津似地说道:“王大府,稍后官家会遣一位先生来开封府总理其事,王大府只要尽力配合那位先生便好,这一趟差遣办下来,总是有功无过的!这便告辞,不用送了!”

    这几句话,在这胖内侍,是送了天大的人情出去,可在王鼎这种传统的儒臣看来,却几乎像是抡圆了巴掌朝他脸上搧!

    等着那胖内侍离开,王鼎抓起案上那块仁宗朝名匠手制的澄泥砚就朝地上摔:“胡闹!胡闹!开封府何等紧要所在,却派个道人来胡作非为!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江湖术士,骗了官家的宠信,就这般恣意胡为起来!不要忘了王仔昔,当初如何受宠,最后不一样死在了开封府大牢里面!”

    ……

    ………

    王鼎在开封府二衙里破口大骂,然而最新出炉的洞微先生许玄龄却是一派淡然,依旧是黄巾道袍、手摇蕉叶扇的装束,立在玉仙观的庭院之中。

    然而他的目光,却微微有些游移,只是看着玉仙观大殿上的兽脊发愣。

    在旁人眼里,那只是一条最平常的兽脊,装饰着名为鸱吻的摩羯鱼首。但在许玄龄眼中却分明看到一对叔叔与侄女,正在你追我逃:

    “喂,铃铛,借这个机会到宋徽宗面前混个脸熟有什么不好?这一次李师师被密教飞剑所伤,事情绝对有古怪,难保赵佶的后宫里头没有出问题,正好你可以用得道女真的名义混进内宫去调查一下!”

    “道姑这种职业才不适合我,叔叔你忘记了我原本的设定了吗?要不要我重申一遍?我是半妖、半妖、半妖!”

    “知道你是半妖,可你是金精清明化形,一点妖气也不显,连我都忘了这个设定,但也不用重复那么多遍。”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魏野的话,司马铃身子一缩,就跳下房梁,出溜一声钻进了大殿旁那株古树的浓密树冠里:“叔叔你要找人进宫打探消息,为什么不自己去?”

    “进宫这件事情,对你阿叔来说很不吉利你知道吗……”

    魏野弹了一下舌,望着司马铃说道:“你看,那金剑虽然是不知道什么死鬼尸骸转化来的,但是物性上已经表现出五金之质的特征,你那种比号称食铁兽的大熊猫还强悍的五金掌控之力,用来消解那口金剑是再合适也不过了。就算不肯进宫,总得救李师师一条命吧?这么聪慧坚强的女孩子,就如此轻易地香消玉殒,不是太可惜了些?”

    司马铃还是一脸戒备地望着他:“那怎么不叫程灵素姐姐来帮忙,她的医术不是更能帮上忙?”

    “医术要能管用,我还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谁晓得那金剑上还埋伏了几道恶咒,除了你这样的半妖,就只有修炼有成、起码半仙以上水准的人物,才敢让她去试一试。可你阿叔我的夹袋里,可没有这个级数的人才!”

    ……

    ………

    就在老魏家的日常相声再度开演的当口,开封府那一张“征辟有道女冠”的榜文前,已经围满了人。

    除了看守榜文的衙役,余下的都是看热闹的人。

    官家好道,这在汴梁城不是新闻,但是官家过去重用的道官都是男子。虽然也有几位修行有成的女真人被地方官举荐上来,却都是闲云野鹤的性情,不用多时就纷纷离开了这软红十丈的名城。

    而这一回,官府明明白白地说要征辟女冠,汴梁人的八卦天性作祟,顿时联想力就格外丰富起来。

    “官家这一回要寻有道女冠,莫不是几位贵妃与李女史,都奉承不住了,所以要寻个新欢来?”

    “不成话,不成话,你道天下修道女子,都和万寿观里那些姑子一般,不知廉耻,挂着修道的名义做皮肉生意?当年曹仙姑进京,我是见过的,古貌古心,哪里是那些轻佻女子可比!”

    “那你说,官家这道榜文是什么用意?”

    那些小吏守着榜文半天,一个女道士都没见着,反倒几个看客自己先争执起来。

    守榜的小吏中,为首的正是林千军,不由得没好气喝道:“哪里来这许多闲话!你们不揭榜,便莫要在这里胡缠,坏了差事,不是顽的!”

    汴梁人都见惯了这些开封府吏员,也不怕他,就有人起哄道:“林家哥哥,你消息灵通,却告诉俺们,这一回究竟是不是官家要效法前唐玄宗皇帝,要玩太真娘子变杨妃娘娘的手段?”

    这话说出来,顿时人群里都是一片心照不宣的笑容。

    林千军哭笑不得,怒骂道:“这是扯什么臊!你们若无事,赶紧退去了也罢!”

    正呵斥间,只听得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清脆应道:“这位差官,你这榜文上说要征辟有道女冠,却不知是如何分辨有道无道?”

    林千军应声道:“有法力的便是有道!”

    那女子轻笑一声应道:“你却看我如何?”


………………………………

第二百四十八章。谁家小姑过青丘(二十八)

    你却看我如何?

    这是个问句,却被说话的人咬字之间,硬是铺陈出了一股舍我其谁的肯定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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