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修仙小娘子-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梢并非真正的柳梢,而是一块匾额,上面书写着“柳梢”二字。
谢小满随手将蓑衣扔在了角落,看着满眼的荒唐,心想郭璞这个家伙在这里混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下三滥的模样。
这是揽月楼,正厅上乌木鎏金的匾额,端端正正两个隶书大字——柳梢。
据说这还是正始年间的大名士何晏留下的墨宝,至于其中真假,就无人知晓了。
反正人们来这里,并么有太多瞻仰名士的祈望。即便原本有那么半真不假的一丢丢,在几杯酒水下肚、美人招袖入怀后,也会忘得彻彻底底的。
揽月楼可以吟风弄月。
吟的是春风,弄的是风月。实在是建康城的一个好去处。
所以很多人喜欢在此处游荡,更何况,这里除了有美人,还有美酒。
一坛十里香,足够香遍十里,也足够一醉十天。
谢小满看着此情此景,闻着空气中飘荡着的酒香和胭脂香,有些明白为何郭璞会喜欢在这里逗留了。
揽月楼这种地方,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来人往。人们醉醺醺的来,醉醺醺的走,从黄昏热闹到第二天清晨,没有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煞风景。
只不过,这里来来去去都是男人,如今谢小满走进这里,即便十分安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男人们看着这个身穿道袍、不怎么漂亮的少女,或许是因为油灯稍微黯淡的关系,谢小满脸上的雀斑也在这时候愈发明显了。
“哟,哪里来的小道姑!”有醉酒的客人笑着调侃。
谢小满置若罔闻。
她随手抓住身旁的知客,问道:“诗岚姑娘呢?”
知客有些愣怔,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从未见过有女子明晃晃的进门,还开口就要找姑娘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问你话呢。”谢小满微蹙了眉头,她不喜欢周遭男子们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这目光里虽然没有什么色情的味道,却难免有一种令人不喜的审视。
“诗岚姑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早就已经歇了。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奴家说。”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款款走来,面上带着仿佛不会消失的笑意,上下打量着谢小满,微微福礼,“奴家是这揽月楼的妈妈,贱名安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找你也行。”谢小满展颜一笑,“我姓谢,叫谢小满。”
如果姓氏是一种资源,谢小满自然不吝使用。
安梓微微一怔:“那首《水调歌头》……”
谢小满笑道:“咱们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如果安梓姐你肯帮忙,诗岚姑娘能够唱的,自然不只《水调歌头》这一首。”
安梓眼睛一亮,久经江湖的她哪里不知道什么叫做机会,这时候连忙笑意盈盈,侧身带路:“谢娘子请跟我来!小六子,还不快去把诗岚姑娘叫过来!告诉她说,她日思夜想的小满娘子来看她了!”(未完待续。)
………………………………
第五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谢小满走过柳梢堂的过程,的确很像柳梢。
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的路过并没有带来寻常小说中火爆的场景,即便偶有几个男子好奇的看过来,调笑两句,也在片刻后就对这个相貌太过寻常的少女失去了兴趣,各自回头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酒与女人去了。
怀中女人的身子只属于自己一夜,**苦短,便更加值得珍惜。
至于谢小满,虽然身上穿着道袍,可大部分人只把她当做是某个酒家或铺子的小丫头,毕竟这个年代道袍盛行,并不代表着什么。
没有轰动,连奚落都欠奉,谢小满不禁挠了挠头,心想自己这张脸难道就真的这么差强人意?好在自己不是靠脸吃饭的人。
她没有发觉,虽然揽月楼的客人们都对她并不另眼相看,柳梢堂中姑娘们看向她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审视与不解。
只有她们清楚,她们的妈妈安梓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多年华的浸淫,让她成了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物。
美人与铜臭,一旦结合在一起,总是一件令人叹息的事情。
能在建康城站稳脚跟,已经是不易,更何况是打理这样一家风月之地。
安梓也年轻过,单纯过,美丽过,挣扎过。只不过事到如今,她只是一个出色的妈妈,做着她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做事情其实颇为简单,有的人要捧,有的人要撵。而谢小满在她的眼中,自然是要捧的那种人。
不单单因为她谢家的身份,更因为那首《水调歌头》。
说来有趣的事情,这首流芳千古的东坡词,在如今的世人眼中,更像是一种粗浅的民间小调,难登大雅之堂。
其实这也难怪,这时候的文人们所习惯的。是那些艰涩繁复的玄言诗,是那些古意盎然的《古诗十九首》。一首突如其来的《水调歌头》对他们来说,美则美矣,却没有格律可寻。甚至连长短都略嫌诡异。从女子口中唱出尚觉有趣,可若是上纲上线的去品评,怕是也无法入品的。
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东坡词的妙处,又哪里是时代可以完全湮没的?诸如谢安这等人物。早已看出这词的不凡。只是很多事情,可以品评,三五好友之间赞一声好,却无法在大庭广众下演说。
这样一来,这首《水调歌头》的妙处,还要依靠这口碑缓缓传出,另诸人慢慢品咂,其中所要消耗的时间,可想而知了。
不过,转而到了揽月楼这种地方。事情就不大一样了。她们这种地方唱的曲子,本就是图个乐子,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品评肯定,只要大家觉得不错就是好的。
只有类似诗岚姑娘那样天生的七窍玲珑心,才能洞察出诗文的好坏,于是在唱过《水调歌头》后,只觉得越回味越甘甜迷人,越回味越心惊胆颤。总觉得之前的事情像是一场梦幻,这样一首玄妙的词,就这样被自己简单的唱出来了?
回忆着谢小满把《水调歌头》写给自己的云淡风轻。诗岚几乎觉得心悸。
回头再看揽月楼里经常浅斟低唱的那些香词艳曲,如今更加难以入耳,更别说唱出来了。
于是乎,诗岚再难开口。索性先跟妈妈告了假,至于之后又该如何,日后再做打算就是。
诗岚不仅仅是揽月楼的一把好嗓子,并且是在整个建康城的风月场里都出了名的。这时候耍个小性子,安梓这个做妈妈的也不会太过苛刻,便由着她来。
只是心里不免也有了些计较。心想这样歇息也是有个限度的。五日为限,如果过了五日,这个小妮子仍旧揍不过心里这道坎,自己就只好黑着脸,帮她走一程了。
诗岚歇息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她自己尚且没有什么恢复平日的心思,谢小满却已经来了。
安梓心想,这丫头的命数的确很不错。
“谢娘子,您这样登门,不免惊世骇俗了些。”早已听到传报,诗岚出门相迎,款款一礼,面带喜意。
谢小满挠头一笑,心想自己长这么大,似乎还从未惊世骇俗过。
“还不请谢娘子进去!奴家去嘱咐厨子做些好菜。”安梓十分清楚自己什么场合应该存在,也相信诗岚的聪慧,于是冲她使了个眼色,自己带着无关紧要的人们先行离开。
谢小满对此并无不满,随着诗岚进房,略微温寒几句,就入了正题:“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
“谢娘子请直言就是,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正在找一个人,据说他四日之前来过这里,之后就没了踪迹。”
诗岚闻言脸色微变,紧张起来:“谢娘子的意思是”
知道对方误会了,谢小满笑着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应当是有仇家的。只是想了解下当时的情况而已。我并没有说你们这是黑店的意思。”
“谢娘子真是玩笑了。”诗岚有些尴尬,春风化雨,笑的柔和,“不知这人什么模样可知道当日是找了哪个姑娘奴家寻人问问便是,这倒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找没找姑娘我不清楚,不过这人极好饮酒。”谢小满说着,将郭璞的外貌大概描述了一番。
诗岚略略思付,便唤了人来:“你去把当日柳梢堂的知客找来,就说我有话相询。”
头牌开口,事情当然容易的如同春风。不多时,那知客就已经被找来问安,回忆起当日的事情来:“的确有那样一位客人,穿着玄青色的袍子,没找姑娘,倒是一个人喝了两坛子十里香。是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位客人结账时出手很阔绰,说剩下的都给小的做打赏。”
“他可与什么人说话了么?”谢小满有些心焦。
“在楼里并没有,他都是自己在喝酒,谁都不理。”知客回忆道,“我想起来了!他出门之后,似乎遇见了什么熟人,二人说了几句话,就一起离开了。”
谢小满心中咯噔一声:“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当时太黑了,看不太清。只记着那人瘦瘦高高的,穿了个件长衫,到有些像教书先生。”
“那个人……”谢小满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是不是一直皱着眉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知客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回忆:“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
谢小满闻言,半晌无语。
不用想了,那个人定然是吴忧了。
虽然自己并不完全了解其中情形,可郭璞必定是因为要救许哲峰,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让吴忧有了树藤摸瓜的可能。
郭璞那个时来到这里,恐怕不仅为了喝酒,还为了等人。
果然还是原本的那副样子,害怕牵扯到别人,就拍拍屁股自己去硬抗。要是抗的下也就罢了,明明就是鸡蛋碰石头,还非得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烦。
谢小满觉得有些烦闷,于是一口将身前杯盏中的酒饮下,一道香辣之气缠绵入腹,不愧是十里香。
谢小满想着,微微出神。
诗岚不无担心的看着她,唤了一声:“谢娘子,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啊,抱歉。”谢小满回过神来,抱歉一笑,“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人行踪,真是多谢了。对了……还请你们帮忙注意下,若是这人再在揽月楼里出现,烦请告知一声。我现在住在宣庆坊南锣巷子里,一会儿给诗岚姐姐你留个地址。”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诗岚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纳罕谢小满的住所为何不在乌衣巷,却也没有多加询问。
谢小满又道了声谢,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了什么,笑道:“诗岚姐姐,这个忙不能让你白帮我,你这里可有笔墨,我写个东西出来。”
诗岚一愣,心中却是一喜,连忙换人去取笔墨纸砚。就连揽月楼的安梓妈妈都听到了风声,连忙派人来打听。她招呼了半天,担心了半夜,可不就是为了这位小祖宗留下点能赚真金白银的东西么!
众人忙做一团,直到谢小满提笔,才略微安静下来。
写点什么好?
谢小满挠了挠头,略微沉吟。
《水调歌头》那样的词太正了,定然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吟唱。那么,艳词?唔,柳永似乎颇善此道,而且平生都混迹青楼的,的确写了不少这种香艳绝妙的小词。
柳永、柳永……《望海潮》肯定不行,《雨霖铃》太过悲切,《鹤冲天》就更加不对劲儿了。那么……对了!这一首不错!
于是下笔,迤逦而成: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词写罢,就连谢小满都不禁有些出神。
为伊消得人憔悴……郭璞啊郭璞,你最好不要出事。香兰姐姐如今正生着病,当真在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呢。
可是,那吴忧是何等人物?我如今处于这等境况,又该如何是好?
死郭璞,你说,我该如何?
谢小满无声一笑,仰首杯酒。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未完待续。)
………………………………
第六章 驱邪何必急于一时
为伊消得人憔悴。
谢小满写罢,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揽月楼的妈妈早在门外等候,之前屋内静悄悄的,她不便进入打搅,却不免捧着一份好奇的心思,难得的紧张起来。
谢小满出来的太快,把安梓妈妈唬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迟滞半分:“谢娘子这就要走了?莫急,奴家让他们备下牛车,这个时候出去,还是宵禁呢,少不得需要坊门那边的几分通融。奴家这就让人去办。”
宵禁的事情,谢小满几乎已经忘掉,这时候便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难道还要谢娘子亲自破费打点不成!”帮人就要帮这种小事情,花费不多,却能赚个人情,安梓妈妈深谙此道。
谢小满是个人情世故中的外行人,没太明白安梓妈妈的意思,于是眨了眨眼睛:“我不用花钱打点,他们自然会放行的。我有腰牌。”
“腰牌?”安梓妈妈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腰牌,可以让人在夜色的建康城中毫无妨碍的穿行。
“这个。”这种事情没有什么需要避人耳目的,于是谢小满拿出了从宗院的腰牌晃了晃。
安梓妈妈看着腰牌上的“从宗”二字,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又似乎是在何处听说过。她思索着年轻时候的记忆,慢慢的脸色变得有些奇异起来。
“这……从宗院?”安梓妈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谢小满点点头。
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安梓展颜一笑:“原来如此,谢家竟然有这样道法高深的修士,不愧是氏族豪门,与寻常人不可比拟的。只是,谢娘子,拿别人的腰牌毕竟不方便,即便是自家亲戚的也如此。下回若是还到我们这里玩,大可不必管人借这个腰牌。只与奴家说一声,奴家自会打点一切。”
谢小满闻言无语,原来面前的这位安梓妈妈,竟然是将自己手中的腰牌。当成是借来用的东西了。
于是谢小满今夜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张脸进青楼不会惹是生非,说自己是修士也没有人相信。那自己长得,到底像什么身份的人呢……
安梓察言观色,觉得谢小满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误以为自己想通了什么,连忙笑道:“谢娘子留下墨宝,揽月楼定然有所表示。虽然知道谢娘子不缺这三瓜俩枣的,可也不能背了道理不是?您且放心,过两日就着人送到乌衣巷去。”
她听说过谢小满的身份,也知道高门大姓府中的腌臜事,于是下意识的认定,谢小满应该是需要钱的。毕竟钱这个东西,又有谁会真的当做“阿堵物”呢。
虽然谢小满没想过这一层,这时候却不免愣了一下。心想要是抄几首诗词也能赚钱,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自己正因为钱财的事情发愁,别人白给的钱,自己没有不要的道理。
于是谢小满点点头:“这一首便罢了,不过是诗岚姑娘帮忙的谢礼而已,日后再想起什么适合诗岚姑娘吟唱的诗词,我再拿过来。对了,我现在不住乌衣巷的,地址已经告诉诗岚姑娘了。”
安梓自然连忙应下。
“还有。这块腰牌是我自己的,不是借来的,所以出门的事情,不劳妈妈您费心了。”谢小满将腰牌收回腰间。看了一眼院中的天井,和方才就已经注意到的浅薄妖气,问道,“揽月楼有专门请人望气么?”
望气和看风水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方法不同,追求的却都是昌盛之道。
之前就听郭璞说过。建康城的很多大家与富户,都是回雇佣专门的人物定宅的,所以谢小满才会有此一问。
“并未请过专门的供奉,只是偶尔请人来驱驱邪……”安梓的表情有些异样的僵硬,她看着谢小满,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这腰牌是我自己的”,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这样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谢家的小娘子,怎么会是修道之人?
“这样啊。”谢小满道,“那我帮你们驱鬼,你们给我钱,如何?”
安梓愣了愣:“您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有鬼怪?”
“有些邪祟,只不过尚未成型罢了。”谢小满摇了摇头。
安梓是打骨子里不相信谢小满会驱鬼的,在她看来,这孩子怕是想要钱而已,只不过不知怎么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至于腰牌和从宗院,她的确浅浅听说过一些事情,可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对此了解并不多。更何况是久居风月场的人物,哪里会听到什么就相信什么呢。
所以安梓只是好看的笑了笑,顺着谢小满的意思推辞:“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
谢小满明白了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禁摇了摇头,也不强加于人:既然如此,等妈妈觉得楼里的确有问题之后,再来找我罢。先行告辞。“
……
……
憔悴的人还在睡觉,很显然,谢小满煮出那碗药的药效还是很不错的。
谢小满并不懂什么药理医理,能够煮出那碗药,自然是因为《散修录》上的药方。
这样想起来,那本曾经郭璞强买强卖给自己的《散修录》,其实很有用处。
虽然上面的字数不多,只是薄薄的一个小册子,却包罗万象,的确不愧《散修录》这个三个字,绝对适合散修之人修行之用。如果修行的人资质不高,仅仅是这一本书,应该就足够学习一辈子了。
不禁想起许哲峰,让这个家伙抄书,那么一本薄薄的书,三天誊抄完,应该绰绰有余。
至于自己,《散修录》中真正使用过的东西还是太少,之前一直忙碌着凡尘中的事情、恢复修为,还未曾有时间好好学习。如今又要担心郭璞……
罢了,被吴忧那样的人带走,就算是遇到什么问题,又哪里是自己能够担心的了的?即便担心了,又有什么用途呢?
谢小满这样想着,闭上眼睛,展开灵识去听屋里香兰的呼吸。十分平稳,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
抬头去瞧,夜色将尽,东边的鱼肚白已然初吐,只不过天色仍旧昏暗着。
小白正坐在房顶上,闭着眼睛享受月光浴,看样子快要睡着。
一时心里纷乱繁杂,谢小满皱了皱眉头,将自己关到尚未打扫好的炼丹房里,盘腿打坐。
五息、十息、二十息……心情依旧烦乱,根本无法入静。
谢小满睁开眼睛,心想,自己自修炼到如今,无法入静这种事情,似乎还是第一次遇见。
眼前也是同样的一片杂乱,丹炉在那里尚未收拾,买来的药材和柴火也都堆在那里,毫无章法。
旁边常年无人使用的柜子上带着厚厚的灰尘,用手一擦就能留下手印的厚度,屋子里的空气也有些发霉的味道。
心情明灭不定,谢小满看着眼前的混乱,挽了挽袖子,开始收拾。
先打开窗户通风,吹进来的夜风将屋内的灰尘微微荡起,几乎让谢小满迷了眼睛。
于是不禁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来,汇聚灵气,画出一道引风符。
符篆在半空中幽幽一亮,飘洒而出,一道不大不小的风从屋内凭空而起,直接将屋内的灰尘刮了出去。
窗棂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正在吸收月华的小白被这声音惊醒,好奇的晃了晃耳朵,觉得十分有趣,变出一根胡萝卜来,应和着窗棂声,嘎吱嘎吱吃起来。
“臭小白,也不知道来帮忙。”谢小满白了他一眼,后者“高屋建瓴”的给她做了个鬼脸儿。
其实后面的事情也不需要小白来做,只是单纯的摆放药材而已,自己放,才能更清楚明白,省着炼丹的时候找不到药材,误了火候。
两层矮柜子,虽然不大,却足够现在摆放药材用的。反正自己会炼制的丹药也少,以后需要的地方大了,再找柜子就是。
丹砂、曾青……谢小满准备将药石按照丹方来摆放,这样应该炼丹的时候便于寻找。
一点一点收拾、腾挪,谢小满原本杂乱无章的心终于趋向平静。
又使用一道引风符将炼丹炉中的灰尘和污垢清理了一番,谢小满看着快要亮起来的天色,心想反正也无事可做,倒不如炼丹。
已经答应要给李伦五石散的,而且五石散也是在普通人手中流通的东西,想要赚钱还是得先来这个。
只可惜自己炼丹的经验有限,现在只能一副一副的炼制。五石散的炼制时间大概是12个小时,单给李伦的五份,就需要两天半。
好在炼丹的时候是可以打坐修行的,倒也不算耽误时间。
不过没关系,等过阵子,自己炼丹熟练了,也就不拘于一次一副。郭璞那样的,一炉出五六副药都是很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