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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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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有的,但是我不懂兵法,更加不太清楚你们桓大将军的军令。只不过我远远的看到了,所以过来说一声而已。至于要如何处置,自然是霍大人的事情。”谢小满点了点头。

    霍起重新看了一眼西方,依旧是原本的样子,静谧苍凉辽阔,满眼的湿地与芦苇荡,静静的流水,分毫看不出有什么烟尘。

    “那么,多谢谢大人了,只是有关行军的具体事情,我还要与众属下商议一番。”霍起冲着谢小满拱了拱手。

    “好。那就不耽搁霍大人。”谢小满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当然能够看出霍起对自己的不信任,这倒不是什么令人气愤的事情,谁也没有义务去相信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在这一点上,谢小满倒是很看得开。

    霍起翻身上马,思付了一下,又对谢小满道:“谢大人,既然那边已经有烟尘之色,您不妨跟我军一齐行动?否则刀剑无眼,难免会受伤。”

    谢小满闻言笑了笑,感谢着婉转拒绝了。

    霍起见状倒也不再相劝,面上的邀请只是必须要做到的礼节,他当然没有带一个女子去营中的想法。更何况,这谢小满又是桓大将军的女人。

    如果谢小满真的出事了,在霍起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军中对于这个女子出入早有微词,这谢小满毕竟与那夏花姑娘不同的。那位夏花姑娘是上天赐予的神医,而这个谢小满呢?除了为桓大将军增添了几分荒唐的恶名之外,就没有了任何作用。

    实在是……死不足惜。

    霍起心中是这么想的,当然,不会这样表现出来。

    他像所有的铁血军士一样,手握缰绳,冲着谢小满抱拳一礼,转身驾马而去。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在耳旁响起又渐渐消失,谢小满看着眼前延绵不绝仿佛没有绝期的队伍,抬手拢了拢耳旁的碎发。

    ……

    ……

    “来人,把垫后的斥候叫过来。”霍起一回到营中,就叫来了传令官。

    传令官立刻应诺,飞马向后疾驰,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统领斥候的百夫长打马飞奔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

    霍起比了个手势,让百夫长与他向队伍外边靠了靠,低声问道:“后面可有什么动静?”

    百夫长摇了摇头,回禀道:“在下已经让三路斥候时时回禀,未曾间断。至今未见到什么动静。大人,怎么了?”

    连百夫长都觉得有些奇怪,霍大人从来都不是疑神疑鬼的人,今日竟然会主动询问,实在有些奇怪。

    霍起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的队伍已经走出很远,谢小满的身影却一直保留在原地,未曾移动过。

    在那里,谢小满的身影已经缩成了一个很小的黑点,让人看不真切。

    只是,那个女子,似乎没有蒙骗自己的必要?

    “没事,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误了大事。”霍起看了看四下的地形,“此地若是打起遭遇战来,背部受敌,咱们必定是弱势。”

    “是属下得令”百夫长肃穆应是。

    霍起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归队。

    打马向前走了一会儿,霍起仍旧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经年累月的战争已经让他有了些动物一般敏锐的嗅觉,只是如今,霍起不能确定,自己如今的疑神疑鬼,到底是什么造成了。

    “传令官”霍起皱着眉头叫人,“传令给前锋部队,加快速度不要耽搁尽快撤出这片河口”

    “喏”

    就在这时候,斥候的百夫长还没有来得及策马回营,西边故道的一个斥候小队里,几个老练的斥候正在说笑着。

    芦苇荡摇摇摆摆,随着轻风微微晃动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为脚步声做好了掩盖,实在是奇袭的好时光。

    随着一只冷箭的施放,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开始在半空中漂浮,斥候应声落马,栽进湿地旁边的水中,扑通一声。

    河水的颜色渐渐改变,最初是鲜嫩的淡粉的颜色,之后却一点点的鲜艳起来,漂亮的像是女子的嫁衣。

    河水中的鱼儿们有些欢腾,争抢着去吞咽这鲜甜的味道……未完待续。
………………………………

第九十章 斥候

    “敌袭”

    听到了落水的声音,打马走在前面的同袍猛然回头,见到的却只是孤零零站在河边的战马,以及水面掀起的波纹。

    多年来的历练早已让他们形成了警觉的特性,看着那水中泛起的淡淡粉色,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来。

    只是时间已晚,瞄准他脖颈的羽箭刹那飞出,不过短短一瞬,就已经刺透了斥候的脖颈,股股的鲜血随着心跳的频率,一下又一下脉动着涌出。

    敌袭……

    他又喊了一句同样的字句,可是发出的,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

    这水声并不是因为他在喝水解渴,而是因为鲜血正在涌动。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斥候歪斜着从马背上倒下,肩背砸在湿软的地面上,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苍茫灰淡的天色,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敌袭”

    这一队斥候的什长走在队伍的中央,十人的队伍,转瞬死了两个,还有其他的几只飞箭,正在疏疏落落的飞来。

    “敌袭”

    什长大吼一声,这一回,他冲着走在队伍最前的那个人,用尽了全力怒吼着。

    从第一天出来做斥候他就知道,这是全军最容易死亡的地方,对于死亡,他已经等待了很久。

    面对如今的情形,他并不奢望活着,但是他也并不准备就此将胸膛撞向敌人的刀口。

    因为他是斥候,斥候的宿命,就是成为军队的眼睛,猎鹰一般,探查着周遭的一切情形。

    他们不能轻易的死去,不能轻易地战斗,只能逃跑。

    逃得越快越好,逃得越多越好。这或许不够壮烈,也不够雄浑,却是整个军队里必不可少的一环。

    斥候的名声从来都不会太好。战功彪炳的不会是他们,千里奔袭的不会是他们。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发现与逃命,看起来胆小如鼠着,却又承担着最为沉重的死亡几率。

    什长看着队伍最前面的少年。那是第一次参军的小子,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人还没有枪高,此时坐在马背上,回头看着鲜血的铺洒。早已面色苍白的如若纸张。

    “敌袭”

    什长再次怒吼了一声,这一次是因为愤怒。

    最远的人逃命的几率最大,逃出了这里,才能将敌袭的消息带给大部队。

    什长在怒吼,在愤怒,是因为少年呆滞住了,被眼前的场面震慑住了,没有动弹。

    不动就是死。死亡或许算不得什么,可是他们的死亡,将会带来的后果。是连死亡两个字都承担不了的。

    需要将遇敌的消息传给营长知晓,否则一旦军队从身后被偷袭,死亡的人数只会更多。

    这是身为斥候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少年终于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吼声中想起了什么,他苍白着面色,双眼恐惧的看着他的什长,慌乱无比。

    可是他终究用双腿夹了马腹,马儿在嘶鸣中飞奔而出,将身后的一切远远抛出。

    飞箭紧追着少年的身影,最终却七零八落。

    什长心中升起一丝喜意,不再耽搁。抽出腰刀狠狠的抽打在马屁股上,飞掠而出。

    只是刚刚窜出两步,什长便感觉到身下的略微踉跄,马儿一声埋藏在喉咙底的悲鸣传入耳中。然后便是上身猛地向前倾斜,入眼的是湿润的土地。

    战马中箭,什长向前冲出,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身来。

    他看了看前方,三匹战马已经冲出。少年的战马已经冲出十余步开外,远远的逃离。

    另外的两匹中,有一匹上已经没有人,还有一名骑手,腰腹部已经中箭,向前奔走的道路上,流下了一溜的血花,如若在湿地上盛开的花。

    他们都在向前奔走着,没有人回头。

    连少年都没有回头。

    这样很好。

    什长笑了起来。

    他挥动起长刀,张狂一笑,有生以来第一次,挥刀向着敌军砍去。

    这是斥候的宿命,挥刀就是死亡。

    什长正在迎接他的宿命。

    ……

    ……

    “起风了……”

    谢小满仍旧站在原地,风中传来淡淡的血腥气,分明清楚的传入她的鼻中。

    血腥的味道微甜略腥,在空气中带着丝丝的气息,“沁人心脾”。

    谢小满回过头,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军队,脚底下渐渐感觉到一股轻微的震动。

    这震动并没有太多的节奏,如同远处传来的轰鸣,只是轻微的,并不剧烈,却彷如擂鼓,遥遥的带着生命的气息。

    那是一种能够完全激发起一个人血性的震动,磅礴的几乎嚣张,如若席卷天地的飓风,又像是十步杀一人的猖狂。

    即便是第一次感受,谢小满也能猜到这震动的来源。

    这是军队在行进,很有可能是骑兵的奔袭。他们带起的节奏如同大地的脉动,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擂鼓一般动彻着,将感受到这种震动之人的血脉都瞬间点燃,让听到这节奏之人的血液都随之燃烧。

    这是一种生命的悸动,是一种带着死亡阴影的脉搏,却正是因为死亡的笼罩,而显得更加危险,也更加富有吸引力。

    这种感觉,能够传入她的身体里,却传不到远处将士们的感觉中。

    谢小满抬起头,她知道,那边有上百名斥候正在抛洒着鲜血,不过事到如今,还没有任何一个斥候冲破那杀伐的圈子,将敌袭的消息传给霍起。

    祸起萧墙,这萧墙,果然在身后。

    谢小满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时候即便再去找霍起游说,也未必能够取得对方的信任。比起那个,她倒不如继续向前。

    继续向前,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举动。以至于谢小满难得的感觉到一丝紧张,同时还伴有一丝兴奋。

    这是她真正近距离的接触战争,空气的血腥气愈发浓醇起来,丝丝猎猎,随风而来。

    西北风从鲜血的方向吹来,隐隐约约的,谢小满甚至能够听到马嘶与人的咆哮。

    她不再犹豫,跑步上前。

    右手发出一张引风符,御风向前,步伐并不大,却飘忽如魅,急掠如风。

    周身涌动着灰色的色调,雾霭也渐渐浓稠起来。谢小满清楚这浓稠的缘故,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变化,而是单纯的因为血液的味道。

    芦苇荡依旧轻柔的随风摇曳着,不发出半点声息。

    它们是世间最简单的生物,不论周遭发生什么事情,它们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凝视着聆听着,偶尔随风晃一晃身躯,却依旧不带任何主观的态度。

    情人们执手游船时,它们在看着。君子们吟唱着蒹葭苍苍时,它们在看着。兵戈阵前英雄枯骨,它们在看着。美人如画浮萍飘摇,它们也在看着。

    它们永远是冷静的,不会像人一样喜悦或是落泪,只是冷眼旁观着一切,却在人血的滴落与尸体的腐化当中,愈发茂盛起来。

    如果仔细去嗅闻,芦苇荡的飘摇里,也带着一股鲜血的味道。

    马蹄声响,一滴血液随之滴落在一株芦苇上。

    芦苇欣喜的吸收着血液的养分,几乎有些兴奋的摇晃起身体,又或者,只是因为马儿路过时碰到了它的身子。

    旁边有芦苇被马蹄践踏,于是腰肢弯下来,被踩入泥泞的布满水迹的土中,再也直不起腰来。

    于是沾了鲜血的芦苇更加欣喜了,除了血液的养分,它又可以吸收同伴腐朽后的身体。这一切,将会使它活的更加美好。

    秋风吹过,肆虐这芦苇荡。

    一种类似波涛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如同芦苇的歌唱。

    刚刚御马踏过芦苇的少年,此时正捂着左手臂的伤口,咬着牙看向前方。

    而方才那只刚刚收到了鲜血滋养的芦苇,明显察觉到了大地的晃动,还没等它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匹又一匹的马儿,在它的周遭飞掠而过。

    大地在轰隆作响,杀气几乎要将河口原本的灰霾冲破,将天地都渲染成一片铁血的黑红。

    芦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这一切。它看到眼前的铁骑越来越细密,头顶人们的呼啸声越来越浓厚,于是,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它的全身。

    终于终于,一只马蹄狠狠的践踏在芦苇的身上,啪的一声脆响,在雄浑的杀伐奔袭中被掩去。

    就此,它也成了一滩肥料,用以养育其他的芦苇……

    马蹄声声,就这样践踏着生命。

    最前方的少年面色铁青,双眼却透露出几分刚毅。

    流血让他略微觉得头晕,眼前的画面也经常会晃动,马匹的颠簸更是让他的伤口时常揪心的疼痛。

    但是少年并没有放弃,如果停下来,他将会面对死亡。

    他还不能死亡。

    少年只有十五岁,但是他记得什长的话。

    我们不是畏惧死亡,只是单纯的,需要离开它。

    因为他是斥候,他需要活着。

    即便再怎么狼狈的奔走,再怎么不要尊严的逃命,他们仍旧需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将敌方的军情报告给军队知晓

    敌袭

    什长临死前的怒吼犹在耳边,少年的血液正在燃烧。

    他没有回头。

    身后,有人弯弓搭箭,箭身所指,正是少年的后背。

    秋风萧瑟,芦苇荡起洪波。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一章 破敌

    羽箭划破灰色的天空,瞬间刺穿水汽的凝结与排列,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吟。

    少年的马匹拼命的向前飞奔,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一只羽箭。

    箭簇在河口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却是冷冽的,不带任何温度,甚至有些冰冷。嗜血一般,狂欢着冲向少年所在的地方。

    箭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那是微微上凸的弧线,力量与杀意凝结在那里。

    少年没有回头,他却已经感受到了后背骤然传来的冷风。

    感觉到了,却不代表能够有所反应。

    在这样的速度当中,除非是对自己的身体控制有加的修行者,否则没有寻常人能够做出反应。

    少年心头一片空茫,这是他这辈子最接近死亡的当口,一种泛着黑灰色的气息开始笼罩他的身体……虽然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他看到眼前有一道残影飘忽,似有似无,看不真切,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眼花了。

    但那只是一瞬,因为下一刻,少年的后背传来一声“簌”的响动,很小很细微的声音,却足够经过训练的斥候用双耳捕捉到。

    “什么人”

    随之响起的,是身后追逐赵军的怒吼。

    于是少年更加疑惑,虽然仍在逃命的当口,却忍不住在马背上回头。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不,那娇小的样子,应该称之为少女。

    少女正在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少女的面容,只有飘忽在半空中的柔软发丝,在灰色的满是雾气的河口湿地里,显得格外气和漆黑又柔滑着。

    淡青色的衣裙在一片雾气里显得十分淡薄,若不是那黑发太过明显,这衣裙几乎就要被一片苍茫的湿气融化。再也区分不开。

    少女的手中有东西,那是一枝握着的羽箭,箭簇指向自己,散发着冰冷的光。

    此时此刻。少年的耳旁仍有马蹄声哒哒作响,那是他的马儿正在向前奔走,也是身后的追兵没有停歇。

    少年有些愣怔,他就算是再吃顿,这时候也明白是眼前人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到底。是如何抓住那枝箭的?

    身后的赵军再度开始弯弓搭箭,骑兵的步调频率极快,不过是少年回头片刻的功夫,他与追兵的距离就近了很多,更不用说那些赵军与少女之间的距离。

    “小心”

    少年心下慌乱,他自然不想死,更加不想看到的,是刚刚救了自己的少女死在自己眼前。

    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也如同少女一般,将会在那一排飞向自己的箭簇中消逝生命。

    他不怕死,只是不想这么死。他今年刚刚参军,刚刚当上斥候,还有履行过斥候应尽的义务,所以,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令人恐惧甚至令人愤怒的。

    他更加不愿意死在少女的身后,这种感觉会让任何一个男子都觉得不舒服,哪怕这男子其实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可以不知死不畏死。却不能不畏惧死后的东西。

    所以他很愤怒。

    他看着赵军在马背上弯弓搭箭,看着他们施放了一排排的箭镞,看着那些羽箭反射着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灰色雾气向自己袭来。愈发愤怒了。

    愤怒,却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无法改变任何眼前的格局。

    于是少年更加恼怒。

    他恼怒于自己的不争,恼怒于自己的无力,恼怒于无法拯救自己的生命,更加无法救下眼前的那名少女。

    少年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忽然发现少女微微动了动手指。

    只是微微的动了动,一道流光倏然闪现,如若雷霆一般钻入地中。

    就在那道流光钻入地面的一瞬间,一排藤蔓疯狂的破土而出,只是眨眼的时间,就长成了一人的高度,甚至还在往天空中窜着。

    绿色在喘息之间铺满了双眼,少年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握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马儿嘶鸣,上半身腾空而止,停下了脚步。

    大概也是感受到了身后天地灵气的突变,马儿侧过身来,与背上的主人一起,愣怔起来。

    下一刻,少年就看到了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那片绿色的藤蔓被赋予了极快的速度,瞬息之间就长成了一面两人高几十丈宽的墙,仿佛一道线,将整个河口截成了两半。

    这边是骑在马背上的少年与少女的背影,另一边是二十余赵军的骑兵。

    动物要比人类更加能够感受到天地元气的波动,这时候早已被激荡,猛地停下了脚步,嘶鸣着挣扎起来,看向藤蔓墙的双眼中满布了恐惧。

    实际上,赵军的骑手们并不比自己的马匹好上多少,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没有人见过甚至没有人听说过这种事情,眼前这个看起来个子娇小身体几乎要与河口的薄雾融合在一起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抓住一枝飞驰的箭,又祭出一面藤蔓的墙

    赵军骑手们的箭已经释放而出,此时在空中形成一条与藤蔓墙平行的直线,飞速冲去。

    如果藤蔓墙不再生长,那十余枝箭枝里,必然有几枝会冲破藤蔓墙的缝隙,继续向前飞掠。

    藤蔓毕竟是藤蔓,不是城墙。它或许能够遮挡住几分视线,可那娇嫩的身躯,又怎么可能扛得住刀刃的威胁。

    赵军们看着藤蔓之后的少女,心里在忐忑中多了几分期冀。管她是妖是魔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只要一箭穿心,看你还有没有喘气的机会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就是这样,不如人意者,十之**。

    谢小满看着眼前的藤蔓墙,以及巴掌大缝隙中偶尔能够观察到的箭枝,微微一笑。

    右手食指微微勾起,将释放出的灵气加大了几分,全都符到了藤蔓的身上。

    藤蔓墙一瞬间更具活力,连细小的枝叶都颤抖起来。如果它们能够发出声音,现在出口的,必定是最畅快的欢呼。

    第一发羽箭,呼啸而来。

    藤蔓们兴奋的感觉着它的临近,距离羽箭最近的几个枝条,就像是磕了药一般,兴奋无比,突兀的伸展起枝叶,在一瞬间抽出了六尺长一指宽的藤条,如同手臂一般,向羽箭伸去。

    只是触碰的一刹那,藤条立刻兴奋的不再放手,将自己六尺长的身躯立刻缠绕到了它的身上,完完全全,就如同小孩子玩弄橡皮泥的一种本能。

    羽箭顿时不能动弹,失去了所有的冲力,只好歪斜着瘫软下去,终究无力的悬挂在藤蔓墙上。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十七次。

    另外的三支箭,不过是滥竽充数,还没来得及到达藤蔓墙所处的地方,就已经轻飘飘的落在湿润的土地上。

    谢小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满意,于是微微一笑,手上灵气撤下,藤蔓墙就此消失,随风而散。

    唯一的一片绿意,从出现到消失,紧紧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这一切就仿佛一个美好的错觉。

    斥候的少年也觉得这必定是错觉,于是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腹部,发现并没有任何箭枝插在上头。

    只有受伤的左臂仍在流血,淡淡的血腥气息,将眼前一切勾勒的分外真实。

    唯有地面上散落下来的十余枝羽箭,歪七扭八的躺在潮湿的河口地面上,似乎正在述说着什么。

    一时无声。

    连马匹都不再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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