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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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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死,没有人能够真正放松,老兵油子也不能。于是连旁边的什长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这边的调侃,跟着笑起来。
赵明德也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与以往的有些区别,似乎带了一些从容与坦然。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死亡,征西军对死去的军士有优厚的待遇。如果自己死了,这次回军之后,他的什长会将自己的尸骨和犒劳的军费都交给自己的妻子……当然,尸骨这件事的前提是,如果自己的尸骨还能找得到的话。
但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衣冠冢简单的排位,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恐惧的情绪依旧跟随着心跳在血管中蔓延,赵明德深深的吸气,尽力让自己发抖的双手安静下来,而后,目视前方。
“打一个照面儿就撤,咱们兄弟应该不会有问题。”什长似乎注意到了赵明德的异常,这时候吩咐了一句,看向自己手下的时候,目光在老赵的双眼上停留了一下。
赵明德自然感觉到了,他回视着自己的什长,感谢一笑。
作为老兵油子的他是明白的,很多时候,死与不死与敌人的强弱战斗的困难程度并没有什么关系。能够决定这一切的,只是最简单的命数罢了。
而自己最近,实在没有交到什么好运。
有人擂鼓,鼓响,一鼓三通,这是进军的号令。
对面,马蹄的声音已经形成浪涛一般的涌动,滚滚而来。
湿地上没有烟尘,只是沉闷的声音,还有汹涌的黑色的身影。
“宰了这帮狗日的赵国人”
百夫长拔刀,怒吼,一马当先。
“宰了他们”
“弄死这帮兔崽子”
谩骂的声音连成一片,如同马匹蹿出时排放的“尾气”。
赵明德最后检查了一下塞在马耳朵中的耳塞严不严,得到确定的答复后,给自己鼓气似的大吼一声,提刀冲向前方。
没有烟尘,甚至连声音都因为湿润的土地而略显沉闷着,只有那中弥漫在大地深处的震动,半分不差的击打在人们的胸口。
谢小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有些感慨。
她以前一直都不明白,既然天下间修士并不少,为何各国之间打仗却很少动用修士。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大多数修士不愿管世事的原因。可现在看来,又哪里是因为这样浅薄的缘故。
战争终究是千万人的拼杀,所谓修士,即便是再厉害,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拿她自己做比方,面对之前赵军的二十个骑兵,其实她是半唬半吓,才打到了最终的目的。单说那一面藤蔓墙,以她的修为,基本上需要倾尽体内的灵气,才能达成那样的效果。
好在经过夏花的点拨,她早已不受灵气存储量的控制,可以肆意的挥霍。可是对于其他修士来说,那就是完全另一番景象了。
对抗紧紧二十个骑兵,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那么,当修士面对成千上万的军队时,修士所能做的能够达到的影响力,实在少之又少。
蚂蚁虽小,只要数量足够多足够齐心协力,未必不能绊倒一只大象。更何况,在普通人面前,修士们并没有大象那样的高度。
谢小满远远的旁观着,心里不断的思付着,自己到底怎样才能帮到己方的士兵。
这个时候,两军阵营的距离已经拉的很近,晋军打着“燕”的旗号,拢共只有百骑。而另一边,赵军的队伍磅礴大气着,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
晋军的百夫长面色一黑,心里也跟着咯噔一声。
赵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会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来应战?
两军之间差距太大,如果真的混战到一起,对方虽然是骑兵与步兵参半的阵营,可赢面依旧小的可怜。
就算是做戏,也不能做的这么假
“鸣金收兵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立刻撤退”百夫长立刻下令。
“大人咱们往那边跑?”
鸣金已响,旁边的副官大喊着发问。
不能向东,更加不能向西。
百夫长面色苍白着,但双眸依旧镇定且决绝。
“南边”
他说。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七章 绝路
河口是苍凉的。
这种苍凉很难去寻找到它的源头,到底持续了多久,大概没有人说得清楚。
这片土地,从几百万年以前就开始混合着河水的湿润,一点一滴,将那些湿意吸收进泥土当中,又从几里地之外的地方渐渐的渗透出来。
生命在这里枯荣着,那的确是拥有的,只是缺乏应有的颜色,一味的淡黄与灰色的调性,缺少应有的热量。
就连阳光在这里,都难以吞吐出应有的朝气,即便是秋日,也很难达到那种刺目耀眼的状态。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大地才会格外的贪恋色彩的存在。
于是,当第一滴鲜血滴落的时候,整个河口就像是忽然间活泛了起来,一种沉静了多年的生命力,开始爆炸似的喷薄而出了。
铁甲与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就如同爆竹的突然炸响,带着一股子节庆的热闹。从人们嘴里迸发出的喊杀声,又像是某种不成调的乐器,虽然呕哑嘲哳,却好过没有丝竹管弦之盛。
若是有生命的消沉,那这片土地就更加兴奋了。
血与肉沉甸甸的落下来,或许会被人收回,或许只是在那里如同垃圾一般被扔掉,最终最终,都会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成为河口难得一见的养料。
这种养料将会养活其他的东西,河水中的鱼虾,湿地地面上的芦苇荡,偶尔在湿地中聚集的鹤群,这所有的所有,构成的,就是生命的轮回。
真正悟道的人不会看重生死,因为他们懂得什么叫做轮回,什么叫做变幻。只有生命才是偶然的,死亡,才是真正固有稳定延绵不绝的状态。
但真正悟道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找死,因为他们明白。正是因为生命太过偶然,所以才愈发珍惜。只要活着,所有的感觉都是上苍的恩赐,耳旁的风声挨饿的感觉呼吸味道芦苇在手中毛茸茸的触感……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天地巧合中赐予的最珍贵的东西。
这些东西,应该把握,应该被努力的感知。
所以修士悟道,打坐是其根本,延年益寿是其手段。
于是修士更加惜命。不愿轻易死去。蛰伏千百万年或许才有一次生死,哪里能简单的抛却。
而千百万年之后的,物化的身体早已支离破碎,构成身体的元素即便不曾改变,也并不会再带有任何的记忆与讯息。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再在偶然间,组成了一个全新的个体。那有谁呢?最起码,不再是“我”了。
物我两忘,那是真正的得道高人。寻常修士能够做到的,只是将“我”这个字。感受的深邃些透骨些罢了。
修道之人畏死,寻常百姓自然更加畏死。这是一种生命的本能,也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没有人知道生的另一面到底是什么,人们冠之以“死”之名,却又无法真正说出其中的意义所在。
谢小满是曾经见过幽魂的,他们生活在与阳间相对应的阴世里,依靠着阳间人们的想念与记忆,维持着魂魄的不散。
但那并不是彻底的死去,只是维系生存的一种尾声,终究等待他们的。还有更加深邃更加未知的地方。
肉身灭神魂散,再然后呢?那是没有人知道,没有意识存在的地方,谁也说不清。谁也不会向往。
因为那种地方,不存在向往。
所以活着的人会害怕,害怕死亡。
可人类是个十分有趣的物种,从古至今,总有很多人慷慨赴死,把许许多多的东西。凌驾于自己的生命之上。
有的时候,那是千金一诺。有的时候,那是家恨国仇。
人总是会死的,为了以后不活的难受,早一些选择死亡,或许也是一种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更多的时候,人不会轻易的找死,正如赵明德这样的人,他虽然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在头顶笼罩,却也没有简单的自我了断。他依旧跟随着队伍的前行,时不时怒吼着挥舞着长刀,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们在向南跑,南面是长江。
长江在呼啸,东逝水,或许是埋忠骨的好地方。
河口在入江的时候,微微向东边拐了一个弯,于是东边的地势在千年万年的冲刷下低矮下来,西边反之形成了一块高地。
高地并没有很高,更像是一个小山包,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座新坟。
百夫长率领着众人往这边奔逃,他看着那个山包,笑的有些凄凉。
还真他妈是一座新坟,倒是足够大,在长江边的位置,也足够气派。
前是长江,后有追兵,百夫长让马匹停止奔走,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手下。
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在他们的身后,是气势汹汹的赵军,白底红边黄金勾绣的旗帜上,用华丽的隶书写着“赵”字。
赵军没有立刻奔上山包发动袭击,以低地势往高地冲击,那是十分不利的攻击方式。相反的,以高冲低,就如同水流奔涌,攻守之势立见。
这百名晋军占领了有利的地势,但与敌方的人数差距太大,必输无疑。就算是真的拼了命去打,至多能够让赵军死伤惨重些,却也逃不过最终的解决。
百夫长要为晋军的一百条生命负责,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
下面,赵国的军队正在重新调整阵型。骑兵被引导向阵后,手握长枪的步兵以及弓箭手被列在阵前。
这是一个僵局,最好的结果就是晋军投降,乖乖的成为俘虏。
“下面赵军大概有多少人?”百夫长发问。
“应该快上千了,看样子是一个营的数量。”
“要是冲下去愣打的话,一条命最起码能换两个赵国狗。”百夫长沉默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的手下没有回话。
等了很久,才有另外一名什长开了口:“如果实在不行,就打他丫的”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十分用力。因为担上了上百条的性命。
长江在身后滚滚而流,气势如虹,仿佛吼叫着,大气磅礴。
百夫长咧嘴笑了一下,有些凄凉:“不管怎么说,咱们垫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百个人牵扯住了一千人,也算是够厉害了吧”
几名什长也跟着笑了两声,有些豪勇的味道。
“只是可惜了,要是当真拼死一战的话,咱们打的还是燕军的旗号。”有人插了一句嘴。
没有人回答。
“赵军拉弓了。”
百夫长闻言去瞧,果然,赵军的阵列已经重新排好,最前面的弓箭手已经纷纷拉弓,对准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大人,怎么办?”
众人看着百夫长,只要他一声令下,是死是活,他们都会追随。
百夫长回头看了一眼脚下滚滚奔流的长江,忽然很想跳下去。
“挥个白旗吧。”百夫长吩咐了一句,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征西军可以死可以伤,投降这两个字,却从未有过。
所以大家有些不解,有些不愿。
百夫长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隐怒,抬手给了最前面的什长一个暴栗:“一个个脑子都被驴踢了挥个白旗,假装投降,省着被箭射成刺猬诈降懂不懂?嗯?诈降咱们趁着这个当口稍微准备一下,再冲下去杀他个出其不意,砍死这帮乖孙子”
“老大果然高明”
什长们这才恍然大悟,不再耽搁,连忙不知从谁身上扒下来一件里衬的内衫,用长刀挑了,举在半空中朝着赵军晃了晃。
果然,弓箭手们不再虎视眈眈,赵军的将领下令,收回了弓箭,但依旧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这样已经很好。
百夫长看着赵军的动静,低笑了一下:“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什长们早已准备好,这时候纷纷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将军令吩咐了下去。
“杀一个回本儿,杀两个赚一个兄弟们,冲啊”
怒吼声中,晋军的百骑骤然间形成了一个下行的楔子,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奔涌咆哮着向着山包下面的赵军冲来。
“找死”
赵军的将领冷笑一声,手中马鞭狠狠的扬起,下令道:“弓箭手拉弓给我狠狠的射”
赵国这只军队的配置,单是弓箭手,就已经有百人。
弓箭手是骑兵的克星,更何况是在这样的距离上。
若是有铁甲的话,或许是另一番局面。当如今这个年月,铁质的刀具已经是十分贵重的东西,除了高级将领之外,又有几个人能够身着铁甲的?
即便是晋军这位百夫长的身上,也只有一层牛皮软甲,外面套着做工精细的藤甲。至于其他的寻常兵士,更是连那层牛皮甲也无。
但他们依旧没有停止脚步,就如同赵明德一般,他紧紧盯着前方对准自己的弓箭手,余光看着两旁并坚驰骋的同袍,一股气力从身体的深处涤荡而出,彷如奔流而下的长江一般,毫无阻碍的,几乎要从天灵盖里迸发出来。
他的双眼已露血色,那是兴奋的颜色,那是无惧的颜色。
他浑身的肌肉都再放松着,却又能够在下一刻就瞬间紧绷起来,发出最庞大的力量。
他身体中的血液正在急流,他的呼吸正在放缓,他的神识正在专注着。
箭,已经离弦,那速度太快,他看不到。
可是,只要这只箭杀不死自己,他就会冲到赵军的面前,狠狠的,取下几条性命未完待续。
………………………………
第九十八章 食君之禄
羽箭如风,羽箭如雨。
上百枝羽箭扑面而来的时候,就如同一根根穿梭在空气当中的针,细细密密的,又像是江南春天的迷蒙烟雨。
江南的春雨会带来铺洒开来的雾气,让整个江南的味道都从冬季的沉睡中苏醒过来。那是美丽的事物。
可上百枝羽箭能够带来的,只有迷蒙的让人睁不开眼的血雾,一捧又一捧,如若西北山峦的地界上,灿然盛放的红莲。
率领赵军的将领已经看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自己挥舞一下马鞭,口中喝出几个短促有力的字,就可以让几十人上百人身亡。这种感觉,总会让他在惊悸之余隐隐的兴奋,践踏生命的感觉,才会让他得到一种充实灵魂的触动。
他在等待着,马鞭刚刚下落,羽箭已经发出。马鞭还在半空中飘荡着,如同一条毒蛇,蜿蜒曲折,带着嗜血的味道。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羽箭穿透敌人身体带出一蓬蓬血花的画面。那种灿然绽放的感觉,总是让他拥有期盼的心情,以至于连灵魂都跟随其轻轻的颤抖起来。
而另一面,赵明德还在向前。
当上百枝羽箭发射而出时,他只听到了簌簌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好听,就如同家乡冬天的落雪,轻飘飘几乎无声的落在房顶上,却又在微微化开的时候,簌簌落落的一小捧一小捧的,掉落到地面上。
那种声音十分微小,十分好听。
孩子们喜欢去玩类似这样的游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用力晃动一株大树,雪团簌簌的落下,哗啦啦的落了个满身。
而后想起的,便是叽叽喳喳的笑声。那笑声是带着活力的,带着朝阳的味道,清澈干净。完美的。
那是孩子们的笑声,是他孩子发出的笑声。
羽箭发射时,也是这样好听的声音,让人觉得熟悉。觉得欣慰。
之前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感觉,再一次笼罩在了赵明德的胸口。一股奇特的味道忽然充满了他的鼻腔胸腔,以至于整个胸口。
这种味道,赵明德从来没有闻到过,但他却忽然明白了。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迎着这股味道而来的,是一只羽箭。
赵明德能够看到这只羽箭,如针一般,正对着自己的双眸。
而且,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清晰就意味着距离的接近,也意味着死亡的到来。
赵明德明显感觉到那股弥漫在鼻翼的味道更佳清晰,他听到自己缓慢的心跳,知道下一刻。那跳动就会停止下来。
笼罩他的,是隐隐的畏惧,以及……安宁。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他想要看着那枝箭会如何刺穿自己的身体,如何刺穿自己的生命。
平静赴死的豪壮,也终究会出现在他这个小人物的身上。
但是,羽箭并没有像他所期盼的那样飞来。
这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一幕让人很难相信的画面。直到许多年之后,赵明德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时候,他卧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给孙儿们讲诉着当年的事情。
那个时候,孙儿们早已听得耳朵生了茧子,颇觉无趣。
可是对于赵明德来说,那是他生命的真正转折点。生与死的距离,就在那一尺之地,夺然转了个极大的弯。
同时转弯的,还有直冲赵明德面门而来的那枝羽箭。
是真的转了弯,就在赵明德的眼前。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耳边的风声忽然大作。仿佛要撕裂什么似的,几乎要连人带马全都摔出去似的。
风是从背后吹来的。这样大的风,将马鬃吹得东倒西歪,让马匹不敢再迈步向前,生怕一个蹄子支撑不住,就会斜斜的倒下去。
赵明德几乎被这股风吹得趴到了马背上,这哪里是风,就像是被大力士狠狠的从后面推了一把似的,如果不是他紧紧的抓住了缰绳双臂死死的抱住了马脖子,他几乎就要被这股风掀翻
不只是他,当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风吹得前仰后合。
战马纷纷嘶鸣着停下了脚步,显得有些慌张。赵军更是逆风而战的一方,这时候早有人被吹到在地,马匹被吹得退了几步,阵型大乱。即便是站在后面,受到波及最轻的人,也不免用手臂挡住脸,紧紧的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腮帮子都被这股邪风吹得晃动起来。
连人都如此,更何况是轻飘飘的羽箭。
刚刚还在半空中的百枝羽箭,这时候受到风力的阻挡,纷纷改变了方向,没有一根再向前冲去,而是七扭八歪的被吹到了其他的地方。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被吹回了赵军弓箭手的身前。好在风势毕竟没有那样恐怖,弓箭手看着插在自己身前一步开外地面上的箭簇,除了胆战心惊了一番之外,并没有受到真正的损伤。
赵军大乱,晋军自己也恍惚起来。
原本俯冲的局势被打破,但也正是因为那些箭枝被这股邪风吹落,整个晋军百人,并没有任何一个受伤的士兵。
的确是邪风,这样的风,又怎么会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东西。
这风势持续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渐渐止息。赵明德抹了一把脸,安抚了一下身下的马匹,这才倒出功夫来抬头去瞧。
只一看,赵明德就愣在了那里。
对面的赵军距离自己只有三十余丈的距离,两军之间界限分明,形成了一场分外鲜明的对垒,就像是象棋中的楚河汉界。
而就在那片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楚河汉界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这道身影背对着赵明德,面向赵军的方向,随意拢起的长发在风势的余烬中微微飘动着,连同着主人的衣袂翩跹,颇有几分飘然若举的味道。
赵明德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女子,这样显得有几分娇小瘦削的背影,他最近只见过一个。
很不好惹,偏偏自己又曾经惹过的一个。
于是乎,赵明德的面色有些苍白。
“你……”前面就是带队的百夫长,他自然也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背影,于是张大了嘴,表情看起来有些夸张,嘴里就像是刚刚塞进去了一整个馒头。
“嗨。”谢小满回过头来,冲着大家招了招手,丝毫没有什么紧张的状态,果然见场上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原本还秉持着一副赴死之心的晋军将士们,这时候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不管是认识她的,还是不认识她的,如今在脑海中都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那些英勇与壮烈的氛围,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简简单单的打破了?
“来者何人”
赵军那边,将领意识到了什么。他打马躲在弓箭手的身后,面色微白的问了一句。
有问自然要有答,否则岂不是不懂礼貌?于是谢小满回过头来,冲着赵军那边笑了笑:“我就是一个很寻常的修士而已。”
听到修士二字,赵军将领很自然的心抖了一下。
怎么说也是营长级别的将领,他是清楚修士的能力的。在赵军当中也有类似的角色,但是这一次,他的队伍里并没有这样的人物跟随。
大部分时间,军中的修士都是如同薛子承那般,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跟在主将身旁,以免其他阵营的修士前来做暗杀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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