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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小娘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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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歌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于是下意识的,往谢小满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想要,支撑她。
“谢娘子……”邢歌咬咬牙,心里不是个滋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再回晋军军营去,他们对待你,就不会是以前的态度了。”
“嗯,知道。”谢小满心里盘算着自己打赢薛子承的几率,又想着如果夏花在那里等着自己,又会用什么招数来收拾她。
桓温上次说,如果再见到她,就一定要跟自己一决生死。郗超早就要撵走自己。就连征西军大部分的将士们,看到她的时候也都是一脸的厌恶。
虽然说不上众叛亲离,可这样被人孤立敌视的感觉,的确不怎么舒服……
谢小满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看着身旁邢歌,心想,还好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向前迈出了半步,谢小满伸出双手,抱住了邢歌。
邢歌彻底傻了,整个人僵直的彷如尸体,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停了。
“谢谢你。”谢小满轻声道,“谢谢你陪着我。”
邢歌的脑子嗡嗡直响,嘴动了两下,一个音节都未曾发出。
“话说起来,”谢小满舔了舔嘴唇,眼珠子乱转,“你们这时候有没有止疼药什么的?伤口是真他妈疼啊……”
……
……
这一夜,夜黑风高。
江北海也没有入睡,他沉默的坐在几案旁,身前打横摆放着宋将军的尸体,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羊毫。
羊毫上的墨汁已经干了,江北海却依旧没有下笔。他在思考一些问题,比方说,应该用什么借口解释宋将军的暴毙,用什么方法掩盖宋将军身上的剑伤,以及,一些更加复杂的问题……
他想起了谢小满,想到那个女子受伤后苍白却又依旧骄傲着的面庞,想着她说过的话,心里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但那都是十分轻微的,以至于他脸上的表情,对此没有分毫的体现。
江北海略微思索,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啸,重新用笔沾墨,工整的落笔。
笔落无声,一封军报,片刻而成。
有人在外面通报,邰寻常请见,江北海将人叫了进来。
邰寻常的面色很不好,仿佛在一天之内便苍老了十岁,头上原本半白的头发,如今竟仿佛被白雪覆盖了一般,只剩下一片白白的雾霭。
江北海放下笔,抬头看他。
邰寻常看着屋子里面宋将军的尸体,半晌没说话。
外面偶尔有火光闪过,那是正在值夜的卫兵,手握火把走过。
“将军想好如何奏报朝廷了?”邰寻常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暗哑浑浊。
江北海看着他的双眼,他的眼睛也是浑浊的,像个老人。
或许,他真的老了。
“燕军派修行者行刺,我江北海承担保护不周之责。”江北海言简意赅,“行刺者姓谢名小满,女,年不满双十,建议全国追缉。”
这样一来,宋将军死亡的责任,便一股脑的推到了谢小满的身上。
邰寻常面色更加不好,身体也更加佝偻。
他不喜欢这样的欲加之罪,却有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虎口军的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可是那个周芷逸……”邰寻常想到了什么,提醒了一下。
“谢小满成了通缉犯,既然做不成虎口军的军官。留给修行者的辅佐之责,只好劳烦他周芷逸暂为出力。”江北海说得依旧简单。
周芷逸与宋将军原本就是朝廷党争中两派各自的人物,选择了周芷逸就是选择了司徒大人一派,这样的姿态摆出来,另外一派即便想要处置江北海,也必然会束手束脚起来。
邰寻常看着江北海淡漠的面容,心里渐渐泛起一股寒意。(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箭四雕
邰寻常在虎口镇居住的时间不短,认识江北海更加不止一日两日。
他素来知道江北海的厉害,如今却是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江北海,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军人治军,能够收纳军心以为几用,已经是让人赞叹不已的事情。可是除此之外,江北海可以清晰的判断眼前的局势,甚至利用手头一切的资源,来保证自己在朝廷党争中的不败地位,这一点,实在是令邰寻常震撼的事情。
尤其是利用周芷逸的这一点,看似好像是他就江北海抱住了周芷逸的大腿,可实际上,却是利用周芷逸作为了自己的挡箭牌。
周芷逸与司徒大人的关系匪浅,听所不仅仅是同族,而且是血缘上比较亲近的一脉。
朝廷中人的家族里,能够出现一个修行者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这位周芷逸拜入的又是洛阳剑派这样的修行大派,两边的扶持之下,周芷逸的前途自然不可小视。
司徒周大人把周芷逸安排到这里,自然是存了让他帮助监视宋将军的心思,也是为了让他分一杯军功,以期日后的发展。
司徒大人并不愚蠢,能让他们宋家的人捞到的军功,自己家的人自然也要去分上一杯羹,才不算是丢了面子。
借着司徒周大人和洛阳剑派双方的扶持,他周芷逸若是日后当不上赵国的国师,恐怕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这一点,江北海看得清清楚楚。
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于是将周芷逸推了一把,推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方面,这样可以跟司徒周大人示好。毕竟宋将军当初没有用周芷逸的心思,如今宋将军一死,江北海便任命了他。居于上位的人,自然看得明白江北海的党派倾向。
另一方面,周芷逸原本就是被谢小满所伤。如今,谢小满终于被掀开了实底。她竟然是燕军派来的杀手!刺杀了宋将军!这样一来,不但让周芷逸找到了翻拍的机会,甚至还隐隐的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台阶下!
这是一种很熹微,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心理活动。
燕军派来刺杀的人。当然一定是修为层次很高的修士。这样一来,莫名的,周芷逸在谢小满手中受重伤的事情,也就变得不那么丢人了。
而且这杀手伤周芷逸在前,杀宋将军在后。一切看起来就仿佛成了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谁知道在重伤周芷逸的时候,那杀手是不是为了先行扫清障碍,在与周芷逸比试的时候,事先动了什么手脚……
当然,这些都是周芷逸的事情。能够将事情编成什么样子,就完全看他编故事的能力了。
至于江北海,他需要做的,只是简单的一封奏报。以及简简单单伸出手,在周芷逸身后轻轻的一推。
周芷逸甘之如饴,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夜风中的一堵墙。正在为身后的江北海挡风。
邰寻常想着这些其中的利害,忽然觉得对江北海愈发的畏惧,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江北海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招。一来,洗脱了杀害宋将军的罪名。二来,卖了个好给周芷逸。三来,“攀附”了司徒大人这棵大树。四来,又使得宋家人无法再轻松的迁怒与他……
江北海的神情依旧淡漠着,仿佛并没有做出方才那一箭四雕的决定。
邰寻常面色惨白,对他的敬畏之心更加深了。
“人找的怎么样了?”江北海问的,自然是谢小满。
“没有消息。”邰寻常有些心虚。心情更是有些复杂。他又看了江北海一眼,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态度来。但很自然的,他失败了。
江北海的脸上透露不出半分的情绪。
“谢小满她……如果不再使用灵力,我也无法通过灵力的波动来寻找她。而且……”邰寻常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即便找到了,我也未必能够勤得下她。之前,的确是我看轻她了。”
“即便找不到,这个姿态也得做出来。”江北海抬手,微微放松。用手极轻极轻的撑着脑袋。
“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邰寻常应下来,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如今周芷逸的身体,无法再使用灵力。我担心,如果谢小满知道了将军你污蔑她,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前来偷袭?”
江北海轻轻一笑,笑容里并没有什么温度:“邰先生思虑过度了。依我看,谢小满日后定然会来找我,但绝对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江北海站起身来,走到宋将军的尸体面前,瞥了一眼,又重新走到了窗前。
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窗花,煞是好看。
“那位谢小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小来小去的事情,她是不会挂怀的。”江北海淡淡道。
邰寻常闻言,苦笑了一下。他很难理解,被一个国家全境通缉,这种事情,怎么会跟“小来小去”四个字扯上关系。
……
……
这个时候,距离虎口镇并不遥远的地方,一片黑夜苍茫的河口之上,谢小满与邢歌正在朔风中穿行。
也不知是感觉到了别人的谈论,还是单纯的因为干燥的北风太过刺鼻,谢小满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震得她胸前的伤口直疼,谢小满皱着眉头,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伸手揉了揉。
“谢娘子说什么?”邢歌凑过来,想了想,还是将身上那件单薄的夹袄脱了下来,要帮谢小满披上。
“你别凑热闹,我不是冷,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嘀咕我罢了。”
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飘荡着,二人凑得近,偶尔会划到邢歌的脸上,让他不禁想到方才那个拥抱,面色猛地就是一红。
好在他人长得黑,如今这夜色又不分明,并没有落入谢小满的眼中。
邢歌涨红着脸,却依旧努力的绷着,继续二话不说的就把夹袄往谢小满身上套。
“有完没完!”谢小满怒了,侧头瞪了他一眼,随手一个响指打出一小团火苗来,眯着眼睛咬牙启齿的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的听我吩咐,我先把你这小棉袄烧了!”
邢歌看着那团火光,以及谢小满“恶狠狠”的表情,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是千万别被谢小满看出自己脸红!
于是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夹袄的事情自然也就此揭了过去。
谢小满心满意足,嘀咕了一句“这还差不多”,撇撇嘴,将火焰收了,继续前行。
邢歌无奈,摇了摇头,终究只能将衣服重新穿回自己身上,紧了紧领子,跟了上去。
“老邢,你家离这里远么?”谢小满也不回头,边走边问。
邢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一声“老邢”是在叫自己,不免挠了挠头,道:“说不上远,但也不近。骑马的话,大概两天就能到。走的话时间要长一些,怎么也得四五天吧!”
“哦。”谢小满闷闷的应了一声,“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娘、我妻子,还有两个丫头。”单单只是说起这几个平凡的字眼,邢歌的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暖意,仿佛这冬季的夜晚也不再那样难过了。
即便是谢小满这个听众,也能感觉到他话语中幸福的笑意,不由得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老邢……”谢小满踟蹰了一下,“我不是想泼冷水,只是……我不太清楚那位江北海的性情,你在他手下当兵的年头也不短了,你自己想一想,他会不会去为难你的家人?”
邢歌仿佛被雷劈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时愣在那里。
谢小满便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刚刚想起来这件事情。其实,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做的有些突兀了。只是最开始就没有料到,那位宋将军会这样着急的去立功,以至于我都跟着做了些没有准备的事情……我当时没有顾忌太多,可是现在想起来,这事情若是牵扯到了你的家人,就不好了。”
邢歌僵硬的笑了笑,语气有些打颤:“应该……不、不会吧。”
谢小满微微叹息,转过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寻思着,要不你就先回家把事情安排一下。这个时候要是骑马往回赶的话,时间上应该还好。”
谢小满笑了一下:“虽然我也觉得那位江北海不是为难女眷的人,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要考虑到的,你说是不是?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虽然不多,可多少能换些钱,能够起到一些作用罢。实在不行,路上买些干粮,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谢小满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塞进邢歌手里,又笑道:“除了这个之外,我身上倒有些铜钱。不过上头写着晋朝的年号呢,似乎不太适合你用。就这样罢,你衬着夜色先行离开,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邢歌的心中有些慌乱,愣了半晌,才稀里糊涂的问道:“可是、可是……我并没有马匹……”
“这个不是问题。”谢小满转过身,重新面对身后的黑暗,轻笑起来,“薛大人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借一匹马的小事情,应该不会拒绝吧?”
马蹄声轻轻的响起,薛子承牵马而来的身影,渐渐的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止血符!止血符!
马蹄声响起,朝向西方,渐渐消失。
谢小满看着夜奔的邢歌背影,心想如今并未下雪,所以不似林冲。邢歌又不是女人,于是又不像红拂。倒是不知怎么,这焦急的偷偷摸摸的状态有些像琴挑了卓文君、当夜与其私奔的司马相如,只是不知道这邢歌的家中是否也是那样的家徒四壁着……
一念至此,谢小满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笑就不免牵动起伤口,谢小满的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阵闷咳。
“什么这么好笑?你受伤了?”薛子承身上套着一件藏青色的棉麻披风,夜风偶尔将这披风吹起,显出几分气度来。
谢小满便将自己有关“夜奔”的联想与他说了一番,至于伤势,只字不曾提起。
薛子承略微沉默下来。
“你们明天进攻?”
“夏花姑娘怎么不在?”
二人同时问出了问题,听到对方的问话之后,二人都是一愣,旋即沉默下来。
谢小满古怪的看着薛子承,似笑非笑,心想夏花竟然不在晋军军营了?那又去了哪里?为何不曾来收拾自己?
薛子承心中却是一凛,心里思付着,难不成自己与郗超真的猜对了,她谢小满……投敌了?
一念至此,薛子承眉头渐渐紧皱,整个人也开始愈发戒备起来。
谢小满当然能够感受到薛子承身上隐隐的敌意,倒也没有特别吃惊。
“不管怎么说,刚才邢歌的事情,我还得谢谢你。”谢小满不似薛子承那样紧张,反倒因为夏花的“失踪”,而有些放松起来。
“战争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不应该连累妻……”薛子承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面站着的就是个女人,于是僵硬了止住了话语。
谢小满脸上再度泛起笑意,薛子承沉默下来。
朔风凛冽。河口的湿气仿佛完全被吹走,只剩下一种干燥的味道在鼻尖漂浮着,打在人的脸上,隐隐带着些疼痛感。
今夜的月色十分暗淡。在层层的云海中愈发凄迷着,仿佛罩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又像是隔了一层屏风似的,让人难以看得真切。
谢小满看着那样的月色,微微叹息:“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可惜现在秦淮还没有十里秦淮,否则真应该去看看。”
薛子承没有听懂,看着谢小满的目光有些复杂。
“啊!抱歉!此情此景,大概应该说‘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罢。”谢小满笑道。
薛子承叹出一口气来,在夜色中凝成白雾,又很快的被风吹散开来。
“谢娘子诗词天下无双,又是这样的出身,为何不在乌衣巷中吟风弄月、享受一生荣华,非要出现在这里呢?”
“那你呢?”谢小满笑着问道。“修行之人将就的便是‘脱俗’二字,薛大人天资不俗,为何又脱不开‘大人’二字,非要一直在桓温营中为官?”
薛子承摇了摇头,看着谢小满:“桓将军对我有恩,我只是报恩罢了。”
“原来如此。”谢小满点了点头,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至于我,哪里有什么符合逻辑的目的?最开始只是简单的想要修行,结果又被桓温抓了过来。机缘巧合之下,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我这点事情,又找谁说呢。”
薛子承颔首:“那么,谢娘子现在想要做的。又是什么呢?”
“终于说到正题了。”谢小满笑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晋燕两军,就此撤兵罢了。”
薛子承闻言,不再说话。
他甚至没有再去看谢小满的眼睛,只是微微的垂着眸。看着谢小满的衣襟。
他看到谢小满的衣服有些破烂,从胸前一直到膝盖的地方,都浸染着一股血色。
薛子承抬头看了看月光,沉默的取出贴身必备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虽然你已经受伤,我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的事情。可是如今看来,这一战,是避不开了。”
血液开始低落,在凛冽的风中,一滴又一滴,被混乱的吹开去。
“非得这样么?咱们就不能坐下好好聊聊?”谢小满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
薛子承看着天色:“明天一早,两军就会进攻,你一个人想要如何阻挡?”
“虎口镇的防备异常严明,又有一个很厉害的将军坐镇。你们想要攻进去的话,需要牺牲多少条性命!”谢小满的语气变得严厉。
“如果不进攻,赵军打过来,我们死的人只会变得更多!”薛子承说完这句话,不再多言,手腕微微一扬,血液在黑暗中挥出,直奔谢小满而去。
谢小满随手一张引风符,远远避开。
“薛子承,我不想跟你打。”谢小满远远喊道。
薛子承并不答话,紧追不舍。
他的血液如同羽箭,带着锋利的刀刃刺破空气,瞬息而至,哗啦一声,划破了谢小满的衣袖。
谢小满咬牙,接着跑:“薛子承!我不想伤你!你有多少血够流的!”
见谢小满速度飞快,薛子承收回手腕,面无表情的抬手,在伤口上再度划了一刀,血液冲着谢小满喷溅而出!
谢小满瞳孔一缩,把体内灵力的施放逼到极致,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跑开。
薛子承穷追不舍,血液化作上百发利刃,如果谢小满闪避不及,下一刻,她的身上就会多出几百个血洞!
谢小满看着那些血剑,嗅着空气中异常浓烈的血腥味道,咬牙,狠狠的一个跺脚,飞窜而出,整个人往前面一扑,堪堪躲避开来。
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上也不免沾上了几滴血液,它们如同利刃一般,在谢小满的身上撕裂出十数道狭长的伤口。
谢小满扑倒在地的动作并不美观,甚至有些狼狈。
她这时候坐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左臂和左腿上正在渗血的伤口,这才觉得左边脸颊上也刺痛的厉害,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流进了左眼当中。
伸出手背抹了一下,果然是血。
好在伤口并不深,只是原本就浸染了血液的衣服,这回又体验了一下半身浴血的滋味。
她用舌头添去流到嘴角的血液,感受着那股腥甜的味道,缓缓起身。
薛子承站在不远的地方,面色苍白的微微喘息着。
他盯着谢小满,手中的匕首再度举起。
“你丫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就算是不为你自己的性命考虑,你难道不用想一想,家里的女儿怎么办?”谢小满有些怒了。
薛子承闻言,并不为之所动,匕首的动作不停。而且这一次,匕首直接划上了左臂的肘部内侧,鲜血喷涌的速度比手腕快速的多!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是我们北上!就是胡族南下!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们来直接进攻!”薛子承怒吼起来,这是谢小满第一次见到他的愤怒。
“谢小满!我不知道赵国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你竟然帮着他们做事!不管怎么说,你谢小满也是乌衣巷谢家的人!身上流淌着的,是汉人的血!你为什么要为羯族人做事!即便是桓将军迁怒与你,说了一些狠话,你也应该看清楚什么叫做大节!什么叫做原则!”
“谢小满!我今天杀你,是为民除害!即便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也好过你再为那些鞑子卖命的好!”
谢小满闻言,沉默下来。
薛子承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残忍:“你身体中的灵气已经消磨殆尽了罢!如今夏花不再身边,你还能做什么呢!谢小满!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谢小满看着他,看着他手臂上喷涌而出的鲜血,这一次,并没有继续逃跑。
薛子承说得没错,她的气海如今空空如也,不再有一丝灵气的堆积。如果按照正常方法来恢复的话,怎么也需要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重新充盈起来。
但谢小满是不同的。
夏花或许是敌人,却教会了谢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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