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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纵横三千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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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

    如果他不来,她就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来……

    这就是这杯酒里的故事。

    “酒中无毒。”沧马又自斟了一杯,他这么说只是教别人放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毒,或许还没发作吧。

    他喝的很慢,他一向很少用这么小的杯子喝酒,但这个酒必须细细的喝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他等待过一个人,他知道等待一个人到底有多痛苦,而那个女人等了他十六年,恐怕比他还要痛苦。这十六年,她一定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酿酒上,所以才会酿出这么好的酒,她的手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

    这坛女儿红在酿制的技法上的确比不上先前的那碗花雕,但因为有了时间的沉淀,反而味道却更深沉,香味也更浓厚。

    他其实并不亏欠她什么,但是一喝了这壶酒,他就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很多。

    再好的酒,也只有进到懂得品尝的人嘴里,才能实现他的价值。一个人的感情,只有遇到能够理解他的人,才能不辜负其中的真意。

    所以,酒需要窖藏,感情需要等待。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归宿,但是每个等待都期盼能得到一个归宿。

    沧马变了,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这种改变。

    在漫长的孤独的煎熬之中,一个人很难不发生改变,当爱情不再有希望,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成为可笑的倔强,这个人就会多愁善感起来。

    他同情自己,也同情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因为他才有了这样的遭遇。

    这就是他感到亏欠的原因。

    酒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了,沧马起身道:“带我去见她吧。”

    店小二只把他引到楼梯尽头,然后指了指回廊:“右转走到尽头,门口摆着水仙花的那间就是了。”

    沧马独往,这段路虽然不长,但已足够他思考很多事情,可他来到门前的时候却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表情。

    花正开着,但并没有多么鲜艳,白色的花瓣已经不那么紧凑,淡黄色的花蕊也有些松散,这意味着,即将凋谢。

    沧马屈指在房门上叩了叩。

    没有回应。

    推门而入,那女人正端坐在床上,双手交叠。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顶着大红色的盖头。

    她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女人总是娇羞的,无论多么泼辣的女人也都有娇羞的时候,尤其是在她当新娘的那一天。所以才要盖上红盖头,这样的话,女人的脸就不会显得那样红了。

    既然披上红盖头,那么她的心意就很明了了,所以她自然什么都不必说,现在只需要看沧马会怎么做。

    眼前的场景对于沧马来说已经很熟悉了,因为他常常在梦里梦到这一幕,直到现在他还有种错觉,他总觉得盖头下面的人是季婉滢。

    但显然她不是,谁都知道季婉滢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抽出椅子坐了下来。

    剩下的那坛女儿红就在桌子上,他抓起酒坛,手抖得厉害。这只手通常很稳,尤其在握剑的时候,那么倒酒的时候也应该很稳。

    但是现在这只手却抖得不成样子,因为他的心乱了。

    酒洒了出来,顺着桌子淌下来,“吧嗒吧嗒”地流在地板上。这声音很小,可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这酒滴在地板上的声音,于是就显得很刺耳了。

    可能是因为听到这种声音,女人的手突然握得很紧,她手上的镯子因此碰到了一起,发出“叮”的一声。

    沧马把碗里的酒喝光了,然后将空碗放在桌面上。

    他该怎么做,他心里也不知道,除了喝酒之外,他又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他心里发毛,又有些紧张,他总觉得她能看见自己。

    为了让自己显得有事可做,他又倒了一碗酒。

    于是,一碗接着一碗。

    终于,坛子里再倒不出一滴酒,现在他也该做出决定了。

    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你会死的,这酒里有毒,你活不过今晚。”女人的意思很明确,是个男人都会懂。

    只要掀开她的盖头,她就是属于你的。

    可沧马还是无动于衷,既然喝了人家的女儿红,又什么都不做,这实在说不通。所以,他今夜要是被毒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为什么?”女人一把扯下红盖头,眼眶里噙着泪水,但她终究没让眼泪滴下来。

    她红着眼睛质问道:“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喝光我的酒?”

    “因为我……”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才发现原来这世上有的话真的很难说出口。因为他想说的话,实在让人感到肉麻,连他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他又怎好说出口。

    他一生光明磊落,豪气干云,你要教他突然说出这种肉麻的话,他又怎能轻易说得出口,他只会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因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

    “你实在不想娶我,是吗?”她一把摘掉头上凤冠霞带,头上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我廖小芸就真的配不上你,是吗?”

    她扬起头,将发丝甩倒脑后,然后利落的盘了起来。她冷笑着,将眼中的泪水全数收了回去。她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将一间客栈经营的如此干净利落。

    她将袖子卷起来,一件件摘下身上的首饰,扔到床上。即便没有这些首饰的衬托,她也称的上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她的长相清瘦但不刻薄,五官秀丽但不妖媚,她的气质虽不高贵但也绝不庸俗。

    她是人间可见,但是却又难得的奇女子。

    所以难怪有那么多男人爱慕她,因为她身上永不会流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娇嫩,她就像那朵水仙花,并非一定要开在精致的花盆里,她也可以盛开在泥土里,但她绝不会插在牛粪里。
………………………………

第四十五章 天涯沦落人

    所以这些年来,即便廖小芸活得很辛苦,但是她内心的那份骄傲也未尝被现实消磨掉一分。

    即便是在她最爱的男人面前,她也不会卑躬屈膝。

    要知道,花并不是为了谁才开的,她绽放只是因为活着就得努力生长,所以花开得再好也全不是旁人悉心灌溉的结果。她渴望被钟意的人欣赏,但她也绝不强求,所以她接受孤独的凋零。

    即便香消玉损,花朵零落成泥,可毕竟也曾经绚烂过。

    她一脚踏在椅子上,叉着腰道:“这酒里当真有毒,因为我非想要你死,心里才舒服。”

    她望着沧马,眼睛不眨地继续道:“我教你死,不是因为我恨你,是因为你活着,我就会很痛苦。我只是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廖小芸紧紧盯着沧马,如果这个男人眼睛哪怕是流露出一丝丝的害怕,都会让她感到无比满足。这毕竟是她爱的人,所以她希望这个人能够因为她而产生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可他却并没有,“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死吗?”

    “不想。”

    “可你就要死了。”廖小芸笑道,杀死一个不想死的人才会有快感,因为那是对他的惩罚,剥夺他继续活下去的权利,“临死之前,你难道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我一向从不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如同一滩平静的湖水,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这滩湖水掀起波纹,即便是跟他生死相关的事。

    “你还爱着那个女人吗?”

    “不爱。”

    “你在说谎,你为什么要皱眉头,你连死都不会皱眉头,可偏偏在说起她的时候,你就会皱眉头。”

    “因为我正在忘记她,可你又教我想起她。”

    “忘记一个人有那么容易吗,如果你真能忘记她,这十年早就已经足够了。”

    沧马沉默。

    “好了,我不会再提起她,既然你决定要忘记她。”她望着沧马,内心极力压抑着那股同情,“到天亮以前,你心中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沧马没有说话,因为到了这种程度,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喝酒吗?在你死之前,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不喝了,喝得已经够多了。”

    “你就是个混蛋,我这样说,你认吗?”

    他摇了摇头,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叹气。

    “怎么,连正面回答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似乎话已说到了尽头,两人间剩下的只有沉默。

    直到天黑,谈话才得以继续。

    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让人有些寒冷,但是谁都没有起身去关窗。

    这个时候,沧马突然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似乎有条蛇在他的血管里上蹿下跳。

    “怎么样,我并没有骗你。”廖小芸看出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现在你只会越来越痛苦,这种痛苦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增强,直到你无法承受然后死去。”

    “哦。”他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她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不知道,可能有的时候错过了,就不想回头了。”

    “是吗。”她有些不以为意,却又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娶我了吗?”

    在他死之前,她总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行。

    “其实,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决定了……要娶你。”

    “什么时候?”

    “在我上楼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不……”她突然顿住,这份惊喜来得太突然,这使她不得不冷静下来。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寻找些什么。

    但是没有,因为从来没有人能看透沧马的眼睛。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事情,他的眼睛总是包涵了太多东西,根本没人能从当中搜寻出想要的线索。

    “我只是不想敷衍你。”

    廖小芸怔住了,泪水在决堤的边缘。

    敷衍,不错,这个词实在太精妙,所以一举击溃了廖小芸内心深处脆弱的一面。

    他是真诚的,只有一个真诚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骗我吗?”她知道他没有骗自己,可她还是想问,因为她想听沧马亲口说出来。每个女人都是一样,即便心底知道,可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说出来,哪怕是说一百遍。

    可沧马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在他心里,从没有“骗”这个字眼。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又何须用欺骗这样的卑劣手段呢?他一生从未说过一句假话,他是有很多事没告诉过别人,但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都一定是实情。正因如此,江湖中但凡认识沧马的人都愿意同他结交,他身边的每一个兄弟都无理由的信任他。即便是和他曾经有过过节的封铁言,徒弟被他杀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怀疑沧马。

    男人之间的交谈总是简短明了的,因为信任是基础。所以他和封铁言才能一见如故,因为封铁言是和他一样的人,诚实的人。名如其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钢铁一样掷地有声。杨雄、沈放、秦少冲等人自然更不必多说。

    若是兄弟之间没有信任,没有默契,他沧马恐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就算他如此真诚,却还是被问“你在骗我吗”,所以他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因为他绕不过来这个弯。

    “我……”

    她看着他,在等他说出那句话,她热烈的期盼着,可他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其实他只要说一句“我没有”就够了。

    可他偏偏说不出来,因为回答了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好像曾经说过谎似的。所以他宁肯被人误解,也不愿为自己辩解。

    “你是在骗我,对吗。”她的声音轻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你想要我给你解药,对吗。”

    沧马闭上了眼睛。

    不错,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像极了摇尾乞怜,任谁都不会相信自己吧。这十六年来,她一定很怨我,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怪她。

    往常,遇上这种情况,他都会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可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麻木,就算连移动一根手指也几乎做不到了。

    不过临死之前,他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完。

    “当我闻到这壶酒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廖老伯临死之前唯一的心愿是看着我喝下这坛酒,可我没能让他如愿,因为我知道我担不起这份责任。那个时候江湖中要杀我的人很多,我自己都朝不保夕,又如何照顾的了你。我最多只能当你是我的妹妹,可就算是妹妹,我也不敢让旁人知道你认识我。

    我走了以后,去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廖家的小酒馆也早就不在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但既然见到了,这坛酒无论如何我是要喝的,就算是被下了毒。我若不喝,又怎么能证明我是真心的。

    不错,我心中是有一个女人,我爱了她十年,所以我明白,爱一个人的滋味有多痛苦……”

    正在这时,房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

    “什么人?”廖小芸惊道,她回头望了一眼沧马,此时她的眼神当中已经隐隐出现了一些变化。

    她起身走到窗前,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是风吹动窗户发出的响声,她关上窗子,点上灯,又回到桌子边。

    如果沧马的知觉没有麻木,他其实应该能够发现,刚刚窗外有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萧青璇,以她的身手本不该犯下这种失误。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显然她刚刚听到了沧马说的那句话,否则她也不会教人发现。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伏在屋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瓦,就如同揭开她身上受伤的伤口,尽管疼到钻心,可是她还要忍不住看一眼。她的眼泪拼命地流、拼命地流,她已经擦不干了。

    房间里,她看着沧马面前的那个女人继续道:“你接着说下去。”

    “所以我将这酒喝下,才来找你,因为我觉得喝完这壶酒,我就会忘记她,其实在来这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好要忘记她了。”

    “我信!”

    听到她这么说,沧马才终于释然。

    “那你为何不掀开我的……我的……红盖头”她说的含糊极了。

    “我不想敷衍你,你会是我娶的第一个女人,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我要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我要让山寨里所有的兄弟都来给我道喜。你知道吗?”沧马重重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

    “可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嘴角是笑着的,她的目光是责怪的,她的眉头是委屈的,她的眼泪是恋爱的。

    “我不敢说。”

    她伏在他的胸口,嗅着他的味道,用眼泪浸湿他的衣衫,她不能教这些眼泪白流,她要让每一滴都流到他的心坎里。

    “你混蛋!”她打他,每骂一句,就打一下。

    打人的是明明她,可她却比任何时候哭的都要响亮。

    连楼底下的人都听得见,秦少冲笑得最坏最开心,他知道今晚大哥有好事了。

    可是楼顶上的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

第四十六章 暴雨

    她像只小鹿,将脑袋在埋在他的怀里乱蹭,她一会哭一会笑,但却无法停止骚动。

    她用齿尖抵起他的肩膀上的皮肉,留出一排整齐的牙印,然后看着这些印记一点点消失。

    虽然沧马的身体已经麻木,可他却觉得内心的空虚正被一点点填满,他需要一个女人来陪伴他,来融解他的温度。

    她像个孩子似的,玩够了闹够了,累了。

    紧紧贴着他,扬起脑袋,用鼻尖顶住他的下巴,嗔怪道:“你知道吗,你就快要死了。”

    他不说话。

    她却有些害怕,忙道:“我骗你的,那是水仙花的毒,毒不死人。”

    她坏笑着看向他的眼睛,可他还是不说话,瞧得人心里发毛的。

    “我要你。”他突然道,吓得人不知所措。

    “你真坏!”她一拳打向沧马的胸口,可是抡到半空手却停住了,“我以后再不打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嘛。”

    他突然笑了,艳阳一撇如梦千秋,纵有冰川万里也都尽然消解。

    “我有解药的。”她灵巧地翻起身,轻盈地踮着脚步,“我本想着,你要是……我就给你吃……”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小瓶,“你敢吃吗?”

    “吃了会怎样?”

    “吃了你就知道。”她笑得极有深意,“那你什么时候,用你的八抬大轿来娶我?”

    “一年以后。”

    “为……”她想问为什么,却没说出口,她觉得她应当全听他的,“我等你。”

    “我要去找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儿子,今年十岁叫萧天驹。”

    楼顶上那人听到这话又怎能再保持镇定?

    轰隆隆,要不是一声响雷恰好盖住了瓦片翻滚的声音,之后的事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轰隆隆——轰隆隆——

    惊雷一声盖过一声。萧青璇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她不敢想象,原来沧马心里的那个女人竟是她的嫂嫂!更可怕的是,萧天驹竟然是他的儿子!

    她该怎么做?她的哥哥萧乘风,她父亲萧远鹤……这一切非要全部乱套不可……她不敢想,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她要守住这个秘密吗?那她现在就得杀了沧马,可她下得了手吗?她是否要连同这个女人一齐杀了?

    轰隆隆——

    雷在咆哮,电光在闪动它的牙齿。

    萧青璇犹豫着,犹豫到她认为自己已不能再犹豫下去,她必须现在就动手!否则再拖下去,她只会更加犹豫!

    而这时,却听廖小芸问道:“你找到他以后怎么办?”

    “我要把他送回去,送回到她的身边,就当他以后跟我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一家能过得安稳就行。”

    他这话让萧青璇又迟疑了一下,但旋即,她又想,这件事并不需要他来做,我还是得杀了他。

    “你能找到他吗?”

    “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找到他。”

    这句话再次压制住萧青璇杀人的欲望,沧马并不知道现在有人想要杀他,所以此时他说出这句话并非是为了自保,而是因为他真的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秘密。若他真是萧天驹的亲生父亲,那么他自然知道萧天驹身上的秘密。

    联想到那天的事,联想到季婉滢交待她做的事……她杀不了沧马,可她却必须跟着他,每天每天的看着他,她会疯掉的。天道无情,竟会这样的折磨人,教人痛不欲生。

    她浑身湿透,那天上下来的全是她的泪水。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狂啸的风在呜咽与叹息中死去。它在无路的田野中追逐着什么飞影呢?

    轰隆隆——

    黑夜像盲人眼睛一般地绝望。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狂啸的风在呜咽与叹息中死去。它在无路的田野中追逐着什么飞影呢?

    原想这世上不会有比沧马更痛苦的人,可现在竟又多了一个,在一个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留意的孤独的角落里。

    屋子里是温暖的,是一对恋人终成眷属,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一年之内你一定能找到他吗?”

    “无论找不找的到,我都一定会来娶你!”

    廖小芸不说话,她低着头偷笑。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变。”

    “我知道。”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虎骨壮阳散。”她咯咯地笑起来:“也只有这种药才能解你的痛苦。”

    他不说话,因为他在吻她,在雷声中、在暴雨声中,一个男人积攒了十年的最本能的狂野在这一刻全部宣泄了出来。

    她极尽所能的给出最炽烈的回应,以让他得到最完全的满足。同时也一并品尝着他曾经尝过的苦痛、悲愁、哀伤……以及一切的一切。

    两个人的苦守了多年的两份寂寞,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条本不想通的河流在海洋里交汇,理所当然的形成漩涡,是满足、是幸运。

    萧青璇实在不想看到这一幕,可她的眼睛却闭不起来。

    (那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暴雨冲刷不尽她内心的不甘,冷风吹不走她的悲愁却只能给她透彻骨髓的寒冷。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狂啸的风在呜咽与叹息中死去。它在无路的田野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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