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剑纵横三千里-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狂啸的风在呜咽与叹息中死去。它在无路的田野中追逐着什么飞影呢?
昏暗的烛光下,二人互为彼此出去衣衫。
“这就是那个女人留给你的信物吧。”廖小芸指尖捏着那枚曾经被沧马视为生命一般珍重的香囊,里面装着那个女人的头发。
“是的,但它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轻轻一笑,“那你还是好好收着吧。”然后她又借机打量沧马,女人总是这样,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带在身上挺累的,我还是想把它丢掉算了。”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帮你把它丢掉?”
“最好丢的远一些。”
她推开窗户,暴雨顷刻间便打了进来,她也毫不介意,使出力气远远地香囊掷了出去,黑夜里谁也不知道它将会被风雨卷向何处。
廖小芸心满意足地关上窗户,“我好冷。”
她望着他道:“抱紧我吧,今天夜里。”
但冷的并不只有她一人,香囊被一只苍白细嫩的手臂接住,萧青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她只是忍不住想要这样做。香囊里装的明明是别人的故事,本应完结的故事,现在她却又让这个故事继续下去。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谁得到这个香囊,就等于得到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她明知那是痛苦,却偏偏不肯放手。
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又是何苦呢。
她紧紧地捧着香囊,将它贴在胸口处,明明给不了她任何温暖。她究竟在拥抱什么,拥抱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段无法舍弃的过往?
雨更大了,像刀子一样打在人的脸上,扎在人的心里。
这天后半夜的时候,客栈里迎来一位失魂落魄的客人,他浑身湿透,脚步沉重,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大滩水渍。
他坐在最角落里的位置,除了酒什么都不要。
他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累了就伏在桌上继续喝,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喝醉,但又好像是早就醉了。
他这样喝酒看的人心惊,但是并没人劝他。花雕客栈开了这么多年,像这样的客人并不是没遇见过,只要是他付够了钱,店小二就没有理由不给他酒喝。
即便他喝死了,也是万万劝不得的,劝一个酒鬼不喝酒,那岂非是找打。
伤心的人喝酒都不需要下酒的小菜,他把玩着手上的那枚香囊,每看上一眼,就就上一口酒。那香囊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又能让他笑,又能让他千杯不倒。
只是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像极了某段时间里的沧马。
整个晚上,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天亮的时候,沧马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起来年轻了很多,浑身充满了活力。不错,他今天梳了头发,而且梳得整整齐齐,他已经很久没梳过头了,难怪看起来如此的容光焕发。不必说,昨晚上他一定过的十分快活。
他惬意地舒展着筋骨,看到店小二的时候,还冲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壶热茶,往常这个时候是该喝酒的,不过听说喝茶对身体好。
茶很香,喝下去让人觉得暖和。
雨还在一直下,天气从现在起应该会逐渐冷起来,嗯,为什么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如此愉悦呢。
他坐没多久,沈放、秦少冲他们也陆续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每个人都冲着他笑,也不说话,笑是男人们之间的调侃,不说话出自于对沧马的尊重,在他们当中沧马年龄最长,几乎可以算是他们的叔叔辈了。
面对大家的笑容,沧马丝毫不掩饰什么,他也并不因此脸红,他很高兴。
“我要结婚了。”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挺吃惊的。
连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也被他的这句话惊醒了,不过他并未抬起头来,手边的酒坛早就已经干了,他高声道:“小二,拿酒来。”
大家向他的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收回来,继续听沧马讲话。
“明年的今天。”沧马握着茶杯道:“我想一年的时间应该不算太长,所以忍不住便想告诉大家。”
沈放问道:“那你以后呢?”
………………………………
第四十七章 互相伤害
“我以后不会再回天剑宗了。”沧马抿了口茶,继续道:“我想我也算不上是天剑宗的弟子吧,我不过就是在那里打了几天杂,什么本领也没学过,我想长老们也不会为难我。”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种情况谁都没遇到过,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要是有人问起来呢?”柳如风道,如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少了个人,上头自然会有人追究。
“那你们就说我死了,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不错,这样说的确可以蒙混过去,长老们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劳师动众。
“哎呀!”秦少冲忍不住道:“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来喝酒!”他举起杯子,又道:“错了、错了,是喝茶。”
“哈哈哈哈……”
大伙儿一笑,这件事便就算是过去了。
“为什么要一年以后才结婚呢?”一向少言的江平问道,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觉得为人正派很让人信服,突然间就分开似乎还有些舍不得,“你要是今天就成婚,我们大家还能留下来讨一杯喜酒来喝。”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道。
“因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完成这次任务,把少宗主萧天驹给找回来。我想,有我在的话,也能帮上大家不少忙。”
“不错,是这么个道理。”柳如风道:“至少大家一路上吃喝是不愁了。”
“哈哈哈,对的,跟沧师兄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我身上可是长了不少肉呢。”
“哈哈哈哈……”
其实不光是这一点好处,沧马还可以发动霸天寨的力量帮他寻找萧天驹的行踪,他其实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罢了。
“既然是这样。”沈放望了望窗外,“那我们就等雨停了再上路吧。”
“听你的。”秦少冲笑道:“都听你的。”
在大伙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廖小芸已经走到了沧马的身后,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朴素的白底蓝碎花短衫,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位就是我的妻子。”沧马说话时始终望着廖小芸,他的双眸中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廖小芸顺势将手搭在沧马肩上道:“昨天慢待了各位小兄弟,还请大伙儿不要见怪,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备一桌好菜,管教大家吃饱了再赶路。”
“大嫂太客气了,昨日我们已经吃得很好了。”
“是啊,大嫂,你用不着这么客气,趁着这个机会,还是跟沧师兄多说会儿话吧。”
大家纷纷出言道,一声声大嫂叫得廖小芸别提多高兴了。
“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她面上一红,对沧马道:“店里还有事情要做,我就不耽误你们聊天了。”
沧马道:“那你去忙吧。”
看廖小芸走开,大家全都是赞不绝口,直夸沧马是怎样怎样的好福气,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沧马也发自内心的感到满足,他忍不住憧憬起日后美好的生活,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现在觉得能够和她一起经营一家小店,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就足够了。所以他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望着廖小芸忙碌的身影。
此时,店小二抱着一坛酒走到廖小芸面前嘀咕了几句,又遥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客人。
廖小芸顺着其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又闻了闻坛里的酒,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对。
小二说角落里的客人说酒的味道不对,而且他在那里喝了一夜的酒也没说酒有问题,唯独就说这坛酒有问题,可这坛酒他已经喝了快一半了。
廖小芸让小二去忙别的事,自己亲自端着酒过去想要问个究竟。
谁知过去之后没说几句,那客人竟一把扭住廖小芸的手腕,将她强行搂入怀中。
“美人,陪我喝两杯吧!”
这客人力气极大,廖小芸虽然也曾学过一点拳脚,可跟这人比起来完全不是对手。
“你既然说这酒没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喝呢?”
他端起酒就往廖小芸的嘴巴里灌。
“放开她!”沧马冷声道,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萧青璇,否则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萧青璇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她故意用力弄疼廖小芸,让他心疼。
秦少冲一马当先,带人冲到沧马身后,若不是沧马拦着他也早就出手了。
“快放手!否则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萧青璇望着秦少冲,轻蔑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你们几个快退回去吧,这件事我能处理的了。”他之所以不想拆穿萧青璇的身份,是想给她留个面子。
沈放、秦少冲这些人入门虽早,但是和萧青璇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何况她又是女扮男装,所以一时间才未能认出她的身份。
见到沧马目光坚决,大伙这才迫不得已地退了回去,但仍然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戒备。
他现在才回答萧青璇刚刚的问题:“我不是什么人,我是他的丈夫。”
萧青璇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成,扼得廖小芸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怎么,你一点都不心疼她么?”
众人见这情景,忍不住又向前一步。
沧马用眼神再次将大伙逼退,他一点点靠近。
“别过来,否则我会杀了她。”
“放手。”沧马神色严厉地望着萧青璇,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样的眼神令她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
也就在这个时候,沧马用力地抓住了萧青璇的手腕:“放开她。”
他力气很大,捏得萧青璇很疼,可她怕的并不是手腕上的疼,而是心里的疼。
萧青璇慢慢松开手上的力道,可她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想他这样护着一个女人,也不想他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将这样的委屈全部转化为愤怒,狠狠地瞪着廖小芸,她嫉妒极了。
沧马将廖小芸拉倒身边,用身体挡护在她前面。
萧青璇知道沧马明明认出了自己,可他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她恼怒,她挥拳打向沧马。这一拳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太大的力道,就是一个失心疯的女人为了发泄,本能的打出的一拳。
沧马毫不留情地截住她的拳头。
现在她的两只手都被沧马牢牢握住,她希望沧马握住她的手,但却不是现在这样。
她恨他,恨之入骨。
可她就要忍不住了,面对着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她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她绝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她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会为他而流泪。
所以她把手臂挣脱出来,夺路而逃。
“不要追了,让他走吧。”
就这样,萧青璇再次冲进雨里,只有在雨里她才能尽情地哭出来,让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沧马并不关心她冲出去的时候有多么落魄,也不关心她要去哪。
因为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廖小芸。他将廖小芸拥入怀里的时候,她还在望着大门的方向。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已经喘匀了气,但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两道乌青的抓痕。
“我带你去擦些药。”
她知道沧马一定有什么话要同她将,所以便随他一起上楼去了。
二人回到房间里。
沧马问道:“药在哪里。”
“不必找了,只是些外伤,过些天自己就会好了。”她望着沧马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是的。”他顿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刚刚那人,你认识她。”廖小芸早已知道刚刚胁迫自己的是个女人,她经营客栈十几年,见过的客人形形色色。萧青璇一开口,她就知道这是个女人。“美人”,这样的称谓只有女人才会用吧,而且她耍流氓的手段实在拙劣。
不过她的这句话,也并没有挑明自己已经识破对方是个女儿身。
“她是个女人。”沧马也并不隐瞒,因为他觉得他和廖小芸之间不该再有秘密。
“我看得出来,而且……她也很爱你。”
“是。”
“所以,你刚刚没有果断出手,是害怕伤了她,你心里有她。”她的声音很轻,是因为她很怕,她怕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就会因此而出现危机,她怕沧马再被别的女人夺走。
“不是。”他拉起她的手,苦笑道:“她是孩子的姑姑。”
如此混乱的关系实在匪夷所思,也太过荒诞,可事实就是这样。
“十年前,我爱过一个女人,她怀了我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并不同意,将我打成了重伤。之后,她被迫嫁给了别人,然后生下了那个孩子,所以他姓萧,叫萧天驹。”
这件事说起来实在让人头疼,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按理说,他们一家都是我的仇人,所以孩子的姑姑也是我的仇人,我又怎么能和她扯上关系呢。
廖小芸道:“那你就不想要回这个孩子吗?”
“一开始是想的,但是后来我放弃了。”
“为什么,是为了她吗?”
“是的,但也是为了孩子,我早就是一个局外人了,所以我也不想再拆散他们一家。”
“你甘心吗?”
………………………………
第四十八章 一年之约
“曾经是不甘心的,但现在我想通了。”沧马察觉廖小芸的手越来越冷,她的身体也在发抖,她的眼睛里尽是担忧。所以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我刚刚没有出手,是因为不想再激起仇恨,这件事本来已经结束了,如果我打伤她,只怕又会惹来很多麻烦。我不怕麻烦,但是如果冲突扩大,从前的旧事势必会一桩桩再次提起。如果那样的话,以后恐怕永远都不会安稳的日子了。我已经亏欠你很多,我不想再亏欠你了。”
“我懂了。”她紧紧依偎在沧马的臂弯里道。
“我刚才虽然没有出手,但我已经让她明白,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想来她也应该死心了。”
她将他的手掌分开,与他十指紧扣。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个男人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安稳。
“那孩子是因为我才失踪的,我必须把他找回来,否则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他望着她道:“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找到他,我不会再想着和他相认……”
“不必说了。”她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我会给你生个儿子的。”
沧马笑了,趁着他不注意,廖小芸飞快地在他唇尖上轻琢了一下,然后她也“噗”地笑出声来。她早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此刻却还像个小姑娘似的俏皮。
“我要出去一趟。”她突然道:“趁着雨还没有停。”
她刚刚转身,就被沧马一把拉住,“我陪你一起去。”
“好!”她高兴极了,“最好让这场雨一直下下去。”
二人共撑着一把雨伞,走在盘水镇的大街上,雨中的景象看起来那么朦胧,像极了一幅画。
廖小芸对整条街全都了如指掌,例如哪家店的松糕口感最软糯,哪家店的果脯滋味最甘甜,她全都清楚。她一边给沧马介绍各种吃食,一边让各家店的伙计将他们家的特色打包好送到花雕客栈。镇上的人全认识廖小芸,所以即便她外出的时候没带钱,旁人也会拿最好的货物给她。花雕客栈的老板娘又怎么会欠人钱呢,所以人家还巴不得她多赊些账哩。
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镇上最好的成衣铺。做女人的总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穿的太寒酸,廖小芸不仅想让沧马穿的体面,还想让他穿的暖和、穿的舒适。所以她不光对衣服的款式十分考究,就连料子也十分在意。
“这件挺合身的,你就穿着吧。”她对自己的眼光十分满意,“天就快冷了,这几件厚的衣裳你走的时候也带着吧,方便路上换洗。”
“一件就足够了。”
“不行,万一冷了怎么办,多带些总比着凉了要好。”
“我又不会洗衣服。”沧马笑道:“你总不能让我路上再找个帮我洗衣服的人吧。”
听了这话,她当即就改变了主意:“老板,这几件衣服我们不要了。”她看着沧马,又摇了摇头,“不行,你穿着这一身还是太扎眼了,你还是换这一件吧。”
她拿起堆在角落里,一开始就被她直接忽略掉的一件灰褐色的麻布长衫,“出门在外,你还是不要穿得太光鲜,以免惹来是非。”她说话的样子认真极了。
“都依你。”沧马也不觉得她麻烦,只是觉得有趣,当下便换上了那件麻衫。
不过他肩宽体阔身形挺拔,不管什么衣服到他身上都能衬得起这份精神。
“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穿衣服了,干脆光着屁股出门吧。”她打趣道。
“难道我娶你过门的那天也要这样吗?”
“你真浑!”她羞红了脸,抓着沧马便跑出了店铺,“当着人家的面,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要羞死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但是突然,他们全都不说话了,因为雨越来越小了。
“快走、快走。”她牵着沧马的手道:“出门在外不能没有件防身的兵器,我瞧着他们身上都带着剑,偏偏你什么也没有,你也得带上一把,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就这样,他们两人又一同去了铁匠铺。
尽管只是一把极普通的铁剑,可沧马却一直赞不绝口,毫不吝啬的夸奖铁匠的手艺如何如何了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廖小芸觉得安心。
得了剑以后,二人本该回客栈,但是沧马却领她去了昨日他们去过的那间面馆。
不错,正因为这家面馆的老板是霸天寨的人,所以沧马必须交待他办一些事情。
二人各自要了碗牛肉面,然后沧马便向廖小芸介绍了店老板的身份,并告诉她不管遇上什么事就直接来找店老板帮忙。同时也告诉店老板,要他写信知会杨雄,务必多派些人手到镇上来,他明年这个时候要结婚,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要操办的妥妥当当。
这件事情交代完以后,他们才同回客栈去了。
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所有人整装待发就等着沧马。
“我走了,不管发生什么,一年后我一定按时回来。”他说话总是让人感到踏实,因为只要是他答应过的是就一定会做到。
“一路上多照顾好自己。”
他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从她的掌心中抽出来,“就一年,就回来了,很快。”她双手握得太紧,所以出了很多汗在沧马手上。他向来不是个聒噪的人,但这次分别时他说了很多句。
“走吧。”他来到沈放跟前道。
一路上沧马频频回头,每一次回头,廖小芸都站在同一个地方向他挥手。
以往何人分别的时候,沧马从不会这样留恋,所以他走路的时候也从不回头。但是现在他变了,是因为上了年纪,才变得感性起来了么。
她实在等了太久,足足十六年,才等到沧马。可他们相处的时间又这么短,甚至还不到一天,就又分开了。
现在,廖小芸对于生活的所有期待都落在这个远行的男人的肩上,他的诺言是廖小芸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他没有履行诺言按时回来,真不知道廖小芸会变得怎样。
所以沧马内心才会如此沉重吧。
如果他不能按时回来,那么廖小芸恐怕会生一场大病。当一个人的精神压力始终紧绷着,即便身体机能出现差错也能够在其信念的支撑下强行运转,那是因为这个人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可如果到了那一天,发现希望落空,这个人恐怕就会不堪重负的垮掉,从内而外的垮掉。人们常说心病难医,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我常常见到奄奄一息的病人躺在床上等待一个至亲之人归来,当他见到那个人一面,就会撒手人寰。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希望沧马一定要按时履行他的承诺,不要再出变数。
可是,这一趟旅程实在太凶险,很多事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甚至比他设想的还要可怕的多,他又真的能够应付的了吗。
要我说,他不该去,可是如果不去,他就不是沧马了。
总之,无论如何,我祝他顺利。
十人向东行进一月有余,此时已值深秋,按理应当枝黄叶落百花凋谢。可偏偏却异象丛生,尤其是在山野当中,植物生长的速度不仅没有衰减,反而比盛夏时节还要繁茂。漫山野草竟长到半人多高,根茎至少有三指粗细,每一叶草都像木棍一样结实,风吹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