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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啸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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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又道:“哎你别说,这小子还真他妈邪门,醒的这般快,倒象没事似的。”
“管他呢,反正他也插翅难逃。”
“这孙头领端的是神通广大,足知多谋,竟给他巴结上了护法。”
“可不是啊,孙头领要得到重用,我等也算跟着托福了。嘿嘿”
断云铁正暗自运功,突听到这两个守卫对话,心头一震,心道:“难不成,这精廋汉子便是那黄龙寨副将?对啊,这相貌姓氏都相符,我怎地早不曾想到。”
当下再不挣扎,又过半时辰,觉得功力已恢复七八分了,断云铁再一运力,身上铁索“咣”的一声,瞬间全被绷紧,那两个守卫一下冲了过来,拿鞭便抽,叫道:“还不老实,再弄出声响,定要你皮开肉绽。”
断云铁经方才一试,已心中有数,当下计上心来,骂道:“怕我挣扎,便再绑紧些,这般松散,小爷倒不痛快了。”
两个守卫一想,嘿这小子倒老实,嫌绑的松了,刚刚要回骂,突听“咣咣”两声,绑在断云铁双手的铁索应声而断,断云铁双掌齐发,“呯呯”两声,两个守卫身子便倒飞了出去,顿时口吐鲜血,哪还能有命在。
断云铁又将脚上索链拔断,在尸首身上找到钥匙,打开了铁镣铐,再一看,见有段阶梯通往出口,便轻身靠近,国听上面并无动静,上了后一看,尽已是黑夜,原来并非在山洞之中,只不过是一间地下牢狱。
断云铁出了地牢后,又见到前面屋内灯火通明,便轻身跃上屋檐,偷眼望去,见屋厅之内,酒宴满桌,多人围坐一桌。
上座的,想必是血焰教的邱护法,此人四十上下,唇上蓄胡,一袭白衣,身材挺拔,倒也算是气度不凡。
只听孙俊举杯向着那邱护法道:“护法此番南下,想必定有深意,属下敬护法一杯,护**成行满。”
邱护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南舵初立,诸事待兴,虽有肖护……肖舵主亲自挂帅,也是焦头烂额,听闻南蛮子的诸多门派高手也多,又有前朝残军势力,异常棘手。”
“邱护法一来,那还不劈波斩浪,诸般牛鬼蛇神,必臣服于我教。”
“这藏龙卧虎之地,倒不可小觑,我教根基大多在北方,这也是教主苦心积虑要立南舵的初衷,这夷陵,倒也是个重要之地,今得梁兄相助,万般皆事可谓事半功倍,他日我定然引见舵主接见梁兄。”
梁茂仲大喜道:“梁某谢过邱护法,日后若得入教,必定鞍前马后、尽心竭力。”
“孙老弟已为南舵选址立下头功,这夷陵地理得天独厚,此处设为南舵的分坛再合适不过,梁兄在此地又可谓一言九鼎、威名远扬的人物,你与孙老弟强强之合,这坛主、副坛主之位……”
“还望护法多多携,他日见了舵主他老家多多美言,属下日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那孙俊一听喜形于色,一拍手,左右带出一名美艳少女,嘿嘿一笑道:“此女乃属下偶然得之,有沉鱼落雁之美、堪比貂蝉之色,一片孝心,还望坛主笑纳。”
那邱护法上下打量那少女,只见少女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樱唇如花瓣娇嫩欲滴,更有窈窕玲珑的身段,顿时令他魂不守舍,嘿嘿笑道:“如此佳丽……有心了,有心了。”
那少女一脸不屑之色,冷眼相待,也无半点惧色,断云铁在屋檐却看不到这少女的神态,只见其背影,心中猜想那必是董老汉之女,不由地怒不可遏,呼吸也变的急促了些,这一个不慎,那邱护法已察觉到,随手一双竹筷一甩,“咻”的一声便往断云铁疾射而去。
断云铁突听得劲力破风声,便知形踪已露,干脆一跃而下,那邱护法见是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少年,倒有些愕然,梁茂仲和孙俊更是惊骇,齐齐跃出来欲拿断云铁,断云铁哈哈一笑:“手下败将,若不使这阴险手段,焉能拿住小爷?”
这梁茂仲见邱护法在这,一时骑虎难下,上又怕不敌,不上又恐丢了面子,心里暗道,这小子中了那骨香散,功力定然没有恢复,他估得的倒也对,断云铁确实只恢复了七八成功力。
梁茂仲有心卖弄,使出五行拳便攻将过来,断云铁早知他底细,随手一掌挡开,身子一矮,也不留情,猛一掌推出,蓬然声过,梁茂仲被震飞到饭桌之上,直把桌子给压的四分五裂,立时又一口鲜血喷出。
那邱护法一个闪身,避过四散飞溅的碗筷酒杯菜肴,叫道:“梁兄且退下。”
说罢一个晃身便到断云铁身前,“啪啪啪”眨眼间便攻出数掌,断云铁见来者功力深厚,出手不凡,不敢大意,往后一个翻腾避开锋芒,运起沉瞑掌迎战。
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往,掌影翻飞,劲风四荡,这邱护法掌法攻势极速,一掌接一掌,掌风一浪盖过一浪,逼得断云铁连连后退,一个疏忽,便连中两掌,顿时被震退几步,那邱护法主状,有心卖弄,收住攻势,得意洋洋的道:“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无影疾风掌的历害。”
梁茂仲受了断云铁一掌,着实也伤得不轻,在一旁急道:“这小子邪门的紧,护法不可大意,万勿手下留情,尽早除之。”
邱护法笑道:“黄毛小儿,有何惧哉。”嘴里这样说,手下没放松,运起无影疾风掌又攻向断云铁。
二人电光火石般又拆了十多招,断云铁暗道,这血焰教当真是高手如云,这斯的无影疾风掌神出鬼没,出掌收掌都极为神速,功力也深厚无比,硬是震不退他,当下一跃而起,使出沉瞑第四式“积羽沉舟”,两掌以十成力攻出,那邱护法大喝一声:“来的好……”
但听“蓬”的一声巨响,断云铁“噔噔噔”倒退三大步,气血翻涌,那邱只小退一步,心中暗道:“这小子倒不简单,他日必成大患。”当下不容断云铁有喘息之际,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招招欲取断云铁性命。
对掌后的断云铁已是渐落下风了,一则迷香余毒未尽散,功力尚未恢复;二来整日未进粒米,又被这梁茂仲一通鞭刑折腾,才导致功力不济、后力不续。
当下也只能勉力应战,那邱护法越战越勇,掌风越发凌厉,断云铁节节败退,险象环生,邱护法见断云铁脚步轻浮,招式迟滞,连环三掌拍出,“蓬蓬蓬”,断云铁胸口连中三掌,饶是有沉瞑神功护体,也是如遭锤击,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已无力还手,神智也有些不清了。
命在旦夕之际,断云铁迷迷糊糊见一团灰影疾射而至;但听“蓬蓬”两声,那邱护法顿时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那灰影一把抱起断云铁,一个掠身,转瞬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灰影从进来击退邱护法,再抱走断云铁,一气呵成,身法快的令人匪夷所思,众人连这人的面貌都未看清,一个个目瞪口呆,以为撞鬼了。
众人一涌而上,去掺扶邱护法,嘘寒问暖,邱护法惊魂未定,故作镇定道:“此人端得是神鬼莫测,武功不在我教长老之下,这夷陵竟有这等人物?”
梁茂仲献媚道:“回护法,梁某倒不曾听闻此地有这号人物,兴许是那小贼的同党,护法贵体无恙否?”
“我且无碍,调养几日既可,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孙老弟,你且先安顿好这小娘子,我先到黄龙山见过舵主再说。”这邱长老心中倒也纳闷,方才此人若想杀他,也是易如反掌,若是这少年的同党,为何却又未下杀手?只救人而去?
………………………………
第十六章:疯乞丐
断云铁恍恍惚惚中,只觉得全身滚烫,如置身蒸笼之中,又觉体内真气乱蹿,似有一股真气由后心凶涌而入,再游走于全身奇经八脉,断云铁吐出几口於血,便又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满干草的床上,他眼还未完全睁开,便听得“嗤……嗤”的笑声,定睛一看,竟是馒头铺子后那又疯又老的乞丐。
老乞丐又开口笑道:“你小子醒的倒也快,没真看走眼啊,我原以为你年纪轻轻,却要似我这般去要饭了。”
“前辈……我这是在哪?可是您老人家救的我?我睡了多久了?”
“莫要管在哪,你已睡了三天三夜了。”
断云铁闭目思索,记起那晚被血焰教邱护法所伤,将将性命不保之时,被人救走。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想起身道谢,却被那老乞丐按住了。
“你身子虚弱的紧,再行调养些时日方可走动。”
“怎地我伤的如此之重?倒没想到那斯掌力有这般历害……”
“倒不见得那伤你之人有多高明,你与他本在伯仲之间,只是你这傻小子中了极烈的迷药,余毒未尽,又愣头愣脑的强行运功拼杀,还竭力与人硬拼掌力,纵使不被他人所伤,也必元气耗尽,虚脱而亡。”
“未曾想这迷药竟如此歹毒,前辈又是怎救得我的?”
“这夷陵,事无巨细,也满不过我,吃你几笼包子馒头,总归是要还的,没想到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儿。”老乞丐似乎想起了什么。
“前辈识得家师吗?”
“岂止识得,简直太识得不过了,若不然,我哪这般疯疯癫癫?”
“前辈,此话……”断云铁听的一头雾水,心中又担忧起来,难不成这是师傅的仇敌,岂非又入虎口?
“这老家伙倒是事事赛过我啊,竟收到个这般讨人喜的徒儿,真是可恼,改天我也收个徒儿去。”老乞丐自顾一个人喃喃自语,断云铁却不知所云。
“前辈,家师十多年未曾在江湖露面了,可是认错人了。”
“认错?你道我真疯啊?便是真疯,也比傻好,小子哎,你使的不就是沉瞑掌吗,当世除了那‘九空鹤’班世耕,还有谁?”
“前辈当真火眼金睛,却不知家师与前辈有何过节?”
“哎哎不说了,说的心烦,你且先运功自行调养,我去讨些美味来。”说罢便起身离去,留下断云铁一人怔怔发呆。
闭目调息几个时辰后,就见老乞丐拎着一壶酒和一个大油布包回来了,布包往地上一摊开,香味四溢,这包里分别有两只大烧鸡和各类点心菜肴。
老乞丐拿了整只鸡递给了断云铁,笑道:“这比馒头包子可美味多了啊。”
断云铁几天以来,未曾吃顿象样的,也顾不得老少之尊了,拿起一只烧鸡狼吞虎咽起来,老乞丐眼一翻,斥道:“你小子难不成是这饿死鬼转世……”说罢也吃了起来。
片刻过后,二人吃饱喝足,断云铁问道:“前辈何处讨得这许多佳肴美酒?”
“这许员外家,今日做七十大寿宴,那厨房里头美味佳肴多的数不胜数,要不是你这小子,我今儿便整日呆在那了。”
“倒扰了前辈口福了,实在是罪过。”
“尽说些没用的,那老家伙还好吧?”
“您是说……家师吗?”
“不正是那老不死的吗。”
“……前辈可是与家师有甚过节?”断云铁还是心中没底,想问问清楚。
“过节大了,欺负我好几回了。”
“家师……他老人家……鲜有与人计较的啊。”
“倒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这般说来,前辈与家师也是老相识了。”
“何止老相识,简直冤家,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傻小子来这夷陵却是为何?”
当下断云铁将一路所遇祥尽的讲解给了那老乞丐知晓,只隐满了救古剑秋这一环。
“那老东西现今有了你这徒儿,也倒清闲,倒真也成野鹤了。”
“这……野……前辈说笑了。”断云铁见这老乞丐称他师傅‘九空鹤’为野鹤,一时有些尴尬。
“下回你小子带我去寻得他,多少年未见他了。”
“定然照办,只不过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见了你师傅,问他便知了,你且先在此调养两日,痊愈后再赶路不迟。”
“谢过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再有一事请求。”
“这便才谢过一回,又有何事?”
“那董老汉之女伊含妹子现仍在这梁贼之手,晚辈需尽快救出她来。”
“你说的是那晚……席间那女子吗?”
“正是。”
“这倒不难,想必也藏在那梁茂仲府内,送佛送到西,这事便交予我罢。”
“前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莫来这般多繁文缛节,那晚我一则不想露了身份,免得惹这是非,二则也不知你与那女子有这般渊缘,早知一并带走了。”
“那董老汉父女相依为命,我已答应了帮他寻回爱女,本不应再扰前辈清静,奈何技薄艺浅,还险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我若救得那小妮子,又如何处置?”
“自是让他回到五桥镇了。”
“不怕小妮子又入虎口?”
“这……他日父女得聚,定会隐居他处吧。”
“这乱世,哪有安居之所?除非象我等这般与世无争的老不死样。”
“这便如何是好?”
“这小妮子要长的美艳,你何不娶了他,如此便可跟随你了,你既可护着她,又能抱得美人归,一举两得,哈哈。”
“前辈莫要取笑了,晚辈整日飘泊江湖,只盼他父女二人能早日重逢,挑个安稳之所过日子。”
“也罢,这几日我便帮你探听探听虚实。”
“有劳前辈了。”
接下来的数日,断云铁便在这老乞丐的照料下,渐渐痊愈。
连日来,他足不出户,趁养伤之际,埋头苦修掌法内功,加上那老乞丐的一些指点,内伤渐已痊愈。
这日清晨,断云铁早早起身,他首次出门,一推开木门,顿觉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原来这房屋处在一片山田之中。暗道这老乞丐平日里邋里邋遢、疯疯癫癫的在街上讨食,却原来也是个会享受的清雅人士,又一想,这些前辈高人或许看透这世间繁华,名利早已视若粪土,只要自己逍遥自在,便也不会拘于这世俗眼光,师傅不愿行走江湖,想必也是这般心愿。
正神思起伏之际,又望见老乞丐沿着这曲曲小路珊珊而来,步履瞒珊,十分缓慢,还不时的咳嗽几声,若是外人见了,便只以为是个羸弱的乞丐,哪能想到是武功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
老乞丐远远看着断云铁,笑道:“小子,此屋虽陋,却也是个好地方吧。”
“依山傍水,溪涧流水,山田野林,真是个雅居之地,比之家师,前辈才是逍遥快活啊。”
“哈哈……小子嘴倒也甜。”听断云铁赞他过的比‘九空鹤’更逍遥,明知断云铁是客套话,也是心花怒放。
“晚辈句句发自肺腑。”
“这老东西收了你这么个憨厚老实的徒儿,武功也马马虎虎,倒也算的是件幸事。”
“不敢,前辈救我于虎穴,来去自若,令晚辈望尘莫及。”
“我和你师傅那老东西一样,已是多年未正儿八地经使过武功了,刀都锈了,若不是欠你这傻小子一顿肉包子,也懒管得这些烦琐事。”
“前辈……是使刀的?那日我依稀记得……前辈也是以掌退敌的啊。”
“哈哈,你这傻小子,就那帮人,哪用的上刀?若你现在和垂髻孩童比试,你用的上兵器吗?”
“原是如此,晚辈真个愚钝。”断云铁一想也是,功力悬殊太大,完全用不上自己的看家本领。
“你师傅那老东西最了不起的武学成就,便是自创这空瞑心法和沉瞑掌,习空瞑心法者,日复一日,内力生生不息,配于沉瞑掌,厚积薄发,势大力沉,掌力如江河之水源源不绝,越战越勇,那怕战得力竭,也复原的极速,此番似你这般,若换了别个,只怕没数月时日是下不了床的,端的不是讲理的一门武学,那日若不是你中了迷香,也不见的会落败。”
“前辈过讲了,这沉瞑心法和掌法,我却不如前辈看的透彻,惭愧。”
“那老东西不讲这些,是想你自己领悟其中奥妙,我悟的透彻是因为吃过亏,武学之道,万变不离其宗,一力降十会,无非以力、以快取胜,力才是万变之源,任你再华丽的招式,无力来驱使,也是枉然;以速见称的武功,依旧是靠力而发,似那天伤你这人,任他掌法再快、招式再妙,有甚屁用,也抵不住我一掌,哈哈,若是你力稍不如人或是功力在伯仲之间,这便看谁的招式更妙更快了。”
“听前辈一席话,可谓醍醐灌顶,令晚辈豁然贯通。”
见断云铁点头称是,他又有些恼怒的连声说道:“偏你习这老东西的沉瞑内功又不同,那怕力不如人,亦能靠后续之力取胜,此消彼涨,当年我三番五次的落败,便是吃了这亏。”顿了顿又道:“然这老东西悟出这般不讲理的武学,也确实了不起,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前辈与家师有过……?”断云铁倒有些当心他与师傅有过节。
“好多年的事了,只怕你还在娘肚里,你勿担心,我与你师傅算有些交情,少时我好胜心强,嗜武如命,每每落败,三五年寻与他比试,却从未胜过一招一式。”
“原是如此,家师却从未说起过。”
“十多年前,江湖上便再也不见那老东西的踪迹了,想必与我同是行将就木之躯,再无争强好胜之心了。”他又了叹一口气道:“任你武功再高,终是敌不过这天地轮回,无奈何,岁月最是无情,人生一世,白驹过隙哪。”言语之间却透出些许沧桑悲凉之感,令人不胜嘘唏。
“前辈言重了,师傅常教导我,大丈夫到既倒这世间走一遭,虽不求功名利禄,却也须无愧天地,做出一番事业来。”
“呵呵,这老东西倒是大慈大悲,怜悯众生,又教出你这么个小东西出来折腾了。”
“惭愧……”
“惭什么愧?方才还豪气千云的。”
“晚辈不才,现下董家妹子却还需再劳前辈了。”
“这几日,我把梁茂仲府中上下翻了个遍,却无那小妮子的踪迹,便连那把梁茂仲也不见人了。”
“想必又藏到血焱教的什么地牢中去了。”
“总会有蛛丝马迹,反正老叫化整日无所是事,定会寻得的。”
“晚辈谢过前辈大恩,只是我今日便欲动身去浙阳了,董家妹子便拜托前辈了。”
“去罢,日后要是有心,便再来探探老叫化。”
“晚辈定会再来请教前辈,只怕又要扰了前辈清静。”
“你还得带我去见那老东西呢,不答应,我便不予你寻那小妮子。”
“答应,自然是答应了。”
“哈哈……”
………………………………
第十七章:京城执金吾
断云铁辞了老乞丐后,路上未做停留。
是日,便到了襄阳城。
襄阳是大郡,更有重兵良将驻守,高大厚实的城墙耸立,街道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医店药堂,大的酒楼客栈店门还悬挂各色欢门旗帜,以此招揽生意。
街上行人更是形形色色,更有做生意的商贾,有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行乞的残疾老人、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更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应有尽有,熙熙攘攘一片,好不热闹繁华。
断云铁一路走马看花,心中诸多牵挂,也无心留恋这繁华,只想寻个客店歇歇脚,好再赶路,身上钱两已无多,一时踌躇买马与否。
正思量着马匹,无意间,一匹高大的白马陡然映入眼帘,那大白马被拴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断云铁仔细一瞧,心中又惊又喜,这不正是杨不凡之马吗?难不成杨不凡在这襄阳?又或是掳劫杨不凡的匪人在此?
他又怕认错马,跑上前去再仔细的看了看,断不可能认错,这大白身形异常高大,更是神骏非凡,不比寻常。
那大白马也认出断云铁来了,竟然兴高采烈的嘶叫几声,又将头靠着断云铁,用力的在他身上蹭摩着,仿佛阔别已久的故人重逢。
断云铁拍拍大白马的脑袋说道:“大白啊,总算寻得你了,也不知我那不凡贤弟可安好?你且在此等候,我先探明究竟。”说完便躲在十步开外的旁边静候着,他想看看倒底是杨不凡,还是强匪。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终见得一名中年汉子出来,那汉子浑身黑灰相间的素衣打扮,一双眼光射寒星,两道弯眉浑如刷漆,留着浓密的一字胡子,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倒也不似个恶人。
只见他也拍了拍大白的脑袋,说也奇怪,大白也不抗拒,那中年汉子解开绳索,牵了大白便欲离开,大白这时却不肯走了,不住呼噜噜的打着响鼻,那中年汉子怎么也拉不动。
断云铁见状上前,大白又是一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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