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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很危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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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落下。
这是常理。
这也是规矩。
没人会坏了规矩。
然后,宁十竟然在这时候说出一句绝对不应该说的话,李天意身为名义上的唐王,都只敢私下里偷偷的刻几个名字,他宁十竟然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说出北境的战事。
在场的,谁不知道北境死了人?谁不清楚北境有战乱?谁不担心战火南延?可知道的再多,除夕盛宴也没人敢说出来,场合不对,说给谁看呢?
说出住口的人是文臣首位的李七夜。
喊出大胆的人是武将首位的斐南徽。
最后一声找死,声音不大,但却是李天意身旁的斐文秀说出来的,她是唐朝此时批改奏折的人,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而且她看似端庄大气,可内里是个什么样子,没人清楚,就连她父亲斐南徽也看不清楚。
紫云楼的气氛瞬间低到了极点。
一直趴在地上的胖厨子,浑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浸透,方才是不敢动弹,此时此刻,索性直接一头磕在地板上,自己把自己磕晕了。
实在太刺激。
身为一个厨子,这胖子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起,趴在这么多权贵中央,承受这么多目光的注视,压力山大啊。
还是晕倒了舒服,天地,瞬间就安静下来。
申媚儿距离宁十最近。
连她都很诧异,然后小声道:“宁十啊宁十,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说,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宁十承受这么多目光,表情也不再微笑,转而成了淡漠:“你早该佩服我。”
申媚儿继续压低声音:“莫要蹬鼻子上脸,小心被碎尸万段。”
宁十依旧漠然:“你师兄也说过这样的话,你猜猜他现在怎么了?还能不能笑的出来?听说黄泉路很长,要走很久,你是不是想他了?我看你跟你师兄的关系不一般啊,在龙船就勾肩搭背,该不会是……呵呵,我可听说你的夫君叫斐惊蛰,是将军府的人。”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特别的胆小,有他娘的去
在宁十的世界观中,他一直都不明白申媚儿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萍水相逢,一杯酒的怨念,至于这么大吗?
想不通,他就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既然旁人不理自己,那他就先跟申媚儿说清楚的好:“杀你师兄,不算是我的过错,他是修行者,我也是修行者,剑修对决,生死相各安天命。唐国的律法似乎也不禁止决斗,你师兄学艺不精,死在我的剑下,你若是不服,可以拿着自己的剑来找我啊,我奉陪到底。”
申媚儿:“你!”
宁十打断申媚儿的话:“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谁在洛阳城里背后捣鬼,花银子找些地痞流氓来我家客栈搞破坏,你可真给申家剑炉长脸,那么大的宗门,怎么会生出你这般白痴的女人。”
申媚儿:“混蛋,你!”
宁十自小跟着孟八九走南闯北,可从没在嘴巴这方面输给过谁:“我混蛋?我哪里混蛋了?要我找来那些小混混当场作证吗?你还是给你爹留些脸面的好,听说他可是个很利害很厉害的修行者,一炉之主,莫要自砸了招牌。”
停顿片刻,宁十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家的火鱼,确实是我吃的,但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有其他杀手袭击了你家的车队,从尸体的伤口上,你们应该可以察觉出来,我只是过去捡了一条鱼。当时,夜黑风高,冷雨连绵,我怕把鱼给冻坏了。”
最后。
宁十瞧了瞧尊位餐桌上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瓜妖小海棠:“你说我拿一盘恶心的菜污秽这除夕宴,你可错怪我了,我来之前都不知道这宴是给谁的宴,这盘菜,就是一桩买卖,价值四千两的买卖。”
宁十朝前方挑了挑眉:“是不是?”
这次,李天意没有逃避,点点头:“是买卖,可做什么菜,我可没教你。”
宁十冷哼一声:“胆小如鼠,亏了我还拿你当兄弟。”
李天意回:“银子一文钱都没有缺了你,跟胆小胆大有什么关系?做了菜就要有承认的权利,你真以为那些辣椒馅儿的馄饨很好吃?”
宁十没回话。
他跟李天意之间确实是谁都不欠着谁的,一直以来都是公平公正,或许只是为人处世的价值观不同,罢了。
其实,这满场的人,大多数都跟宁十的价值观不同吧,朝堂跟江湖,毕竟是两个世界。
一旁的斐文秀冷声道:“原来那些时日你每晚出宫,是去吃这少年做的馄饨了,我怎么说呢,膳房好大的胆子,敢给陛下做辣椒馅儿包的馄饨。”
眼眸盯着宁十,斐文秀语气清冷的道:“你这少年,真是该死啊!”
话音落。
皇太后斐南衾就接了一句:“除夕宴妖言惑众,扰乱前方战事,罪大恶极,打入天牢,节后问斩。”
一句话,直接把宁十听愣了,皱皱眉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擦亮眼睛,又瞧了瞧前方的斐南衾,忽然问道:“妖言惑众?我哪里妖言惑众了?”
申媚儿冷笑着提醒:“你说北边死了很多人。”
宁十瞪了一眼申媚儿:“我说错了吗?”
宁十忽然转过头,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人群,然后就在人群中瞧见了申媚儿方才的位置,位置旁边坐着一位少年郎,使劲低着头。
能坐到第二排,肯定不是普通人。
宁十伸手一指:“那个谁,你说说,我有错吗?你刻字的时候,我看不是挺用心,挺有感触吗?”
斐惊蛰没说话,他爹斐南徽就坐在自己前面,打死他都不敢说话啊,就跟李天意坐在斐南衾身旁不敢说话是一个道理。
申媚儿一直都在关注着宁十,这时候顺着他的手指,就看到了表情很不自然的斐惊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宁十皱着眉:“要我点名吗?斐惊蛰!”
一直低着头的斐惊蛰,叹一口气,不大不小的应道:“啊?”
宁十重重的冷哼一声:“还钱!”
斐南徽没想到宁十会点自己儿子的名,坐在上面的斐南衾跟斐文秀也没想到,全场的文武百官权贵富贾都没想到。这少年到底是何来路啊?前边跟陛下有些买卖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后脚又让将军府的少爷还钱!
精彩啊!
这人比除夕宴可精彩多了!
这一刻,整个紫云楼没有一个人再昏昏欲睡,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生怕漏掉什么关键的词语,而且所有人都看准了宁十,把他的样貌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
周围人瞧的越仔细,站在宁十身旁的申媚儿,脸色越是通红,那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自己的老公跟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私会被捉了个现行,或者说光天化日下打情骂俏,然后自己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一个样子。
近些年的洛阳盛起一股龙阳之风,申媚儿结合自己调查的结果,尤其是岁山的消息,脑子直接就走进了死胡同:“怪不得斐惊蛰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奇怪呢!”
申媚儿几步跑回座位上,低头怒视斐惊蛰:“惊蛰哥哥,怎么回事儿?那人为什么会让你还钱?”
这问题让斐惊蛰更加尴尬,张开口想解释,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对。说真话就是承认自己为前方的将士刻墓碑,可朝廷还隐瞒着战况呢,这话说出来就是打自己爹的脸。可说其他的,自己更是左右为难,关键是他不擅长编故事骗人啊……
斐惊蛰越是左右为难,申媚儿的脸色越是难看,心里已经在暗示自己:“他的惊蛰哥哥怕是跟宁十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方答应了给银子了事,可是却言而无信,现在被拿出来说事儿,要还钱。”
“两个人少年在一起的勾当,想想就恶心啊!”
回忆前几日去岁山草舍时,两间屋子,有一间屋子里明显有旁人的痕迹,那神秘的人,应该便是眼前的宁十无疑了。
不管申媚儿怎样想。
宁十站在大堂中央,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
瞧一眼李天意,他原本以为吃自己辣椒馄饨的少年很特别,现在看来,确实很特别,特别的胆小。
再瞧一眼斐惊蛰,他原本以为跟自己一起刻字的少年很有趣,现在看来,确实很有趣,有他娘的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就是故意的
宁十再一次觉得,他姑姑说的真好:“在这俗世中行走,什么时候都别惦念别人,尤其是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不管是男人女人,老想着让别人帮忙,有什么意思啊,没骨气,丢人!”
这样想着,宁十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骨气。
这份骨气让在场的人都很好奇,你一个无根无基的少年郎,凭什么骨气?你有什么资格骨气?大家都在看,远处听雨阁的弟子也在看,舞娘中央的江流云也在看,然后就觉得宁十很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三年前,宁十跟着孟八九来洛阳时,在落花楼吃过一次酒,遇到王金宝吟过一首借问吹箫的诗,遇到江流云拿来一把叫鹿耳的剑。所以,江流云认识宁十,而且他跟王金宝不一样,他是修行者,而且是剑修,他知道孟八九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当时,雨阁,剑碎如雨,江流云就站在距离孟八九几步远的地方。
虽说三年未见,宁十身上的变化很大,可再大也能瞧出些轮廓端倪,然后,江流云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他是吃剑女魔头孟八九的徒弟!”
“他是魔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整个紫云楼都安静下来,那些个达官贵人们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可是那些修行者,或者与修行相关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大将军斐南徽都重新审视了一遍宁十。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申媚儿,申家剑炉铸剑、学剑、修剑,没有道理不知孟八九,然后她便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你的依仗,原来你师父是孟八九,原来你以为这样就有资格站的骨气。”
“真的是!”
申媚儿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瞧着宁十:“真的是,好天真啊!”
说完这话,申媚儿静静地看着宁十忽然就笑了:“小宗门就是小宗门,散修就是散修,再厉害又能如何呢?永远都难登大雅之堂。起起落落太过于心跳,如果你师父现在能出现,我申媚儿马上给你弯腰鞠躬赔礼道歉,你剑门牛,你师父更牛,我申家剑炉佩服,真心的服气。”
无奈的耸耸肩,申媚儿说道:“可是,你师父不在了啊,听说魔山终年积雪,听说那里冷风不断。身子骨再硬朗,你猜猜多少年能风干死透?我要是你啊,我可没心思在这里做菜,我还要脸呢,我不能给宗门丢人吧,再小的宗门也是宗门啊!”
“你说,这话对不对?”
“我有半句委屈你了吗?”
“在那铁甲龙船上,我让你倒杯酒,我就没觉得有啥不错,那时候不觉得,今天更不觉得。”
“因为,我叫申媚儿,我是申家剑炉三万弟子的少主,我是将军府斐惊蛰没过门的媳妇,我能抬着头在除夕宴上吃东西。而你,只配去做一道菜,只为了区区四千两的银子,真替你师父感到害臊啊。”
“剑门的弟子给人烧菜吃!”
“滑天下之大稽!”
“剑门?”
“我看以后还是叫菜门吧。”
申媚儿的话,句句诛心。
可比利剑锋锐了太多。
紫云楼里方才那些个倒吸一口凉气的人,这下也反映过来,对啊,孟八九早就被封印在魔山上了,有什么好怕的。申家丫头说的话真解气,不仅仅是解气,申媚儿还要激怒宁十,让他在这除夕盛宴上丢尽脸面,让剑门丢尽颜面。
宁十是孟八九的徒弟。
他越丢脸,就显得申媚儿越厉害,这便是声誉啊,送上门的声誉。
四海神州,打今儿晚上以后,就知道:“申家剑炉有个特出息的少主,帮天下剑修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宁十,此时此刻,忽然就有些沉默。他眼眸瞧着在场的上千人头,没一个人可以依靠,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他比那些桌子上的菜都难堪,就仿佛是一个面人儿,被拿出来扔到台子上观赏。
楼外。
有冬日的夜风,吹拂。
可再吹拂,宁十也觉察不出哪怕一丁点的舒服,喃喃自语:“这俗世,真的是没有良心,这人啊,怎能生的如此冰冷,又他娘不是畜生。”
眼睛看着申媚儿,心里想着:“我烧不烧菜,跟你这女人有什么关系吗?真的是不可理喻!”
真的想抽丫一个大嘴巴子:“我姑姑是被魔山封印了,可我姑姑永远都是我姑姑,好不好,不是你们说了算,得我来说。”
宁十其实很清楚,这俗世间,很多时候,都是实力代表一切。你强大,自然有人尊重你,你弱小,就会有人想方设法的把你踩在脚底下,使劲儿的踩,一直到踩死为止。
道理。
他懂。
可他也想试着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实力,然后,今天申媚儿给他上了一课。
背景跟靠山。
剑门的招牌再响亮,可人家张口就是三万弟子:“瞧瞧,瞧瞧,多神气啊。”
对了,人家还找了个好大的靠山,唐国将军府,更是名正言顺,脸不红气不喘的喊出来:“我就是申媚儿,我就是要做斐惊蛰的媳妇儿。”
喊得声音真是大。
喊得真他娘不要脸。
姑娘家家的,就那么想男人?自己一个人晚上睡不着觉吗?
再瞧瞧那腰扭的,那衣服穿的,骚气不骚气?臭显摆什么呢?想借小爷博个声誉?名扬四海神州?
真棒!
我都想替你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宁十知道申媚儿的眼神里有什么,宁十也很清楚,为啥直到现在都没有人上来抓自己。在这些权贵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助兴的节目,要表演完了才能走。
想继续?
宁十微笑着看向申媚儿,很认真的说:“你师兄是我亲手杀的,你家的火鱼是我亲手宰的,亲口吃的,你那未婚夫我当劳力用了十几天,那道恶心的菜也是我亲手做的,我就是要给你们添堵,我就是要让你难堪。”
指指自己,宁十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故意的。”
抬手朝半空中招招手。
嗖的一声。
有剑。
破空而来。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剑四,除夕夜
宁十持剑而立:“拿剑吧,为你的师兄报仇,为你的火鱼伸冤,证明给你的未婚夫看,你值得他拥有。”
“这可是一次机会。”
“打倒我,你可就打倒了整个剑门。”
“放眼四海神州,可从来没有剑修完成过这种事情。”
宁十说这些话的时候,芙蓉园外来了一群少年,男男女女都有,瞧着各个都喝了些酒,最前面的叶青鸟皱了皱眉:“你瞧见宁十进了这里?”
“千真万确啊,这片儿可没有我们不知道的。”
“里面在办除夕宴?”
“听说是给皇家办的。”
“不仗义,一声不响就走,吃夜宵都不喊一声的吗?”
宁十是剑门弟子,唯一的剑门弟子,他可以容忍别人羞辱自己,陷害自己,可对方不能羞辱他姑姑,不能换着法子羞辱他的宗门。
于情于理。
他宁十都要拔剑。
二境的剑修按道理是无法隔空御剑的,可谁让这木匣子变的剑是剑门唯一留给宁十的实物呢,自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反正这一手剑来。
震惊四座。
剑鸣清脆,剑意饱满,宁十持剑看着申媚儿:“拔剑吧,代表你们申家剑炉,咱俩来一场对决。你说生死也行,你说点到为止也可,奉陪到底,如你所愿,够意思吧。”
申媚儿面色不变,沉默的计算其中的得失,然后就稍稍有些犹豫。她是那种看着很傻,但心思非常深沉的姑娘,她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不是凭空捏造,她都会给自己想着后手。
此处可以说让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她的胜算很大,她早就安排申家剑炉的长老云飞鹤站到自己身后,暗地里帮助自己,就算旁人发觉也无所谓,没人会点破。
只不过,现在她有些犹豫,心底里忽然觉得:“云飞鹤靠不靠的住呢?这毕竟是与剑门的弟子对决,宁十毕竟有个师父叫孟八九,在铁甲龙船上,一剑就杀了卢飞,自己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申媚儿这样不言不语。
宁十就开口了:“放心,我可以保证不打你的脸,你都是快要成为将军府儿媳妇的人了,我心里有数。”
宁十越‘有数’,申媚儿越犹豫,空气中仿佛多了一根无形的弦,宁十的脸颊上,嘲讽与轻蔑愈重。
“媚儿,剑门弟子要与你申家剑炉对决,答应便是,无妨。”一直都不曾说话的大将军斐南徽,这时候竟然开口了,而且是很直接的应下。
将军府有将军府的图谋。
申家剑炉跟听雨阁只是入主修行界的第一步而已:“若是自家儿媳妇能胜了剑门的弟子,百利无一害啊,好事情。”
有了斐南徽的支持,申媚儿自然腰杆挺直,错了错位置,从云飞鹤的身子前面挪到了斐南徽的前面。
宁十微笑持剑:“请。”
申媚儿比宁十笑的更甜:“请。”
话音落。
剑。
瞬间便到了眼前。
宁十可从来没觉得不客气有什么不对,你让我请我便请,何况你都占了那么多便宜,还想着用剑门的声誉扬自己的名。
自然是我先出剑。
剑二蛇动!
宁十第一剑便掠至申媚儿三尺之间,他身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飘然而来,剑意沉稳如山。
他的木剑,剑色纯黑,不会反射任何烛光之光,这是宁十今晚第一次出手,出手就不曾留情,神情更是无比凝重。出剑便是最强的手段,蛇动后面紧接着便是剑三冬雨凉,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也感受到自己敌人的强大。
申媚儿本身不足为虑。
关键在他的身后,那个端坐桌后的大将军,不动如山,抬指便断了蛇动,暖了冬雨,凉了宁十的手心。
破剑的人是申媚儿,可破剑的申媚儿看上去比宁十都惊诧,只是那份惊诧一闪而过,这女人比谁都懂得应该怎样控制自己的表情,在该笑的时候笑,在该高傲的时候尽量的高傲。
微微抬头,笑呵呵的说:“剑门的剑,不过如此。”
不过?
如此?
宁十的白色剑服荡起涟漪。
剑势再起。
步伐前行的很寻常,脚步落地很随意,甚至没有什么声音,然后整个宴会上的烛火忽然就明亮了许多。
深夜中的芙蓉园仿佛都多了一份亮度,只是这亮,未曾来自天空,反而是来自一个少年手中的剑。
这一剑满是烟火气息。
又夹杂着无尽的惆怅和愤懑。
这是宁十的剑四。
这也是他对整个晚上的感悟,他感悟的这一夜,这一夜里的人,这一夜里的事情,这一夜里的情绪。
宁十给这一剑起的名字叫除夕夜。
剑四,除夕夜!
……
芙蓉园的围墙边。
叶青鸟领着一群少年郎,刚刚费力的翻过墙头,落地就望到一片扎眼的光,比漫天的星辰都绚丽,嘴巴嘀咕道:“不愧是皇家的宴会,瞧瞧这节目,真是不错。”
宁十这一手剑四用出来,一步便走到申媚儿身前,三十六孕穴中的剑气几乎出了半数,剑品甚至都跟着从橙色渡到了金黄,赤橙黄绿青蓝紫,这剑品算是走到了第三阶。
宴会角落里的白千帝好整以暇的瞧着远处,略微显出一丝丝的震撼,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个年纪,就能使出这一剑,真的是不错,孟八九的徒弟,没堕了他师父的名号。”
只是,白千帝望着宁十剑气光芒后的脸庞,有那么一丝丝的间隙,竟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样的执拗,一样的天赋着重,一样的……倔强!
这样想着就自己摇摇头:“孟八九的徒弟怎么会是自己外甥呢,嗯,如果是也不错,哼,就是吃东西太独,脾气太躁,一点都不安静。”
宁十的剑四除夕夜,看在外人眼里很躁动,甚至看在白千帝眼里都很躁动。
因为这一夜的除夕,本身就很躁动。
可同样是这一剑,看在申媚儿的眼中,躁动中还多了一份决绝,是那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拼了命的决绝。
这份决绝,绝不应该出现在点到为止的对决中。
宁十在这宴会上感受到的本来就是无助与羞辱,没人帮助的除夕夜,自然要决绝:“我这一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敢不敢接呢?”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剑门,承让
宁十的脚步已经进了三尺。
申媚儿从对决开始就将身体的控制权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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