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妖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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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怎么了？”

　　　　姜子鱼：“湖底有东西。”

　　　　桃花一笑：“果然是我的冤家，竟然这么快就发现湖底的异样了。那是求伯利用花毒凝聚而成的魔躯，要不然他昨晚不会这么痛苦的。”

　　　　姜子鱼：“以毒攻毒？”

　　　　桃花：“对，以毒攻毒。如果不是以这花毒之树支撑起这方结界，紫光村早就不复存在了。”

　　　　姜子鱼：“他想把我怎么样？”

　　　　桃花：“魔躯如能承受住孽水的腐蚀之力将更加完美。”

　　　　姜子鱼：“如何完美？”

　　　　桃花：“那时紫光村将活过来，找到出路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姜子鱼：“也就是说我将被困在湖底，变成一具魔躯。”

　　　　桃花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有机会的，可你为什么不逃？”

　　　　伸手抚摸着桃花的脸颊，姜子鱼笑道：“是啊，我为什么不逃？”说着，他便昏死了过去。

　　　　肖狼一步上前，看着昏死在桃花身旁的姜子鱼，得意一笑：“桃花，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伸手便去提姜子鱼的身体。

　　　　谁知桃花带着姜子鱼往一旁一侧，致使肖狼的手抓了个空。

　　　　肖狼：“你干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桃花眼睛一眯，眼中闪烁着杀意。

　　　　这时，那又黑又暗的屋中却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听到这声音，面部肌肉本在抽抽的肖狼瞬间冷笑道：“怎么，舍不得吗？但你别忘了，是谁把他弄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求伯：“够了，桃花，将他交给肖狼吧。”

　　　　桃花一惊，却将姜子鱼护得更紧了。

　　　　求伯：“桃花，你可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桃花：“不行，您不能将他变成魔躯！”

　　　　求伯：“为什么？”

　　　　桃花：“因为他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肖狼：“传说中的那个人？什么传说中的那个人。桃花，你莫不是因为花毒发作，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吧。”

　　　　求伯：“住嘴！”一道声浪将肖狼震飞，“桃花，将他带回你的屋子吧。”

　　　　…………

　　　　黎明，村中人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圣湖，在沉淀了那惊人的尸体与毒素之后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功效，人们也已经开始了他们原本的日子，采集紫光露的采集紫光露，打坐的打坐，吐息的吐息……

　　　　昨晚发生的一切好似浮生之梦，早已随风散去，只是人们的脸上都有着不可抑制的悲愤与坚韧，因为死者属于过去，而生者终将继续。如果想要活下去，想要逃出这里，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因为今天，是外出采集残花，寻找出路的日子。

　　　　女神像旁，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黄袍道人的脸上却无半分喜色。相反，却是一副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都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他咆哮着：“人呢，叶羲和人呢！？”

　　　　“不……不知道。”

　　　　“他一定还在魔眼之中，找，统统给我去找，找不到的话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看着那一个个跳进圣池的背影，黄袍道人看向了远方，看向了这片桃花海中那高耸万丈的垂天瀑布，在那瀑布之上的宫殿里，有着他的血与恨，“桃花妖姬，我已经找到传说中的那个人了。你给我等着，要不了多久，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湖心岛上，桃花圣树下，肖狼横刀而立，声浪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吗！？”

　　　　“向着东方，拼命奔跑，绝不回头！”

　　　　“啊？”肖狼侧着脑袋，将左手围着左耳做喇叭，道：“你们说什么？”

　　　　于是，人们又重复了一遍。而当人们话音落下，他便出现在了尚还有些虚弱的姜子鱼身前，依旧“伸长”了耳朵，将那并不怎么好看的厚耳凑到了他的嘴边，再次问道：“你们说什么？”

　　　　姜子鱼一笑，嘴角动了动，道：“昨晚，我睡得很香。”

　　　　肖狼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绿了，那一双金刚大眼恶狠狠地瞪着除了自己和桃花之外的所有人，喝道：“今天，我们从同一个地方走出去，我也希望回来之时我们大家一个不少地从同一个地方走进来！我再问你们一次，怎样才能活下去！？”

　　　　“向着东方，拼命奔跑，绝不回头！”

　　　　“很好，出发！”

　　　　紫光轮转，村中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天地海上，而当他们看见那一根根缠绕着村子的桃花藤，一朵朵在树梢上开的格外妖艳，一半呈紫色，一半呈米分红色的妖花之时，个个双目血红，怒气顿生：“妈的，我灭了你们！”

　　　　“杀啊！”

　　　　姜子鱼看着桃花，在心中问道：“他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激动？”

　　　　桃花，“看到那些没有花蕊的花瓣之中往外冒着的缭绕青烟了吗？那便是花毒。而这些残花是花奴留下的种子，想要来年再度灿烂。”

　　　　姜子鱼，“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他们都如此激动了。”

　　　　桃花，“可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激动？”

　　　　姜子鱼，“我现在可是中了剧毒，当然要静心凝神，不能太过激动，不是吗？”

　　　　桃花剐了他一眼，“是是是，就你一个人中了毒。真是的，早知道你这么坏就不救你了。”说完便气嘟嘟地切断了与他的心灵交流。

　　　　“你们想干什么！？”肖狼一声大喝，厉斥道：“你们难道都忘了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吗？紫光露虽然宝贵，却内藏剧毒。如想用时不伤及己身，还需用花奴残花的花瓣中和，以毒攻毒，如此方见奇效。”

　　　　“不错，你们别忘了，花奴之期一过，灵猴便会出现。平日里，这桃花天中除了我们这些落难者之外从不见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生命。那那些灵猴究竟从何而来，又是怎么消失的？难道你们不想寻找答案，寻找出路了吗！？”

　　　　“想！”

　　　　“那你们在做什么，如果在灵猴到来之前我们无法收集到足够多的紫光露，足够的残花花瓣，又拿什么去寻找出路！？”

　　　　人们无言，只是各自散开，消失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花瓣里。

　　　　灵猴究竟从而来，又是怎么消失的？是众多被囚困者共同思考的问题。只不过苦撑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愿意再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为了活下去，他们每天都做着重复的事。采集紫光露，残杀同伴，收集残花，他们已然麻木，麻木到不愿再去思考，思考这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现在，他们只是去例行公事，将手中的剑挥向别的村的落难者。

　　　　胜了，便带回更多的残花花瓣；输了，便将留下生命，留下一切。而对于一个麻木到失去了一切感觉的人而言，所谓的一切，又是什么？

　　　　这才是魔眼存在的意义，它要消磨人的感觉，要让他们永不停歇地战斗，永不停歇地为魔眼提供鲜活的能量。

　　　　日子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姜子鱼并不确切地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他只知道从那天采集残花花瓣过后，许多人都说灵猴将至。可是，那传说中的灵猴群却迟迟没有到来。

　　　　而且，自那一天过后，村子里的人的表现都与往常不太一样。

　　　　求伯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哼哼唧唧”地倒腾灵药，虽说整个村子只有他懂得如何将紫光露和残花花瓣完美融合，制成紫光蕊，但也不用天天将自己闷在屋子里，不见天日吧。

　　　　肖狼则和除了桃花之外的其他九曲修士，每天进进出出村子百八十回，不知在忙些什么。至于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不再收集紫光露，亦不再在圣湖之上互相残杀，每天只是嘻嘻闹闹地过活着，他们好像不约而同地懂得了如何去享受时光。

　　　　直到有一天，依偎在姜子鱼身边的桃花穿回了那条裙子，那条她第一次见到姜子鱼时所穿的裙子。在那短短的裙摆之下，那双雪白的大长腿还是那么长，那么诱人……
………………………………

三十九、最后的出行

　　　　姜子鱼：“这些天来你从来没有穿过一件同样的衣服，怎么今天将它穿出来了？”

　　　　桃花：“这是一个信号。し”

　　　　姜子鱼：“什么信号？”

　　　　“吱呀”一声，那间又黑又暗的屋子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求伯拄着拐杖，从中走出。他走得很慢，这一次桃花却没有上前去搀扶他，只是立在姜子鱼身边，看着他苍老的容颜。

　　　　的确，这是一个信号，灵猴将至的信号。

　　　　干枯的手在身前划过，点点紫色光辉从手中坠落。如变戏法一般，不一会儿求伯的身前就插满了一根根紫色的花蕊，这些，便是紫光蕊，收集灵果时必不可少的物品。

　　　　求伯：“我有预感，这一次的灵猴盛会将与以往大不相同。因为在最后的生命中，我终于，看到了出路。”

　　　　“这……求伯……”

　　　　“怎么会这样！？”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静，安静。”求伯：“也该是时候了。这些天村子里又来了许多新人，你们大多都没有参加过灵猴盛会。肖狼，你给他们简单地介绍一下吧。”

　　　　肖狼躬身上前，道：“是！”随后转过身，看着众人道：“所谓灵猴盛会其实就是一群猴子来到这个世界摘果子，而我们要做的则是抢夺它们丢弃的果实，也就是灵果。”

　　　　“一群畜生而已，难道我们就不能从它们的爪子里直接抢夺灵果，或者直接摘取灵果吗？”

　　　　闻言，肖狼和以前参加过灵猴盛会的“老人”们都一笑，肖狼说道：“你是新人，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但如果灵猴到来之际你还能这么天真的话，你就会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

　　　　求伯：“好了，你下去吧。”

　　　　“是。”

　　　　求伯：“诸位，紫光蕊珍贵，希望你们不要浪费。来，都上前来吧，拿上紫光蕊，离开。”

　　　　“求伯，你，你……”

　　　　“行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了。灵猴将至，时间不多了。”

　　　　在人们哭哭啼啼之际，肖狼忽然大声喝道：“难道大家要浪费求伯的一片苦心吗！？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拿起紫光蕊，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出路，然后带着求伯出去！”

　　　　“对，找到出路，带求伯出去！”

　　　　“对，找到出路，我可不要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对，找到出路才能找到解毒之法。”

　　　　很快，人们一个个上前，领取了紫光蕊，身影在闪烁的紫光中消失无踪。

　　　　原来，他们连片刻的留恋都没有；原来，一旦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以前所有的光辉，所有的威信都会瞬息扫地。但那又怎样，活到了这把年纪，求伯早已经看透了这一切。欣慰的是，还有两个人没走。

　　　　苍老的手从桃花湿润的脸颊上划过，求伯的老脸上堆出了数层微笑：“傻丫头，人总有一死，不过或早或晚而已。”说着，他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姜子鱼，道：“年轻人，你知道这紫光蕊的用处吗？”

　　　　姜子鱼：“救命之用。”

　　　　“很好，我相信你会珍惜它们的。”说着，他从储物玉器中拿出了两束特别的紫光蕊，交到了桃花的手中，而后又拿起桃花的手，将她的手交到了姜子鱼的手中，“年轻人，我看好你。现在，我把她交给你，替我照顾好她。”

　　　　“我会的。”

　　　　求伯一笑：“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凡间之人总会说的一句话，‘姜子鱼，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可是，我又想，如果人死后真的能够化身成鬼的话，那我们平日看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又是什么呢？”

　　　　苦笑中，他移动着自己的步子，几缕白丝自他病态白的老脸上披撒而下，这个老人，已经步入了残年，正在走向生命最后的尽头，开始疯言疯语了起来：“如果人死后不能化身成鬼，那在这短暂的生命中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一切都没有意义，那存在又能拥有什么？”

　　　　一旁，泪眼婆娑的桃花边搓着自己有些酸酸的鼻尖，边向姜子鱼打开了心门，“冤家，今天会很漫长。”

　　　　姜子鱼抬头，好似没回过神来一般，愣愣地在心间问道：“如何漫长？”

　　　　桃花：“我了解他，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绝不会。”

　　　　姜子鱼：“所以，你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桃花：“一定有，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这一刻，在紫光村外，在那摇晃的桃花枝头，肖狼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整装待发的人群，宣布着属于他的骄傲。

　　　　“诸位，求伯已经不行了，而这个紫光村也将不复存在。但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只要你们跟着我，效忠于我，今晚，你们不仅会有栖身之地，而且将会成为最接近出路的那一个人。”

　　　　“誓死效忠肖统领！誓死效忠肖统领！”人群中，早已准备好了呐喊的几个大嗓门疯狂地呼喊着。

　　　　所以很快，这股“效忠”之风鸣响在天地海上，激荡着海面宁静的水，激荡着肖狼志得意满的心。

　　　　“很好，还记得我们要怎么活下去吗！？”

　　　　“向着东方，拼命奔跑，绝不回头！”

　　　　肖狼：“很好，出发！”

　　　　当肖狼的身影消失在那朦胧的天空，求伯终于止住了他疯癫的脚步，说道：“走吧，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之前。记住，如果有事，拿出刚才我给你们的紫光蕊，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桃花：“您想做什么？”

　　　　眼中杀机一闪，求伯盯着她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他。你既然已经爱上了他，我就给你一次任性的权力。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走吧，既然他已经决定了，你改变不了什么的。”说着，姜子鱼伸手将立在原地不肯离去的桃花拉出了紫光村。

　　　　出了村子，再一次进入天地海，姜子鱼才真正注意到这里虽美，却美得没有一点生机，美得连一只蝴蝶都没有，有的只是上蹿下跳，苦苦求生的修仙者们。

　　　　“啊！――”桃花忽然大喝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疯一般的朝着东方冲去。她想让那呼啸的劲风吹散心中的痛苦，但风吹散的，能吹散的，只是她眼角的泪。

　　　　九曲，这一次姜子鱼才真正见识到了九曲修士的速度。纵使他拥有落月醉仙步，纵使他拼尽全力，所能看见的不过是消失在万千花瓣中的倩影。但他没有着急，因为他感觉得到，桃花就在前方，而且只要他朝着东方继续奔跑，总会追上她的。

　　　　脚尖踏在歪歪扭扭、胡乱疯长的树枝上，姜子鱼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在桃树间穿梭不息。但随着飞奔，他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而他也感觉到越来越吃力。

　　　　因为随着前行，前方的桃花树越来越粗壮。一开始数颗桃花树不过一步跃过；而现在，一小截树枝就要走上好几步；更离谱的是在前方根本无法窥视任何一根桃花树的全貌，能看到的不过是一截截爬满了坑坑洼洼的巨大树枝，横亘在天地之间。所以，人们在上面奔跑的速度看似惊人，实则慢得可怜。

　　　　难怪他们总是在强调要拼命飞奔，绝不回头。可是，他停了下来，因为前面那一丝莫名的躁动，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依稀间，眼前一道斑斓的影子闪过，他毫不犹豫直接追了上去。但当他追出一段距离，低头看向水面之时，着实被那铺满了整个湖面的巨大影子震了一惊。他看清了，那是一只蝴蝶，五彩斑斓的蝴蝶拍打着它绚烂的翅膀，停留在一朵巨大的花瓣上，允吸。

　　　　“这是！？”忽然，他的心里闪过一个令他骇然的念头。他想，并不是四周的桃树变得越来越大，而是他们自己变得越来越小。如果他的猜想为真，那这个世界究竟孕育着怎样可怕的存在，而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令他的内心极其不踏实。就在他分神之际，在那凹陷的树洞中一把冷冷的刀伸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探向了他的背后。

　　　　姜子鱼嘴角一笑，随即一声大喝，凌厉出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本大少！”但他的手中并没有剑，亦没有半分杀气，相反，有的只是一股绕指柔的力量。手轻而稳的抓住了那只握刀的手，转身，另一只手抓住了那纤细的腰肢，旋转，随后毫不客气地把这位偷袭他的美人往怀中一揽。

　　　　桃花把弄着手中的短刀，显得有些慵懒地道：“不知羞，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少了？”

　　　　姜子鱼：“好了？”

　　　　桃花“嗯”了一声。

　　　　“既然好了，那是不是该奖励奖励呢？”

　　　　“讨厌，别人都看着呢。”

　　　　“那又怎样，既然他们都这么健忘，如果我不时刻提醒下他们你是我的女人，他们很快就会忘了的。”

　　　　“你讨厌！”桃花在姜子鱼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嘴角含笑，欲拒还迎。

　　　　这时，那在村中消失了的叶羲和突然来到，极其煞风景地说道：“姜公子，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

四十、猴子的盛会

　　　　听到这个声音，姜子鱼的脸瞬间变得比泥鳅还要黑，挎着个脸说道：“你不该来的时辰。”

　　　　叶羲和只是笑笑，不言语。

　　　　一旁，桃花上下打量了番叶羲和，道：“叶公子，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叶羲和：“是吗，哪里不一样了？”

　　　　姜子鱼：“当然不一样了，身上多了这么多亡灵之气还能跟以前一样吗？叶羲和，看来你又变强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

　　　　叶羲和依旧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因为时机未到。”

　　　　姜子鱼并未强求，同境界内叶羲和是唯一一个让他正眼相看的对手。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拿出真正的实力，那战斗将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如此，我们换一种斗法如何？”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坑坑洼洼的铺天巨木。

　　　　叶羲和摆了个请的手势，道了句“荣幸之至”。

　　　　下一刻，二人的身形同时动了。动的方向不一，一个冲向的是左边的树洞，一个跑向的却是前方的一颗巨木的背后。

　　　　很快，两声闷哼声响起，二人又回到了原地。同时，二人伸出了右手，而他们的手中都多了一面腰牌，牌子上都刻着“贪狼”二字。

　　　　一旁的桃花突然倒吸了口凉气，惊呼道：“贪狼腰牌”

　　　　姜子鱼：“看来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力量很强大。”

　　　　桃花：“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羲和：“什么是贪狼？”

　　　　桃花：“贪狼神殿，这个世界的主宰。正是他们将我们困在这个鬼地方，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便会来收割一次生命。可是，现在明明还未到那个时候，怎么会，他们怎么会？……”

　　　　姜子鱼：“看来求伯说得没错，这一次，出路将会出现。”

　　　　这时，宽阔的树枝间回荡着一个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些声音来自不同的紫光村的护卫队长。灵猴盛会，只要是对活下去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人都不会缺席。所以，他们呼喊着相同的一句话：“诸位，辰时将至，请速寻树洞躲藏。以觅时机，抢夺灵果。”

　　　　姜子鱼疑惑：“灵果？这里的桃花倒是开的挺灿烂的，但这里分明只有花，又那里来的果呢？”

　　　　这期间，叶羲和一步踏出，寻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树洞，毫不讲究地就钻了进去，直接靠在里面假寐了起来。

　　　　见此，姜子鱼也毫不犹豫地寻了个树洞，优哉游哉地躺了进去。因为他知道，叶羲和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吱吱……”隐约间，躺在树洞里的姜子鱼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奇怪叫声，似乎是猴叫。出于好奇，他探出半个脑袋，无奈何被太多的桃枝阻碍了视线，根本无法看得分明。只是依稀间见到了在那一闪一闪的光点下，有一大群大家伙朝着这边纷至沓来。

　　　　猛然，一尖嘴猴腮的家伙从茂密的桃枝间钻出了一颗狰狞的脑袋，滋溜溜的眼珠子到处乱转。它距离姜子鱼所在的树枝少说也有两三百米远，在这样的距离下他都只能看到这只猴子的大半颗脑袋，足见其之大。

　　　　“吱”那猴子发出了一声极其兴奋的尖叫，在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下，有几个修为不够的竟然被震得七窍流血，死在了树洞里。大叫一声后，它伸出了它的长毛巨爪，抓着头顶的树枝猛然一荡。当它那一身黄毛的身子接触那些桃花树的树根之时便诡异地拉长收缩，而后消失不见。

　　　　“啊”震荡不安的树洞里，几名修士不慎从中跌落。而随着他们的坠落，下方的碧水中腾起了一道巨浪，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吸附力将几人吞入了雪白的浪花中。片刻间，那浪花便被染成了血色，拉长，跌落。

　　　　人们这才想起，天地海中还有着可怕至极的水奴藏在那透明的水里游荡不息。

　　　　“吱吱”铺满了桃花根的天空再一次响起了猴叫声。

　　　　人群中不知是谁在轻声呢喃：“机会来了”

　　　　姜子鱼猛然抬起头，只见先前那只消失在桃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