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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仙童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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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看出玉扇侯真元不济,被尖岳破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此时的玉扇侯已经到了死生关头,哪怕她现在召来的所有影奴都死在江府,只要能换来玉扇侯的一线生机,那就是值得的。
玉扇侯见影奴向自己冲来,当然也明白了他们要来做什么,他脸色一变,大喊道:“你们别过来!这尖岳专破阴物,你们过来无异于送死!”
影奴的脚步不曾停顿丝毫,急奔的速度丝毫不减,听不见任何的脚步声,只有空气中四处弥漫的鬼魅细语。
黑影刚刚扔出来的那张黑色的符,叫影符,所有影奴的一切行动,都由影符调动,他们只认影符,影符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为了方便起见,当初道术大战的时候,黑影就给过玉扇侯一张影符,只是没有用上。
玉扇侯觉得今天是时候用上了,他掏出影符,抽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那张影符,五指微动,影符燃了开来。
他大吼一声:“退!”
影奴像潮水一样,悉数退去。
黑影不解地喊出了声:“你!。。。。”
影奴是她派出救玉扇侯的最后一张王牌,如今这张王牌却被玉扇侯自己收了回去。
没有了影奴,功体被尖功死克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救玉扇侯脱困了。
面对黑影的无声讯问,玉扇侯淡淡一笑:“没事,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玉扇侯因为刚刚分神去点燃影符,警示影奴,本着不多的真元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罗钟菩提上出现了大量的龟裂,一截又细又尖的剑尖从裂缝中探出了头,死亡的气息在那剑尖上散发开来。
尖岳终于还是破了罗钟菩提,罗钟菩提应声而碎,金色的碎钟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在一片慌乱的景象中,唯有一剑不改剑势,直袭玉扇侯。
远处的黑影呆立当场,这本是她为玉扇侯下出的第一步棋,没想到刚刚落下一子,就输了个彻底。
尖岳穿过无数金钟碎片,玉扇侯刚刚被反震之力所伤,正是中门大开之时,尖岳如入无人之境。
慕容雪仙看着这在他脑中早就设定好的剧本,没有欣喜,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仿佛他已经看腻了这种场面。
因为尖岳,从来没有让他失望,毕竟是那个人从天上带下来的物件,世间无人能档。
玉扇侯生死一瞬之际,慕容雪仙出言道:“虽不知你从何处学来的佛家禅式,但,你毕竟是不入道的野修,天下修行路上,不能入道,便是废物。”
慕容雪仙的废物二字,直接就将江府所有食客全部都揽了进去,食客们此时眼睛正全神灌注地看着玉扇侯的方向,因为尖岳马上就要刺穿玉扇侯的身体了。
黑影惨然地闭上眼,她曾经想过棋差一着的后果,但唯独没有想过让玉扇侯会最后关头跳出来。
天算,人算,她全都算错了。
突然玉扇侯身上红光大作,尖岳在离着玉扇侯最后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尖尖的剑尖之上,出现了两根稚嫩的双指,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
亲奉王明御六龙;
合登仙路冠诸公。
未应天子青宫友;
犹滞黄幡豹尾中。
虽然是一个童声念出来的诗句,可其中历经岁月的老岁,以及那股千百年犹然不灭的傲气,已然不言而喻。
顺着那一双手指看去,只见这时众人看见一个本不应该站起来的人,出现在玉扇侯身边,与玉扇侯并齐而立。
那人本应该气空力尽,昏迷不醒,也是重创地刑神君,并用金乌赤麟神天火烧残他四肢的江有路!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玉扇侯身边,化去了自己信心满满的一击,令慕容雪仙都有慌乱了。
慕容雪仙念道:“这不可能,地刑神君的传信中,明明说过江有路已经气空力尽,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这不可能!”
慕容雪仙甚至怒气冲冲地回头,到处寻找着地刑神君。
地刑神君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他四肢尽毁,只能扭动着身子,将他的头转到这两方激战的场面上,他将自己的下巴,死死地撑在地上,这样他的头都能看全这场战斗的实况。
看到江有路再次好端端地站在玉扇作身边的时候,他眼里的震惊、不解,比慕容雪仙眼还多。
慕容雪仙怒哼一声,便不再理会地刑神君了,明显他已经放弃从地刑神君那里再获取任何消息。
他手里画出一个剑诀,既然杀招已经被化消,只能先将尖岳召了回来。
剑诀刚刚画成,尖岳就化作一道流光,向慕容雪仙飞去。
正准备收剑的慕容雪仙,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这尖岳的速度实在是快得有些惊人了。
尘岳飞至半途,剑声凄寂,不同以往。
慕容雪仙暗叫一声:“不好!”急忙闪过身子,尘岳极速不减,自他身边飞驰而过,洞穿速道墙壁,其势方止。
慕容雪仙恶狠狠看向江有路。
江有路五岁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江有路道:“咬人的狗,从来不露牙,你这个小道士的道,到底还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明明还是原来清鹤山上那个乖孩子江有路,但观其气质,以及言谈举止,已经跟之前的人判若两人。
慕容雪仙虽然不经常上四象山,与这四个山主打交道,但他也见过几次江有路,大多数时候,江有路都由朱明月抱在手上,五岁该有的害羞怕人,江有路身上全都有。
他很肯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所知道的江有路。
而地刑神君给他的消息上写是有匆忙,只是说江有路气空力尽,而他也很奇怪区区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能把地刑神君逼到这步田地,他心中一直是有所疑问,只是战事突变,来不及询问地刑神君罢了。
而地刑神君这边只所以没有向慕容雪仙言明江有路的身份,还是因为天斗神君,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慕容掌教,在五剑山慕容府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种事,便不用告诉他,让他再添心事。”
心事两个字足见天斗真君这话中的意思,什么心事,慕容雪仙如果听说江中绝世武脉的传承,必然也要准备进来插上一脚的,慕容雪仙虽然位刑道家掌教,但同时也是五剑山的五把利剑之一,五剑山主更是其母李慕容,天斗真君的这一步暗棋自然是要防着慕容雪仙。
要不是因为这次天斗真君双指被断,难以轻易离开清鹤山,加上四家之首的位置即将从清鹤上移到别家山头,今后替他对上黄龙老人也是下一任四家之首的家宗,他这步暗棋已经无关紧要,地刑神君带着请山前往中洲,仍然被江有路重伤到非捏断灵玉传书求援的地步。
在派出慕容雪仙前去中洲的时候,天斗真君心里早已经明白,江有路,中洲的绝世武脉,已然不再属于清鹤山能染指的范围。
全然不知情的慕容雪仙不由发出一问:“你到底是谁?”
这一问,问得他身后的黑甲士申穷都有些讶异,不一会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中暗暗思索着:“道家也全然不像外界所传那样的坚不可破。”
江有路被他这一问,问得有些忍俊不禁。
………………………………
第九十九章 金仙玉脊
江有路道:“看来小道士空有掌教之名,并无掌教之实啊,清鹤山苦心将我这世肉身骗到清鹤山,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姓慕容吧?”
慕容雪仙心中此人身份必然非同寻常,此时却面不改色,不能让对面让看出他心中所想。
江有路回忆起了往事:“也不应该啊, 我记得那人喜欢的人姓李,为何这尖岳的会在你的手里?男男女女,情情爱爱,最是难懂,不管你姓什么吧,听说今天有人要拦我,不知道是不是你?”
话音一毕,一股沛然压力从天而降,压得他内息都有些不太稳了,明显眼前这人的修为在他之上,但到底高出多少,他却全然不知。
江湖上所有慕容家的后人,都有一个共性,凡事都得试上深浅,才能懂得进退。
如果单凭对面泄露出的气势,就放弃一战的想法,那他就不会叫慕容雪仙了。
慕容雪仙动手之前,还给身后的申穷用意识传了一个消息过去,但是申穷毫无反应。
很明烛他不想参与慕容雪仙和江有路的争头当中。
机会稍纵即逝,他不想江有路身边两个休息的时间,时间拖得越久,玉扇侯和黑影恢复的体力就越多,到时候就不是一对一了,三围一还差不多,他也更别想再捉江有路回清鹤山了。
说是迟那是快,慕容雪仙尖岳在手,啸鸣不止,道家三十六路剑法上手,直袭江有路身上各处要害而去。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慕容雪仙一化三十六,三十六个分身拿舞一路剑法,向江有路冲去。
江有路神色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专门在等他一样。
慕容雪仙三十六路剑法,无一落空,全部实打实地落在了江有路身上。
江有路身上插满了无数的剑气,黑影难免都要惊呼出声,只有玉扇侯依旧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慕容雪仙收回化身,他深知这三十路剑法的威力,江有路不闪不避,他虽然早先已经查觉了不对,但是如今三十六道剑气已经入体,任他江有路再大的本事,也将是非死即残。
慕容雪仙期待剑气暴发的一瞬间,让江有路好好领教一下这世上真正的痛苦。
然而过去良久之后,他预想的剑气爆体,迟迟都没有发生。
江有路依然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身上插满了剑气,要不是那双圆圆的眼睛,正在四处瞧人,恐怕没人会把江有路当成是一个活人了。
江有路开口道:“现在该我了吧?很多年没打架了,也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是尽到了礼数。”
江有路猛得吸上一口气,随时他吸气的动作,他的身上也起了变化,那些剑气全部被他吸进了身体里,剑气吸完之后,他再张开口,无数剑气从他口中喷薄而出。
江有路此举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之前也算是见过慕容雪仙的能为,在四大家也是能排进前十的人物,如今他的剑招被破,还被江有路纳为了己用,实在是一大奇闻,不过江府食客最是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江中洲。
慕容雪仙这才明白过来,早先尖岳回转自己身中之时,并不时失控了,而是被人特地扔回来的,将尖岳扔回来,并险险伤到自己的人,也正是这个不一样的江有路。
无数剑气暴冲而回,让慕容雪仙应接不瑕,他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剑招逼得这般的狼狈,所有冲回来的剑气,其力道已经在自己的力道之上,加重了十倍不止,剑势雄劲,无人可档。
慕容雪仙拼了全身真元,也仅仅是接下数剑而已,滚滚剑海无休无止,慕容雪仙也是数度见海,在无边的剑气当中,慕容雪仙痛嚎不止。
慕容雪仙忍着万剑穿心的痛苦,尖岳狠狠插入地中,瞬间地上开出一个大洞,他也急急跳进洞里,以图避开这些凶狠的剑气。
江有路一笑,剑指一划,本来在那个洞上方,急冲而过的剑气,在同一时间全部改了方向,全数灌进了地洞里。
剑气入地之上,周围又恢复了宁静,那种让人心惊胆颤的剑啸再也听不见了,不过他们都知道,此时在地下的慕容雪仙肯定不好过。
果然半柱香时间不到,地面上突然拱起了一个大包,随即慕容雪仙破土而出,身后还跟着无数穷追不舍的剑气。
华丽的道袍早已经破碎不堪,曾经一脸傲气的道家掌教,此时也已经灰头土脸了。
慕容雪仙招式用尽,真元也已经拼得七七八八,虚弱不堪的他只能向地面大喊道:“儒家申先生救我!”
慕容雪仙特定带上儒家两个字,便是言明了此时他是以家宗对家宗的身份求援,如果此时申穷还不相救,那四家合会上,道家对儒家就不是那好说话了。
申穷没动,其实从江有路醒来的一瞬间,穿着那身黑甲的申穷就再也没动一下。
因为他知道江有路醒了,代表着他体内的那个传说也醒了,此时最好的办法,但是不要妄动,如果轻易冒犯了江中洲,到时他还顺路到儒家闹上一闹,那儒家估计就剩不下几个战力去争夺四家之首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只能选择保存实力,这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什么道儒友情了,死道友不死君子,自然也是儒家的一个格言。
亲眼确认了申穷的无动于衷之后,慕容雪仙惨然一笑,用尽最后的余力,凝于一剑,尖岳向着那些仍然不放弃慕容雪仙人头的剑气,发出最后一声剑吼。
慕容雪仙大喊道:“剑雪崩!”
他的身后也出现了无数剑气,与江有路的剑气相比,慕容雪仙尖岳所引来的剑气,更细理密,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片雪山即将崩塌。
剑雪与剑海相撞,天空中如同盛开无数闪亮的金花,刺人眼目,但是没有人愿意闭眼,这种旷世奇景,怕是他们一生都难得遇上一回。
剑雪崩之后,慕容雪仙一直力举的后软软地倒下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拼了全力的绝命一击,最终也只是打散数道剑气而已,剩下的剑气依然力道不减速丝毫朝着自己刺来。
他想不明白,明明这些剑气是自己发出去的,仅仅是在江有路的身体里打了一个转,居然有了这等威力,直接将自己逼入了死地。
他身体里所有慕容府的尊严,全部被这些剑气打散了,哪怕能活下来,今后曾经笔直的腰也会弯,出剑无悔的心也会有处处疑虑。
他也常听他母亲说:“只要五剑山不倒,慕容府的人就不会倒!”
他心知这次他就要在倒在五剑山之前了,他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现在对他说来,自己做出任何的抵抗,不过是增加几个死前的笑料罢了。
剑气不止,剑威天罚。
无数的剑气冲破了慕容雪仙的身体,本来应该灰飞烟灭的慕容雪仙,却因为江有路一个皱眉,迎来了一线生机。
在缥缈的剑海之中,江有路看到了一丝金色的亮光,随即剑诀一止,暴冲的剑海瞬间就停了下来。
江有路双腿一点,纵身飞上了天,来到慕容雪仙身边。
只见慕容雪仙身上已经多出了无数的剑洞,透过这些大大小小的剑洞,尽乎可以把地面的上的江府看个齐全,慕容雪仙也早就昏死不醒了。
江有路没有在意慕容雪仙身前这些剑洞,而是轻轻用脚尖将慕容雪仙翻了过来,既便慕容雪仙全身上下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但是他的整个背脊却保存地异常完整。
只是在他的背心之处,流出了一丝金色液体,正是之前慕容雪仙用来抵挡陈留声致命一击的金仙玉脊。
玉扇侯从地面只能看到江有路不停地在慕容雪仙背后翻翻找找,不一会,江有路一把抓起慕容雪仙,就朝着黑甲士扔了过去,并朝着黑甲士申穷喊了一声:“接住他,他还活着。”
江有路怕是不喊这一声,申穷可能依旧不会动一下,哪怕是慕容雪仙在他面前摔成肉泥也不会动一下。
申穷怕着江有路,就像一个人偷蛇蛋的人一样,毒蛇没有孵化之前,任人拿捏,可是一旦毒蛇已经破壳了,再要拿手去抓,无疑自找死路。
申穷照着江有路的吩咐,稳稳地接着了慕容雪仙,慕容雪仙身上的血瞬间就染上了他身上的黑甲,只是看鲜红的血淋在黑色的甲上,已经看不出太多血的颜色,唯有感觉申穷的黑甲已经湿透了。
江有路从空中飞落回了玉扇侯的身边,嘴里还是啧啧称奇:“这慕容雪仙居然是他的后人,这怎么可能,唉,今日也得卖个面子了,要是今天杀了慕容雪仙,若是以后见到了,怕也是有伤感情啊。”
五岁的江有路,此时露着非比寻常的老成持重。
玉扇侯问道:“慕容雪仙是谁的后人?”
江有路却是反问道:“想活命吗?”
玉扇侯和黑影两人都不解其意。
江有路又说道:“想活命就别问了,你在给我疗伤时做的买卖可是保你们一行人,活着离开,可没有包括,杀了那个慕容雪仙,所以我也不算违约。”
玉扇侯道:“自然是不算了,今日也并不是非要借您之手致他于死地。”
江有路满意地说道:“那就好,也免得我为难了,不过我看你看那慕容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怎么?有大梁子?”
玉扇侯摸着怀中的须臾枝,嘴里字字咬得清楚:“生死大仇!”
………………………………
第一百章 雀车南下
江有路道:“那我只能送你一个忠告,仇能泯则泯,不能泯嘛,也别再招惹慕容家的人了,他们身后可还藏着一个逆天改命的人物啊。”
玉扇侯当下所有的谋划全部都是以复活玉瘦为目的,哪怕现他能上五剑山找慕容府报仇,那也是救活玉瘦之后的事了。
不过玉扇侯还是有些好奇,他问道:“以您现在的能为,难道不能算逆天改命的存在?慕容家身后的人物,居然能跟你齐头并肩?”
江有路自嘲地笑了笑:“齐头并肩?这种大话,我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敢说,强龙当前,不低头就要断头。”
玉扇侯更加好奇了:“以影奴现在知道的所有江湖秘闻中,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江有路道:“你的影奴会飞吗?”
玉扇侯摇了摇头:“不会。”
江有路笑了笑:“那自然不可能知道他。”
说话间,黑甲士申穷已经命柳君贤周全通带了几个儒士,将地刑神君和慕容雪仙一起抬回儒家医治了。
申穷留在原地,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江有路没有继续那个人的话题,径直向江应雄夫妇走去。
此时的江有路已经全然由曾经的绝世武脉江中洲控制了。
沈伶俐的那双眼睛从来没有舍得离开朱明月半步,是怨恨?是嫉妒?最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沈伶俐早就说不出一句话。
江应雄抱着沈伶俐,神色颓废。
江有路站到了他的身前,江应雄的目光看了江有路一眼,便飞速躲开了,在居力摆布之下,让自己失去半张人皮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江有路盯着江应雄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江应雄。
良久之后,江有路用一种少年人的语调说道:“你应该不姓江吧?”
江应雄此时猛得抬起了头,江有路此话已经激起了江应雄身体里最后一点江氏热血。
江有路叹息一声:“现在这么有激动,有什么用?一切都太晚了,我江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后人,你不应该姓江,你应该最适合在那长街上做个普通普通的百姓,天生惧内,愉悦邻里。总之你不该姓江。”
叹完气的江有路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江应雄如同一根迅速枯萎的树枝一样萎了下去,他竟然轻轻抱着沈伶俐哭了起来,哪怕这时候沈伶俐打他也好,骂他也罢,他都会觉得他活着有劲头,但是现在的沈伶俐离着鬼门关只剩下一个口气了。
江应雄就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在江府里已经认不得回家的路。
江有路路过江府的牌匾时,停了下来,看着那块匾上两个金铸大字:江府。
江有路伸出手,猛得一按,直接将那个江字按成了一地金粉。
他朝着四周的江府的食客喊道:“从此中洲再无江府!”
食客们一片哗然,他们在数场高人对战中,苦苦支撑,坚持不退,只为等到江中洲回归人世,他们也跟着江中洲粘上一光,从他身上学来野修登天法门,可如今江中洲与江府彻底切割,他们又将何去何从,生死大却历经无数,难道最后一场空。
江有路看着食客脸上的表情,自然心中明了:“刚刚凡是未生退意者,皆可随我南去。”
本来已经绝望的江府食客,心里纷纷重新燃起了希望。
其中一个食客问道:“圣者,我们去南方所为何事?”
圣者一直都是食客私底下对江中洲的尊称。
江中洲甩出两个让他们都惊住的字:“建国。”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江有路便继续前行,走到了黑甲士申穷身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还穿着这身黑壳子做甚?你不热吗?”
闻听此言,申穷一身黑甲如同毛发一样飞散开来,露出内在那个穷酸的儒官来。
申穷怕他下一局,就是要不要跟他打一架试试黑甲够不够硬,他也不知道这黑甲能不能抗过江中洲的一击之力。
但他一记着儒圣说过一句话:“对于不确定的事,不要轻易就有了一试的想法,好多人都死在了试一试三个字上。”
一旦黑甲被破,一直密闭的在黑甲中的内劲,足以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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