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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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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左腿屈盘着,右腿伸直架在左腿上,一托腮帮,呼吸绵长,歪着脑袋睡容正安详,却是睡着了还要端着身板装模作样,只是嘴角边一串淌下的涎水出卖了他。

    奚羽屁股坐在车沿上,道上并不平稳,难免磕磕碰碰,只是在这短短数日里他便炼成了个绝技,看着似乎一翻身就要坠下马车,可不管身形怎么像葫芦一样晃来晃去,偏偏就是不倒。

    自谷底得了奇缘之后,奚羽便生出异能,种种本能,超凡脱俗,妙不可言。

    青旒见他要死不活的在那打瞌睡,一声招呼也不打,暗自生着闷气,却也不想这吃饭睡觉乃是天经地义,困意来袭纵使有口也难言了。

    她瞪圆眼睛,直勾勾盯着奚羽的脸看了半晌,看得自个儿眼睛都酸了,奚羽只仍自酣睡,小姑娘不禁一阵气结,心情大坏,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但没过一会,又探出身来,里面的光景也如出一辙,一个老头儿一只猕猴皆是脑袋一点一点着,酣睡如泥。

    这回,青旒没有和奚羽这个被她心里骂了一万遍的“大猪头”再大眼瞪小眼了,拍了拍另一边阿大的肩膀,示意两人换个位置,自己要坐在车沿上。

    阿大什么也没说,便把柳条递给了青旒,坐到车厢里,将帘放下,青旒接过柳条,这驾马之事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微微振奋,只是不消片刻,便兴致缺缺,无精打采了。

    道旁两边除了树就是树,精力过剩的小姑娘忽然扭头,两只黑漆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冲着一旁兀自熟睡的奚羽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挥舞着柳条虚抽了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扁的大脸几下,还不忘自个儿口配音,一个人玩开了。

    最后光明磊落的青旒女侠以一声冷哼收场,暗道本姑娘今日大发慈悲,就且饶你一条小命,结束了对奚羽这颗“大猪头”的鞭挞。

    奚羽身上的变化说起来玄,其实也就是五感变得比常人敏锐了许多,从而产生诸多神奇,就在青旒女侠念念有词间,他忽有所感,扯了扯眼皮,醒了过来。

    青旒发现后,脸不红心不跳,不客气地冲他说道:“你醒啦,睡了个好觉啊!”

    奚羽看到她有些诧异,随即了然,面皮微微一红,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擦去了嘴角的湿迹,心里暗暗打鼓,直犯嘀咕,看她这么气冲冲的,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梦呓,乱说什么话冒犯了她。

    不管如何,与人说话间自己睡着了,总是有些不占理的,更何况还可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奚羽此时便低着头,干笑两声,想要对付过去。

    哪知这小姑娘不是这么好易于的,非要缠着奚羽把先前的故事讲完。

    这下奚羽终于知道那个花发老者口那个被揪着一讲就是天夜的说书先生是如何倒霉了,本来那“河伯”的故事就是奚羽取自小时候听来的几个老掉牙的民间传说添油加醋一番编造出来的,连诓带骗想要借以献祭豆蔻少女的恐怖场景吓吓她,让小姑娘有身临其境之感,毛骨悚然,寒毛耸立,不敢再听下去,也好让自己歇上会儿。

    可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小瞧了她,青旒不是普通的姑娘,根本对那推入河里淹死、尸身被掠去娶作鬼妻的过程毫无反应,眼皮也不眨一下,眸子里微微放光,恨不得竖起耳朵,只一再追问然后。

    奚羽无可奈何,只好耐着性子草草讲完了这个哄小孩的神鬼故事,心里暗自决定,再也不多嘴逞能了。

    青旒那边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奚羽那故意做出的心神俱疲的样子,也实在不好再让他再讲一个,歪头撑腮,发了一会呆,只觉百无聊赖,于是从腰上的荷包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吃。

    她身上总是有数不完的稀罕玩意儿和吃不完的零嘴,先递过一把瓜子给奚羽,然后自己磕了两粒,又摸出了一个八角六面的木骰,低头鼓捣来鼓捣去,居然还能转动方位,“咄咄”有声。

    奚羽肚有点饿了,也管不了什么吃人嘴短,拿人软的道道,接到里就磕起来,瓜皮肆无忌惮呸的吐在大道上,唾沫星子横飞,听到响动,也凑头去瞧。

    他自己已是贪玩,但和青旒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人家可是此行家,之前阿大拎的两大麻袋叮叮当当作响之物便是受了青旒的指派,沿路搜刮来的,总之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奚羽自从亲眼看见青旒打开那两口大袋子挑挑拣拣,就对当初第一次遇见时,她拿出的几可乱真的假蛇还有炮仗等物都不觉得稀奇了。

    他瞧着这个木头骰子,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那日收拾那两只大癞蛤蟆的小葫呢?

    “你说这个迷烟葫吗?”

    青旒拿出了那枚造型别致的黑釉小葫,在奚羽眼前晃了晃道。

    奚羽点头,瓜子也忘了吃,他还记得此物的厉害,轻轻松松就药翻了那对傻兄宝弟。

    青旒眉飞色舞说道:“江湖小玩意儿,都是些不入流的鬼蜮伎俩罢了,你喜欢吗,喜欢的话,这迷烟壶送给你好了,反正我姥姥不让我带家里去。”话说到后头,在上把玩,有些依依不舍自己的这些小玩意。

    奚羽大喜过望,“真给我?”

    “不然还假给你吗,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我要。”

    见奚羽唯恐她改主意的模样,青旒白了他一眼,指出这奇门暗器的关所在,一字一句教他用法,“往东边拧半圈,便会从小孔里头飞出铁针,往西边拧呢,就是像上次一样了,散出迷烟来,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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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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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用法十分简易好记,奚羽默念了一遍,便印在心底,颌首道:“我记住了。”

    “你和别人对敌的时候,就像我一样,西拧半圈,丢到人怀里,保管他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喊上声“倒也”,到时候就是神仙亲临,也要变成一滩烂泥任你宰割啦。”

    青旒笑眯眯地传授着自己的心得,一边猛揭奚羽的短,一边怒其不争,说着还抬做了一个掷的动作。

    奚羽身子比脑子转得快,登时下意识地缩头一躲,而后才明白青旒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故意吓吓他的,再正色已是为时已晚,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于一旦,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青旒见他这幅模样,更是忍不住用亮晶晶的明眸刮了他一眼,将黑釉小葫弃之不顾,“喏,给你。”

    奚羽忙脚乱地接住了这个烫山芋,喜不自胜,只觉触温润如玉,把玩了一阵,更是爱不释。

    青旒只拆他的台,两眼直翻,道:”瞧给你美得,你要给我好好保留好了,丢了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奚羽也毫不介意,脸上嬉皮笑脸,珍而重之的妥妥收入了自己的怀里贴衣藏着,闻言一时玩心大起,当下装模作样拱回道:“姑娘放心,姑娘如此割爱,小可定会当成传家宝妥善保存,我死了之后传给我儿子,我儿子死后再传给我孙子,代代相传,让其永世长存则个!”

    不料青旒丝毫不管他阴阳怪气的鬼话连篇,恍若未闻,低头又独自鼓捣起木骰来,让奚羽好生尴尬,他一人独处久了,生了个怪癖,往往兴之所至,经常会做或说些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话和事来,只教旁人不明就里,一头雾水。

    但拍了拍怀里的硬物,一想到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脸上的尴尬之色顿消,笑意盎然,看样子做梦都能乐出声来。

    这光景在旁人看来酷似一对情窦初开的小男女赠信物以定情,而事实上弯弯绕绕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青旒姑娘心性率真,想着既然东西自己姥姥不许带不回家,就正好送给这个同好之人,省得白白丢掉,而奚羽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尚是年少不经事,懵懵懂懂,混沌未凿,别的念头只是想也未想,感激还来不及呢。

    此后青旒也不再愿意坐回闷热的车厢里,照她所言,像个笼子似的,还不如在外透气,还能看沿路风景,阿大自是缄默无言,花发老者也拗不过她,就随她去了。

    奚羽虽然没说,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的,从小长大的村同龄人甚少,所以他从小便没几个朋友,青旒便也相差不多,成天和那只闷不吭声的阿大还有絮叨的糟老头打交道,长久下来,早已是快憋出病来。

    且,这对少年男女都是爱玩好动的性子,是以一拍即合,相处十分融洽,感情日渐笃深,早视对方为要好的玩伴了。

    他们一路嬉笑打闹,磕瓜子吃零嘴,到饭点时,也不安分,捉对和元宝玩抓迷藏的把戏,没一刻闲得下来。

    两人倒不觉如何,花发老者路上把两人耳鬓厮磨、颇为亲密的样子看在眼里,却不由忧心忡忡,心里五味陈杂,暗叹了一口长气。

    有一日,他在歇息间,青旒和元宝在一旁打闹的时候,找上了奚羽,奚羽以为他不是嫌自己聒噪烦不胜烦,便是看自己心诚,终于要指教自己一番,于是恭恭敬敬躬身行礼,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老丈。”

    但却只有沉默,花发老者看看他,又看看远方,欲言又止。

    奚羽一怔,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是正追着猕猴,衣袂翻飞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的青旒,再看老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他蓦地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终,花发老者也没有开口,想要拍拍奚羽的肩膀,但此时的奚羽虽是年幼,但已然比他高出一个头了,奚羽冰雪聪明,见他抬便知其意,腰一弯,身子便矮下半截,让那只搭在了肩上。

    花发老者叹气离去后,奚羽心里多了一事,竟尔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不痴不傻,在这尘世里打滚历练了一遭,甚至比常人更加****上几分,或多或少知道了老者未能出口的担忧。

    而后再上路时,心有事,话语自然少了很多,青旒不疑有他,只道奚羽颠簸日久,身子骨乏累,也不勉强,还好心问他要不要多歇会。

    奚羽原本多日颠簸,也是老腰酸痛,浑身上下难受非常,似要散架一般,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后来他突发奇感,便在车沿上双腿盘坐着,闭目垂睑,舌抵上颚,炼那“先天一气”的口诀,一呼一吸间,肚脐暖意洋洋,灵台之上静不可言,所有的不适感便霎时间烟消云散,任他一马平川,还是坑坑洼洼,崎岖难行,座下都稳如磐石。

    奚羽以前还没有如何觉得,如今却正如立竿见影似的彰显出这“先天一气”的神奇来,自然是惊喜交加,常常勤炼不堕,仿佛要把从前偷懒的那会都补回来,就当着青旒的面,也不怎么在乎被她看了去。

    果不其然,青旒见他一声不响煞有介事的古怪神态,眸子亮了一下,饶有兴致问道:“你在干什么?”

    声音猝然响起,小姑娘调皮,毫不避嫌地径直凑到奚羽耳朵旁吹了口气猛地一喊,奚羽登时如遭雷殛,激灵灵抖了一抖,险些咬到了舌头,但睁眼看到是青旒,便于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没什么。”奚羽不好意思扯明了说班门弄斧,又不好不作答。

    青旒见他糊弄自己,不冷不热哦了一声,但小姑娘藏不住话,过会儿就扯着奚羽的胳膊,命令道:“给我讲故事听。”倒是把奚羽也当成了茶水先生,以为全天下的人肚子里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只苦了奚羽搜肠刮肚,墨水斤两有限,几日里早已见底,实在想不出来编不下去了,他冥思苦想,突然想起件事,拿过包裹打开,把那本黄纸薄书摸了出来递给青旒,想着里头闻所未闻的趣闻野史颇多,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谁知这小妮子平生不学无术,最是痛恨读书,列为禁物,只有在想睡觉时才会碰,拿过来随翻了几翻,见上面小字从头到尾密密麻麻,顿时便觉得头大如斗,两眼发昏,赶紧弃了。

    在奚羽一阵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号称自己半生学问皆从此而来,小姑娘这才将信将疑又接过去,硬下头皮耐着性子,总算读了两行进去。

    奚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他将自己最看重的秘笈示于人前,便是想抛砖引玉,希望青旒看了之后,报之以李,二人坐而论道,岂不快哉,称得上一件他日夜牵挂的夙愿。

    可是青旒压根便对那修行事毫无兴趣,直接越过了记载着“先天一气”口诀的前言,径直了朝后面的奇闻异事佚事看去,发现奚羽并没诳自己,还真如他所说,字里行间也分毫不古板无味,描述得十分有趣,引人入胜,越读越是身临其境,让她生平第一次对读书起了兴趣。

    青旒惊喜抬头,瞪大眼睛的模样更是娇俏可爱,落在奚羽眼里,不禁微微一笑,心底的失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而陌生的古怪感觉,充塞整个心田。

    奚羽摇了摇头,把那些冒昧荒唐的念头压下,柔声道:“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慢慢看。”

    有来有往,是谓礼尚往来,奚羽收了青旒的小葫,就一直想着要回赠什么,只是身无长物,一时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小姑娘看得上眼的,见青旒不释卷的样子,自然毫不吝啬这孤本,说起来里面的内容他早已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这几页薄纸反而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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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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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世上哪能件件事都称心如意,尽善尽美呢?

    人生可不就是不断的告别和不告而别,但比之稀里糊涂而言,有个招呼总要舒服很多。

    注定是要离别,强求反而不美。

    花发老者只是一顿,然后点头,温声道:“好,你多保重。”

    阿大拉过他,想塞些银钱给奚羽当盘缠,奚羽笑着婉拒,示意恩人自己有一把好力气,不要看轻了他,他好好脚,难道还能饿死不成,他欠他们的恩情已经够多了。

    阿大沉默不语,心对于一直未曾教过奚羽什么东西有些在意,谁人说铁汉无情?

    奚羽这时倒不以为意了,洒脱一笑,没大没小地跳起拍他的肩,道:“恩人,他日若有缘再见,小子定先把那酒量练好,到时候和你把酒言欢,喝个痛快!”

    阿大点了点头,坚硬的脸庞露出一个木讷的笑容,想来是想到在酒楼里满嘴胡言乱语的少年碗倒的不堪糗事了。

    酒楼的荒唐,酒楼的逞强,酒楼的侠胆。青旒和他初见也是在那酒楼。

    她从吃饭起就没有说话,此刻揪着衣角,终是忍不住,轻跺了跺脚,迈步上前,双目莹莹凝视着奚羽,蛮横一伸,“给我!”

    “什……什么。”奚羽吓了一跳,呐呐答道。

    “大呆瓜!”青旒心下恨恨想着,她以往动小小脑筋给奚羽起了很多绰号,多和猪鹅之类的畜生挂钩,均是骂他恼他愚钝傻气,此时却觉得唯有这个称呼无比贴切,不知他是在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可是话到嘴边,眼波却蓦然转柔,轻声笑吟吟说道:“当然是你送我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啦。”

    奚羽呆呆把黄纸薄书从包袱里翻出来递过去,直到青旒娇俏退下,他才忽而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们从萍水相逢,再到一路结伴,聚散由缘,只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便是江湖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奚羽心恍然有所悟,最终他朗声而笑,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头也不回地招了招,大步流星,背身而走,少年气魄一览无遗。

    此际,飞鸟归林,鱼沉潭底,黄沙渐起渐至苍茫,白云刍狗,漂泊之人自漂泊去。

    ……

    ……

    官道一头便是城门,奚羽见了径直往城内行去,通过关卡之后,面前豁然开朗。

    城光景十分繁盛,富庶之极,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物个顶个的俊秀风流,周遭种种,凡两目所见,均是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他满腹欢欣,心道了一番果然是人杰地灵,不枉自己大名久仰云云,脚步不禁慢了下来,一面走一面看,悠哉悠哉地四处乱逛,嘴上还不住啧啧称奇,活像个初来乍到的乡巴佬。

    不知不觉,信步到郊外,四野花开得烂漫,一条清河淙淙流淌,波光粼粼,可见石子,正是花儿明媚,草儿芬芳。

    奚羽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过,走了一道,恰好有些口渴,便蹲下身子,轻轻一拨,掬起水喝了一口。

    他长舒一口气,眯着眼,喃喃道:“就连河水都这么清冽甘甜,真是……”摇头晃脑,又准备赞叹一番,忽然眉头微皱,觉得不对劲,咂叭了一下嘴巴,疑惑不已,怎么这么臊得慌?

    突然耳边传来嬉笑声,奚羽望过去,几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笑嘻嘻地正在他的上游撒尿,见他看过来,也丝毫不怵。

    奚羽登时大怒,原来自己竟是喝了童子尿,而始作俑者竟然还堂而皇之,他气恼不过,哇哇大叫,直接抓起一把泥巴扔过去。

    那群孩子见他发火,舞足蹈高叫着“水鬼生气了,快跑啊”,一哄而散。

    “谁家孩子!”

    奚羽忿忿地把泥巴砸到水里,没有去追,自己居然被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给欺负了,可又不好以大欺小,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嘴里一股子臊味去不掉,奚羽“呸呸”重重吐了几口唾沫,拿抹了抹舌头,险些没气晕过去,只好打其他去处寻干净的水源漱口。

    瞎走了一程,奚羽眼尖看见东边有座城隍庙,午后香客早已离去,黄色的庙墙内静悄悄的,沓无人声。

    庙旁贴着山根处有一方小巧玲珑的池子,旁边绿树相拥,池子里还长着一株盘虬奇怪的矮小古松,一侧各有石雕兽首,口里淌落着一线清泉,内里十分清澈,随处可见香客丢进去的许愿铜钱,在池底熠熠反光。

    奚羽心里一喜,蹭了过去,凑着石兽首,仰头接了一嘴的泉水,“咕咕”漱了漱口吐掉,味道倒是沁人心脾的甘甜,奚羽又不禁多喝了几口。

    他擦了擦嘴唇角的水迹,那老松生得极不俗气,乡野之地出身的小子自然是没那个赏玩的眼力,只是偏生对那俗物情有独钟,很是挂心,在瞧见池底无主的铜板时,忽然一愣,旋即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本着见者有份的计较,伸出了不义之。

    他从池底捡起一枚铜钱,上下一抛,两指捏住,嘿嘿一笑,好大便宜,天降之财不拿白不拿不是。

    一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少年在这匠心独具的精致水池边,本就大煞风景,何况他还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一看便就是准没干好事,猛然间听到背后一声暴喝响起,奚羽腿一软,差点没脸跌进池里。

    “缺德的小贼!偷到你爷爷头上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儿终于被我逮到了,还不快快住!”

    奚羽回身一看,便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双目精光闪闪,正脸色阴沉盯着他,嘴里一阵喝骂,原来这庙里许愿池的铜板数少了已不是一次两次,屡禁不止,这时节却是在这里埋伏元凶,奚羽好巧不巧赶着撞在枪口上,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他心知做了亏心事,别的不提,里还捏着赃物呢,当下是百口莫辩,那管事的呼喝喊骂,俨然是一副惯犯的对待,顿时把他给唬住了。

    奚羽心头一慌,这管事的看起来就一脸刻薄相,想来也是恨极了那个贼人,气势汹汹的,十分不好易予,他怕喊声招来了人,等被五花大绑抓去官府问罪,老虎凳一流的大刑伺候,到时候可就大不好看了,仙门未遁,名声先臭了。

    心念一动,他当即脚底抹油,立刻撒腿开溜,没命地跑。

    “兀那小贼,站住,别跑!!”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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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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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发老者只是一顿,然后点头,温声道:“好,你多保重。”

    阿大拉过他,想塞些银钱给奚羽当盘缠,奚羽笑着婉拒,示意恩人自己有一把好力气,不要看轻了他,他好好脚,难道还能饿死不成,他欠他们的恩情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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