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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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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始终不离那女童边上,虽未见他出手,但他与那二人平辈论交,只怕武功亦不在他们之下。”
莫君言又看了几眼,忽然道:“不对啊,师姊的‘玄天无极功’造诣在我之上,虽说内力不亚于阮晋,但臂力稍弱,却为何故意要和‘十方玄罡剑’硬拼劲力呢?”他知道虞梦与阮晋都身负上层剑术,这般双剑相交硬磕,绝非第一流的打法。
莫君言瞅见那个女童也怔怔地看着三人交手,忽然生出一种异感,似乎那女童目光所向,均是虞梦剑招最精妙之处。他摇头一哂:“别胡思乱想了。”忽地想到:“啊,原来如此,师姊是有意为之。她故意和阮晋硬碰,发出声响,旁人便不会留意到我。即令我打不过那师秉川,只消一把夺过布袋便走,师姊自然就会谋计脱身。只是旁人都还好说,这师、阮、徐三人倒是不好甩掉,这却如何是好。”他转头瞥见自己身后的树杈,有了计较,忙脱下外袍,套在树桠上。
他这番思虑、动作都只在瞬息间。
师秉川见三人斗了许久,仍是拿不下那紫衣女郎,对众人道:“这女子既然不肯透露身份,只好先请她纳下兵刃,众位兄弟还等什么?”
莫君言暗叫不妙,若是众人一拥而上,不仅救人无望,只怕虞梦脱身也难。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听虞梦笑道:“想不到‘十方玄罡剑’、‘朔风腿’再加上云台派掌门,竟都是如此不要脸之辈么?以多取胜又何妨,姑娘就一柄长剑,你们一块儿上呗!”虞梦这招以退为进,登时让师秉川等做声不得,众人均想对方是女子,若再群起围攻,实在是不成体统,也都驻足不前。
阮晋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在此商讨要事,你没来由的偷听,难道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么?”江湖有个规矩,凡是帮派集会,旁人如果偷听,便是犯了对方大忌,怨不得他们与你为难。
三人对话间,手上却不慢,仍是不断拆招。
虞梦一想,若依这规矩,自己确实理亏在先,但她心思转得快,反口说道:“江湖规矩可没准许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呀?姑娘只是路见不平,拔剑出手,才没闲工夫管你们的事呢。喂,白胡子老头,你若肯放了这小女孩,咱们大可就此罢手。”
师秉川咳嗽一声,暗想:“这女子反将一军,现在是骑虎难下,若让她就此带走南宫九的丫鬟,那还得了。”阮晋道:“姑娘,这其间是非曲直你又不清楚,何苦摊这趟浑水,阮某从未见过姑娘,想必在场诸位也是这般。大家可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为这女童大动干戈?姑娘你且先放下武器,俺们有什么误会,大可坐下慢慢说。”
人群中一人道:“莫非这女的是那南宫九派来的?”“只怕未必,看她的剑法,不似南宫剑法。”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虞梦一面反口,一面还要招架,渐渐抵挡不住。
阮晋见局势渐渐明朗,也就不再多言,手脚各自加劲,虞梦更是迭遇险况,仗着轻功高妙,这才躲过。
师秉川捻须微笑,暗忖:“拿住了你,不愁你不说实话。”紧悬的心正欲放下,忽见又一个黑影“咻”地出现在面前,左掌挥出,拂向自己右肩。他吃了一惊,虽然遇袭,但却不乱,双掌齐出,哪知对方这一手竟是虚招,左掌抽回,右手五指成爪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抓中了自己右臂上的“曲池”“天井”******师秉川登时觉得整条右臂酸麻,急忙退开三步。
不消说,这黑影正是莫君言,他这一抓也正是石献所授的擒拿手妙招。他逼退师秉川后,立马就将那女童连袋负在背上,往原先藏身的岩石后奔去。众人齐声发喊,向他追去,只有阮晋、徐柳林攻虞梦得急,一时间抽手不得。
虞梦见莫君言得手,咯咯一笑,忽然连退五步,侧身一扭,转至树后,徐柳林收腿不及,一脚踢得树叶乱坠。虞梦闪出身来,叫道:“看暗器!”
徐、阮二人大惊急闪,却不见暗器飞来,再一看,虞梦早已在三丈之外,只听她声音从远处飘来:“只是吓吓你们而已啦,何必当真。姐姐不陪你们玩了,再见!”
她轻功一经施展,阮、徐二人自然是再也追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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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山形依旧枕寒流 节三:君子与小人
节三:君子与小人
话分两头,莫君言负起女童往另一边奔走,他虽然背负一人,但那幼女不过十一二岁,且生得十分娇小,充其量不过六十斤,再加上莫君言轻身功夫甚佳,片刻间便把众人甩开,众人纷纷发射暗器,但不是打在树上,便是散在地面。
师秉川见莫君言闪过岩石后便即不见,再一看树后似乎一道灰影,只道是对方还有帮手,忙道:“大家小心!只怕对头还有埋伏。”他这声一出,众人脚步自然就慢了下来,轻功好的也不敢独自逼近。不过此事牵涉甚广,今夜势必要将这双男女追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莫君言疾奔上坡,欲寻坡上与虞梦所留下的两匹坐骑。他们追寻灯火之时也未曾料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是故并未将缰绳拴住,只任由马儿自由行动。此刻回来,两匹马竟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不知是被争斗之声所惊走,还是他自己混乱之下跑错了方向。
莫君言正自焦急,又听到背后师秉川的声音高喊:“大家不必惊慌,只是一件外套,这是疑兵之计。那小子上了山,咱们紧紧围住,别让他冲出包围。”
莫君言回头看去,只见众人擎着火把,三五结队的漫过山来,只有正东一处山坡可以奔走,也不知通向何方,但四下都被敌人围住,也只能就往这方向逃去。
阮晋、徐柳林追不上虞梦,均想:“走了这女子还无所谓,却千万不能走了那小子与女童。”便都折回。他们分派人手,将山坡团团围住,缓缓收束圈子,每一面均安插数名好手接应,只防莫君言冲将下来,阮晋、徐柳林与师秉川则各带了两名弟子紧追搜捕。
莫君言奔上山坡,只见树林越来越密,全是自己与虞梦未曾行过的路径,加之追赶者的叫嚷声也渐渐轻了,于是放缓脚步,缓缓调整气息。他四周扫视一番,寻思道:“那时师姊与我下了小坡,他们集会之所应是坡底的荒郊野地。此刻我必是错了方向,奔往另一座山头去了,现在只怕已在临近山腰之处。”
“这山只有一条通路,虽说山中易藏,但山顶若是悬崖峭壁可如何是好?”莫君言心下微凉,自言自语道:“若真是如此,倒还不如折返回去,虽说打不过,但只消不是撞上阮、师等人,多半还是逃得掉的。如被困在山上,又无食物,反而坐以待毙了。”
他尚在思虑,忽听背后一个声音说道:“喂,快把我放下来,闷死我啦!”莫君言哑然失笑,忙将负在身后的布袋放下,说道:“我竟把你忘了,抱歉抱歉。”他打开布袋口,那十一二岁的女童从袋中钻了出来,她歪过头,斜睨了莫君言一眼。
先时情势危急,又兼隔得甚远,莫君言也未留意,此刻看那女童身形娇小,皮肤白得好似霜雪般,一双大眼水灵灵的,清透异常,容貌虽然尚未长成,但已极为秀美。
虞梦的美貌他见的多了,此刻见了一个风格迥异,但又同样美貌非凡的小美女,忍不住赞了句:“小姑娘你生得可真好看。”他这话由衷而发,听来绝无戏谑之意,那女童不禁脸上一红。
莫君言暗觉失礼,心想若是虞梦在此,非要被她揶揄到无地自容不可。他正欲说些道歉的话,却听得山下隐隐传来呼哨声,心知此刻已无暇他顾,对那女孩道:“姑娘,失礼了,还请到袋子里来,我负你上山。”那女娃看着山下火光,神色中甚是鄙夷,接着又对莫君言微微一笑,钻进麻袋。莫君言负起袋子,把脚狂奔。
他奔了一会儿,回头不见火光,又缓下脚步。女童在袋中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莫君言道:“在下名姓,不足挂齿。”他本意是救人之后,便即将这女孩儿送回南宫家,也不打算介入南宫世家夺嫡之事,况且他先前因石献事惹上锦衣卫,知悉了将军府一案的真相,如若曝露身份而被锦衣卫得知追至,自己丧命也就算了,只怕还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这女童性命。
那女童只道他是不肯说,哼了一声:“谁稀罕了,不爱说就算了,反正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谁也不在乎我。”莫君言默然,接着听她在袋中“呜呜”做声,更是歉然,大声道:“在下昆仑莫君言,只因惹上一些是非,怕连累了姑娘,绝非因为姑娘身份……”他一言未毕,又听袋中“嘻嘻”两声,接下来的话便说不下去了,心想:“这女孩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
“莫小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但你却坏了我的大事啦。”女孩儿说道。莫君言心下不解,暗忖:“这孩子莫不是吓坏了,我与师姊好不容易才将她从阮晋一伙人手中救出,怎么反是坏了她的大事?”他摇了摇头,忽觉四周都是奇松怪柏,树影交错斑驳,好似每一株树上都隐匿着某种莫名的生物,让他生出一丝不安。
“这里地形复杂,虽说适宜藏匿,但如此时遇袭,亦是险之又险。”他正自喃喃,突然一阵劲风从侧后方袭来,莫君言忙将身子斜向左边。就这一让间,一道矮小人影“嗖”地一声超前而去,拦住去路。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阮晋。
“‘十方玄罡剑’果然好身法。”莫君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阮晋把剑一横,长声呼道:“在这里了,大伙儿往这边来。”这一呼清朗洪亮,整个山腰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君言见他横剑挡在前方,自知非这“十方玄罡剑”的对手,若要硬闯势必要放下布袋,况且他心中有个疑团十分不解:“我这一路东窜西跃,连自己也辨不清路径、方向,这阮晋轻功颇不如我,如何能追得上我?”
阮晋见了他神色,知他心中疑惑,又看师秉川等三人已围了上来,于是笑道:“小子,若不告诉你因由,只怕你死后也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且放下你背上的布袋看看,袋后是不是有老夫涂上的太行剑派秘制银粉,这银粉附在袋上时全无异常,但你跑动起来,它便飘洒开,你跑得快,它在空中便飘得越久,老夫只需循着这银粉光亮,你便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能追得上。”
“原来如此,想必阮先生是怕旁人暗地里将这布袋偷去或是抢去,所以事先就下好了。”莫君言背靠上一棵大树,慢慢放稳布袋,拔出长剑,扶出少女,偷偷将缚着她双手的麻绳割断,在她耳边轻声道:“待会儿我缠住他们四个,你往密林中快逃,我师姊见不到我,自会来寻,你见到她便得救了。”
那少女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两片粉红的唇发出清脆的少女音:“那你呢?”
阮晋、师秉川等已将他二人围住,莫君言不敢再说,站直身子道:“列位都是北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何苦和一个小丫头过意不去呢?”
阮晋挺剑道:“小伙子,俺们知道你少年人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这其中来龙去脉错综复杂,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莫君言冷然道:“不就是相助南宫元夺取南宫世家家主之位么,又有什么好复杂的。南宫九雇佣摘星楼杀手,你们掳走他的丫鬟,说来说去,不都为了夺权,又有什么道义廉耻的分别?”
阮、师愕然,对视一眼,显然是说:“这人将我们的对话都听去了,只怕不能再留活口了!”
莫君言知他们杀机已动,紧了紧手中长剑。
阮晋与另外两人正要动手,师秉川忽道:“阮兄且慢。这少年说得不错,你我还有施兄、罗兄在冀北一带,都是颇有名望的。倘若因为一时言语不和,便联手对付这少年,于名声不好,不妨就请阮兄与这少年比划比划如何?”与他们同来的施、罗二人分别是王屋派和龙门派的好手。
原来这人极为老辣,他见莫君言神色镇定,再看女童背靠树身,往后就是密林,若是群起围攻,那女童趁隙溜走,一时间倒不易追上。再者这少年虽然武功上佳,师秉川与他对了三招,虽说当时吃了点小亏,但对方纯是偷袭,真实武功还颇不及那紫衣少女,凭自己或是阮晋的武功,定能制服,即便是同行而来的施、罗二人也多半能胜。
“糟糕!”莫君言暗叫不妙,但他面不改色,仍是微微冷笑。
阮晋道:“既然师兄如此说,就让阮某来领教领教这位少年的功夫。”他挺剑欲上,却听莫君言淡淡说道:“‘十方玄罡剑’剑术非凡,在下已见识过了,就不知拳掌功夫如何,我意欲讨教,不知阮大侠是否愿意?”
阮晋暗忖:“适才与那紫衣少女比剑,她剑术之精奇,远在我太行剑派之上,所差只是火候。这少年与她一道,剑术只怕也弱不到哪儿去。剑法与拳术不同,拳掌虽讲究招式,但比之剑术更加重视自身内力,他年纪轻轻,难道内功还能有我深厚么?哼,正好给他颜色好看。”他此前为虞梦所窘,已颇为后怕。此刻见莫君言舍长取短,心下欢喜不已,更不迟疑。
阮晋倒转长剑还鞘插入山石中,莫君言也将剑搁在树旁,其余三人散开,但仍是围成环抱状,只给二人让出比武空间。
莫君言仍是不失礼数,站在下首,阮晋也不多让,纵身一套长拳打法,击向莫君言额间。莫君言以昆仑掌法应对,两人一来一去拆了二十余招,并无高下。
昆仑掌法灵动奇诡,莫君言深知内力不如阮晋,拳脚更是一粘即走,全凭招数与身法争胜。阮晋掌势虽然雄浑,掌法之精妙却颇不如,身法上更显笨拙。
他两又拆数招,阮晋掌力总是击不到实处,不觉怒道:“臭小子耍诈么?这般腾挪闪躲,算哪门子比掌?”莫君言微微一笑:“老前辈要比内家真力,也无不可,且看在下这一招。”他右掌斜劈,左掌平出,正是昆仑掌法中的一招:“赤松清尘”。
“哈哈,来得好!”阮晋大叫一声,鼓足内力,也是双拳齐出,满拟这两拳能把莫君言打得飞起。那料莫君言左掌与他右拳一碰,便生出一股粘力,牢牢将他拳头吸住。他一时惊疑,左掌更加力道,心想:“哼,你掌力均在左侧,右掌斜劈,能有多大力?老夫震开你右掌,再合左右掌力攻你一边,岂能不胜?”
阮晋这番计较原是不错,可他哪里知道莫君言这招“赤松清尘”的精妙处便在于赤松之实,清尘之微,左掌配合玄天无极功出力,如松般厚实,而右掌飘忽如清尘,全是虚。
既是虚招,又为何要与你硬拼掌力呢?
果然莫君言右掌斜挥到半途便以更快的速度撤回,阮晋左掌之力登时落空,接着莫君言趁他左边身子惯性前驱之后,右手变掌为抓,在阮晋右肘处一扭一提,只听得一声惨叫,两人便错开了身子。
阮晋捂着右臂,连退三步,他的右手已被莫君言那一拗扭得脱臼,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了许多豆粒大的冷汗。莫君言这一手擒拿功夫,正是石献所授的十式擒拿手“断”中的一招。
莫君言之于剑术,不及虞梦多矣,但虞梦于拳脚修习不如剑术看得重,两人拳脚上便相差无多。加之莫君言又习得了天下一等一的石家擒拿功夫,猝然之间使出,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嘻嘻嘻,拗得真好!打坏了老矮子一条手臂咯!”女童蹦跶起来,拍手叫好。师秉川与那姓施的和姓罗的都不禁骇然,毕竟莫君言这招又以极快的手法在两人错身之时使出,加之天色昏暗,三人还道莫君言竟用掌力震断了阮晋的手臂,这份“内功”,当真深不可测。
师秉川自忖内力不弱于阮晋,施、罗二人则均不如,莫君言既能胜过阮晋,只怕也胜得过他们三人。他自以为估揣失误,急忙大声呼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将这人乱刀分尸!”
施、罗二人一个抽出两把判官笔,一个手持朴刀冲将上来,莫君言在树边拔出长剑,就是一招“天山雪飘”拨开姓罗的朴刀,接着右足踢向姓施的手腕“阳池穴”。姓施的如果手腕一翻,转判官笔去格莫君言来腿也可化解这招,但他出于对莫君言的惧怕,谨慎选择,退一步让了这招。
这里地势狭长,四人走马灯般转了十数招,莫君言吃力非常。毕竟他一路狂奔下来,又同阮晋斗了一场,精力耗费巨大。这边师秉川虽只一双肉掌,但他云台派“密云拳法”也是北武林一门精妙武学,兼之有施、罗笔刀相助,若非忌惮莫君言“内力”深厚,不敢过分紧逼外,又留心女童动向,只怕早已取胜。
莫君言左支右趋,险象环生。他兀自拼斗,一瞥之间,竟见那女童兀自伫立树旁,哪里还顾得上忌讳其他,急得大叫:“喂!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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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山形依旧枕寒流 节四:坎哀天
节四:坎哀天
女童一派天真,右手拇指紧贴食指抵着下巴,另外三指贴着脸颊,正淡定地看着他们三人拼斗。这时听得莫君言叫她快逃,竟微微一笑道:“等你打倒他们三个,咱们再一块儿走呗。”
莫君言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女孩不通事务,浑不知情形险恶。她见我打倒了阮晋,便一厢情愿以为我也一样能胜过师秉川等三人……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呢?”
师秉川一直留意着女童动向,就是怕她趁机逃走,此刻听了二人对话,不觉失笑道:“这小丫头蠢得紧,大伙儿对付臭小子先。”施、罗应诺一声,判官笔和朴刀舞得更加急了。
阮晋将脱臼的右手扳回臼窝,但他找不到木板固定,只能让右臂紧贴腰间,而后左手抽出长剑,朝莫君言刺去。他比拳输招,恼羞成怒,一边进招,一边骂道:“臭小子!使得什么妖法,老子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他左手使剑不便,右臂又十分疼痛,剑法只能施展出平时三成的威力。
莫君言机警过人,一边拆解招数,一边绕树而走,躲过朴刀与长剑。但可惜师秉川与那姓施的身法都颇为灵动,几下闪身追堵,仍是将他前进方向给堵住了。
莫君言拼力挥剑,可四人逼得越发紧了,四周都是拳风笔影,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莫君言不觉灰心,暗想:“看来我是逃不出去了,但救不出这小姑娘,就算是死了也不甘心!可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心念数转,想了好多个方法,可都行之不通。
此时天色已然微明,阮、师等四人目力受限变少,招式也愈快,莫君言跳跃闪躲也愈来愈慢。这厢他抬臂档开师秉川的“密云拳法”,后背却出现一个大空档,那姓施的判官笔直戳下去,莫君言躲避不及,左肩背立时被戳中,一蓬鲜血溅了出来。
莫君言惨哼一声,右脚立足不稳,身子被掀倒,原来师秉川侧身横扫,踢中了他右脚脚踝。莫君言倒地时,虽然用长剑架了一下朴刀,但他肩背受伤,手上力道减弱不少,刀锋却没有完全格开,仍是在他胸前划了一道口子。
莫君言回头一看,见那女童正神态关切地看着他,心中抱憾:“终究还是救不了她么……”他转回头,见两支判官笔已经刺到胸前“膻中穴”,他喃喃自语:“这一笔戳将下来,我这条命也就没了吧,呵呵。”他临死前又撇过头,想再看那个女童一眼,哪知这一回头险些让他惊跳起来:那浅白色的身影竟在他两次回眸的瞬间消失不见!?
“啊!”一声惨叫震彻山腰,这喑哑的低吼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接着,一个躯体仰面倒下,他的双手摊开,两柄判官笔从掌心滚落出来。莫君言愣住了,倒在地上的正是那个姓施的王屋派好手,他的喉头已被尖利的锐物洞穿,正流出汩汩鲜血。
莫君言怔怔地看向尸体旁边的浅白色身影,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十一二岁的女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对峨嵋刺,其中一根的尖端上染着鲜血,那姓施的就是死在这根峨嵋刺之下么!?
师秉川、阮晋与那姓罗的也均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女童左嘴角翘起,右眼透出一股鄙夷,接着转回头,左眼偷偷对莫君言眨了眨。
“你!你……”莫君言已经说不出话了,就听那女童咭咭娇笑:“嘻嘻,对不起小哥哥,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吧,看小哀怎么给你报仇!”
她话音刚落,身形就如一支离弦之箭,峨嵋刺接连戳刺,那姓罗的狂吼着,将朴刀乱舞,只听“丁丁空空”几声脆响,接着几声闷哼,那个自称小哀的女童已经掠到那姓罗的龙门派好手身后。
那姓罗的瞪大了双眼,显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双手持定朴刀,双膝跪地,刀柄插进了泥土中,紧接着胸口、小腹上总计十六处穴位,依着从上往下的顺序,接连冒出汩汩血泉。他喉头“嗬嗬”做声,面容扭曲,血泉喷洒持续不绝,好似要将他身体内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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