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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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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南宫荻蓉说到这里,忽然低下眉头,停了片刻,才道:“那时我不懂,只问了句:‘谶语是什么?’我爹也没直接回复我,只道:‘镜破钗分,月缺花残。行来休往,事始安然。刚柔两战伤,其血须玄黄。龙马生悔吝,极终已悔亡。有名无实效,谋事更迟迟。讼病多刑克,施为总未宜。是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我爹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就进了内堂,再也没有出来,就连晚饭也是让下人送进房里。当时,我不知那几句拗口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默默地念了许多遍,所以还大致记得。”

    叶啸天点了点头,也不觉重复起南宫荻蓉刚刚说的那一连串的话,联系近日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苦思它们之间的含义。

    “对了,叶大哥。”荻蓉忽然看着叶啸天,眼神闪烁地道:“小、小妹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叶啸天道:“问。”

    “叶大哥与家兄虽名为师兄弟,但好像并无兄弟之情,何以、何以叶大哥会对家兄之事如此上心?”

    “不错。”叶啸天见她询问,只得先止了思考,说道:“我并不认得南宫九,与他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之所以对此事上心,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弑父的凶!”

    “啊!?”这回不仅是瑾兮,就连南宫荻蓉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情感:“叶啸天既能说出如此笃定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足以证明南宫九是清白的证据。”

    南宫荻蓉没有追问,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叶啸天一定会说。

    叶啸天抚摸着龙脊剑的剑鞘,回忆着那一日的情景。
………………………………

第六回 蜀国曾闻子规鸟 节六:南宫平

    ()  节六:南宫平

    朝来寒重,晚来风急,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和草地,层层叠叠的山峦可见得一清二楚了。在晴朗天空、矫健阳光的对比衬托下,另一边的山城则显得有些苍凉了。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北方的春天,有一种暖,阳光的暖,生命的暖,它给了万物生的会。而这种暖不在市集,不在城里,更在山野。北方的春也是有颜色的,它换掉冬的白,为大地装点了崭新的葱绿,它可以柔了风儿,软了柳枝,它可以让草破土,让花变红,却独独不能让忧郁的人换上笑颜。

    这个年人身材高大,走在街道上很惹眼,因为他比往来的任何人都高。这算是卓尔不群?还是鹤立鸡群?这意味,显然是不同的。

    这时日已西昳,他却匆匆出城,不知为了何事。如是官吏,不见随从;如是农夫,不见荷锄;如是商贾,晚出何故;如是游侠,剑在何处?

    城门屹立,不仅供人出行,还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坐观少年成白发;城墙高耸,不仅抵御外敌,还映照着朝代的更替,闲看故垒芦荻花。此刻,它们看着他走了出去,看着他们走了进来,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它们可曾厌烦?

    年人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街道,叹了口气,快步迈出城门。

    这是一条黄泥土的驰道,叶啸天骑着马在道上奔驰,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行走江湖,但却是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

    叶啸天是一个习惯冷漠的人,但同样也是一个热情的人。冷漠是他的脸,热情是他的心。就好像他的佩剑一样,龙脊一样的棱角,看起来与锋利无缘,而实际上,每一片的棱角,都锋锐无双。

    “驭!”叶啸天勒马让道。因为他看见几个樵夫从不远处的山上下来,他们挑着担,腰间别着柴刀,显是采薪而归。

    叶啸天并不急于赶路,那怕此刻天色将晚。他心想:“既有樵人,左右必有人家。”若能到农家借宿,自然胜过在荒野露宿。然而叶啸天,更习惯独自一人,堆一篝火,睡在树上。

    等那四五个樵夫尽都走过,叶啸天这才纵马前行。他又行了半里,忽然驻马道:“不对!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樵夫!”

    他扯缰回马,大喝一声:“驾!”又朝那群樵夫追了回去。

    “寻常的樵夫,绝不会都低着头往前走。刚才过去五个人,叶某竟然一个人的样貌也没见着,若非故意掩饰身份,便是另有图谋。”叶啸天边催马边想着。他紧了紧左的龙脊剑,又想道:“更重要的是,他们经过我旁边的时候,叶某竟感受不到他们一丝的气喘!”

    叶啸天的猜想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全部猜对了。他顺着驰道往回,虽然他们的脚印很淡,但叶啸天还是凭借他超强的感知能力,在一处密林又找到了他们。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五个人,而是六个。

    五个樵夫围着一个年人。年人面色惨白,周身上下约有十余处的刀伤,均是柴刀所致。叶啸天凝视着他们,六个人也齐刷刷地看着他。每一个樵夫的长相都很寻常,就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樵夫。

    “他已经身受重伤了,你们还要下杀么?”叶啸天依旧坐在马上。其一个樵夫开口说话:“奉劝阁下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叶啸天冷漠的脸上忽然笑了,仿佛是听到一个笑话。的确,他是一个很不识趣的人。

    “叶某平生,就爱管闲事。”

    “找死!”

    五名樵夫竟同时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们那双好似能够杀死一个人的眼神和他们真的可以杀死人的柴刀一起劈向叶啸天,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没有人能挡住这种四面八方的攻势,何况还是在这样突然的情况下。

    但是叶啸天没有死,死的是他的马。

    叶啸天凌空,龙脊剑鞘在马鞍上一顶,接着五把柴刀劈那匹马,鲜血四射。那马随即瘫倒,叶啸天在空“刷”的一声拔出龙脊剑,从容不迫地朝五把柴刀刺了五剑,竟然把五人全都逼退了。

    樵夫们似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容易对付,他们迅速排开阵型,不断地变换走位,不再贸然进攻。

    叶啸天不敢动,也不能动。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刻,远比刚刚的情形更加的凶险。他紧了紧左的剑,一动也不动。他不能暴露破绽,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会成为对方猛攻的契。

    重伤的年人倚着身后的树,他肩膀、臂、胸口、大腿都被柴刀砍伤,伤得最重的是后背,那一刀几乎将他连肩带背卸下一半,血顺着树干一直流到地上。叶啸天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确定,这个人是活不久了。

    “你们五个是谁?为何如此凶残?”叶啸天问道。

    “在下癸卯。”

    “在下子寅。”

    “在下子卯。”

    “在下亥寅。”

    “在下亥卯。”

    五个人,五个方向,五个声音。

    叶啸天点了点头,叹道:“原来是摘星楼人阶木殿的杀们。叶某一直以为,杀应该都是隐秘行动的人,想不到名震天下的摘星楼杀,却是如此平凡无奇的模样,如此平凡无奇的职业。”

    他看着他们的柴刀,神经微微松弛。

    子寅道:“阁下应该知道,小隐隐如野、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等俱是小隐,但比之需以夜色为遁的凡俗,却又不知高出几千万倍了。”

    “哦?”叶啸天饶有深意地问道:“那么你们的楼主呢?他又是何等身份?莫非是大隐一类?”

    癸卯大声道:“我等楼主大梵天,有包藏宇宙之、吞吐天地之志、纵横寰宇之能、颠覆乾坤之力,岂是大隐所能称适?”

    叶啸天略一思索,说道:“夫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莫非大梵天亦是如此?”

    子卯道:“然也!”

    叶啸天又道:“我听闻摘星楼杀人,何等样的人,派何等样的杀。哼,不知叶某,是不是够得上天阶了呢?”

    亥卯道:“若是我五人杀不得你,只会有地阶高来会阁下。”

    亥寅亦道:“若阁下就此退出,摘星楼也不会滥杀无辜。”

    叶啸天看着他道:“或许你说得对。”他顿了顿,又把后半句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但叶某偏偏不听。”

    “找死!”

    终究还是五个樵夫忍不住气,五把柴刀再度劈来!刀风凛冽到激起了地上的尘土,击散了枝上的树叶。

    “嗤!”那是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他们很默契,默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各自的心跳。

    听起来很玄,但其实很简单。

    因为他们都死了。

    死人是没有心跳的,既然没有,又何来分别?

    叶啸天将龙脊剑放在右的衣袖上抹拭,他可不愿任何一点血迹残留在他的剑上。

    “好剑法!好一招‘回龙射日’,少侠莫非是点苍派染羽道人的亲传弟子?”年人剧烈地咳嗽着,咳出的不是痰,而是一口又一口的血。

    叶啸天还剑入鞘,走到他的身前,点了点头,却没有其他表示。因为他知道,此刻就算做再多的事,也救不了他的命。

    “你有什么遗言么?又或是,有什么未了心事?”叶啸天问道。

    年人猛地喷出一口血,身子扑倒在叶啸天的面前。

    叶啸天知道,他在求他。

    “你说,不必行此大礼。”

    “求少侠,救、救、救救我家二公子,他们、他们都在设计陷害他……‘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这一切,都是第二次劫天……”他越说越是小声,以叶啸天之能,也要俯下身去,才勉强听清。

    “……之变……的……前……”

    “你家二公子是谁?你又是谁?”叶啸天问道。

    “老夫……南宫平……”

    正是:“阴谋究竟谁为主?凤起长天潜龙浮。”
………………………………

第七回 蓝溪之水厌生人 节一:剑仙

    ()  第回:蓝溪之水厌生人

    旧事如烟,往昔似云,相思若雪。

    平生不负相思,相思为负,一世相思。

    平生不语疏狂,疏狂代语,一世疏狂。

    节一:剑仙

    “采玉采玉须水碧,琢作步摇徒好色。

    老夫饥寒龙为愁,蓝溪水气无清白。

    夜雨冈头食蓁子,杜鹃口血老夫泪。

    蓝溪之水厌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

    斜杉柏风雨如啸,泉脚挂绳青袅袅。

    村寒白屋念娇婴,古台石磴悬肠草。”

    ――唐李贺《老夫采玉歌》

    他横箫竖对,轻轻将五指对上箫孔,任风皱起波澜。一曲《老夫采玉歌》在此山之,尽情渲肆。溪流顺着山涧潺潺,箫声迎着长风呜咽,而他,只是呆呆伫立,仿佛已有千年。

    他是记录传奇的诗人?抑或是传唱风流的歌者?又或是聆听故事的游者?谁也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唯一可知的是,这凄凉的箫声,带给人们的只有悲伤的回忆,以及那回荡在记忆流波,亘古不变的往事。

    那是一个不具名的时代,那是一个不需要分辨朝代的场景。

    采玉啊,采玉,无歇止地采玉。当青丝变华发,当少年成老翁,采玉啊,采玉,依旧还在采玉。

    风,凄厉地刮着,就像督工愤怒的狂吼;雨,疯狂地下着,就像皮鞭无情的鞭笞。

    佝偻的背脊,以榛子为食;苍老的眼眶,以血泪填充。

    他们残喘一生,采集水碧,竟只是为了将之雕琢成贵妇装饰容颜的首饰。命在兰溪,生不由己,死不由他。

    竟就好像兰溪水厌恶生人,定要致他们于死地;而那些惨死的生人,千年后也消不掉对溪水的怨恨。

    何其讽刺。

    他顿住了,箫声也顿住了。他似乎回想起什么,微微苦笑。

    兰溪之水厌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那些丧生在他这管碧色长箫下的人,是不是过了一千年以后,仍然对他怀着恨意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无论如何,这结局又岂会有所改变?

    农夫采玉,最终死于溪水。

    江湖行人,则葬身于江湖。

    他,十五六的年纪;他,一身大袖袍衫;他,仰卧着,左臂的臂弯里杵着一柄合鞘长剑。

    剑很古朴,但也很优雅。

    古朴是因为剑本身,剑身上没有任何花哨的纹饰,也没有任何鲜艳的颜色,只有檀香木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只有剑柄末端系着的一束菊黄色的剑穗。

    很显然,优雅也是因为剑本身。

    这把剑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做:“醉阳”。它和它的主人一样,都爱美酒、爱美人。就如此时此刻,他又将右的葫芦口塞进嘴里,鲸吸了一大口酒,然后:“我自峨眉御剑仙,浮云万里事如烟。携来塞上一壶酒,醉枕斜阳醉卧天。呵呵,快哉!快哉!”

    他又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葫芦,静静地瞧着远方,原野一望无垠,远山看如泼墨。

    他身前不远处,一个少年正在练剑。

    剑舞得很急,挥得很快,快得看不清剑锋,剑招精妙到就连空气也要为之窒息。但他,却毫不在意。他眼似乎只有山、只有绿、只有天、只有酒。

    少年一边练剑,一边也在注意他的表情。他的那种默然,那种恬淡,让少年很不甘心。

    少年很俊美:尖尖的下巴,白嫩的脸颊,长长的眉毛,明亮的眼睛,还有两鬓边的一缕长发,不时地随风扬起。正是少年如玉剑如虹,赛过卫高胜潘宋。而他,同样是俊雅到不行,俊雅到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痴迷。他们的美,有四五分相似,少年俊带着一丝高傲,一抹恣俏;他的俊带着一股沉郁,一种成熟。

    突然,少年的剑尖迸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青钢长剑接连两招刺削,劈出两道剑气,长剑更是紧随剑气之后,猛力刺出,一剑之竟蕴藏了股气劲,一时间草木倾斜,罡风大作。而最令人诧异的是,那柄青钢长剑的剑尖所指向的,赫然竟是斜卧在草地上的他!

    少年要杀他!?不,他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剑去如流星,瞬间就要刺到他的喉咙。他的剑还在他的臂弯里,他也丝毫没有拔剑的意思。少年愣住了,他想收剑,可是剑势去得太急,他已然控制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他的葫芦忽然弹进了他的怀,他伸出的右食指和指一张一合,已将长剑剑面夹住。少年虎口陡然一震,长剑拿捏不住,登时被他夺去。

    “叔叔,你没事吧?”少年有些惶恐。

    他这才回过神,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把夺下的长剑抛还给他,淡淡地道:“潇儿,你这一招‘青峰叠’将股剑气合而为一,威力固然很大,但如碰到高,往往难以奏效。为什么呢?因为这招最主要的是在收,而不是放。你放得太多,用的劲道太大,以至于你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剑招,又如何伤人呢?”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这样的剑术,是奈何不了‘孤狼’的。”

    “叔叔教训得是,侄儿这就练过。”少年捻了个剑诀,正要出剑,却听他又道:“潇儿,峨眉派剑术以招式精妙著称。我今观你练剑,狠辣有余而精巧不足,正是犯了峨眉剑术的大忌。峨眉素以佛道开宗,修习其剑法,重在无欲无求。你这般急功近利,是学不到它的神髓的。”

    少年静静地听着,倔强地咬着唇。等他把话说完,这才说道:“叔叔教训的是,但侄儿总是心有不甘,恳请叔父传授‘金顶无上诀’!”

    他怔了怔,终于转过头,凝视着少年,喃喃道:“你要学‘金顶无上诀’!?”

    少年狠狠地点了点头。

    “嗯,你今年才十九岁。想当年我在二十四岁之时,师父才将‘金顶无上诀’传授给我。”他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只是感慨:“你竟足足比我快了五年。”

    “叔叔,我……”少年的神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担心。他害怕他不把“金顶无上诀”传给他,因为他知道,这门内功心法是峨眉派至高无上的不传之秘。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答应了这个少年。不仅因为他是他的侄儿,是他的传人,也在于他的殒日剑,更在于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曾经对不起过这个孩子的父亲。

    “潇儿,我可以将‘金顶无上诀’的心法口诀传授给你,但你要答应我,每日修习后,必须静坐一个时辰,将身心散放至无欲无求之境。”他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金顶无上诀’虽是佛门内功,但却异常霸道,如不以佛法化解戾气,极易伤及五脏六腑。因此这门内功心法,极少传给俗家弟子。”

    少年连忙点头,当即跪在他的面前道:“侄儿一定遵守!”

    他已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伸将他扶起。他从少年接过殒日剑,意味深长地道:“潇儿,你可知道你师伯为何要把殒日剑交给你么?”

    少年早在接过此剑时便已知道,但此刻听他问道,心不觉犹豫了一下才道:“师伯的意思,似乎是要侄儿日后接任峨眉派长老之位。”

    “不错。殒日剑不传下代掌门,便传下代长老,峨眉掌门不传俗家弟子,但长老却不分出家在家。”他续道:“师兄对你青眼有加,并不因你是我的侄儿,而是在于你勤奋好学,出类拔萃,武功在小一辈无人能及之故。”他言语之颇见欣慰:“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少年应诺。他便就将“金顶无上诀”的口诀传给了他,少年欢欢喜喜地用心记忆。待少年全部记熟,日已西斜。

    他长吁了口气,饮了口酒,忽而问道:“潇儿,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么?”

    “是的。孩儿多方打探,料来是那陈留的轩辕山。”少年答道:“陈留人多以鬼魅故,无人敢上那轩辕山,可见山上必然有蹊跷。”

    他点了点头,将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才道:“我要亲自去陈留打探一番,你自行修习吧。”少年好奇地问道:“叔叔,你要找的究竟是谁?”

    他站起身来,正好似玉树临风。

    “潇儿,你可知道当今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都有哪些?”他似乎答非所问。少年想了想,回答道:“孩儿曾听师伯说过,智宗门人‘江湖百晓生’作武林月旦评,品评天下武学高,将位武功最高的人列为绝,而叔叔就是其之一。”

    “你错了。百晓生所评绝,并非是因这人武功最高。而是在于在于他们各自一门技艺有独到之处,堪称一绝。气、剑、针、指、枪、刀、掌,哼哼,也许是该技第一,也许并不是。江湖上还有许多第一流的人物,如昆仑圣、少林罗汉堂、达摩堂诸长老、魏忠贤座下锦衣卫五彪、华山‘苍剑清风’顾洵、黄山‘一线天’曹适、衡山‘州剑’夏侯坤等等,均是如今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

    他神色凝重,轻轻抚摸着“醉阳”道:“而单单以剑术论,昆仑的剑圣阳慕云、华山的顾洵、衡山的夏侯坤,均有资格与我争一争‘天下第二剑’的名号。”

    “天下第二剑?”少年似乎有些不理解。

    “噌!”醉阳剑合鞘插进了泥土,他看着少年,微微笑道:“别人称我为‘剑仙’,百晓生评我为‘剑绝’,而我却自号天下第二剑,你可知为何?”

    “那定是叔叔的自谦之辞。”

    “错了。尹连峰从不妄自尊大,但亦不至于妄自菲薄。”

    “哼哼。”他握住“醉阳”的柄端,叹道:“因为天下第一,早已有人占据了。我这‘剑仙’,不过是凡品,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剑之仙。他若还活着,我们这些人,顶多只能是天下第二。”

    “那个人是谁?”少年不可思议,追问道。

    他把目光投向了远方,远山如黛,映照着夕阳的余晖。

    “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

第七回 蓝溪之水厌生人 节二:说书

    节二:说书

    “有分教:‘首倡义兵起陈留,诛讨董贼社稷安。东征吕布平河北,北战辽东定江山。南扫刘表西平凉,得陇望蜀怎相勘?邺水邺城水漳水,冢中身死岂二般?’却说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里的一夜,正是奸雄一命呜呼时。”说书人说到这里,竹棒儿在小羯鼓上敲着,的的作响,酒店中的听众人都是遂着鼓声哄然叫好。

    “可叹那篡汉曹贼命数尽,但我大汉江山亦是气将绝。那曹贼子嗣中,以长子曹丕、次子曹植、三子曹彰最为杰出,曹贼生前之时,也常为立嗣之事头疼不已。此番说的,便是那曹贼家事,兄弟夺嫡,尔虞我诈,机关算尽!”

    “世子曹丕早在洛阳,群臣拥戴,遂为魏王。那曹丕即位后,心中最怕的,便是他那两个兄弟。老二曹植,文才过人;老三曹彰,武艺超群,都是不愿寄人篱下的主儿。且说那三子曹彰勇力过人,乃是一员猛将,且曹贼初亡时,曹彰曾问先王玺绶,后又与曹植说道:‘先王召我者,欲立汝也。’曹植曰:‘不可。不见袁氏兄弟乎!’曹彰乃不提,暗中密谋举事。此事后为曹丕所知,甚是忌惮。”

    “于是曹丕思得一计。那曹彰虽是武将,却颇爱下棋。曹丕便投其所好,邀他下棋,棋至中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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