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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籥传刍狗的野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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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另手立时运功化掌,劲流冲击甚为强势,如激流勇进。

    这掌一抬手就有呼啸之势,应天甫见他如此拼命,似以要与自己成两败俱伤的事态。自己长剑、剑影一凝聚,便直指项寻熠。

    项寻熠见他此式,当时咧嘴笑了,笑容那般从容,运于他掌间的劲流立时消散了。

    应天甫诧异了,这才恍然大悟:项寻熠哪里是要两败俱伤,这分明就是要自杀。

    因为项寻熠再清楚不过,陆续赶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都是要争相杀他而请功的人。

    这些人当中不乏高手,决不能让别人察觉是在放水的前提下,被应天甫杀了的。应天甫本人呢,对他多少有念旧情,于心何忍,故而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武当对项寻熠有半点护短之意。

    因此,师弟以一招措手不及的攻击,逼自己处于被动反击,这种状态下,人与别人对决,思绪是慌乱的;紧接一招鱼死网破的打法,是料定自己在思绪慌乱的状态下,会以自卫的本能作出反应,势必下重手反制对手。

    如此不显示有放水之嫌,是别人认为师兄能料理自己,自然是技高各派众人一筹,这是立威。不显示师兄有手下留情和维护之意,乃是立信,以证武当对他这忤逆之徒,绝无半点包庇。

    同时也可坐成一个事实,他项寻熠毕竟是应天甫杀死的,应天甫于五岳盟召集的此次围剿,自然头功。

    他这么考虑,不为别的,只为了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师兄在各派面前的话语权,方可保住他儿子。

    当时,应天甫自然不及收手,一剑刺入项寻熠胸口。

    项寻熠目光微弱,鲜血呕出,却是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

    “终于可以躺的安灵了。”项寻熠语气微弱似无声,入了应天甫之耳。

    陆陆续续的人赶到当场,把对手的应天甫与项寻熠早已团团围住,这会儿正见项寻熠倒在血泊之中。泪水不住夺目而出,他咬住牙根,不忍再看。

    (本章完)
………………………………

第5章 剑客之死 04

    众人皆嚷嚷着,要项堂交还洗月剑。

    应天甫听了席延庆的话,走到项堂跟前问话:“贤侄,身外之物,不必挂怀,是别人的,当双手奉还。你可告诉大师伯,洗月剑在哪里?”

    项堂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看着应天甫,尽管这少年一切都不形于色,可那种目光却阴沉可怖。

    应天甫何等胸襟与人生修为,对视一眼,也难免不寒而栗。他宁了宁神,欲再次询问。

    少女宽言:“父亲,师弟已然受惊,况其父亲去世。不如……”她对父亲悠然一笑,再示意命众弟子收剑入鞘。

    她走到当场人丛中围,朗声道:“各位武林前辈,眼下宝剑失踪。以武当百年声誉,以我太师父崇道真人之威望,定给武林同道一个交代,将洗月剑寻回必双手奉还。”

    五岳盟人见这个少女约莫二十出头,朴衣素颜,然而青丝如绸,白潤月貌,一袭淡菊裙衫,虽是少女妆样,谈吐间却气宇不凡,不卑不亢,众人皆识得她是应天甫义女——应涴沦。

    仍有不服气者喧哗:“少说得冠冕堂皇,你们武当私吞宝剑不成。”

    那五岳盟衡山分舵掌舵——庆安书生——席延庆即命门下之人不可造次,他先前劝说应天甫给个交代。应天甫尚拿捏不定时,这应涴沦竟然出来安抚众人,对之立生钦佩之情。

    席延庆道:“好说,应姑娘既然以武当百年声誉作保,我们就拭目以待。”

    应涴沦行不沾尘,步子从容轻盈,即是像位天上仙子,度临凡间。不必言语,只是对庆安书生,和颜一笑,那笑容清颖脱俗,人淡如菊,世上再无一二。

    张译成责难席延庆道:“你倒是会做好人,盟主那里如何交代?”

    席延庆道:“一个项寻熠,咱们死了多少弟兄、子弟,应天甫是武当首席大弟子。更何况少林、武当、峨嵋被誉为三大宗,当年比武,只做公证不参与夺剑,不是没有缘由的,可见其实力已然不屑宝剑中的武学了。”

    张译成不悦:“不屑,那他武当为何还有项寻熠这号人物?”

    席延庆又一番分析道:“项寻熠强夺我盟洗月剑后,余崇道立即昭告武林,逐他出师门。后来他不是跟羽万雨的女儿在一起,足见是背着师门与羽万雨串通一气。”

    张译成见应天甫的架势是要拼死护住项堂,就算五岳人多势众,也没有十足把握能与武当对抗。

    庆安书生对左右随从之人吩咐下去:“私下盯紧武当派即可。”又命人继续找寻宝剑下落。

    张译成当即命五岳盟众人退散,与武当诸人让出一条路来。

    武当派一行队伍带走项寻熠的尸首,径直而去。

    其他昆仑、浣花、青城各人心有不甘,恶首被应天甫杀了,也就表示白来一趟。

    昆仑派邬区华与青城派韩豫西并不死心,窃窃私语一番,合计着。

    邬区华出面,对张译成道:“我看光寄予武当并不妥当。咱们还是得自己找剑。”

    韩豫西见他没有说到关键处,便也参言:“咱们继续协助贵盟找寻宝剑下落,可约定也还要兑现才行。”

    张译成还不知道他二人什么算计,这三派出人不出力,已经对他们厌恶异常,当即冷哼哼道句:“不劳驾了!告辞!”

    庆安书生摇头晃脑,也是叹息连连,对二人不时笑了笑,也是拱手以礼拜别。

    邬区华忙拽住庆安书生,问道:“咱们昆仑派千里迢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约定不能这么说算就算了。”

    庆安书生心中不满,不形于色,拂衣去了。

    浣花剑派邵曾毅虽也觊觎宝剑,但他为人心高气傲,本不愿像邬区华这般腆着脸,只能矫情地哼哼做声。

    他立马拽住韩、邬二人,低语道:“求人不如求己,老子们自己去找剑。找到了不逑告诉他们这群瓜娃子。”

    二人一听,立马拍手叫好。打点队伍自行去了,与五岳盟分道扬镳。

    (本章完)
………………………………

第6章 (副章)万仞、苍茫 01

    (此章回,为副本,快速阅读主线剧情的读者大们可以跳过)

    阴平古道蜿蜒数百里,扶摇而上,盘旋于陡峭的万仞千山之间。或许自曹魏将领邓士载引奇兵经此地攻灭蜀汉后,再无人问津,至今路行孤寂,道阻且长。

    时至严冬,大雪封山,天地皑皑,苍茫一片,只一流山间细水缓缓划过。

    朔风正劲,项寻熠一对剑眉与绕唇青须早已被尘霜扑满,面容憔悴,唇干裂已无血色,衣履破旧不堪,且还沾满了淡褪血渍、污渍,身披着蓑衣沿着这条细流,驻剑徐行。他跋山涉险,步履艰辛,呼气成霜,还背负着七岁的儿子项堂。

    他用那麻带系绑在身上,兼之陈旧的毛皮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才使得孩子鼾睡正香。

    项寻熠只手得空,又扛着一头野猪在肩上。

    这野猪凶悍不亚于豺狼虎豹,却已被他开肠破肚,是因原先在山中撞见,欲伤他父子性命,一番恶斗,不料反被杀了,这便将成了他父子二人过冬食物。

    “眼下裹腹已有着落,此去川西坝子尚须时日,然如此天气,再难前行,此地人烟绝迹,只有访得一处洞穴,避过酷冬,再一路南下。”

    他如此打算,便朝绝崖峭壁处去了。

    走了许久,苍天不负,果然寻得一处山穴,洞口不大,穴府不深,只寸尺之地。他立即放下孩儿,径直出去寻些柴料。

    这山间老林,要找柴并不算难事,难的是枯木陈雪,新取下的枯枝、枯草作柴,未免太过湿润。

    他只好用衣襟一一拭干,方才用暗器作门钉,用裹孩子的斗篷作门帘封住洞口,脱下自己身着蓑衣为儿子盖在身上,过后拿出刀石火种,引了许些时候,才略见青烟升起。

    项寻熠喜出望外,笑容渐露,一面煽着篝火,一面挑些结实枝干作支架,熏烤野猪肉。

    渐渐洞内明灭可盼,野猪肉香气溢漫,项堂嗅得,睁了朦胧睡眼,自个去取。项寻熠阻道:“别急,再烤烤,这会难以下口。”

    儿子冷眼,似乎对父亲不望理会,仍旧取食。自己从腰间摸出小刀割肉,那小刀映着火光,白雪铮亮,锋利无比,他稚嫩小手强忍温烫得发红,且尚无什么力气,却也能割下一片咀嚼,道:“等我快快长大,有了力气好替干娘报仇。”语气中仇恨远没有埋怨重。

    项寻熠叹气也不多说,只是好笑,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要杀了爹爹吗?”

    孩子不说话,哽咽起来。

    男子背靠石壁,在叹息中木然坐下,神情忧怅,说道:“你记住,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你可信之人。彼若殷勤,必有所图。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也要牢记于斯。”

    孩子一边哽咽,一边埋怨:“你杀谁都可以…可…可为什么是我干娘!”

    “她不是你娘!”项寻熠满面愤然的道句。

    他随后觉得是该辩白一下,便娓娓道来:“这个女人当年随丈夫一行,追杀我们,最后丈夫一众却反死在我手上。当初不是你尚在襁褓,断了母乳。我见她有了身孕,料得她不久便能有母乳活你,这才留她性命。何况我活她七年之久,我真想杀她,你断奶那日便可不留她了。”

    项寻熠这才叹息道:“我也是想你自小没了母亲,有人能当娘一样照顾你也好。我还妄想时间一久,她育你有了感情,视如己出。”

    话到这里,项寻熠突然目露忿情,接着又说:“可哪里知道那夜,我亲眼见她接应杀手,亲耳所闻她扬言要杀我们父子祭她夫君。从而也坐实了,几年来追杀我们之人都是她暗中招来的。”

    项堂不与争执,回想那日夜里,屋外厮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月色烛光下,干娘神色惶恐,发髻蓬乱,衣襟染血,抱着自己孩子,跌跌撞撞地躲进项堂房间来,一边哄着自己孩子不哭,一边将孩子藏在被窝里,接着才抱项堂上床,像平日里一样给他也盖上被子,随后苦苦哀求,要他护好小弟,说是她们母子性命有碍。

    项堂以为是五岳盟的人又追杀来了,可当他看到,第一个撞进门来的却是父亲本人,以为是来救他们三人的,自然舒缓了口气。

    进屋来的父亲,满身血迹,却是一脸狰狞,恶狠狠地看着干娘。

    突然项堂眼前寒光掠过,只感觉什么热乎乎的汁液喷溅得他满脸。

    听得一声闷响扑地,见干娘已躺在地上,身体尚在抽搐。屋外一缕光线投进来,项堂分明看见干娘的两眼瞪直了看着自己,眨也不眨。那种充满哀怨、无助、凄惨的死人的眼神,就这样直直瞪着自己。

    父亲这是怎么了,竟开始乱杀起人了?

    项堂吓傻了,此时此刻,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父亲逼问:“那小崽子在哪里?”

    他才回过神来,于惶恐万分之际,立时想起干娘要自己护好弟弟,小手在被窝里偷偷乱摸,一经摸着弟弟的头,顺着便摸着了弟弟的口鼻处,立刻紧紧捂住,生怕出了声响就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发了疯似的,在屋内乱抄一歇,不住逼问:“他在哪!”

    项堂看着干娘的尸体,加之整个房间血腥弥漫,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悲痛,泣不成声,只觉察到眼角甚酸,一股股热流,涌出不止。

    蓦然间,父亲再没有发狂乱抄,只将狰狞目光死死盯向床上,过后又神色阴森地看看项堂。

    项堂不敢出声,以为多年躲避仇杀的流离生活让父亲魔怔了,要杀他也说不定。

    过了久时,父亲突然哼哼冷笑,以剑刺入被窝里,去时迅捷,竟让项堂丝毫没有察觉,过后将剑收回鞘中,掩门出去了。

    他匆忙中,松开手,拉扯弟弟,悄悄道:“你快出来。快逃!”

    可弟弟没有回应,他掀开被褥,见弟弟一动不动,轻轻一推,弟弟翻躺在床上,那时已然动弹不得,这才觉察被窝里淌着一股热流,只当是自己吓出尿来。

    弟弟眼神与躺在地上的干娘的眼神无异。

    他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竟然将弟弟捂死在被窝里。

    这时项堂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起生活多年的两人至亲,就这样死了,而且是死于父亲和自己之手。

    自此以后他虽与父亲相依为命,继续这亡命天涯、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愿再与父亲多说话。无论父亲如何细心照顾,时时关心,他也置若罔闻。

    父亲项寻熠,本是武当山崇道真人门下,不是因抢夺了五岳盟受碧华庄赖家所赠的一口宝剑,而与五岳盟结下了仇,此后妻子与项堂的一胞兄弟也不会在被追杀中失散,生死不明。

    项寻熠行途劳顿,好不容易寻得一安塌处,仰身便呼呼大睡,好久没有过上、这般远离那仇人追杀的日子。

    项堂见父亲睡得香,用蓑衣当被子披在父亲身上,自己蜷在篝火旁,抖索索地蹲着,毕竟他对项寻熠再有怨念,他世上血亲,也只有此人,能不爱惜?

    项堂呆呆地看着欲跃的火苗出神,若有所思,不知不觉中,合上双眼。毕竟旅途艰辛,非睡上几天几夜,方才能补足精神。

    儿子睡去多时,项寻熠又从朦胧中醒来,见自己身上披着蓑衣,又向篝火处看去,心中暖暖,美美一笑,喃喃道:“这臭崽子。”立时解下蓑衣,前去将儿子挪到墙边,又把蓑衣给项堂披上。

    他神情痴痴地抚着儿子的脑袋,又轻轻地为之拭去头发、脸上的灰土,方才长叹口气,忧愁善感般。

    篝火苗头渐小,项寻熠拾薪添柴,起身走到洞口处,用剑挑开帘子一瞥,探视外面,一见风雪不退,心想:这大雪不知道要下多久,天寒地冻,还需寻点补给、柴火。眼下风雪正盛,只好退缩在这洞穴里。

    多年颠沛流离,生活疲惫,项寻熠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宝剑,心想,倘若它只是把寻常宝剑,哪里会惹上这么多是非。

    可这口宝剑偏偏被宣称:藏着坐拥天下第一、灌县碧华庄――赖家的百年绝学。

    不过,他抢夺这把宝剑,却又并非觊觎这里面的武功绝学,而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妻子、琼南涯海城羽氏的大小姐――羽灵。

    只因与羽灵之父――羽万雨,约定在碧华庄的比武中赢取此剑,便将女儿下嫁于项寻熠。

    羽万雨如此,是因输掉比武,答应赖家再不涉足中原武林,而心中又甚是不服,想一窥赖家武功到底绝伦在何处。

    当年,羽万雨挑战碧华庄赖家当主赖旌德,在蜀南竹海密约一战。

    之后,赖家举办这场盛会时,两大高手早已相继离世。

    羽灵在父亲死后得知情况,本想去劝阻,可为时已晚。

    项寻熠未及与羽灵相遇,又错过比武时日,却执念约定。

    宝剑是被赠予当时比武第一的门派――五岳盟,才有了项寻熠劫夺宝剑之事。

    羽灵寻到项寻熠时,他早就因争夺宝剑而杀了人,与五岳盟的仇怨,已经到了难分难解的地步。羽灵只觉此事是因父亲唆使而起,无怨无悔地,愿一生追随了项寻熠。

    两人私定终身,找地方隐姓埋名,可就当羽灵有了身孕时,他们一家被别人寻了踪迹,遭遇追杀。

    事过多年,如今羽灵是否在世,也不得而知。五岳盟也不是要单单追回这把宝剑,人每次追到,都是要杀他项寻熠而后快。毕竟他手上也沾满五岳盟人的鲜血。

    但是说起藏了武功绝学,多年来,他却不知如何开启。

    这宝剑做工精细,剑鞘末端,镶嵌七色宝珠,是谓北斗;中身处三道镀银水纹;靠近剑格的地方镀有银色弯月。剑格,剑茎皆上好木料,剑首是白玉镶铸,然剑穗却已破烂损毁。

    可哪里有机窍,他全然不知。然而他得剑之后,甚觉这宝剑称心如意,还自创了“八封剑法”。曾经多少五岳盟人死于此剑法下。

    那“八封剑法”是一门快剑,与武当太极剑法,全然不是一路。故而五岳盟更是深信剑中武功被他得了去。

    他回忆至此,只得苦苦好笑。他或已知道宝剑之中藏有什么秘密,可仇怨已结,除了求生,其他什么都那般没了意义。

    (本章完)
………………………………

第7章 (副章) 万仞、苍茫 02

    人生度日说来也快。

    这雪山老林的日子对于常年流离颠沛的项家父子来说,居有闲定,本就是转瞬即逝的。只因如此日子怎可细数。

    严冬度过,万物复苏,松柏借着熙照和风抖落陈雪,秋去枯叶的老树上,也渐露新芽。

    清晨,项寻熠挑帘眺望,便见得天空湛蓝明透,似以向指而去,便能珠泪滴落。远山连绵,皆露新翠,只觉心旷神怡。

    再回首正看,项堂自透进一缕光鲜,也从南柯梦回,醒了来。

    项寻熠似以自言自语,道:“春来勤奋时,秋日好丰登。当年,我在武当崇道真人门下,与师兄便在此时,或挑柴练功、或打坐养性了,才有今日武功。”

    项堂接着反讽,道:“才有今天杀人的功夫?”

    项寻熠挑起嘴角,不怒反而笑说道:“杀人不过是为了自保。唉,也罢,我算是看出,你还在恼我。”

    他用脚挑起没用完的干柴木棍,递给项堂,说:“为父曾问过你,愿意学武不?你却总是拂我意。我想想,趁着现在春时,我就每日在你面前演武,打坐,念诵口诀。学与不学在你”之后,长叹一声:“若我不幸身死,不想那么早就与你重逢。”

    项堂思忖片刻,方才点头。

    多年的苦旅漂泊,他都那般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只因过久了厮杀与流血的日子,哪里还把愉悦、开朗的心情留得住。

    项寻熠自觉没有什么家产置业,更没有世袭罔替的封侯爵禄可以传给项堂,甚至连个平静的日子都给不了,内心愧疚。自己这条命还能留到几时,谁又知道,只有教他一手武功,以图自保。

    “武学发展至今,注重内修外练。内修者性,外修者体。内练以内功心法,外练以兵器拳脚。能明白吗?”

    项堂摇了摇头,听得很专注,同时,不懂也绝不会敷衍出半个“懂”字。

    “也罢,其实当时师父教授我们,也稀里哗啦一长串,我也不太懂。自己倒以为讲技巧的东西,一说成经,难免误入歧途,关键在于实战。各大门派怎么修行,咱们也就姑且不管了。我倒觉得练武功就是用来博性命的。”

    见项堂一副求学虔诚,心里自然高兴。接着又说:

    “以我练武多年的经验来看,其实简单点,不在乎练气功跟练兵器,拳脚。气功这个东西,往往正是各门各派致玄致幻,但也是厉害之处。举个例子。”

    项寻熠取下那斗篷作的帘子,故意让光线照进洞来。

    “你看为父瘦不啦叽的,弱不经风的,但是……”

    他说着就一掌催发,拍在了石壁上,一经收势,墙上立显五指掌印。接着再说:

    “这便是气功。也是各派经年不传之秘。所以外练的功夫以气练辅助,威力更大。”

    项堂不出声,一字一句铭记于心。

    “练气者,先开任督二脉,气血经络之枢脊,主导人体阴阳。彼皆起于会阴。”说着指明穴位所在。

    “……任脉止于唇下承浆穴;督脉止于上颚龈交穴。而练气时,能感气聚于百汇。”手指天灵盖正中心。

    “……膻中”手指胸心,“……丹田”指小腹处。“初有成矣”

    说罢,盘腿坐了。

    “练气之要,一吐一纳。啊,就是呼吸嘛。呼吸必要心平气和,忘乎所以。”

    就冥神练起,要儿子学样。

    项堂不曾多想,学父亲盘腿坐下来。

    起初,他哪里能感受到什么气练,不免眉头一皱。

    “平心静气,双目轻合,不要心急!没有几年光阴,哪里能开任督二脉,若是悟性差了,哪怕一辈子也是枉然。”

    父亲的声音就在耳边,渐渐感到一股暖流,从背心灵台穴流进体内,以为传输内力助功。

    项堂并不知道哪里是灵台穴,只感到父亲炙热的掌心摁在背心,其另一只手从百汇穴沿背脊连按任脉诸穴;又转至项堂正面,连按督脉诸穴,以打通任督二脉。

    “如何采气,时间久远,我都快忘记了。眼下你的武功要快快精进,除了勤学苦练之外,我还是以传功授你捷径。再说,为父的八封剑法毕竟还是外家路子。现在助你功力,再教你剑法。你不要胡思乱想,冥神即可。”

    时至响午,项寻熠传功完毕,助儿子打通任督二脉。

    古来无师自通此二脉者,少有几人。其实大多数还是经人传功疏通,势必传功者,自己功力要够深厚。

    所以也不怪项寻熠的记忆中,已忘记自己是怎么开通的。因事须历经自己苦彻,方才记忆犹新。若是别人直接授予的东西,不是念及嘴边,日子久了,又哪里会记得。

    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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