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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籥传刍狗的野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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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不怪项寻熠的记忆中,已忘记自己是怎么开通的。因事须历经自己苦彻,方才记忆犹新。若是别人直接授予的东西,不是念及嘴边,日子久了,又哪里会记得。

    项寻熠负剑将儿子叫出洞穴,领到一株大树前,说:“招式不在繁复,只在精要。”

    言毕,只在眨眼间,项寻熠对着大树连刺两下,两边雪枝崩塌坠地。

    项堂对父亲的招式已经见怪不惊,就是他父亲这套快剑,不知杀了多少人,其中当然也包括干娘。

    项寻熠将剑交到项堂手里,“今天你就练这个。半个时辰之内,我要在树干上见到百数以上的窟窿。能不能做到?”

    项堂不应声,举剑就刺,本就宝剑利器,立时入木三分,他幼小身躯,使尽全力,却再难拔出。

    他咬紧牙关,双手握剑,双足登树。费劲力气才将剑拔了出来。突听父亲严厉喝责:“停下来干什么,又来!”

    项寻熠嘴上严词,其实心中却是满意的,项堂毕竟是个七岁孩童,不是自己传功开了他任督二脉,任凭宝剑再锋利,他怎能将剑刺入树干。只是拙中不见巧,非得勤练积累经验,才有长进。

    又听得一声闷响,宝剑再次被项堂刺入树木体干。

    “这次不准用脚,仅凭手要拔出。”

    项堂很听招呼,卯足劲,欲将拔剑。又听项寻熠道:“呼吸要平畅,再将力气集于双手。再像我这样,双足成马步站立。”一面说一面作示范。

    项堂如是做,果将长剑拔出,只是一个仰翻摔倒在地。

    项寻熠又喝责:“起来!继续。这次就这么做。不准再摔倒。”

    项堂仅反复这般做了几次,拔出剑时,没有再摔倒,只是踉跄步罢了。

    他没有稳立,心中难免有些气馁,不料,父亲在旁喝道“好!继续!”

    项堂受了鼓舞,斗志昂扬,再反复刺、拔。过了一会似乎已经站立得稳稳当当,不免得意。

    “还差得远咧,停下来干什么,继续!”

    就这般反复练习,恰逢自己气馁,父亲就为他喝彩打气,自觉得意成就时,父亲却是呵斥。只为了让他明白习练武功,当荣辱不惊,一心勤奋。

    待到双手做得稳健了,父亲又要他单手拔剑。这般层层精进,父亲都守在身边,严厉训导。自己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日之功,忘我忘食,直到夕阳西下,远山彤溢,渲染漫天,项堂单手已能稳稳拔出。

    虽然离父亲定下目标尚远,其实项寻熠心中明白,自己也绝没有这般天赋,能在一天之内精进如此。儿子如此勤奋,促进天赋所成,当父亲的岂会不高兴?

    他这韧劲到底是继承了谁,项寻熠却不得而知,反正自己其实年少学武之时,勤奋远不如儿子。

    当年没有羽万雨传输功力,他哪里有今天的武功,心想,估计就是像他外公。

    一个暹罗武士,漂泊到了中土,本是默默无闻,若非吃过苦中苦,哪里有能耐去挑战把持百余年之久武林盟主的世家。

    项寻熠今望此子,又牵念往事。虽今昔人已往,而心中那日蜀南竹波犹在:

    一个绿水泛舟的五旬之人对一个灰布长衫的少年道士,说道:“夫人生在世,不过追名逐利,然百年后虽称英雄者,莫不徒留虚名耳。是以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盖道本乐者,名利之所趋,不可得也。”

    项寻熠知道自己已有盛名,但这盛负的虚名却换来的就是这亡命天涯、流离失所的日子。

    天眼欲闭,雁字归处,起伏山脉间,昏茫一片。在他的眼中,风景再美,也不过是云霞如血,白雪若泪,苍翠恰似绿浓疮斑。

    儿子尚在勤练,而他已然疲惫,瘫倒在雪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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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副章)万仞、苍茫 03

    到了夜里,项寻熠被一丝寒冷从睡梦中惊醒,除了洞口偶有风啸,篝火尚在洞中回荡的凉风下摇影,并熊熊燃烧着。

    他方察觉自己身披斗篷。儿子抱着洗月剑,裹着他的蓑衣睡去。

    项寻熠走向洞口,仍以暗器作门钉,固定斗篷作门帘,封住洞口,虽已入春,毕竟山中积雪未化,寒冷未却。他已筹划着,待儿子学剑少有成就,便再行南下。

    趁着没有睡意,便想闲来无事,不如将平生所学武功,刻在洞中石壁上,让儿子学去。

    他也好白天去打猎砍柴,谋求生计。

    这罢,他拿过儿子怀中洗月剑,拔剑在石壁刻画起来。

    先是刻画“八封剑法”,毕竟是自己研创的剑法,记忆犹新。剑中八式以八门命之――生,伤,休,杜,景,死,惊,开。

    项寻熠其实并不懂什么奇门遁甲术,只是这八门,他师父余崇道授业之时提过。

    再者当时跑江湖,入市井,到处都是讲史的人,如所述故事里的姜太公、汉张良、诸葛亮、本朝开国谋臣独孤基,皆是通晓奇门遁甲,为人津津乐道,项寻熠便以此命名招式。

    一经刻画才发现自己华丽的招式太少,哪里有什么值得刻画的。不过是一些再常不过的普通剑法,如什么削、砍、挑、刺、击。以项堂如今修为,如此年龄,学了临危对敌,也不过自寻死路。

    要知道武学发展至今,招式已然繁复,各门派之间切磋后,其人满脑子里都想的是如何破解别人招式,进而又衍生出新的套路去应对,然而套路没了对应破解的武功,就自行报废了。

    项寻熠的剑法再简单不过,剑无虚势,讲究就是快、狠、准,根本不想如何破招,本就重攻击轻防守,为的就一门心思一击必杀。正是无意中深谙了“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的道理。

    他今日在给儿子刻画招式,才突然悟出其中道理。不怪武林中的高人,大多都内力强劲,招式简单。招式繁复,使用之人呆板,不知变通,招式于习学者终究“一叶障目”。

    然而项寻熠还是认为:练武终须勤奋,基本功还须扎实。练力道,练速度,练精准缺一不可。有力道没有速度,连人都摸不到;有速度没有力量,攻击无用。二者兼得,没有个准心也是枉费。

    如此他想的透彻便将这些习武感悟,刻了下来,希望儿子能看了,对之学武有所帮助。

    一夜得过。旦日,项堂醒来,不敢荒废。

    这一日起,他按着父亲的法子,继续练习,然而自觉没有什么成效,离那“半个时辰,窟窿过百”仍旧尚远,但是既然练上了,就绝不气馁。因为父亲的叮咛,诀窍,他终不忘记。眼下,他就是要练得扎实的功底。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日复一日的勤练,父子都不曾发现,山中苍翠葱郁,正值百鸟争鸣,百花争艳。

    那一日,不是微风拂去,花瓣飘落,随水从流。山中春色,父子二人竟不得盼顾。

    这七年间,少有闲情逸致。

    项寻熠拿起教儿子练剑的枝条,醉舞风光,是以剑舞抒发感情。要知道他就是个武夫,倘若换了文人骚客,便是吟诗作对,或泼墨挥洒,或波指流弦了。剑,便是他的笔,便是他的琴。这般起舞,对他而言,便是他的诗情画意、高山流水。

    项堂不明白父亲的情致,见招式华丽,跟着学模学样,但也有个七分样子。

    父亲停了下来,喝住:“堂儿,你干什么!这些招式都是花哨,学来无益。我比划我的,你练你的!”

    项堂委屈,嘟嘴说道:“我以为是爹爹要我学的剑招。”

    项寻熠不禁笑了:“傻孩子,这山中生活,难得的闲情。为父才起舞弄剑,并非传授于你。”

    项堂继而道:“可我看父亲的剑招如此华丽,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

    项寻熠摇了摇头,说:“健身健体,或可有用,与人格斗,拿这些招式去,那就是找死。”

    项堂道:“那也未必,爹爹可跟我比划比划,只是你不准仗着力气欺负我。”

    项寻熠想看看儿子是不是天赋异禀,便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项堂一剑指来,以父亲刻画在石壁上八封剑法中的“惊剑式”起手,半式不过,突然剑招就变了,招式让直觉得熟悉,又不像是壁上所刻“八封剑法”中任何一式,一经退开躲避,才想起这不就是刚随性舞剑中的花哨路子。

    可仅仅是施展那么一招半式,接下来却接“杜剑式”。项堂招招紧逼,唯一缺陷就是他年龄身体限制,力量,速度都差了成人许多。

    项寻熠笑了,“吾儿终究不是个呆子,活学活用,让八封剑法虚实参杂。假以时日,他内力精进,这三五下招式,须臾之间,便可取人性命。”

    这番演练,项寻熠逐渐在脑中探寻,如何教儿子练武长进的法子。私下只打定一个主意,“看来不能急着行程,等儿子再在山中修炼一段时日,等他长些年岁。”

    项寻熠突道:“这么慢的剑,花哨还不少,如何伤人!来,刺中我算数。”脚下生云,一沾即走。

    “好!”项堂应声。是以要刺中父亲,胸有成竹。殊不知,父亲已以轻功身法应对。他追击不及。

    “为父传你的内功运气法门都被狗吃了!”

    项堂双足发力,那一股劲流,竟然自己都意想不到,身体不受控制般,追了上来,以剑直指,险些剑尖挨到父亲。

    这一日便在父子两人对练中又一晃而过。

    岁月如梭,辗转四时,山间青色转白,白化呈青。不知不觉中,数年光景竟然度过。项堂身形逐渐健壮,竟已长成将近而冠之年的少年人。

    这一日,父子二人,瘫倒在地,累觉乏困,项寻熠哈哈长笑:“光阴不负,吾儿勤学苦练,如今武功大有长进了。再假以时日,得了像你外公那样高人传授,定能超过为父。”

    项堂不觉成就感,道:“爹,要我刺百余窟窿,刺到你。我花了三五年才做到。”

    项寻熠宽慰道:“已经不错了。”接着说道:“眼下我们明日再作休整,趁着入夏凉,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项堂道:“去哪里?山中日子这么好。”

    “我要把你送到琼州,把你托付给你舅舅”

    项堂翻身坐起,问:“那你呢?”

    “我就无所谓了,你去你母亲成长的地方生活,胜过这山中苦日子百倍。”

    “不!我不去。”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为父的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毕竟山中不是正常人的日子。”

    “什么才算正常人的日子?这里没有人来追杀我们,很好啊。”

    “到时娶妻生子,项家香火可不能在你这就断了。人享天伦,是百年之福。最不济,你哪怕就是生个女儿,领个半子回门也好。”

    项寻熠说着就想起羽灵来了,没有被杀的日子,他们一家做了寻常百姓,过着平凡日子,美美满满。

    项堂问:“爹,你想娘吗?我娘到底什么样?”

    “你娘啊……她是天下最美丽的姑娘,爹第一次见了她,心中就再无他求。只愿与她厮守终老。唉……谁又知道天不遂人愿。”

    项寻熠仰望天际,思绪万千。

    男子负柴打猎回家,远远就能看见妻子站在院落外,只要每天这个时候看见他回来,就面带微笑。

    那笑容甜美,那盼目情真,能化解人生所苦。可一切应景都那般模糊了,唯有女人的月容与这笑颜还那么清晰。

    “寻熠,只要有你在,我就能觉得生活踏实。”

    项寻熠怅然若失,口中喃喃“灵儿,灵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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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匹夫怀璧 01

    风吹草芥,树摇影舞,从雒县去往cd的道上来往稀疏,只应天甫一行人。

    自荒郊埋骨项寻熠之后,一路上,无论他怎样盘问,项堂都守口如瓶,决不透漏半点藏剑位置的事。

    是想自己手上毕竟沾着这少年人父亲的鲜血,虽说是项寻熠自己弃生,但毕竟是死在了他手上。项堂不与他说话也是情理之中。

    其他武当派弟子因觉得项堂是罪人之后,都与项堂疏远,背后还窃窃议论,难免会有不堪入耳之言。

    项堂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早已不自在,他的眼神足以慑人,每次偷瞄他的弟子,与之不经意间四目对视,都会背脊徒生寒意,再也不敢谤言。

    只有应涴沦心存怜悯,想他从小无母,又新丧父亲,自此孤苦。所以总对他关心倍至,嘘寒问暖。可是这样也没让他露过笑颜,且还冷言冷语。

    便有看不惯的弟子,故意刁难。

    “什么东西,给咱们武当惹了祸,现在还颐指气使。师姐照顾你,别不识抬举。”

    分发干粮时便故意撇开项堂。

    应涴沦立即呵斥,那弟子只白了白眼,不敢再言语,不情愿给他分了一块干粮。

    应天甫的弟子中,比应涴沦年长者不在少数,但都以“师姐”相称,且还对她敬重非常。

    行了段时辰,山道已是寂寞,武当一行人也结伴涣散。

    项堂已经按捺不住胸中郁愤,眼下时机正好。

    他身手敏捷,不知何时,趁应涴沦毫无戒备,将其携剑拔出鞘。

    应涴沦跟前白光突现,她才有所觉察,暗叫不好,恐已迟了,猜到他是对那出言不逊的弟子起了杀心。

    她只得步下生风,抢在项堂前面,推开那名弟子,另手凝成剑指,竟将项堂刺来长剑剑身钳住,但也不得已退了数步,才将力道化解。

    武当众弟子这才反应过来:项堂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岂能饶过他。“竖子敢尔!”众弟子纷纷拔剑相向。

    “住手!”应涴沦当场喝止。这边也不等项堂再有动作,已空手夺回兵刃。

    应天甫与应涴沦已经警醒,这才知道这少年内心并无怜悯,多年亡命生涯,定见惯了血雨腥风,已视人命如草芥。

    众弟子内心愤慨,一人气道:“师父!师姐!此子视人命如草芥,说要杀人就要杀人,不能留在身边。”

    “对啊,如此回不了武当,我们都稀里糊涂死在他手上。”随即有人附和。

    应天甫却是责备自己弟子道:“你们出言重伤别人在先,他从小颠沛流离,本就不按世间道义。”

    应涴沦却对一名年长弟子吩咐道:“琦钰子师弟,我们在这里辞行吧。你领众师弟回武当向太师父汇报,我伴父亲去涯海城。”

    琦钰子自然明白师姐意思,她是恐再生分歧,当即率众弟子拜别师父自行离去。

    应天甫父女也自此对项堂忌惮万分,戒备防范。

    傍晚,他们三人便在荒郊野店投宿。

    一遇店落,便有陌生人聚集、过往,他们三人各自要了三间相互邻近之房,以便休息又可以相互照应。

    到了夜深,是以项堂在他自己房中下榻,或已睡去,应涴沦悄入父亲房间秉烛夜谈。

    应涴沦对父亲说道:“父亲,师弟不交代洗月剑下落,恐怕旁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一事,我一路都没有机会问您。”

    应天甫本还埋头苦思,浮想联翩,开始并不在意,听到她有事询问,便说:“什么事,你说罢。”

    “女儿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当年赖庄主去世后,赖家抛出洗月剑,却不让少林、武当、峨嵋参加比武,只做评判。”

    应天甫摇头道:“其中原委,为父也知晓,这个约定是你太师父、少林寺方丈主持方缘大师以及峨嵋两位掌门与赖家协商的。”

    “难道是赖家还在耍制衡的手段,我看不完全是。”

    应天甫道:“我有个想法,想去灌县询问此事。”

    小说初步更新到第二章,感谢大家对本小说的大力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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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匹夫怀璧 02

    应天甫本打算明日启程,改道去往灌县。

    应涴沦当时劝说道:“既然密约之事,他们怎么会老实说明其中原委。”

    应天甫道:“当年,徐太君夫人给你太师父说,宝剑虽有秘密,但是庄主生前遗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开启的机关,就离世了。比武胜出得剑,恐怕会给我们三派惹麻烦。这是因为庄主与我们三派颇有交情,私下透个底,通个气。”

    “惹麻烦?呵!”应涴沦好笑道:“确实应证了。五岳盟现在不是十多年没有得到宝剑,自己却白搭好多条人的性命。”

    “所以师父他老人家,颇具远见,不要也罢。当时就是不知道师弟是遭了什么魔道,却违背约定去抢剑。”

    “不是说自竹海、赖庄主与羽城主密约一战,项师叔是跟着羽城主跑了。”

    “是啊,所以定然是羽万雨心中不服,又不好违背‘输了再不涉足中原武林’的比武约定,唆使师弟去抢夺宝剑。后来才知道,羽万雨用女儿作引诱。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师弟终究难逃情劫,犯下此弥天大罪。”

    应涴沦接着说:“可是自赖庄主死后,举办了这场武林大会,碧华庄似乎就淡出武林,按理这事赖家会以其武林威望给五岳盟做主,可这十多年从不过问,似乎现在这样正是他们要的结果。”

    星星烛焰之下,应天甫的原本脸上平静如水的神色立时没有了,转而就变得沉凝不展,双眉紧锁,问道:“你有什么揣摩?不妨说说。”

    应涴沦长叹一声,娓娓说道:“都言咱们跟少林、峨嵋并为三大宗,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可是自本朝太宗皇帝即位以来,真统御武林是碧华庄。所以……”

    “所以天子统御之外,江湖、武林,两百多年间真正当家的是碧华庄。”

    应天甫当时打断了应涴沦的谈话,接着又说:“这赖家是太宗皇帝扶植起来的,藏尽各派精学,目的就是帮着朝廷督统武林。”

    应涴沦点了点头,以示父亲所言极是,便也说道:“两百多年,赖家恩威并重,其崇高地位也不曾撼动,可是偏偏就在近十多、二十年来,随着大太监曹汝贞得势,有了政治倾向的碧华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应天甫也叹息道:“所以啊,江湖、武林对于朝廷而言,毕竟是个头痛的事情,不管束不行。曹汝贞一得势,也想控制这股势力,他便悉心栽培了一个暹罗武士。便也只有这个羽万雨、番外之人,不服王化,行事自主,也不会有所顾及。只有他敢打破旧局,跟赖家对着干。”

    应涴沦又说:“羽万雨从暹罗流亡来此,被曹汝贞破格提拔,做了御林拱卫司的头头——督指挥使,用尽手段、利用职权帮着曹汝贞肃清了赖家在朝中的羽翼,然后就辞去职务,建涯海城,而后在江湖武林开始经营声望。”

    应天甫对道:“这羽万雨真是武学奇才,先后挑战各门派。少林当年疲于南北少林争正宗而内讧,不经一战;峨嵋更是闭门不出;唯一接受挑战的、你的太师父却输他一招半式。如此一来涯海城威名树立。这一切不过是为最后一步,那就是挑战碧华庄。眼看如期,却终究输了,至少明面上是输了。”

    说道这里,应涴沦却疑问:“父亲,当年他们比武结果到底是怎样?”

    应天甫叹息后,却是一声哼笑:“这羽万雨可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赖家呢,到底是输不起呀。虽然我们跟你太师父去了,但是却没有亲眼一睹。”

    他起了身,神色沉凝,负手面壁,背对应涴沦,叹息道:“比武结束后,赖旌德没有露面,而是赖旌阳送大家从竹林出来,对羽万雨说:‘希望城主遵守约定,不要食言。’

    羽万雨当时一脸失落,并不回答,只是点头示意,少林方玄、方净两位大师也面无表情,随即拜别。

    只有师父面色沉重,低声对我吩咐道:‘走吧,咱们去吊唁故人。’我当时很奇怪,不能领会师父的意思。”

    应涴沦叹然一笑,脑中早已浮现出当时的情形,也是对结果了然于心,说道:“太师父毕竟是一代宗师,当场就看出真正的结果,看来论城府,羽万雨比赖旌德差远了。从后面的事就不难看出来,其实真正输的人是赖庄主吧,至少也是个平手。赖旌德随后就离世。”

    “不错,应该是平手,赖旌德一定是诈胜,还耍了什么手段让羽万雨甘愿认输。”

    应涴沦道:“所以我方才猜想:如今这个局面或许就是赖旌德想要的。”

    应天甫不解问:“想要什么局面?”

    应涴沦道:“赖家统御武林两百年,长子失踪,次子匆忙继位,还再次经历内讧、火并,老一辈威望老手相继去世,赖旌德自己也殒命。如今可谓‘气数已尽’。但常言道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甘愿放弃武林盟主的地位么?我想一定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如今威望不保,可能还反受往年威名所累,不如借着一场武林大会,把视线转移了,免得树大招风。大家忙着争夺宝剑,哪里还有空闲来质疑他们的武林地位。”

    应天甫仔细思量了女儿的话,突然转身看着女儿,带疑惑的揣度道:“你是说,这场武林大会本生就是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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