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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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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道道密不可透的屏障,不知将什么紧紧包裹,眼见着藤曼越来越小的时候,忽然这些藤曼不再变化,面前还是裹着至少两三层的屏障,屏障里传来一阵唔唔的声音,就像是在说话,可是吐字不清,夹杂着呜呜不清之意。
沈汐侧耳倾听,仍旧不解其意,荀歧却道:”你回答是。“
沈汐道,“是。”
接着屏障里依旧呜呜几语。
荀歧依旧让沈汐道是,沈汐道,“是。”
呜呜声继续传来。
荀歧道,“很好。”沈汐跟着道,“很好。”
呜呜声仍不绝于耳。
荀歧半晌没有出声,屏障里紧接着又传出声音,急促短狭,沈汐有些着急,荀歧才道:“多谢。终有一日,如你所愿。”
沈汐复述后。
呜呜声也不再传出。
………………………………
75 看不清的路
走了一段距离以后,沈汐忍不住在心头问道:“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问我答。”
“那他问了什么?”
“他问,来人是否是西洲洲山神,我说是;他又问,可是误入此地,我说是;他又问,九欘建木树可好,我说很好。“
“哦,后两句呢?为何不告诉我?”
荀歧淡淡道:“一句是指路,一句是说你身上有妖气。”
沈汐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戛然而止,荀歧此刻不在,附和的动作她并不能看到,但沈汐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妖气?“不是南冥洲的死气?”
荀歧道,“的确是妖气,他说似乎有厌恶之人的气息在你身上,希望我如果遇上就为他报仇。”
沈汐奇道:“那他自己为何不去?”
“无法动弹。”
“年迈之人吗?”沈汐有些疑惑,“你怎会认识他?”
荀歧道:“一面之缘。”
沈汐道:“那我认识他吗?”
荀歧道:“闭目之缘。”
什么叫闭目之缘?沈汐有些奇怪,本来记忆就有损,这样强行牵扯缘分的人想必自己更是没有印象了,不过想想,荀歧倒是很厉害:“那样呜咽之声是哪里的方言?你居然可以听的懂!”
沈汐以为荀歧不会回答,良久,她才回答道:“不是方言。”
“不是方言?那你是如何听的懂的?”那话里几乎每个字都无法听清,含糊不清,语速虽然不快,但因为几乎发音都一致,所以很难听懂。
荀歧道:“我身边侍奉之人皆是如此说话。”
沈汐道:“都是如此?那不是方言是什么?”
荀歧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架不住沈汐反复询问,半晌,她道:“若是你没有舌头,也是这样的音调。”
沈汐:“没,没有舌头?“
荀歧没有立即作答,气氛忽然开始有些压抑,也许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也许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沈汐心中并没有做什么期待,没过一会,荀歧的声音不咸不淡的飘来:”从小我身边的人都是哑仆,后来我研究腹语,就教会了他们。“
沈汐整个人有些僵住,有些艰难道:”哑。。。仆?是先。。。“兴许是想问是先天口哑还是人为,却始终没能问出口。
荀歧淡漠道:“自然是被人割掉的。”还不待他问,又接着说道,”照顾我的人不需要说话,若因我之故不能说话,当然更适宜。“
因她之故不能说话,想必也是恨她入骨的,也不会尽心照顾她,这比什么下令苛责虐待有效的多,不必担心时间久了会有感情,一想到因为她说不了话,再好的感情也都有一层隔阂,当然最为适宜。
许是之前的话,荀歧听到心里,也记住了,对沈汐多了几分信任,以往从未听说她幼时之事,如今思量许久却还是说了出来,沈汐胸口阵阵闷酸,喉头间就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更或许是,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荀歧第一次发出了一声轻笑,道:“这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你不必如此介怀。“
明明是安慰之语,沈汐却道:“不要笑了,这笑声太孤单了。”
一时万籁寂静。
荀歧道:“不愿说是觉得没有必要,或者说,我以为你想知道。”
沈汐更加淤塞心中,我是想知道,我以为你的幼年即便孤苦也不会如此举步维艰,所以我一直都想知道,但是当我知道其实你过的并不好,甚至是有些被监视着的生活,就像是早已长好的疮疤,被我无意撞开,明明鲜血淋漓,你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还要告诉我,真的不疼,我心何安呢?
“那为何,你会住在荀家?”沈汐想想,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荀歧立时说道:“我一个幼童,不在叔父家中住,又该去往何处,何况,有人希望我在那里长大,当然,我也如此希望。”
“何人?”沈汐不解,“可是。。。为何?或许住在别处并不会如此。”
荀歧直接忽略前一个问题,转而解释道:“我住何处能有阵法学习,想要的东西,别人不给,你只能自己取,取的时候付出点代价是应该的,因为取到了,别人再要,也是要不走的。”
沈汐有时真的无法理解荀歧,她的想法总是比一般人更加的,怎么说呢,就好比大家都走的那条路,她不走,她选了一条偏僻高耸的路,然后试图站在旁人看不到的点去看待所有人。
偏激,偏执。
但是可以克制的偏激。
“往前。”荀歧出声指示道。
沈汐抛开脑海中的思绪,似乎此时才想起来问荀歧的位置:“你究竟在何处?”
“。。。。。。”竹七说的还是对的,沈汐的话题总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我在你身上。”
沈汐上下翻找一番,不由道:“何处?”
荀歧避而不答:“前方左手边。”
沈汐依言而行,手却一直在身上继续翻找,似乎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块黑鳞依旧在怀。
。。。黑鳞?
沈汐将黑鳞拿出时,便听荀歧声音急促:“放回去!”他默默的将手从怀里拿出,荀歧又道:“左!”沈汐左走的时候,不知走到何处,一出矮窄的缺口出现,似乎只能猫着腰来回,沈汐忽然觉得背后有什么坐在看着自己,刚刚侧脸,荀歧又急促道:
“转回去!莫回头!一直走!”
沈汐迟疑着将头转回来,有些犹豫要不要过这个缺口,荀歧又催促道:“快点!”
出了缺口之后,沈汐还是忍不住的好奇想回头望一眼,询问道:“我。。。”
“看吧。”荀歧恢复了往常的言语淡淡。
沈汐轻轻的将头转过去,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往里面冲,或者要往外来,那缺口瞬间被藤曼围住,一时惊愕不察,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
缺口处飞扬起一把落叶,然后什么也看不见,包括来时的路。
荀歧忽然道:“看完了便走吧!”
沈汐摸摸怀里的黑鳞,“你不出来吗?”
荀歧道:“在等等。”
沈汐不解:“等什么?”荀歧道:“等到你就知道了。”
沈汐点点头,问道:“竹七呢?”
“在歧楼,他踩了空间轮转阵的启阵点,”荀歧解释道,“这阵法是两点一线,一点为密林,一点为歧楼门口,踩中启阵点,便从这里一脚迈去了那里。”
沈汐道:“谁布的阵?“
荀歧道:“似乎是我自己。”
什么??“你看出来的?”
“并不是,别人说的。”荀歧解释道。
………………………………
76 看不清的路2
沈汐隔着衣服摸摸胸前的黑鳞,琢磨道:“所以你认识这女子?”
自从竹七不见了,荀歧有些举动自己愈发看不明白,也有自己被困黑鳞封印的原因,但是有些事自己问了,她却一直隐瞒。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没到告诉你的时候。”荀歧淡淡说道。
沈汐讪笑,“我什么好奇心的。”
荀歧:“。。。”这句话实在不敢苟同。“一会人来了,若你想知道什么,自己问就是了。”
自己问?难道是那名女子?
说话间,帷幕飘飘而来,那女子站定后,眈了眼沈汐的周围,“荀楼主不在?”
沈汐有些犹豫,那女子不知何时已将怀中的黑鳞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心里掂量倒腾,娇媚道:“你胆子一如既往的大。”
荀歧的声音淡漠传来:“不如你多矣。”
那女子定定的瞧了一眼沈汐,又看回手中黑鳞,声音依旧柔媚造作:“我瞧你抢我的东西都快有瘾了。”
荀歧的声音也依旧不起波澜:“无妨,你那些骨头我就不是很有兴趣。”
这话一说,那女子掂量黑鳞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羞恼,有些不再装腔作势,嗓音变化自然直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赶紧滚出北妖洲。”
荀歧不接那话,反而道:“这里似乎有妖刚刚化为怪。”
闻言,那女子语气复又缓和几分,道:“不过就是跳梁小丑。快走吧,被。。。看见就不好走了。”
这女子说的含糊不清,但是荀歧好像明白她说的什么,道:“既是无人,自当离开,只是不知目标何处。”
那女子语气有些不善,“那老东西说的话往往就是不可信的,”又转眼掂量着手里的黑鳞,反复看着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没脑子,居然巴巴的跑过来寻人。”
荀歧没有立时言语,沈汐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莫非老东西指的是祖爷爷?这样的话,寻人寻得想必就是小三了,只是,她这言语似乎也是不希望我们来北妖洲,那,祖爷爷哄骗我们过来做什么呢?何况,荀歧不是才见这女子第三面么,怎的说话倒是亲昵了许多?
那边女子见沈汐似乎陷入了沉思,语带惫懒:“不必多想,不必多问,快速离开就是。”说完将黑鳞抛给沈汐,沈汐显然没有意识到他毫无准备就扔了,一时慌乱的抱进怀里,女子咯咯笑了起来,转身立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空中:
“说起来,荀楼主这伤,在你怀里指不定还好的快一点。。。”
沈汐心头微沉,早就知道荀歧受伤了,只是这话的意思却好似她伤的不轻。
不待沈汐细想,那女子声音又传来:“一路疾行,你如今不似以往,尽量走僻静小道。”
沈汐琢磨这话的意思,喃喃自语道:“莫非她以往认得我?”
忽然飘来一阵微风,沈汐晃了晃神,找到马车所在之地,刚架上马车,看看这周围寂静,有些莫名这一趟的由来,说起来,南冥洲也是如此,假做理由的去,莫名其妙的回,回时总会少些人。
“走吧,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也该走了。”沈汐听见荀歧的声音,想到那女子的调笑,最终还是将黑鳞放入怀里,缓缓沿途前行。
沈汐不懂驾车,但都说老马识途,倒也不用过分担心,他就跟着灵马一路奔走着,荀歧始终再说些什么,沈汐倒也不觉孤单无趣,西洲许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有些牵挂荀歧的伤势,想必不是万不得已,应当不会躲进黑鳞之中。
沈汐这时才有空思索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忽然不见,荀歧的紧张,不由的露出一丝戏谑。
“好笑吗?”荀歧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
沈汐正襟危坐,思量片刻,关怀道:“你怎么样了?”荀歧还未回答,沈汐张张口型并未发出任何声音的比划着:我无事。
果真,荀歧说道:“我无事。”
沈汐默叹一口气,想到自己之前理清的事情,他道:“祖爷爷是不是不是要我们找人,其实只是想我们来这里看一下情况。”
荀歧道:“他在我阵中,无法外出,若在这行程中有什么你也可不回答。”
这句话一出,沈汐似乎看到了荀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抬眸都没有的就这样问了出来,有的时候,就好像,荀歧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仿佛在陪着自己玩耍一般,这样想着,隐隐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稚子一般,由大人陪着胡闹,他道:“那你这两次也可以选择不陪我外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汐言语中似乎有些赌气的成分,荀歧在黑鳞里弯了弯嘴角:“是啊,可我乐意。“
闻言,沈汐的小情绪又忽然消失,正经回归话题道:”他毕竟痴长我们这些年岁,也许从我言语中就可以找到他要的答案。“
这个想法倒是很符合常理。但是荀歧的声音却忽然低沉了起来,说了一句让沈汐大感意外的一句话:”年岁都活在狗身上的人,只会用些蠢方法罢了。“
。。。。。。虽然荀歧说话大多能噎死人,但是也不见她真的在言语上粗鄙谁,沈汐料想,这次,怕是真的有什么让荀歧很是生气才会如此,莫非,荀歧的伤与他有关?沈汐不禁道:“你说,祖爷爷图的会是什么?“
这一句像是沈汐的喃喃自语,也算是询问荀歧,不过他并不指望荀歧会回答,类似于随口的一句罢了。若是荀歧一早知道祖爷爷的打算,想必早就不能留他在歧楼内了。
谁知,荀歧张口就来:”老狗怎会改得了吃屎。“
。。。。。。。
沈汐更加难以置信,这会是荀歧说的话,“。。。竹七在黑鳞里。。。吗?“这话问的好艰难,因为荀歧的话让他过耳的也很艰难,想必荀歧是知道祖爷爷的目的了,沈汐干笑一声:”好歹是与我有些瓜葛的长辈。“
荀歧道:“的确,否则这会他应该在噬灵死树之地自求多福。”
尽管荀歧没有说全,沈汐也能猜到后半句大概是,要不是我的长辈,他一定在九幽之地和阴气苦斗,而不是好端端的在歧楼内,花样作死。
不过说到作死,沈汐还是莫名问道,“他做了什么你如此生厌?”
荀歧嗤道:“他什么都没做我见他也生厌。”
那这就是无端生厌了,我还以为是他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她不快至此,沈汐心道:荀歧虽外表冷漠,却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子,想必是祖爷爷最初妄动阴气,后又对东洲子民生死置于不顾,才使她对他一直没有好脸色吧,沈汐道:“其实如今他在歧楼内挺好,无非就说说书。”
荀歧听了这句,幽幽道:“无非?无事生非吧。”
听荀歧左在含糊,右也不清,沈汐语气不容置疑,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荀歧叹了口气,道:“他还没有放弃他最初的设想,想将阴气加以利用改为灵气。”
沈汐沉声:“竟然还没有放弃么?”
荀歧在黑鳞里反问:“你不怀疑我骗你?”
沈汐看来一眼怀里的黑鳞,道:“如果不是这个目的,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我四处游走,且所到两处的异常,似乎都与阴气有关,何况,我信你。”
荀歧在黑鳞里变换了一个姿势,支着颚下,“嗯,我以为你会反驳我。”
“。。。。。。。所以你才一直没有直言?若是祖爷爷反过来污蔑你呢?若是我不够信任你,你便一直不说,任由他说?”沈汐盖棺定论:“你这样的性格真是不知是如何形成的,太危险,做事难道全凭赌?”
荀歧在黑鳞里笑笑,没说话。沈汐想,幸而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会思考的人,若是换一个不看任何事情的缘由,只凭感觉,早将荀歧不知骂到哪里去了。
沈汐道:“所以,他打算做什么?”
荀歧道:“不知道。”
夜风拂过,马车在一条黑漆漆的小路上慢了下来,沈汐牵住缰绳,干脆下马车让灵马也休息一会,隐约间,一条小路变成了两条,沈汐抬头望望天空,月色朦胧灰暗,月光在光秃秃的枝桠上洒着,像披上了一层银霜。
沈汐看着面前的小路,有些不知所措,莫非,自己遇上了去南冥洲的路?据说南冥洲的路是在有死气的时候,在月色微暗之时,会出现另一条寻常看不见的路。而这路,路口连接的是奈何桥,一旦上去生人是回不了头的。
………………………………
77 所谓的信任
“你说,南冥洲这路是怎么形成的呢?”沈汐喃喃道,“为何寻常鬼使会被鬼王君主印弹压?”好生奇怪,好像其他几族都不能铺就道路。
荀歧缓缓道:“这路是鬼族的魂灵力伴着死气铺就,寻常人看不见,魂体方能察觉。”
沈汐一时慌乱,迟疑道,“。。。你。。。重伤不。。。愈,了?”重伤不愈,垂死挣扎之人也是偶有见到那路的时候,比如火爆又粗心的西殿大人。
荀歧:“。。。。。。”
马车依旧在路上不停的疾行着,不用人牵引着,车轮和木轴咯吱咯吱作响,沈汐低低笑了起来,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一时还算惬意。
渐渐远离北妖的地界之后,这时节路边的风景都是苍翠茂密,不知西洲的节雪过去了没有?沈汐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路边的风景,虽然都是些不知名的草植,却郁郁而生,偶有潺潺溪流边上,都有绿意丛生。
沈汐感慨,“这就是生命的力量。”
“你说的什么?”荀歧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淡漠与以往一般无二。
沈汐闻言笑笑,荀歧的一点点改变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以往并不会搭理这种喃喃自语,从不发问,更像是,也多了许多人气。
“你看路边不论是什么植物,都在努力生长。”
荀歧道:“有何不对吗?”
。。。。。。
自然没有不对,只不过要看的是它们努力生长的意义,而不是只是认为这是世间规律。
而大多数的人,都只会注意到规律,从没有慢下脚步去欣赏这些生命的坚强与拙壮,只因为自己的生存也十分艰难,提防这个,防御那个,出个门都要小心意义,更不会引发什么同理心,只有内心深处不断的生长。
沈汐突然想到,自己拥有的言灵或许并不是让自己随意的破坏这世间生存规律,而是,需要调每个人心态上对生命的看待,不是努力的证明自己活着才是生活,而是对待时间万物的一视同仁,草芥同生。
荀歧听到这一番想法,艰涩道:“原就分洲而治,除你西洲还算稳定,中州人族历代皇权更替,北妖东洲残破,鬼族他人也无法进入,这就足够了。”
沈汐道:“我说不上来什么想法,不过内心一闪而过没有抓住思绪,若是有一天我能够再明确我的想法再与你讨论。”
荀歧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东洲如今大多数的怪,都是因他而生,这原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二次生命,他说的话似乎是对这五洲有什么想法,对于当下而言,他身边依旧危机四伏,自己尚且活的不够潇洒。。。
荀歧这样凝想的时候,沈汐也遇到了头疼的事,这马一直没有什么牵引,仅凭它老马识途自由发挥,如今似乎进入到了东洲的地界,沈汐算了算,出了北妖洲径直走是中洲,而这马却一直偏左,沈汐看着荒凉不比北妖荒唐少几分的模样,想必一定是东洲而不是右面的东洲。
沈汐大为苦恼,揉了揉眉心道:“我真的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了,之前居然还敢有那般伟大的愿望想法,真是折煞我也。”
荀歧安慰道:“无碍,东洲反正也算是你的地界,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汐一怔,苦笑道:“我什么也不记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熟料,荀歧却道:“对不起,让你一人至此,只是我有缘由这些时日,不能出来。”
沈汐听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头对着黑鳞道:“你瞎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三岁稚童,当然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过就是随口一句罢了。”
虽然以往都是竹七在前料理,荀歧在后安排,但是沈汐也算是有独立生活的能力的,太过去担心,总是将他将孩童一般对待,还真是让沈汐有些难以形容,而沈汐在此时忽然发现了自己一直浑浑噩噩被忽略的地方!
明明已经从黑夜走到白日,一天应当正是明亮的时候,沈汐坐在车架边上,背负濯濯光线,他的眸色暗沉在这暗色里:“说起来,我被村长捡到的时候是被你用荀家大阵救活了,对吧?”
荀歧道:“对的。”
沈汐道:“我记得这阵叫做,九生九转汲灵大阵?”
荀歧道:“是的。”
沈汐继续道:“这阵如何启动呢?”
荀歧毫不迟疑,“东洲的鳞,西洲的血,中州起阵之人的心头血,北妖的树汁,南冥的神魂草,启阵即可。”
沈汐道:“你汲取的何处灵气。”
荀歧似乎没有想到沈汐最终问的会是这句话,没有立即回答,怔愣了片刻。
沈汐重复了一遍,“如此,你汲取的何处灵气。”会如此稀薄,只能堪堪将我神魂归位,重塑肉身。
荀歧在黑鳞里茫然的盯着某处,似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沈汐直剌剌的这样逼问,简单的几个字,语气明明不带任何冷意,却又是滚烫刺人心,说是平静不起波澜,却又有冰凉逼人意,她知道,沈汐到底是西洲神主,却又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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