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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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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冷意,却又是滚烫刺人心,说是平静不起波澜,却又有冰凉逼人意,她知道,沈汐到底是西洲神主,却又与其他神主,对洲陆子民的责任心一视同仁,悲天泯人。
“启阵之后需得大量的灵气支撑我还原本身,我醒来却是幼年之时,约莫十岁,这说明,你的阵并没有汲取太多的灵气,才导致我并没有醒来便是大人模样,你与竹七将我藏匿十年,直至加冠成人才得以出西洲。”沈汐睨了周边一眼,继续道:“想必汲取之地本身的灵气并不充足。”
荀歧不置可否,轻声“嗯”了一声。
沈汐心头一震,果然,汲取灵气之地便是东洲了!
西洲中洲她一定不会动,南冥要留下查线索,北妖当时还有九欘建木树的树汁还未拿到,可以被用来的汲灵的只有东洲!
往事如沙倾塌,粒粒过于眼前,荀歧恢复了思绪,冷冷道:“取了又如何,最终没有活成你期许的样子,睚眦必报,还真是对不起了。”
沈汐闻言怔愣,就听荀歧继续道:“你将我送进荀家,不过就是看出我幼年太过理智冷血,又见我灵力感知异常,怕我终有一日学成灭了荀家满门,给了我西洲印,震慑荀家好好待我,又令他教授我阵法,互相掣肘,只可惜,荀家有掣肘,别处没有,我依旧还是养成了冷血的性子。。。。。。”
这是沈汐第一次知道,荀歧为何在荀家的原因,也才知道荀歧的真实想法,他手心紧紧握着那枚黑鳞,近乎勒紧骨血里,“你竟是如此看我。。。”在你的心里,我是如此工于心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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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所谓私生女
“东洲早已没有神主,如今都是那些鬼怪或是妖怪暂时赖以生存的地方。”
沈汐怀揣黑麟,坐在马车上,与荀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屈膝盘坐,手撑着脸颊,由衷道:“祖爷爷真的不是一个尽职的神主,一代都没有传承就让东洲彻底沦陷。”啧啧。
须知,五洲大陆的五位洲神,都是历代传承的,尤以中洲为例,皇权更替再多次,智地的荀家也是皇权中不可侵犯的,甚至于皇权中人,也以能够走上修行之路,能出阵法大师而自豪。
偏偏,东洲。。。。。。
荀歧冷冷道:“自作孽,一向就是不可活。”
这话,沈汐自然也是赞成的,可是一洲神主作死,那他洲陆的百姓真的是遭殃都没出说。
想到这里,沈汐倒是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既然东洲不能庇护他们,他们为何不离开东洲?”就算北妖南冥不可去,还有西洲和中洲,中洲循法有度,西洲自给自足,也是很好的栖息之处。
荀歧道:“当时的东洲子民被束缚在此地,可进不可出。”
沈汐道:“为何?祖爷爷应当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吧?何况他并不精通阵法。”
荀歧却道:“他若是精通便好了。”
沈汐莫名,道:“怎么说?”
荀歧有些惊讶,“怎么?你不是上次自己来过此处么?说是看我破了阵的。”
沈汐回想到,上次自己带着甘遂抵达东洲的时候,在一个树林里遇到了缚魂灵阵!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布了阵将东洲的人禁锢在东洲境内求以生魂,温养着阵心里的东西。
沈汐问道:“你后来知道阵心里温养着什么了吗?”
荀歧道:“你去看下如今的东洲神祗还在吗?”一般她这般避而不答便是知道了却不想说。
沈汐摇摇头,要想转移话题也找个精明点的,第一,我不是认识路,第二,东洲这副黄沙满地的模样,连个路也没有啊。。。。。。
荀歧开口道:“无非就是东洲老匹夫的私生女罢了。”
这话题说的太突然太劲爆了,沈汐一个踉跄,差点跌出马车外,但惊讶之余,他忽然很开心,荀歧开始慢慢的对自己释放一些信任,或者说,不那么封闭自己了,嘿嘿。
不过,“。。。祖爷爷居然有。。。私。。。生女啊?”
迄今为止,龙都是活在口耳相传的虚构里的,除了之前荀歧看到过,所谓“画龙点睛”,龙的眼睛不能随意画之外,传颂最多的就是:龙性本淫。
但是,这完全毫无依据的事呀,龙族一共才两,一条早已化作山川苟延着,一条废去神格残喘着,呃,虽然这两个词用在自家人身上有些不妥,但是确实如此啊,自家什么亲戚龙都没有,何况一直一脉单传,毫无兄弟姊妹,便是自己,也没有什么龙族返祖现象,连龙身都不能变化,而东洲的祖龙,也就剩四条小龙,隔辈不说,差点化不了龙形。
荀歧却淡淡道:“哦,神罚嘛,全龙族他的血脉尽断,上下全部死绝,就剩四个蛋。“
这个话听的也太滑稽了,沈汐想了想,道,“不对啊,那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即便四个蛋是因为我的血,那死光了怎么还有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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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兜兜转转来时路
沈汐昏倒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跌倒在地,然而似乎倒在了荀歧的怀里,昏迷前的那一瞬间都在想,为何荀歧登场的方式永远都这么有男子气概,而自己,为何总是像个病娇的女子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汐悠悠转醒的时候,荀歧果然在一旁,沈汐想,果然不是梦境,她出货参观的方式就是比我帅气,总是救我于各种苦难之中。
荀歧背对着马车在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听到细嗦的声音连忙回头,发现沈汐已经坐在车沿望着自己想着些有的没的,她上前搭脉道:“还有何不适吗?”说完,掏出一方帕巾,擦了擦手,将沈汐的右眼皮掀起,仔细观察许久后,又问道:“你眼睛能看的到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沈汐一边揉了揉刚刚荀歧扒拉的眼皮,一边回答道:“能看到呀。”
荀歧沉吟片刻,心想,那抹红色从眼睛中遁走,是不是说明,它的最终目的地就是东洲?慕清的眼睛也没什么事,难道它只是寄居?
沈汐见荀歧一个人沉默,拍拍衣裳,下车准备坐在荀歧边上,不经意的道:“是我眼睛怎么了吗?那抹红色花朵又长大了?还是遇到什么又发作了?”
荀歧微微颔首,侧身发现沈汐直接坐在地上,刚蹙了蹙眉头,沈汐按着她的眉心,笑道:“就知道你是如此表情,哈哈哈。。。”
荀歧仔细看了看沈汐的脸,再三确认无误后,道:“你眼里的花朵状红色没有了。”
嗯?沈汐神色一如平常,甚至仿佛不感兴趣一般,“那可真是可喜可贺。”
“你的表情,并没有写这四个字。”
“。。。。。。”沈汐手握树枝,在火中戳戳捣捣,“因为很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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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东洲之怪
说到底,见不到客房里躺着的曼姑娘,就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对于沈汐来说,想的比较简单,若是想和竹七成婚,就放竹七去嘛,虽说,没有和妖通婚的习俗,但是也并无不可,无非就是生出一只妖,或者不是妖,或者半妖?
“。。。。。。半妖?”荀歧道,“若父系灵力高于母系,则是父系为上,反之亦然。”
哦,没有半妖啊。“不对啊?若是实力相当呢?“
荀歧:”。。。。。。“
看着荀歧不说话,沈汐一蹦三跳的回到车上,有些开心,近日不知怎得,就是很喜欢看她说不出话的吃瘪模样。
”架!“荀歧一鞭下去,沈汐从车内的木椅上摔了下来,车厢内发出很大的声响,荀歧回头望着四仰八叉的沈汐,道:“今日不知怎得,手劲儿就是特别大。”
“。。。。。。。”
那厢,沈汐还未坐稳,一路颠簸就此开始,一时头顶车厢,一时将自己震在木椅,就是紧握着车窗,也能将自己一屁股颠在木椅下,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沈汐垂头丧气的轻轻捶着全身慢慢走下马车。
下车的地方似乎像东洲的中心城,又似乎不像,路上人潮涌动,与西洲中洲繁华无异,明明城外黄沙飞舞,杳无人烟,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城中的人大多都带着面巾,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叫人一时看不清面目。
“站住,来者何人,有何长处?”城外不知何时窜出来两个守城人。
荀歧依旧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置若罔闻,沈汐不用多想,便知道她并不打算搭理这两个守城人,便接着话说道,“两位,我们在黄沙中迷失方向,敢问,进程需要什么手续,提点一番。”
其中一名守城人道:“有优胜于他人之处便可进,若无在,则自找住处。”
沈汐想想,道:“我玉多?钱多?书多?”
一连三问,一连三摇头。
另一位守城人很是尽责,提点道:“身外之物有何炫耀?修行之人在乎修行之术。”
沈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后退几步,守城人以为他有何特殊技法要施展,皆拭目以待,只见他一脚跨上马车,大声对荀歧道:“你去吧!”
“。。。。。。”
两位守城人的目光只得平移至荀歧身上,荀歧四下望了一圈,悠悠道:“城中有困阵。”
两位守城人眼神一亮,用手肘戳了戳对方,其中一人连滚带爬的往城中疾奔而去。
荀歧退后几步也坐回了车里,开始仙风道骨,闭目养神,沈汐推推她,“真有啊?”
荀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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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月光太美丽太温柔
日头渐渐过去许久,不知是不是把自己遗忘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始终没有什么人找来,沈汐催促着荀歧随便扯块布做个长幡,写上卜卦算命,留待明日随意寻个地处静待事态后续发展。
荀歧迟疑着,手中握着长幡,翻来翻去,沈汐见状,道,“你磨蹭什么呢?”
荀歧扬扬手里的绢布,“这些怪,都死过一次了,还有心情问这些?未来?过去?”总觉得着主意有些蹩脚。
沈汐见荀歧还在怀疑自己的点子,一把抓过绢布,“你看着我做什么?可怜我自己动手写吧,不过肯定是没有你这样的世家子弟写的好的。”不论荀歧在荀家如何度过,但是至少她的所有言行举止学识教育都不曾漏下过。
似乎是被唤醒了那段学识时期的事,荀歧皱皱眉头,转过身去将沈汐手里的绢布拿回。
沈汐在一旁喜笑颜开,“你写着啊,听我给你捋捋。”见荀歧果真开始动笔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想,人或妖的新魂对洲土有所留恋,我的言灵束缚,又使他们自身的念力加深于那些弃物之上,随之生还,人的魂体为鬼怪,妖族为妖怪。”
荀歧头也不回,“怪的来历,我知道。”
沈汐一拍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兴致,“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没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荀歧不为所动,仍旧专心写字,道,“他们难道真的是我的言灵束缚吗?!不是的!他们是被自己束缚在此,困在这世间,困在这东洲!有留恋所以不愿去轮回,有怨恨所以不甘去轮回!我无非就是以言灵之力加深了他们的信仰,但真正的却是他们自己从内心深处坚定着自己当初的信念。”
“每个死去的新魂都会忘记过去,忘记死因,可是他们却始终记得死前震撼内心的事情,”他又顿了顿,“例如我,我记得自己被癸雉和朱华断了手的事儿,因为或许对我而言,直接杀了我,都比美其名曰为了我好,一点点的。。。践踏我临死前的自尊。”
哦,原来你刚才说的兴致勃勃有几分居然是觉得自己很了解那些怪的心理,所以有些自得?
显然这番话,虽然中肯,有情有理,却让荀歧脸上寒霜沉沉,大体是想到了沈汐身死那时的事情,有些难以释怀。
沈汐瞥见她脸色不好,余光瞟到她手握的笔尖上一大摊墨汁刹那滴落,将刚写好的字糊成一团,他有些顾不上荀歧的心思,连忙趴在绢布上,扼腕惊叹道:“啊!刚写好的字!”
卜算的卜字已被墨汁浸染,看不出原本的样式,此刻沈汐眼里心里想的都是这个字好不容易写了却白费,荀歧也垂首凝视着绢布,目光里也浸沁着一片柔软。
还来不及整理被墨毁的绢布,便有人朝着沈汐二人走来,沈汐抬头,便望见刚刚驾车的女子跟在一名幼童身后走了过来,那女子随后一路张手护着,像是万一幼童跌倒好来得及抱住?
沈汐两人目光一触即离,让人没有察觉到目光的停留与回转,那幼童走路甚是稳健,一双较之成人都有些目光深邃的眼睛,在看见两人看向自己的时候,,乐颠颠的加快了步伐。
小小孩童正经的作揖一礼,瞧着煞是可爱,那孩童道:“欢迎二位前辈来东城做客。”
“东,城?”沈汐疑惑。
孩童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道:“可不是么,这里如今就是东城。”
沈汐笑着点点头,心道你说是就是呗,不过,这城里都是怪吗?
荀歧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沈汐了然。
只见,孩童目光灼灼,“听说,两位前辈看出东城的阵了?”
沈汐手指了指荀歧,荀歧上前一步,却并打算寒暄,一时寂静无两。
沈汐见荀歧这样木讷不做沟通的模样,突然发觉,她在荀家不被人喜还是有道理的,你若是泯然众人,你不理人,人家还可以说你孤僻,偏偏你天赋绝高,你的不言不语,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傲慢。
沈汐道:“是的,你想破?”
幼童没有答话,站在原地有些怯生生的模样,荀歧闲闲的伸出手将那幼童唤至身边,沈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幼童屁颠屁颠跑过去的模样,又见她上下极其迅速的瞥了眼自己,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她。。。不会在报复自己说她在荀家不被人喜吧?
幼童抬首望着荀歧,复又问了一遍:“前辈看出来了吗?”
荀歧面色淡淡的听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汐有些奇怪,不过既然这里没有阵,为何不说?
却见幼童神色难掩激动,道:“还望前辈解救我东城众人。”伸手便是一礼,后面的黄莺跟着一拜。
荀歧才开口道:“先去吧,三日后再说。”
那幼童脸色有些变幻,身后黄莺将欲说些什么,幼童手臂挥挥,黄莺便推至一侧,让幼童先行,幼童又一礼,“那今日两位前辈暂且休息,我先离开,三日后再谈。”一派乖巧知礼的模样,看的沈汐内心也很柔软下,笑着点点头。
荀歧见沈汐如此,待那二人走远了,淡淡道:“蛟龙每每月圆之夜会变成童身,吃起幼童来,想必也觉得幼童十分柔软。”
什,什,什么?吃,吃幼童?他看着这么可爱无害。。。生性如此残忍?沈汐的心情难以平静
见沈汐似乎真的有些吓到了,荀歧扯扯嘴角,“第一句是真的。”
“。。。。。。”
荀歧单膝曲着腰将之前被墨汁染坏的字准备重新再写一遍,写完第一个字,见沈汐依旧还伫立在原地,用眼神又示意了一番,沈汐道:“我在想,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怪?”
“你知道自己是洲神后裔吗?”荀歧低头写着字。
沈汐了然:“原来他们都不知道。”
半晌,荀歧从字幅中移开眼,抬起头,好整以暇的凝视沈汐一番,道:“忘了你与常人不同。”说完,随手丢掉笔,走向院内的一处房屋,“天色不早了,睡吧。”
沈汐见她进入院内的房屋便决定也去睡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小院呈“冂”字型,看着虽小,房屋却不少,正对两个房间,左右还各有一个,荀歧进了正对左边的屋舍,沈汐想想,便走向正对右边,居然是个吃饭的厅房?沈汐便又退了出来,走向右边偏房,哦,是个摆放杂物之地,他没有多想,走向正对的那个偏房,唔,是个恭间,他即刻腿出,数了数院子里的房间,一,二,三,四。
沈汐最后看向正对左边的房屋,他犹豫再三,轻手轻脚的走近门边,从门缝里偷窥荀歧是否入眠,若是睡着了。。。。。。
“做什么?”荀歧低沉冷淡的嗓音,像是在夜空投了一把光亮,云雾里破开一阵大风。
沈汐尽量让自己显得比较正人君子,“嗯,我想跟你一起睡觉。”
荀歧假寐的眼睛蓦然睁开,朦胧散去,眼神透着清明,像是没听清他的话,又像是有些难以置信,“什么。”
沈汐也有些难为情,强自镇定,“我没地方睡。”
啊,算了,她重伤才愈,要不我去马车上凑合吧,刚欲转身,荀歧道:“进来吧。”
沈汐四肢僵硬挪着碎步进去,同手同脚,刚一进门,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好歹也是个女子,虽然嘴上开开玩笑,但也不能真的不尊重她,脚尖才转,荀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东洲黄沙遍布,夜里更加寒凉,你身子孱弱,马车受不住。”
待沈汐转身,荀歧衣物齐整,她坐在床沿,道:“我去睡吧。”
沈汐立刻奔出门外,拦住门,“怎能叫你吃苦。你睡吧。”转身跑去马车上。
荀歧在屋内忽然熄了言语。
渐渐的,沈汐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抱紧双臂,有些嘟嘟囔囔的道:“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待沈汐觉得温暖的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恍然睁开眼睛,眼前有一顶房梁悬于头顶,看样子,自己是在屋内了,屋,屋内!怎么会是屋内!?沈汐转过头盯着身旁轻合双目的荀歧,无声的质问自己,不会吧,我自己爬上来的?随即难以置信的用被子蒙上了头。
窗外月光淡淡,正挂树梢,荀歧倏然将双眼睁开,借着月光看着锦被这头鼓起了一个包,修长的骨节拉扯着被角,四下月色朦胧,正是冷的时候,她无意将被子裹了一下被子,只见旁边的手立即将被角放开,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两人皆不敢有所动静,荀歧渐渐适应了朦胧的月色与黑暗,沈汐的被角渐渐松开,侧脸露了出来,荀歧用以目光一寸一寸的刻画着他的侧颜,一点一点,万幸,这个人此刻鲜活的在自己的面前。
………………………………
82 泪雨半梦半落间
翌日蒙蒙亮,沈汐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床的中间位置,右手伸向床边,被窝里还有余温,应该是刚起床不久,浅淡的清冷草香味隐隐从被褥中隐隐约约传出,像是昭示着他一夜好眠的原因,
沈汐拉拉被角,缩回被褥中,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荀歧的呼吸,一如她的人一般,如菊清雅,悠远绵长,沈汐小心翼翼的滚到还留有余温的位置,梗着脖子,将脸贴在那片余温之上,轻轻蹭了蹭,拱了拱,有些意犹未尽,有些贪心有些鬼使神差般的张开牙,准备在被褥上留下两排牙印。。。
“你做什么?饿了?”
沈汐抬头看见荀歧站在窗外,窗户虚掩的漏缝处,恰好足够看清屋内发生的事情,沈汐瞬间像炸了一般,唰地将自己用被子捂住,我的天啊,丢人!
这大约是十分不想起床的一天。
沈汐挪着碎步往庭院走去,殊不知,荀歧一眼便看见他磨磨蹭蹭的模样,有些无奈,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沉默半晌,沈汐也不知道荀歧有没有多想,认真考虑过后,他整理了一番衣服,扬手阔步,稍稍抬起下巴,用鼻孔怼着荀歧,兀自骄傲道:“把幡拿着,摆摊去。”说罢,自己先提脚走向小院外。
沈汐走了几步又折回躲在墙角,看着荀歧一人留在原地一脸茫然,转身去马车上拿起了幡向外走来,啊呀,呸呸呸,忘记她是女子了嘛!怎么能叫她去拿东西!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结过荀歧手里的东西,她已经在自己面前站定,沈汐暗自羞怒,将她手里的幡一把夺过,夹在怀下,状似恶狠狠地瞪着她,憋出一句,:“往哪儿走!”
荀歧随意抬手,指指右边,看见沈汐昂首阔步的向右走去,嘴角微扯,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来,这副模样,真的有些,可爱?
东洲境内总是很大的风沙,东城有个不高不矮的城墙,要比边界好很多,今日更似乎有些平静,城周围勉强种植的绿植,看着十分纤细,也都没有了原来的颜色,有些灰漆漆的。即便是看着很是有些年头的大树,树干上似乎也都是晦暗无色,看不出一点光泽。
沈汐走近大树,用手抹了一把,树干上厚厚的一层积灰,简单的风吹都带不走的灰度重量,必须得要用点劲才能擦干净。
“风来。”
瞬间一阵大风指对着这大叔刮着,有些树叶依旧繁华,有些树叶被大风挽留了下来,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地上。
荀歧一旁冷眼旁观着。
“暴雨落。”
一阵倾盆大雨直立悬于树顶开始不停的冲刷,渐渐的大树染了些墨色,再渐渐的露出了墨绿色,直至随后已经不能用冲刷来形容,应当说是洗涤,枝桠的黑褐色,树叶的墨绿,翠绿都慢慢呈现。
沈汐拍拍满身新鲜雨水的大树,不管地上的泥泞,触摸着树干,喃喃道:“什么树可以在黄沙地里生存呢?”
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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