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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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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汐拍拍满身新鲜雨水的大树,不管地上的泥泞,触摸着树干,喃喃道:“什么树可以在黄沙地里生存呢?”

    荀歧怔愣:“你说什么?”

    沈汐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生命总是能够找到出路,一切的蓬勃生机都是对未来的渴望。”

    荀歧扯扯沈汐的衣角,“你瞧,这树有古怪。”

    周围人群中,早有围观的人,不知沈汐要做什么,见他似乎能够不使用灵力催动,仅凭两个字呼风唤雨已经足够惊愕了,随后发现这男子呼风唤雨似乎只是为了给树洗澡,还对着树喃喃自语,都有些可惜这男子虽是厉害,却有些疯傻,更眼见明明已经没有在下雨冲刷这树了,树木的树干上却奇异的开始流下清水,一滴一滴,接连成线,滴落在地。

    沈汐轻轻抚摸着这树,依旧口中喃喃:“是眼泪吗?是因为我认可你吗?”
………………………………

83 泪雨半梦半落间2

    那女子清冷婉约,眉头紧皱,一时破旧的木墩都显得生辉熠熠。

    沈汐上前问道:“姑娘想问些什么?”

    那女子直视沈汐双眼,眉眼冷若冰霜,面色清淡说出的话却有些噎人:“你不是会算吗?那就算算我要问什么。”

    这话一出,沈汐才算注意到这女子,见这女子着一件冰蓝色的绸裙,清丽胜仙浑身上下却透露着缕缕漠然,黑发如丝垂下,一只玉簪将部分黑发轻挽,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妆扮,玉簪上垂着细细的流苏小链,说话时不见一丝晃动,可见她家教也是极好,可就算不动时,那小链如雨意缥缈,闪耀双眼,恬静中透着奢华。

    打量过后,沈汐将竹签递向那清丽女子。

    荀歧打断道:“不必了,姑娘写个字吧。”

    那女子闻言,抬眸看了一眼荀歧,并未起身,只是脚下微动,丝绸料子随她的动作缓缓颤动,道:“好了。”

    沈汐定睛一看,这女子写了一个“一”字。

    这女的,来找茬的吗?

    荀歧淡淡道:“我若解了,你要付卦金。”

    果然,那女子脸色微变,“方才那位,并没有付卦金。”

    荀歧道:“他还有未了之事,你没有。”

    那女子脸色恢复如初,“你怎知我没有?”

    卦金则是以执念相交,而怪重生的条件便是执念,若是执念消失,自然也会消散,荀歧如此说,难道刚刚那个人并不是怪?而这女子的的确确是怪,更是以执念存在,所以荀歧才会如此说?

    荀歧不理,还是说道:“我若解了,你就要付卦金。”转脸又对沈汐道:“你来说。”

    荀歧是想用言灵定下契约,沈汐点点头,将她刚刚的话对女子重复一遍,女子置若罔闻,坚持道:“你先解再说。”

    沈汐见这女子颇有些固执,冥顽不灵,道:“你可想过,或许,我解的就是你的执念?”

    那女子面色不若先前冷漠冰冷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犹豫,道,“还是先解”。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离,最先有一个人有些闲不住了:

    “哎,我们是不是得看你们僵持这一整天呀?”

    接着陆续跟在后面起哄得也都纷纷开口:

    “要不咱们今儿不走了,看谁能犟过谁吧。。。。。。”

    “哈哈哈,那肯定我们看热闹得行呀,”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就是夜晚风沙有些大,这两位先生一天十卦怕是完不成还得连夜吹风,谁给送个披风?”

    “。。。。。。”

    这些看热闹的人还很是唯恐天下不乱,既然这样,也不用双方订约了,就我单方面束约吧,沈汐琢磨了一下用词,试着按照印象中得手势结了印,口中道:“此卦若成,询卦之人必得放下执念,魂消天地,若不消执念,日日受雷电穿心之苦,日赴死夜复生。”

    沈汐放下手,笑眯眯道:“成了。”

    “哇!这真的假的?!”一众人听得此言,都被沈汐唬了一跳,虽第一卦人家没有否认,证明这两人还是有点东西的,但是对这弱女子说这么狠的话,还威胁人,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像个骗子啊?做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女子却面不改色,嘴角微扯,冷笑道:“若天下人都如你一般,说两句话就能让我日赴死夜复生,我早就魂归天地了,不会如此不人不鬼的活着。”

    闻言,沈汐一时怔愣不知该说什么,内心有些颤动,有些落寞,有些喃喃自语,有些问询的模样:“这样活着不好吗?不也是活着的一种么?”

    “哈哈哈。。。。。。”人群里传来爆发性的笑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看样子他觉得这样活着很好呢?”

    人群里的笑声越来越激昂,有人捧腹大笑,有人抿嘴偷笑,微笑的,淡笑的,讥笑的,憨笑的,苦笑的,一幕幕一张张笑脸一时间竟是止不下来,一阵阵笑声使人震耳晕眩,那女子拿着帕子轻点眼角的泪渍,道:“所以,我为什么活呢?”

    为什么,活?沈汐痴痴的道:“你为什么活,你进神祗祈愿时不知道吗?”若是心中无念,怎么会以念力转化为怪?这难道不是自己求得吗?怎么如今又说自己不人不鬼得活着?

    那女子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模样,道:“等先生何时依靠执念而活,却拿执念毫无办法的时候,再来与我讨论这个吧,”顿了顿,她道:“既然你说卦成,若我还未能放下执念,要我日赴死夜复生,我便应你,就当给我这单调的生活增加几分乐趣。”

    不知谁道了一声,“姑娘好气魄!”紧接着不少人附和:“不错!好气魄!”“好胆量!”“。。。。。。”

    沈汐慢条斯理的将签筒抱在怀里,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拨弄着签筒内的竹签,实则内心不屑:一会让若汲叫你哭着跪下来,明明是为你好,为难我半天还谈气魄!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原本荀歧一直垂目无言,在听到沈汐的内心想法后,抬眸看了一眼沈汐,沈汐一本正经的偷偷冲她眨了眨眼。

    荀歧道:“便测此字了?”

    那女子直直望向荀歧。

    荀歧颔首,静视地上划出的“一”字,道:“一若为数词,一也者,万物之本也,姑娘生于钟鸣鼎盛之家,且为家中独女,独受万千宠爱为一身。”

    那女子神色不变,仿佛荀歧说事十分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荀歧道:“偏偏姑娘随意一脚,一人一境一面,一见一眼一心,一去一生一如你现在此刻。”

    众人被这一来一去的绕的有些头昏,只见那女子倏地脸色大变,却还是保持着镇定,也就眨眼的功夫,她突然对着荀歧的方向跪好,对着荀歧拱手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沈汐内心偷笑,我真是神嘴~

    荀歧瞥了一眼沈汐,接着对那女子道:“你想如何?”

    那女子狠戾道:“我要他的命。”

    荀歧道:“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女子满脸不可置信,双手紧握着绸裙,指尖充血泛白,骨节分明可见,在某刻又倏然放开,一时间跌落瘫软在地上,极为整体服帖的黑发也随着她的动作肩后散乱飞扬着,玉簪上原本平静毫无一丝晃动的流苏小链,此刻也和黑发绞缠在一起,冰冷之意也愈来愈强烈,她咬牙切齿道:“还望先生告知缘由。”

    荀歧没说话。

    那女子跪地直挺,连磕三下后,极为规范端正的行礼,道:“望先生告知缘由。”毫不在乎周围的人对她这番那番的指指点点。

    沈汐见她额头磕的血迹斑斓,有些于心不忍,荀歧瞧他一眼,极轻的叹了一声,道:“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那女子什么都没说,颤颤巍巍的起身,默默的转过身去,人群见状自动分流出一道路径,默默的走过,沈汐瞧着,那背影格外的苍凉,让人看着十分的同情。

    荀歧道:“这里的人,谁没点故事,不必如此,只不过都没有想通而已。”

    沈汐道:“所以她那个‘一’都有些什么含义?”他稍稍抬眸,周围的人也都伸长耳朵等着荀歧的解释。

    荀歧道:“她伸脚便是一个‘一’,此字看着简单,却气势有余,她是名女子,那么不可能是帝王将相,一者为王,一人之下都解释不通,但也说明,她家境极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有人插嘴道:“这一个字你能看出家境,也许是从她身上的绸衣或者珠翠看出来的,不奇怪,我们就是很好奇,你后面那一番话作何解释?”

    “对呀,”“是呀,”“先生,你说说看。”“。。。。。。”

    不知是不是之前起头夸那女子的人,还是有其他熟识她的人将她认了出来,大声尖叫道:“那不是中洲前朝的长公主殿下吗?据有传言称,她有心仪之人,只不过那人另取他人,她便一直云英未嫁,说是不堪流言自尽而亡,死时不过而立之年。”

    “难道这位先生那句话的意思是。。。。。。”

    “在一个地方遇到某个人一面,只见到这一次,一眼就入了一整颗心,对方离开了只剩她一人形单影只孤此一生?”

    众人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有好事者问道:“既如此,长公主可还会留在东城?难道长公主的执念就是那名男子?可这不过是个单相思啊!”

    荀歧并不打算解答,沈汐也在思考问题没有继续吆喝算卦,众人见这二人如此安静,也都屏气凝神,只见沈汐走到荀歧的面前,众人无声的退后一大步,静静围观,质问道:

    “你这么会算,你怎么没有算到小三在哪里?!”

    众人一片哗然,有些人茫然不解的,还有人悄悄咬耳朵:“小三就是破坏正房感情的没有过明路的姬妾。”哦,原来如此,但这二位都是男子呀?!

    沈汐也莫名回头:“小三还有这个意思啊?”

    众人点头如捣蒜。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沈汐甩开思绪,纳闷道:“你为何不推算一下小三的位置?”

    荀歧将沈汐怀里的签筒拿过来,握在手里,对沈汐的间歇性跳跃想法视而不见,道:“还有哪位需要算卦?”顿了顿,又说沈汐,“躲开。”

    有人想上前一步,又看深吸堵在前面,迈了迈脚又伸了回去,瑟缩在原地。

    荀歧无奈:“卜卦要有载体牵引,方能知前因后果,那女子,因果都是自己,寻人这种要怎么算?”

    沈汐撇撇嘴,后退至一边,渐渐有人上前要求一解宿怨,有当场感谢消散的,也有如前两个一般落寞而去的。

    两人在卜了第十位之后,收起长幡向昨日住的小院走去,那棵碧绿的大树微微的无风自动几下又恢复了平静。

    沈汐踢踏踢踏的走在路上,无意道:“哎,白日里,那长公主是怎么一回事啊?”

    荀歧淡淡道:“说起来,也是与你有几分干系,不过,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与你有几分干系。”

    “。。。。。。。。。。。。。。。。。。。。。”怎会与我有什么干系哦,难不成是我鼓励她变成怪的?

    荀歧又道:“差不多,当时她与那人一见钟情,两人迫于政治原因不能在一起,而她又是长公主,也是颇有消息来源,似乎是在某处知晓你与竹七的对话,说是东洲的神祗被你用言灵祝词加持,若是进去许下祈愿,死后的新魂能够坚定信念,也可以以另一番姿态活着,这样也未尝不可。”

    沈汐难以置信:“然后他们相约自杀了?”

    荀歧点点头,“女子一般较为偏执,立刻就成了怪,而她如此模样中洲也不能容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便只得在这里生存了。”

    “那与她相约的男子呢?”

    荀歧道:“死了,恐怕早已经转世了。”

    沈汐道:“这算是负心汉吗?”

    一声冰凉的声音传来:“这难道不算吗?!”原来是长公主,她愤愤不平道:“他待我之心比不上我待他之意,所以才无法凭借执念存活于世间,他难道不是吗?不算个负心薄性之人吗?”

    沈汐笑笑:“他是负心,但是他负的还有发妻,论起来,或许在临死的那一刻,他的愧疚大于对你的爱情的信念,这不是很正常嘛?如果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当时便会抛下所有和你一起私奔而不是自杀。”
………………………………

84 泪雨半梦半落间3

    树影婆娑,偶有微风徐徐,此时月光下的斑驳光影深深浅浅,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黯淡的黑色。

    沈汐扯着荀歧的袖口,顺着她呵斥的方向望去,一道黑影在地上拉的长长的,似乎有人在那里,荀歧向前一步,问道:“谁?“

    哪知,荀歧刚立定那一步,一阵大风平地而起,迎向两人面门,使两人眼前一阵模糊,当风呼啸而过,沈汐觉得像是跌进了谁的拥抱中,耳边飘过轻柔声响:

    “许久不见,多谢你。”

    这若是竹七在这,乍然一声,定会被吓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当骤然风停的时候,沈汐问道:“若汲,你听到了吗?”

    荀歧原本就被沈汐扯着袖子,听到这话,立刻将沈汐护在怀中,警惕道:“你听到什么了?”

    沈汐脸有点红,下意识想往荀歧的身边再靠近点,幸好昏暗无光不易看清,他摇摇头,“。。。。。。也没什么。。。。。。”却忽然发觉脸上有些湿润,用手一摸,果真有湿润的地方。

    荀歧被他这莫名的举动吓了一跳,等了一会不见沈汐说话,她清清嗓音,道:“你,听没听到什么??”

    “我听到有人在和我打招呼,可是你好像没听见。”周遭风停的时候,朦胧的晦暗也有些散去,沈汐小心翼翼的挪挪步子,向院内望去,原本那条长长的黑影已经不见了,他道:“走,走吧。”

    荀歧显然也发现了那黑影忽然之间不见了,点点头,一把抓住沈汐的手往屋内走去,沈汐有些疑惑有些紧绷的情绪慢慢被荀歧手心的温度抚平,荀歧道:“无碍,应当是一个善意的照面。”

    重新露出的皎洁月色在两人肩上洒落,两人站定在屋外,沈汐有些惴惴不安,道:“你先进去睡?我,我睡马车上就好。”

    荀歧拉着沈汐的手并没有松开,推开门,道:“不必如此,和衣睡便是。”

    沈汐莫名的红了脸,道:“可以吗?”

    荀歧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牵着他的手,进了屋。

    沈汐和衣与荀歧睡在一个被窝里,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慢慢的他觉得被窝里的温度不断升高,自己像是一锅热水上的青蛙,快要熟了,原本在被下的两只手悄悄索索的放到了被面上来,手指间接触到空气中一股子凉意让他觉得稍稍减轻了一些闷热。

    荀歧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沈汐耳边响起:“夜间寒凉,放进去比较好。”

    沈汐老实依言将手又重新放进被窝,想想,侧身偷偷的观察着荀歧,她的侧颜在月光下更是晶莹如玉,荀歧平躺在床榻上,想必她睡觉时的姿势是十分规矩的。

    “怎么了?”荀歧闭目却忽然出声。

    沈汐僵了几秒,默默转回头,不知作何感想,片刻,又准过头看着荀歧,道:“你说,刚刚那是什么?”

    荀歧微微偏偏脸,依旧没有睁眼道:“你在何处听过那个声音吗?”

    沈汐苦恼,“不记得了。”

    荀歧道:“不记得就睡吧。”

    沈汐稍作犹豫,问道:“我在回忆里第一次见你在东洲,那实际上,我前世第一次见你在什么地方?”

    虽然周遭没什么亮光,但是沈汐还是感觉的到,自己问完这个话题,荀歧看向自己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和亮光,又在一瞬间熄灭,就像是所有的语言都化作嘴边的叹息,道:“睡吧。”转过头又闭目了起来。

    沈汐没吭声,依旧静静的望着荀歧的侧颜不发一言。

    荀歧幽幽道:“若你不安心睡觉,就去车里吧。”

    沈汐连忙将双手放于身侧,四方端正的躺好。

    荀歧微扯嘴角,还不待真的入眠,忽然又听到沈汐的声音:“白天那男子是什么人?”

    荀歧蹙眉:“你不用知道。”

    沈汐转头,“我想知道。”

    荀歧装作浅眠的样子。

    沈汐想,一般这副态度,想必是与我有关了,莫非是仇家?不像啊?情敌?也不是,我没什么花边新闻啊。

    一旁的荀歧的眼睑轻微颤动了几下。
………………………………

85 祭奠的意义

    翌日的清晨也如昨日一般,被窝里还留有余热,荀歧便已经不在床上,沈汐躺在床上想着昨夜的事,难道自己真的是梦魇了?并没有什么言灵来找我?窗外隐隐传来荀歧的声音:

    “。。。既如此,你我两不相欠。。。”

    她在东洲也有相识的人?沈汐立时躲在窗户缝隙下想看看荀歧在与谁说话,刚刚靠近,缝隙里一只眼睛也在盯着向里看,猝不及防将沈汐吓了一跳,待离远些看,原来是荀歧。

    “做什么?”荀歧隔着窗户问道。

    沈汐丝毫不见被抓住偷窥的心虚,反问道:“你和谁说话?”

    荀歧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沈汐看不到她的身影,连忙推开窗户,见她是去拿昨日的长幡,连忙起身跳下床去,踢踏着鞋跳出门外,向着荀歧招手,“等等我!”

    两人顺着昨日的路径一路前行,却找不到昨日的大树,沈汐喃道,“奇了怪了?我们走去路了吗?”

    一旁早已汇聚一堆人群跟着沈汐二人,他二人往前,便匆匆跟着,后退,则急忙让开道路。

    见沈汐似乎在原地不停徘徊,有一热络人,积极上前道:“敢问先生是否在找昨日那棵大树?”

    沈汐道:“是呀,我似乎快要路的尽头了,也没见到那棵树,莫非我走错了?”

    那人道:“那树原本就是时见时不见的,恐是今日恰巧不见罢了。”

    沈汐奇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那人哑然片刻,道:“。。。。。。先生难道不觉得我们更奇怪一些吗?”

    。。。。。。也是,这树要么是本身特质所致,要么便是已经开启了妖灵,按理说这里没有足够的纯灵力使妖灵开启,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想着,沈汐倒是放下心来,找了棵稍细些的树,将长幡挂上,垫了几番脚,就是够不着最低的树杈,才一回头,刚刚那热络人刚要向前充作狗腿接过沈汐手里的长幡帮忙挂上树梢去,哪知荀歧从二人中超过长幡在手一跃而上。。。

    咋回事?就是我偷窥了一下?我怎么觉得她有些低火呢?沈汐觉得自己不明不白的收到了荀歧的莫名攻击,这是怎么回事?

    荀歧一顿,抬眸望向那人,道:“算什么?”

    那人搓搓手,“啥也不算,就想离开这里。”

    沈汐一脸钦佩状,道:“够直接,够坦荡,不似有些人小肚鸡肠,遮遮掩掩。。。”

    ?荀歧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沈汐,吐声道:“这事我管不着。”

    沈汐惊诧:“那你来做什么的?”

    荀歧道:“执念。”

    沈汐开始犟嘴:“人家执念就是离开这里,怎么不该你管?”

    荀歧就这样静静的直视着沈汐,沈汐被她看的越来越毛,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见她轻声说出一句让这里聚集的民众立即跪下的话,“东城因你的原因而在的,困人也是你困的,我如何管?”

    这话一出,追随的众人呼啦啦的跪下,口中直呼,“还请先生高抬贵手,诚请放我等归去。”“还请先生收我为徒!”“请先生为我解惑!”

    。。。。。。沈汐脑袋嗡的炸开,这,这是什么意思?!他呆滞的看着荀歧,女人发起疯来这般不管不顾的吗?不就是早上偷窥了一下?难道是她心上人?我被绿了?哦,不是,我和她也没有确定什么关系。。。。。。沈汐一瞬间思绪繁杂,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这一圈跪拜叩首的人。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沈汐的一周全是人,有不停叩首想离开的,有叩首希望他收自己为徒的,有事不关己冷漠旁观的,也有隐隐透露着担心的。。。沈汐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荀歧躲在他身后冷冷的坐着,倒是没有人烦她,毕竟那一张脸冷的能一眼冻死两条街的人,可怜沈汐这边的人愈加的疯狂,三三两两总爱伸手揪着他的裤子,沈汐和跪首的人来回扯力想保住自己的裤子。

    沈汐几次一脸求助的望向身后的荀歧,荀歧就有几次在闭目养神,沈汐想,我也好想给你们跪啊!呜呜。

    只是他没有看见,每当他转过去的时候,荀歧都会在背后注视着他,紧蹙着眉头,直到荀歧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截绢布,方才起身到沈汐身后,出言提示到,“你可以试试用言灵解开束缚。”

    沈汐愁眉苦脸,“我已经试过了。”

    荀歧道:“如何?”

    沈汐一脸愁苦的指着依旧拽着自己裤脚的那些人,又指指近圈的人,显然,一个没少。

    荀歧似乎有些意外,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然,“我被骗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解法呢?这是你的言灵,他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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