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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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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歧似乎有些意外,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然,“我被骗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解法呢?这是你的言灵,他怎么可能知道!”

    沈汐疑惑,“谁?窗外那人吗?”他见荀歧脸上第一次出现与平常不同的席位表情,像是有些懊恼?出言安慰道:“无事,我们慢慢解了他们的执念便是。”

    哪知,荀歧脸色也并未因为沈汐的话减轻半分,手中绢布翻翻飞向了远处。

    沈汐想到昨日的梦境,忽然清嗓道:“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这样,知晓自己为何成为怪的请在我右手边站立,不知晓就莫名变成今日这番的在我的左手边。”

    呼啦啦人群终于有了划分,只是中间也有很多伫立不动的,似乎是在观察情况。

    沈汐想想,先对着左手边的人道:“你们不知道自己为何成为今日这般?”

    这拨人皆点点头。

    荀歧道:“说谎。怪若是没有心中执念,怎么可能会一直存活?早已经自我消亡了!”

    那人群里有人不服,立即站出来呛声道:“这位先生怕是没有经历过生死吧?生时窝窝囊囊,死时不得其所,听说其他洲的人死了后,还可以在南冥洲以鬼族生存或是转世,可我们呢?有几人理睬过我们?我们东洲不像其他几洲有洲神庇佑,我们如果死后不能轮回,又不可在南冥洲居住,还不如像这样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

    其余人皆符合,“就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呀!是呀!”

    。。。。。。啊,原来他们是毫无信仰之人,莫非,他们是当初困在那个缚灵阵中的人?

    沈汐道:“你们,是不是曾被困在东洲中心城外的密林里?有一个阵法,会让你们灵力渐渐的消失。。。”

    人群中忽然有人道,“我想起来了!后面那先生就是当时破阵的那位!”有人上前几步,观察后道,“对对,就是他!”“。。。。。。”

    沈汐道:“能否请教,当时他都破阵了,你们怎么。。。。。。”这话还未说完,沈汐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毫无信仰之魂,东洲又无洲神,南冥洲自然也不会来引渡已经过时的鬼魂,这些鬼魂怀着一日有一日的愤恨和不平,一定也去看过念过自己留在神祗内的言灵,从而变成了鬼怪,他调转话锋,“我当初应当曾为诸位引渡过一魂一魄,若是这一刻,诸位还愿意去往南冥洲的,请听我言,但凡人生一世,定然有魂归处,祭奠先人,祭祀神主,是人间信奉,此乃缺一不可,因你等徘徊已久,恐怕是要在南冥洲住上些许年,才能够通过轮回,只得诸位记得善有善行,恶有恶怨,有福享福。”

    又有刺头道:“先生这话,总不能叫我等自己为自己祭奠吧?”

    得,找茬得不少,沈汐耐心道:“托梦于后生晚辈,转生前见一面,都可,你信才有来世,后代祭祀,才能代代香火传承,不至于忘祖忘本,即便你自己生性凉薄,也别忘后世,就算你觉得如此之事毫无意义,但是只要能对你的后代产生一点意义,后代往后不至于孤苦无人供奉,那就是你的意义。”

    后又念送往言灵:

    “若未来世诸众生等,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过去父母、男女弟妹、夫妻眷属、在于恶趣,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普广!汝以神力,遣是眷属,令对诸神前虔诚祷祝,或请人祭祀祷祝三遍或七遍。如是恶道眷属,祷祝毕是遍数,当得解脱;乃至梦寐之中,永不复见。”

    果然,缓缓的出现了一条模糊的路,路边站着鬼使,微微的向沈汐方向行了礼,然后又目不斜视,等待着这些怪放下心中怨愤。。。。。。
………………………………

86 鲤鱼跃龙门

    在沈汐和鬼使的等待中,左手边的鬼怪们亦步亦趋的走向了通往奈何桥的小路,那鬼使低行一礼,转身欲离开时,被沈汐叫住,鬼使问道:“山洲神大人还有何事?”

    沈汐支吾片刻,转而道:“还请告知郁东殿下,近日将登门拜访。”

    鬼使点点头,转而离去。

    沈汐回首,见自己右手边还有一堆怪,有一种将要捂头痛哭的感觉,他怒瞪荀歧,道:“你可知我此刻什么感觉?”

    荀歧摇摇头。

    沈汐道:“有一种你在恭房给我做了一桌满汉全席,吃不下又无可奈何。”

    “还算恰当。”荀歧点评道,她思考片刻后,说:“但如今这局面我也是无辜的。”

    沈汐道:“你怎的无辜?”

    荀歧道:“这化解心中执念,卜卦算命是你起的头,对吗?”

    沈汐道:“没错。”

    荀歧道:“如今人多了,你又觉得人多,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还不待沈汐开口,已有人急切道:“先生,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这个词,用在这是不是不大合适?”沈汐迟疑道。

    人群中又有人急不可待的插嘴,“先生你就不要同我们卸磨杀驴了,这么多可都等着呢!”

    这位兄台,你想说的是不是磨磨蹭蹭?

    沈汐瞥见荀歧已经将签筒摆好了,只得认命坐下来,将后面的人都安抚好排队,将第一个签筒递给那人,那人道:“俺不摇这个,俺要你看面相。“

    沈汐收回签筒,回头看向荀歧,荀歧点点头,沈汐道:”可以。“

    那人又道,”俺不要你看,俺自己说。“

    沈汐看了眼荀歧,见她没有反对,接着道,”可以。你说。“

    那人顿顿,道:”你看俺长的如此伟岸不凡,本体会不会是条龙?“

    ???这人,又矮又瘦,有些谢顶,粗粗攒起松松垮垮的发髻,发簪跟着摇摇晃晃,那人再多说一句,簪子恐怕就得掉地上摔个粉碎。

    排在那人后面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哎,你这话问多少年了?你是不是以为这先生缺心眼还眼瞎呀?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呢?你。。。。。。”

    沈汐也很苦恼,我该怎么回答呢?他像龙?我倒觉得像树下断了翅膀的幺蛾子,扑棱扑棱的,难不成我得违心的夸他吗?

    这厢沈汐还在纠结,那头荀歧道:“会,而且是条金龙。”

    那人听后,高兴的嘴一咧,沈汐瞅着,像是要撕裂了一般,忽然空中传来龙吟之声,一道电光雷闪向沈汐的方向劈来,沈汐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怎么办?”以及,“我要死了??”,还来不及惊诧,金龙腾空冲天,而刚刚龇牙咧嘴笑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真的化龙了?”“我的天啊,老癞真的是龙啊?”“这叫啥事啊!这是,咋老癞那口音那也不像啊!”“就是就是。”
………………………………

87 你三岁吗?

    见沈汐总也想不通,荀歧便主动去一旁将长幡拿起,准备回小院,哪知还未走几步,荀歧总觉得有人跟着,频频回头却一直无人,如此她的步子竟越走越慢。

    “怎么了?”沈汐有些奇怪。

    荀歧小心翼翼,轻声道:“有人。”

    沈汐“哦”了一声,“我知道。”

    荀歧道:“你也感觉到了?”

    沈汐点点头,“我看到了。”

    荀歧十分疑惑,“你看到了?在哪儿?”

    沈汐指指荀歧身后,荀歧环视一圈,毫无异常,转身望着沈汐摇摇头,沈汐见状,决意不走了,抱臂立于一旁,又指了指荀歧身后,道,“你往低了看。”

    。。。。。。

    一个约莫半尺左右稚童,一直在荀歧身后,贴的极近,荀歧本身并没有多高,只是有些多疑,听到声响下意识的就往远处隐秘之处看,再加上,这虽说一副稚童模样,却走路稳当不说,步履极轻,轻到若不是荀歧灵力极高,耳力极佳,恐怕是难以轻易发现这稚童。

    “。。。。。。”荀歧望着眼前的稚童,观察半晌后道,“你不是怪,你是鬼族之人。”

    ?嗯?沈汐有些惊愕,“你不是怪!?”

    那稚童神情十分不解,语气傲慢:“我何时说过我是怪。”

    沈汐道:“你不是怪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那稚童又道:“我跟的他。”

    沈汐:“。。。。。。”

    待这一大一小说完了之后,荀歧这才说话,“你既早已发现,为何不告诉我他在身后,何况你我刚刚讨论之事怎能被他听见?!”

    沈汐辩解:“我以为他是要找你化解执念。。。。。。”

    那稚童打断沈汐,“言灵也并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所以我知道并无大碍,而且我鬼族之人对那什么破什子言灵并没有什么兴趣。”

    沈汐笑道:“哟,那你说说看,你们鬼族都对什么感兴趣呀。”

    那稚童看看沈汐,又看看荀歧,伸手直指荀歧:“对她。”

    “——?”,沈汐差点惊掉了下巴,他张了张嘴,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是在你感兴趣还是你们鬼族都感兴趣?”

    那稚童不答,反倒翻了一眼沈汐,眼神并不如孩童一般天真,而是浓浓的鄙视,“我为何要告诉你?”

    沈汐望望仍旧面无波澜的荀歧,暗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弯腰偷偷对那稚童说,“。。。。。。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谁知,那稚童更加鄙视的打量沈汐一番,道,“据说你是她的未婚夫,但是我觉得,你配不上她,你们解除婚约吧。”

    明明是个小孩模样,说话却老气横秋,甚至听着有点像是命令式的语气,沈汐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哈哈哈。。。。。。你懂什么叫婚约吗?笑死我了,谁家的小毛孩丢了呀。。。。。。”

    那幼童竟是毫无羞恼怒意,静静直视沈汐,见沈汐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忽然手成爪状,脚下一蹬,飞扑向沈汐面门,沈汐躲避不及,幼童指尖将将划及沈汐的颈脖,荀歧一把抓住那幼童的后领用力一扯,幼童在空中一个滚翻——被绢布瞬间缠身,荀歧提着那孩子的脚踝,随手拎着,因着绢布缠绕的是着孩子的全身,这孩子只能半吊着半点无法动弹。

    “哈哈哈。。。嘶。。。。。。”沈汐用手摸了摸颈脖处,竟是划开一道血痕!“小小年纪够狠的啊!”沈汐感慨道,“你刚刚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因着被荀歧倒提着,不知是觉着羞愤,还是血气逆流,那孩子满脸通红,倒也十分识时务,并不奋力挣扎也不求就,直言不讳:“你就是个废物,在女子的保护下。。。。。。”

    沈汐这才听出味儿来:“你们鬼族知道她是女子之身?”

    这次不用孩童说话,荀歧淡淡道:“男子阳气,女子属阴,鬼族之人凭气便可知我性别。”

    沈汐立马觉得自己猜到了重点,“这小鬼说鬼族对你都感兴趣,莫非,你的阴气有什么不同,他们要抓你回去练绝学?”

    “。。。。。。”荀歧已经快要习惯沈汐这样没头没尾的天马行空般的乱扯,但是显然身边有个孩子不是这么想:

    “你胡说八道!败坏我鬼族名声,我一会下来要你好看!”

    沈汐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对这孩子无能为力了,接过荀歧手里的长幡走在一侧,打量荀歧拎着的孩子,想想现在的画面,不禁好笑。

    荀歧回神,道:“怎么了?”

    沈汐道:“没什么,”他停顿半晌,道“只不过,这孩子怎么来的?”

    荀歧道:“鬼径大开的时候跑过来的。”

    那条小路?沈汐道:“可那条路通往奈何桥,不是只可进,不可出吗?”

    荀歧摇摇头,“不是那条,那条小路都是鬼使用自己的灵力搭建的,若有其他人走他的路,一定会被他知晓的。”

    “那叫灵桥,呵,能搭起灵桥的人在鬼族最差也是要那鬼使的魂灵力。”那小孩语气虽然冷淡,言语间还是很自豪的,“魂灵力越纯净,搭的桥就越稳定,否则还不等承载的魂体到达奈何桥,就会跟着灵桥一起消散。”

    沈汐注意到这小孩的用词,并不算尊敬,且用的是’那鬼使‘,灵光一闪,故意道,“那想必你这魂灵力比这鬼使高不少啊。”

    那小孩冷笑两声,“你当我三岁?激将法?呵。”

    沈汐用一种“难道你不是三岁吗”的眼神来回打量这小孩,一遍无动于衷就多看了几遍,也不说话,只用眼神扫来扫去,要是这孩子身上有积年厚灰,此刻想必也会被沈汐的眼神扫的干干净净了。

    那孩子气极,闭眼假装养神,却不妨他闭眼仍旧能感受到沈汐肆无忌惮的眼神,瞬间奋力将眼睛睁开瞪向沈汐,却发现,明明看着沈汐的嘴唇上下翻动自己却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这是。。。。。。隔音阵?

    沈汐在阵里说话并没有那么挑衅,而是恢复往日的温和语气,正经道:“他对鬼使并无尊重,而鬼使之上,除了鬼君再无他人,他这般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是鬼君。”

    荀歧微微颔首,确实,这般年纪这般修为,鬼族的大氏族百年一遇,就算可以培养,没有鬼君的通行印章在身上,魂灵力再高,也无法将灵桥搭建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只能是漫无目的的随意落地,而刚刚这孩子的话,似乎就是来找自己的?

    “他应当有鬼君的通行印章。”

    沈汐自然是知道什么是通行印章的,他想想道:“你觉不觉得,这孩子的脾气和鬼族的西殿下有些像?”

    荀歧点点头,“如出一辙,一点就炸,且十分傲慢。”

    沈汐亦颔首,“是他私生子?来找你算账的?”

    荀歧道:“不会,歧楼并未传来消息说他有私生子,何况我与他无冤无仇。”

    沈汐道:“既无冤仇,为何上次他的态度如此之差?”

    荀歧将这孩子拎起,隔在二人中间,然后奋力的甩了甩手里的孩子,那小孩被突然的甩动吓了一跳,满脸酱紫,一声不吭地扭着脖子望着荀歧,?一头雾水。

    沈汐也一头雾水,不明白荀歧忽然甩这孩子做什么,荀歧道:“不懂?就是他高兴。”

    沈汐:“。。。。。。。。。。。。”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小院,此时天色已晚,又突然骤寒了起来,沈汐指指那小孩,有些不忍的道:“扔进马车?会不会太冷了?”

    荀歧不说话,将小孩丢在屋内的角落后,回到床边,“睡吧。”

    沈汐坐在床沿将鞋脱掉,还不待上床,一旁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你们,居然,同床共寝了。”

    沈汐看看那孩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心解释道:“不过就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那声音又阴恻恻传来:“还,不,是,同,一,个,被,寝。”

    沈汐叹口气,换了个姿势,随意盘着膝,指指那孩子,对荀歧道:“要不还是扔在车上吧?不然夜里要是醒来,发现他眼珠子掉了,我害怕。”

    那孩童依旧阴气十足的嘲讽着:“居然还直言自己害怕,男子汉大丈夫,,,你,你,你才会把眼珠子瞪掉!你胡说八道!!”

    沈汐下床,随意踩着鞋后跟,踢踏着蹲在那孩子面前,两掌对立,比划着,对着孩子道:”首先啊,来,看着啊。“然后两只手掌互相用力一拍,”啪“的一声,随之伴着的是孩子在那一瞬间的眨眼,沈汐指指他,笑嘻嘻道:”你刚刚眨眼了,你知道吧?眨眼就是害怕,那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那孩子又被沈汐的话涨的满脸青紫,怒目无言。

    沈汐道:”啧,我跟你说啊,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看你话说得狠不狠,声音喊得高不高,而是看你的内心够不够强大,有一天你能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的事儿,也能喜怒不形于色,你才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懂吗?“他看着小孩有些许迷茫的眼神,下意识的摸了摸孩子的头,”你还小呢,害怕就是害怕,害怕也好,喜欢厌恶,所有的情绪你都有资格宣泄,没必要以男子汉要求自己,让自己变得老气横秋,既然生存于世上,就要挑自己喜爱的方式活着,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不要委屈自己。“

    ”西洲少主说的很对。“

    沈汐回头,眼前一条小径,站着的居然是南冥洲的,郁东?原来是他的私生子?

    荀歧瞥了眼沈汐,不动声色,道:”郁东殿下何事?“

    郁东并没有回答荀歧的话,见着荀歧竟是从床边起来,而沈汐的衣摆恰好露出他没有穿好的鞋,只踩着鞋跟,又瞥了眼屋内唯一的——床,一时怔愣,竟是忘记灵力回答荀歧的话。
………………………………

88 执念

    郁东的忪怔有些太过明显,沈汐也不急,仔细的观察郁东的表情变化,只是一直到他从床沿移开目光,似乎那都只是一个愣神而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郁东温和道:“只是来带走失之人回去,还望荀楼主高抬贵手。”

    荀歧颔首,手指动动,那截绢布飞向荀歧身边,忽然之间,郁东忽然伸手抓住了绢布的尾端,他用指腹捻了捻那条绢布,然后又恍然大悟一般,双手将绢布奉还于荀歧:“荀楼主见谅,只是从不见荀楼主用兵刃,一直使用这截布条,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材质。”

    荀歧脸色微凝:“好奇?”

    郁东神色窘迫,干涩的道:“有点。”这样蹩脚的理由显然也让他觉得站不住脚,所以一直保持着弯腰欠然的模样。

    荀歧道:“我自认为五洲之内显少有敌手。”

    郁东不知荀歧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保持谦逊,“的确,荀楼主的阵法造诣出神入化。”

    沈汐捂住嘴,心道,你可说错了,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她噎人的手段才叫出神入化呢。

    果然,荀歧对着郁东道:“一般,敌手看到我兵刃的那一刻都被我就地格杀了。”言外之意,就是,见过我兵刃的都死了,你还好奇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沈汐内心狂笑不止,有的时候沈汐自己也很纳闷,自己怎么那么喜欢看荀歧噎人呢?她的噎人与竹七偏偏不同,竹七常常流于表面,像是和人抬杠,荀歧说话就像是在阐述事实,偏偏这个事实很多时候就让你难=难以回答,因为那真的就是事实。

    此话一出,郁东腰弯的更低了些,角落里的那孩子大声叫道:“你怎能让他给你弯腰道歉,你。。。。。。”孩子随后的话被郁东随手布了一个隔音阵,消失在阵法里。

    荀歧眼神微凝:“果然,你阵法了得。”

    所以,多年前的求助也的确是骗人的。这四方鬼君到底所图什么?

    沈汐虽不懂阵法,但是郁东这一手,也着实震撼了他,抬手一挥间,一个阵法已成,明明听到的是南冥洲鬼族不善阵法,可这郁东出手如此厉害,难道,真的是为了荀歧?沈汐望向郁东的眼神一时开始戒备起来。

    郁东见二人表情,心下了然,不由暗暗苦笑,表面依旧保持云淡风轻,道:“这孩子我带走了,叨扰了。”不待沈汐和荀歧回应,落荒而逃。

    待郁东走后,两人收拾一番,卧在床榻上,沈汐道:“你观他布阵手法,比之你如何?”

    “你这话说反了。”

    沈汐改手为枕,放置脑后,侧身面对着荀歧,道:“怎么说?”

    荀歧依旧闭目,“应当是,我比之他如何。”

    沈汐难以置信:“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半晌,荀歧缓缓睁开眼睛,“那孩子说话语速如同成人,他布阵之时,那孩子还属于急迫的状态下,语速稍快,抬手布好,连第二个字都没有听见。你听见了吗?”话音刚落,她转过头来,恰好对上沈汐的眼睛,沈汐的眼睛总是很亮,很纯净,眼里丝毫没有其他的杂质,就像你见过的夏日最清澈的湖面,冬日里最干净的白雪。

    “我眼睛里有什么?”沈汐也望着荀歧的眼睛,突然问道。

    荀歧不由道:“你眼睛有光。”足够照亮我的的光,看不见的前路,繁杂的思绪,看着你的眼睛,就都能够平静,能够指引我。

    “你眼睛里,有我。”

    荀歧觉得这个黑夜忽然变得明亮起来,沈汐的笑容像一朵向阳花一般绽放在自己眼前。

    一时气氛泛起朵朵涟漪,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又都同时放好手臂平躺着,沈汐闭上眼缓缓睡了过去。

    清晨沈汐幽幽转醒的时候,像前两日一般,刚准备随手拍拍看荀歧还在不在,有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打落,沈汐瞬间睁眼,惊慌道,“你还在?”

    ”嗯。“

    沈汐见她只是闭着眼,动也不动,她从不是这样惫懒的人,心里有些疑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想事情。“

    沈汐道:”你,不会一夜未眠吧?“

    荀歧睁开眼,看着房梁,”没有,后半夜未眠而已。“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什么事情想的睡不着的人,沈汐道:”这事情很重要吗?“

    ”不重要。“

    沈汐继续追问,”那是想不通?“

    荀歧回首,看了看沈汐有些担心的眼神,又转回去,语气似乎平静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只是没有仔细去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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