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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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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低头时发现那个荀大小姐又看了一眼沈汐,沈汐很莫名。
“我不抬你能耐我何?”剑尖的血滴答的流淌着。
“少主”红衣男子突然跪向沈汐,怀里的女子断断续续的咳着血,红衣男子的语气继而很是愤慨:“少主,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既然当年受你一滴心头血,如今我朱华一命换癸雉一条命!”
跪我?为什么跪我?跪我就算了,为什么道歉还道的这么愤恨的模样?沈汐来不及思索更多,红衣男子已经用灵力由心口推至指尖,一滴鲜血就这样抽离了出来。
村长又气的跳脚,“放肆,你们俩狼狈为奸,竟敢威胁少主!要死就一起死了算了!”
而当事人沈汐始终处于状况外,眼瞅着红衣男子指尖废除的血滴像是遭受控制一般飞向沈汐的额心,沈汐的脑海里挤进了许多画面和声音。
………………………………
7 奈何桥下
眼前由漆黑渐渐变得鲜红,入眼的是整片整片的红色花海。
花海上飘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通往我们艶都的往生桥下都是生前自己的墓,不知何时却长出了这样红艳的花,生出了花妖,族中大长辈视为不吉,迫于无奈我命夜叉送了他去北妖洲,但这花本就是死物,北妖洲偏不收,声称妖乃生灵物修炼而成,还将他打伤了,如今他快要支撑不住了,暮清哥哥,你救救这花妖。。。。。。”
声音忽然变得急切,“暮清哥哥,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们这一族的血和鳞都有不一般的效果。。。。。。”
“暮清哥哥,你救救他,我不解除婚约了,求求你,我只要他能活。。。。。。”
沈汐在模糊之中看到有人手中结印,口中念着:“。。。君临万象者,振翅冠上之人,以我之血,塑尔之身,圤生万物,布以生息。”
短暂清晰过后,画面迅速切换,依旧是之前那个荒凉的山涧,溪水依旧混着血液缓缓流淌,地上依旧是一具具已经死去的尸体,躺着的那名也叫暮清的男子,沈汐也依旧看不清他的脸,正在疑惑这个暮清究竟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看到他的记忆。
画面里出现过的那女子急切的说着;“跟我走跟我走!”却始终犹疑着,旁边的灼灼红衣刺痛人的眼,红衣开口道:“癸雉,少主毕竟与你我有大恩!只要他告诉我们言灵术的要诀,就,放他走吧!”女子似乎被说动了,手起剑落的砍断了暮清的左手臂,声音有些颤抖,反复念着:“我都是为了你好!对你我都好。。。”
当另一只也干净利落的被砍掉之后,像是解释给那个暮清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暮清,你信我,你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我都是为了你好!没有双手结不了印,他们或许会留你一命,我也可以不用违背家族命令杀你了,他们也会放过朱华,你信我,我都是为你好。。。我都是为了你!”
“啊!”男子痛苦难当,十分虚弱,无法说出一整个全句,却还是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一字一字的喃喃道:“呵。。。呵,是我当初用心疼爱过的人呀。”
沈汐仿佛感受到了那个暮清的疼痛,还有心底的绝望,望向面前的两个人——癸雉和朱华,祠堂里的两个人。
沈汐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前后串联起来,一定是,这个暮清和女子有婚约,女子不仅爱慕他人,还在某刻捅了他的刀子,顺便为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就好像有人用一锅米田共给你做了点心,你明明不想吃,她还一脸正气的告诉你,我特地为你煮的,我还为你花了心血,雕了花,你不吃就是辜负她在这坨米田共上雕花的心意。
真是讽刺,这个暮清真是窝囊。
。。。。。。。
“咳咳,雉儿,我怕是不行了,二十年前妖族打伤的旧疾不断加深。。。。。。”
“华哥,你最近灵力时有时无,是不是因为暮清哥,嗯,暮清去世了,对你也有影响?”
“别去了,当初要不是你动了那个念想,你如何会被癸郁癸和癸衡癸乞他们四个合起来力压,使得南冥洲分五部鼎立。。。”
“华哥,你放心,暮清他们宗族的人就是死了,血也是有效用的,虽然过去二十年,他的尸身一定是藏起来的,你放心,他的忌日快到了,竹七一定会在竹家祠堂跪拜,你等我。”
果真是,人死了还要被人以另一种方式惦念着,这个活着的时候用心疼爱的人,死了之后却想着物尽其用,究竟是遇人不淑还是这人本就狼心狗肺?
沈汐一时心中感慨,再度睁眼的时候,屋里多了四个人,咦,送饭的三个傻子变成四个了?
红衣男子还是跪着的姿势。
女子躺在红衣男子身旁,脸色青白,但是好歹还是有口气的。
村长的小白脸模样不见了,村长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全白的眉须,一会没见已经变成全白的模样,更甚从前的苍老。
大夫荀大小姐始终将沈汐放在怀里,毫不避讳男女大防,搭着脉。
“如何?”村长问荀大小姐。。
荀大小姐点点头:“这一点心头血稳固了三魂七魄,以后与正常人无疑。”
沈汐望着荀大小姐因为和村长说话,而转过去的侧脸,那耳朵上有女子穿耳的孔!难怪,那疯妇叫她荀大小姐!
荀大小姐诡异的红了耳朵,立刻离开了沈汐,她整整衣物,语气平淡,看着自己刚刚为沈汐搭过脉的指尖,“如今你没有暮清的心头血,最多不过十二个时辰好活,冥洲神主,她,不,癸雉她也命不久矣,你们自去吧。”
朱华有些愣了,看向一旁脸色青白的女子。“都是我的错。。。你原本是南冥洲掌控一切鬼族力量的神主,苍穹本就应该高高在上。。。都怪我。。。”
“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连青梅竹马都可以杀伐果断毫不手软。。。”
荀大小姐打断了沈汐的话,神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说她杀伐果断?青梅竹马?对谁?…杀…的。。。谁。。。”
荀大小姐这句话里的语气颇有些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嘴里挤出来的气力说的这些话,沈汐小声嘀咕了一句;“暮清啊,有一个叫暮清的。。。。。。”
话音未落,祠堂内又剑气四溢,原来是竹七又提起了剑,荀大小姐拦住了竹七,对着沈汐,用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试探般的说,”你试着想想看,你,有没有想起在哪儿看过言灵咒术?或者记不记得这个咒术?”
竹七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目视着沈汐。
沈汐闭着眼,片刻点点头,”好像有。”
“好,你对着她试试。”荀大小姐指向地上躺着的女子。
”君临万象者,振翅冠上之人,以我之血,塑尔之身,圤生万物,布以生息。其亡其亡,系于苞桑。。。。”随着沈汐手里结印,口中碎碎念过,地上的女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青白的面色渐渐回转。
红衣男子连爬大滚的扑向女子。
“你是见识过他的言灵咒术的,施术后起死回生的,魂体已不算鬼族之人,从今以后,不生不死不灭,”荀大小姐对着屋外喊道,:”四方鬼君,几位看我的热闹这么久也应该够了,癸雉你们该带走了,我要你们将她和奈何桥下朱华的本体禁锢在一起吧,废了她的灵力,做个守河人,生生世世不再想看到她!”
四方同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那就随荀楼主的意吧!”
后来的后来,有一个传说,说是奈何桥下,忘川河边,火红红的花海之中,有一个满身疮痍的老婆婆,在河边支起了一口大锅,到处哄骗来往的鬼族喝下她熬制的汤水,然后癫狂的问那些喝了汤水的人是否还能记得前尘往事。
………………………………
8 言灵咒术
人都被带走了老远,竹七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对贱人!”
荀大小姐又为沈汐搭起了脉,语气依旧平淡:”生不同衾死同穴?”
竹七哑然,”那也比他们活着好。”
荀大小姐摇摇头,放下沈汐的手,”一个不到十二时辰就要灰飞烟灭,一个永生永世不生不灭,”反问道:“这样还好吗?”
我要她生生世世都记得她做过的事,避不开,逃不掉,忘不了,避不开我让她接受的惩罚,逃不掉我禁锢她的永生,忘不了我让她苟活,而看着最爱的人因她而死。
竹七的眼神,讶异,又有些佩服的样子,显然在竹七的眼里,一剑结果就是他能想到最大的惩罚。
沈汐有些明白,但还是有些不合时宜的语带指责:”哇,你这人,你怎么那么狠。。。?”
荀大小姐不发一言,单用余光扫了一眼沈汐,起身离开。
“村长,她怎么走掉了?”
被你气走的吧?竹七很是无奈,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法子有点狠,但是你不能这么说呀,何况相比他们做的事这样我都不解恨!!”暮清,你不懂,不要瞎说!”竹七又摆出老者的口吻来。
“村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失忆了?”
??
沈汐气愤的怪叫:”刚才你那样子我还没忘呢!站着挺直了都没我高!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竹七仰倒。
“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个叫暮清的死的多惨呀,简直快要五马分尸!我要换个名字!”沈汐又怪叫起来。
竹七脸色有些黯然,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汐见村长不回答他的问题,脸色也不那么好,颇觉自己无理取闹,同名也不一定同命,没事的,一番自我打气振作之后,遂将目标转向屋内站着的四人,四个傻子,围着这四人,眼神来回打量:”你们不是三个人吗?为什么多一个了?莫非,你们是村长做出来的纸人什么的??”
竹七看着沈汐立刻像是怕沾到什么立刻跳开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想着,有些事还是以后再说比较好呐,”他们是每天和你一起玩的小蛇呀,只是之前他们有些不能保持原型太久。。。”
“嗷~你们果然是妖,难怪不会走路喃~”沈汐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
那四人听闻这话,连连摆手,”我们不是妖!我们不是妖!”倒是与四条杨柳小蛇一模一样,哈哈。
竹七看沈汐好像对这四条小蛇还挺好奇,叮嘱一番后,便决定去找一下大夫——荀大小姐。
“算着时间你也差不多来了。”
竹七嘟囔:“你是把少主赋予语言的控制力都学会了吗?”
荀大小姐揉了揉太阳穴,给自己倒了杯水,叹了口气:“近千年的艰辛生活也没有将你的智商磨炼出来。”
“如果你不是个女子,我一定揍你!”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刚刚才在外面捅了一个女子,甚至是一个颇为美丽的女子。
“你有时间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你的灵剑每用一次都在燃烧你的寿元,还有,我要带他走。”荀大小姐显然没有打算和竹七进行辩论,直入主题。
“带他走的话,我也要去!”
荀大小姐立刻出掌,竹七幡然倒地,“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二十年前,我找到他的时候,一口气吊着,双手全断,舌头也被割,脚筋全挑,如果,如果我再迟一点点,我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这样的残肢体疾,死后连南冥洲的鬼门阵都通过不了,魂魄无法完全!而我更愚蠢的听那两个贱人告诉我不知是谁所为,以为他俩好心救助,且这二十年那贱人每次来我都看在救命之恩上多多忍让!如今少主好不容易重塑骨血,我势必寸步不离!”听完竹七这番话,荀大小姐像是淋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又像是在美梦里被人扇了一巴掌,那些不想提起的过往被人鲜血淋漓的扒开在眼前。。。。。。
五大洲分为东西南北中,分别是西洲山神,东洲龙神,南洲鬼族,北洲妖族,中州人族,神人鬼妖各自分洲而治,原本山神龙神都为神族后裔,神族后裔力量颇大占据两洲,后不知是何原因,东洲龙神神主不见踪影,千年间霍乱丛生,陡然生出一族类,称之为怪,其余四族死后即为鬼,若无所恋,自有南洲鬼族接魂体而去,渡去鬼族内往生阵即可,渐渐各洲纷乱,鬼魂留念洲土,可死去的新魂若是对洲土有所留恋或是怨恨,就会通过他生前使用过的陈腐弃物,沾染了血迹或污渍且因这些物品没有得到适当的处理,被弃置之后,念力加深,幻化成鬼怪,而妖族亦然,称之为妖怪,因为并不是正经修炼而成的一族。
而通过他们生前使用过的陈腐弃物,赋予他们生命的人,据说用的就是言灵咒术。
一种能够赋予语言的力量。
一种据说在对方生时,能够换出对方真正的名便可将其用之为仆役。
一种据说在对方死后,呼唤出对方真正的名便可起死回生。
一种据说哪怕是植物动物静置物品,施以言语,辅以结印,就可开启灵智或赋以力量。
这样一种语言的力量。
这样一种不需要苦苦修炼就可以有捷径可走的好方法!
这样一种令人好奇,令人想占有,令人勾起一切欲望的咒术!
竹暮清,西洲山神的少主人,这样的背景,一般人是得罪不起的,他要的是什么?竹暮清就是一个烂好人,别人踩了他一脚,他还要问有没有硌着人家的一个蠢蛋,他不可能结怨于别人,兹事体大,他也不会到处说自己学了言灵咒术这件事。
荀大小姐也意识到,沈汐的重生,不是一个开始,处理掉上辈子折磨沈汐的那两个人也不是结束。
谁泄露沈汐会言灵咒术这件事?
谁将言灵咒术传的神乎其神?他的目的是什么?
“竹七,暮清他当时怎么得到的言灵术你还记得吗?除了癸雉和朱华,还有什么人知道呢?”
面对这个问题,竹七有些无奈但还是很配合:“荀大小姐,这已经是你问的第十遍了!他得到言灵术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朱华身受重伤,癸雉来求,少主一定不会轻易使用的,我逼他们发了神魂誓,如果说出去他们早就灰飞烟灭了。”
“鬼族因为怕别人掘坟被控制,向来不用真名,会不会。。。”
竹七十分轻蔑的轻哼:“咒术也是只能用真名的!他们真名叫做,药莲菀和曼珠沙华。”
药?“她千年生前是北洲妖族的人?”荀大小姐十分吃惊!
北洲妖族是个很奇特的族群,族主据说是一味亿万年难求的药品,冠以妖族全族子民药姓,你能想象动物也跟姓药么?且深以为荣。
族中,嫡系那一只,名讳都是草字头。
………………………………
9 劝人
沈汐居住的那间草屋里,木桩桌上的水壶里,水永远不尽,沈汐是知道的。
当沈汐怀揣着四条妖蛇回茅草屋的时候,原本是开心的,颇通人性的蛇变成了妖,虽然小蛇们坚持说自己不是蛇妖!但是它们可以幻为人形,对于这十年都是孤身一人的沈汐来讲想想都很兴奋!以后即便是小蛇的模样也就可以和沈汐说话,多么奇妙!
还未走近却看到竹七守在草屋门口。身后是村民摆放着一堆一堆大大小小的水桶。
“暮清,你回来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接点儿你屋里的水。”竹七老态的脸上可疑的露出了一丝窘迫。
沈汐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村长开心的差点一跳三尺高的背影,陆续吩咐着村民进屋的手忙脚乱忙乱,沈汐才恍然,虽然他白发白须,始终并不是真的老人。
村长夜里变成少年人时,乍然看着,此刻的老者形象却比之前更加老态,面色也更为枯瘦,难怪村里的人每次看到村长都会说他面色又难看了,原来面色枯黄干瘦是真的存在的,只是,那时他从未认真看过村长。
这样想着,沈汐鼻头微酸,有些难过。
不过很快沈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开始还很矜持的和小蛇们一起围观,当水桶一桶又一桶接满了送走又接的无缝轴转的时候,沈汐忍不住了:“村里终于断水了吗?”
这样莫名的只有两个季节的村子,有一天说断水断粮沈汐一点也不会奇怪,只是村长这样的折腾一时间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沈汐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饥肠辘辘。
“暮清哥哥,你误会村长啦,这可不是水!”其中一条小蛇嚷嚷。
另一条小蛇斯斯瞪了说话的小蛇,软乎乎的开口,“暮清哥哥,这是九欘建木树的精华汁液哦,喝了可以稳固神魂的!”
“还可以增长修为!”“还可以,嗯,还可以抵挡饥饿!”“我想想,还可以疗伤!”“还可以。。。。。。”
四条小蛇争先恐后,沈汐拼凑着也明白了!这是个宝贝!
“那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喝?是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喝吗?”沈汐有些疑惑。
“不是呢,暮清哥哥给我们喝,我们才能喝呀。”之前瞪蛇的小蛇又软乎乎的开口,斯文有礼就是它了。
“?”你们明明偷的吧?“你们分得清别人给是什么意思不?”
“知道知道,主人在就可以啦!”
??“主人在家的话,你要拿主人的东西要说吗?”沈汐有些奇怪,探究着问道。
“当然不要啦,主人家在的话,我们都进去了他就是默认的啦。”
“对呀,他都允许我进了呀!”
“允许进就是可以拿呀~”
“嗯,允许还要说什么呀?”
“。。。。。。”四条细杨柳立即变成鸡鸭同堂,叽叽喳喳。
哇,真是天真呢,“这是谁告诉你们的呀?”
“你呀!”异口同声,一双双蛇眼圆鼓鼓注视着问话之人。
哇,我从来没有这样教过人好吗?!我多正直的人啊!我怎么会这样教别人!何况还是动物!正当沈汐内心反复拒绝,村长不知何时默默的飘了过来,飚出一句:“就是你。”接着默默的飘走。
怎么可能!这蛇都不知哪里来的!我的脑海里还有一大堆没有解决的疑问,堆在角落里等待我找到新的事实然后去解答,这种莫须有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村长。。。”沈汐咽下了还未说出口的爷爷二字,因为想到他的少年人形象,略微正色道:”您,你,额,你怎的不喝这个什么汁呢?你身体好像有些问题。”
竹七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汐,好像明白他为什么喊村长时顿住。
沈汐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是觉得要尊敬养大他的村长,看向竹七的眼神也还非常坚持:“您怎么不喝这个汁,我听它们说了这汁液好像可以疗伤。”
竹七摇摇头。
沈汐有些不依不饶,端着水杯,伸向竹七。
小蛇们在沈汐的怀里探着身子,望着水杯垂涎欲滴。
竹七不为所动,也回视着沈汐。
沈汐虽然被这眼神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但端着杯子的手还是持平着,不愿放弃。
竹七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自己,如同今日的沈汐一般,只会梗着脖子,坚持跪在地上对那个人说:“公子救我性命,命就是公子的!”如今物是人非,是他又不是他,我该如何自处?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你还能不能回来,所以还留着贱命一条,我说好护卫你,结果你的尸身都如同破烂一般无一处完好,我又如何还能让自己享受般生活着?凭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竹七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那些藏于心中多年的自责懊悔愤懑一时间像火一样煎熬着他的内心。
沈汐想起脑海里那些自己看到的画面,想到他说祠堂那疯女人青梅竹马都可杀伐果断时,竹七的剑气四溢,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那个被断双臂的男子一定和他又很深的羁绊,沈汐语气有些斟酌:“您听过斯人已去生者哀,这句话么?”
沈汐看着竹七视若无睹,毫无变化的神情,接着说道:“我认为这话就是错的。不论斯人为何而去,这一生,他开心,不开心,甘心,不甘心,都已经结束,他的一生已经结束,如果身边亲近的人因为他陷在任何一种负面的情绪,对他都是一种折磨,生既无法安然,死后还要不安吗?”
这样单纯的劝慰想必已经有很多人对村长说过,沈汐也明白,他酝酿着的话语即将要说出口时,荀大小姐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很有些淡漠无情的味道:“人死身全,否则魂魄缺失零散,你想必是知道的,他过的如何呢?你若是活在自责中不爱惜自己,来日他与你相见,你已经不在了,南冥洲的鬼门阵一旦通过就是鬼族的人,规矩你是懂的,怎么,这么快想去鬼族?和被废掉灵力的冥洲神再继续厮杀吗?”
沈汐颇有些无语,这位大小姐劝人的方式都像赶着叫人去死。
竹七明显有些意动,沈汐又要开口时,荀大小姐快速截断了她认为无用的劝慰,更无情的吐出几个字:“何况你还是个废物。”
哇哇哇,杀人啦!夭寿啦!竹七的青筋要爆啦!也不知竹七想到了什么,羞愤无比,恶狠狠的瞪着荀大小姐。
后者怡然自得的坐着,手搭在腿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空中翻来覆去,像是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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