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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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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将此玉亲手送到令姐绿绮手中,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你尽管放心就是。”
看着平烟的背影渐渐远离,青萍的神色突然冷漠下来,请托平烟送玉,并非是当真厌憎那块从凤台阁主吴澄手中辗转送来的避毒墨玉,也不是当真如此担忧姐姐绿绮的身体,她要送的不是墨玉,而是墨玉外面的络子,那络子的花纹之中暗藏着只有姐妹两人才知晓的密语,只要绿绮见到,必能心领神会,此玉来自幽冀,姐姐也定会将其中讯息传递给罗承玉知道,不论自己生死如何,廖水清都别想继续顶着那副伪善面孔。
正当青萍唇边露出讥诮的笑容之际,一双手臂已经从身后将她环抱起来,一个略带薄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不许胡思乱想,你若想我活着,就安心医治毒伤,我可不会再上一次当,你休想再将我抛下不理。”
青萍自心底发出一声嗟叹,娇躯软软地依偎在爱郎胸前,嗔道:“好了,我不胡思乱想,你还不放手,若给别人瞧见,休想我再理会你。”
杨宁心中怏怏,知道爱侣虽然情深意重,面皮却是极薄,不愿在人前和自己亲昵,此地虽然人迹稀少,却也难免有人来寻,故而只得松开双手,却还是又加了一句道:“不许你再胡思乱想!”
青萍微笑不语,明眸深处,却不禁闪过怅然之色。其实自青萍被廖水清从鬼门关上抢救回来之后,她和杨宁便都默契地避开了噬人礁之事不提,生死与共,说来容易,然而身临其境,才知那是何等艰难,前次青萍已生出不忍之心,这才用**制住杨宁,只是想不到杨宁痴情如此,若非廖水清的出现,只怕两人都已化成了飞烟轻尘,哪里还有这一线生机,每当想到此处,青萍便觉魂断神伤,并非后怕,而是痛惜。
大漠之行,万里黄沙,两人始终不提旧事,并非是因为平烟的存在,而是心底俱都存着一线奢望,期盼廖水清的解毒之法果然有用,而擎天宫的地火黑风,当真颇具奇效,能够将青萍体内的相思绝毒尽皆驱除。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希望渺茫得很,纵然杨宁、平烟拼着性命不保,终于求得贺楼启施以援手,解毒的过程也依旧是九死一生,尤其是青萍从贺楼启口中得知廖水清曾暗通胡戎之后,对于廖水清原本生出的几分也是荡然无存,虽然不知道廖水清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然而青萍想来想去,总觉得廖水清口蜜腹剑,不能轻信。
如此一来,对于能否解去身中绝毒,青萍便更加没有把握起来,若仅仅涉及自家的生死,青萍原也不放在心上,唯一的忧虑,却是担心自己身故之后,杨宁是否会再度殉情,一直以来,这都是压在青萍心头的一块巨石,无法挪开,无法纾解,故而才会设法请求平烟相劝。
虽然平烟将万千柔情藏于心底,然而这世上再蠢笨的女子,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都会变得明察秋毫,若有旁的女子对爱侣生出情意,她是万万不会忽视的,更何况平烟年纪虽然大了几岁,却从未牵涉到世俗情爱,自然更是难免露出端倪,不仅如此,便是杨宁,对于平烟也与旁的女子不同,纵是恶语相向,也隐隐流露出感佩之意。若是换了平日,青萍纵然心胸宽广,却也难免有几分醋意,然而在这生死关头,青萍却是生出另种想法,若是杨宁果然对平烟颇有情意,那么自己若是不幸身故,是否爱郎就能放弃殉情心思呢?虽然不愿见到爱侣移情别恋,然而若能保全杨宁,青萍倒也情愿自饮苦酒,这才苦苦相求平烟,让她劝说杨宁一番,只是不料依旧被杨宁拒绝。一念至此,青萍只觉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哀痛,一时之间竟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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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思成灰(三)
第十六卷 第六章 相思成灰(三)
杨宁不知青萍心中百转柔肠。只觉自己竟是对平烟生出憾心。辜负爱侣深情,心下暗觉愧疚,见青萍神思恍惚,便乱以他语道:“青萍。那个成*人王子想必已经结完亲了,贺楼前辈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启程?。
青萍已经醒过神来,微笑道:“赫连大哥说了,按照胡戎两族的规矩。奥尔格勒殿下还要在岳家待上一年半载,直到乌云其其格公主有了身孕,才好携妻归家,不过贺楼前辈可不会等到他们的儿女降世,已经吩咐下来,等你闭关出来就一起回转擎天宫,我们的行李帐篷兰君姑娘都帮忙打点好了,你既然出来了。就一起击见贺楼前辈吧。唉,前几日贺楼前辈都迫着我对弈,偏偏他的棋艺十分高明,我是望尘莫及,几次三番被杀得七零八落,大败亏输。幸好兰君姑娘瞧不过眼,才免了我蝉精竭虑之苦,好歹是逃出了生天。
子静,按说我的棋艺也算不俗,我师父的棋艺就算不是天下无双,也是罕有敌手,昔日临别之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九品之中,“具体。我还只是略窥门径,“通幽。却已算得上是登堂入室,若是磨砺数年。增长见闻,知晓一些Yin阳变化,天地轮回的道理,当能再有进益,“入神。须得天授,自然是没有可能。假以时日,却未必不能晋级至第二品“坐照。”只可惜我与姐姐飘零江湖,竟是罕有机会向名家请教。倒是,倒是当日与那位锦绣郡主对弈数局,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你说怪不怪,贺楼前辈可算的是天下第一人,自是天纵英明,棋艺远远胜过我。也还说得过去,那位兰君姑娘,并非中原人士,也没有读过多少诗书,棋艺竟然那般出色。我看就算未及“坐照,之品,也是相差不远了!”
杨宁怔怔望着青蒋,只见她虽然说到“大败亏输”之际,略有悻悻之色,然而眉宇间尽是欣然欢愉,她容貌本就俏丽秀美,如此一来,愈显得活色生香,明艳不可方物,杨宁一时之间,竟是瞧愕痴了,自从青萍中毒之后,纵是欢歌笑语。亦难免有强颜欢笑之感,他已是很久未见青萍如此轻松自在,下意识地握住青萍的柔荑,这一刻,他心中除了这个美丽少女之外,便是天地亦都不见。再无余物。
青萍几日未见杨宁,只觉有满腹的话要倾诉,也没有留意杨宁的动手动脚,继续指手画脚,叽叽咕咕地道:“不过我瞧着兰君姑娘实在可怜。贺楼前辈棋艺那样高明,却又喜欢下快棋,兰君姑娘常常是一头的汗。真是辛苦死了,哼,若是这一路上贺楼前辈再想下棋,我便索Xing推你上去,反正你也不怕输棋,干脆就陪着贺楼前辈杀今天昏地暗吧,让他老人家也领会一下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兰君姑娘还是跟着我多学学笙箫管笛,诗词文章吧,她那样出色的天赋,若是多学几年,虽然肯定比不上绿绮姐姐,强过我到是不难呢!”
青萍这里说的欢快,杨宁闻言却已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下棋么,自己浑浑噩噩之时,倒是见过双绝姐妹舟中对弈的,然而在自己眼中不过是黑白两色,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在江水之上,青萍和那越仲卿、詹管事下棋品茗的时候,自己偶然听到三言两语,才略知规矩,却只是囫囵吞枣,别说让自己下棋,就是想要弄清楚谁胜谁负,只怕都非常艰难,那个什么棋艺九品自己虽然不明白,但是听青萍言外之意,贺楼启棋艺竟是非常高明的,至少强过青萍许多,那么自己若是当真与贺楼启对弈,岂不是有败无胜,青萍不是说笑的吧?
杨宁在这里讷讷无语,青萍扑哧一笑,正想再排喧他几句,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咳,青萍娇躯微微一僵。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相貌朴拙,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的青年在山道上负手而立,唇边露出一抹苦笑,却正是贺楼启的大弟子赫连行,青萍明眸流转,唇边露出讨好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说穿自己的“险恶心思”一般,镇静地道:“赫连大哥,你也来了,可是贺楼前辈不耐烦了么?”
赫连行望着青萍,当真觉得无可奈何,他伤势虽然看似严重,实则只是一时气血受损,将养几日之后便恢复如初,杨宁在静室闭关,不知身外之事,他却已将前因后果都问个清楚明白,若是旁人,或者会因为杨宁差点搅乱了胡戎联姻大事,而将惹来无尽麻烦的青萍当作祸水看待。就是不恶语相向,也会冷面相对。然而赫连行生Xing豁达,虽然败在杨宁手上,却也不会因此迁怒于人,又听说青萍曾经独自擒住奥尔格勒。虽然用了些手段,但是对于一个身负毒伤的弱女子来说,已是难能可贵,故而颇觉这少女聪明倔强,颇有豪侠之风,竟是生出几分尊重怜惜之心。
赫连行既然存了此心,对青萍便颇为照拂,青萍本就是冰雪聪明,自然能够察觉出除了赫连行、兰君之外,旁人多半是因为贺楼启才对自己客气周到,她本是恩怨分明的Xing子,对这两人也就与众不同。
兰君虽是塞外胡女,却是喜爱诗书音律,又精通棋艺,便是汉家女子,自负才貌双绝者,也未必能够及得上她,青萍虽重夷夏之别,却并非狭隘之人,闲来无事,便指点兰君琴箫诗词,她这般以诚相待,兰君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不仅与青萍切磋棋道,更将草原上盛行的几种乐器一“火不思鹰笛胡茄”等一一传授,两人朝夕相伴,教学相长,竟是情好日密,若非如此,青萍也不会撺掇杨宁去和贺楼启对弈,却是舍不得与兰君的相处时光。
青萍对兰君尚可倾心结纳,毕竟兰君只是寻常侍女,并无利害关系。然而赫连行乃是贺楼启徒,若是胡戎入侵中原,他必是中流砥柱。青萍纵然对他颇为敬重,却也着实心存忌惮,不愿与之接近的。然而胡戎结盟事关大计,贺楼启纵然地位然,却也不免有许多事务须得处理。便交待了这个最受信重的大弟子代为照料青萍,赫连行尽忠职守,日夕问候看顾,两人难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况姗齐伞儿甲常见面。青萍原本对他另眼相看。Xing子又是活泼开朗”冻撕小一节。不消三五日,便已将这个武功高强、沉稳内敛的成*人青年当成了兄长看待,故而被赫连行觉她背后胡说八道。当真是有几分心虚的。
杨宁可没有半分不安,对于他来说,赫连行只是贺楼启的座弟子。曾经的手下败将,见青萍竟似有些神色惴惴,便举步向前,无巧无不巧地将青萍遮在身后,淡淡道:“赫连先生,好久不见,你的伤势都已经疮愈了么?当日我为求必胜。仗着内力略胜几分,强行将你击败。于今思来,犹有余憾,若有机缘,我们不妨再切磋一下掌法,我对贺楼前辈的《万妙神手》仰慕已久。不知赫连先生意下如何?”
青萍见杨宁这般不客气,哪里不知道杨宁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正想伸手去捅杨宁的脊背,却觉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给杨宁的右手紧紧握住。不禁心中一甜,纤纤玉指在杨宁手心轻轻转动,转瞬间写下了“不要失礼。四字。
赫连行目光如炬,自然将这一对少年男女的互动看在眼里,却是故作不见,只是微微一笑,坦然道:“早在我学艺之初,师尊便曾教导,天下学武之人,能够一窥武道门径的,千万人中,也难能有一个,寻常人所学的武功,不过是技击之术罢了。而技击之术,又不外乎内力和招式的结合,若是招式精妙,无人能破,纵然敌人有一身蛮力,也是必败无疑,然而若当真有千钧之力,敌人的招式纵然千变万化,也是无隙可乘。这正是拙胜巧,巧胜力的道理,在下的掌法还未练到极致,子静公子的内力却已经到了先天大成的境界,以拙胜巧,在下败得心服口服。不过话虽如此,在下的《万妙神手》还未一展所长,便已经落败亏输,虽说是胜负乃兵家常事,亦觉有所不甘,子静公子若肯不吝赐教当真是不胜之喜,只是来日方长,师尊正在等候公子前去相会,不若我们改日再战,子静公子意下如何?。
杨宁听得微微皱眉,只觉赫连行所说的确是武学正理,也是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请战,要求改日再战,亦是合情合理,然而这一番话自己却怎么听着都觉得不顺耳,仿佛自己的气势都被凭空削弱了几分,若非对面这人乃是贺楼启爱徒,以他素日为人。多半就要立时出手,此时此玄却是不便动武,然而若要唇枪舌剑,以他的口才,却是应付不来,想到青萍冰雪聪明,定能代自己回答。便轻轻握紧了青萍的手。
青萍与杨宁正是心有灵犀,自然明白他的心意,虽然对赫连行颇有敬意,然而她心中最重视的却只有杨宁一人,当下便扬声道:“赫连大哥所言不差,子静的确是以拙胜巧。胜了赫连大哥,贺楼前辈亦是以拙胜巧,击败了子静和平烟姐姐双剑合璧,赫连大哥败得心服口服,子静和平烟姐姐又何尝不是甘心认输呢?贺楼前辈的真知灼见与赫连大哥的宽宏大量,子静与我自然是极其佩服的,只是贺楼前辈对于武功的评介,我却是有些异议的。常人所学的武功,在贺楼前辈看来,的确可能只是内力和招式结合而成的微末小技,然而比武较技,何尝会是那样简单,便是内力再强,招式再精妙。若是心志不坚,智慧不深,却也多半只能落得一个战败身死,万劫不复的下场。赫连大哥若是不信,就请回想以往。远者不提,就说赫连大哥与子静一战,可仅仅是因为子静的内力修为更胜一筹么?赫连大哥在出手之前,便已心存旁鹜,与奥尔格勒殿下定下联手之策,未战先怯。心志不坚,这是第一败因,若论掌法高下,子静已承认实是略逊一筹,赫连大哥既是贺楼前辈徒。这一点当不至于看不出来,或者主动出手,战决,或者守拙避让。但求不败,不论如何选择,都不至于惨败当场,然而赫连大哥却因师兄弟的情谊,进不得退亦不能,若以智谋论,赫连大哥已经是自陷绝地。如何能够不败?”
青萍这一番话振振有辞,铿锵有力。赫连行即便是想要反驳,也觉的欲辩无从,细思之下,自己与那少年魔帝之战,果然是未战先怯,自陷绝地,即便是自家的修为再强几分。有了奥尔格勒和茵娜的拖累,遇上这武功高强、手段残狠的少年魔帝,也多半是必败无疑,到了此时,原本心底暗藏的几分不满,终是烟消云散,他本是贺楼启的大弟子,心胸器宇自是不凡,略一思忖,便大笑道:“许夫人说得不错,在下的确是心志不坚,智慧不深,这一战我败的心服口服!”
赫连行说了两遍心服口服,然而杨宁却能感觉到,唯有这第二遍才是真心诚意,见青萍胡说八道一番。竟能折服赫连行,扬宁当真是对自家的爱妻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青萍当真能胡搅蛮缠,其实奥尔格勒在也罢,不在也罢,赫连行胆怯也罢。不胆怯也罢,那一战自己都是稳操胜券,若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自己就配不上武道宗嫡传的名头,更不要说这实打实的宗师身份了。
正当杨宁和赫连行纷纷对青萍暗自佩服之际,一缕略带笑意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道:“好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你手上若有嘴皮子的三分功夫,只怕他们两个就都要甘拜下风了,不要耽搁时间了,都给我滚过来,难道这许多行李,都要兰君一个人收拾不成?”
三人听到贺楼启的声音,都觉的脸上烧,杨宁固然是惊诧于贺楼启内力之深厚,隔着将近七八里远。居然能够听到自己三人说话,自愧不如,赫连行却也觉得自己不肯承认失败,未免器量不足,青萍却是紧张地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私下里说贺楼启的坏话,这一细想,顿觉欲哭无泪。虽然心思各异,然而贺楼启已经吩咐下来,三人自然都不敢再耽搁,杨宁携了青萍,跟着赫连行,匆匆便向贺楼启居住的金顶穹庐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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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思成灰(四)
第十六卷 第六章 相思成灰(四)
楼启启程返回大鲜卑山擎天宫之日。并没有惊动互迪里,只有巴特尔大汗和奥尔格勒王子这对新出炉的翁婿,带着随从亲卫,不辞辛苦地送出王廷三十里。为着医治青萍的毒伤,贺楼启不想耽搁时光,故而只带了赫连行、杨宁、青萍和兰君四人同行,其余的侍从奴婢全被他丢给奥尔格勒照管。奥尔格勒虽然是依依不舍,却也有些窃喜,往昔他着意拉拢擎天宫所属,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想不到今日师尊竟然将这样一批宫中精锐交给了自己,自己原本就是王子之尊,又是师尊嫡传弟子,只消一年半载下来,这些人即便不会成为自己的心腹,也会更加倾向自己,一念至此,就连心中倾慕的佳人即将离去,也不觉得怅惘遗憾了。
贺楼启对这个野心勃勃的弟子的心思洞若观火,只是他原本就有意扶持奥尔格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挥别之后,一行人轻装简从,骏马疾驰,跨越于都斤山,横渡独洛水。不过是第二日黄昏时分,已经行出将近五百里路程。这样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即便是草原土生土长的勇士,也难免会疲惫不堪,然而五人当中,贺楼启、杨宁与赫连行自不必提,即便是最弱的赫连行,也早已晋入先天境界,均有寒暑不避。百毒不侵之能,内力复又精纯深湛。区区五百里,即便是徒步而行,两日时间也已足够,更何况还有骏马代步,至于另外两人,青岸和兰君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一个本就生长于大漠草原,骑射娴熟,内力也有成就。另一个毒伤暂时被压制,武功虽然未能全部恢复,十成内力也可施展出三、四成,不过是赶路而已,又有贺楼启、杨宁等三人照拂,虽然风尘满面,却也是神采奕奕。只是乘马的骑士虽然尚能支撑,马匹却已经疲惫异常,虽然贺楼启令人多备了六七匹骏马以供换乘,然而两日一夜之间,只歇息了四个时辰,这些骏马却已经满身汗渍了。
“贺楼前辈,咱们寻个所在好生歇息一晚吧,我的毒伤并不碍事,也不必这样急着赶路!”青萍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汗湿的马颈,柔软略带网硬的马鬃略略有些扎手。然而感觉到手指下的蓬勃生命力,青萍无来由地生出爱惜之意。她身下这匹骏马一身皮毛欺霜赛雪,脚力尤其不凡,比起昔日她和杨宁两人在乌江县,从那跋扈少年手中得来的那匹白马也不过略逊一筹,只是那匹白马和杨宁的乌锥马都给留在了金陵,每每想起,青蒋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前这匹白马倒是弥补了少许遗憾,故而见到马匹有些不支。青萍终是忍不住开口。
贺楼启闻言微微皱眉,青萍的毒伤虽然已经被强行压制,然而波平如镜的水面下往往隐藏着湍流漩涡。青萍的状况实则更加凶险,毕竟毒力乃是被外力强行压制,而相思绝毒最可怕之处,就是千变万化,尤擅进退之道,若是趁隙假变,只怕一不可收拾。
若是自己,自然能够见微知著,根据毒Xing的变化改弦易辙,青萍的内力还未达到“知微”的境界,多半无法做到,最妥当的办法当然是迅返回大鲜卑山擎天宫,借用地火天风之力压制相思绝毒,故而贺楼启才不顾青蒋毒伤未愈急急赶路。然而此囊在青萍的软语恳求之下,即便是身为宗师之,胡戎国师,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心硬如铁的贺楼启,也是不忍拒绝,更何况杨宁对心爱之人几乎是言听计从,贺楼启还未答话,他已经四处张望,想要在夜幕未曾降临之前,寻找一个能够扎下营帐的避风之所,只是自过了独洛水之后下景物渐渐荒凉,每每见到草木不生的砂石荒滩,风沙扑面,几乎难以睁眼,更别说想要找到一个有水草的营地了。
杨宁和青萍对塞外地理自然很是陌生,贺楼启与赫连行却是谙熟非常。赫连行略略犹疑了片刻,扬声道:“师尊,东南方向二十里外就是姑衍驿,咱们去那里住一夜吧,这里风沙肆虐,就是扎了营帐,也难以抵挡寒风,姑衍驿虽然早已破败不堪,却还是能够遮风避雨的。”
贺楼启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答允,青萍已经惊喜莫名地道:“姑衍驿。莫非姑衍山就在左近么?。
赫连行微微一怔,神色略有些不满,然而瞥见师尊神色如故,并未有不悦之色,便也坦然道:“不错,这姑衍驿就在姑衍山脚下,过了姑衍山,就是狼居胥山,只是狼山濯濯,除了草木风沙之外,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明日路过的时候,若是夫人有意,可以登山游历,想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青萍憧憬地道:“元封西年。去病出代、右北平二千余里,历度难侯之山,济弓卢之水,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而还。注想不到我竟能一睹冠军侯大破匈奴的旧地。只可惜我毒伤未愈,否则一定要沿着这条路线走上一遭,若是也能如霍嫖姚一般登临瀚海,那就更好了,却不知此生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说到此处,神色已经有些黯淡,然而无意间瞥见赫连行无奈的目光,青萍不禁猛醒过来,想到自己竟然在贺楼启、赫连行这两位成*人之中的不世俊杰面前盛赞霍去病的功绩,颇有对着和尚骂秃子的意味,她虽然Xing子直率,也不免一阵赧然,两朵红霞悄然飞上玉颊。
赫连行见青萍醒悟过来,却也不忍加责,只是淡淡道:“霍去病登临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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