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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衣冠无相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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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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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白军（三）
莫言之在亭子里坐着，看着远出的荷花香飘阵阵，天空漆黑一片，池塘里偶尔还会传来青蛙地叫声，这明艳凉爽地夏夜里――
远出墙上有株蔷薇花开的艳丽。
“好看吗？”一声冰冰冷冷的声音传来，莫言之望去，只见莫华玉身上的深紫长裙逶迤在石亭上，她一双冰冷的眼就这样直直望着自己。
莫言之微微一笑：“皇姐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莫华玉冷笑一声：“别跟我玩这些拐来拐去的文字，你们这些人都是这个模样，真让人讨厌！”
好吧，莫言之正襟危坐，很是正经地看着莫华玉，回道：“很好看。”
莫华玉轻嗤一声，直接在莫言之旁边坐了下来。
莫言之略微有些嘴角抽畜，往外挪了挪，对于旁边的冷美人她十足没辙。
“我要出征了。”冷美人第一句话。
莫言之一愣，洗耳恭听。
“你明天陪我去点兵――”
“……”莫言之面色很平静，心已然撞墙。皇姐……你可不可以说句正常话。
“怎么，你不愿意？”察觉到莫言之的沉默，莫华玉淡淡转过头，目光看着她，似乎是不解。
“没呀，只是我去怕实在不适合。”
“你适合！”莫华玉听了，语气冰冷却坚持，“那一天，你要和我一起去北漠――！”
莫言之心中慰叹，拢了拢宫袖也不做多声，她看着远方的春山，远方的蔷薇，想着北漠是否也有这样的风景。
“北漠听起来是沙漠，实际上不是。”
身旁的莫华玉又开口，只是这回带了些深藏于心的怀念与向往。
莫言之回眸，见深紫长裙的女子袅袅娉娉，白玉锦里衣，外罩深紫翠罗的流苏裙，腰佩白玉发簪深海蓝珠。这样华贵尊荣的女子，目光却是清澈仿佛草原之上圆的像车轮的大月亮。
明艳夏夜，莫华玉的眼眸里有出奇的执着：“我五岁之前，在这个宫里是一个奴隶。虽然血液里有一半是皇族的血液，但另一半却是一个卑微的洗脚婢女。因此，我的身份也就注定了受人欺凌。”
“五岁那年，娘亲死在苍老之中，我哭了好久好久，然后四处找人，我想借衣服，想把娘亲的尸首包裹起来，好让她黄泉路上有温暖相伴。只是，大冬天啊，又有谁会拥有这样好的心呢？”
“我几乎绝望之时，跑到了宫外乱葬岗，因为白天有人，所以我只好晚上去，从死人身上拿下一块一块布料。那天晚上月亮就像今夜这般，很明亮，把尸体照的生寒，我吓的哭了，手也颤抖，总是频频回头，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死人眼睛在看着我。这样的情景下，我终于在半夜之前，凑成了一大块温暖的布。”
“我和娘亲都住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其实那也不算屋子，露风露雨，一下雨，我和娘亲救冲出去跑到别的人屋檐下睡。这回娘亲死了，除了我没人知道，我把娘亲尸体包起。”
“用手一把土一把土地挖出了个墓，把母亲葬进去，当时手我的手都挖出了血。泥土直接进入指甲深处，疼的我觉得麻木――”
莫华玉说着，回忆起来那些当初片断，嘴角含着笑容，冰冷而悲凉。
“母亲死了，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干事不认真因此没少挨鞭子。一次挨打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湖边大哭。我蹲在湖边，谁知居然有一没事干的刻薄宫女，从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落入湖水中，又不会游泳，大声呼救，站在湖边的宫女冷笑连连然后转身离去。我觉得好冷，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的声音传来，很轻很淡。”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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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大白军（四）
“后来我被人救了起来，被一个坐在凤撵之中的娘娘救了。那个娘娘救下了我先是问我我的名字，我老老实实回答。凤撵中的女子一声清笑，然后问我可愿意入军。我大惊却也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笑着然后在凤撵之中提笔为我写了封推荐信。要我第二日拿着它去找兵部尚书。”
“第二日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降临在我的头上，吾皇下旨，封我为熹德公主。然后为我备好车行向兵部。”
“我当了小兵，那封信没有让我寻得个好的高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我出征时才五岁，当时干的是做饭的活儿。到了十岁，就开始拿起了长枪上战场，我第一次战场杀敌就是在北漠，那是一片丘陵，山丘连绵碧草连天，在丘陵脚下还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天很蓝，旗帜在猎猎飞扬，俊马踏过碧草急驰而来，撕杀声不绝，年十岁的我在这满天尘嚣里血染衣襟处处，手臂还中了一剑……”
“虽然如此，只是我却异常开心，身上绑满了白色的绷带，我骑着马奔腾在北漠的草野上，当那大风吹过长发，我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宽广，蓝天碧草，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笑声穿过苍穹。”
莫华玉闭上眼睛，嘴角有笑意温柔。莫言之想着，仿佛看到了――那振鞭御马在蓝天草野上的负伤少女，长发猎猎，笑声遥响九宵之上。
莫华玉睁开眼，嘴角的笑意退了，“我戎马十年，结识的战友无数或死或伤都不知踪迹。后来我拥有了自己的军队，三十万人马，起初全是些地痞病马――这也不奇怪，如果是兵强马壮朝庭哪里舍得给啊！我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支军队是这样颓废，于是开始对他们进行了训练。”
“那群兔崽子……”莫华玉忽的嗤笑，目光含笑。
莫言之一旁微微一笑，眼眸里却无任何向往之情，莫华玉选择的是战场生涯金戈铁马，而她要得却不是那一刻的纵情天地热血撒于疆土。
“我之所以会有如今，全部都是那个凤撵之中的女子所赠。无论是那封推荐信，还是那熹德公主的称号，更或是那三十万的大白军……”
“大白军……？”莫言之一愣，有些抽搐地偏头看着莫华玉。
莫华玉道：“这个名字是那个凤撵之中的女子取得，毕竟这个军队是她给我的，我无能为力修改。大白军，这个名字其实也不错的。”
“…的确不错。”
“明天你陪我去点兵，有朝一日你陪我去北漠！”莫华玉瞬间记起了今夜的目的，立马重复冷声说道。
“……”她居然还没忘，莫言之笑着起身：“皇姐，祝您今夜好眠，我先告辞。”
“别走――”莫华玉伸手死抓住莫言之的手腕，清眸中流光暗动：“你还没答应！”
莫言之看着她，顿时哭笑不得：“成成，我答应。”
莫华玉这才收回了手，起身：“走吧，夜深了，冷！”
莫言之点头。
两人同时出了亭子，这样的夜里风过微凉，从袖里穿过，冷遍全身。
蔷薇花开的艳丽，天上的明月干净无暇，地上池塘里有青蛙叫夏。
追云皇宫之中，这最后明艳的一夏――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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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白军（五）
第二日天还没怎么亮，莫言之就被穿着软甲铁胄，戴着银色头盔的莫华玉叫了起来。
莫言之目光看着莫华玉，莫华玉今日高骑胭脂色的鲜红烈马，身上穿着战袍，银色铁胄在太阳还未出的黎明大雾中，展现出冷凛的光。
“皇姐，就算今日要去点兵，您也不需要天还没亮，就骑红马穿战袍地到我这儿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兴师问罪，夺我命来的。”
莫华玉目光依旧冰冷，看着莫言之道：“得早点，还要去叫那群兔崽子起床呢。”
“……”这真是个军纪严明到空前旷古的军队，真的，难道你见过别的要统领一个一个揪着起床来战前点兵的军队吗？
莫言之这回因为要去点兵，也就随便的用一根绿色带子高高束起长发，一身简单利落的乌衣，那乌衣是男装。她今日穿起，少了平日的华贵尊详，多了些爽郎干脆。
“我给你准备了马，皇宫的马不能擅自迁移，所以我随便找了匹马给你，虽然有点老，不过你不要挑剔。”莫华玉坐在马上长鞭一甩，指向一旁的马，说道。
莫言之暗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有点老”的马，不由用手揉了揉眼，然后真真是欲哭无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莫华玉你真好，真好，真好――
把眼前这头，浑身杂乱白毛，双眼布满老翳，四肢瘦弱得跟根柴木，瘦骨嶙岖耳屎满耳，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下的马给我，还跟我说不要挑剔！
你真好，你真的很好――！
“怎么，你不会骑马？”莫华玉见莫言之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顿时挑眉问道。
莫言之努力微笑，然后颤抖着手轻轻扶上那匹金贵柔弱的马，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它就被推倒。
“这马真奇呀……”她颤抖的声音悠悠发出感叹，莫华玉听了不耐烦地扬鞭：“你好了没，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莫言之笑的有些抽搐，然后颤魏魏地上了马，老马的身躯一沉她顿时就一惊，怕把这马压垮。
“走吧――！”
莫华玉策马扬鞭，双腿一夹，那匹矫建的轻捷的马儿顿时仰天一啸，在天空下双蹄跨过。瞬间行开百里――
莫言之头一回体验这种“惊心动魄”的骑马，心中忐忑不已，同时却也满眼阴沉之色。
谁说骑马是当今人生一大快事的，把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的人拖出来，秋后处斩――！
“驾！”
前方的莫华玉银色铁甲，身姿轻捷，向着沉沉的宫门急驰而去，重重城墙耸入云宵。
一路疾风拂发，英姿飒爽，沿着长达千里的山路快马奔去，最终终于在夹两山中间的一处平野上停了下来。
“吁――”
莫华玉在前面勒马，目光灼灼看着这块平野之上的帐篷万顶，黑压压的围成一片。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天空湛蓝，只是着三十万的大白军，全部都还在帐篷里安然好眠。
莫言之骑着瘦骨嶙峋的老马，几经加速才赶上莫华玉，此时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细汗。
“这里就是了。”莫华玉笑的骄傲：“我大白三十万大军，三年前盘踞此处，两边皆是巍峨高山，不怕敌人偷袭，选了这样最为危险的地点安落！这就是我大白，自信而铁血。”
莫言之一旁摇头叹息，这样一群懒得天人共怒的士兵，自信铁血从何以见啊！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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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白军（六）
莫华玉扬起面容，在璀璨的阳光之下，女子笑的唇红齿白盈盈贵气！
这山野空旷，清风远天之下，银色铁胄高骑胭脂马儿的将军，扬手，重重地用鞭抽打地面。
然后声音高远而宏亮――
“啪――”
“兔崽子们，都给我起床――”
莫言之在一旁看着，一时间笑的明媚，心中也是吹入了长风万里。
眼前空旷碧野中，密密麻麻排布的帐篷里，几乎是同时地整齐地发出一声一声剧响，剧烈而辉煌！
然后立即升起了一堆大骂――
“靠，还有完没完，一百二十四天前不就训过了吗――！”
“喂，姓赵的，你穿的是我的鞋。诶诶，快给老子回来，回来！”
“我衣服呢？我鞋子呢？烧饭的，你是不是又把我衣服鞋子当柴烧了…！啊啊啊啊，你给老子洗一年的裤子。”
“天还没亮呢……呀，我的镜子呢？”
“许蛤蟆你把头给我从腿上移开。”
“喀――”
“啪――”
“唉呦！”
“……死耗子，下次在踢我，我把你裤衩全当柴烧。”
“我刚才有听到什么吗？我什么都没听到，接着睡。”
……
一片的锅碗瓢盆砸落声，各种各样地惊叫，不是找鞋子就是找衣服。以及多姿多彩地叫骂声，五彩缤纷地自欺欺人声。
就像京都的菜市场，热闹至极。更那烧开的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莫言之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旁边面色乌青的莫华玉。皇姐，您辛苦了，带着这么一对军行兵打仗，真不容易啊。
莫华玉面色铁青，手里的鞭子又卯足了劲地拍了下去。
“啪――”
“全给本将安静，谁不安静给本将滚去光着身子跑帝京三圈！”
哗的一声，沸腾的开水静止，菜市场的大妈们都浑身上下抖了一抖，显然被将军的话给吓着了。
接下来，各个帐篷中一连走出了几十个人，这一见莫言之显些从那匹“举世无双”的马身上掉了下来。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
这些头发乱如鸡窝，眼里眼屎成堆，浑身衣服破烂的像是帝国罪阴暗贫困区里受尽欺凌的可怜人，脚穿着草鞋，裤管挽起，手里还抠着鼻屎，满脸刁钻活像菜市场里为一斤白菜是一文还是一文半而争吵半天的大妈的大爷们是谁？
莫言之笑的异常，这群大妈级的大爷们看着她，同样也是目光异常。
其中一个穿的“衣衫不整”的大爷一手掏着耳朵，一脚踏着草鞋，满下巴胡渣，挑着还沾着菜叶的眉毛斗鸡眼痞痞望着莫言之说道：“诶诶，那个大腿还没胳膊大的小子，你哪来的啊，去去，大爷们没奶给你喝。”
莫华玉的脸上已经不能用乌青来形容了，锅底的颜色也甚不过她此时面色的明媚……
莫言之一手拿着马鞭，笑的三月飞雪：“这位大腿和胳膊一样大的兄台，我和将军一个地儿出来，你要我给滚哪儿去？”
大爷兴致被挑起：“将军您不是常说你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吗，这小子哪来的？喂喂，许蛤蟆你干吗踹我啊！”
一个唯一穿着正常的青少年面色淡定地踹了那个大爷一脚，然后把这位不怕死的大爷往后拉……
所有的人都从帐篷里出来了，一双双黑色的眼都齐齐看向莫言之，意味不同，阳光下，大白军的所有人都出来了。刹时间，整个山野都被黑压压的人头所覆盖。
莫华玉的脸色好歹也缓了缓，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莫言之自最开始的浑身一怔的强撼震惊之后，也开始变回笑容温软。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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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白军（七）
莫华玉冷着眼，坐在马上面容平静，她看着前方一双一双好奇而又防备的眼，指着莫言之道：“你们知道今日我带来的人是谁吗？”
众士兵目光看着莫言之，万种神色交汇，有疑惑，有戒备，有审探……
莫言之笑靥如花，双眼盈盈如同秋水，淡淡的泛着星辉，直接醉了人的眼。只是所有的士兵，都眸色渐深，警戒更甚！
“她――”
“就是你们最后的主子！”
莫华玉猛然一声大喝，眼眸清洌，声音高过苍穹！
死一般的寂静里，所有的人若有所思，没有震撼，没有愤怒，没有惊讶。这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用着无论何时何地皆具备的从容与淡定，审探地看着莫言之。
莫言之对于莫华玉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却也就平下心来。娘亲，你给我铺成的道路，我一定走好！
她敛去了笑意，目光无波无澜地对上他们。金日之下，阳光灿灿洒在那个乌衣女子身上，她肤白如玉，在蓝天之下衣袂猎猎，仿佛有一轮白色光圈自她背后升起。
士兵们无任何情绪的表现，但莫言之明白，没有一番沙场相随，这群烈血士兵的心她是不可能收服的，他们同样也不可能完全效忠自己。
士兵们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原来的大爷样儿，一拿着镜子左瞅瞅由瞅瞅的黑褂少年，忧伤地用手扶上自己细长的眉毛，细着嗓子道：“那眉毛又长又细，就跟赵傻货的鼻毛一样，难看死了。还是我的眉毛好看。”
莫华玉的包公脸又回来了，眼神如同冰株。莫言之的笑容又回来了，“阁下的眉毛长得也真真好看，就跟前几日我宫殿门前一条大黑狗的前腿一样，又黑又大，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绝眉。”
“咔――”有镜子碎了声音，大爷美人青面獠牙暴跳如雷：“你他奶奶的，居然敢说本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眉毛像狗腿！你他奶奶的眼睛长屁股上了是不是――！”
莫三公主笑的无辜：“阁下莫气莫气，是我的错，我不改把你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眉毛跟那黑狗的前腿比，我真的错了，”莫三公主深切忏悔，面色深痛：“你的眉毛明明比它的前腿粗多了，该跟它的后腿比。”
“……”
“啊啊啊啊――许蛤蟆别拉着我，让本少把着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鱼目眼睛长在屁股上的人给教训一顿！”美人大爷颤抖着双肩，美眸怒瞪，瘦小的胳膊使劲从青衣男子的手里抽出。银牙大咬！
“安静――！”莫华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鞭再次狠狠一敲。
美人大爷气喘呼呼，却也因为莫将军的一鞭而停下了动作，他纤纤细手拿起镜子，然后看着破碎的镜子照出了无数个如花似玉的自己，这才舒柳眉平气息……
“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打闹的，下个月就要去北漠了，你们给我拿出点气势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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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花开堪折（一）
所有的士兵噤声。
莫华玉这才满意，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朗声：“你们给我听着，今天说是点兵，其实我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新主子罢了，看看你们这群模样？还点兵，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士兵们低着头暗自嘟囔着，还不是你训练的！
“你们全部给我把耳朵提起来听着！二十天后我再来看，如果还是这个模样的话，你们准备好绕着皇城光着身子跑三圈！”
“……”
莫华玉红唇贝齿，说得冰冷而威严，听着的一群士兵们却整齐而又有序的扯了扯嘴角。
将军，你这么喜欢看我们光着身子跑城们……
你要是喜欢说一声不就是了，反正我们也很乐意对着你光着身子。毕竟你长得确实比我家那屁股比胸还大的黄脸婆娘好看……
“好了！许铭！”莫华玉忽然就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青年出列，赫然是那个被队友唤为许蛤蟆的人，这个青年面色沉稳，双眼内敛，一看就是很行事稳重的人，他双拳做辑：“将军――！”
士兵大爷们齐齐一嗤，这许蛤蟆在将军面前就会卖乖，表现的诚诚恳恳。前几日不知是谁喝醉了在那里把将军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百年后儿孙骂的狗血淋头呢？
“就由你负责在着二十天内把这裙兔崽子的心收好。”
“是！”
二十天，这会不会太少了？莫言之在一旁微微一愣，一个军队三十万人，二十天就把军心调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就算是帝国最正统的军队，在松懈已久后恢复心态，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更何况这群流里流气的大爷们了。
莫华玉冷着眼，万分嫌恶地死瞅着士兵大爷们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脏兮兮发着怪味儿的衣服。
大爷们丝毫不敢羞愧，反而还搔首弄姿的摆弄自己，一脸的得意样。觉得莫华玉的目光不是嫌恶，是对他们的仰慕一样。
一个一个笑的猥琐而淫。荡，让莫言之晃了晃身子。
莫华玉的脸这回没变，好像是熟视无睹了，悠悠地骑马转过身，然后扬鞭往回走。
莫言之摇头，悲哀的骑着自己尊贵柔弱的马儿，慢腾腾的往回走。
士兵大爷们挥着手，双眼洒泪：“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表演完了，又袖子擦了擦脸上更本不存在的泪水，侧过身跟旁边的人说到：“我听说前几日山里出现了狼，你说有没有可能将军和那个所谓的主子葬生狼口啊！”
旁边的人沉吟良久，然后面色淡淡：“我觉得我们还得放两只狼才能让将军和那个所谓的主子葬身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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