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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衣冠无相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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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想到了风,你们想到了什么?”夫子又问着在座学子们,银袍白须,道骨仙风。

    学子们沉默不答。眉头微锁,像是在深思一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啊,”文尚翎一双眼睛笑的光彩动人,“夫子几乎是乱弹的旋律,我们又能听出什么呢?不过是觉得耳边有些吵而已。”

    莫言之听了,习惯性的笑而不语,这人真傻。夫子在问话呢?怎么着也得拍拍马屁才行啊。

    夫子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文尚翎立马乖乖坐好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我刚才要你们听琴然后告诉我你们所想,你们说得都对,因为琴的基本情感未变,你们所想的事物基本氛围也未变。只是你们可知我为何要摇头。”

    学子们满脸疑惑,然后整整齐齐地摇头。

    “因为你们未真真去欣赏那琴。世人皆认为琴在乎的是意境,在我看来,这所谓的意境不过是听琴人的有感而发罢了。若是你悲,你听这琴音可能会想到孤雁,若是你喜,你听这琴音可能会想到春至。这琴音不变,这琴音的意境却一直变。变得是何?”

    “是人心。”莫言之道。

    “对!”夫子声音忽然提高,然后大声说到:“所谓的擅琴之人,擅的不是琴技,而是同一份琴谱制造出千种意境。让悲者闻悲,乐者听乐。此般者,方为琴之大成者。试问天下能将自己所想通过琴音传给他人者,能有几乎?”

    “人心万变,当你有朝一日能够将琴弹得包罗这万变人心之时。你就是琴中圣人。”

    夫子慢慢说道,青篱书院的长风扶过,一切显得明媚灿烂,斑斓了人间美景。

    人心万变……

    万物皆不变,变得是人心……

    为什么我会很喜欢写这些歪理啊!亲们别乱信,我写的这些课堂上的全是些歪理;你们也别骂我,我这是小说,当然不能全部都真了,而且某兮也还只是一个初中生,当然思维浅薄!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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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一)

    作品名:满座衣冠无相忆作者:兮,

    到了午饭的时候,莫言之见到了绿绮。门口的她绿色衣裙眼眸清澈,眼睛黑的仿佛是一滩止水。

    莫言之踏出门口,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你怎么回来呢?”

    绿绮眨眨眼,贝齿一露:“贺兰先生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莫言之理了理衣袖,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那么我们走吧,去吃饭。”

    “好。”

    文尚翎本来还在同一些学子谈笑,目光一瞥,见莫言之正在同绿绮离开,立马就从桌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折扇,向前大喊:“流兄,等等我。”

    莫言之和绿绮脚步皆一顿,然后就见文小公子几忽是飞奔过来,然后停在她们面前,折扇一开:“流兄可介意一同去。”

    莫言之还未答话,绿绮目光渐渐冰冷,然后冷笑:“当然介意!”

    文尚翎一见绿绮,顿时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满脸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只是贺兰夫子的身旁丫寰。什么时候这书院也有了你说话的份!”

    绿绮淡淡笑:“没我说话的份,就有你说话的份了?”

    “呵,你也配和我比。”

    “所论下流方面,我也确实不配和你比。”

    “你今天想找死吗?”

    “我觉得人生这般美好,为何苦苦寻死。文公子真不会说话。”

    “绿绮!”文尚翎面色暗沉,一向是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的脸上首次有了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夫子说绿绮乃是当年楚庄王所获的绝世名琴,文公子喊它名作何?”绿绮轻笑,然后退后一步,绿色的衣裳翻飞,少女笑的眼眸灿烂无比几忽都快流出笑意来。

    青篱书院的树影斑驳,那清凉的树叶下,碎了一地清风,少女目光沉沉不知过了多少年,她立足原地。一身的碧衣都快隐入身后的绿叶之中。

    莫言之上前一步,然后看了一眼绿绮,回头对着面色阴沉丝毫不知女儿家心思的文尚翎笑道:“也真不知道文兄与绿绮姑娘在吵些什么,一同去就一同去,还争个什么。”

    说罢拍了拍文尚翎的肩膀:“都走吧。”文尚翎恶狠狠的剐了绿绮一眼,然后折扇一开,又恢复了笑靥如花,又是那心口不一的笑面虎。

    绿绮自然也是跟上莫言之,她就没有停止过微笑,自初见开始她就一直笑着,明媚的笑,灿烂的笑,纯澈的笑,乐观的笑……

    这所有乐观向上的字眼仿佛都可以自她身上找出,她是一缕清风,不见任何忧愁。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真的有这般乐观善良的人呢?

    她终究是在微笑中,将自己毁灭!

    绿绮说:“我这一生做的最为正确的事,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这样我就不会让任何人因我而忧伤。”

    绿绮说:“我这一生做的最为错误的事,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这样我就把自己给毁灭了。”

    当时犹是春闺里,梦里公子颜如玉,舍弃朱钗罗衣,愿为他日出而归日落而息,自幼娇生惯养的千金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最后的最后,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豆蔻之年,在某年月下高楼上所做的一场闺中梦罢了。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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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二)

    作品名:满座衣冠无相忆作者:兮,

    一缕黄昏的阳光从古老的窗口射入,光线有些昏沉,带着些旧时古朴与暗动的怀念。

    一间屋里,屋朝西边,此时正是太阳垂西之时,橙色的阳光,鲜红的晚霞,如同二八女子初见情郎时那粉颊上的羞红,艳煞了人间的胭脂水粉。

    这屋子里坐着一位老人,老人是个瞎子,她一身的褐色长衣,目光无神涣散望着那窗户的方向。

    黄昏的阳光撒在老人的脸上,老人脸上的皱纹变得柔和,变得苍老。

    老人旁边站着一个乌衣少年,少年此时坐在矮凳之上,目光清如荇澈,黑色的眼睛将所有苍老都化为凉意,乌衣少年,当年帝都乞讨的少年如今出现在了这闻名天下的第一学府。

    老人一只手不断抚摸着另一只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嘴角一直慈祥的笑着,老人道:“大夏皇宫中看夕阳是最美的,就像是红纱遮住了天空一样。郡王,你可还记得当年,红霞布天,长空一雁,那早归的孤雁,还有那宫廷深处的一株藤蔓。”

    长孙冀目光也随着老人看向窗外,然后少年抿唇,久了缓缓开口:“记得……我还记得,锦辰宫前,檐下燕。”

    老人叹了口气:“只可惜……唉,苦了郡王您了。”

    “素姨无须这般,什么苦与不苦,各人有各自的缘法。这一回国灭,倒是让我学会了很多。”长孙冀笑道。

    “郡王可还记得二皇子登基那一日?”老人忽问。

    “记得。”

    “那一日出奇热闹,外来了许多宾客,就连齐国太子也来了,在郡王眼中齐国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长孙冀忽然就回想起当初自己在桥上遇到的人,是那个人叫他来青篱书院的,齐国的太子,雍容优雅,风华绝代,“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对啊,深不可测的人,二皇子登基之日长孙皇后死亡之日,他的在场真的是格外不对劲。”老人语气平静,“一个孩子,忽然有这么深的计谋真的让人惊讶。”

    长孙冀沉默。

    老人继续说道:“齐国太子,齐国太子,当年的刺杀如今的刺杀,长孙皇后血洒金殿,追云皇权一朝交替,全部,怕都与他拖不了关系。”

    “追云帝师早在三十年前就与齐国交好,当年追云帝为了那个绝妃一怒之下将中书省的官宦全部革换,却不知那新上任的所有官员全部都是帝师的人手啊。”

    “素姨,你的意思是…?”

    “你可听闻过绝妃之名?”老人问道。

    长孙冀点了点头。

    老人这才慢悠悠说道:“当年我见过那个女孩,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延安也才只有十六岁。绝妃,姬元歌,当时她旁边还有一个女孩一身雪衣面容清寒,顾采薇。姬元歌给我的感觉是危险,郡王你若是没有看到她你是不会明白我当时的惊讶的。”

    “姬元歌是位智者,她不单单是个聪明的人。你知道什么是智者么?”

    长孙冀想了想,然后试探地说道:“是懂得如何处事的人么?”

    老人摇头,目光涣散看向夕阳的方向,然后道:“聪明的人,擅长玩弄权术懂得利用人心,能够在第一时间明白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然而智者,却是能够看透这时间所有人,然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心怀天下大仁大义,但同样却心中无尘,看不见任何人。”

    “所以我说,姬元歌是一个危险的人。那一年街上初遇之时,她一身红衣如火,当时有马儿失控朝她冲来,大街之上的人无不面露惊惶,唯独她不避不退,然后在马冲向她时,起身跃起然后坐于马上将马牢牢固定。当时妍安她选择的是在第一时间避开,以自己的利益为好,这是聪明人的做法。然而跃身而上,却是智者的做法。”

    老人说:“姬元歌,曾经是天下我所见最为深不可测的女子。”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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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三)

    作品名:满座衣冠无相忆作者:兮,

    沉香木散发出阵阵迷香,木桌上,有七孔的熏香袅袅起烟把房间弥漫,一片氤氲。

    木椅上有人静静坐着,手里举棋不定,一袭青衣外罩白色长衫,衣上秀娘用着最为细致的心思绢绣上一片又一片的锦叶,金锦为丝在那袖口细细铺上三尺宽。发冠配上墨蓝色珠玉,长发黑如流水,浓如墨夜,披散于身后。他阖下眼眸,然后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叩――”,轻轻的一声,仿佛敲响了这一夜。

    揽风静立一旁。

    忽然深木的门被推开,有人前来禀报,“太子,帝师求见。”

    云裔目光依旧盯着棋盘,一身华衣,面容如玉,目光温凉,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是让屋里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不知等了多久,云裔把棋子一颗一颗收好,然后目光淡淡扫向那人语气平静无波无澜:“你且让他等上些时候。”

    ……

    云裔踏入了长乐宫,却发现这里人有两个,一个是帝师秦夜,还有一个是皇后娘娘。

    他依旧优雅雍容,目光似是含笑又似是不含笑,只是淡淡的注视下让人如坠冰窖。

    “不知帝师大人与皇后娘娘找本宫何事?”他向前行几步然后坐下。

    秦夜依旧面无表情,而水无碧则不变的慵懒,半眼迷漓敛眸,仿佛只看着自己的手指,又仿佛看着周围的一切。

    秦夜看着云裔,然后说道:“现在整个追云已经拿下,我只是不清楚您下一步是要干什么。”

    “哦?”云裔轻轻一笑,“你是问我的计划吗?”

    “先是大夏,然后是追云,下一步,您会去哪里?”秦夜说着,目光深深而锐利。

    水无碧目光渐渐一瞥,瞥见上坐的人,一身尊贵光华如玉,这样集着天下所有风华于一身的男子,衣袂所掠过的清风熠熠生华。

    云裔闻言,依旧是那般天高云远地笑,“我接下来,怕是要好好去拜访一下青篱书院了。”

    “青篱书院?”秦夜明显一愣,面露疑惑:“去青篱书院做什么?”

    云裔想了想,然后不紧不慢说道:“我去青篱书院,恩,去好好哄一哄我未来的皇后。”

    云太子俊颜如玉,笑的如同玉树兰芝般贵雅,此时目光渐柔,这位权倾天下的男子,此时竟然有些包容。

    秦夜更为震惊,满是难以质信:“皇后?”

    “差不多,不过她性子不好,估计不会那么干脆就同意。”以那丫头的性子,要是那么干脆大方地同意,那么她就不是她了。

    水无碧轻哼了一声,目下无尘,她不由想着,这世间豆蔻之龄的女子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拒绝眼前这个人。

    云裔说完,又十分礼貌地笑问:“我明日就起程前往青篱书院,帝师还有什么要问?”

    秦夜摇了摇头。

    云裔摆摆手:“那么都各自请回吧,毕竟这追云你刚刚接手,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治理。莫朝离不是个安分的人,定然不会安心一直做一个傀儡皇帝,你需要多多妨着点。”

    “这些我知道。”秦夜说着,“齐国的事您也该好好关心一下。”

    “齐国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好无须担忧。只是还有几天傲云貌似又有一个登基仪式了,这回是傲云的一位年仅六岁的小公主即位。听说是圣女定下的,说那小公主是仙童转世。呵,有时间一定去好好看一看。”

    “太子您说得对。”

    “成,都回去吧。”

    一切随缘,我遇到了你,珍惜着你,为了不辜负你每日时间紧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后你却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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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四)

    莫言之晚上如约来到了青篱书院的后院里,然后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上官泉,少年面容傲然,浑身清冷,也不知道谁能入得了他眼。

    上官泉也看见了莫言之,鼻子里轻哼一声,伸出他那双漂亮的手,少年的手长而优雅白的如同白色玫瑰,瑰丽而圣洁,在着月光下浮上玉脂光华。

    “琴谱呢?”上官泉说道,语气不耐烦。

    莫言之很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对着上官泉说:“我身上怎么可能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上官泉眉宇间有薄怒之色,“你真的是想死吗?”

    莫言之摇头:“上官兄莫要生气啊,不知道兄台有没有带琴?”

    “你是要谈给我听《桃花扇》?”上官泉略微迟疑道。

    “上官兄果然聪惠啊。”

    “哼!”上官泉甩袖,然后自不远处的石台上端过来一架古琴,这琴身红艳两端有类似上古凤凰的图文刻于其上,凤凰昂首展翅,眼眸锐利,百鸟之王之气度忽。

    莫言之看见又夸了一句:“上官兄这把琴,怕也是上古名琴了,寻常人一生不得一见。”

    上官泉红唇一勾,黑丝直腰,泠泠月光下,他目光带着不屑:“你若是把这些排马屁的能力用在一些正经事上,那么估计就不会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了。”

    莫言之脸上一窘,说道:“上官兄此言是以。”其实心里不由一声冷嗤,要是从前她犯得着这样说话吗?几句话把他拖出去斩了。

    “废话少说,赶紧弹。”

    “是是是。”

    莫言之开始仔细回想起了当初在大夏皇宫时所听闻的乐曲,曲绝公子曲关雎擅谱曲,琴绝公子玉夕岚擅弹琴。当年的一曲《桃花扇》可是结合二人演奏出来的。

    那一夜大夏宫中仿佛春风忽来,明亮的白光里有着一片一片的桃花袭面,粉红的桃花不知是装饰了哪家小姐头上的玉碧钗。

    当年的《桃花扇》,如今却变成了梦中景。

    莫言之慢慢地弹琴,仅仅凭着当初模糊的印象,她刚开始手指不适应,后来才慢慢熟练。

    犹记高台上起舞的女子,一袭粉纱白锦,那锦如同长风,那纱如同桃花,水袖长歌而起,觥筹交错的宾客无不失神,停下手中动作。

    纳兰净尘,当年高台上起舞的郡主,眼眸掠过,霎那惊起了两三片桃花,衣裙如花绽放,少女白净的面容上笑容灿烂,胜却人间四月芳霏。

    深忽一口气,莫言之的手扶上琴弦,声音一泻而下,偶然似泉水叮呤,偶然似鸢飞戾天,最后终究归元,变成了一缕又一缕的春风。

    阳春三月的景,先是柳枝抽芽郁郁青青,再而是那燕子飞来栖于屋下,最后是桃花展开,一朵一朵娇嫩而梦幻,如同十五六岁的少女。

    桃花红艳,桃花灼灼,这世间最美不是这花的姿态,而是她所寓含的意义。桃花,三月的桃花,那是怀春少女们心中最美的梦,甘甜陪伴这她度过了人间的一夜。

    琴声悠扬,在青篱书院的不远处,有两人静静立着,皆是一袭白衣,左边的人眨着眼睛笑:“除了夕岚以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你曲的谱演奏的这般美好。”

    右边的人唇角淡淡勾起,他道:“或许吧。”

    桃花扇,他今年前曲的谱了。

    记忆倒回,又看到了当年高台上的少女,起舞优雅惊鸿,回眸处,桃花绽放。

    相思是灾。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五)

    上官泉静静地看着莫言之,目光深深,他是听过江南四北无数的琴师说起过《桃花扇》,彼时年少不以为然,而今一听才发现,这首曲子在意的不仅是技巧,最深入人心的是那忽如春红桃花开的霎那起落。

    几年前的一舞他未曾有幸亲眼目睹,然而如今仿佛是大夏皇宫那高台上未完成的舞蹈的续曲,当年那个万般清华的郡主,当年高台上艳红绽放的桃花扇,而今在这最高学府的某一处幽园里再次被演奏。

    世事如梦,沉沉堪忘。

    莫言之凭着记忆回忆完了这首曲子,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忽然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曾有晋人王质上山砍柴,看见两个童子下棋驻足观看。棋局终,斧柯烂,到乡才知百年转瞬。

    纳兰净尘,大夏帝国,桃花扇,回望往生,她暮然发现其实一切都是那么清楚,一切都是那般的难忘。

    “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一首曲子了。”有人自黑暗漫步而来,动作优雅,一袭白衣黑发广袖,目光泠泠如一壶春江秋月。这男子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名白衣少年,该是弱冠之龄,笑的黑眸清澈。

    莫言之略偏头,看向来人,然后也是微微一笑:“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曲绝公子了。”

    曲关雎抿唇不语。

    苏子衍确实十分惊讶,上去围着莫言之转了一圈,张着嘴:“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还有你是怎么会弹桃花扇的。”

    莫言之笑得眉眼弯弯,月光下灰衣男子面容清雅,她道:“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走了狗屎运。”

    “这算什么回答啊。”苏子衍撇嘴。

    上官泉目光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只是现在目光却一直放在了曲关雎身上,少年身上曾来不变的就是如今的这样一份漠然。

    曲关雎有些蹙眉回视上官泉:“有什么事吗?”

    上官泉开口:“你就是曲关雎。”是称述句而非疑问句,上官小公子估计也觉得这语气不好,又加了一句:“你就是曲绝公子?”

    曲关雎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好笑,但是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少年心思纯澈,他说着:“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把你写过的曲子都给我吗?”上官泉不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请求他人,但是这回必须这样,声音显得有些不适应。

    莫言之顿时看向他,少年不变的漠然清俊,只是此时微微上扬的眉梢显露出了他的不喜欢。

    她心中顿时摇头,还是个贵公子啊,心思这般清澈。

    “你是个琴师?”曲关雎明白了,然后问道。

    “嗯。”

    “那么怕是你要失望了,我一年前就已经把所有的曲谱给烧毁了。而且我以后再也不会写琴谱了。”曲关雎平静地回复道。

    “为什么?”上官泉诧异,同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能有什么原应呢?”曲关雎理了理衣袖,月光落在他披肩的长发上,白衣飘扬扶风,公子如玉,他嘴角噙着一抹浅不可见的笑意:“因为我用一首曲子,伤了我最爱的人。”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六)

    上官泉低眉沉思,然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静静的转身就走。

    莫言之见了,问:“上官兄你不要琴谱了。”

    上官泉背影一顿,然后清冷开口:“桃花扇,就让它留在大夏吧。”

    长空万里,青篱书院高楼红株,月光九天泻下。

    离开的少年背影冰冷,青瓦幽树,他的声音回响着,在这安静的夜里飘荡。

    莫言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琴,留在大夏?国以破,还能留下什么呢?

    一曲桃花扇,一场梦中梦。

    曲关雎将目光转移到了莫言之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见过。”

    废话,纳兰涵的婚礼上,大夏的皇宫里,我和你见过的次数还少吗?莫言之心中说着,只是面上却摆出一脸羞涩的样子:“天下人皆知的曲绝公子,谁人不识。您有怎么会见过我这种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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