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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衣冠无相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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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听了,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但是嘴里还是哼了哼:“那是当然,我学画二十年来,这可是最经典之作了。 。”
莫言之惊讶地感叹:“怪不得我见着画像一笔一画都极具风骨,这女子衣带随风,好似即将腾云归去的仙人。先生定然非同凡人。”她恭恭敬敬做了一个揖,而后叹息:“像先生这等人才如今真是被埋没了。”
云裔暗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靠过去,在她耳鬓说道:“你说话怎么可以那么虚伪。”
莫言之继续对着那先生笑靥如花,然后不动声色回他:“不及你万分之一。”
先生被逗乐了,看着他们两人,一时间边软了脸色:“你们都看半天了,到底买不买。”
莫言之问道:“先生打算怎么卖?”
“一百五十两黄金。不减价。”
真贵!
莫言之目光顿时就直接看向云裔了。
……我好像没有带那么多钱。
云裔目光冷冷看了她一眼。
……没钱你还看那么久,自讨苦吃。
莫言之就分外委屈了。
……鬼知道这破画那么贵!
云裔自发冠上抽出一根白玉簪,满头青丝摇曳,黑眸滟潋,白衣胜雪,风华把那画中的仕女都比了过去。
“这支玉簪估计值了。”
说完,那边莫言之已经把画好好的卷了起来,顺便好好的放入袖中。
先生接过白玉簪,顿时笑的一脸明媚,道:“值了值了,这画公子尽管拿过去。”
云裔转身离去,莫言之也跟上。云裔边走边冷笑:“搞不懂你究竟看上这画哪一点了。”
莫言之笑答:“我看上它里面的仕女长得很像是碧烟圣女。”
一路走着,却是到了西街尽头,这西街尽头还是通往碧连山的一条路,这条路的旁边算是田野。此时麦田一片绿油油,天空湛蓝,乡间的小陌上,一路野芳清香。
莫言之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很是随意,只是唯独苦了云太子。云太子虽然说不上娇生惯养,可是这二十几年来却从来就没有走过这样的小路,外加上太子本人就具有洁癖,而且此时还穿一袭白衣,为了不沾染上黑泥,只得走路都蕴含着轻功。
莫言之笑他:“你倒还真是尊贵无边啊。”
云裔微微一笑:“哪里,只是比长安稍稍尊贵了点而已。”
上了碧连山,道路两旁都是树木,莫言之自一棵松树下拣起一条落下的树枝,这条树枝很细长只有一指大小。
“把小刀给我。”莫言之冲云裔伸手。
云裔也是弄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只是还是乖乖把袖里的小刀给了她。
这一路上,莫言之就一手拿着那小刀一手拿着树枝,不知要将树枝削成什么东西。
“你最喜欢什么图案。”莫言之随口就问。
云裔深色的眸中有了了然的笑意,黑眸清洌,里面的微笑形成媚惑的光芒,妖邪而优雅。
“最喜欢的图案啊,我记不起来了。”他云淡风清的笑着。
莫言之手顿了顿,然后接着在枝端开始雕刻出一朵花的形状来。这种花的花瓣格外多,一层一层却又是片片精致。
花儿渐渐成形,树枝剩下的部分仿佛是她的茎般,黑色的牡丹花绽放的极至,花瓣均匀朝天,气韵端庄,姿态高雅。细长的茎是融入花瓣的褐色,挺直而且秀气。
莫言之刀锋一转,又将另一端削得扁平,她放下小刀,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云裔已经低头一直凝视着她。
“你这是打算用这木簪来赔我的白玉簪?”云裔狭长的眼眸微眯,看着她手里精致的牡丹花簪,一时间满心喜悦。
莫言之拍了拍身上刚才留下的木屑,然后说道:“你且弯下身来。”
云裔难得听话,真的在她面前弯下身来,男子一头青丝如同流水,白衣摆开在石阶上,他含着笑静静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莫言之深呼一口气,然后颤抖着手,将手里的木簪轻轻插入他的发冠之中。云裔的头发如同墨水一般,黑得令人发寒,同时柔顺如水,从指间轻轻滑过。
灿灿阳光下折射出两人的身影,在青板石阶上被拉长。
“好了。”莫言之说道,然后退开一步,她笑容明艳。
云裔直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发上的发簪,那样清冷的触感,让他笑意盈盈,“长安,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不等莫言之回答,他就已经自顾自接了下去:“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莫言之站在一旁无言沉默,看着对面的云裔,树木葱笼间,他的微笑恍如隔世。倾国倾城,绝艳天下。
“明天好好准备一下,”两人接着向前走,云裔又缓缓说道:“傲天的使者里边好像有一个是神殿的长老。”
“神殿的长老?”
“一定要小心些。”
“恩。”
云裔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得格外灿烂:“我们像不像是一对夫妻,在互相关心对方。”
“太子你的想象力真好。”
“太子妃所言极是。”
两人对视几秒,然后齐齐笑开。
关于今日更新的不定,我深感愧疚。亲们别担心,这文我死也不会放弃,接下来我会努力将这些东西处理完成的。下学期就初三了,暑假好好备战,一大堆试卷等着我去破,希望能考上我心中所想的高中,亲们晚安。 。
………………………………
第二百六十章 悠悠我心(一)
这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雷声轰隆,振破耳廓。天边的墨云翻滚,如同黑蟒缠绕不断,偶尔有闪电霎白,劈开这暗黝的天空。
大雨倾盆而下,打落在黑墙红瓦之上,把树叶击得下垂。一条曲折的长廊,乌冠青衣的宫女手里执着一盏宫灯,行走在明明暗暗的皇宫里。
左转右转,宫女停在一扇门前,熄灭宫灯,抬手轻轻叩门:“圣女大人,圣女大人,圣女大人…”宫女不断重复着,却也从不着急,声音平静,一声一声重复。
圣女的寝殿里,两名侍女已经把二十四根蜡烛熄灭,她们齐齐上前一步,将朱红床榻上的被褥理好,手脚伶俐,迅速而又准确。
尊贵无比的圣女大人在一旁看着,懒洋洋地伸出手,身上是雪白的寝衣,光滑而又清透。两名侍女立即上前,为她将衣裳整理好,把寝衣上的所有褶皱弄平。
圣女睁开眼眸,眼睛很是漂亮,里面仿佛是一片海上仙雾让人看不清真与实,容易迷失。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叩门声,目光轻轻一扫,两名侍女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去开门。
在圣女身边办事,你若是不能明白圣女的每一个眼神,那么你下一秒便可以人头落地了。
尚思杏略微等了会儿,十指懒懒一伸,“哗――”一声,霎时间二十四根金色蜡烛再次燃起。
一片烛光里,尚思杏的面容更为妖娆,她眼角飞扬,红色唇轻轻勾起,雪色寝衣下玉体玲珑,黑发柔顺落在身后。这个傲天最为尊贵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却犹如乍暖还寒时春意抖峭,娇嫩的绿叶,深红的花儿。无一不体现着一种诱惑与妩媚。
乌冠青衣的宫女被侍女带了进来,一见到尚思杏的背影便是直接跪下。
“圣女大人,陛下又哭了,这一回哭的很大声,吵着要见钰锦公主。”
“哦?”尚思杏轻轻笑着,眼里春意犹存:“那么芷翎去哪了。”
“钰锦公主至今未归。”
“还未归啊。”圣女发出一声不明意思的微笑,柔声道:“你且起来,带我去见陛下。”
“是。”
沉沉的皇宫里,传来六岁孩童的痛哭声,一干宫女太监都汗流浃背,手忙脚乱地哄着未来傲天的王。可是精雕玉琢的小娃娃穿着金灿灿的衣服,怎么也止不住哭,大喊着:“我要芷翎姐姐,我要芷翎姐姐,芷翎姐姐……”
钰锦公主,凤芷翎。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别哭了,钰锦公主现在不在这皇宫,你让我哪里去找。”小太监哭诉。
大盏的夜明珠下,六岁的皇上光着脚丫,坐在地面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双腿间,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叫喊着,“芷翎姐姐,芷翎姐姐…”
宫门外的大雨打击在金贵的玉石板上,发出一阵阵如同重金属相碰的声音,天边雷声不断,把小孩的哭声彰显得更加凄厉。
哭喊声里,各种玉器被任性的皇上甩碎,嘭嘭地响彻一夜。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没有人阻止她,只有一群在不断安慰她顺从她。
“芷翎姐姐,哇啊,芷翎姐姐!”六岁的皇上依旧在哭喊不停。
此时宫门外,在宫女带领下的圣女却已然将脚步踏入这混乱的场所。旁边的两名侍女见了满地的朱红宝石,也不由惊叹。这些东西放在人间,定然是价值连城的瑰宝,而此时却是一文不值地随意被甩碎在地上。
尚思杏身上依旧穿着雪白光滑的寝衣,她的步伐轻盈而高贵,乌云翻滚在她头顶的天空之上,而她眉目冷艳,成了天地间的一抹明亮。
宫殿里的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她,然后齐齐跪下:“跪见圣女大人。”
埋头哭泣的女孩肩膀一瞬僵硬,然后抬起头来,眼睛无神暗淡,她却是奇迹般的不哭了。
不是不哭了,而是不敢再哭了。
优雅的圣女对着所有宫殿里的人轻声道:“都起来吧。”
然后走向了赤着脚丫的皇上,六岁的孩子面上有恐惶,试图把白白的脚丫伸到衣摆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
尚思杏微微笑,眼眸一片如水温柔,她上前扶起六岁的皇上:“紫儿,怎么又不乖了呢。”
凤紫儿不再动了,僵硬着身体,任由她抱起,她不能反抗的。
尚思杏蹙眉看着她一身脏兮兮的金色龙袍,然后甩袖淡淡吩咐说道:“还不赶紧给皇上换一件衣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平静的训斥,却让所有的人提心吊胆,几乎是疯似得自尚思杏那里接过皇上,然后一群太监宫女忙来忙去,为凤紫儿换衣穿鞋。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使得这宫殿变得更加阴沉。
尚思杏负手看着这一切,雪白的寝衣被夹着雨的风吹起,她的面容被一道闪电映得霎白。
“皇上今天晚上吃药了没?”尚思杏问道一旁的宫女。
“没有,皇上一直哭泣,挣着吵着不肯吃药。”
尚思杏听了,嘴角笑得柔和,眼里的春意盎然,瞬间成了寒冬大雪。
她上前一步,背影翩跹,懒洋洋地道:“把药端过来吧,她不肯吃,”眼眸深雾朦胧,唯见一抹青海之光,冷碎黑夜:“我来喂她!”
凤紫儿在一群人的帮助下换好的衣服,深紫色的流苏披肩上身是臧青色的锦衣,外罩白色兰芝短衫,下身是托曳的金白色芙蓉罗裙,头发被宫女们梳得整整齐齐,攒了一簇一簇的紫玉小珠子,凤紫儿的脸色霎白,却是硬被抹上不该她这年龄用的胭脂,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精神,也特别虚假。
精致的衣裳精致的发髻,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珠宝华裳,但是却失去世界上所有的喜怒哀乐。
尚思杏满意地笑了,手中的金碟里放着一些糕点蜜饯,另一只手里是一只杯子,真是天下最华丽的杯子。
浑身碧色,这种碧是大海深处天空远方最为纯澈干净的碧色,由上好的碧玉一点一点凿砌而成,上面凸起的花纹是接连不断的金色玫瑰,金玫瑰富丽堂皇,这杯子周围仿佛有一层清辉,这万丈光芒下金色的玫瑰缠绕交错,金碧相应,成了世间的尊贵。
“不――!”
凤紫儿无神的眼中突然崩射出无限的恐惧,那尊贵的杯子里荡漾着的浊黑色液体,是她一生的恶梦。
“不,不要。”凤紫儿退后一步,厉声尖叫。
无数个夜晚里,这样的杯子,这样的液体,宫女平缓的脚步,冰冷的眼神,交织缠绕,最后是看见的,是她自己的目光,渐渐暗淡,渐渐死寂。
“乖,紫儿。把这个喝下,我就给你吃蜜饯。”尚思杏向前逼近一步,眼眸尽是笑意盈盈,雪白的衣袂飘浮,女人的微笑如同炽热的火焰,燃烧起了一切。
“都滚开,芷翎姐姐芷翎姐姐。”凤紫儿忽然大哭,然后不断后退,最后直接跌跌撞撞退到宫门前。
十指纤长端着碧杯,尚思杏缓缓过去,风华无限,目光如同春水,她笑道:“紫儿你躲什么,把它喝了,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凤紫儿哭了,眼泪一串又一串,只是眼神却是暗淡无光的,她的背后是自飞檐而缀下的雨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后背。
尚思杏在她面前优雅地弯下身,然后道:“乖紫儿,把它喝了。”
“不――!”凤紫儿忽然面色变得阴沉,抬手直接将尚思杏手中的杯子打碎。
“砰――”
浊黑的液体流出,流到尚思杏雪白的寝衣之下,那一角衣裳杯染成瑰媚的深紫色。
凤紫儿眼眸震惊,然后蹬着小腿,直接跑了出去。小小的身影,在雨中穿梭,整个大殿一片死寂。
尚思杏沉默了很久。
生气了。
然后,她笑了。
用手捻花般得将自己的衣裳弄得漂亮干净,目光轻轻扫到一旁的碧杯,朱唇轻起:“给我重新去倒一杯药过来。”
“是。”
有宫女上前,将杯子收拾好,地上依旧一片狼籍。
“都给我去找,找到之后,就算是逼,也给我逼她喝下那杯中的药。”尚思杏目光冷冽。
她的两名侍女站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再次将宫灯点亮。宫殿里的所有人都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齐声恭送。
如同沧海明珠般背影渐渐离去,尚思杏衣带风雅,抬头冷冷一望,长廊外边,大雨倾盆。
这点药就受不了了吗?尚思杏微笑,她用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衫,记忆深处,那高高的神圣的神殿里,曾经是她最肮脏的回忆。
那一张张恶心的老脸,那一幕幕如同是走马灯在眼前放映。那些浮游在她身上的手,那些令人绝望的呻吟。
神殿啊,神殿呐。
那些道貌岸然的长老,仙风道骨之下的禽兽!
“这真的是…”她目光流光,凭生媚色。
凤紫儿登基的那一日,她定要让这傲天的历史改写。
“回去吧。”
亲们看出没,其实尚思杏是一个很狠但是很悲哀的一个人。
………………………………
第二百六十一章 悠悠我心(二)
追云新皇即位,一切又是焕然一新,所有政治上的漏洞,都被雷厉风行的新皇一一补全。新皇建立了新制度,虽然前朝便已经是三省六部制,可是当时总管全务的依然是丞相。
如今新皇下令,将丞相的权利瓜分为三,由三省各尚书令来接待,且这三名官员直接由皇上接管,这等于是架空了丞相一职,大大削弱了丞相的地位。
同时又设立左相右相,右相依旧为前朝的风丞相,左相则是前朝的翰林学士兼工部尚书,林湛!
这位林丞相如今是红袍紫带,好不神气,虽然丞相之位被架空,可是林湛却依然是朝中的红人。
自政弈三年时先皇亲征,平定吴城叛乱后,附属国羌国一直安分守己尽收羽翼,只是如今皇权交替,新皇执政,使得羌国蠢蠢欲动最终再次袭击边关之地吴城。
新皇大怒,是林丞相单独上谏,请求新皇批准他领兵平乱!满朝哗然,想林丞相不过一介文臣,未曾想居然有如此气魄。嘲笑者有观戏者有,朝中大臣皆以此为乐。
新皇批准。
林丞相领兵前往吴城平定叛乱,一介文人妄想称英雄,众人心中不以为然。
三月之后,城门大开,满天风沙里,林丞相率领十万大军大胜回京。
举国震惊!
新皇摆宴御花园,犒赏三军,林丞相文武皆能,被新皇称赞“无双国士”。
自此,林丞相成了无数达官贵人们巴结吹捧的对象。
三日之后,熹德公主率领大白军三万将领回京,结束了追云同呼何草原长达十年的战争。追云频频胜利,盛事不断,一时间四海生平,广袤疆域里硝烟尽掩,百姓安居。
此时,追云皇宫之中,接连不断的喜事却并为感染这里的深沉与寂寞。
莫华玉往鎏金的杯盏里倒入清酒,起身上前,把杯盏牢牢放在了新皇的桌案上。
莫朝离上扬的眼睛斜飞着看向她,平添几分妖娆,“你居然回给我倒酒?”
莫华玉面色永远冷淡如初,“这是应该的。”
“熹德,其实我很开心。”莫朝离微微笑道,素青色的衣袍犹如沧海映出的夜幕,泠泠耀光,冷冷生辉,头上是青冠木簪,衣袍如同晋代宽大,他手指偏瘦,身姿修长,微笑着眼睛里是碧海青天。
“你这样当着傀儡好玩吗?”
“你没有站在我的位置,有怎么知道好不好玩。”
“秦夜去哪里了。”
莫朝离眼睛弯起,笑道:“秦夜去傲天了。”
沉默。
旁边的九孔香炉里升出薰香袭人。袅袅萦绕在二人之间,莫华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薰香有毒,”莫朝离平静地说出莫华玉的疑惑,“这是秦夜放在这里的。”
“卑鄙。”莫华玉冷嗤。
“熹德,这一回有没有受伤。”他话语转到了别的地方,似乎不愿意在他自己的身上扯太多东西。
莫华玉冷冷瞥了他一眼,两人虽然是兄妹,外貌神情却是没有一点相像。她几步上前,扶起自己的衣袖,光洁的玉腕上掉挂着一条手链,莫华玉将手链上的一颗玉珠子摘下,把它子香炉的一个小孔之中投了进去。
“这是我在柘尔木的帐篷里发现的,听他们说这颗珠子散发的幽香能购驱百毒,放在这里,也可以防止秦夜再下什么毒。”她说道。
“熹德。”莫朝离看着她,眼睛里面全是笑意滟潋。男子如同玉树兰芝般,清华万丈。仅仅只是叫着她的封号。
莫华玉不话说。
“陪我出去走走吧。”莫朝离又笑了起来,眼睛下面有一层淡淡的青灰色,看起来十分疲劳。
“你是不是有病。”莫华玉站在他身边,脚步相同。
莫朝离想了半天,才晓得她这不是在骂人,而是询问,他说着:“前几天晚上患上的病,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莫华玉冷笑:“好的差不多了,那么怎么现在依旧那么疲惫。”
“熹德。”莫朝离不再笑了,声音平静至极,目光淡淡看着她,不怒自威:“你越稽了。”
莫华玉看了他一眼,扶袖向前,把莫朝离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剩下莫朝离原地苦笑不得,这什么脾气,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十几年的行军生活,她的性格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追云此时荷花都快谢了,池塘里锦鲤沉沉浮浮,荷叶的颜色更深,然而荷花的颜色却渐渐变得暗淡不已。白石做成一条笔直的桥横跨池塘,通向池中心的小亭子。
莫华玉过了桥,桥梁两边的荷叶簇拥着,显得更加清凉。清风许许,莫华玉曳着深紫色的衣裙,迎风而立,她仿佛怀抱着这天地万里,七海连天。
莫朝离走的很慢,但是格外风雅,黑发被浮动着,他的身体犹如那池中残荷,晚来秋天,估计就要终结了吧。想着,在看看前面的紫裙少女,眼中一闪孤韧。
该夺回的,还是要夺回的。
“傲天的女皇登基,我想去。”莫华玉忽然转过身来,黑色清亮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看着他。
莫朝离笑:“好,我准了。”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有谁。”
“林湛。”
“他。”莫华玉道,说不出是什么语气,很是冷静。
莫朝离用苍白瘦弱的手轻轻描过莫华玉的眉毛,华丽的远山眉,“你不要小看他,到了傲天,记住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找秦夜。”
“我知道。”
“如果没错的话,那里会聚集很多的人,你要小心。”
“我知道。”
莫朝离笑着,然后转身,他站在亭中央,放眼全是碧波绿水,万里清荷。
“熹德,你可记得,那十几年前被送过来的傲天质子。”
莫华玉低头。
“还有那个臧蓝色眼睛的女子,听说她是神殿里的人。”莫朝离抚摸着自己的手,“神殿呐,神殿呐。”
莫华玉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向北方,那里的方向,神殿的方向。
“熹德,熹德,熹德。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悉惆怅而独悲。”他就直接念了出来,然后跳过了很多句,喃喃,“……恨晨光之熹微。”
莫华玉习惯性的沉默了。
夜晚来临,追云的帝都依然是车水马龙,一派繁华。
林湛频频谢过一群对他盛情款待的人,这才迈着因为酒醉而显得虚乏的步伐回家。
丞相府前,停着一顶很是简朴的车轿,拉车的是一个老人,是一个披着蓑衣的古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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