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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昭容传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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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日你寻我之前,可有见过其他人?”
“有是有,我将绣制的东西交给了一位内侍,这与此事有关?”郑母问。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母亲,您近前来,此事要如此办妥……”
郑母听罢,将信将疑问:“我既可以脱身,那你呢?”
“自然不必挂心。”
“好。”
司马安百无聊赖地在牢里呆着,这地牢阴暗潮湿,时有老鼠乱窜。司马安好不容易等来的一顿饭便被那老鼠活生生地糟蹋,正气恼间忽听见牢门一开,一披头散发浑身血红的女子被丢了进来。
“喂,这里有人了啊,你们就这么丢进来死了怎么办?”司马安一边冲狱卒大喊,一边慢慢接近那女子。女子似乎晕厥了过去,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身形羸弱,隐约看着相熟。
“你没事吧,死了没有?”司马安推了推那女子,再将她身体扳过来一瞧,顿时大惊,理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进一步确定了此人是谁。司马安摇动她的身体,急促呼唤道,“上官婉儿,怎么会是你,你不能死,你怎么可以死?!”
“好端端一个小女孩,竟然跑去杀了高内侍,如今只是暂时投入牢中,相信很快便要斩首了。”路过的一个狱卒侧了侧脸,开口道。
“你说她杀了谁?”
“高力士高内侍呀。”狱卒打着哈欠离开,再不理睬这二人。
司马安心下一沉。
不对,这样不对,高力士明明是唐玄宗李隆基的人,又怎么会死在上官婉儿手中,是历史如此,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从而导致上官婉儿这般沦落的命运?
触摸到她干燥的嘴唇,司马安心知她失血过多,伤口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感染。一咬牙,脱下自己牛仔外套,虽然破损但好过她身上这件单衣。
“来人啊,给口水喝!”司马安冲到牢门前大喊,可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别无其他。捏起拳头狠狠一锤木栅栏,盘腿坐在上官婉儿身侧。虽然这里阴湿,但若求水也是极难的,且不说这水能不能喝。
“母亲,婉儿不怕。”一声呢喃打断了司马安的思路,司马安低头看着这个年轻稚嫩却孝顺的女子,当下思绪万千。惨白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白色单衣上面落着点点血痕,蜷曲的身体无处不显示出虚弱,那双本该执笔的手满是厚茧。
司马安实在看不过,俯身过去扶起她的头部,靠在自己的怀中。
“这样是不是暖和一点?”
上官婉儿身子在接触到司马安之后动了动,继而抬手环住司马安的腰身,口中呢喃声渐小,越发听得不明。
司马安叹气抚着她的背脊道:“我知道你很痛苦,缺水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忍一忍……”
上官婉儿紧紧皱着眉头,似是听见了司马安的低声话语,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司马安垂头一呆,继而对外大喊道:“来人那,我要见太平公主,我要见李令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在耳边滴答。牢中有人走近,司马安抱着上官婉儿,稍抬头便有一双以金丝镶嵌成牡丹图案的红色靴子映入眼帘。
“你怎知本宫乳名?”那人问。
司马安撇嘴一笑道:“我为何不能知?”
“放肆,天下人都只知太平而不知道李令月,你一个小小番贼,若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又焉能知道本宫名号?”
“是吗。”司马安回,低头去看上官神色,见她浑身颤抖,知道大事不妙,惟今之计只能吊着这个太平公主李令月,或许还能救上官一命。“若要我开口也行,先送碗水来。”
“你要水?”李令月眉头一挑,见到司马安怀中所抱之人,冷笑道,“自身难保之人,还想保护她?”
“我就是想保护她。”司马安不屑道。
李令月沉默了一会儿,再唤来狱卒打开牢门,驾着司马安往外头去。
“你想干什么!?”司马安望着李令月的背影问。
“不是要水吗,本宫给你。”李令月漠然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像是冬日里淋了一层冰水,寒气直入心底。
司马安被带到了一间充满了刑具的狭小房间,炭火还在烧烤着,血腥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当狱卒将她绑在行刑架上时,司马安仿佛感知到了之前上官婉儿所受的磨难。
“说不说。”
“说什么?”
“本宫身边到底有几个细作,你究竟为何人办事?”李令月走近司马安,双指夹住她的下巴,让她抬着头看着自己。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如果不是在这么大煞风景的情况下遇见,司马安就差点以为这位公主是在勾引自己。
“我说,我当然说。”司马安道,“不过你要靠近一点。”
“嗯?”李令月侧首贴近,却只感觉到耳朵一疼,原来是那司马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耳朵,“你放开!”
“不放!”司马安勉强咕哝道。
“你!”李令月气急败坏,周围的狱卒举足无措,想要帮忙却又担心伤了公主。“本宫定叫你碎尸万段!”
在那之前我要让你变成无耳公主,司马安心里念叨。
“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宫都应你。”李令月最后无奈妥协道。
司马安动了动手腕,指了指来时方向。
“来人,送水。”李令月下令,“你说的事情本宫已然办到,还不松嘴?”
司马安果然松口,却立即挨了一辫。
“公主,气急败坏可不好,这鞭打的我真心舒服,不如公主再来几鞭如何?”
李令月原本想让他求饶,可这厮偏偏不肯,公主的傲气何时被击溃过,于是脾气一上来,更加重了手段,但却只听见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却不曾听此人吆喝喊疼。又过了几鞭之后,心下迟疑。此生杀人无数,却没有一个敌人能让她肃然的。
“还不求饶?”李令月问,此刻倒是真心想让他求着,或许真的会放过他。
司马安脱了外套给上官婉儿,此刻只余下一件t…**,又因挨下了李令月那几鞭,衣服更加破损严重,她身材向来姣好,故而此刻女子身形一览无遗。
“你是女子?!”李令月惊奇,握着鞭的手有些松了,回想她护牢中那女子心情,面色稍缓,对着身边狱卒吩咐,“松了她,沐浴后带来寝宫。”
“可是,公主……”狱卒有些犹豫。
李令月一鞭抽在那狱卒身上,又狠狠踹翻了他,冷眉道:“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
“是是是。”
上官婉儿感觉到有人喂水,干涸的喉咙顿时润泽了许多,身上也渐渐地缓和了,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她见自己辗转醒来,脸上欣喜道:“小婉,总算醒了。”
他叫自己小婉?
“我这是在何处,”上官婉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想起一切,急切问司马安道,“我的母亲郑氏呢?”
“郑氏?”司马安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上官婉儿松了一口气,默默念道:“母亲没事便好。”
司马安擦了擦嘴角,对自己救过上官婉儿的事情很是得意,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她发愣。
想不到一代才女发呆也是这般好看模样。
“方才我昏迷不醒,多谢你照顾。”上官婉儿挪了挪位置刻意和司马安隔开一些距离,毕恭毕敬道,余光瞥见放在身侧的一个小碗,朦朦胧胧之中似乎看见昏迷之时的一些画面,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唇问:“方才你是如何喂水的?”
司马安身上伤口疼,心思不在这里便随口道:“自然是用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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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逆转
司马安说完这句,原本以为上官婉儿会辩驳一番,却没想到她只是蜷曲着腿,抱着膝盖,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原处。身边有水落下,而她像是在这地上扎了根一般,默默地坐着。
她在想些什么,是在牵挂她的亲人吗?
司马安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的母亲吉人自有天相。”
上官婉儿抬眼看着司马安,虽不言语,但眼里包含了一切,灵动的眸子里映着司马安模糊的脸。似是怀疑,似是相信,似是不得不信。
司马安微笑点头,“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既已困在此处,如何能轻易出去?”上官婉儿问。
“相信我,你的命运不该如此。”司马安扯动了伤口,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又一转念想这太平公主李令月喜怒无常,等会儿见她十之□是有去无回,又该如何做才能够保全性命,进而搭救上官婉儿出去?
她向来钦佩史书上上官婉儿才学,又愧疚于因自己的出现而导致她的灾祸,司马安虽然不至于这么善心,但改变历史的罪责实在无法承担得起,于是当狱卒前来领人的时候,她还是毫不在意地拍掉裤子上的泥尘,出牢门前回头对着上官婉儿蔚然一笑,指了指地上还未喝完的水道:“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东西,喝了罢。”
上官婉儿一愣,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又担心他的安危便启口问:“你要去哪里?”
“放心,我去的是好地方。”司马安耸肩道,“好吃好玩好住有人好生伺候着,你且在这里呆着,很快我便会带你出去。”
上官婉儿只道是遇上了贵人,又因这人看起来自信满满,心中便有了信念,点头应道:“嗯。”
“你这人还真的是大言不惭,”押送司马安的狱卒使劲一推司马安,害的后者往前一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别以为去了公主寝宫便万事大吉,依照公主的性子,必定有其他东西等着你。如此欺骗里面的那个小姑娘,到头来还会害的她失落,那倒不如不给她这个希望来的好。”
司马安吐掉嘴里一口淤血,笑笑道,“你懂什么,这种时候有希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是一个现代人,我知道你们的历史,只要让我摸清你们公主的脾气,找到她的弱点随机应变,相信这回去不一定非死不可。
“随便你怎么逞强,”狱卒将人交给了公主所派的宫女,解开了镣铐,重重地拍了拍司马安的背道,“留在这里还能保个全尸,去了公主寝宫,做鬼也是个无头冤鬼。据说公主修了地宫,里面专有殉葬的坑洞,人杀了便丢到那儿去,养的食人蛇倾巢而出,将你的身体咬噬殆尽……”
“你演盗墓笔记啊。”司马安仅回了一句,昂首挺胸地跟了那几个宫女走,“你又不是南派三叔,搞什么灵异盗墓嘛。”
司马安原来以为作为大唐最有权势的公主,她的住处一定是奢华非常的,却没想到是这么朴素的一个地方,实在和脑海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形象不符。刚进门便被人死死地压跪在地上,司马安直觉这里面的人不会少。
李令月像没见到这一个大活人一般,完全忽略了司马安,侧躺靠在矮榻上,上面铺着兽皮,不至于让她硌着棱角,同时也起着保暖的作用。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此刻的李令月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慵懒之中所带的韵味,让仰望她的司马安心跳一漏。
“还不说?”李令月不悦问。
司马安循着她的眼神望去,才发现侧前方有一个躺在木板上的人,他的四肢被牢牢锁定在木板上,动弹不得,从服饰上看像是个男人,面上蒙着一层白布,身边有几个宫女围着脸盆架子,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刚过水的布。
男子摇了摇头。
李令月一挥手,宫女便将手中浸过水的布继续蒙在男子脸上。
司马安看到此处呼吸一滞,总算明白了她们究竟是在做什么。惊恐而愤懑地看着丝毫不动容的李令月,司马安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男子手足拼命挣扎,但终究逃不过铁链无情,难以呼吸之痛蔓延全身,一阵哀嚎之后,渐渐地没了动静。
李令月下了床榻,身上鲜红的衣服像是染上了血色一般刺眼,拖着长长的摆子,赤脚来到了司马安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你恨?”
司马安似笑非笑回,“公主会有报应的。”
“啪——”一声过后,司马安左边上留下了五指印记,嘴角孱出了血。
“若有报应,本宫又何曾畏惧!”李令月收回手,一甩长而宽的衣袖,转身朝着那男子走去,“他也如你一般,死不悔改。你若招供何人指使,本宫念在你忠心护主又是女子的份上,或许可赐你全尸。”
“你想从我口中套出谁的名字?”
“谁是主使,你又为何会知道我的乳名,他又安插了多少细作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如果非要说有幕后主使,那便是公主你自身。”司马安淡淡道。
“放肆!”李令月揪住司马安的衣襟,强迫她仰头望着自己,迫视道,“是不是李显派你来的?”
李显?
司马安细想才回忆起此人,是未来的唐中宗,也是太平公主的嫡系兄长。他们表面和睦,却原来在底下已经如此不堪,相互猜忌。
“别逼我杀你。”太平忽而放开了司马安,扭头便走,仅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司马安还在诧异之际,两个宫女架设着她出去,被安置在一间宫女房,司马安开始思考。
显然太平公主在殿内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目的是威慑自己好将事情和盘托出,但她的威慑并未起作用,杀了自己也无济于事,于是暂时将自己安置在了这里,好用来继续折磨。
司马安用手枕着头,仰靠在床榻上。
李令月那张绝佳的脸,那双冷漠的眸子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回放画面。
窗被人轻轻推开,进来一个黑衣人。司马安刚想大声呼救,却不想那人一剑架设在她的脖子上。“如果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
她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司马安还是听得出是“她”,而不是“他”。
“你想干什么?”司马安问。
“废话少说。”黑衣人听了听外面动静,正迟疑何时带司马安出去的时候,面罩却猝不及防地被司马安揭下。
“李令月?!”司马安实在没想到会是她,不是她将自己抓回来的吗,不是她一直对自己咄咄相逼的吗,不是她想要自己的命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想带自己出逃?
李令月狠狠瞪了她一眼,再遮上自己的面罩,冷言冷语道:“你还想不想走,难道真的想死在本宫剑下?”
“当然想走,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司马安回想起李令月方才说的话,她应该不想杀自己,但既然她已经杀人如麻,又为何独独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放过自己?
李令月白了司马安一眼,继而狠狠往啰嗦的司马安脑袋后一敲,司马安便没了知觉。
“司马,司马哥哥你醒醒?”有人在推自己,司马安缓缓睁开眼睛,竟然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地见到了本该在天牢里的上官婉儿,勉强起身才发觉自己在一个貌似地窖的冰冷的地方。
“这是哪里,你又为何在这里?”司马安蹙眉问。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便在此处。”上官婉儿摇头。
“昏迷之前可曾见过什么,听过什么?”司马安渐渐回忆起之前的一幕。
“像是太平公主要见我……”上官婉儿努力思索。
真的是她?
司马安敲着自己的脑袋,“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司马哥哥,你在想什么?”上官婉儿扶着司马安担忧问。
司马安倒是毫不在意这声称呼,不知道那太平起的什么心,吩咐人带自己沐浴之后又给了一身男装,如此才招致上官婉儿的继续误解,不过这倒没什么关系,在古代以男装示人应该会轻便许多。
“司马哥哥?”上官婉儿见她发愣,又问了一次。
司马安百思不得其解,又见上官婉儿在此,忽然醒悟道:“我怎么偏偏忘了你在这里呢,快帮我分析分析。”
于是将事情从开始一五一十地向上官婉儿讲明,当然略去了自己是现代人这一说。上官婉儿一直听着,半途不曾插口,锁着眉头一直默不作声。
直到司马安讲完全部事情,上官婉儿才在她期盼的目光下道出这一番话。
“婉儿近来听闻朝堂之上二圣临朝,天后娘娘和天皇陛下表面上和睦,但各自却在培养自己的一番势力,如今天后娘娘稍占优势,天皇陛下一直体弱多病,再加上大权旁落气急攻心,每况日下,若是天皇忽然驾崩你猜这政权会交到谁的手上?”
“自然是武……”司马安笑笑,“自然是天后娘娘手上。”
“正是,”上官婉儿顿一顿继续道,“李氏一脉子嗣凋零,如今能够给天后娘娘造成威胁的仅余下英王李显。”
“的确没错,”司马安以手托着下巴,“可和太平公主救我们有何关系?”
“我也只是猜测,”上官婉儿回看司马,“我觉得天后娘娘必有称雄天下之心,一个女子登上皇位如何容易,况且这里还有一个正统皇脉李显在。之前的太子一死一废,天后的目的再显然不过。而太平公主与天后亲厚,被人刺杀自然是大事。如果这幕后主使又恰巧是李显,天后不正好在这节骨眼上借题发挥,那么英王也就永久失去了登上皇位的机会了。”
司马安恍然大悟,一锤手道:“你是说,刺杀太平公主的人根本就是武则天派遣的,这是一出苦肉计!”
“嘘——”上官婉儿观望四周,低语道,“外人道太平公主凶残嗜血,但依婉儿看来,却是一个在母亲和父亲之间两难的女子罢了。她不忍杀你,又被她的母后所迫,故而只能出此下计,绕了一个大圈去救你……”
司马安经她这么一分析,顿时大彻大悟,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可为何她会冒着背叛她母亲的危险来搭救我?”
“说的对,为什么本宫要冒着危险救你们?”一个清清冷冷但饱含杀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她背着手,挺直着背,锐利的视线扫向二人,“你就是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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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衷情
上官婉儿见到太平公主本人,身体往后避了避。她毕竟自小在掖庭长大,见过的最大品级的官也仅仅是掖庭令丞而已,而相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平公主,令丞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地位。见了令丞尚且畏惧,更何况是太平公主本尊?
司马安感觉到上官婉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便主动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够让她镇定一些。
李令月一步一步从阶梯上走了下来,停驻在上官婉儿面前,拂开前摆稍稍弯腰,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夹起婉儿的下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你说本宫是一个在父母之间为难的小女孩?”
轻佻不屑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徘徊,惊的上官婉儿登时无言。
司马安出其不意地抓住李令月手腕,挑衅道:“怎么,我们的太平公主殿下又要杀人了,要杀便杀我,欺负她算什么事儿!”
李令月甩开司马安的手,侧目道:“若本宫愿意,早已经杀你千回百回,又何须如此?”
“我正要问你为何要救我?”司马安站起,直视李令月,她的个子比李令月高上一截,从上往下俯视着,但李令月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她。
上官婉儿察觉到李令月的脸色微变,便偷偷扯了扯司马安的衣角,司马安回头,先是诧异的望了她一眼,恍惚间才想到,自己真当是不要命了,竟然在太平公主的地盘和她怄气,自己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可还有一个上官婉儿在,若是她被李令月杀死,那和当初死在天牢中有何差异?
“怎么,后悔了?”李令月余光瞅见上官婉儿和司马安的小动作,冷笑道。
“你究竟想怎么样?”司马安替自己也替上官婉儿问了。
上官同时抬头,褐色的瞳孔里映着这二人剑拔弩张的身影,太平的王者霸气和司马安的市井痞气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在李隆基杀进宫中的那一刻,从容赴死的上官婉儿想起的,依旧是三人间这种难得相处的时间,那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谁也料不到往后,谁成了谁的牵挂。
“本宫原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今要改变主意了。”李令月扬眉道,“不管你替何人办事,从今往后你都要呆在本宫的身边。”她遥手一指,指的正是司马安。
“凭什么?”司马安叫嚷着。
李令月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不服,调转了指向,“凭她。”
上官婉儿未曾想到堂堂公主殿下竟然会以自己为筹码来换取司马的衷心,况且不论司马是何许人,就算她真的是太平所说的细作,背后有主使,那么留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岂不危险?
这位公主到底是在耍性子,还是另有计划?
司马安想了想,“要我做你的随从也行,不过还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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