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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昭容传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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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在原处等我,只消片刻便回。”
“你快点儿啊。”内侍在原地干着急。
薛怀义大步流星往拾翠殿去,宫内深红色的宫墙重重叠叠,交换往复,他的心越是急躁,脚步也就越快。
推开一道堆满灰尘的宫门,薛怀义果然在院中找到了那个孤零零的影子。
“婉妹,”他笑嘻嘻地搓着手,狂喜道,“你真的来了。”
那人影不答。
“婉妹,是不是等的久了不高兴了?”薛怀义靠近她,站在她的身后嗅到一股香味,一脸陶醉道,“真香呐,你身上擦了什么。”边说着边从后拥住了那人,“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担心那老妖怪会找过来?”
“软筋散。”那人开口淡淡地说。
“什么?”薛怀义一愣,腹部被硬物抵住,身子僵直,双目惧色,“你不是上官婉儿,你是谁?!”
那人缓慢回身,面色平静。
“一个来结果你性命的人。”
“我是皇上的人,你们谁敢动我?!”薛怀义吼着,想要争夺她手里的匕首,但惊觉手脚乏力,才想起方才的那股奇异香味,与那个人说的那香味的名字――软筋散,脸色煞白。
“我敢。”随着轻描淡写的一句,那柄匕首深深刺入薛怀义的心脏,又利落地拔了出来,再狠狠地补刺几刀。
薛怀义捂着伤口,膝盖发软地跪在地上,侧头望着淡漠走开的凶手。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人没有理会他,径直打开大门,门外出现了几个手里握着木棍的壮妇,一个个冲了进来,围着重伤的薛怀义一顿暴打。
门院外,隔着高墙,上官婉儿正低头嗅着梅花,手肘搁在石桌上,听着墙的那边薛怀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像是一尊泥佛一般无动于衷,又闻身后传来的稳健的脚步声,平静无澜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波动。
“小风,给张天姑娘上一盏茶,她累了。”
张天静静地站在婉儿身后,一言不发。
夜凉如水,华灯初上。
婉儿斜靠在石桌上,没有回头。
张天笔直挺立,没有再走过去。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张天说。
“太平公主答应我只要我替她除了薛怀义,就借给我司马安。”婉儿幽幽地说着,表情在黑色的夜里晦明。
张天看着她的侧脸,高墙遮挡了原本应该落在她身上的月光,让她变得更加神秘莫测,捉摸不定。
“其实这买卖我也不赔本,”婉儿痴痴笑着,“既除掉了薛怀义这个眼中钉,也获得了我想得到的东西,何乐不为?”
“司马安不是物件,就算公主肯,她也不会答应。”
“我知道,”婉儿微笑,“我就想试试。”婉儿起身,踱步到张天身边,绕着她走,“薛怀义已经惹起众怒,武家兄弟恨他,太平公主恨他,朝中大臣也恨死了他,不单如此,离长安百余里地的百姓都恨他。”
“百姓?”
“皇上崇佛抑道,赐了白马寺千余亩土地,薛怀义养了三千律僧,七千武僧,谁能不忌惮?单是白马寺一座寺庙,每月吃掉大约三个郡县的口粮,此贼不除,不以平民愤。”
张天默然,婉儿看似鲁莽的举动,实则考虑周详。
“薛怀义是皇上的禁脔,杀了他,明日怎么向皇上交代?”
“其实皇上心里也有数,”上官婉儿顿住脚步,睨着那队抬着尸体行进来的人对着张天道,“太平公主已经物色了两个人进献给皇上,相信很快就能够冲淡皇上的愠怒。”
“不怕此二人再次变成薛怀义?”
“那便是公主的事情,不是我的。”上官婉儿摇头,对那几个宫妇吩咐道,“连夜送出宫去,不要让人找到他的尸首。”
“是。”那群宫妇退下。
“张……”上官婉儿再回头找寻的时候,只余下空落落的石桌,张天已经悄然地离开了。
婉儿愣愣地坐回石凳。
上官风端茶来,透过袅袅的热气不见张天。
“姑娘,茶。”
“嗯,放着吧。”
薛怀义神秘地消失在了长安皇宫,竟然无人知晓他的去处,也无人敢再提起这人的名字。
女皇将自己关在房门内几天,等再出来的时候又重新容光焕发了。
明堂被不知名的一把火烧毁,稍后又重建,诏书上的监工名字依旧是薛怀义。
上官婉儿行走在这空荡荡的宫内,在这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宋昭慧、萧景、薛绍、薛怀义,还有很多丧命自己之手的人的魂魄都会留在长安宫中,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将会跟随女皇去洛阳宫,企图抛却这里的所有不快。
凭栏独立,婉儿由着清风拂过发丝,俯瞰长安皇宫。
往事历历在目,却都又盘根错节。
谁牵绊了谁,谁负了谁,人世繁华,原来最百无一用的是深情。
一只雀鸟惊了婉儿,小家伙在栏杆上蹦蹦跳跳,婉儿忽而童心大起,尝试着去逗弄它,那雀鸟也颇通灵性,不远不近地在婉儿手边上跳着,偶尔轻轻在婉儿手心一啄,再翘起小脑袋滴溜溜地盯着婉儿瞧。
婉儿转身入最近的房舍,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在手心让小鸟啄食。
“婉儿!”下方远远地有人在喊。
上官婉儿凝神一瞧,认出那个小点是司马安,遂心生疑惑,纵然她再想唤自己也不必在那么远的距离叫喊,离得近些不是更好么?
司马安边挥舞着手边着急地朝婉儿这边跑来,她在婉儿身后看见了一个人影,而且看样子来者不善!
“婉儿,小心后面!”
司马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上官婉儿听的不太分明,朝着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小雀鸟忽然叽叽喳喳焦躁了起来,婉儿余光看见寒光一闪,这才惊诧回头,但见一个人影高举着刀朝着自己砍来。
“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
司马安在阶梯上听见这一声,心神一晃磕绊在石阶上,又挣扎着爬了起来,拖着一时间麻痹了的手,拼命往上赶,一想到有可能见到的一幕,司马安辗转上了长廊,盯着前方撕心裂肺大喊。
“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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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金蝉脱壳(一)
长安皇宫高墙上;从缝隙中长出的泛黄杂草被风拂动。
烈日高照。
悬挂在屋角的铃铛响着。
离地两丈有余的墙垣上,一抹淡色身影悬挂;手肘处传来**的疼,低头是坚硬的石头路面,抬头是咬着牙用双手死死拉着自己的司马安。
婉儿听得见自己的呼吸;也听得见自己心里呼唤她的声音。
生死之间,想念的还是这张总也看不腻的脸。
“婉儿;再坚持一下;我拉你上来。”司马安说;额头渗出汗珠,手臂绷直,因为用力而手筋凸起。
她行至长廊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婉儿靠着栏杆翻身避开了第一次袭击;但第二次动作迟缓了很多;慌张之下只顾着往后退,“咔嚓”一声,横栏截断,她的身体便不可控制地往后跌去……
身体腾空的时候,身子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婉儿抓不到任何可以倚靠的力量,她想起了那日在谷中也是这样,但好在还有会飞的明崇俨。
而此刻,只有失控的无助和彷徨。
仿佛预感一般,婉儿觉得自己最后会“砰”地一声,砸在结实冰凉的地面上,结束这短暂而又旖旎的一生,一个像是烟火般灿烂,转瞬即逝的一生。
但断口处伸出来一双手,及时拉住了自己。
那个人,是司马安。
司马安横趴在长廊里,上身探出栏杆断裂处,双手抓住上官婉儿,脚缠在离得最近的一根柱子上。
但那杀手并没有离开,他只是被冲过来的司马安惊了一惊,再定下神来时,这两个人已经摆成了眼前这幅姿势。他走到了司马安身边,双手握刀,高高举起,杀机毕现。
婉儿仰头看见了这人动作,惊的花容失色:“司马哥哥,小心你身后!”
司马安这才留意到此人,咬准时机侧身一翻,耳边就传来金属和地面撞击的声音。
“咔嚓!”
火花四溅。
司马安一脚勾住柱子,另外一脚顺势将那厮踹翻,旋即又勾回了柱子上。
“司马哥哥,你别管我了,快走!”婉儿眼里噙着泪,红着眼眶。
司马安感觉到腹部一阵抽搐,眉心团成一座小山,她此刻没有时间拉婉儿上来,更没有力气拉她上来,背后还有一个拿着刀的家伙,如何是好?
“这位大侠,看来我今日难逃一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的?”
只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恶的禁军,平日里一波又一波,偏在这时刻一个鬼影不见!
那人沉默着,甩了甩头,重新爬起站定在司马安身边,翻转了刀柄将刀刃朝下握在手中,面无表情地对准司马安腹部扎去。
他离的太近,司马安要么松手放开婉儿,要么松腿被婉儿带着一同滑落去,否则就只能眼见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李令月,张天,司马惜,还有西风残照,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你松开我!”婉儿挣扎。
“不放,我死都不会放,少罗嗦!”司马安又抓紧了一些,以至于在婉儿手腕上扣出血痕印记。“等会儿可能有点危险,但你别怕,相信我,要死我们一块死,谁也不放过谁!”
婉儿凝望她,司马安的神情很认真,苦涩艰难地笑着,在等待她的回应。
很快,婉儿点了点头。
杀手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只是改了主意往司马安的手臂砍去。
司马安迅速松了腿脚,身子便倏忽地往前滑行,到了墙垣边缘,侧身伸腿往壁面上一蹬,身子呈弓形,腾出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杀手的腿,那杀手一下反应不及,被带倒在地也陪着司马安滑行下去。
“啪――”杀手大半个身子悬挂在高墙之上,凭着双手抓着走廊边缘,可身下还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司马安一手抓着杀手的腿,另外一手牵着婉儿,心惊肉跳之后先是望向下方的婉儿,婉儿也镇定下了心神抬头仰望她。
“没事吧?”
“没事。”婉儿吁气,收在腰间的一块玉器掉落了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上面的,你可要撑着点,不然我们都得死。”司马安冲着上头喊。
上头的人甚至已经没力气回答他们。
“婉儿,他虽然很强壮但也撑不了多久,你能解下我的腰带吗?”
“解下腰带?”婉儿困惑。
“嗯,解开我的腰带,再解开你自己的,头尾相接捆在一处,然后再褪去外袍,最后都绑在我的腿上。”司马安道,“这宫墙大约三丈,我和他两个人合起来的身高大约为十尺五,再加上你我腰带外袍捆绑的长度衔接,你顺着长绳往下,爬到末端离地面不会太远。”
“那你呢?”婉儿冲口而出,自己下去容易,但司马安呢,她悬挂在这里若是不小心摔下去,非死即伤。
“笨蛋,你下去了赶快喊人救我。”司马安见婉儿犹豫,遂加重了语气道,“别再婆婆妈妈,再等就来不及了,这家伙随时撑不下去,犯不着我们两个陪着他一起死!”
婉儿咬紧下唇,重重点头道:“好。”
顺着布条往下的时候,婉儿忍不住又抬头去看司马安。
摇晃的世界,若是此刻平安,她有一点小庆幸,庆幸这个刺客来行刺,否则就不会再次见到这样将爱护之情一表无疑的司马安了。
去到末尾的时候,婉儿咬牙往下一跃,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好不容易带着尘泥爬起,揪心地仰头看着上面那两个人。
司马哥哥,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司马安低头看着那个缓缓朝着远处奔跑的影子,心下稍安。
回观日色光辉,卓尔耀眼。
司马安觉得现在的情况甚为讽刺,原本要杀她的人此刻和她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松手,两个人都会完蛋。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说出来,等下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那人还是不答。
“不然用来俊臣的那一套来试试?将你放入滚烫的热炉里烹饪,不知道那滋味是否舒适?又或者将你的指甲一片一片连根拔起,将手指一根一根剁掉,再斩断四只,耳中灌入水银。。。。。。”
司马安漫不经意地说着,她相信眼前这个杀手肯定是不想死的,否则早就带着她和婉儿一同跳下去了。
“是。。。。。。是郡王爷。。。。。。”
“郡王,哪个郡王?”司马安继续追问,唐朝的郡王何止一人,他们又与婉儿又什么仇怨,为何要刺杀婉儿?
细想婉儿近日所为,吟诗做词也没什么大不了,难道是这些个郡王忌惮婉儿在武则天身边的位置,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杀手指节一松,只余下只手撑住场面。
司马安身形晃动,吓的灵魂出窍。
一辆马车往这里疾驰而来,司马安遥遥看着,很快拿定了主意。
那辆马车华贵非常,能出入皇宫的也必定不是寻常人物,但不管马车内坐的是谁,司马安都只能放手一搏了。
心里预估马车行使的速度,看着马车越来越近,马车夫抬头,惊诧地见到宫门之上挂着的两个人,想要停住马车却已然来不及。
司马安纵身跃下,抱着头跌落在马车顶部,身子贯穿了马车棚子落入了内里。
正眼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脸庞,似乎是个少年。
腹部作痛,司马安手一抹抬手一瞧,竟然已经血肉模糊。
那少年正盯着她。
司马安道:“带我去见太。。。。。。太平公主。”
刚说完,眼前一黑彻底地晕厥了过去。
上官婉儿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醒来。
说是熟悉,那是因为自己曾经出入过这里多次,这里的摆设饰物都一清二楚。说是陌生,因为自己睡醒的这个地方,是女皇的内寝,是女皇的御榻。
守着的女官是上官风,见到自家主子醒了立即上前扶着她坐好道:“姑娘可醒了!”
“我为何会在这里?”上官婉儿敲了敲脑袋,起身下床道,“这是皇上的御榻,我怎么能躺呢,小风,快扶着我下去。”
“姑娘不要惊慌,这是皇上吩咐下来的,说是姑娘住的地方潮气太重不利于养病,让姑娘睡在这里了。”上官风解释罢,顿了一顿,再侧头追问道,“姑娘可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婉儿定神思索,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慢慢地拼接在一块,她猛然站起大惊道,“司马哥哥!我在城楼上遇刺,司马安刚巧来到,她想办法让我逃走,自己却和那杀手一起留在了城楼,小风,你们派人去救了吗,去救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抓住上官风的双肩,摇着她的身体。
上官风被摇的头晕,皱着眉头道:“派人赶去的时候,只见到一个大汉躺在地上,没有见到公子。”
“没有见到她?”婉儿双眼空洞,颓然地坐回榻上自言自语,“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呢,怎么会。。。。。。”
“姑娘,公子神通广大,或许已经自己想办法逃走了,等养好了身子不久就会来见姑娘。再者,我已经叫小照去外头找了,若是寻到公子,就立即回来告诉姑娘。公子福大命大,姑娘不必过于担心。”
“那个杀手死了吗?”婉儿觉得上官风说的有理,若司马安还和杀手在一起,就不该只发现杀手而没有看见她。
“没有死。”上官风抬眼回。
“是谁派他来的?”上官婉儿眼神凌冽一扫,吓的上官风脊背发凉,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藏了多年的银针,一根根扎入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可怖。
“回姑娘,那厮说是郡王爷,皇上把此事交给了狄仁杰,很快就会有消息。”
“狄仁杰?”婉儿略一沉顿,“小风,小照有消息就尽快通知我,我的衣裳可带在身边?”
“带了。”上官风从屏风后拿出一套绿萝裙。
“更衣之后陪我去大理寺会会狄仁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在路上,不更文哈
………………………………
85金蝉脱壳(二)
朱漆的门窗,厚棉纸糊的窗纱;透明的月光照射入内;懒懒地洒下一地余辉。
婉儿推门入内;掀开一层又一层的曼曼蝉衣纱,隐约见到最里处的桌旁坐着一个人影。
“你是谁,这里是何处?”婉儿启口问那人;但那人不答。
瞧着装潢摆设,应然还在宫内,但却不似平常所见。
婉儿虽然心慌,但被意念指引;一路往前。
待揭开最后一层薄纱的时候,那人开口道:“上官女史还是不要见到我的好;否则惊了上官女史;倒是我的过错了。”
婉儿听着耳熟,“阁下何人,这又是何处,能否告知婉儿?”
“婉儿,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得了吗?”对方幽幽道。
婉儿垂眼往下观望,但见她裙裾下竟无双足,登时大骇。
“何人装神弄鬼!”
“你怕我吗,上官婉儿?”那人声音又忽而出现在了近前,吓婉儿一跳,回首望去又无踪影,婉儿扯下手边的纱幔,一层一层似瀑布般滑落,在地面上叠了几堆,待正中的全部拿尽了才见到那个人的背影。
婉儿一边心念《楞严咒》,一边靠近那个影子。
“没有用的婉儿,我是你心内的魔障,因你而起,只要你不死,我也不会灭。”那人缓缓转过身,笑靥如花道,“看来你记起我了,我是萧景啊,那个跟你一同从习艺馆出来,一同陪伴在太后身后,被你残忍杀害的萧景呀。”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婉儿浑身僵直,不敢动弹。
“我的**是死了,不过我的精神还会干扰你,缠着你,你怕吗?”萧景披散着头发,轻飘飘地绕在婉儿周围大圈,“婉儿,以太后的手腕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萧淑妃的旁系支脉呢,她那样将我放在她的身边,其实是为了从我身上观察萧氏其他人的动静。”
“婉儿,你想过为何她要将你放在身边,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吗?”
“你想说什么?”
“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也会跟我一样被太后毫不留情地丢掉,这次的行刺事件也是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婉儿捂着耳朵摇头道,“皇上不可能这样对我,她对我是赏识的,待我恩重如山,没有她我无法走到今天。”
“就是因为你根基不稳,她才放心用你,若是你培养了势力,她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壮大吗?”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样。”
婉儿毅然打断了萧景,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她砸去,大声地吟诵《楞严咒》。
“瑜伽妙旨传心印,摩诃衍行总持王。说此秘密悉怛多,解脱法身金刚句。菩提力大虚空量,三昧智印海无边。不持斋者是持斋,不持戒者名持戒。。。。。。”
萧景的影像渐渐消散,婉儿闭上眼睛,感觉到世界一片清平。
“姑娘,姑娘。。。。。。”远处有声音在唤。
婉儿缓缓睁开眼睛,瞧见了一张分外焦急的脸。
上官风的眉眼几乎都皱在了一块儿,好不容易叫醒了婉儿才松神道:“姑娘是梦靥了吧,我听姑娘一直叫着,叫着一个故人的名字,手掐着自己的小臂怎么拽也是拽不开,姑娘先坐起来,我给姑娘擦汗。”
“都什么时候了?”婉儿侧首望了一眼窗外,再没有明亮畅快的感觉。
“已经是傍晚日落时分,”上官风拧干巾帕,细细地替婉儿拭去额头冷汗,“姑娘见过狄大人之后就回了房,我见姑娘累着便让姑娘睡了,连晚膳也未曾用得,姑娘如今可饿了?”
婉儿摇头,刚才的梦境让她全身出了一身虚汗,到现在还心悸着。
“可有找到司马。。。。。。找到那个人了?”
“还没有消息。”上官风沮丧道,“说也奇怪,皇宫虽然大,但是一个大活人也无处可躲,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在皇宫藏人,他藏人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实在不得其解。”
婉儿若有所思。
那个刺客想要杀的人是自己,司马安是无辜被牵连进去的,如今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是她自己平安脱险,定然会找人通知自己,现在她凭空地消失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人带走了。
谁会在皇宫内带走一个官员?
婉儿皱眉,神色俱厉道,“小风,叫上小西小残小照,我们去太平公主府。”
然而上官婉儿并非是在太平公主府遇见太平公主。
长安宫外静悄悄的神武大道上,一顶金顶珠花轿子和一队人马相遇。
相较这队车马,婉儿的仪仗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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